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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潋已经没有办法再看下去了。她将头转向一旁,又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短短两天之内,她经历了太多的不幸,也见到了太多恐怖血腥的事情。对于一个普通的女孩来说,实在是难以承受。她不想再看到更多残忍可怖的事情了。
陈蔚杰找到了电灯开关,将灯打开。三个尸体的样子,终于完全展现在了他们面前。
“我们之前写的三个人分别是詹嘉影,付雷和德古拉女爵,现在这三个人恰好都没有写过,而且她们又都是女人。你觉得这是巧合吗?”罗亚森说。
“我无法确定。”
“不管怎么说,先从这几个人开始检查,总比你刚才所说的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要容易得多吧?”罗亚森说。
师远没有立刻回答。他从来没有对罗亚森说过他所说的“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是什么,但是他知道,凭罗亚森的头脑,他应该早就已经猜到了。
如今,三个尸体就摆在他的眼前,他也早已从背包里取出了刀,然而,却终究还是无法做到。
“我来吧。”罗亚森说着,取出了另一把刀。
“你们要干什么?”陈蔚杰突然说道。显然,他也看出了师远和罗亚森的意图。
“你觉得呢?”罗亚森冷冷地反问道。
“侮辱尸体是重罪,你们不能这么做!”
“活人重要还是死人重要?”罗亚森站了起来,直视陈蔚杰的眼睛。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更何况,即使你们现在这样做,也只不过检查了三个人,再加上刚才写过的三个人,至多也就只能排除六个人。还有七个人,你们打算怎么做?”陈蔚杰愤怒而严肃地说。
“那如果在这三个人里,恰好有正确答案呢?”
“那只不过是一种可能性罢了。为了一个可能性,你就要犯下重罪吗?”
“陈蔚杰,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这些,根本就不是真人,只是任务道具罢了。不要说死了的这三个,就是外面那些所谓活着的人,也只不过都是假象而已。就算是把他们全杀了,也根本不能算是犯罪!”
“你”
“陈蔚杰,”罗亚森突然站到陈蔚杰面前极近的地方,右手又用力地握了握手里的砍刀,“你想死我不反对,但你别把我们也一起害死了。看看时间吧。”
说完,罗亚森不打算再和陈蔚杰说什么了,转身走到尸体旁,蹲下身子,准备执行他的计划。他的右手高举,锋利的刀眼看就要落在贝丝的肚子上。
“你们”刚才的对话,刘潋都听到了。她忍不住看向了罗亚森,看到的景象让她惊恐不已。她终于明白,师远刚才所说的“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了。
罗亚森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刘潋。
“刘潋,把眼睛闭上。”说话的是师远。
“什什么?”
“把眼睛闭上!”师远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恼怒。事实上,他只是焦急罢了。只有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了,如果这三个人里没有正确答案,师远将别无选择。
“你们是想把她们的肚子切开吗?”刘潋简直无法相信自己说出的话。
“对。詹嘉影说,亲眼看到肚子里有个孩子是唯一的方法。在现在的情况下,我们只有这么做才能亲眼看到。”师远说。
“不!一定还有别的方法!”陈蔚杰没有放弃。
“那你倒是说个方法出来啊。”罗亚森说。
“我刚才收到的短信里说,詹嘉影的话极为重要。我觉得,这里面一定包含了什么信息。”
“还能有什么信息?刘潋不是都说过了?你这句话,好像反倒说明了我们应该这样做吧?”罗亚森说。未完待续。
。。。
第35章 真正的答案
“抓紧时间。”师远的脸上显出了一种他从未有过的冷酷与残忍,但是他自己清楚,他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酷。他狠狠地咬着牙,五官因为紧张和恐惧而有些扭曲,但是他知道,他必须这么做。他死命地压制着心中的不安,低下身子,举起了手中的刀。
“不!”陈蔚杰突然冲到他面前,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我们可以再分析一下詹嘉影的话,我相信可以找出其它的线索!”
