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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红也跟着道:“巧容姐姐说得是,小姐替王爷挡了那一劫,王爷怎会不为小姐预先安排?这一年多来,小姐在感应寺循规蹈矩,上到了空方丈,下到扫地的小沙弥,人人都看在眼里。说不定皇上已经淡忘了此事,不会再追究小姐当日的……”
清瑜微笑道:“你们说得都对。无相师叔也说了,贵妃追封了贤德皇后配享皇陵,这送殡延州必定是父王这个嫡亲孝子的差事了。只要父王来了,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大不了再躲在感应寺几年,也不是那么受不了的。只苦了你们,跟着我幽闭于此……”
帘红忙道:“小姐说得哪里话?我们本就是小姐的丫头,小姐在哪儿,我们就在哪儿。想起来,感应寺也有感应寺的好处,那些和尚都实诚质朴,纱碧做几样点心,我缝几脚针线,送到他们手里,他们都感激得不知怎么好。那几个小沙弥更是好玩,背着人就管我和纱碧姐姐长,姐姐短的叫,怪招人疼的。”
吴巧容淡淡笑了笑,也没有做声。
清瑜却注意到了吴巧容眼中一闪而逝的黯然,想到吴巧容的年纪和身份,真个再让她跟着自己在感应寺几年,只怕真就误了她了。既然当时来感应寺带着吴巧容,就是因为她泼辣麻利不怕事。那现如今自己在感应寺都已经是护法身份,也用不着吴巧容护着。清瑜便琢磨着,这次让父王陈洪恺带了巧容回去。毕竟吴巧容是父王的侍妾,她的义父吴春和还在宫中是父王的一大助力,于情于理,清瑜都应该放了她走。
纱碧不多时便端了一晚热气腾腾的阳春面进来,清瑜吃了小半碗,着实没什么胃口,便撂了筷子。不知怎么,看着眼前这碗素面,清瑜脑海中又浮现出邓厚的脸来。若论起这辈子最让清瑜难忘的一顿饭,便是当日躲在襄阳菜市口白菜窝棚里的时候,邓厚辛苦弄来的几个馒头和一个肉包子。那散发着面香的简单东西,却是后来任何一种清瑜吃过的山珍海味都不能超越的。一晃分别两年,也不知邓厚在前线怎么样了,是不是长大成了男子汉了……若是日后自己继续幽闭在这感应寺里,只怕越发与邓厚生疏了。
无相依照前约,过两天还真送来几本誊抄好的秘籍。清瑜接在手里,只略看了看,便知是无相精心挑选过的。其中内外轻功点穴暗器各有一本,虽然清瑜功行不深,却也有几分眼力,只读了开篇便觉察出这些秘籍都不是凡品。因无相之前嘱咐清瑜闭门躲事,清瑜索性便静下心来仔细研习这几本秘籍。连同吴巧容她们也都深居简出,除开帘红帮清瑜去藏经阁借了几本医书那一次,菩提院众人都没有出过门。每日里,也只有送水送菜的悟能进来,闲话几句消息。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清瑜本有些沉静的心又渐渐浮躁起来。只因推算着日子,姚贵妃三七过后出殡,算上京城到延州的路程,这抵达的日子也差不多该到了。只是无相最近常出寺去皇陵那边,清瑜又不愿意给感应寺添麻烦,不好出去打探消息。只在心里着急。
还是帘红知道清瑜的心思,便趁着悟能送水的时机,着重嘱咐了他一番。悟能本只是个三流武僧,不去有心打探,这种消息也轮不到他知晓。只是相处两年多,悟能与这一屋子女孩也生出几分亲人般的感情来,见到帘红这么郑重,便答应了下来。
悟能一张笨嘴,又能去问谁?自然是去问如今做了戒律堂执掌的师兄悟空。悟空不由得一愣。贤德皇后的灵车三日前就到了黄陵镇,这会早已经入了墓穴,不然无相方丈这些天总是下山做甚?难道贤德皇后的亲孙女还蒙在鼓里?
