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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加入你的公司对我有什么好处？”
“证明你不会被讨厌。你要长相有长相，要才华有才华。像我这样没什么本事的人都没被讨厌，要是你肯定能做的更好。”
“那倒是。”
纪翔嘴角一提，井涩北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在夸赞了自己情敌的同时还贬低了自己。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他干脆脸皮厚到底。
“所以你来是不来？”
“不能你说去我就去，我还要跟怡情商量一下。”
“我去……她刚才那么积极把你推荐给我不就是想让你加入么？还商量个屁啊。”
纪翔眉头一皱，觉得井涩北很粗鲁，不像个经纪人的样子，但还是很有涵养的道了别：“我不想怡情等太久，再见。”
这算是签了还是没签啊？啧，估计悬。
井涩北半张着嘴摸了摸下巴。管他呢，不来我还省心了，省的我一边要防着他另一边还要堵着路风那小子。不管怎么样，欧怡青已经是我手下的艺人了，八字马上就要有一撇啦！
他正美着，就听见旁边一个女人叹道：“看着多配啊，可惜怎么撮合就是不来电，唉……”
他一转头便看见了法蜜莉院长那遗憾的表情。心想，别遗憾老太太，她跟我来电就行！
虽然井涩北非常乐意再留几天，最好能跟着欧怡青到她家里去看看自己未来的丈母娘，但欧怡青没开口邀请，他也不好死皮赖脸的自己提出来，只好悻悻的坐着飞机回台北了。
这一趟，他还是很有收获的，至少能肯定自己的对手已经少了一个。现在他脑子里全是各种追求欧怡青的方案，随便挑一个出来，就能美的他冒大鼻涕泡。
但他也就美了不到一个礼拜，因为欧怡青从欧洲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人，并且非常高兴的告诉他，那个人就是纪翔，纪翔同意了签约翱翔天际的事。
“好好……”
他皮笑肉不笑的答应着。心里却满是咆哮：好个屁！丫有意思么？不是他妈挺牛B的说不来么！晒了个黑皮就了不起啊！卧槽说话出尔反尔嘛这不是！老子计划的那些方案还TM没实施呢，这就要翻案了！黑皮！我跟你丫不共戴天！
这些话如果都说出来的话，一定会被＇吡＇得不剩什么了。不过咆哮归咆哮，在冷静下来之后，他决定要重新计划一套方案，最好让欧怡青和纪翔没时间见面，而自己又能跟欧怡青长处的那种。
这一晚上，他没急着点ENTER，而是坐在客厅里面挥笔做文，刷刷刷的写了撕撕了写，六个小时之后，总算是把方案定了下来。
他不知道纪翔的攻略，却知道跟纪翔有关的几件大事的时间。因为每次玩游戏的时候，无论手下艺人是谁，每个人必须经历的大事是都会在报纸上登出来的，看几遍之后就算内容记不清，也能把时间记个大概。另外就是路风，路风刚到台北的时候会先跟桑禾培闹一阵，等他追桑禾培无果之后才会回过头来追欧怡青。再加上欧怡青攻略他非常熟悉，前期没什么大事，后面才会陆陆续续有些问题。
把事件时间列举出来之后，他仔细思考了一阵子，最后制定了以下方案。
前期：欧怡青重点培训，纪翔接单并跟随，林芬芬散放。
中期：欧怡青接单并跟随（主抓拆对！），纪翔林芬芬散放。
后期：跟欧怡青双宿双飞。
写的非常简单，但仔细一想就能发现井涩北下的心思了，前期重点培养欧怡青，紧紧跟随纪翔，这样可以保证他们见不到，就算见到那感情发展也在他的掌握之中。中期等欧怡青训练等级都上去了，就不管纪翔和林芬芬了，因为这个时候路风说不定就来搀和，紧跟着欧怡青，追不上也得把路风跟她搅合了。到后期，啊哈哈哈哈哈。
计划是这么计划，具体到了实际操作行不行，他就没多想了。写了这么久他也累了，抱着计划书按了ENTER就美美的去睡，一夜无梦。
计划实行的第一天，井涩北安排了林芬芬去维也纳，派莉玲送欧怡青去阿波罗之后，他把纪翔留下煞有介事地要谈发展方向的事。这是作为一个经纪人该干的。虽然这只是借口。
他知道纪翔不太待见他，并且他也不太待见纪翔。但为了泡妞的伟大事业，牺牲点脸皮是无所谓的，反正他脸皮厚度挺富裕。
