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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普眼中的世界-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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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着,我注意到提欧巴德的姐姐对这世界的陈述,奇怪的既没有热忱,也没有怨怼。她的故事里,有种平淡,让人联想到一个接受不快乐结局的说故事人,就好像她的人生和她的同伴都不曾逸出她自身之外——好像他们永永远远都为了争取重新评等,做出各种注定失败的可笑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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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色胆包天(1)
于是她就嫁了给他;让他如愿以偿。海伦觉得,一开始能写出这种短篇,真是相当不错。老丁奇也喜欢这篇作品。他告诉盖普,这篇小说蕴涵“丰富的疯——疯狂与哀伤”。丁奇建议盖普把《葛利尔帕泽寄宿舍》投给丁奇最喜欢的杂志。盖普等了三个月,接到这么一封回信:
  大作内容平淡,且语言与形式均亦未见创新,
  但仍谢谢来稿。
  盖普觉得困惑,他把退稿信给丁奇看。丁奇也觉得不解。
  “我想他们感兴趣的是新——新小说,”丁奇道。
  “那是什么?”盖普问。
  丁奇承认他也不清楚。“我猜新小说比较注重语言与形——形式。”他道,“但我不知道他们真正要表——表达什么。有时只是小——小说本身。”
  “小说本身?”盖普说。
  “就是谈小说的小说,”丁奇告诉他。
  盖普还是不懂,但他真正只在乎海伦喜欢这篇作品。
  将近十五年后,盖普出版第三本长篇小说时,丁奇最喜欢的这份杂志的同一位编辑写信给盖普。信中对盖普和他的作品极尽阿谀赞美,并特别要求他赐寄一篇近作给这家杂志发表。但盖普的记性极强,尤其善于记恨。他翻出当年那封嫌弃《葛利尔帕泽寄宿舍》“内容平淡”的退稿信;那张信纸沾满咖啡渍,经过多次折叠,折痕处都断裂了,但盖普还是把它附在回信中,寄给丁奇最喜欢的杂志。回信中写道:
  敝人对贵刊兴趣平淡,且本人在语言与形式上尚未见创新。
  但仍谢谢邀稿。
  盖普有个愚蠢的自我,会煞费周章去牢记他作品遭受的羞辱与拒绝。所幸海伦也有一个凶猛强悍的自我,要不是她对自己的评价够高,恐怕到头来难免落得憎恨盖普。这样的组合对他们两人都很幸运。很多夫妻住在一块儿,结果发现彼此并不相爱;有的夫妻永远没察觉这事实;也有人婚后在人生某个尴尬时刻得知此事。盖普与海伦彼此了解不深,但他们直觉很强——婚后经过一段时间,他们便以各自顽固而谨慎的方式爱上了对方。
  也许因为他们都忙于冲刺,为建立各自的事业努力,所以不曾花太多心思去检讨两人的感情。海伦两年就读完大学,才二十三岁就拿到英国文学的博士学位,二十四岁获得第一份工作——一所女子大学的助理教授。盖普要花五年才完成第一部长篇小说,但那是一本好小说,为他挣得一份对年轻作家而言,相当受敬重的声誉——尽管没替他赚什么钱。这时海伦已开始赚钱负担家计。海伦求学、盖普写作期间,则是珍妮出钱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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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读珍妮的书,海伦的震惊远比盖普大。毕竟盖普一直跟母亲住,对她的古怪气癖已习以为常,不会再受惊。但这本书的成功却令他大感意外。他没打算当公众人物——自己的书还没完成,就当上别人书中的主角。
  那本书的编辑约翰·吴尔夫,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珍妮的那个早晨。
  “有个护士来见你。”秘书两眼一翻道——好像她老板即将面临一场非婚子女来认父的官司。吴尔夫和他的秘书都没想到,珍妮的手提箱看起来那么重,是因为里头装了一千一百五十八页的打字手稿。
  “都是关于我自己,”她告诉吴尔夫,一边打开手提箱,取出小山似的稿件,堆在他桌上。“你什么时候有空读?”吴尔夫乍听觉得,这女人好像要待在他办公室里,等他读稿子。他瞄了第一个句子(“这个满是下作念头的世界上……”)一眼想道:天啊,我怎么脱身?