悟空本天生的武痴,又是打小被感应寺收养的孤儿,对于感应寺有极强的归属感。所以虽然他也疑惑过,了空方丈为何要将清瑜选做俗家护法,只是木已成舟,悟空也自然接受了此事。只是想到住持无相都隐下此节不说,悟空也不敢透露,只得对悟能道:“这事我也不清楚,你回去告诉护法,住持师叔自有安排。你也留神些,要是听见师兄弟们说些什么,也不要去跟护法学嘴。万一什么不妥,也不用住持开口,我这个做师兄的,第一个责罚你”
悟能本就有些怕悟空,听了这话自然不敢多说,忙按照悟空吩咐,转述给了帘红。清瑜虽然奇怪这送殡灵车怎么还没到,却也没有法子,只得仍在菩提院枯等。
直到七天后,清瑜都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了,无相忽然敲开了菩提院的门。
纱碧打开门,一声“住持”还没来得及出口,便见到后头跟着的一位身着常服的男子,纱碧只抬头看了一眼,便愣住了。继而脸上禁不住有些狂喜,结结巴巴的喊道:“王……爷……”
无相带着身后的人匆匆进了菩提院,将院门掩了,低声道:“王爷往来不便,快带我们去见你们小姐”
纱碧回过神来,转身匆忙就把人往屋里引。清瑜尚在案前潜心读那几本医书,忽然见纱碧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心中略有所感。纱碧涨红了脸,神色兴奋的道:“小姐,咱们王爷来了”
清瑜随即便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父亲,手中的医书禁不住掉在了地上。
陈洪恺也是大为激动,一步跨上前,就将清瑜揽在怀里。
无相知道这对父女重逢,必定有许多话说,忙对纱碧打了个手势。纱碧知机,忙跟着无相出去,将门关上。
陈洪恺松开女儿,眼睛盯着清瑜上上下下看了个遍,这才展颜一笑道:“我们瑜儿长高了快成大姑娘了”
清瑜眼里含着泪,强笑道:“父王还跟从前一样”
两年不见,其实清瑜也看得出来,父亲儒雅俊朗的脸上添了些风霜之色。眉宇间依然是夹杂着略微的忧苦,只是一身气度比起从前来更加沉稳干练了几分。清瑜想到父亲一人在京城独撑大局,必定是极为艰难的,心头也有些酸涩。只是到底许久不见,亲生父女也有些微生分。
清瑜拉着父亲坐在椅子上,低声问道:“父王刚到?”
陈洪恺摇头道:“我到延州已经有十日了。那女人入殡的事情刚刚操持完,便寻了个机会来见你。”
清瑜不料姚贵妃下葬的事情就这么完结了,她虽心不甘情不愿,却总归是那女人名义上的亲孙女,披麻戴孝乃是份内事,怎么父亲会如此安排?
陈洪恺知道女儿心中疑惑,低声道:“我也是再三考虑过的,鉴于两年前那起变故,你还是不要露面的为好。无相主持也对跟来的大内总管说了,你因为伤心过度病倒了。”
清瑜点点头,不过还是有些埋怨道:“父王也该早点给女儿送个信,让女儿空担心这么久对了,母亲也来了吗?”
陈洪恺脸色顿时有些僵了。。。。
正文 二百七十四、野心萌动
二百七十四、野心萌动
清瑜是有心替吴巧容着想的,两年多前在嘉王府的时候,她还恨得这个女人不行,觉得她势利不安分,整个给人一种厌烦的感觉。真个相处两年下来,倒觉得当初是自己错怪了她。吴巧容不过是学着姚贵妃的样子虚应其事罢了,说到底,这女子内心的卑微,正好跟她外在表现出来的泼辣成反比。
清瑜笑着对父亲道:“去陇南那么远的地方,总要有个贴心人在身边。巧容不比那些小丫头强?她跟我在这儿也受了不少苦,父亲就当舍我个面子,带了她去。我从前可是在她面前夸过海口的。”
陈洪恺沉吟道:“就怕你这里缺人。这两小丫头到底小了些。”
清瑜摇头道:“粗活全有寺里武僧去做,平时她们在这里也不过就是做个饭洗个衣,一日里倒是有三四个时辰瞎晃,早把她们闲得发慌。”
陈洪恺闻言便点头道:“那就依瑜儿你的意思吧。巧容收拾好东西,明儿跟我们一道走。”
无相听到院子里说话声,也从偏房里出来。他看了看天色,便道:“时辰也不早了,贫僧送王爷下山吧。瑜儿是我们感应寺的护法,王爷只管放心,咱们感应寺上下绝不敢亏待了她。”
陈洪恺回头看了清瑜一眼,才郑重转头对无相施礼道:“这孩子就有劳住持多多照顾了”
无相不吭不卑的还了个佛礼,便引着嘉王陈洪恺循原路离开了。
巧容等陈洪恺走了,这才回过神来,到了清瑜面前直挺挺一跪,低声道:“多谢小姐成全”
清瑜扶起巧容,埋怨道:“临走了怎么反而来这一套?你跟来感应寺的时候我就答应了你,如今我这里好好的,留你做什么?我父王这一去陇南,我也不放心,你跟着去,总比在这里闲陪着我强。”
吴巧容诚恳道:“小姐放心,我一定将王爷伺候好了,不让王妃、小姐担心。”
清瑜点点头,回头见帘红纱碧还愣着,忙道:“还不去帮巧容收拾东西,明儿一早她就回京城了。你们要是想给家里的老子娘带口信,就赶快想想。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
帘红纱碧闻言忙拉着巧容回她屋子。清瑜没有跟去,只在院中怔怔站了一会。她其实知道,自己这么做,内心底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便是那个如今封了侧妃的尹兰烟。想到这女人能这么快收了父王的心,清瑜就替母亲不值。让吴巧容跟去陇南,好歹也回敬一下这个女人。想着想着,清瑜又觉得很不舒服,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这么阴险起来?
