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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太子妃寝室,一屋子也闹哄哄的,尤其是太子妃本人,躺着都非得要拉住泽礼不可。清瑜说尽好话,也动摇不了太子妃张氏的决心。泽礼手腕都被抓得通红,让清瑜看得好不心疼。泽礼一开始虽有些慌张,这时候却显出气度来,忍着痛配合着太子妃,一副小大人模样,看得福王妃郑王妃好不爱怜。
还是郑王妃聪明,故意埋怨太子妃道:“二嫂,你也太不知道心疼人了。你看看,你们家泽祺的手都被你勒红了。二嫂你别怪我这个做弟妹的说嘴,哪里有你这样狠心的母亲?”
太子妃闻言着了慌,忙关切的去看泽礼的手腕,看到白白嫩嫩的小手果然起了红印,忍不住泪水涟涟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宝陵,赶快拿药油来,给你弟弟擦上。泽祺乖,都是娘的错……”
郑王妃连忙拿起药油把陈泽礼的手从太子妃那里扯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给陈泽礼擦拭。福王妃劝说道:“二嫂,你精神头太差了,哪里能带孩子?你且放心睡一觉,这里有我跟七弟妹呢。宝陵不也在吗?”
清瑜忙装成宝陵的语气道:“是啊,母亲还是好好休息一下。我陪着弟弟在你旁边守着,保证寸步不离!”
泽礼也是懂事的孩子,用稚气的童音附和道:“娘,您先睡会儿。孩儿乖乖的,跟姐姐陪着您。”
太子妃张氏听了这话比蜜还甜,加上她照顾皇太孙几日都没合眼,这会子心愿达成,立刻眼皮发沉,再也忍不住,喃喃的说了几句“好”、“乖”之类的话,便迷糊了过去。
福王妃忙亲手给太子妃解了发髻,褪去首饰,使人伺候她和衣躺下。郑王妃去召了候命的太医进来。
太医给张氏诊了脉,半晌无语。郑王妃忍不住脱口问道:“太子妃这是痰迷吗?怎么都认不出人来了?”
那太医沉吟道:“回王妃的话,太子妃这是伤心过度,堵塞了心窍,此病马虎不得,一个不慎,只怕血脉止流,大事不好!”
福王妃听说这病如此凶险,有些着了慌。郑王妃急道:“如今皇太孙刚刚咽气,要是太子妃有个三长两短,还怎么得了?田太医,话我可跟你说明白,如今诊治皇太孙那两个御医已经下到牢里。您这要是再翻了船,你们所有御医,还有家人,恐怕只有诛九族了!”
田太医脸色一白,慌忙起身跪下道:“老臣一定尽力,求王妃一定帮老臣美言几句。”
福王妃忙将田太医扶起道:“七弟妹说话是急些,不过她也不是吓你。你想想太子殿下如今是什么心境?你放开手脚去治,一定要将太子妃医好!”
田太医点头道:“老臣自当全力以赴。只是老臣有个请求。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太子妃如今错将嘉王世子认作了皇太孙,若醒来见不着人,受了刺激,只怕又要血气逆行。所以老臣请嘉王世子暂且留在此处,以安太子妃的心。”
福王妃郑王妃对望了一眼,福王妃便低声对清瑜道:“瑜儿,太医的话你也听到了。如今这当口,你们姐弟就留在这里帮衬着,我让人去接泽礼的近身伺候丫鬟、奶妈过来。绝不让你们姐弟受苦就是了,你看如何?”
清瑜圈着泽礼默默看着,都觉得太子妃好可怜。泽礼点头道:“好的。”
清瑜虽然心疼泽礼这么小就跟着折腾,但是她于心有愧,顾不得多想,便答应了。
这边咸平郡王赶来,当仁不让的主持起白事来。入殓、置灵样样都按照成年皇子的规格来操办。这也是太子特别吩咐的,女儿宝陵的丧事上他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办法,如今巴州以他陈洪恪为尊,怎么也不能再亏待了儿子。只是再风光何用?人都死了,喧嚣一去便只剩满腹愁肠。
尹兰烟落后这一脚,热闹没见着,只接了泽祥回去。她有心扮好人劝解太子两句,只是太子看上去极其伤痛,她这个名位不正的“嫂嫂”还真不知从何说起。
太子陈洪恪看着尹兰烟带着泽祥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酸楚。当初大哥膝下无子,自己还背地里在妻子面前讥讽了大哥几句。如今情况掉了个个儿,大哥嘉王不止有一对麟儿,还有瑜儿这么一朵解语花。反而是自己子女皆亡,眼看是要绝后,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咸平郡王如今是太子心腹,除却一点悲伤,脑子里想得更多的是太子的江山,以及自己的小算盘。他见太子还在望着人家儿子的背影出神,忍不住提醒道:“殿下,臣这时候说句不合时宜的话,这么多年来,殿下与太子妃伉俪情深,固然难得。但是另一方面却使得太子妃专宠,殿下其余的姬妾美人均无所出,这可是大忌!殿下身系天下江山,如今皇太孙这一去,日后回到朝堂,只怕立即就有那黑心的跳出来搬弄子嗣的事儿说嘴。太子不可不防啊!”
