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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不是重点,金色光芒也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海子叔那手速非常人,依照陈枫那妖孽般的图片记忆,消化后推测,竟然达到了平均八刀每秒的速度。
这是多么的惊人!
就说陈枫吧,经过不断的锻炼,加上不知名的能量日夜不停的梳理身体,如今的手速也不过一秒一点五刀,就算是他最巅峰的时候也不过一秒三刀多一点。
而就算是这种程度,也足以弥补身手的不足,屹立欧洲情报界不倒了,眼前的海子叔……
当然,考虑到是菜刀自身的重量和类型,这种速度还是可以接受的,却也足够让陈枫震惊了,震惊过后自然是从心底泛起的痒痒,这样的高手在自己面前,不讨教一番岂不可惜。
咳,在这里要纠正各位看官的一个小观点,那就是不要小看一个做饭的,到了海子叔这种超越常人的刀速,绝对到达了一法通万法明的地步。
简单的例子,如果让海子叔去杀人,一米九高两百斤重的汉子吧,面对面,都有武器,恐怕只需要两刀就能了事,之所以是两刀,一是出手,二则是变招,两者连接起来,因为速度惊人而在常人眼里只有一招。
速度快的不见刀影,非常可怕。
这样的高手,陈枫只在特工营的老师们身上见到过,至少在他那一批毕业生里,还没出现过,最牛的人只比他快了半招,也就是一秒三点五刀。
要想练到海子叔这样的境界,那可就不仅仅是水磨的功夫了,这里面的门道多着呢,其中涉及到手掌肌肉的运用,肌理的掌控,发力的技巧,指骨的锻炼,以及神经反应和眼力的练习等等。
总之,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镜头拉回来,此时陈枫已经走到了海子叔的身边,眼中难掩激动神色的他直直的看着排队一样从长凳上的砧板上往地上簸箕内跳跃的萝卜条。
他走向前,伸手在簸箕里拿着几个萝卜条放在掌心仔细观察,不出所料,厚薄非常统一,都是很规整的长条形。
“小枫来了?”海子叔嘶哑的声音响起。
“海叔!”陈枫把萝卜条一扔,起身道,“您还真是深藏不露。”
虽然第一面就知道海子叔不简单,却也没想到会这么惊人,手速几乎就达到了人类的极限,尤其考虑到海子叔的年龄,这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只是些小把戏而已,什么深藏不露啊?”海子叔摇头道,他手不停,但速度下意识的放缓了,陈枫能清晰的感受到这点。
“海叔还没吃饭么?要不去我家一起吃点?”陈枫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有点想吃海叔做的龙须面呢。”
“想吃面还不容易,海叔给你做就是了,去你家就算了,我这个人不喜欢热闹,怕生。”海子叔拒绝道。
“这可不行,雄叔可好生嘱咐我了,一定要好好招待您的。”陈枫笑的异常灿烂,这要是小把戏,那什么才是真功夫?传扬出去还不得羞死一大片人。
海子闻言稍微有点愣神,旋即就快速的回过神来,摇头道,“这样不好,海子叔毕竟长你这么多岁,和你们这些小年青可聊不到一块去。”
“怎么聊不到一块了?您那刀功不就能一起聊聊么?”陈枫嬉笑道,“您要是不和我一起回去,那咱们就比试一番,小子我想领教您的高招呢。”
“什么高招不高招的,我就是个不争气的厨子,老喽,身体不行了,早过了争强斗胜的年纪了,走吧,时间不早了,我要做饭了。”难得见海子叔这副赶人的模样。
陈枫没有一点脸皮,不仅没走,反而缠了上去,道,“海叔,你说这话可不仅是谦虚了,还是要让我等羞愧啊,咱们就点到为止,不用真家伙怎么样?你要是不答应,我可不会走的。”
被陈枫缠的没办法,海子叔平淡的看着他道,“你真不走?”
“不走。”陈枫嬉笑道。
“那就站着吧。”海子叔面无表情的收拾东西往厨房走去。
陈枫哪里肯罢休,连忙跑到他跟前,双手一展,大刺刺的道,“就过两招,让我见识一下您的手速呗?”
