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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哥,咱们生三个儿子,之后若要再生,你找别的女人吧。”阿玖认命的说道。
皇太子不悦,伸手扳过妻子的小脸,命她看着自己,“小师妹仔细看看,十哥美不美?你舍得把十哥让给别人?”阿玖瞅瞅眼前这张精致绝伦的面庞,眷恋的伸手轻轻抚摸,叹息道:“不舍得,十哥,我舍不得把你分给别人。”
皇太子俯身亲吻她粉粉的唇,诱惑问道:“小师妹,咱们要生几个儿子?”阿玖轻轻唔了声,“六个吧,十哥,先算六个好了。”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两人深深亲吻,物我皆忘…………
梅 仁被判斩立决,家产全部充公,当然也包括梅家的老宅子。差役气势汹汹的上了门,仆役、侍女吓的全跑了,梅老太太抱着宝贝孙子,泪流满面的被衙役赶了出来, 赵贞哭哭啼啼,拉着跟傻子似的梅琼走到街上,茫然四顾,不知何去何从。柳氏到了这时候急的红了眼,藏了几件值钱的首饰到裙子里,被眼尖的差役看见,蛮横的 拦住她,硬抢了下来,“家产充公,休想带走一丝一毫!”柳氏尖叫起来,说差役想要侮辱良家女子,差役不屑的冷笑,“就你这样的,上赶着送上门,差爷我也不 要!”把柳氏一脚踹到地上,又狠狠啐了一口。
柳氏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到了梅老太太身边,放声大哭,“姑母,咱们如何可怎么办呢?连个栖身之地也没有了!”含羞忍耻给梅仁做二房,本为的是丰衣足食,谁成想会落到了这步田地,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梅老太太从前骂起赵贞,训起孙女,是何等的威风凛凛。真到了如狼似虎的差役跟前,她却是畏畏缩缩的。“官兵上了门,能怎么办?能怎么办?”她只会抱着孙子大哭。
柳氏一肚子气没处撒,一眼看见抱在一处籁籁发抖的赵贞、梅琼母女二人,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小跑着过去,气愤的推了她们一把,尖声斥骂,“都是你们两个扫把星!我们原本在江南好好的,全是被你俩害的!”
赵贞和梅琼的侍女都慌慌张张跑回南雄侯府求救了,这会儿母女两个身边并没人保护。柳氏下死力气的这么一推,赵贞吓的直哆嗦,把梅琼抱得更紧了。梅琼本是呆呆傻傻的,听了柳氏这斥骂,却是低语呢喃,“全是我害的,全是我害的……”
街头一开始是三三两两看热闹的人远远的瞧着,不敢往近处走。后来差役把梅宅封了,扬长而去,只剩下门前几位妇孺,闲人们就胆大了,纷纷围过来,满是好奇的围观。
这家的家主斩立决,家产被抄,妇孺流落街头,唉,可怜啊。
梅仁的一颗脑袋,梅老太太姑侄两个、赵贞母女两个切身的痛楚,到了路人心目中,不过是一声叹息。
赵贞抱紧女儿不放,哭着跟柳氏讲理,“怎么就是我俩害的了?他贪污的军饷我花了,我见着了?还不是全落到了你手里,全是你享受了!男人被你抢走了,家业被你占了,这会子倒打一耙,你真有这个脸。”
赵贞眼泪哗哗的。梅仁这厮不管钱财来路正不正,他从来没有给过我!我没花过他一文钱!来怪我,你怪得着我么。
柳氏啐了赵贞一口,“你丑你笨你没男人要,跟我什么相干?我抢男人,我用得着抢么,是他百般央求千般谋娶,我才跟了他!我可不像你似的,男人不要你,你硬往上贴!”