“来不及了!”师远猛地一挥手,把陈蔚杰的手甩开。
“我不能让你这么做!”陈蔚杰再次抓住了师远的手臂。
“有本事你就同时阻止我们两个。”罗亚森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可怕,同时再次举起刀。这一次,陈蔚杰没有能够阻止他,他手中的刀狠狠地插进了贝丝的肚子,用力地横向划动。
“你……”陈蔚杰只说出了一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陈蔚杰,我知道这是重罪,但如果是为了活下去,我愿意承担这个重罪所带来的一切后果。”罗亚森目光如炬,手上却更加用力。
刘潋早已死死地闭上了眼睛,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再看下去了。她浑身如同筛糠一样颤抖着,用力地捂着嘴。
为什么我会经历这样的梦魇?对,这是一个梦,是一个血腥恐怖的噩梦!等我醒来时,妈妈,琴玉,釉釉,都会回到我身边,回到原本平静的生活中。我会永远地离开这个村子,永远也不要再来这里!
刘潋用尽一切力气控制着自己,眼泪却还是流了下来。
陈蔚杰僵住了,他眼看着罗亚森把贝丝的肚子剖开,如同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一样查看着里面的东西。
再也没有人去阻止师远,他将刀举了起来,狠狠地落了下去。然而,在刀尖即将碰到小枝的皮肤的时候,他停住了。
还是……做不到……
师远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她已经死了,她不会有任何痛苦的感觉。可无论他怎么在心里劝说自己,他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像罗亚森一样,残忍地剖开一个人的肚子。
陈蔚杰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神经质地摇着头。
“快点,抓紧时间。”罗亚森还在催促师远。
时间?对啊,现在几点了?距离零点,还有多久?
陈蔚杰眼神有些呆滞,木然地伸出手摸向了自己的衣兜,想掏出手机来查看一下时间。可是,他的手指却碰到了另一样东西。
詹嘉影的名片。
博览会旅馆董事长詹嘉影。
博览会旅馆?
陈蔚杰的内心突然一阵颤动,詹嘉影对他讲过的话一句句清晰地在他脑子里如同电影一般播放着。
“当他们‘无意中’发现书架上的开关后,他们会走进一条暗道。”詹嘉影曾经这样说过。
陈蔚杰猛地抬起头,他的视线集中到了房间一角放着的书架上。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去,迅速地检查着书架上是否有什么机关。书架上的书不多,除此之外还放着一些其它的东西。
当陈蔚杰转动了其中的一个茶壶时,一阵古老机械的吱嘎声突然响起。四个人同时看去,发现里侧的墙壁竟如同一扇大门一样水平移动。后面,是一个面积极大的空间。
“这……这是什么?里面竟然还有一个房间?”师远惊愕地站了起来,快速地走了过去。
里面的大房间没有一丝光亮,借着这个房间里的光看去,里面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些模模糊糊的轮廓。不过,即使如此,师远也看出,地上放置了一些长方形的箱子。
“难道,这些才是真正的线索?”师远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猛地扑到了最近的一个箱子旁,慌乱地看着那个箱子。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箱子,而是一个棺材。
师远颤抖着伸出手,用力地将棺材的盖子掀了起来。
“这是……那个服务生!”刘潋惊叫起来。
棺材里,一个与服务生灰完全一样的人静静地躺着,只是他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看起来应该已经死去多时了。
“快,把所有的棺材都打开!”罗亚森大声说道,同时疯狂地掀着那些棺材的盖子。
十三个棺材,里面躺着十三个人,正是在师远他们来到这里之前登记在本子上的十三个人。
“这些才是我们应该检查的人吗?不,不对,这些不是人,是人偶!”师远说。
棺材里的十三个人,与外面那些人看起来没有任何差别,甚至连衣着打扮也完全一致。所不同的是,这些“人”都比真人要小,体积大约只有真人的百分之七十左右。
师远尝试着触碰了一下其中的几个人偶,发现连皮肤的触感也都与真人无异,只是没有半点体温。
“原来早就已经为所有人准备了替身。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剖开这些人偶的肚子进行检查。”罗亚森说。
他手中的刀上,血还在滴着。
时间,只剩十几分钟了。
“快到零点了。陈蔚杰,这次,希望你不要再阻止我们了。师远,快。”罗亚森说,毫不犹豫地将刀插进了鲁铭人偶的肚子。
师远也没有了犹豫的理由,他终于真正地按照自己所想的去做了。
那些人偶的肚子在被剖开时,竟然和真人一样流出血来,血溅到了师远的衣服上、手臂上,流到了他的手上,黏腻腥甜,和真的血别无二致。
