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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在回廊新月如钩-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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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不在,缓缓将人包围,渐渐沉溺。

  朝阳初升,缺月在一阵笛声里恍恍惚惚的醒来,头脑昏沉得异常。很快察觉到自己并不在床上,那种规律的摇晃和颠簸,让她知道自己正在马车里。

  她睡觉从来都不会如此的不警醒,这种异常的昏沉很显然她是着了某人的道儿。听着外面悠扬而熟悉的笛声,缺月轻声唤道:“阿笛。”

  笛声一停,马车也跟着停下来,车帘掀开,阿笛的笑脸便出现在帘外,“你醒了?”

  “……你这是打算做什么?”趁着她睡着把她带出来不说,居然还下药?

  阿笛无害的一笑,“绑架你。”

  “……”

  ……随便你吧。缺月倒回去,闭上眼睛就要继续睡,管他醒来之后会在哪里。

  “车里有水,包袱里是东家嫂子帮忙做的吃的,饿了就先垫垫。”

  缺月摆摆手,别管什么吃食……似乎药力还没有完全过去,还是想睡……不知道阿笛给她下了什么药……

  马车再次缓缓地动起来,阿笛将缰绳套在手腕上,举起笛子,继续吹起来。

  天高云淡,季节和暖。

  阳光依然暖暖的投在身上,把整个人晒得懒懒的,却已经不再茫然。

  车里,躺着他'绑'来的'压楼夫人',连笛声也欣然轻快。

  ——回去了,虽然,那里不是他们想去的,不是他们喜欢的,但是很快,他们就会在那里制造新的回忆,一年后,两年后……十年后……清尊楼也会成为'家',会有恩恩爱爱的楼主和楼主夫人,那时候,那里必然就是最好的。

  事情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故事却是在很久很久以后才发生。故事结束的时候,清俊公子,娶了美貌佳人,悠悠然地驾着马车拉回家去。

  而清尊楼,巍然屹立,静候新楼主归来。

  ——缺月初弓?完

  《缺月初弓》的部分到这里就完结了,总算,也写了一回“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这一次,幸福不会飞。

  番外 冷夜情澜

  冷遇,冷家庄二公子,江湖人称逍遥客。

  简称冷二。

  上 在生

  ——某庄,某院,某屋。

  “冷二!!你给我出来!!”

  房门被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摇摇欲坠。从外面进来的女子一身火红,剑眉凤目,怒气冲冲地冲进内室,将坐在床上发呆的人拎了出来。

  “冷二!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个交待,别想逃!你到底选哪一个!?”

  只见院子里还有四个女子,为首一人白衣胜雪,眉目温宁,盈盈而立。冷遇看了看她们,长长地叹了口气,没精打采地在院子里的石椅上坐下。

  女子们一怔,一般来说这个时候,冷遇不是应该立刻抱着头逃跑么?

  看着冷遇的样子,白衣女子轻轻挥挥手,除了那个红衣女子之外,其他人便很合作地默默离去,谁都看得出来冷遇似乎心情沉重,这个时候不能给他再增添烦心。

  白衣女子在他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来,声音温润和婉,询问道:“还在为你师兄的事情难过?还是……为了之前那个女子?”

  谁都看得出来,自从冷遇的师兄走后,他就一直精神不振。这中间发生过什么,他却不曾对人讲过——或许会讲,但是对象也只有一个,就是他多年的朋友周少,而不是她们这群“粉红罗刹”。

  冷遇没有说话算是默认,红衣女子在他背上重重拍了一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你招惹我们的时候不是挺爽快的么,怎么遇上这个女人还腼腆起来了?江湖上谁不知道你冷二少爷对女人向来是看上就搭,最多我们再多个姐妹,我们都不介意了,你郁闷什么……”

  看着冷遇的脸色越来越不怎么样,白衣女子抬头看了她一眼,唤道:“惊凤!”示意不要继续说下去。她略略一停,开口道:“冷遇,这样不像你。你若是心情不好,我们便暂时不来吵你,好好静一静,想想你是要继续消沉下去,还是好好面对?不要让我等太久,嗯?你知道,我的耐性一向不太好——”温润和婉的声音,和婉温润的笑容,却让冷遇和惊凤都忍不住脊背发凉打了个冷颤。

  “呃……映雪……”

  ——他就算是想继续消沉下去,看到映雪的笑容,也没有那个胆量。

  长长舒了一口气,的确,他已经消沉太久了。

  师兄——小卓——新月。

  那些事情,他又如何能够对她们说得明白?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究竟想要什么呢?为什么还不能满足呢?身边明明有这样多的“红颜知己”——虽然他更时常叫她们粉红罗刹团。只是,为什么心里好像空了一块,没什么要紧,只是偶尔觉得难受。

