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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王朝-第3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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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没有人再关心他。

    阿房宫已经变成连绵的废墟,余火却还在燃烧。

    就在距离阿房宫废墟不远处的山坡上,一些忠于他的军士和修行者搭建了营帐。

    在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黑夜里整个长陵的轮廓。

    然而即便是距离长陵这么近,这里却似乎变成了一片冷漠的遗土。

    没有军队过来。

    没有朝堂官员过来。

    甚至连运送食粮和药物的人都没有。

    整个世界都在翻天覆地的变化,然而却没有人搭理这些营帐里的人或事。

    当元武睁开眼睛时,这些忠于他的军士和修行者也没有任何的欢欣愉悦。

    因为所有这些军士和修行者都知道,忠诚只是心意,却根本无法改变已然发生的事情。

    元武看着黑色的帐顶。

    他的眼瞳也是黑色的,很空洞。

    他浑身的经络里也很空洞,他的灵魂似乎很轻,似乎都要脱离身体飞出来,但是身体却是分外的沉重,重得让他感觉到就似乎要陷入地里。

    他抬了抬手。

    他的手重得似乎灌了数千斤的铅。

    “给我一柄剑。”

    他没有看周围的任何人,只是语气空洞的说了这一句。

第两百三十章 迟到的一战

    没有人知道他现在需要一柄剑是什么意思。

    但在这些依旧忠于他的这些军士和修行者看来,就算他就此自尽死去,也可以保全一些颜面。

    所以凝立在他身边的一名修行者沉默的递上了一柄剑。

    元武握住了这柄剑。

    当他的手握住这柄剑的瞬间,便似乎有些生命力回到了他的体内。

    然而他的手同时开始颤抖起来。

    “太重。”

    他看着这柄剑,摇了摇头,“要轻一些的剑。”

    这柄剑名为“清绝”,并非是秦王朝的制式剑,但在修行者的世界里,这柄剑的分量也并不算重。

    周围这些军士和修行者依旧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但听到他这句话,还是有十几柄剑递了上来。

    这些剑中有轻薄如蝉翼的短剑,有三尺长的绕指柔,也有七尺的长剑,但是剑身极为轻薄,分量只有寻常剑的数分之一。

    元武看了一眼这些剑,握住了其中一柄枯黄色的长剑。

    这柄剑名为“玄木”,用的是极寒之地一种金刚木制成,打磨之后锋利程度堪比精金,但分量却是寻常玄铁剑的三分之一。

    元武握住了这柄剑,然后他站了起来。

    这柄剑对于此时的他而言很像一根拐杖,但他战立起来,停止颤抖,他身周的这些军士和修行者看着他的目光里,却依旧多了敬佩和赞叹。

    现在的元武体内已经没有任何的真元,对于修行者的世界而言,便是一个废人,然而即便如此,他持剑的姿态,那种用剑的气度,却依旧很少有人能及。

    元武挥了挥剑。

    空气里响起了轻微的呜呜风声。

    元武眼神之中的空洞又消失了些,他似乎又活了些,自嘲的笑笑,“这一剑名为千顷风,以寡人往日的修为,便是一座宫殿,也要被掀飞出去,想不到现在只是能够带起这样如老狗呜咽般的风声。”

    他身后的这些军士和修行者都是心中凄然,有些人甚至饮泣出声。

    “你们走吧。”

    元武却是很轻淡的摆了摆手,示意这些军士和修行者离开。

    “圣上!”这些军士和修行者大惊,纷纷抬起头来。

    “你们留下还有什么意义?”元武却只是又摆了摆手,微讽的笑了起来,“最后还不只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一名修行者听出了元武的意思,动容道:“圣上,您是要和丁宁。。。”

    元武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打断了他的话语

    谁都可以看出他的心意已决。

    谁都可以看出他不想再多说话。

    这些军士和修行者不在多言,纷纷叩拜行礼之后离开。

    几顶黑色营帐里,只剩下了元武。

    整个世界都似乎安静了下来,似乎只剩下了元武一个人。

    这片临时搭建的营区里原本就没有多少东西,这些军士和修行者离开时,也并没有带走多少东西。

    当风吹动营帐的门,发出轻微的敲打声,元武从掀起的营帐帘往外看去,看到了火焰已经熄灭的火盆上架着的行军铁锅。

    行军铁锅的旁边,堆着一些干粮。

    有晒得很干很硬的黍米饼,有风干的牛羊肉。

    元武苦笑了起来。

    他的腹中有响声响起,并非是以往任何的元气流动导致,而只是纯粹的腹空肚饿。

    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种饥饿到心慌的感觉,尤其是到了八境之后,他很少需要和寻常人一样饮食。