尽管知道这些都只不过是十分逼真的人偶罢了,但师远仍然感到阵阵惊悸。可是,时间不会等他,为了活下去,他只能拼命地剖开一个又一个身体,他感觉自己如同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这里!找到了!”罗亚森突然大喊。
三个人飞快地向罗亚森所在的位置跑去。他们看到的,是已经乱作一团的邢戈人偶的肚子,和一团血红色物体里面的一个小一些的人偶。
刘潋再也忍不住,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扭头呕吐了起来。
“答案是邢戈。快,时间不多了。”罗亚森好像还不放心一样,左手死死地抓着那个小的人偶,向外跑去。
此刻,已经是十一点五十六分。(未完待续。)
。。。
第36章 零点到来
便笺本师远一直带在身上。他一边向外跑着,一边拿了出来。
“啊!这些人”刘潋突然又惊叫了一声。
师远等人这才发现,原本热闹的酒吧里,此刻没有半点声息。所有人都处于静止状态,音乐声也早已结束,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做出任何动作。不仅如此,他们的脸也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在这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十分苍白,两眼空洞无神,就像一个个制作精致的雕像。
最后的时刻,即将到来。
师远感到耳朵里嗡嗡作响,但脚下却没有因此停顿。
“快,抓紧时间!”罗亚森说。
在跑到吧台时,师远迅速写下了邢戈的名字,一把扯下了那张纸,跑到门口的投票箱前,将那张纸扔了进去。
“快!快啊!”师远有些神经质地念叨着。他慌乱地抬头看去,旁边的服务生微笑着看着他,只是他的脸看上去竟好像木头雕刻成的一般,眼睛里也没有一丝生气。师远忍不住又是一阵悚然,索性别过头,不再看那个服务生。
突然,灯光熄灭了。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师远骇然地发现,这个房间竟然变回了曾经那个小木屋的样子,他们几个人正站在那张床边。借着月光,师远看到,床上那两个骷髅头空洞的眼窝竟好似在瞪着他们一样,让他的后背一阵发冷。
“快出去!”师远大喊,一把推开了门。
门外,是那个他们来时走过的门厅。师远打开了大门,一步跨了出去。
“快点离开这里!”师远大喊,同时飞速地跑了起来。
刘潋无法理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只是拼命地跑着,努力地跟上前面三个人的步伐。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酒吧突然变成了一个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卧室。
刚才这一切是梦吗?如果是,琴玉和釉釉在哪里?
刘潋瞪大了眼睛,慌乱地跑着,眼前的整个世界都在剧烈地晃动,前方的三个人只剩下了背影。
“快跑!”
那是师远的声音。
刘潋有些恍惚。在这恍惚中,她感到周围的一切都变慢了,师远的声音震荡出阵阵回声,敲击着她的心脏。她惊恐地瞪着眼睛,她看到师远缓慢地回过头,缓慢地停下了脚步,缓慢地跑回到了她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师远的脸,她感觉他好像在说什么,但她什么也听不到。
下一刻,整个世界陡然加速,两边的树木飞速地向后倒退着,她的腿不由自主地向前狂奔。
“别回头!快跑!”师远喊道。
刘潋不明白为什么要跑,但她没有问,因为她相信师远这样做必然有他的原因。
对师远来说,任务完成并不意味着那个木屋变得安全了。恰恰相反,在任务完成的那一刻,师远突然感到了一股强烈至极的不安。
除了他们之外,刚刚酒吧里有十三个人。
不,应该说,有十三个鬼。
他们联手演了一出戏,为师远等人提供着虚假的信息。而他们的任务,就是在零点到来时恢复真实的样貌,并杀死所有还在小屋里的人。师远之所以没有感知到异常气息,是因为他们隐藏了一切,故意让师远察觉不到。
师远的那种能力,终究还是不够稳定和强大,还不足以让他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感知到鬼的存在。师远现在还只能感知到一些没有隐藏气息的鬼,而一旦鬼不想让他感知到,他便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
这一点,师远直到后来才慢慢领悟到。
一阵催命般的钟声猛然响起,在这山林中激荡出无数看不见的波动。
零点,到来了。
急速飞奔的四个人在短短的两分多钟时间内已经与小屋拉开了很远的距离。然而,这点距离对师远来说,还远远不足以保障他们的安全。
十三个鬼在一瞬间停止了对气息的隐藏,在师远的感知域里如同引发了一场巨大的爆炸一般,仅仅是气息本身,已经险些让师远的呼吸凝滞。
“快快跑”师远没有意识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听起来有多么怪异,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的喉咙里仿佛有一枚火炭,似乎要把他的喉咙烧穿。但他的全身,却是如同被投进了冰窖一样冰冷。
那里,到底有什么?