海子叔眼皮一番,浑圆的眼珠子泛起一片白,乍看还很让人心寒,但陈枫就是不怕,死乞白赖的就是要比试一番。
千年的老-处-女,也怕水(死)磨(缠)功(烂)夫(打),足足半个多小时,海子叔才终于无奈点头,没法,要是不满足眼前这个小子的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今天恐怕是饭都吃不了了。
于是,欢天喜地的陈枫,勤快的把院子里的东西挪开,刚切好的萝卜条被他用最快的速度收进屋,花盆被他一手一个放到了楼梯口,地上的各种干菜也都收拢放在一边,三两下后,场地空了,于是出现了上述两人对峙的场面。
一大一小的两人,手持婴儿手臂粗,大概半米多长的木棍,相对的站好,这个时候,天空正是风云变幻,北方吹来的寒风挪动了云层,本来温暖的阳光好巧不巧的被遮住。
阳光在一点点被阴影吞噬,本来修长的房屋影子在不断压缩,渐渐地遮挡了白色场地,从巷口和过道里出来的清风,卷起了灰尘和衣袖,让整个场景多了一种电影里才有的画面感。
(好吧,承认凑字数了,本章就不让他们打起来,就这么任性,精彩下章见……)
第五十九章 叛徒
金色的阳光洒在白色的场地上,只留下一丝温暖,阴影慢慢的把整个天空吞噬,就连房屋的倒影也融进去了,毫无声息。
陈枫手持木棍,戒备的看着对面的海子叔,因为身高的原因,他需要微微仰着头,这让他非常不舒服,虽然在外面和一些洋鬼子战斗过,但大多是用热武器,这种近身战一般还轮不到他。
就算不擅长,也要上!
身手平庸又怎么样?只是和海叔切磋而已,又不是生死战。
心中不断的宽慰自己,手上的肌肉却下意识的紧绷,无意识的蠕动而带动右手上的木棍略微换了一个角度。
“糟糕!”陈枫心中一惊,露出破绽了。
他心里刚有这种反应,顿时就见眼前的海叔出手了,短小还带着树皮的木棍,倏然随着海叔的手臂上抬,眨眼就到了眼前,快的看不见影子,快到他刚想反击,就败了。
“滋!”
木棍比声音先到,直直的指向陈枫的颈脖,而这时才有一股强烈的气劲猛然冲向他的咽喉处,轻易的把拉链冲击开来,发出一声轻响,使得颈部的皮肤露了出来。
震撼!一股无言的震撼冲击着陈枫的心神,这怎么可能?自己的完全没防备?就算木棍比菜刀轻,海叔的出手速度也不可能快这么多啊?难道这就是他的真实实力?
看着陈枫愣愣的表情,海子叔没有多言,只是神色平静的放下木棍,道:“见识到了?回去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朝厨房走去。
“海。。海。。叔?”陈枫咽了咽唾沫道,有心想请教,但无从说出口。
他本以为,虽然自己没有达到记忆中的程度,但凭借年轻气盛,总该能接下海叔几招,毕竟乱拳能打死老师傅不是?但谁想自己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败了。
还败的无话可说!
有些心悸的摸摸上衣的拉链,金属拉锁上还有一股温热,本来拉到顶的拉链被那一击直接冲开,硬生生的把链条从拉锁中冲撞了出来,刚才那一击……
不仅是快,还能带动气流么?
陈枫眼睛无神,脑海里快速的闪过刚才的画面,虽然没有及时防备,但海叔的动作完全被他记忆出来,并在脑海里不断放慢速度。
“慢一点,再慢一点……”他竭尽全力也只是能回想出一道棍影。
残影么?不,不对。
陈枫呢喃着,细细的回想,既然看不见棍影,那么就观察海叔。
他心里一动,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视线一片黑暗,一点光亮在浮现,而后海叔刚才的动作出现了,这次他没有注意海叔的手,而是在观察他的肌肉。
是的,就是肌肉,他努力让自己看清海叔半-裸-露的手臂上的肌肉,从手臂到手腕,接着是手掌,而后是……
明白了!陈枫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嘴角也勾起了笑容,右手猛然抬起,短小的木棍在前方带起一片残影,仔细感受能听到一阵很细小的声音。
“原来,重要的不是速度……”陈枫欢喜的收起木棍,来到厨房。
“是手指,通过腰间的力道带动手臂肌肉震颤,而后通过放大或者延伸力量到手指上,这样内部的力道抵销了一步分重力或者说向下的力,所以你才有这么快!”陈枫好像发现什么大秘密似的说道,
“重要的不是速度,而是气流,之所以让我不能及时反映,就是在出手的瞬间,拨乱了我面前的气流,所以我才有种躲闪不及的错觉,然后你用不知名的方法破开了空气,这使得木棍到达我的面前时,空气开始补充,借着流入的势,被你引导冲击在我的身上。”
“我说的没错吧,海叔!”陈枫兴奋的说道。
不能怪他如此兴奋,实在是海叔这种手法太精妙了,这就好像一个武林人士见到绝世秘籍,还是初步勘破了秘籍的面纱,那种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陈枫完全没注意到,在他说完这些话后,海叔已经脸色僵住了,依旧像个神经病似的念叨,“把空气看做是水,用木棍在水面划一下的话,把水分开的同时会出现短暂的空间,而海叔你刚才那一手,和这种现象完全相似,不同的是你用自身的力量,抵销,不对,不是抵销,而是借着巧妙的方法,把出手的势能和重力相互引导,甚至有促进的作用……”
“木棍拨开了空气,因为速度的原因,会带动空中的气流,同样因为没了重力的影响,速度更快,引动的气流在出手的力量下,被引导束缚在一起,所以才能发出那种尖锐的声音,也只有这样木棍没有接触到我,凌空能弄坏我拉锁……”
“木棍没了阻力,能更快,气流被分开,所以悄无声息!”