  算啦……就在她们之中,乖乖的挑一个娶了吧。若是再招惹别人,怕是映雪和惊凤也不依的。他可不想后半辈子就活在被人追杀中——该忘的,还是忘了吧。

  想开了,肚子就饿了。

  他起身拍了拍衣服,正要走,就见映雪离开片刻,已经回来,手里还端着份点心。

  “来的时候买的,尝尝看。”

  冷遇兴致勃勃地塞了两个进嘴里,“正巧,你怎么知道我饿了的?”

  “你想完什么事情,总会饿的。”

  微微一顿,冷遇问:“你怎么知道我刚刚想完?”

  “因为你这颗脑袋,烦恼一件事情不会烦恼很久。”她嫣然一笑,似乎把他的一切都轻松掌握,握于股掌。有时候,冷遇的确觉得自己会被她吃得死死的。

  “怎么样,决定好娶哪一个没有?”

  冷遇嘴里的点心咕咚一下咽——没咽下去,噎得捶胸顿足,就知道映雪的体贴没那么白给你。

  “庄映雪!你犯规!”惊凤气势汹汹地走来,“怎么可以趁我们都不在,自己一个人问!?”

  “若是冷遇心中已有人选,一个人问,和一起问,又有什么不同?婚姻大事非儿戏,又不会因为我单独问了,冷遇便随便更改一个——是吧?”

  “是你个鬼!”

  冷遇终于艰难的把点心咽下去,顺了气,看着她们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前一刻还在同一阵线,现在变成了互相竞争的对手。

  是哦……在遇到新月之前,或者说是遇到“小卓”之前,他不是一直都过着这样的生活吗。一切只是回归原处罢了,其实,这样也还不错的……

  “冷遇!”

  两个人同时站在眼前,吼回他游离的思想,“说!你到底选哪一个!?”

  ——其实大家都清楚,“粉红罗刹团”的其他人不过都是“候选”罢了,只有这两个才是真正的竞争者。

  冷遇还没有完全回神,半清醒半恍惚地看看白衣柔婉的映雪,红衣明艳的惊凤——的确,这样的生活也挺不错的。人生何必自寻烦恼,不如坐享齐人之福。

  “那——我娶你们两个,不分大小,两头大,这样可以了吧?”

  两只粉拳毫不留情地挥过来——

  “看来,你还是'不太明白'。”

  “我看,是'很不明白'!——映雪,我们走!”惊凤气呼呼地转身走人,映雪慢她一步,冷笑道:“我再给你点时间想清楚,不过时间不会太多,你可要好好想。”她的笑容,让人从骨头缝里发冷。

  ……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气走了那两个人,冷遇没清静上半天,第二天一大早就见两队人抬着大箱小箱浩浩荡荡进了冷家庄。

  “这——这是在干什么!?”

  “干什么?”冷家老爹黑着一张脸走过来——“我还想问你干了什么呢!这是'下聘'!游家和庄家来下聘!”

  ……下聘?冷遇十二分不解地费力想了想,问:“爹,你还有个女儿?我怎么不知道?几时生的?”

  “什么女儿!?是来给你下聘!!”

  冷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是——男的。”

  “你自己跟他们说!”

  冷家老爹一把把他拎过去,丢在两队领队人面前。

  “冷二少爷,这是庄府的聘礼,这里是聘礼单,请过目——”

  “冷二少爷,这是弊府大小姐所下聘礼,请务必收下——”

  ——她们两个这是商量好的么?是逼他做选择,还是逼他入赘?——不管了,跑!

  冷遇掉头就跑,丢下一堆乱摊子就躲进后院死也不肯出来。

  “你可真行,遇到事情不是跑就是躲。就这样还男人呢,真不如入赘算了。”

  冷遇猛地抬头,看到出现在他房里的红白二人,“你们怎么来了!?”

  “来下聘啊,亲自来才有诚意。好了,别废话,快选吧,聘礼你收哪一份?”

  ……果然是因为他昨天那句“两个都要,两头大”么?他是真心那么想的,才会说出口啊,不好么?至少以后都不用争不用打了,也免去了他选中一个,会被另一个打死的危险——而且,有她们两个在,他比较没时间去想起一些让人难过的事。

  可是,这是聘礼,她们要逼他入赘,他当然就不可能“赘”两家。

  看着两人各不相让,冷遇叹道:“你们到底为什么非要嫁给我?”貌似他也没做什么非要负责的事情,他不过是为人开朗,这个风流……好吧,是有那么一点点。遇到欣赏的姑娘就忍不住去结交,可是也分得清哪种是可以把酒同游的江湖儿女,哪种是招惹不得的千斤小姐,素来极有分寸,更不会逾越——明明其他江湖中的年轻人也是这般无顾忌地豪爽结交,为什么只有他招来一身桃花债?

