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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逸对月清云带着嘲弄的笑声充耳不闻,几乎是梦呓般的依旧将自己心底的想法说出来:“在那个时候,若是我不这样做,唯一的结果就是死。我以为只要能活下去,我就以后慢慢的补偿给你,用一生一世的爱来弥补那一次的过错。”
月清云笑声渐渐的停了下来,看着拓拔逸的眼神先是黯淡一下,随即就充满了嘲弄:“你却忘记了一点,很多事情经过了,就不能回头。”
随即眼神逐渐犀利起来,将手从拓拔逸手掌中抽了出来。
手指,紧紧的抓住了剑柄。
拓拔逸依旧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仿佛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月清云的杀气。
也仿佛,在他心里,也许让月清云一剑刺死,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但是后面的那些事情都和我无关,殷太后是我母后假传圣旨,让素清行事,我甚至比你还晚知道。”
拓拔逸有些轻飘的话语,依旧传来,让月清云深吸了一口气,抓着剑柄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却始终没有将剑抽出来。
泪回归59
拓拔逸有些轻飘的话语,依旧传来,让月清云深吸了一口气,抓着剑柄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却始终没有将剑抽出来。
“就在你那天离去之后,我就一直昏迷到你回来的前两天,拓拔寒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
拓拔逸的话让月清云的手指微微的松了一点,视线重新回到拓拔逸的后脑处。
“但是我也知道,不管是怎么样,若不是我利用你得到了这个不应该得到的皇位,也许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拓拔逸说到这里,抬起头浅浅一笑,在他的脸上,一如月清云脸上的平静一样。
将这些话说出来之后,他心里压抑着的爱恨情仇统统的化解了,也释然了。
平静的抬头和月清云对视片刻,站起身的时候,顺手摘下了在月清云身边那朵含苞欲放的月季,轻柔的帮月清云插在发间。
月清云静静的看着拓拔逸所有的举动,看着他抓住她拿着的那把剑鞘,将剑慢慢的退出来,对依旧紧紧握住剑柄的她浅浅一笑:“所有的过错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办法赔偿你一个拓拔寒,只能是用我自己的性命来偿还了。”
月清云低头看着自己抓着的剑。
这样的一把剑,绝对出自名家的手,就是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天地间,在剑拔出来的时候,还是可以感觉到剑的寒气。
锋利的剑,正是杀人最好的利器。
但是月清云发现自己的这一剑真的刺不出去,最起码在没有弄清楚拓拔逸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之前,她刺不出去。
对拓拔逸的说法,她不想相信。
却又不能不信。
江丽将剑留下来之时说的那句话,不自觉的浮现到了脑海里:“这个剑,我就留在这里,但愿有一天你会还给我,而不是用它杀了不该杀的人。”
那么,拓拔逸说的是真的了。
月清云想到这里的时候,话已经问了出来,抬眼静静的看着拓拔逸:“你说的是真的?”
泪回归60
月清云想到这里的时候,话已经问了出来,抬眼静静的看着拓拔逸:“你说的是真的?”
她的问话让拓拔逸突然哑然失笑出声:“在这个时候,我还有必要骗你吗?”
