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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王朝-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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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守城轻声而无比认真的说道:“就像一根残烛,总有人会想要办法利用它的最后光亮做些事情。”

    (晚些时候有第二更,正在写)

第四章 在意(第二更)

    只是这一天一夜里,长陵发生了太多令人震撼的事情。

    刚入五境的丁宁在决斗里杀死了修为到达六境巅峰的容姓宫女,而一直深居皇宫的皇后娘娘因此出宫,让许多人得见凤颜。

    接着长陵所有的井中翻腾赤水,据说便是云水宫的那名大寇白山水又回到长陵,杀死了一名大秦宗师。

    更令人震撼的消息在最后。

    虎狼北军大将军梁联,在虎狼北军的大营里被人刺杀。

    对于长陵的寻常百姓而言,这种事情只是意味着前所未有和不可思议。

    然而对于长陵那些真正站在高处的人而言,梁联的死,意味着一直流传的某件事是真的。

    那个人的九死蚕的确有了传承。

    而且九死蚕已经开始复仇。

    和墨守城不同,长陵的绝大多数修行者都没有他那么睿智,都没有他那么理智。

    即便在元武皇帝登基前三年,大秦的史书里就已经开始将那人的所有痕迹抹去,但是在那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那人在长陵绝大多数修行者的心中还是传奇,还是狂热崇拜的对象。

    剑足以败天下英雄,百战百胜,坐拥世上最完美的女人,连败三朝,令大秦王朝成为世上最强大的王朝,这样的人物,却是因为一个简单的背叛,接下来漫长的血腥镇压,便消失在长陵。

    很多人无法违抗,最终沉默的接受这样的事实,然而在很多时候,想起那个人的名字而敢提起那个人的名字时,那个人在他们的脑海里还是无敌的象征。

    即便是最终战死,当时有多少七境的剑师殁于他手?

    那人就是无敌。

    让人觉得无敌,就会给人信心。

    ……

    淡淡的月光在皎洁的晶石中折射,最终化为迷离的光线,落在站在灵莲池前的皇后身上。

    一名身穿布衣的男子从她面对着的道中走来,一直走到她的身侧,和她一起看着灵气氤氲中的那些莲蓬。

    在整个长陵,只有一名男子可以拥有这样的姿态。

    他自然便是元武皇帝。

    “不用在意九死蚕。”

    “危险的不是九死蚕本身,而是带动的人心。”

    “你准备怎么做?”

    “有一件事情想做却一直没有做过,我大秦所有这些修行地的修行者,可以随意征召入军,为国征战。”

    “准备如何实施?”

    “月氏已臣,尚余乌氏,若再平东胡,今后和燕、齐征伐便无后患。”

    两人的交流极为平淡,就像是街巷里已经很多年的老夫妻最寻常不过的家常话,然而两个人的语气里却都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强大意味,所交谈的话语内容若是传出去,更是足以掀起无尽的风雨。

    修行者是凌驾于世俗的存在,在尘世间也拥有一定的特权,尤其绝大多数并不和朝堂发生关系的修行地,更是拥有超然的地位,所以即便是令白羊洞并入青藤剑院,都引发了诸多的事情,甚至丁宁最终杀死容姓宫女,在很多人看来,也是白羊洞反抗的胜利。

    有很多修行地的修行者会因为一些师门的原因,因为自己师门里的师兄弟,师叔伯在大秦的军队中任职,而进入军中历练,修行,甚至最终长留军中,成为军中的将领,建功立业。

    大秦王朝军队和朝堂里的将领、官员,大多都是来自这样的途径。

    当军功封赏和斩敌直接联系在一起,渐渐绝大多数修行者进入修行地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要建功立业,最终获地封侯。