  对于他的问题,惊凤毫不吝惜答案:“因为你比大多男人值得嫁。”好男人不少,可也不多,他算不得最好的,但是很适合拿来嫁。

  “而且,嫁给你也不会太无聊。”映雪补充道。这世上值得嫁的男人不少,只是值得嫁,却又不会无聊的,却不多。

  “……”

  冷遇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当天夜里,再次落跑,只是这一次,粉红罗刹们并没有追上去,因他留书一封,要求给他三个月之间,三个月后,他必然会来,给她们答复。

  眼望着滔滔江水,奔流天际,他叹啊叹,没感受上多久落寞,便被一群人吵吵闹闹地打断。

  “冷兄,一听说你来了我们可全员聚齐,怎么样,这次打算在这里留多久?”

  “就怕是呆不了多久,又要被那群粉红罗刹找到了人。”

  “哇哇,不是吧,那群粉红罗刹还没有放弃?我说冷兄,你这次不会又是被追得走投无路才想起我们吧?”

  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冷遇一头黑线。这些人,难道不知道给人留点面子么?

  “好了好了,别说了,既然冷遇来了,照老规矩给他接风——吃遍全城!”

  从城东到城西,只要是华贵的酒楼,就一家一家吃喝个遍,这是他们给冷遇接风并且压惊的老规矩了——虽然冷遇一直都觉得这不过是他们要吃喝玩乐的一个借口罢了。

  一日复一日,饮酒作乐,虽然开心,却也觉得空空洞洞。

  那一日,临江的酒楼上,他不经意之间一瞥,顿时收不回视线——滚滚江水,悠悠长天,白衣的少年清秀娟细,翩翩立在船头。

  此时不曾知晓,有时候一眼,也可以万劫不复。

  下 往生

  清尊楼、沧冥水榭、暗阁——那一战还在蠢蠢欲动时,不曾有人知道这其中还有一个冷遇。而当这一战惊动江湖时,其间,已经没有冷遇的名字。

  一辆马车停在清尊楼外,车上走下来一红一白两道人影,进了大门。

  廊榭折转,小园疏香,她们本是客,却没有在见客处见,而是迎来了这后院之中。待客之人,是一个娟细女子,眉目温淡如碧波含烟。有一问,便有一答,寥寥几句,说得清楚明白,并不多言。

  庄映雪的视线略带探究地打量片刻,她静静地听着女子的每一句回答,不若身旁游惊凤流露出来的悲伤,却依然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听闻冷遇就葬在此处,并未迁回冷家庄,我们来,只是想看看他。”

  “是,入土为安。冷家庄的来过,但是不想再惊扰了故去之人,因而没有迁墓。”主人沉静道,“我这就命人引二位前去。”她唤了小厮来,便要引她们离去。庄映雪走了两步,却稍稍停步,微微侧头视线却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轻声道:“他,从来都不是个英雄。不会为什么大义抛下生命不顾。但是,为身边的人,为在意的人,他却会义无反顾。我一直在想,是什么样的人,让他甘心赴死?”

  女子未语,庄映雪也仿佛只是自言自语,不需要答案。

  她略略颔首告辞,跟上前面的两人离去。

  自清尊楼后门转出,遥遥地进入山中,君家列宗的墓地之外,遥遥相隔,是几座单独的坟,埋的,都是与清尊楼密切相关的人。

  那座新坟在这里,孤单静谧。

  ——挚友,冷遇之墓。

  墓碑上的字,字体娟秀细长,虽难以分辨,隐隐还是像是出自女人之手。

  小厮适时退下,庄映雪走到坟前,未拜,只是静静看了片刻,如同自语般问道:“只是‘挚友’,你便满足了么?你想要的……得到了么?”

  “映雪……你没事吧?”