  后来,不消说,他因找不到她的电话而张皇失措;他要跟她说,是的!——他们要出版这本书!——他无从得知,珍妮到了史迪林,在霍姆家作客,她跟恩尼聊到夜深,天天晚上如此(做父母的发现十九岁的孩子计划结婚时,都不免会有的一些正常忧虑)。
  “他们每天晚上都到哪儿去?”珍妮问,“总要两三点才回来,昨天晚上下雨,下了一整晚,他们又没有车。”
  
7色胆包天(2)
他们到摔跤练习室去。海伦当然有钥匙。摔跤垫对他们就跟床一样舒适而熟悉,而且宽敞得多。
  “他们说想要小孩,”恩尼抱怨道,“海伦该先念完书。”
  “有了孩子,盖普的书就永远写不完了。”珍妮说。她想着自己,等了十八年才开始写自己的书。
  “他们都很努力。”恩尼说,安慰自己也安慰珍妮。
  “他们非努力不可。”珍妮道。
  “我不懂,他们为什么不能同居就好了,”恩尼道,“如果合得来再结婚;然后才生小孩。”
  “我根本不懂为什么会有人要跟别人同居。”珍妮说,恩尼显得有点受伤。
  “咦,你就喜欢盖普跟你住呀,”他提醒她,“我也喜欢海伦跟我住。她住校时我真想她。”
  “是淫欲,”珍妮用宣布坏消息的口吻说,“这世界因淫欲而变态。”
  恩尼有点担心她;他还不知道她会变得有钱和有名,直到永远。“要啤酒吗?”他问珍妮。
  “不要,谢谢。”珍妮说。
  “他们是好孩子。”恩尼提醒她。
  “可是到头来每个人都会被淫欲打败。”珍妮垂头丧气地说,恩尼轻巧地走进厨房,替自己再开一罐啤酒。
  《性的嫌疑犯》讲“淫欲”那章,特别让盖普尴尬。做一个有名的非婚生小孩是一回事,成为青少年性需求的著名案例,则是另一回事——他个人的性活动成了流行话题。海伦觉得这很好笑,不过她也承认无法理解他为何受妓女吸引。
  “淫欲能让最好的男人行为反常。”珍妮写道——这句话特别让盖普怒火填膺。
  “见鬼的她懂什么呀?”他喊道,“她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感觉。她是哪门子权威!就好像听植物解说哺|乳类的行为动机嘛!”