陈洪恪听了心神一晃,他这太子之位本来就一直是坐得战战兢兢。好不容易这一次让父皇将自己推了出来,算得上可以名正言顺。若是真如咸平郡王所说,战事平息,回归朝野。自己如今没有了儿子,又是一个危局!要知道,其他皇子那都是开枝散叶了的。就是刚十八岁的十三弟,也有了儿子!可偏偏,有的话他又说不出口!陈洪恪这身子骨,打小便不太好,尤其是过了三十之后,便亏损得厉害了。凭着太医的医术,用之不尽的好药,表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来。只是房事上头,十次倒有九次雄壮不起来。本来他在此道上也不沉迷,年轻时有了宝陵泽祺也就满足了,谁知如今……
陈洪恪一时间也顾不上儿子的丧事,一把拉住咸平郡王的手道:“堂弟,刻下怎么办才好?哥哥我如今满心悲痛,实在想不过来了!”
咸平郡王眼光闪烁,靠近陈洪恪附耳低声道:“殿下想要保住储位。当务之急,便是过继一个儿子!等将来太子妃、甚或是姬妾诞下麟儿,便可从容废换!”
陈洪恪心头叫苦,过继吧,他自己的事自己清楚,万一生不出儿子来呢?将来这江山就是留给别人了。若不过继,只怕太子之位都岌岌可危。
咸平郡王见陈洪恪犹豫,便又进言道:“要说选继子,却也不容易。不仅年岁要合适,性子聪颖也是必须的。臣弟愿为殿下分忧。臣弟长子如今正好十岁,自启蒙以来,屡得先生夸奖……”
陈洪恪听了一怔,看向咸平郡王,只见咸平郡王滔滔不绝,把自己的儿子夸了个天上有,地下无的绝佳子弟。看着不像是真心为自己分忧,反而貌似是早有算计……
咸平郡王见太子不做声,恍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头了,忙干笑着停住话头。
陈洪恪转过头去,胸口忍不住一阵作呕。如今自己的儿子刚刚落气,这人就打起主意来,就是走投无路,自己也不会过继这种人的儿子!
不知为何,陈洪恪脑中忽然浮现出妻子紧紧搂住嘉王世子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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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百二十四、劫后余生
皇太孙陈泽祺的丧事办得风光,却耗时很短。刚过七日,便要出殡。陵墓选址便在巴州城内妙金山上。之所以操持得这般高举低就,也是有原因的。一则,巴州只是陪都,容不得事事尽善尽美。二则,到底如今国难当头,太子陈洪恪就是再怎么想,也不敢过分铺张。
清瑜这些日子总带着弟弟泽礼陪在太子妃身边。太子妃经田太医精心医治之后,病情倒是没有恶化。起居坐卧,均与往日无异。唯独认人上头,一直不清不楚。除了将清瑜姐弟认成自己的一双儿女外,也时常叫错他人的名字。就是常常陪伴她的福王妃、郑王妃也分不清楚。
众人虽急在心里,却也只能耐着性子陪伴伺候,只希望时间长了,太子妃能渐渐好些。
太孙出殡这天,太子妃在屋里听到动静,便问一旁的清瑜道:“宝陵,外头这是做什么?弄得这般嘈杂?如今太子操心国事,最忌打扰。你出去看看,是哪些不守规矩的?”
清瑜抬头看了一旁的福王妃一眼,福王妃点点头,让清瑜出去看一眼,自己则安慰太子妃道:“二嫂不要操心这些了,要是嫌吵闹,我让人关了门窗就是。”
太子妃不置可否,只看着窗台前书桌旁陈泽礼端正练字的背影,嘴角轻笑,带着无限的满足。
福王妃轻叹一声:太子妃这魔障,可堕得深了!
清瑜因心头愧疚,也想去送这位太孙最后一程。便让太子妃这边的近身宫女玄霜带路,出了太子妃静养的涵虚殿,直往春阳殿那边走。天上洒着小雨,耳际又是这样呜咽的哀乐,谁听了也好过不起来。清瑜远远便见长长的送殡队伍,由身穿重孝的禁卫军开路,朝着行宫正阳门进发。
那走在头里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怪的是这少年却一副孝子打扮,头戴白巾,身披黄麻,神情哀痛。清瑜不解,低声问玄霜道:“这少年是谁?”