“神乎其技,真是神乎其技!”陈枫惊叹道,即便是他出身国内顶尖的特工营,却也没见过这种精妙的手法,实际上这种凌空伤人他也勉强能做到,但却做不到海叔这样轻松自如。
他相信就算是特工营中的那些老师们,也同样难以做到,因为这不仅仅是要通过复杂的手速联系,更重要的是掌握这种精妙的手法,没有手法,哪怕你速度再快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想想吧,把木棍换成刀,出手毫无声息,待对手死亡后才堪堪有气流的声音响起,多么的恐怖,而要是换一把纤薄的刀身,那杀起人来,更是吓人。
完全可比武侠小说中的神功了!陈枫内心感慨道,这就是刀气啊。
就在陈枫进门的时候,海子叔正坐在灶门口烧火,当里面的火光照耀在他蜡黄的脸上时,听到陈枫的分析,面色明显僵硬了一下,而随着陈枫的声音完毕,他也开始恢复沉默了。
“海叔,我说的对不对?”陈枫此时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来到灶门前,低头问道。
海叔僵硬的脸,此刻泛起一丝笑容,虽然不怎么自然,但确实是在笑:“你都说了这么多,分析的这么清楚了,还有什么对不对的?”
“我就是太吃惊了,嘿嘿,”陈枫憨笑道,“第一次见这种手法。”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我天朝文明之厚,传承之渊,奇门绝技多如繁星,我这一手微不足道。”海子说平静的说道。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陈枫嘟囔道,“我承认世上奇门绝技有很多,但您这一手可不是微不足道,相反,这是我见过的最神奇的一手,足可名留青史了。”
“嘿,你小子才活了多久,困在这个小小的星城,眼界狭小,又见过多少奇门绝技。还名垂青史?”海子叔说着往里面添了一根柴。
陈枫嘴巴张了张,最终都没说什么,总不能告诉海叔自己眼界比一般的高中生要广很多很多。
“你小子,别以为我说的是大话,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大很多呢。”海子叔见他没说法,还以为陈枫不服气,道:“我这一手也就一般般,勤学苦练,坚持不懈,就能差不离了,其他的技艺,嘿,没有天赋得到了也没用。”
“那海叔你怎么会……”陈枫有些失礼道。
海子叔没有回答,而是失神的看着灶里的火焰,那明黄的焰火好似能烧穿时光,让人回到那个刻骨铭心的年代。
“唉,已经过去十几年了,都是一些陈年旧事,想听么?”海子说感慨一声说道。
“想听,想听!”陈枫狂点头,搬来一把椅子坐下。
“我是一个叛徒!”