    然而即便是在以前修行的过程里,他对饮食起居的控制也是极为苛刻,吃食大多都是大利于修行者的灵药。

    。。。。。

    他走出了营帐,开始生火。

    火焰升腾了起来,煮沸了行军铁锅里的水。

    他切了一些风干的牛羊肉进去,等到再次微沸,他将黍米饼掰碎丢入锅里,然后放入盐粒,放入一些可以增加香气和食物色彩的野草。

    这些他在以前和韩赵魏的征战中见得很多,虽然很少自己亲手做,但却并不陌生。

    他开始吃了起来。

    饥饿是一切美食的来源。

    这锅粗陋简单的食物,对于此时的元武而言,却是久违的味道,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香甜。

    饱暖容易让人思虑很多,比如有了气力思淫|欲,而对于此时的元武来说,这一锅让他饱暖的食物,却是让他更多的想起这个世上的很多美好,让他有更多的生存勇气。

    若死亡是最终的结果,那这些食物,也可以让他在死亡之前享受到很多美好。

    他摸了一下微微隆起的肚子,抬起头来看向长陵的方向。

    他笑了起来,笑容里少了很多苦涩和愤恨的意味,却是骤然多了些凌厉和狠辣。

    “我倒是要感谢你,把我逼到这一步。”

    他看着长陵,笑着自语,“不满来自于不服气,很多年前开始,我便生活在你的影子里,你自然觉得我很平庸,无论是计谋还是修为都远不如你,但我并非是这么认为。我不觉得我比你弱,我自然要证明我比你强,我可以杀死你,所以你死了,我最终登上了皇位,成为这世间最强的帝王。”

    “但是我未想到九死蚕能让你重活,在修为这件事上,当时我没有信心,但当我跨过八境,我却更不服气,但是我已得天下,我不敢冒险。”

    “不敢冒险便是害怕和你交手,现在想清楚了,我便是后悔。你我之间早就应该用这样一场决斗了解,早在当年你进长陵,声名刚起时,我便应该和你决斗一场。”

    “我以前不敢,以前害怕,但并不代表着我觉得我真的不如你,真的比不过你。。。。我真的很不服气。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有什么可以害怕的?我现在有信心和你交手,有信心试着杀死你。”

    元武缓缓的站了起来。

    他提着这柄剑开始行走。

    他现在没有真元,就这样步行前往长陵容易疲惫,然而他却宁愿如此,因为越是如此,他越是能够更快的适应和习惯没有真元的感受。

    丁宁对天下所有人说,要给他公平一战的机会。

    那他现在便是要前往长陵,和丁宁公平一战。

    既然他已经是没有真元的废人,那丁宁自然也要清空自己体内所有的真元。

    (就快要大结局了,大家有什么想要说的?)

第两百三十一章 最终的相逢

    阿房宫里的余火还未熄灭。

    元武似乎被这个世间刻意的遗忘,然而既是刻意,便意味着他并非是真正的被彻底遗忘,而是故意视而不见。

    这时他动了,便被整个天下注意。

    长陵城里,胖如山的横山许侯听到了消息,他呆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推开了对于常人而言显得很巨大的窗,但依旧感觉到有些闷气。

    他喝了一壶凉茶,看着府邸里的一株梧桐树,长长的叹了口气。

    那株梧桐树是很多年前一个春天自己在院子里生出来的,不知道何处风吹来的树籽,或是别处运来填园的土方里正好夹杂着根须。

    也就在那个春天,有一个很年轻的修行者背着剑第一次走进长陵,还被某个城门卫将领拦住,刻意刁难了一番。

    而那名将领,便成了那名很年轻修行者第一个挑战对象。

    那名当时毫无名气的年轻修行者,就是王惊梦。

    每年里,每个时节,长陵都有很多像他那样年纪的年轻修行者到来,寻找饭吃,寻找成名的机会,然而谁会想到,那样的一名外乡人竟然会卷动了天下的风云?