玄霜仔细看了看,低声禀报清瑜道:“这是开远国公府的三公子,应当是来替太孙扶灵的。他们这一支班辈较低,三公子就是见着大小姐也要叫一声姑姑。”
清瑜微微点头,忙领着玄霜想要避过,生怕冲撞了送殡的队伍。
只是这附近没什么可供暂避的地方,玄霜抬头见前面是巴王府家眷暂住的合庆殿,有些迟疑该不该过去。恰在此时,合庆殿门口的人已经看到了清瑜她们二人。一会功夫,便有两个个子高挑的宫女撑了素伞过来,替清瑜、玄霜遮雨。
清瑜不知来的是何方神圣,玄霜却认得,对着两位宫女点头致谢道:“多谢两位姐姐。”
那两位宫女对玄霜笑着点点头,却异口同声给清瑜见礼道:“见过嘉王府大小姐!我们王妃请小姐过去避雨。”
清瑜抬眼看了看,只见到殿门口附近三三俩俩几个人,当中一位有些像是巴王妃,便眼带疑惑看向玄霜。玄霜点头道:“前面合庆殿正是巴王妃与巴王世子……应陵郡主所居。”
清瑜不由得有些尴尬,回来这么多天,被各种事物缠得脱不开身,一直没来得及过来看看应陵。如今走到门口,再不过去显得就没有礼数了。只是面对应陵的遭遇,自己只装不知道好,还是温言劝慰好呢?
那两个宫女见清瑜不反对,忙领着清瑜就往前走。到底是巴王妃这位长辈开口相邀,清瑜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巴王妃看着比从前老了许多,清瑜犹自记得她刚回成都那年在端阳家宴上看到巴王妃时,她正身怀六甲,满面春风,典雅端庄。风采在众亲王妃嫔里头是一等一的。而今倏忽七八年过去,当日的如花美眷如今已经隐然有些落寞,眼角更是充满藏不住的担忧与伤感。
清瑜低头行礼道:“瑜儿见过三婶婶!请婶婶恕瑜儿礼数不周!”
巴王妃倒不在意清瑜怠慢,这些日子她为了女儿应陵,将能挡的人都挡了。清瑜不来,反而免得尴尬。这是这般无心撞见,巴王妃这个做婶婶的也不好视而不见,只好扶住清瑜,叹息道:“你这孩子,不必说了。婶婶我清楚的很。太子妃好些了吗?”
清瑜轻轻摇了摇头道:“还是认不清人。总拉着我们泽礼当做泽祺……”
巴王妃怅然抬头,见到皇太孙陈泽祺的棺椁徐徐从门前经过,眼中泪光闪闪,对清瑜低声道:“自古最伤心之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太子妃昔日多么精明的人,如今也落得人事不分。正所谓,儿女都是父母上辈子的债,我们家应陵她也是好苦命……”
说罢巴王妃再也无法假装坚强,忍不住潸然泪下。清瑜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遇到应陵这样的情况,实在不知如何开口,只得陪着巴王妃垂泪。众宫女不知二人是为应陵伤心,只当是哭早夭的皇太孙,便也跟着嘤嘤哭了起来。
等送殡的队伍过去了,左右见巴王妃仍然哭得伤心,且还有愈演愈烈之势,都慌了手脚。殊不知这些日子巴王妃要照顾儿女,支撑巴王府,还要陪着笑脸挡住那些八卦的人,早已经憋屈得狠了。这会泪水开了闸,便一时止不住。
清瑜见了此情此景,也不好丢下这边离开。只得温言劝慰,将巴王妃扶回合庆殿内。
巴王三子最大的也不过比泽礼大一点,平日里巴王妃教养的娇气,这会只会傻愣愣的看着哭得伤心的母亲,不知如何是好。清瑜将他们几个招手叫到近前,孩子们这才依着巴王妃安慰母亲起来。巴王妃这才慢慢收了哀声,将三个儿子搂在怀里。
清瑜不放心太子妃那头,忙起身想要告辞。巴王妃迟疑了片刻,这才起身拉住清瑜的手道:“瑜儿,婶婶知道你从小就是个乖巧的孩子,这次你应陵姐姐遭遇这种飞来横祸,不知多少人幸灾乐祸。我素知道你的性子,不是那样歹心肠的人。既然今天来了,不妨进去帮着我劝劝她,她劫后余生,常常想不开……”
清瑜本在犹疑,只是看到巴王妃充满忧虑的眼神,心头一软,便点头应了。巴王妃轻拍了拍清瑜的手,吩咐几个儿子乖乖待着,自己领着清瑜往殿侧行去。
待进了应陵的屋子,清瑜便见里外两间守了不下十人,除开宫女、王府丫鬟之外,还有几个膀阔腰圆的婆子,想是有一把力气,防止应陵寻死的。
见到王妃进来,服侍应陵的大丫鬟忙走到外间。巴王妃低声问道:“郡主怎么样了?”