第二日一早,清瑜就被帘红纱碧好一番整弄,将小脸弄得苍白苍白的,眉毛也给添了几笔,倒真是一副病容。
无相带着大内总管季公公径直来到菩提院,陈洪恺领着尹兰烟也跟来了。清瑜由帘红纱碧搀扶着,装模作样的委顿在地,跪下接旨。
圣旨的语气倒也平常,不过是没有感情的一番场面话,内中真正有用的就那么一句:敕令嘉王长女陈氏清瑜替父守孝三年,不得擅离。
清瑜压着声音气若游丝的接旨道:“臣女接旨,谢主隆恩”
大内总管季公公也不是省油的灯,这里头的玄虚也看得透亮,陛下既然这般安排,这位被褫夺了封号的小郡主也就无妨了。他自然乐得卖好,将圣旨交到清瑜手中,安慰道:“小姐病弱之体,当不得劳动,还是快快起来,卧床休养要紧”
清瑜低头,如今落实了还要在这里困守三年,清瑜虽然早就明白,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给劲。
陈洪恺忙道:“有劳季公公关心。兰烟”
尹兰烟忙将早准备好的一个香囊递了出来,陈洪恺接过,抓住季公公的手,将香囊放在季公公手心里,含笑道:“一点心意,难为公公上山一趟,一路辛苦。”
季公公笑笑,也不推辞,将那香囊收在袖子里,开口道:“王爷与小姐父女久别重逢,当是有话要讲。咱家对感应寺也是慕名已久,好不容易上来了,正想四处瞻仰瞻仰。”
无相双手合十道:“公公言重,贫僧引公公去圣祖敕造的大雄宝殿看看。”
季公公点头,返身跟着无相走了。
陈洪恺抬腿就往屋里去,嘴上吩咐道:“把那些给小姐准备的药材布匹交给她们,收拾好。”
那些跟着来的仆从人手一个包袱,看样子是嘉王府特意从京城带来捎给清瑜的东西。巧容见到尹兰烟一身正主子打扮,有些心里不自在。闻言立即上前,虚应着行个礼,便逃也似的把仆从们领到耳房去了。
帘红纱碧见人一走,忙上来拜见王爷侧妃。尹兰烟还是那番和气的样子,将两个小丫头扶了扶,笑道:“你们有心了小姐在这里过得好,你们都是有功的。起来吧。”
清瑜听着尹兰烟言语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来一种当家人的口吻,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这会季公公走了,她也无须装下去,对着父亲和尹兰烟略施了个礼,低声叫道:“见过父王,二……娘”
陈洪恺忙走近清瑜,看了两眼,对帘红纱碧道:“快去打水来给小姐净脸,昨儿太晚也没看个仔细,今儿一进来,倒把我吓一跳。若不是知道这是装的,我早就让人宣医官了。”
尹兰烟还在为清瑜那声不情不愿有些刻意的称呼弄得有些尴尬。听到陈洪恺这样说,忙起身借故跟着帘红纱碧出去了。
陈洪恺想了想,低声对女儿道:“瑜儿,昨儿回去后,你说的话我想了一夜。不管这达摩三宝的功用是不是真的,这事得从长计议一番。我的想法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空方丈有没有跟你说,其他两样宝物如今的下落?若是得便,我倒是有心搜罗一番,说不定撞了大运……”
清瑜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无奈起来。当初李承义临死前便说,这达摩三宝会自动找上门来,清瑜还不大信,如今看来,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宝物长了脚,而是自己周围的人动了心。
清瑜想了想,也不便瞒着父亲,便斟酌着道:“父王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父王。只是,这样的宝物,各国都紧要得很,看顾得不会比咱们陈国差。父王要是想强夺,可要三思后行。”
陈洪恺正色道:“瑜儿你放心,若这其余两样佛宝真的防范严密,我自然不会动手。可是若这两样宝物被不知深浅的人得了,岂不是明珠投暗?况且无相住持前日里背人跟我说了详情,那蒙古国师撒难三番几次谋算咱们感应寺收藏的这颗牟尼珠,可见其野心。若是咱们不取,让撒难得去了,岂不是更糟?”
清瑜叹气道:“父王这么说虽有几分道理,不过若是真的没有防备,只怕那两样佛宝早就落入撒难之手了。我知道父王动了心,我也不怕告诉父王。了空方丈告诉我,达摩三宝之一的龙象钵盂就在梁国汴京大相国寺内,据了空方丈推算,我之所以有幸能承受牟尼珠这样的宝物,大约是当年我婴童时入寺就医,与这样宝物有过一番缘法,因此沾染上了佛门灵气。想来大相国寺与我有恩,虽然慧有大师不在了,父王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能向他们伸手”
陈洪恺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那另一样呢?”