  但其他书评家对珍妮仁慈得多;虽然较严肃的期刊对她的文字技巧偶有不满,但媒体的反应大致都非常良好。有人说它是“第一本真正的女性主义自传,对生活方式的取舍好恶分明”。也有人写道:“这本勇敢的书肯定,女人没有性关系也一样可以拥有完整的人生。”
  “这年头,”吴尔夫已经警告过珍妮,“你要不是被当作足以代表这个时代的声音,就是被批判得体无完肤。”珍妮是被当作时代的声音,但她从头到脚一身护士制服坐在那儿——在吴尔夫只带他喜欢的作者去的餐厅里——对“女性主义”一词甚感不安。她不大清楚这字眼的意义,但它令她联想到女性卫生和大情人治疗术。毕竟她受过的正规训练就只有护理。她羞怯地说,她只不过是认为,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是正确的,但因为这种选择不受欢迎,所以她觉得有责任出面说一些话,为它辩护。反讽的是,珍妮的选择在塔拉哈西的佛罗里达州立大学的女生当中极受欢迎,这些年轻女孩纷纷设计让自己受孕,引起小规模的议论。有一阵子,在执意不婚的妇女中间,这一并发现象被称做“珍妮·费尔兹模式”,但盖普总称之为“葛利尔帕泽模式”。对珍妮而言,她只觉得应该允许女人——像男人一样——有意识地决定自己的人生方向;如果这样会使她成为女性主义者,她说,那她也不反对。
  吴尔夫非常喜欢珍妮,他尽己所能警告她,外界对于这本书的反应,不论抨击或赞美,可能她都觉得无法理解。而珍妮也确实一直都没搞清楚,她的书“政治影响力”有多大——甚至它会被利用做政治工具。
  “我受过护士训练,”后来她在一次令人对她敌意冰释的访谈中表示,“护士是我最喜爱的工作,也是我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对我或对任何健康的人——我一直都很健康——而言,直接帮助那些不够健康、无法照顾自己的人,是很实际的事。我之所以决定要写一本书,也是基于同样的精神。”
  在盖普看来,他母亲从来没有放弃过护理工作。她照拂他读完史迪林高中;她为自己光怪陆离的传记故事催生;最后,她还照顾所有遇到问题的女人。她是一个公认有无比力量的人物;妇女都来向她求教。《性的嫌疑犯》一夕成名后,不计其数即将自行选择生活方式的妇女来到珍妮面前;她们都认为珍妮特立独行的榜样给她们很大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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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色胆包天(3)
她本来可以在报上开个解答疑难的专栏,但她觉得写够了——就像她一度认为自己受够教育了一样;就像她觉得欧洲住够了一样。但某种意义上,她在护理这一行好像永远没有够了的时候。她的皮鞋大王父亲大为震惊,《性的嫌疑犯》出版后不久,他就死于心脏病突发;虽然珍妮的母亲从来没有把这场悲剧怪到她的书上头——珍妮也不曾自责过——但她知道母亲无法独自过活。她母亲跟她不一样,已经养成了跟别人一起生活的习惯;现在她年纪大了,珍妮觉得她失去老伴后,镇日在狗头港那栋房各个大房间里漫无目的地游走,连剩余的一点儿脑筋也没了。
  珍妮回家去照顾她。也就是在狗头港的大宅里,她开始发挥直捣核心的决策能力,为前来寻求慰藉的妇女提供咨询。