那丫鬟微微摇头道:“仍是老样子,奴婢说什么,郡主也不搭理。”
巴王妃回顾清瑜,苦笑了笑,拉着清瑜走进里间,清瑜这才时隔八年重见应陵。只这头一眼,就让清瑜有些移不开眼。应陵当年虽算得上美人胚子,到底年岁未足。如今应陵正值二八年华,粉面初生酒嫣红,身段婀娜神女峰。已经出落得如同琼瑶仙子一般。便是清瑜见惯美人,又对应陵有些不满,此刻也不得不同意应陵实是陈国第一美女。
然而美则美矣,应陵此时眼中却全无灵气,只望着窗外出神,大大的眼睛看上去仿佛只是无底空洞,好似没有生命的玻璃美人一般。
巴王妃心疼的将女儿搂在怀里,细声细气的问道:“乖孩子,你看娘带了谁来看你?”
应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将眼神从窗外收了回来,侧头看了清瑜一眼。见对方是个小姑娘,略略有些不自在,又别过头去。
清瑜走上前,低声道:“应陵姐姐,不认得我了吗?我是瑜儿啊!”
听见熟悉的声音,应陵这才疑惑的转过头,上下打量了清瑜几眼,迟疑着问:“瑜儿?你是还珠?”
清瑜点点头,正想上前拉住应陵的手宽慰几句。不料应陵立即缩在巴王妃身后,摆手道:“娘,你让她走,我不要见她。她是来看我笑话的!”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哭音。
巴王妃伸手将女儿拉了出来,无奈道:“孩子你别瞎想,你瑜儿妹妹不是那样的人。你们这一辈里就四个姐妹年岁相近,如今宝陵没了,涪陵远嫁。瑜儿是你唯一的姐妹。你还信不过她吗?”
应陵一听这话,越发哭狠了:“宝陵是死得早,涪陵是嫁得远。连还珠也给褫夺了封号。人人都说四姐妹里属我命最好。可是……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我比早死远嫁的苦一百倍一千倍!还珠也回来了,她否极泰来,来看我笑话了!”
清瑜慌忙摇头道:“应陵姐姐错怪我了,妹妹绝无此意!”
应陵含泪惨笑道:“那你来做什么?看我这幅残花败柳之身落得个什么样子了?还是来给我说些假情假意的好话儿?”
清瑜不由得又怜又气,正色道:“姐姐这话说得妹妹好不堪!实话对姐姐说,妹妹回来十几日也不敢登门,便是猜到姐姐性子,不知怎么待我呢!我不怕摸着良心说一句,由始至终,我没有觉得姐姐如何低人一等了!这事本就是无妄之灾,姐姐才是最大受害者。旁人无权责问!最怕就是姐姐你自个都给自个定了罪,我们这些外人又怎么能帮得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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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百二十五、神剑自鸣
应陵愣了一愣,旋即苦笑道:“你倒是与旁人说得不同些。不过你年纪小,哪里知道,我们做女人的,哪怕贵为金枝玉叶,一旦失贞,便如同落在烂泥里,永远也洗不干净了……与其一辈子让人指指点点,还不如一死来得干净!”
巴王妃听了吓得一抖,忙用手臂圈住女儿,生怕她做出傻事来。
清瑜却不同意,走上前直勾勾的看着应陵,问道:“我知道姐姐难受,这事搁在谁的身上都是一样。而我素来知道姐姐要强。我想问姐姐一句,这贞节到底于我们女孩儿有什么用处?”
应陵一愣,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清瑜这话连巴王妃都唬住了,不知怎么跟清瑜解释。
清瑜自顾自说道:“若姐姐想说什么礼法所限,那就不用说了。贞节贞节,不过就是礼法道德套在我们女孩头上的一道枷锁。这件事,姐姐德行有亏吗?姐姐只是受害者,不仅不应该承受这样的偏见,反而应该得到大家的怜惜与爱护。我知道这事给姐姐造成了不能弥补的心理伤害。但是与最宝贵的生命比起来,又算不得什么了。若今日姐姐是因为婚姻不顺,与丈夫和离了,是不是也算失贞?是不是也要拒绝追求自己的幸福?”
应陵头一低,靠在床头,惨然道:“若世人眼光都能跟还珠你一样,那世上也不会有‘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桎梏了。我也是尘世中的一个俗人,我做不到!”
清瑜抓住应陵的肩膀,无比坚定的说:“做不到不要紧,但却不能连做都不做就放弃!三叔巴王殿下还在成都抵抗蒙军,三婶强挣着病体照顾姐姐你,还有三个弟弟没人管顾。姐姐眼下还要给他们带去伤心难过吗?听妹妹一句话,时间是最好的解药,等这些日子过去了,说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村呢?为什么小小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