    尤其对于一些祖上没有战功,穷苦出身的修行者而言,这样的愿望就更加迫切。

    所以这是一个习惯成了自然的过程。

    然而此刻大秦有史以来最强大的这名皇后,却是在谈论彻底强行改变这个自然的过程。

    以朝堂的命令就征召某一修行地的修行者入军参战,这和朝堂彻底掌控所有的修行地并无任何区别。

    所有的修行地若是知晓,理应会惊惶和震怒。

    然而这些修行地却并不知道,早在当年的巴山剑场消失之后,现在站在这灵莲池畔的男女,就已经有了将这样的政令贯彻到除了岷山剑宗和灵虚剑门之外的所有大秦王朝修行地的想法,而且这么多年来,这样的想法一直未曾停歇。

    而且除了墨守城已经有隐忧之外,整个长陵恐怕没有人会想到皇后为了贯彻某条政令,不惜发动一场举国的战争!

    然而她身旁的这名身穿布衣的帝王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想了想,依旧语气平淡道:“再等等?”

    皇后也想了想,然后没有表示异议,点了点头。

    元武皇帝执着她的手,安静的站了许久,在离开前和声道:“不要在意以前的事情。”

    皇后沉默了片刻,道:“我只在意你是否始终站在我身边。”

    元武皇帝笑了笑,道:“不用怀疑。”

    皇后也笑了笑。

    然而当元武皇帝的身影最终消失在她的视线,她的笑容却消失无踪,她完美面容上犹如瓷样的清冷光泽,令人怀疑她的笑容从未出现过。

    “若是不在意,又何必要提在意?”

    她看着灵莲池里摇摆的莲蓬,在心中微讽的说道。

    ……

    黑夜里,丁宁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又咳出了数口血。

    九幽冥王剑和九死蚕同时现世,当彻底释放蛰伏许多年的力量,他的经络也遭受了难以想象的重创。

    若是没有续天神诀,他也会死去。

    在他艰难的调息里,他体内那些无形的小蚕开始出现在他体内受创最为严重的地方,甚至聚集在一起,代替了已经断裂的经络,强行令续天神诀的真元可以流转。

    梁联已死。

    五境已至。

    只是他心中十分清楚,到达五境,他就像一个财主,已经用完了之前的大多数积蓄。

    五境到六境,他将不会再像之前一样容易,会需要很多的时间。

    对于他而言,现在最好的办法便是离开,离开长陵,甚至离开秦地。

    只是在大浮水牢未破之前,他还必须要停留在长陵。

    关键在于,到哪里再去找一名足够强大的七境?

    ……

    “我要告诉申玄一些事情。”

    大浮水牢最幽深的水里,林煮酒抬起了头,水草般的头发带出了一连串的水迹。

    没有人回应他。

    林煮酒却是嘲弄的笑了笑,道:“我要告诉他有关茶园里那些骨字的秘密。”

    依旧没有人回应。

    然而一道人影却是很快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也是郑袖的心腹之一,现在那名宫女死了,徐焚琴也死了,梁联也死了,你怕不怕?”

    看着黑暗里身影如灰色的铁塔一般的申玄,林煮酒笑了起来。

    申玄没有回答,但是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心情无法平静。

    他无法理解。

    这些年林煮酒被关在这间最深处的水牢,和外界断绝一切的联系,能够接触到他的便自己自己,连通进这间水牢的水流都是经过了特殊的处理,连震动的频率和一切的元气特性都被更改过,然而这些年里,林煮酒却依旧能够不断的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甚至连今天日间发生的事情都清楚的知道。

    这一刹那,他真有些相信林煮酒能够看懂人心。

    但他毕竟是整个长陵心肠最为冷硬的人之一,所以他的眼睛里还是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声音也毫无变化的响起:“你说要告诉我茶园里那些骨字的秘密。”

    “应该是郑袖要稳住我义弟,一夜极尽温柔缠绵,不知道用出了多少闺中秘术。”

    林煮酒笑了起来,大声的笑了起来。

    隔壁的水牢里,也有一个虚弱的笑声响了起来。

    申玄的脸色变了,在黑暗中都看得出来。

    林煮酒却笑得更加大声,“如果我告诉你我是猜的,你会觉得怎么样?我知道骨字日期的那一夜,我义弟在长陵,应是去和她见面。元武也应该知道那一夜我义弟在长陵,如果我会这样猜,你觉得他会不会这样猜?你说他在不在意?”