  “尽管她做出来的决定很奇怪!”盖普叹道,但他很快乐,日子也过得很不错。他跟海伦几乎一结婚就生了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名叫丹肯。盖普常开玩笑说,他的第一本长篇小说之所以会分成那么多个短章节,就是因为丹肯。盖普趁喂食、小睡、换尿片的空当写作。后来他说:“这是本很多短打组成的小说。一切都应归功丹肯。”海伦天天要到学校;她同意生小孩的前提是盖普必须同意照顾小孩。盖普爱死了这让他不必出门的点子。他写作和照顾丹肯;他煮饭、写作,再多照顾一会儿丹肯。海伦回家时,家里总有个相当快乐的家主公在等她;只要盖普的小说有进展,任何不花脑筋的例行事务都不会让他不开心。事实上,这种事愈不花脑筋愈好。他每天把丹肯托给公寓楼下的妇人两小时;自己去上健身房。到头来他在海伦教书的女子大学里成为一大奇景——无止境地绕着曲棍球场跑步,或在体育馆保留给体操选手的角落里跳绳半小时。他怀念摔跤,还抱怨海伦为什么不到有摔跤队的学校找工作;海伦也抱怨这所学校的英文系太小,她也不喜欢班上没有男生,但这是份好工作,她要边做边等更好的工作机会出现。
  新英格兰各个城镇的距离都不远,他们随时可以到海边去探望珍妮,到史迪林去看恩尼。盖普会带丹肯到史迪林的摔跤练习室,把他像皮球般滚来滚去。“这儿是爹爹摔跤的地方。”他告诉他。
  “这儿是爹爹做每一件事的地方。”海伦告诉丹肯,指的——当然——是丹肯的受孕,还有她跟盖普共度的第一个雨夜,在空荡荡上了锁的席布鲁克体育馆,在温暖而铺满一室的猩红垫上。
  “啊,你终于打败我了。”海伦流着泪轻声对他说,但盖普仰天躺在摔跤垫上,想不通究竟谁打败了谁。
  珍妮的母亲去世后,她去探望海伦与盖普的次数变得频繁,但盖普对他所谓母亲的“随扈”颇有微词。珍妮外出时身边总有一小群崇拜者,偶尔还有一些自讨的妇女运动健将;她们来找珍妮,多半要求她口头支持或捐款赞助。往往有个活动或目标,需要珍妮洁白的制服出现在讲演台上,虽然珍妮通常说得不多,也不长。
  其他人演讲结束后,他们会介绍《性的嫌疑犯》的作者。观众立刻认出她那身护士制服。珍妮直到五十多岁,仍保持运动员的身材,动作利落、容貌不出众。她会起身说:“这是正确的。”有时也会说:“这是错误的”——视场合而定。她一生的困难抉择都自行决定,因此可以相信她在妇女问题上,一定会选择正确的一边。
  这一切背后的逻辑,让盖普气愤不平、焦虑了好几天,有次一个女性杂志的记者要求采访他,谈谈身为知名女性主义者之子的感想。女记者发现盖###择的生活,不禁乐不可支地称他为家庭主“夫”,于是盖普动了肝火。
  “我做我想做的事,”他说,“你别给它乱取名字。我不过是做我想做的事——我妈妈一辈子也就是这样。不过是做她想做的事罢了。”
  记者步步进逼;她说盖普的口吻酸气冲天。她提示说,做一个闻名世界的作家母亲的无名作家儿子,想必不容易。盖普说,最大的痛苦在于没有人了解他一点也不排斥母亲的成功;他只偶尔不喜欢她的追随者。他说:“那些靠她生活的丑角。”
   
7色胆包天(4)
那份女性杂志刊出的文章指出,盖普也“靠”他的母亲,日子过得很舒服,他也没有理由对妇女运动抱持敌意。那还是盖普第一遭接触“妇女运动”这字眼。
  这次事件发生后没多久,珍妮就来造访。她带一个盖普所谓的跟屁虫一起来:一个不爱说话,表情严肃的大块头女人,在盖普公寓门口晃来晃去,而且不肯脱下大衣。她对小丹肯充满警戒,一副唯恐被这孩子碰到的模样。
  “海伦在图书馆,”盖普告诉珍妮,“我正打算带丹肯去散步。要一起来吗?”珍妮征询地看看那个跟她一起来的女人;女人耸耸肩。盖普觉得他母亲成功之后,最大的弱点就是(借用他的话)“听任那些恨不得自己也能写出《性的嫌疑犯》,或同样成功的作品的残废、不健康的女人利用她”。
  盖普可不愿意在自己家里被母亲不讲话的同伴慑服,这女人块头大得足够当他母亲的保镖。或许她就是,他想道。他眼前浮现母亲与壮汉型的女同性恋护花使者同行的不愉快画面——心狠手辣的杀人王,不让男人的手碰触珍妮的白制服。
  “那女人的舌头有问题吗,妈妈?”盖普悄声问珍妮。大块头女人的沉默让他愤怒;丹肯想跟她说话,但那女人只用噤声的眼神制止孩子。珍妮小声告诉盖普,那女人不说话是因为她没有舌头,真的。
  “割掉了。”珍妮说。
  “老天,”盖普低声道,“怎么发生的?”