月清云抓着剑的手,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拓拔逸的确没有必要骗她。
他的武功虽然不是世间顶尖的,但若是想从她的手里逃出去,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这里是皇宫,他只要支撑住一点时间,就会有足够的侍卫过来帮忙。
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更是清楚明白到了极点,不管真像如何,这辈子都无缘。
很多的事情,发生了,就永远都没有回头的可能。
陈太后的死,拓拔寒的身亡,月清云失去的孩子,都是他们之间永远都不能逾越的界限。
所以拓拔逸的确没有必要骗她。
有些颓然的将剑放到桌子上,苦笑出声:“既然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想不出来我为什么还要杀你。”
等月清云手里的剑放到桌面上的时候,早就悄悄走进御花园的江丽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走到拓拔逸身边,将手里抓着的一个折子递到拓拔逸手边;“皇上。”
江丽的双眼红肿无比,看样子是因为陈太后去世的事情流了不少眼泪。
拓拔逸深吸了一口气,接过江丽递上来的折子,打开看了两眼之后,骤然抬头看着江丽,看到后者点头确定之后,脸色顿时变得更是难看。
匆匆忙忙的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脚步就慢了下来,回头看着月清云,犹豫了一下,随即抬眼看着月清云,轻声问道:“你能在这里等着我好吗?不管是你想去什么地方,我回来都会安全的将你送到。”
月清云的平静,让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唯恐这样一离开,真的是最后一次见到月清云了。
月清云轻扬了一下嘴角,却没有搭话,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只是确定没有必要说出来,最起码没有必要和拓拔逸说。
泪回归61
月清云轻扬了一下嘴角,却没有搭话,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只是确定没有必要说出来,最起码没有必要和拓拔逸说。
倒是站在她身边的江丽屈膝对拓拔逸行了一个礼,轻声说道:“皇上,这个事情非同小可,云主子这里,奴婢自然会照看着。”
等拓拔逸走了之后,月清云伸手将桌面上的剑往江丽的方向推了一下,轻声说道:“这个剑,还给你。”
江丽深深的看了月清云一眼,弯腰将剑从桌面上拿起来,手指轻抚过那冰寒的剑身;“你为何不动手?”
她这样问,似乎像是巴不得月清云动手一样。
月清云不由得失笑出声,眼珠一转,笑看着江丽那有些红肿的眼睛,看着她那张一点表情都没有的脸:“这样岂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何必要问?”
江丽沉吟了一下,坦然的点点头。
这样的情况,的确是她希望看到的。
除了陈太后的死。
但是,最起码那不是月清云自己动手的。
月清云微微走了一下眉头,站起身子往周围看了一眼,对着江丽嫣然一笑:“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还以为一切都会是一个新的开始,以为我会有一个新的生活,但到了现在才发现,原来只是我以为而已。”
说着,随步往前走去。
江丽想了想,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
不做声,就像是一个老朋友一样陪着月清云。
月清云却是微微撅了一下唇,侧脸看着江丽,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沉默着。
似乎在心里面,害怕死一样的寂静,随便的找了一个话题,漫声笑道:“你很奇怪,和宫里很多的女人都不同。”
“哦?”
月清云看着江丽充满狐疑的神情之后,不由盈盈一笑:“的确,最起码在这个皇宫里,你要比那些妃嫔太后娘娘什么的都快乐多了,也没有皇宫里特有的狠心。”
泪回归62
月清云看着江丽充满狐疑的神情之后,不由盈盈一笑:“的确,最起码在这个皇宫里,你要比那些妃嫔太后娘娘什么的都快乐多了,也没有皇宫里特有的狠心。”
她也根本不要江丽回答,似乎只要有人听着就行,紧跟着轻叹出声:“嫉妒、狠毒和杀戮,本来就是这个皇宫里的特产,但是你却没有。”
很奇怪的感觉就是虽然江丽是动手杀死拓拔寒的人,但是在月清云心里,却始终对她起不了杀意。
也许,在她的心里,江丽的身份其实和她原来那个杀手差不多,只是一个工具。
对于一个工具,实在没有必要去恨。
所有的恨,都只能是对着那双握着工具的手。
现在陈太后已经死亡,那双手就已经断了。
江丽挑眉看着月清云,确定她不是说反话之后,才释然的笑笑:“我的确比她们所有的人都活得愉快,因为我没有爱,世间上的事情,只要不涉及到爱,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争执。”
随即轻叹出声:“也许你觉得太后的所作所为过了份,但谁又看到她日日夜夜因为先皇留宿殷太后寝宫时的难受,因为她本来就爱着先皇。”
看到月清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情知她不愿谈起陈太后的事情,当下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其实你也不像是一个自幼在宫中长大的公主,我真的想不到你真的会放过皇上。”
月清云闻言心里一凛,脚步慢慢的停下来,站定身子的同时开口询问江丽:“你说实话,若是你,会不会放过拓拔逸。”
“你知道皇上现在去做什么吗?”