赵贞被她颠倒黑白的这么一通大骂,眼泪越发汹涌,抱着梅琼痛哭。柳氏还嫌不解气,拉过梅老太太,“姑母,这两个扫把星诋毁我。她们骂我,不就是骂您么。”梅老太太对着赵贞和梅琼,立即就威风了,破口大骂,骂的赵贞抬不起头。
对着柳氏赵贞还敢说几句硬话,到了梅老太太面前,她是一点脾气没有。
围观的闲人们啧啧,“敢情这家是婆婆凶恶,娶了娘家侄女做二房,大房如此受气。”他们也看出来了,柳氏虽是二房,嚣张的很,倒是赵贞这原配嫡妻半分底气没有,任人欺凌。
闲人们只是看、听、发感慨,并没往心里去。倒是路过这条街的一位文弱青年人发了怒,大声喝道:“这种只知宠爱新人、慢待发妻的男人,活该被砍了!”
他声音很大、很愤怒,连呆呆傻傻的梅琼都听到了。梅琼木然抬起头,往那青年人的方向看过去,你也有不负责任的父亲?你母亲也被抛弃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么。
青年人看到梅琼那清秀的小脸,呆滞的神情,心中忽生起同情之意。她这么柔弱,这么可怜,比我更可怜……
梅老太太继续破口大骂,柳氏在旁帮腔,姑侄两个骂的赵贞哭哭啼啼。青年人看在眼里,气不过,走过去指着柳氏斥责道:“这老太太骂她儿媳妇,对不对的,儿媳妇只能听着。你是个二房,如何敢骂起原配来?恁地无礼!”
柳氏自是不服,柳眉倒竖,“你少管闲事!”梅老太太也是怒目圆睁,“我家的家务事,要你来管不成!”青年人义正辞严的训斥,柳氏、梅老太太大吵大嚷,乱成一团。
正在这时,围观的人们被推开,十几名趾高气扬的豪奴、婆子走了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小丫头。小丫头见了赵贞和梅琼就哭,“谢天谢地,奶奶和姐儿安然无恙。”豪奴把围观的人驱散,“让让,轿子过不来。”从外边抬过来两乘小轿,到了赵贞和梅琼身边。
婆 子皮笑肉不笑,“姑奶奶,表小姐,上轿吧。侯爷和夫人虽是气,也不能不管你们。”赵贞和梅琼本已到了绝境,连今晚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这时南雄侯居然着人 来接,很是意外,感激莫名。赵贞也不哭了,低声道了谢,忙拉起梅琼上轿 ,“阿琼快走,莫让你舅舅等着。”赵贞再笨,到了这会儿也知道,她唯一能靠的只有哥哥,只有娘家,再不能把南雄侯惹恼了。
梅琼跟着母亲往轿边走,犹豫的往青年人那边望了一眼。青年人面色欣慰的冲她点点头,仿佛在说,“小事一桩,不必介怀。”梅琼一直有些昏昏沉沉的,这时忽然想起来,“这人我见过的!”不由的很是吃惊。
赵贞和梅琼要上轿,梅老太太和柳氏哪能答应?两人不顾一切的要冲上去,拦着这对母女,“你敢抛下婆婆?你敢抛下梅家的独苗不管?”梅家家财全被抄了,不赖上赵贞,她们大概要上破庙存身去。
南雄侯府的豪奴早得了吩咐的,哪里还肯理会这对姑侄,抬脚就冲她俩踹过去了,“欺负我家姑奶奶上瘾了是不是?找死!”柳氏和梅老太太被踹得倒在地上,一阵阵钻心的痛楚。
赵贞看着梅老太太倒在地上,不忍心,要过去看看,被梅琼拉住了。梅琼满是厌恶,“你是还没被骂够?”赵贞弱弱的说道:“她总是你祖母……”梅琼气的身子发抖,咬牙道:“我只记得她打我骂我,还饿着我!我在她眼里,连一根草都不如吧!”
梅琼转身上了轿子。赵贞在原地怔了半晌,叹了口气,“我管不了,我实在管不了。”也上轿去了。她倒是很想把婆婆和“儿子”都管起来,可是,到了这一步,她真不敢为这个央求南雄侯去,她怕南雄侯一恼,连着她和梅琼一起赶出来,再也不理会。
梅 老太太大骂赵贞不孝,不慈,抛下婆婆和“儿子”不管,自己回娘家享福。南雄侯差来的婆子笑了笑,口齿伶俐的把旧事说了说,“……我家姑奶奶回娘家十几年 了,没见着你家一根线、一文钱,全靠娘家养着。如今你家家财被抄,我家把姑奶奶和表小姐接回去养着也就罢了,难不成连你们也要养?”
