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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在回廊新月如钩-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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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缺月在听到龙琰所说的话那一瞬间,几乎忍不住要迈步冲出去。然而只是一动,便止住了。她去——做什么?她能做什么?一个没有武功,连普通人都不如,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人,她去了,除了添乱还能做什么。

  她见过阿笛的武功,虽然没有办法看清深浅,却也能够看出绝非一般。她应该要信任的……阿笛不会有问题。只是,对方是血修罗,让她有一瞬间险些失了冷静。

  龙琰压下想要刨根问底的冲动,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衣莫染与这件事的关系,而是阿笛的安危。

  他正要转身出去,却正与飞檐走壁落在门前的阿笛险些撞在一起。

  “阿笛!”

  “笛公子。”

  一喜一惊,看到阿笛平安站在这里,缺月自是不必说,龙琰则是惊讶不已,再看衣莫染,他的神情却微微异样,带着些许不置信,还有更深的探究。

  阿笛拖住血修罗让龙琰在血修罗的眼皮子底下逃脱?而且,他还能够毫发无损全身而退?这对于两个见过血修罗的人来说,根本是天方夜谭。血修罗一人之力也许无论怎样强大也有极限,但是可怕的,是他背后的暗阁。除非……暗阁不想杀阿笛。

  对面的阿笛毫发无损,安然无恙,只是似乎用尽了全力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几乎恨不得超越自己的极限,而显得有些气喘。直到见到平安无事的织锦,才放下心来,露出一个笑容。

  龙琰一脸惊奇,丝毫不管自己正挡在阿笛和缺月之间,只追着问道:“你没事?血修罗呢?你赶走他了??”

  阿笛无奈笑笑,只能隔着龙琰去看他身后的缺月,确认她的确没有任何损伤。一边应付道:“嗯,啊……是啊,他自己走掉了……”

  他说得语焉不详,三言两语应付过去,好似他在说的不是血修罗,只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客人。

  龙琰哪能这么容易就压下惊奇,阿笛看缺月,他就挡,在阿笛的面前晃来晃去提醒他专心回答问题。终于阿笛一把将龙琰拨拉开一旁,走到缺月身边,“没事吧?”

  “嗯。”

  “那就好……”他的脸上还在温和地笑着,抬起头来看向衣莫染的目光里却已经没有了笑意。

  衣莫染淡淡回视,彼此之间,都已经看出了些许端倪。

  龙琰看着这三个人——衣莫染隐瞒,缺月沉默,阿笛含糊。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三个人却都跟他打着太极拳,偏偏,他到这里来只是因为容老儿。命案幕后的是容老儿,舞班莫名大火有嫌疑的也是容老儿,他只是追容老儿而来,这三个人却只是“无辜良民”,就算他们要隐瞒什么,自己有什么办法?既然不是嫌犯,他还能审不成?

  气闷啊……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被排除在外,丝毫弄不懂他们在搞些什么!?

  这一来二去,天已经黑了。借口衣馆主、织锦二人受惊需要静一静好好休息,阿笛把龙琰赶回去,自己却没有走。

  “织锦,你先回房,我些有事要和衣馆主谈。”

  阿笛按着她的肩对她说,眼睛却依然看着衣莫染。缺月抬眼看一眼阿笛,再看衣莫染,显然衣莫染也隐约知道他会找他谈什么。她不多问,点点头,走出房间替他们关好门。

  “衣馆主,我突然这样说也许有些冒然,但是……织锦对你有意,这一点希望你明白。”

  衣莫染微微一愕,他以为阿笛要与他谈的必然是容老儿和血修罗的事,突然听到这句话,一时有些难以明白他的意思。

  织锦的心情,他的确看出一二,但是……

  “不知笛公子想说什么?”

  “衣馆主,我不想探听你的身份来历,如果织锦对你有意,我自然会支持她,希望她能够过得好——但是,这只是在此时前。容班主和血修罗的事情意味着什么想必你我都清楚,我不能让织锦涉身危险之中,倘若你没有办法撇清及远离这一切,就请不要靠近织锦。”

  衣莫染微微一顿,浅浅笑道:“只因为……在我身边会有危险?难道若非如此,笛公子就会看着织锦靠近我?我以为笛公子对织锦……”

  “我对织锦并非衣馆主想的那般。我的确在乎织锦,但只是希望她能够得到她该得的,幸福也好,平静也好,我只会保护她到不再需要我为止。在此之前,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包括你。”织锦受过的伤害已经太多,不止是身体。虽然他不曾知道她的过去,但是日日的相处,他如何感觉不到那个看似淡漠,对什么都不甚在意的织锦,其实,不过是为了适应生存而自然养成的习惯?淡漠了太久,她的心,她真正的想法和性情,怕是连她自己也找不到了。每每想到这样的织锦,他心里那柔软而窝心的,只有怜惜,只有心痛。