    和横山许侯一样,心中充满这样感慨的长陵权贵还有很多。

    他们明知当郑袖死去,当徐福和白启都弃元武而去时,结局便已经注定,但真当这个时刻到来,他们的心情便还是如冰冷的天气里喝了一杯冷茶,满心的情绪连自己都难言明。

    没有人刻意隐瞒元武正在回长陵的消息。

    于是很快整个城都知道了。

    所有人当然依旧想看热闹,想亲眼看到元武和丁宁的一战,但是和郑袖与元武那场决斗相比,长陵却没有那般的喧嚣,绝大多所人都和横山许侯一样,有些莫名的唏嘘和感慨。

    真正的故事是即便焚毁了史书都藏不住的。

    当元武亲口说出丁宁便是当年那个人的重生,当年那个人和巴山剑场的故事,便随着神都监和监天司的消失,在街巷间泛滥起来。

    所以即便是没有经历过那段时光的年轻人,或者后来迁入长陵的秦人,都已经彻底清晰了当年的故事。

    故事越多,当年的那些已经消失的人,形象便越是清晰。

    对错每个人心中都有评断,但不管如何,在过往的十几年里,大秦王朝是世间最强大的王朝,元武是世间最强的帝王。

    而这样的一个人修为尽废,只身一人在回到原先属于他的王城,给人的感觉,还是犹如初冬的风吹过身体般的萧瑟。

    整座城很安静的等待着。

    长陵城里突然卷起了风。

    这风来自梧桐落。

    当很多和梧桐落住的近的人转首望向那条街巷,便看到有平和的风阵阵从那条街巷中吹拂出来,带着一些肉眼可见的星光。

    所有人猜到了答案,震惊难言。

    丁宁在排空体内的真元。

    他说过要给元武一个绝对公平的决斗机会,便不会食言。

    对于他而言,和元武的这次会面,也等待了很多年。

    他体内真元的总量比一般的修行者要多出太多,所以从这里卷出的风,吹遍了全城,甚至卷飞了横山侯府的梧桐叶。

    一道剑光从他的手中透了出来。

    大刑剑是这世间他所能找到的最强最好的剑,但逼元武走到这一步之后,在这种对决里,他自然不想依靠这柄剑占元武的便宜。

    他也没有太过大意和刻意,也没有用末花剑。

    末花剑太短,在不用真元的情况下,也利用不了末花剑的特性。

    在昔日巴山剑场的那些修行者中,也有的是和现在元武手中剑相差无几的佩剑。

    一柄同样用金刚木制成的长剑送到了他的院落。

    元武现在手中的剑名为“玄木”,而他这柄剑名为“断金”。

    当所有的真元从经络中流淌出来,气海变得空空如也,丁宁喝了一碗清水,便配着这剑出了门。

    在梧桐落里等待他的车队很长。

    谁也不想再有意外发生,所以这些车队里,聚集了巴山剑场和岷山剑宗的几乎所有宗师,或者说,天下最强的那些宗师,都在这些车队里等着,包括净琉璃和白山水、赵四、赵一。

    和很多年前的天下强者皆来长陵杀王惊梦相比,现在这些人全部在保护丁宁周全,除非决斗中元武能够杀死丁宁,否则天下现在没有任何人,任何军队能够让丁宁死去。

    车队里这些强者的气息或多或少改变着天地间的元气流动,让这支车队行进时,空气里到处都是异样的晶光,明灭不定的光影,显得有些不真实。

    街巷里涌出的人越来越多,都跟着这列车队,但都没有太过靠近,生怕打扰到这支车队的行进。

    车队一直到了城外,到了渭河边。

    这里有的是空地,而且地势低,在周围的河岗上,便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这场对决。

    在很多年前的长陵,绝大多数修行者的决斗,也是约在这里,这样既不会损坏房屋,也不会破坏田地。

    远远的,在这列车队正对着的官道上,有一个人孤独的握着剑走了过来。

    无数在河岗上站定了位置的人看清了这一幕,心中瞬间勾起了无数的回忆,搅动了无数的风雨。

    元武来了。

    车队散了开来。

    河滩上野草地里,留下了独自站立的丁宁。

    河岗上那些最靠近马车的地段,停留着的自然都是些长陵的重要人物,一些经历过当年事情的人物。

    就如横山许侯这些王侯,不知为何,当亲眼看到走来的元武,看到元武和丁宁的最终相逢,他们身体里陡然生出些许疲惫,生出些放松,又觉得这样的结束恩怨很完美。

    丁宁淡淡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元武的身影。

    他的眼瞳里有些冷意,但最终趋于淡漠。

    看着终于走到自己面前的元武,他语气轻淡,有些厌憎的开口,“你可以休憩一下,你想什么时候开始便什么时候开始。”

    元武的发丝已经被汗水浸透,黏在额前,他看起来当然比任何时候都要狼狈,尤其在被无数人看着的时候,但他看着最该忿恨的人,却是反而笑了起来。

    “按照长陵的习惯,决斗的双方,不是应该说些什么?”