闲 人们大多赞成,“对,养自家姑奶奶、外甥女已是很好了,总不能把夫家人全接了去,让娘家养着。”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粗壮妇人嘀咕,“既是亲眷,便当是行善 事,一起接回去吧。”闲人们都笑,“这位大嫂,想必你家老公娶个二房,只爱二房不爱你,十几年不理会你,到他死了,你还肯替他养着二房的。”粗壮妇人黑红 的脸更红,“呸!饭都吃不饱,他敢养二房?看我不打死他!”闲人们哈哈大笑。
婆子轻蔑的笑笑,指挥轿夫抬着赵贞、梅琼,十几名衣饰鲜明的豪奴前呼后拥,大喇喇的走了。梅老太太咒骂不止,柳氏失神的坐在地上,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
赵贞和梅琼被抬到一个僻静的胡同,在一个小小的宅子前停下来。下了轿,赵贞见是个陌生的地方,且浅浅小小,不由的大惊,“怎地不回侯府?”梅琼走到她身边,拉了拉她,声音苦涩,“娘,有存身之处,已是极好的了。”
难道你想还像从前一样住到南雄侯府享福么?舅舅不会肯的。他能把咱们安置到这小巷子里,已是格外厚道了。
婆子不屑的看了赵贞一眼,带着她往里走,“这院子虽小,姑奶奶和表小姐两个人住,却是足够了。你的嫁妆也和梅家家财一起被抄,侯爷知道你艰难,给了你些银两。虽不多,也够你和表小姐花用。”
赵贞跟着婆子走进来,看见眼前小小的三间房子,两间厢房,院子里连个花木也没有,不由的眼中含泪,“大哥便要我和阿琼住在这里?”婆子不冷不热的,“姑奶奶若不爱住,不住也使得。您若另谋高就,我们恭恭敬敬送您走。”
也不看看自己做的是什么事,还想华屋大厦的住着,还想锦衣玉食的过日子?天底下哪有这等美事。
赵贞眼泪滚滚的和梅琼抱在一起,悔不当初。
徐氏因为赵贞母女的事,专程递牌子到东宫求见阿玖。“若不是三婶婶,囡囡也不会认识赵贞和梅琼,也没有这场烦恼。”徐氏提起赵贞这“表妹”来,很有些自责。
阿玖摇头,“三婶婶,想要进东宫的人一定会有,没有梅琼也会有别人。这等小事我轻轻松松便能应付,您不必放在心上。”
徐氏心疼的看着她,“囡囡真辛苦。囡囡,我表哥还是可怜她们,把人给接走了,安置到僻静地方住着。将来阿琼不过是聘个寻常人家罢了,做舅舅的,虽恼她不懂事,究竟也狠不下心不管她。”
“甚好。”阿玖嘻嘻笑,“三婶婶,南雄侯心肠很好啊,和您真是表兄妹。”
徐氏颇觉好笑,“我跟表哥表嫂说了,我家小阿玖既大气又善良,不会跟梅琼这样的人斤斤计较的。偏我表嫂不放心,再三央我进宫跟你说一声。你说说,三婶婶是不是白跑一趟?”