江丽静静的和月清云对视着,不答反问,也不等月清云回答,径直往下说:“不知道是谁将消息泄露出去,说太后是被你逼死的,现在在宫廷之外,跪着北辰国所有的大臣,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想杀了我。”月清云无所谓的瘪了一下嘴角,轻笑出声:“这样的要求,本来就正常得很。”
泪回归63
“那就是想杀了我。”月清云无所谓的瘪了一下嘴角,轻笑出声:“这样的要求,本来就正常得很。”
“的确是的。”
江丽的眼里出现了无奈,无可奈何的笑笑:“若是太后还在世,定又会大发雷霆,现在皇上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是去帮你阻挡着那些大臣,若是有一个人这样对我,我就绝对不会杀他。”
说话的时候,她是紧紧的盯着月清云的眼睛的,似乎想从月清云的眼睛里看出她心里的想法。
但是江丽却是失望了。
月清云依旧是一派平静。
她预料中的感动,一丝一毫都没有出现。
似乎只是听到江丽提起任何一个陌生人做的一件陌生事情而已。
与她无关。
江丽眼神黯淡了一下,迟疑了好一会儿,直视着月清云的眼睛:“你真的不会原谅皇上了?”
月清云风轻云淡的瞥了一眼用期盼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江丽,哂笑一声。
这样无所谓的神情,比任何斩钉截铁的回绝还要来得直接,毫无疑问。
……
拓拔逸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眼前一遍漆黑,睁着眼睛在黑夜里想了许久,才想起自己在大殿上和那些大臣对峙一番之后回到了寝宫。
闭上眼睛,依旧觉得疲惫不堪。
一场毫无希望的爱情,一切突然又必然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汹汹的大火,将他身子里所有的力气都化为了灰烬。
只是一会儿,立即就睁开眼睛了,他突然想到,在他赶过去处理那些大臣的时候,临去前,曾经让月清云等着他。
那么她呢?
现在已经天黑了,月清云会不会以为他又骗了她?
才想到这里,拓拔逸就已经飞快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就算是汹汹的火势之后,那颗心,竟然也没有被烧成灰烬。
拓拔逸飞快的坐直身子,迅速拉开自己寝宫的门,黑着脸对看到他出来之后忙不迭的想施礼的侍女询问:“刚才,是否有人来找过朕。”
结局1
拓拔逸飞快的坐直身子,迅速拉开自己寝宫的门,黑着脸对看到他出来之后忙不迭的想施礼的侍女询问:“刚才,是否有人来找过朕。”
“启禀皇上,之前江总管过来了一次。”
侍女禀报过来的消息让拓拔逸心里顿时又急又怒,沉声喝到:“混账,为什么不及时禀报朕!”
“皇上之前吩咐过,不许任何人叨扰,所以。。。。。。”
侍女呐呐的辩解还未说完,就被拓拔逸不耐烦的打断,盯着那个出声的侍女,呵斥出声:“她说了什么在?”
“江总管让奴婢等皇上醒来了,就禀告皇上,说云主子在校场等着皇上。”
从来没有见过拓拔逸如此勃然大怒的侍女颤颤巍巍的回答完他的话,在抬眼时,拓拔逸已经匆匆忙忙的离去。
……
校场里,一遍灯火通明。
在校场周围,点着无数只火把。
在校场中间,一身红妆的月清云就站在那里,脸上神情轻松自如到了极点,一如即将出嫁的新娘子。
想到新娘子这个名字,疾步往校场走来的拓拔逸脚下顿时滞涩了一下。
虽然没有停顿,脚步却慢了下来。
一步步慢慢的往月清云走去。
每往前走一步,月清云的容貌就越清晰的映入他的眼眸。
她身上穿着的是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穿的那一身红色夹金的喜服。
大红描金。
不是那一套,却极度的类似。
真的就像是一个新娘子。
发丝,却是顺顺溜溜的垂在身上。
夜风吹过,将她身上的红裳吹拂得往一边倾斜,催在身后的发丝也随风飘扬,让拓拔逸感觉自己也跟着窒息了一下。
在这个时候,月清云在校场穿上这样的一身喜服,准备做什么?