  衣莫染却似乎对他说的话不以为然,带着几分探究打量着他——恐怕,阿笛对缺月并不是'并非他想得那般',而是并非他自己想的那般——他,连自己都不曾发觉自己对缺月的感情。

  衣莫染突然想到,织锦就是缺月,这一点阿笛是否知道?或者……缺月也并不想他知道。这次血修罗的出现也让衣莫染隐隐察觉到阿笛的身份,虽不中亦不会相去很远。这一点,缺月显然是不知道的。他们二人,彼此相伴,却不曾知道彼此的身份,亦不曾过问。

  隐约之间,衣莫染竟有几分羡慕。

  或许,他所想要追寻的,亦是这样一个身边人……

  第35…37回

  “笛公子的意思,衣某已经明白。”衣莫染收起自己的心情,已经换上那温和而疏离的笑容,“织锦姑娘的确是个好女子,衣某不敢说对毫无动心,但是……如笛公子所猜测,衣某的确不可能同织锦姑娘在一起。日后,自会注意。”

  阿笛微微蹙眉,他既然来同衣莫染说这些话,自然已经想到两种可能的答案。虽未出意料……但是织锦可会受到伤害?他不想她有一点不开心,只是想到她可能不开心的样子,便已经心中不忍。

  “多谢衣馆主坦然相告,既然这样,我便告辞了。”

  衣莫染淡淡点头,淡淡浅笑。直到阿笛走出房间,才暗自叹息——

  阿笛,何等幸运,遇到了缺月。可不要因为不了解自己的心情而错过了才好……有过,错过,那是何等惋惜。

  如果可以,阿笛也许会立刻带了织锦,走得远远的,千万不要再被这里的事情缠上,不要被暗阁找到。

  但是他知道,不完全解了衣莫染身上的毒,织锦不会走。

  他的织锦看似冷漠,其实却是心善的。和自己不同。他可以善良,诚恳,宽和,这些他都可以做到,不是伪装,而是真心地去做。但是,一旦自顾不暇,便无心去顾他人。这或许是人之常情,他只是厌倦了江湖、血腥,只想安安稳稳的生活。

  他从小在暗阁长大,一步步走过来,被教育成心硬如铁的杀手。除了杀人,他被灌输了许多知识,仿佛填鸭一般要将他培养得无所不能。而那些,在他离开之后,对他有用处的只剩下医术。他的医术是暗阁的培养,更是自己的天分。最初离开时,甚至没有想到用自己的医术维生,只想抛弃过去的所有,丢掉箫换了笛子,卖了自己的马,换得的碎银买了寻常乡下人的粗布衣裳和一头老牛,然后,便遇到了织锦。因为一时兴起想救她,才再次使用了被自己放弃的医术。

  用了,才知道原来割断过去并不是一定要抛弃所有。隐藏起高深的医术,他也可以用自己掌握的知识来当一个寻常的药师,收入虽少,却已经足以应付自己的日常开销。虽然,他并不缺钱。只是离开暗阁时带出来的大把银票,让他没有使用的欲望,便尽数用到了织锦需要的药材上。

  走到缺月房门前,他微微驻足,看着里面的烛火,终于还是没有进去。

  这一夜,阿笛莫名的无法入眠。

  缺月的房间却早早熄了灯,她向来没有什么爱好,无事的时候,早睡早起,倒是很好的习惯。

  在她的隔壁,衣莫染未曾掌灯,却一夜连床也未沾。他坐在椅子上,屋里只有透过窗纸而来的昏暝月光,堪堪能够识别屋内摆设的轮廓。他便如那些摆设一样静止着,慢慢回想着今日同阿笛的谈话。

  他没有看错,阿笛与他,是同一类人。

  只是阿笛得到了他没有的,或者说……阿笛只是比他先遇到。今日他对阿笛的话,回答得已经很清楚,那是自然而然的判断,在第一时间便知道自己该如何做。该做的,并不一定是想做的。却不知……如今是否还有反悔的余地?

  不,若他要反悔,何需“余地”一说?

  太阳初升,他已然作了决定。反悔与否,都要先解决容老儿的事情再说,否则,根本无安宁之日。

  清晨,当秦楼的陆续起床,本该失踪的柳稚却如平日一般,端着水盆按时出现在他的房门前。

  “馆主,该梳洗了……咦,您怎么坐在这儿?难道您没睡?”