“小纪啊。”井涩北亲自泡了杯茶放在纪翔面前。
纪翔抬了抬眉毛道：“多大？”
“我？”井涩北指着自己的鼻子，看到纪翔脸上写了＇我还能问谁＇五个大字之后，他回答道：“我20。”他说的是自己而不是金皓薰。
“那比我小。”纪翔盘起手，又瞥了一眼那杯还在冒热气的茶道：“我只喝咖啡。”
“咖啡杀精。”
“你被杀过？”
“我不喝咖啡……”
“不喜欢？还是没的可杀？”纪翔挑起嘴角。
“……”
第一回合，井涩北输的很快很彻底。明明是想挑衅的，结果黑皮一张嘴他的气势就弱了下去。
我怕他个鸟啊！井涩北事后才想到这个。
而现在，他因为输了第一回合，只好灰溜溜的又去冲了杯咖啡递给纪翔，这回纪翔没多说的接了过去。
“纪翔……”既然比人家小，就别充大头了。
纪翔抿了一口咖啡，抬眼看着井涩北，等他继续。
“是这样的，你刚来咱们公司，我得跟你确定一下你未来的发展方向。”
“这些不应该由公司来制定么？”
“是公司制定，但要看你的意愿是往哪个方面，或者，你想十项全能？”
“音乐。”纪翔言简意赅。
“影视方面呢？”拍片子最占时间了，绝不能让他有空去找欧怡青！
纪翔皱了皱眉道：“我专修的是音乐。”
“好，那就走歌手路线。”
“不会唱歌。”
“不会？”不应该啊，游戏里面的艺人都是能演会唱的。井涩北抓了抓头发问道：“是不会，还是没试过？”
“没试过。”纪翔选择了更确切的一项。
“那就先试试嘛，经纪公司培养艺人在音乐方面都是要做歌手出道的，如果你只是作曲不唱歌，就应该去唱片公司应聘才对。”
“是你把我签进来的。”纪翔放下咖啡杯，盘起手臂正色道。
“呃……对对。”井涩北讪讪的笑了笑，觉得自己的气势又矮了一截。为什么跟这个黑皮说话总有一种小弟对着大哥的感觉呢？
这时候纪翔忽然开口道：“影视也可以试试。”
欧也！井涩北在心里比出了两只剪刀手。
“那好，咱们就制定你往歌手和影视双方向路线，从明天开始做训练，等戏剧和歌艺的等级上去了，我就给你接通告，看看你往哪方面发展比较好。”
纪翔点头，道：“今天还有别的事么？”
“没了。”
纪翔听了，起身往门外走，左手插兜，右手伸出中指食指一挥：“那再见。”
“你去哪儿？”
“需要报备？”纪翔转过头来俯视井涩北。
井涩北顿时觉得不仅在气势上，就因视角连带心理上都矮了下去。
“不用……”
门“哐”的一声关上了。
下一秒，纪翔刚刚喝咖啡的杯子就被“啪”地摔在了门上，登时摔了个支离破碎。
紧跟不舍
“为什么总跟着我？”
这是纪翔第30遍问出了这个问题。
纪翔原来以为这个金皓薰只是有点粗鲁有点没品，但没想到他还是个跟踪癖重症患者！这是病，而且他绝对已经病到变态的程度了！
自从定下了那该死的双重路线，他就几乎没有了自由空间，每周一到六都排满了训练课程不说，这死变态还跟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了他身上，阴魂不散。
可是，今天是周日！他以为终于有一天可以甩掉他了，没想到他还是这么死皮赖脸的跟着！
纪翔对人总是很慢热，对于刚认识的人通常说话都非常简洁，可以说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每当他忍不住想发火的时候，就会看到死变态笑的极其谄媚的给他端茶倒水捶背按腿，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还不能发火，只能板着一张脸问：“为什么总跟着我？”
“作为一个优秀的经纪人，我有责任随时注意艺人的情况，并做到随叫随到！”井涩北挺胸抬头。
“可我没叫你。”纪翔怒目。
“作为一个优秀的经纪人，我必须防患于未然，确保艺人没有突发状况及危险发生！”井涩北做士兵报告状。
“今天是周日。”纪翔头冒三道黑线。
“作为一个优秀的经纪人，为了保证随叫随到，我必须与你保持方圆10米的距离！”井涩北回答的理所应当。
“为什么你不去跟着其他人？”纪翔暴汗扶额。
“芬芬在国外有人照顾，怡情是女孩子，我跟着多有不便，已经派莉玲全权处理了！作为一个优秀的经纪人，我要做到最好但不能以此为理由成为臭流氓！”井涩北挺胸抬头，做士兵报告状，回答的理所应当。