拓拔逸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些迷蒙起来,不知道是火把发出来的光芒引起的,还是月清云身上那红的耀眼的喜服折射的,又或者是因为他的眼里有泪。
结局2
拓拔逸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些迷蒙起来,不知道是火把发出来的光芒引起的,还是月清云身上那红的耀眼的喜服折射的,又或者是因为他的眼里有泪。
朦胧中,月清云展颜一笑。
笑看着拓拔逸,轻声说道:“你来了。”
“我来了。”
拓拔逸除了轻飘飘的回答这样一句话之外,再没有别的言语,依旧保持着同样的速度,往月清云的方向走去,在她的面前站定,注视着这个在他心里烙下深深痕迹的人。
月清云莞尔一笑,朝拓拔逸眨了一下眼睛:“怎么,难道不认识我了?”
她的问话,让拓拔逸的心颤动了一下。
若是可以,也许他宁愿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她。
身子却是一动不动,就是连手指都没有颤动一下,任凭心里千万种想法,却只能是静静的看着月清云。
那个他这一辈子也许都无法忘怀的女人。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这里风大,天色也晚了,跟我回去好吗?”
月清云静静的摇了一下头。
伸手将自己别在耳边的那朵月季取下来,递到拓拔逸前面,嫣然一笑:“这个,是你今天离去前帮我簪上的,现在还给你。”
拓拔逸顺着月清云的手臂往下看,视线落到那个月季上,看到上面的花瓣周围已经有些枯萎之后,脑海里突然浮现起在南陵国的时候,月清云递给他的那一朵娇嫩欲滴的月季。
“若是在那个时候,我帮你将那个月季簪到发上,也许一切都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也不会让你到这样的境地。”
不自觉的将心里所有的后悔说出来,拓拔逸才发下自己的声音是如此沙哑。
沙哑到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月清云却也听清楚了:“但是你当时不是没有吗?”
她这样轻描淡写的话,反而比责骂让拓拔逸更觉得让他难受,看着月清云轻飘的眼神,顿时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结局3
她这样轻描淡写的话,反而比责骂让拓拔逸更觉得让他难受,看着月清云轻飘的眼神,顿时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一个人做错了一件事情,也许,让他最难受的事情并不是谁去责备他,而是他自己的心里,根本就不能原谅自己。
现在的拓拔逸就像是这样。
在一阵说不出的难受中,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恼怒。
沉着脸看着打扮得如同新娘子一般的月清云,用恼怒遮掩着自己心里的难受,沉声说道:“若是你真的不怪我,是否可以跟我回去了?”
他最不愿意和月清云待着的地方,也许就是这个校场。
在情感上,他本来就觉得亏欠月清云的,但是在这里,让他感觉,不光是情感上,就是道理上,所有可以说得去的地方,他都做错了。
月清云微微撅了一下唇,并不回答拓拔逸的话,也仿佛看不到他脸上的内疚。
返身望着校场中间的高台,眼睛也有些迷蒙起来。
轻声说道:“其实,你真的不用对我有任何愧疚的感觉,在我们之间,说不上谁欠谁的。”
拓拔逸的身子逐渐的冰冷起来,月清云说这些的时候,语气真的很平淡,平淡到让他感觉他们两个人之间,就像是偶然遇到的路人,所有的缘分只是擦身而过,所以,才会谁也不欠谁的。
原来那种心贴着心的感觉,仿佛只是一场梦,一场过眼云烟,从来就没有真真实实的发生过。
月清云轻扬了一下嘴角,侧脸看向拓拔逸的时候,时明时暗的火光和身上喜气洋洋的描金喜服,将她的脸衬托得喜气洋洋的同时,却也让人看上去有一种异常的苍白。
拓拔逸心里顿时更是恼怒无比。
就是在这个已经无法挽回的时候,他居然还是能轻易的看出月清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因为他的心,自始至终都停留在该死的女人身上,在她已经将她完全放下之后,他还是无力将自己的心收回来。
结局4
因为他的心,自始至终都停留在该死的女人身上,在这个她已经将她完全放下之后,他还是无力将自己的心收回来。
对他这个从来都是理智的做每一件事情的人来说,这个眼睛笑得弯弯的月清云,就像是一把火,轻易的将他点燃,而她,却是如此冷静的看着他燃烧,就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他已经看出来,月清云已经做好了离去的准备。
而且是一去不返的那种。
在这样的夜里,月清云不止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