  珍妮向上翻眼睛;这是她从儿子那里学来的。“你真是不看新闻的,是吧?”珍妮问,“你从来不注意社会上发生的事。”在盖普看来,正在“发生”的事,绝对不及他正在“编造”的事——他的写作——重要。他母亲让他不高兴的一点(自从她介入妇女政治之后),就是她老是在谈新闻。
  “你意思是,这是新闻?”盖普说,“是一件有名的舌头意外,我应该要知道的吗?”
  “天啊,”珍妮厌烦地说,“不是意外,是故意设计的。”
  “妈,会有人故意把舌头割掉的吗?”
  “正是如此。”珍妮道。
  “老天爷!”
  “你听说过爱伦·詹姆丝吗?”珍妮问。
  “没。”盖普道。
  “现在已经组了个协会了,”珍妮给他说明,“因为爱伦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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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遭遇什么?”盖普问。
  “她十一岁,遭两个男人强暴,”珍妮说,“然后他们把她的舌头割掉,让她不能告诉人家他们是谁,长什么样子。他们蠢得没想到十一岁已经会写字了。爱伦写了一份非常详尽的描述,他们就被抓到了,受审,定罪。在牢里,有人把他们杀了。”
  “哇,”盖普道,“那么这位就是爱伦·詹姆丝?”他低声问,对大块头女人有了新的看法。
  珍妮又翻翻眼睛。“不是,”她说,“那是爱伦·詹姆丝协会的人。爱伦·詹姆丝还是个孩子;是个单薄、瘦小的金发女孩。”
  “你是说,爱伦·詹姆丝协会的会员在外头都不说话?”盖普道,“好像也没有舌头似的?”
  “不,我是说她们真的没有舌头,”珍妮说,“爱伦·詹姆丝协会的会员都把舌头割掉了。为了抗议发生在爱伦身上的事。”
  “我的天啊!”盖普说,他以一种新起的厌恶感,看着那个大块头女人。
  “她们自称爱伦·詹姆丝会员。”珍妮说。
  “我不想再听这种垃圾,妈。”盖普说。
  “好吧,这个女的就是一个爱伦·詹姆丝会员。”珍妮说,“是你问起的。”
  “爱伦·詹姆丝现在几岁?”盖普问。
  “十二岁,”珍妮说,“不过是一年前的事。”
  “这些爱伦·詹姆丝会员开会吗?也会选举主席、财务和其他职员吗?”
  “你怎么不去问她?”珍妮指指门口的女巨人说,“你刚不是说不想再听了吗?”
  “她又没有舌头回答我,我怎么问她?”盖普嗤之以鼻。
  
7色胆包天(5)
“她会写呀!”珍妮说,“爱伦·詹姆丝会员都随身携带一个小笔记本,她们会把要说的话写给你看。你知道写字是怎么回事,不是吗?”
  幸好这时海伦回来了。
  盖普以后还会遇到爱伦·詹姆丝会员。虽然他对爱伦的遭遇深为同情,但对这批偏激的成年模仿者,只觉得厌恶。她们习惯一见面就递一张卡片给人。卡片上大致写着:
  哈啰,我是马莎。我是个爱伦·詹姆丝会员。你知道爱伦·詹姆丝会员是什么吗?
  要是你不知道,你会接到另一张卡片。
  在盖普眼里,爱伦·詹姆丝会员就代表所有簇拥着他母亲,试图利用她推动她们的粗糙理念的女人。
  “我告诉你这些女人是怎么回事,妈,”有次他对珍妮说,“她们可能本来就不善言辞;她们可能一辈子都没做过半件值得说的事——所以割掉舌头也不是什么牺牲;事实上,这可能帮助她们避免各种尴尬。如果你懂我的意思。”
  “你太缺乏同情心。”珍妮告诉他。
  “我有很多同情心——对于爱伦·詹姆丝。”盖普道。
  “这些女人也受过其他苦,”珍妮说,“所以她们才会渴望更接近彼此。”
  “而且让自己受更多苦吗,妈?”
  “强暴是所有女人的问题。”珍妮道。盖普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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