你就是臭流氓！纪翔被憋的无话可说，只能在心里骂“金皓薰这死变态不得好死！”一万遍。只是他不知道就算他的话应验了，眼前的这个人也不会不得好死，因为他压根不是金皓薰。
看着纪翔一阵青一阵红的脸，井涩北脸上依旧淡定微笑着，但实际已经憋笑憋到内伤了，这些话都是他为纪翔精心准备的，现在得到了成效，他得意的很，心里的小人正冲着纪翔吐着舌头扭屁股：让你丫牛B呀！让你丫喝咖啡不喝茶呀！我气死你！
撒了气之后，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该增长的好友度还是要想办法去增长的。
井涩北不想让纪翔有空闲去找欧怡青，所以舍弃了自己的所有时间对他寸步不离的看守。
但是面对一个自己不怎么待见的人，看守也是很枯燥的，他想反正也是熬时间，不如趁机跟纪翔套套近乎，毕竟纪翔跟欧怡青是老朋友，对于欧怡青的很多事是比攻略知道的还要多。只是以目前他们的关系，纪翔是肯定不会主动告诉给他。
所以他准备时不时的对纪翔好一下，等好友度长上去了，就能套出很多关于欧怡青的信息，比如：＇她喜欢吃什么呀，她喜欢什么样式的衣服呀，她平时除了音乐还有什么爱好呀＇之类的。等这些都知道了，他就可以在计划的中期对欧怡青大追出手，那时候就不怕她不沦陷了！
之后的两个月里，这两个人就这么互不待见的相安无事。井涩北渐渐的摸清了纪翔的性格，期间为了给欧怡青报名超级音乐课而再次去维也纳的时候，也找法蜜莉院长聊到了纪翔喜欢的一些东西。因为林芬芬拍的片子赚了不少钱，这时候给纪翔买个礼物他倒也大方。可算是为了长友好度而不择手段了。
林芬芬的戏快杀青了。
整日嘴里说着自己作为一个优秀的经纪人怎样怎样的井涩北，这时候就要真的去关心一下自己的艺人，刚好这天他要去SOSA给纪翔接通告，顺便就拐到摄影棚看看林芬芬。
林芬芬这时正在史蒂芬的休息室里跟SD闲侃。经过了一个多月一起拍戏，她跟史蒂芬算是很熟悉了，丹尼斯经常来探弟弟的班，便也跟她熟络起来。
井涩北在摄影棚找了一圈也没看见林芬芬，就准备去她的休息室找找，没想到路过史蒂芬的休息室的时候就听见了里面的谈话。
史蒂芬：“芬芬，你加入翱翔天际多久了？”
林芬芬：“几个月了。”
史蒂芬：“才加入几个月就可以出道，看来金老头子改变还挺多的。对了，你还不知道我们以前也是翱天的艺人吧？”
林芬芬：“是吗？你们没说过诶？那你们怎么走了？要是没走，我就是你们的小师妹了呢！”
史蒂芬：“哈，要是不走，恐怕金老头子到现在都还不让我们出道吧。”
啧，井涩北在外面听着很不顺耳，平时他叫金勇老头子的时候觉得还没什么，现在听别人这么称呼自己现在的老爹就很不爽。
这时丹尼斯也加入了他们的谈话。
丹尼斯：“你知道我们以前在翱天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每天早上7点到公司，先做1小时暖身操，之后3小时舞蹈训练，3小时音乐训练。此外还有5、6个小时的戏剧课。整整两年，我们都在重复这个作息表，此外没做过任何事！”
林芬芬：“哇！原来你们以前训练这么辛苦的，怪不得现在什么都会。看来金大哥让我现在努力训练是有道理的。”
史蒂芬：“拜托！你搞清楚重点好吧。我们本来会的就不少，不学这些也照样混得开！”
丹尼斯：“翱天就是做法太保守，说好听是为艺人着想，要按贺总的说法，那就是根本不懂得怎么培养艺人！”
史蒂芬：“金老头年轻的时候是武打演员，死脑筋的很，看来贺总说的一点都没错。”
去你M的！要TM没有老头子，你俩现在估计在吃shi！草，吃shi都吃不到热乎的！
井涩北不是不知道这段对话，但剧情和现实不一样，如果他还是个玩家，那这段话就只是个游戏剧情添加剂，而现在，当他真的了解了金勇，也经历了整件事情的开端之后，再让他把这几句话当做游戏制作人员的文学创作是不可能了。他很生气，很想冲过去喷那两个混蛋满脸口水，但是他更想听听林芬芬的话，他不知道这些日子相处之后，林芬芬是不是依旧是那个为了追星就不顾其他的孩子。如果她还是，那么井涩北觉得当剧情发展到了林芬芬要跳槽的部分的时候，他就会自然而然的放她去钜子，因为臭鱼找烂虾。
不过林芬芬的回答却是让他有了点小小的感动。
林芬芬：“可是……我觉得金大哥对我很好啊，并不像你们说的那么糟的！之前我为了探你们的班翘了课，他都不怪我，还请我吃饭。之后还特地为我跑通告，也允许我提前请假来看你们呢。我觉得他是个很好的经纪人！”