阿玖大摇其头,“怎能是白跑一趟?三婶婶您见着我,我也见着您,一解相思之苦,这是多好的事,功德无量啊。”徐氏见她俏皮娇柔,一如未嫁之时,高兴的眉花眼笑,“对,好事,这是极好的事。”
说笑间,徐氏见阿玖杯中并不是茶水,而是清水,便有些奇怪,“囡囡,你大白天也喝清水么?阿玖嘻嘻一笑,“三婶婶没听过么,茶这个东西,多饮不如少饮,少饮不如不饮。”得意的吹嘘起养生之道。
☆、第154章 涟漪
徐氏一向溺爱阿玖;自然顺着她的话意说;“囡囡说的有理。你三爹近来也是喝茶少;喝清水多;他说是,说是……”徐氏笑不可抑,“说是怕胖;笑死人了。”
裴三爷这不是人到中年了嘛,忽然变的很注重外貌,时不时的会逮着徐氏追根究底;“娘子;我胖了没有?有小肚子没有?说真话啊,莫哄我。我可不要中年发福,丑死了。”徐氏跟他开玩笑说要少吃;他忙不迭的答应了;说要少喝茶,多喝清水,他也严格的执行,不肯放松。
“三爹也喝清水呀。”阿玖笑的不行。
徐氏在东宫消消停停的坐着,和阿玖说笑了半天才告辞回去。阿玖亲自送她到宫门口,徐氏心里有顾虑,悄悄问她,“囡囡,女官、傅姆会不会多话?”阿玖粲然,“三婶婶,敢在我跟前说不字的女官、宫人傅姆,都已经撵出去了。如今留下的,都是听命于我和十哥的。”
阿 玖管理东宫的女官、宫人傅姆等,方法非常简单粗暴,简而言之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凡敢于和太子妃唱对台戏的,不管背后是谁,也不管资历多深,一律送回 尚宫局,另换驯顺的新人。她往尚宫局送回两拨女官之后,东宫女官再没人敢违拗她。太子妃和皇太子不管什么日子都是共同起居的,女官们愣是没人敢多说多话 ……若是性子软和的太子妃,她们自会长篇大论、义正辞严的说明女子来了月事是多么污秽,必须独寝,必须和皇太子分开,哪能看着皇太子夫妇夜夜同床 共枕,却不加干涉呢。
“囡囡好犀利。”徐氏微笑。
“在我家里,不听我的,怎么能成?”阿玖理直气壮。
徐氏笑的欣慰,“是这个道理。”和阿玖告别,心情愉悦的上了宫车,徐氏嘴角微翘。囡囡很霸气,三婶婶喜欢,小阿玖,继续你无忧无虑、快乐肆意的生活吧,你生来就应该过这样的日子啊。
徐 氏回到玖宁街,先到方夫人房里报告,“娘,我没有白进宫,给您拐回了几筐新鲜果子,还有几盒窝丝糖。”方夫人乐呵呵,“好啊,这两样东西都是极好的,正好 拿来哄孩子。”徐氏讨要赏钱,方夫人顺手从桌案上拿了一个黄玉雕成的佛手给她,把徐氏吓了一跳,“您胡乱打赏几文钱也就是了,怎地拿这般贵重之物?我都不 敢要了。”方夫人大为得意,“几文钱不是钱么,娘难道不心疼?不如赏你个贵重的,你又不敢要,娘连几文钱都省了。”徐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说着笑 话,婆媳两个都笑弯了腰。
方夫人畅快笑了会儿,抱怨道:“你大嫂二嫂都做了祖母,一天到晚的粘着孙子,也不到娘跟前来说笑了,真是岂有此理。”
原 氏半个多月前顺利分娩,毫无悬念的生下一个白胖小子。裴琦和原氏初次为人父母固然是觉得新鲜有趣,裴二爷和林幼辉升职做了祖父祖母,更是意兴盎然。裴二爷 有了孙子,马上跟皇帝请辞,皇帝不答应,“抱什么孙?官员若是有了孙子便要请辞,朝中还有人没有了?”裴二爷没办法,只好继续埋头苦干,只能等到晚上回来 才能看宝贝孙子。林幼辉可是从早到晚的要看宝贝孙子无数次,以至于方夫人觉得自己这做婆婆的倍受冷落。
徐氏忙表忠心,“娘,往后我便是有了孙子,也跟大嫂二嫂不一样,我还围着您转!”方夫人呵呵笑,“娘不嫌小孩子吵闹,你抱着小孙子一起来便是。”徐氏忙不迭的答应,“成,只要您不嫌小孩子吵,我便天天抱他过来。”
徐 氏慢慢问起方夫人,阿玖白天是喝茶多,还是喝清水多。方夫人想了想,“囡囡春秋天爱喝花茶,夏天爱喝绿茶,冬天爱喝红茶,至于喝茶多还是喝清水多,我倒不 怎么留意。”两人正说着话,可巧林幼辉满面春风的来了,徐氏抿嘴笑,“最内行的人来了。”林幼辉笑容满面,“在说什么?我在行的事可多了。”徐氏啧啧, “看看,这新近升做了祖母的人真是不一样呢,意气风发啊。”林幼辉被她这么一说,神情越发得意。
徐氏把阿玖不喝茶只喝清水的事说了,“……二嫂,囡囡吃了小豆沙包和马蹄酥,吃的很香甜。不过,一直喝的是清水,我便觉着有些奇怪。”林幼辉深思,“囡囡平时也常常喝清水的,她说喝清水最好。不过,吃点心的时候,一般是喝花茶或红茶……”
方夫人让林幼辉明天进宫去看看小阿玖。林幼辉笑,“三弟妹今儿才去过,我明天便去,似乎太急了些。”方夫人不高兴,“你有了孙子,连女儿也不管了。从前你不是这样的。”林幼辉听的直发愣,徐氏在旁偷偷笑,二嫂,你得罪娘了,你还不知道呢!