清瑜回答道:“最后这一件南明离火剑连了空方丈也拿不准,据他猜想,应该是在江南第一禅林镇江金山寺的住持寒山大师的手里。这位寒山大师辈分绝高,武功比了空慧有两位大师还要精深,那镇江金山寺更是流传几百年的禅宗大庙,父王若是打它的主意,恐怕也是枉然。”
陈洪恺早有心里准备,闻言并不气馁,反而道:“知道去处便好。我也不是那等不知天高地厚的粗人。谋定而后动,预先布置一番总有必要的。即便是我们抢不来,也要盯着些,万一让别的什么人抢走了,我也不至于被蒙在鼓里,可以及早想个对策。”
清瑜知道父王已经野心萌动,神思深陷,顾不得体统,开口警告道:“父王,这样的东西说起来终究是玄之又玄,若是父王过于将心机放在这上头,恐怕有点旁门左道。眼下父王还是应该好好放眼陈国,经营陇南,也好为将来打算。”
陈洪恺听清瑜这么一说,心头也有些警觉,点点头道:“这我知道。瑜儿你不必担心,父王心里有杆秤,孰轻孰重,自有分寸。我是存了双管齐下的心思,并不会因为这达摩三宝而忽略了我最应该做的本分。”
两人说了一通话,便听到外头有咳嗽声,陈洪恺忙收口,清瑜就吩咐道:“进来吧”
帘红端了水,纱碧拖着香粉毛巾,一齐进屋。倒是尹兰烟没有一起进来。
陈洪恺朝外看看,便问两个丫头道:“兰烟人呢?”
帘红有些紧张道:“侧妃去了巧容姐姐屋里。”
清瑜闻言眉毛一挑,她不是去逞主子能的吧?一想到吴巧容的尴尬,清瑜心里有些担心。本是一样身份同一日抬进王府的姨娘,如今身份却陡然差了一截,换了谁能好过?
正文 二百七十五、习艺春秋
正文 二百七十七、应急出手
帘红吐了吐舌头,忙高声道:“就来了就来了”
纱碧上前,帮帘红将所有沙袋拾掇了,陪着帘红一道出去。
清瑜见纱碧也跟来了,就没有多念叨帘红。只是将那篮子里的小沙袋取过,系在自己的小腿上。帘红一旁见了,略瞥了瞥嘴,心道:小姐是金枝菜叶,细皮嫩肉的,真要这么练下去,岂不是练成个腿粗屁股大的女霸王了?
纱碧却比帘红上道,她仔细看了清瑜的手法,这沙袋都绑得上下错落有致,且个头不大,分量不重,分明清瑜是有针对的。纱碧再仔细一看,这么多天,清瑜连沙袋的数量也没增加,就猜到清瑜也不是纯粹为了练一把子力气去的。
清瑜的打算,本也不是为了练得跟悟能他们那般武僧一样结实,只是因为自己年纪小身子轻,脚底下功夫飘忽,才加些沙袋来沉沉底盘。况且清瑜学医之后,对于人体的筋络肌肉有了更深的认识,她将沙袋按需绑系,也是存了要调动不同腿部肌群的心思。所以常年累月这般习练下去,不仅不会让清瑜腿粗,反而会将清瑜腿部的线条勾勒得更加健美。
陈国也有从宋国传来的陋习,大家闺秀的女子争相裹脚,将来好出一对三寸金莲。但是清瑜对这种封建糟粕可是深恶痛绝,当初在嘉王府当家的时候,清瑜就下了严令,不许家中女眷婢女做此无聊之事。清瑜不仅自己不裹,连帘红纱碧也禁止她们去弄那种玩意。好在这风潮还才刚刚兴起,倒还没有成为大面积的普遍现象。即便是这,也让清瑜暗地里忧心,唐朝时的女子自由奔放,一到宋朝,尤其是南宋,女子们脚一被裹住,连心思眼界都给裹住了,不仅没有了唐朝女子的洒脱健康,连身体素质都每况愈下,走路都走不得几米远便气喘吁吁的。何谈什么自由?况且清瑜可是知道,母亲的基因遗传给孩子的几率更大,若是女子都变得孱弱了,那么中国人一代一代不是也跟着越发孱弱?她陈清瑜不仅不能盲从,还要反其道行之,专练些适合女子练的功夫,再影响周围的人。让她们知道,为了取悦男人为难自己,是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清瑜的苦心帘红又哪里知道,她喜欢针黹绣花,觉得那才是女孩儿家应该做的事。仿佛一练武功,便成了一个粗鄙鲁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