丹尼斯：“哼，井底之蛙，哪儿能知道外面世界的伟大呢？”
“外面的世界？你只不过是在更大的一个坑里而已！”井涩北倚着门框盘着手臂道。
“哟，翱天现在连偷听的计量都用上了？”史蒂芬上前一步，对上了井涩北的目光。
“你自己放屁不关门，外面路过的人被熏到了，你还觉得自己挺亏是么？”井涩北似笑非笑的说。
“你！”史蒂芬被噎的气结，丹尼斯拿上了接力棒。
“你刚才是说钜子是更大的坑么？”
“我是说一个人，如果连最起码的感恩之心都没有，不到二十岁就学会的长舌妇背后嚼舌头的那一套，那还真是可悲！”井涩北看了看林芬芬，他知道林芬芬喜欢丹尼斯，所以不便把话说的更难听。没等那两人回嘴，就一招手叫林芬芬，“芬芬，今天的戏结束之后，我请你吃饭，就冲你记人的好。”
林芬芬为难的井涩北，又看了看SD，没有做声。
史蒂芬还想反驳，丹尼斯却拉了他一把，只冲林芬芬说道：“芬芬，你的金大哥跟你说话呢。”
“可是……”
“怎么了芬芬？”井涩北站到林芬芬面前。
“可是你说了今天要送我回家的呀。”林芬芬最终把目光停在了丹尼斯脸上。
丹尼斯一摊手，道：“我们就是跟你聊聊天，有人已经把话说的很难听了。现在金大少爷要接你去吃饭，我要是把你带走，恐怕明天我就要下岗啊。”
“金大哥……”林芬芬拽了拽井涩北的袖子。
井涩北听着丹尼斯的冷嘲热讽，又让林芬芬这么一叫，他很无奈。他知道如果再吵下去，下岗倒不至于，上明天的头版头条是没问题了，算了，闺女大了不中留，何况这还是个重色轻友的。
“好吧，让他送你回家，正好我也有事。那我先走啦。”
“恩！谢谢金大哥！”林芬芬露出了一个很抱歉的笑容。
井涩北对着林芬芬挥了挥手，临出门之前，他很明显的看到了丹尼斯上弯的嘴角和脸上的得意。
他输了。或许他真的不适合当经纪人。纪翔天天说自己不适合这个圈子，其实真正不适合这个圈子的是他才对。他搞不好人际，甚至处理不好跟艺人的关系。他只是个宅男而已，连网游里的人际都处理不好的宅男而已。可是他能怎么办，天杀的游戏BUG他，把他弄到了这么个鬼地方来！他已经把能用的招都用了，他只是想回去，回家去！
这种自卑感来的太突然，而且比以前的每一次都严重，让他一时不知道要怎么缓解。习惯性的，他来到了19PUB想要喝点酒，听听歌。
可是刚一进酒馆，井涩北就看见纪翔坐在正对大门的位置，他旁边坐着一位打扮入时的女郎，他们好像聊的很开心，纪翔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可就在他们不远处，那个自称八卦记者的人正在拿着相机暗暗的按下了快门，然后转身从侧门出去了。
“卧槽！别我还没上报，他倒先让人爆了绯闻！”
井涩北慌张的跑到纪翔面前，拽了他一只手就往外走，嘴里还说着：“赶紧走，刚才有狗仔子拍你！”
纪翔被拽的莫名其妙，有点生气的甩开了井涩北道：“你有病啊！那个记者我早看见了，我又没做什么，怕他们干嘛？”
井涩北今天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刚要顶回去，就发现纪翔的这句话还是个选择项，他想了想，觉得哪个都不能表达他的意思，只好随便念了一个。
“我不希望你谈恋爱！”说完，他又觉得这句话很别扭，于是继续道：“你是个艺人，刚出道就让人爆出谈恋爱的绯闻你以后还怎么混啊？”
“你禁止我谈恋爱？”纪翔还是注意到了前面的一句话，他眉毛一挑。
“呃……我不是禁止，只是这种事在你事业初期被爆出来很不好。我……”
“作为一个优秀的经纪人，为我着想是么？”纪翔接了下去。
井涩北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说多了很矫情，不说的话又觉得自己那句话确实有点别扭。
纪翔看见他不说话了，又说：“你怎么就认定了那是我女朋友？”
“她是不是你女朋友不是重点啊兄弟！重点是你们在这儿聊天让人拍下来了，明天上了报纸就会有铺天盖地的人说她是你女朋友，懂么？”
“说就说，大不了我就承认了，还能给你省点麻烦。”
“矮油我的祖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