  衣莫染好笑地看着八婆柳稚自己都还一副刚跟人干了架似的狼狈模样,却仍旧若无其事,搁下脸盆便要伺候梳洗。衣莫染伸手摘掉他头上的一片草叶,道:“你先自己梳洗一下吧。”

  柳稚这才“啊!”了一声,惊觉自己狼狈的模样。

  衣莫染耐心地浅浅笑着看他就着那盆水洗脸,也不着急,既然站在这里的是八婆柳稚而不是冷面柳稚,那么事情就还在控制之内。

  待柳稚洗完脸,重新梳了发,他才问道:“如何了?”

  “柳稚没用,没能拦住那容老儿,让他惊扰了馆主,请馆主责罚。”

  “这不怪你,你的武功虽是我一手教授,但还敌不过容老儿。你且说后来如何,这个时候才回来?”

  “是。容老儿从馆主这里受伤逃离之后,我便一路跟上去,已将人擒住,现在藏在外面。馆主可要见他?”

  衣莫染点点头——他如何会放一个知道了自己身份的人轻易离开?柳稚由他一手带大,最合他心意,自然知道该如何去做。容老而被他伤了之后正是最容易下手的时候,柳稚如何会放过?

  “你将人关在哪里?”

  “已关入暗室,下了药,不会出什么问题。”

  衣莫染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笑容,“你已经渐渐可以独挡一面了。”

  “哪有?我只是照馆主的意思去做,要让我自己去想,我可不知道该做什么。”

  衣莫染不以为然,柳稚的确是照他的意思在做,但是他从未出口指示什么。一切的行动,也都是柳稚自己在揣测安排。这样,还算不是独挡一面么?

  他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说下去,转问道:“这两天前面的情况怎样?”秦楼已经照常开了生意,只是自己一直都在后院解毒,这两天不曾过问。柳稚面有难色,道:“还算好……只是……不知是什么人,这两天总来馆里捣乱,已经惊跑了不少客人。”

  “哦?”这倒是稀奇,虽然早些年也曾有无礼的客人上门胡搅蛮缠,但在他的治理下这种情况几乎已经杜绝,听来倒是颇感意外,“怎么回事?”

  “是生面孔,看来应该是外地人,到馆里来了嫌这嫌那,偏要见馆主和头牌,还动手动脚的。”

  衣莫染冷笑一声,那人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青楼不成?

  “我看失去容班主这个目标,龙捕头应该也很无聊,请他多留两日,到前面听听曲儿吧。”

  柳稚了然,狡黠一笑,“是。”

  ——还是馆主厉害,摆在眼前的大人物,不用白不用。

  第三十六回

  龙琰被请到馆中听曲儿,他理由一堆,念叨着自己是个捕头,公务在身,不好在这里耽搁太久。衣莫染浅笑一声,一眼看穿他不过是听不来这些'风花雪月式的软绵绵的曲子'。他去托了缺月一道听曲,龙琰立刻改口最近衙门里也没什么事,又怕容班主去而复返,他还是留下来得好。于是跟在缺月身后一起去了前馆。

  这个人的心思,真是一眼便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笛公子也一起去吧。”衣莫染转头看向阿笛,他站在缺月身边,并不掩饰自己的温和亲近。

  他的态度让阿笛微微不解,昨日才清清楚楚地说过自己明白阿笛的告诫的人,今日却以完全相反的态度站在缺月身边。这个人究竟在想什么?

  他自然要一起去,不能放着缺月一个人的。

  前馆与后院完全是一派不同的景象,笙歌漫漫,风尘中又有着高雅之处,的确是一个文人雅士聚会的好去处。

  衣莫染寻了一个楼上的单间,一层薄纱珠帘相隔,可以看到楼下乐台上演奏的乐师和舞者。

  衣莫染陪他们坐了一会儿,很快便借口体力不支,告退离席。

  “衣馆主,可需要我帮你看看……”

  “不必。我的情况笛公子也是最了解不过的,休息一下便好。”他浅浅笑着拒绝了,转身离开。这样的安排,不仅仅是为了利用龙琰来解决前馆的麻烦。只要缺月跟来,阿笛便不会放她一个人。如此,他才有足够的空间和时间去处理容老儿的事情。

  自小院的密密竹林中进入暗室,容老儿全身被缚,又被灌了药,绝无挣脱的可能。

  衣莫染站在他面前,依然维持着淡淡笑容。他的冷酷已经流露过一次,不想再失误第二次。衣莫染是个温淡如云的人,而非冰冷残酷,不是么。

  “容班主,今日你我这样相见,实非衣某所愿。衣某也不愿相识一场,最后却残忍相对,容班主还是说出背后的人是谁吧。”

  容老儿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依然能够大笑,半是讽刺地看着面前的人,“衣老弟——我虽然这样叫你,你还以为自己真的就是衣莫染么?或者我应该用另外一个身份来称呼你?当年你诈死离开,还不是被我发现。没有人逃得掉的,一入暗阁即终身,除非死,你别想撇清离开!”