  游惊凤有的时候弄不懂庄映雪,她好像总是看到很多,自己看不到的,别人看不到的,她却总能看到,总能感觉到,尤其关于冷遇。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冷遇会死。

  甚至连自己的悲伤也毫不真实,只觉得从听到他的死讯的那一刻,周围的一切就像在梦里,假的,全都是假的。

  “他还欠我们一个答案呢,怎么可以不回来?”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等他回来,就会给她们答案。三个月,最多三个月。可是三个月之后,他没有回来,她们却来了。

  庄映雪缓缓回头,似乎没有想明白惊凤在说什么,“答案?”她嗤嗤一声轻笑,却笑得黯淡。“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答案。”

  又或者,她们眼前的墓碑,就是答案。

  ——自始至终都是个“挚友”——不,只有死了以后吧。冷遇,你值得吗?

  素手抚上墓碑,触感粗糙冰凉。她的手指可以如此轻柔眷恋,脸上却依然看不出丝毫情绪,没有悲伤,没有怨愤。

  游惊凤看了她很久,久到忘记了自己的悲伤。

  再来这里的时候,的确是悲伤的吧。毕竟她曾经是真的想要嫁给冷遇,他是适合嫁的,嫁了,一定生活无忧,日日开心。如今,这个人不在了,她当然是伤心的。可是,一份不真实的悲伤,她不知道该如何持续。总觉得,说不定哪一天,冷遇就突然冒出来,像过去一样,被她们追打着四处跑。

  长长的叹一口气,仰头望着灰灰的天空,“映雪……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找个人嫁了,相夫教子,继续生活。”

  “就只是这样?”

  “还能怎样?”

  她犹豫了片刻,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一直以为……你,对冷遇,是不同的。”跟其他的女人不同,甚至跟自己也不同。只有映雪,如此的了解冷遇,宛若能够看透他的一切。

  “那又如何?相同与不同,他都已经死了,将来不过是一坯黄土。而活着的,总得继续活着,继续生活。无论谁死了,日子都还是一样的过,没有什么不同。”对她们来说如此,对冷遇心里的那个人来说,也是如此。

  她也曾经以为,她对他是不同的。所以,总有一日,冷遇也会回头。但事实却是,他到死都追逐着自己心里的一个影子,抛下了她,和她们。

  “既然你这样毫无眷恋,忘记了你答应过的事,那么,我也要忘记你。”手指从冰凉的墓碑上缓缓撤离,那种粗糙的触感,仿佛要凝固在手指细致的皮肤上。“我不会再来看你。”

  “惊凤,我先走一步,你也不要留太久了。从今往后,恐怕你我也没什么机会再见面,保重。”

  “映雪?”

  她如雪的白衣在风里纷飞零乱,渐渐走出惊凤的视线。

  她们追了许久,打了许久,争了许久。即是统一阵线,即是互相敌对,一切的缘分纠葛,都缘于冷遇。如今人死了,她们两人,也不必再见。

  原来一个人的死,也并不是什么都不会改变。

  一年后,游惊凤成亲,其他昔年“粉红罗刹”也早已成家,悉数来道贺,独独不见庄映雪。又过数年之后,有人说,庄映雪远嫁漠北。

  “找个人嫁了,相夫教子,继续生活。”

  “就只是这样?”

  “还能怎样?”

  —— 一个人的死,便是如此。

END

    月在回廊·新月如钩

    作者:炼之蜻蜓

    第一回

    某年某月某日,天气晴好,炎热。

    眼见得暑假已在眼前,大学里已经走了近乎半数学生,越发显得空空。卓丝丝拿着一张纸条,上面娟秀字体写着要她到实验楼拿几本遗落的参考书顺便到篮球场走一趟。她怀里抱着书,嘴里咬着笔杆子,晃晃悠悠走向篮球场。

    几个男生正在比赛,其中一个远远看到她,丢下抄到手的球跑了过来。

    “小卓!”

    丝丝回头,虽然已经下午,灼热的阳光依然耀眼,她看着那男生穿着白色篮球队服,裸露的皮肤上微微一层薄汗,很难不想到四个字:阳光少年。

    想了想,这个人倒是认得,不同系,但是个名人。帅气,开朗,热爱运动。据说曾有两系系花为他争得头破血流。她茫然的眨巴眨巴眼睛,没想起来他的名字。不知道自己何时有跟他熟到喊她“小卓”这么亲密?

    犹在疑惑间那男生似乎被她茫然的神情激怒,突然伸手一把拉住她走进实验楼,避开其他人目光。

    “喂喂……”

    被一把丢进墙角,后背跟墙壁亲密接触了一把,嘴里还叼着笔来不及开口抱怨,却发现自己与墙壁和男生之间构成了一个极其暧昧的情势……

    “小卓!你今天不能再回避,我一定要知道你的答案!”

    “嗄?”

    灼灼的目光盯得丝丝微微愕然,可是她越是茫然,那男生便好似被激怒的小狮子,越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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