第五章 煮酒(第一更)

    这些年来申玄一直想要从林煮酒的口中榨取出当年那些人的秘密。

    林煮酒是巴山剑场那些人里面公认的军师,很多事情都是出自他的布置,即便最后因为那个人的死去,很多人的背叛,导致一切成了乱局,无法控制。

    但所有人都坚信,他一定控制了一些东西,留下了那些人的一些东西。

    他本身便是一个宝藏。

    然而当现在林煮酒告诉他这样的话语,申玄的身体却是越来越寒冷,甚至比身在阴寒水中的林煮酒还要寒冷。

    “跟了郑袖的那么多年,从未背叛过她的那名宫女死了。”

    “帮她杀了很多异己的梁联死了。”

    “帮她暗中刺杀了很多人的徐焚琴也死了。”

    “你也是她身边的人,你觉得你能逃脱这样的结局?”

    看着静默无声的申玄,林煮酒微笑道:“你想知道我的秘密,可是我的秘密说出来,你确定你敢听么?”

    申玄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水中央的林煮酒,没有说话。

    他转身,走向外面。

    “要么因为秘密而死,要么你永远在这里,和这里的犯人一样永远不见天日。”

    林煮酒也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接着说道:“你想要离开这里,取代外面一些人的位置,除非我也离开了这里。”

    申玄始终没有应声。

    他沉默的走出了最里的这数间水牢,驻足在一座铁桥旁沉思了很久。

    他知道林煮酒的有些话是攻心,但他同样知道林煮酒的有些话是对的。

    “你应该相信一点。”

    “九死蚕从来没有败过。”

    “王惊梦之所以败,只是他相信郑袖和元武。”

    “但是现在九死蚕还在,征战的对象变成了郑袖和元武,你确信郑袖和元武会获得最后的胜利?”

    就在这时,林煮酒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林煮酒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响亮,从最深处的牢房传出,清晰的传入他的耳廓。

    “我的许诺比郑袖和元武有效,你想不想听听我的许诺?”

    ……

    叶帧楠坐在医馆的台阶上。

    一辆马车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的眼神顿时警觉起来。

    然而当这辆马车停下,当感觉到马车里走出来的那人身上散发的那种阴暗发霉般的气息时,他眼中的警觉只是化为了震惊,还有敬畏。

    他没有说什么话,只是起身垂头让开了一条路。

    这人无法阻拦。

    他也不可能拦得住。

    因为这人是神都监的监首。

    即便是在这夏日,从闷热的车厢中走出的陈监首依旧穿着看上去很厚的袍服,袍服是深红色,但是深红色的色泽都似乎无法掩盖掉他灰白的脸色。

    阴暗发霉般的气息随着他的脚步朝着医馆的内里蔓延,蔓延到丁宁所在的房间。

    感受着这样的气息,丁宁有些难受,他咳嗽了一声,但还是艰难的支起了身体,拿了一个软垫靠着,等着这名监首的到来。

    陈监首令院门轮守的两名医师打开房门,然后示意这两名医师暂避。

    他慢慢推开房门,只是走进了几步,看着床榻上的少年,面容没有任何改变,双眉微微挑起。

    他确信对方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但是这少年的神情依旧平静,平静得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所以他也没有说任何的废话,只是道:“我来看你,只是例行的查检。”

    “包括你杀死那名宫女在内,长陵出了很多事情,所以我必须例行来看看你。”微微停顿了一下之后,他看着丁宁,接着说道:“我必须确保你没有问题,因为如果我猜得不错,接下来温厚铃会来看你。”

    丁宁点了点头,道:“请监首随意。”

    陈监首点了点头,房间里空气里的发霉味道突然变得更加浓烈,有一些霉斑悄然出现在一些阴暗角落。

    一股令人极不舒服的气息从陈监首的身上散发出来,落在丁宁的身上。

    陈监首感知得极为仔细。

    直到数十个呼吸之后,他才又点了点头。

    房间里阴暗处生长出来的霉斑,才迅速的干枯,变成一层淡淡的灰白色灰。

    “这功法的确很奇妙,不愧是天下第一。”

    他说了这一句,便转身准备离开。

    丁宁有些怪异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怎么确定是我?”