    他看着丁宁的眼睛,带着一丝疯意,“即便你不想和我多说,但有些话我却是不吐不快。”

    丁宁也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想说什么?”

    元武慢慢的说道:“我想明白了从何时开始真正的恨你。”

第两百三十二章 长恨由

    恨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当然需要。

    丁宁看着元武,缓缓抬起头来,道:“我想听听你的理由。”

    元武道:“因为郑袖。”

    丁宁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时候,元武只是说出了这样简单的四个字。

    元武依旧笑着,但是他的笑容里,却多了很多苦涩的意味。

    “我一开始憎恶厌恨你的很多东西,我憎恶你的自以为是,憎恶你的自大,憎恶你特别的天赋,憎恶你凌驾于这世间修行者的武力,以及憎恶你对这个王朝,对我的皇位产生的威胁,憎恶你的功高震主,憎恶你的张狂。。。任何的这一切,都有让我恨你的理由。”

    元武伸出手,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接着说道,“我原也不去计较恨你的理由,这些理由对于我而言却已经足够,但真正的理由,却是我心中不想,也不愿去承认。等到我真正的失去她之后,我才愿意去承认,我最恨你的理由,就是因为她。”

    元武嘲弄的看着丁宁,此时莫名的没有丝毫颓废无力的神情,面上反而似发起光来,他转头过去看向渭河的河面,缓声接着道:“当年郑袖来长陵时,是何等美丽何等特别的女子,即便是我第一眼见到,也自然深深爱慕。若是没有你,她自然就会成为皇后。但只是因为你,我还没有能够有表示爱慕的机会,她便已经和你在一起,便已经成为了你的爱侣。”

    “当然后来我还是胜了,她背叛了你,成了我的皇后,顺带着葬送了巴山剑场。”

    “然而想到她不是完璧之身,想到你是她第一个男人,再想不明白她即便背叛了你之后,只是需要这个皇后的位置,还是我在她心中依旧根本无法和你相提并论。。。这些年我便始终如鲠在喉。”

    “我不是迂腐之人,为了江山社稷,又如何不懂解开这些结?”

    “然而最终解不开,最终亲手杀死她。不是因为这些年我太过忌惮她,而其实是在心中纯粹想要她做一名爱我的妻子,只是因为我真的很在意她。”

    “原来我在这个世间,最爱的并非皇位,也并非一统天下的名声,而是她。”

    元武的笑容越来越惨淡,“只是等到自己肯承认这点,却已经太晚。”

    丁宁的眼神却变得越来越冰冷,他摇了摇头,道:“肯不肯承认是你的事情,但因为这而毁了当年的我和巴山剑场,后来又毁了她,这难道是别人犯的错?”

    “我只是告诉你,当她死在我面前时,我的一切都已经毁了。我的人生和王朝一败涂地,什么都没有剩余,你的仇已经报了,而接下来,却应该是我报仇的时候。”元武收敛了所有的笑容,也冷漠的摇了摇头,“所以这场决斗对于你而言是一场公平的决斗,你杀死我,便是结束,但对于我而言,却并非如此。就算能够杀死你,我也不会再活下来。拼着死也要杀死你,我便不是没有杀死你的机会。”

    丁宁抬起了手中的剑,慢慢的横胸,道:“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或者是遗言?”

    元武也抬起了手中的剑,“这一天其实我也等了很久。”

    数十片草屑随着他这一声的响起,在两人之间的地面上激射而出。

    无论是他还是丁宁,此时身体里已经没有任何的真元,自然不可能因为气息震荡而激起这样的碎屑。

    让这些草屑激飞出来的,是两人的脚步。

    即便失去了真元的支持,两人的身体力量也远非寻常人可以相比。

    急剧如风的脚步,瞬间让两个人的身体在空气里拖出了残影。

    丁宁的身体更轻,他的速度比元武更快一些。

    当失去了真元的支持,他的剑招便也变得无比的直接,他在一个纵掠之间,长剑很自然的笔直刺出,以一种完美的姿态,顺其自然般刺向元武的胸口。

    剑尖刺碎了一片飞起的草屑,来到元武身前。

    元武没有丁宁快,但面对着这一剑,他的脸上骤然浮现出的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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