恐惧从师远的手上传到了刘潋的心脏,她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抓着她的头向后转去,仿佛在强迫她回头去看那座小屋,同时却也有着另一股力量在死命地与那股力量对抗,让她的头保持向前。
所幸的是,那些鬼终究没有冲破小屋的束缚,而只是在里面狂乱地撞击着四壁门窗。在感知到这一点的一瞬,师远突然失去了对双腿的控制,全身虚脱,竟被一截突出地面的树根绊倒在地,扯着刘潋也摔倒在了地上。
“师远!你怎么了?”刘潋顾不上疼痛,心急如焚手足无措地问道。
听到声音,罗亚森和陈蔚杰也停了下来,迅速跑回师远身边,喊着他的名字。
师远没有对任何人做出任何回应,却用尽全力翻过身子,面向着漆黑的天幕和惨白的月亮,裂开嘴笑了。
“师远?”罗亚森有些茫然。
“慢一点吧。接下来,不用那么急着跑了。他们不会出来的。”师远有气无力地说。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就这么躺在地上吧?你要是走不动的话,我背你回去。”罗亚森说着就要俯身去背他。
“不用。”师远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并没有什么大碍。
回到罗亚森家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了。这一路上,自从师远重新站起来之后,刘潋就像失了魂一样一言不发。师远他们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由着她这样沉默下去。一个普通的女孩经历了刚刚那些事情,还能期望她怎样呢?
罗亚森家的大厅里,四个人坐在沙发上,沉默继续笼罩着所有人。师远和罗亚森面面相觑,刘潋和陈蔚杰眼神空洞。
“你们,先去休息吧。都累了吧?”罗亚森说。
“哦。”陈蔚杰木然地回应着,却还是没有动。
先跟大家道个歉,由于下个月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考试,所以从今天开始暂时改为一天一更,考试结束后会改回来。感谢大家的支持!未完待续。
。。。
第37章 关于苏釉的回忆
“刘潋,你”师远小心地措辞,他知道对刘潋来说最近生的事情已经出了她的想象,她没有疯已经算是个奇迹了。不过,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究竟应该说点什么。
刘潋仍然双目呆滞地看着空中,嘴唇颤动着,左手紧紧地攥着,右手无意识地放在胸前。
“刘潋,如果你想哭的话就哭吧,憋着对身体不好。”罗亚森突然说。
刘潋没有说话,眼神却生了一些轻微的变化。她轻轻垂下眼睑,抬起左手,握住了自己的右手。
“你有什么话想说吗?”师远问。
“我我是在做梦对不对?你们告诉我,我是在做梦,对吧?”刘潋突然抬起头,眼中带着一种渴望的神色。
刘潋有着一张很干净的脸,皮肤很白皙,五官都长得恰到好处。不会让人一眼惊艳,但却让人觉得很舒服。
“很抱歉,我知道这样说很残忍,但是我不想骗你。这一切都是真的。”师远说。
刘潋的眼帘再次垂了下去,啜泣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琴玉和釉釉都是为了陪我才来到这里的,可如今,我还活着,她们却”
师远和罗亚森对视了一眼,说道:“有的人也许一直陪在你身边,但不见得是你真正的朋友。”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刘潋泪眼婆娑地看着师远。
“你还记得在苏釉死时我对你说,很抱歉你失去了一个真正的朋友吗?”师远说。
“嗯。难道你说的那个人不是苏釉吗?”
“不是。”
刘潋沉默了几秒,放下了手,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既然你们是朋友,那么苏釉对你,究竟有多好?”
“很好很好”刘潋陷入了回忆,“每一次我伤心难过痛苦沮丧时,她都会陪在我身边,安慰我,鼓励我。正是因为她一直以来的陪伴,我才能那么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