林 幼辉摸不着头脑,满脸陪笑的跟方夫人商量,“娘,这事不难。爹和二爷若是想见太子,是很容易的。”天天能见着啊,半点不费事。方夫人一脸嫌弃,“男人懂什 么?”虽然这样,方夫人想了想,小阿玖上头还有婆婆呢,宫中妃嫔又多,裴家今天去个人看太子妃、明天再去个人看太子妃,确实不大方便,也便同意了林幼辉的 提议。
徐氏悄悄跟林幼辉耳语了几句,林幼辉如梦方醒,“娘,等小五满月了,我天天抱他来看您,让您玩儿个够!”方夫人气笑了,“孩子是用来玩儿的?亏你还是亲祖母!”
厅堂中响起阵阵笑声。
晚上裴阁老、裴二爷父子两个一回玖宁街,就都被请到方夫人这儿了。方夫人把今天的事说了说,裴二爷想了想,“明天我旁敲侧击的问问太子。爹您就别提这事了,别把太子吓着。”
太子当年被裴阁老整治的惨了,心有余悸,直到现在见了裴阁老还是小心谨慎的。
裴 阁老不快的哼了一声,拂袖而去。裴二爷无奈,“娘,爹近来有些小孩子脾气。”方夫人不好意思,“可能是老了吧。中郎,娘也是,自己都觉得是小孩子脾气。” 裴二爷微笑,“我小时候您哄我玩,到您老了,我哄您玩,这不是很公平么?娘,您爱发小孩子脾气便发,莫忍着。”方夫人大乐,“好啊,中郎,咱们就这么说定 了!”
裴二爷走后,方夫人回到内室,见裴阁老一个人气咻咻的坐着,便推了他一把,“中郎也是一片好心,别气了。”裴阁老哼了一 声,“我不是生气,我是盘算着,若咱们小阿玖真的有喜了,我得对那臭小子好点儿。”方夫人不大明白他的意思,笑着附合,“是啊,对他好点儿,好点儿。”
“总归是我小曾外孙的爹,得给他面子。”裴阁老小声嘀咕。
…………
第二天,裴二爷去文华殿的时候,刻意多看了皇太子两眼。皇太子会意,单独把他留下,“岳父,您有话跟我说吧?”很自作聪明的问道。
裴二爷口吻客气而温和,“往年这个时候,太子妃日常是喝红茶的,不知她如今喜欢哪种茶?小儿新近认识一位懂茶之人,想求他亲手制茶。太子妃爱喝哪种,一起制出来便是。”
皇太子脸红了红,彬彬有礼的告诉裴二爷,“小师妹如今不喝茶,只喝清水。”裴二爷微笑,“如此。”没再说什么,告辞走了。
皇太子原本平静的心湖,被他岳父这句问话激起了涟漪。
“阿玖不爱喝茶,爱喝清水?”他去见皇帝时,皇帝蓦然问道。
“是,忽然不喜欢茶的味道了,就爱喝水。”皇太子被他这么冷不丁的一问,硬着头皮答道。
皇帝轻飘飘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