陈枫刚坐下就听见海叔这么说了一句,神色一愣。
海子叔却没理他,整个人好似陷入回忆里,喃喃道,“那是九七年的时候,我二十六岁吧,刚从师父手里接过餐馆……”
海子叔生来命苦,年少时成了孤儿,别说读书,就算吃饭都是很大的难题,好在他自小坚毅,又是纯正的农家子弟,肯吃苦,在外面闯荡半年后被他的师傅----一家餐馆的老板相中了。
不仅收下海叔,让他有饭吃,有衣穿,还传授他厨艺,这就像从天堂落入地狱,又回到天堂一样,师傅的作为,对于当时受尽冷暖眼光的少年来说,无异于再生父母。
正是抱着感恩的心,他在餐馆里任劳任怨,从打杂工开始上手,跟着师傅学刀工,学调控火候,学配菜等等,八年后他已经能独自烧菜了,师傅也越来越看重他。
事情到这里,按照发展一定是师傅传下馆子,或者许配女儿之类的,但现实就是现实,情况完全不一样。
随着海叔的手艺日益精湛,慢慢的顶替了餐馆主厨的位子,名声也慢慢传出去了,餐馆的生意比师傅在时还要好,这本是个值得欣慰的事情,但海叔的师傅不知听到了什么风声,竟然对他忌惮起来。
不仅收了新的徒弟,还慢慢的限制海叔,师徒的矛盾日渐扩大,海叔不理解师傅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但毕竟恩泽十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慢慢的开始对师傅忍让。
但一天晚上,他起夜,无意中听到师傅和弟子的谈话,竟然得知师傅想把自己逐出门,霎时好似晴天霹雳,把他弄的晕乎乎的。
他想不明白,自己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师傅要这样对自己,一股巨大的怨恨和愤慨在心中萦绕,他索性偷了师傅珍藏的小盒子跑路了。
第六十章 图谱
“那个盒子是师傅秘而不宣的珍宝,为了让师傅后悔,给他一个教训,第二天晚上我就偷偷的把他从师傅的房间里偷了出来。”海子叔淡淡的说道,“费尽心思,打开盒子后,才发现里面只有一本书。”
“一本满是图谱的书,”他转头看向陈枫道,“就是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嘴里说的什么秘籍了。”
陈枫咧嘴笑了笑,没说话。
“当时我就很奇怪,师傅虽然并不富裕,但也不是个缺钱的人,为什么这么重视这个盒子,或者这本图谱,于是我翻了翻,才发现上面记载的都是一些闻所未闻的锻炼方法。”
海子叔轻声说着,眼睛看向抬起的右手。
“对于一名厨师来讲,刀工无疑是非常重要的,我当时从艺满十年,对自己的刀工很有自信,因为在餐馆里没有人比我厉害,就算是师傅也稍逊一筹。”
“但那本谱子上面的东西,让我大开眼界,作为一名有野心,想成为顶尖厨师的年轻的我来说,是那么的吸引人。”海子叔语气渐渐的重了一些,陈枫看的出来他似乎陷入了很深的回忆中。
“从餐馆里出来,我连夜朝郊外跑,第二天坐着顺风车去了别的城市,对着图谱我锻炼了不到一年,就有很大的进步,无论是切丝,还是大刀过片,甚至是麦穗花刀,我都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
“我的手速越来越快,甚至闭着眼睛都能做的比一般的主厨还好,那时候我的心里涌起巨大的满足和自信,带着这股自信我又回到了那个有师傅的城市。”海叔呢喃道,
“九七年的深秋,我偷偷的回去了,去寻找待了近十年的餐馆,可到了地方,我什么都没找到。”
“发生了什么?”陈枫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我问了很多人,没人给出答案。”海叔摇摇头,“一些老邻居老朋友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听说出了什么变故,师傅把餐馆给盘出去了,随后就消失了。”
“我是一个叛徒,叛离了师门,背叛了师傅,”海叔眼中满是悲伤,“我能有今天这副样子,也是罪有应得。”
“海叔!”陈枫叫道。
“我没事!”海叔的眼睛有些湿润,他说,“你知道吗?人做错了事,最怕的是不知道后悔,最让人悲伤的是知道后悔了,没机会去改正,去补偿,去获得原谅。”
“我从未放弃寻找师傅,那日后我一边卖艺一边游荡江湖,只要有师傅的蛛丝马迹就一查倒底,我找到了昔年的师兄弟,可惜他们连门都不让我进,我找到了当年在餐馆里的杂工,他们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后来,我遇见了一生中最喜欢的女人,就此停了下来。”海子叔说到这,眼中满追忆之色,脸色前所未有的柔和,甚至起身去了厨房旁边的房间里,拿出一个小木盒子。
“这就是她!”海叔给陈枫看了一张照片,泛黄的照片上是黑白色的人影,身上穿的是很朴素的劳动装,笑的很甜,人也很美。
“我在北方一家大餐馆栖身,她是打杂的小妹,就是在工作中,感情一点一点汇聚,然后走到一起。”他说道,“那段时间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日子,许许多多的回忆都来自那里,时常走进我的梦中。”
“那后来呢?”陈枫关切的说道。
“后来……后来……”海叔嘴里念着,脸色猛然大变,眼中有愤恨,有怒气,有择人而噬的杀气,最终没有说出来。
陈枫也没有问。
过了好一会,海叔才道,“后来,出现了一些变故,我得罪了一位能量大的人,不得不再次跑路了,接着就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