  衣莫染微微蹙眉,“你果真是暗阁的人?”的确在听说血修罗出现,阻拦了阿笛赶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隐约猜到,然而……“不会,你调查我这么多年,绝非新人。你若是暗阁之人,我不会没有见过你!”

  “没错,我不是暗阁中人,而是为了监视暗阁,直接听命于主上的探子!”

  衣莫染微微蹙眉,似乎只是听到'那个人',也让他烦恼不已。

  已经十年了……竟然还是逃不开。

  “既然如此,便不能留你了。柳稚——”

  “是。”

  柳稚准备上前动手,容老儿笑了一声,道:“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愧是你培养出来的人,老儿竟然会栽在一个毛头小子身上……”

  衣莫染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准备离去,然而走到暗室门口却突然停下脚步,微微诧异地看着出现在门外的阿笛——他怎么来的?几时来的?听到了多少?

  两人对视片刻之间,衣莫染心思已经千转,包括灭口。却见阿笛仿佛看不出他心思一般,只轻叹一声,道:“暂时还是不要杀他为好。既然他调查你这么久,那边恐怕早也知道他的行动,若是人就这么消失了,不是正坐实了对你的怀疑。”

  衣莫染一顿,没想到他没有开口质问,反而诚心提了意见。

  他的戒心便也放下,毕竟,他们两个既是同一类人,没必要互相伤害。

  他侧身让了阿笛进来,容老儿看到阿笛,笑道:“老儿我近年任务缠身一直在外,竟然没有认出血修罗,倒是有眼无珠。”如果不是现任的血修罗出现,就连他也不曾知晓这个老好人一般善良宽和的男子竟然会是冷血无情的杀手血修罗。

  衣莫染看了看阿笛,轻声念道:“血修罗?”语气里似有几分笑意。

  阿笛也不理会,只问容老儿:“是你让血修罗来拖住我的?”

  老儿呵呵一笑,“怎么会?血修罗听命于阁主,而我直接听命于主上,我既支使不动他,他也不会来找我……”

  阿地微微蹙眉,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

  “没错,我们二人的任务并不相干,也就是都由主上下的令——主上已经没有那么多耐心,等你自己想通回去了。”

  衣莫染初闻微微一怔,对于那个人竟然会对阿笛如此宽容感到不解,随即想起了'前任血修罗'的身份,便也了然。

  容老儿没有继续就这个问题说下去,他说到这里,阿笛自己应该已经心里有数。他看看眼前的二人,又是一阵笑,“暗阁成立近百年,暗阁中人非死不得离开——然而有史以来能够从暗阁逃脱的两个人,竟然都在老儿我面前,事情不是很有趣么。”也只有容老儿这种人,在这个时候还能够笑得出。有趣?倒不如说是巧合到让人无话可说。

  阿笛看一眼衣莫染,的确在血修罗出现时他已经猜测到衣莫染同暗阁有所关联,直到方才在门外听到他们的谈话才完全确认。

  “衣馆主,到了如今这一步,我想我们之间应该不必再隐瞒什么。请馆主如实告知你的真正身份。”

  的确……就算是想瞒,也已经瞒不住。就算他不说,只要问容老儿,一样可以知道。

  “并非我想隐瞒,只是那些事情已经都过去……”

  “那些事情永远都不会过去。”容老儿打断道,“你当年虽然诈死逃离,改名换姓成为另一个人,但是你是暗阁中人的身份不会改变。到死,暗阁都会追着你,这一点你应该比其他人更清楚,不是么,冷阁主。”

  衣莫染轻叹,看了一眼容老儿,“我真是应该杀了你的。”

  这个称呼,实在是让人厌恶。

  第三十七回

  阿笛知道“冷阁主”这个人。

  传闻他是暗阁阁主中最年轻便继任的一位,执掌暗阁多年,在十年前身亡,便由铁阁主接任了位子。阿笛虽然从小便入暗阁,但在成为合格的血修罗之前,一直便由当时还是执事的铁阁主封闭教导,不曾见过冷阁主。而他成为血修罗时,冷阁主早已经死去。

  原来他竟然还活着。

  “我们上去吧。在这里太久,怕是龙捕头和织锦姑娘要起疑心的。”

  阿笛看着衣莫染如常浅笑,温淡如云,跟在他后面走出暗室,心里却一直在想一件事。

  ——冷阁主是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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