    陈监首没有回头,声音轻冷道:“我了解夜策冷。”

    丁宁眉头微蹙,认真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陈监首已经走出房门,他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的天空,道:“我只是帮夜策冷。”

    “应该不只如此。”

    丁宁摇了摇头,道:“否则以你的修为…那天白山水不可能走得掉。”

    陈监首顿住。

    他知道对方从方才自己展露出来的气息,也已经知道了自己真正的境界,他摇了摇头,嘴角却是泛出一丝自嘲的笑容:“那依旧是为了帮她和帮自己。长陵总是需要强大的敌人,否则我们的存在便没有意义。”

    丁宁也自嘲的笑了起来,“看来她和元武太强,也总是让人不愉快。”

    “一山不能容众虎。”

    陈监首继续动步,平静的说道:“史书上那些最强大的,堪称开天辟地的帝王,那最后身边都不会有能够和他接近的人,都只会有许多只能仰望他脚尖的人。这是个很自然的过程。虽然那人已死,但是侵灭六朝,打造一个一统江山,万世基业的想法,却并未停止。当野心都足以杀死自己最爱的人,足以杀死自己最亲爱的朋友时,这种野心便已经无法阻止。”

    丁宁沉默下来,道:“人都希望将自己的想法凌驾于其余所有人的想法之上。”

    陈监首不再说话,身影缓缓的消失在这院落中。

    “天命归于长陵,因为长陵令人惊艳的强者最多…但是长陵也最难管,因为太过聪明的强者太多…”

    丁宁想着这样的一句话,笑了起来,笑得有些苦淡。

    其实现在想来,最需要做的,只是顺其自然。

    然而有些人却总是想扭转自然。

    ……

    寂静的小院里,茶炉上却是煮着酒。

    夏日再喝煮过的酒,是最烈。

    所以白山水看着茶炉前放下酒杯的夜策冷,就像看着一个疯子。

    此时的夜策冷的脸庞分外红,而且还不断的浮现出一种平时没有的嫣红,一种只有在她少女时才会有的嫣红,所以她看上去就像是个疯子。

    “这是喜酒。”

    夜策冷有些微醉,她眼神微微有些迷离的看着白山水,道:“他告诉你大浮水牢还差一名七境,现在七境已满。”

    白山水怔了怔。

    然后她的脸上也有了些嫣红,她笑了起来,伸手拿过了一个酒杯,喝了杯热过的烈酒,只觉一道火线在身体里烧了起来,她性情本就豪放,不由得赞道:“果然够烈,真是好喝法。”

    夜策冷笑得再露两个酒窝,道:“这便是那人在长陵时,和他们的喝法。”

    白山水再怔,道:“不由得佩服。”

    夜策冷笑出了声音。

    白山水忍不住好奇,问道:“那一名七境是谁?”

    夜策冷看着她,道:“鱼市一孤女。”

    白山水再赞:“那真是极妙。”

第六章 让她孤单(第二更)

    有人饮酒喜欢火热,有人饮酒却喜欢冰镇。

    盛夏将过,长陵日间的气温依旧很高,但是夜间却明显凉爽起来。

    玉杯里装着的是葡萄美酒,加了些冰块冰镇,玉杯外挂满了寒露,杯前的果盘里放满了洗净的各色瓜果,前方的园林间飞舞着萤火虫。

    面容上看不出岁月痕迹的黑衣人端起了酒杯,却不豪饮,缓缓舔舐杯中的酒液,唇齿间一片鲜红如血。

    虽只是寻常的黑绸丝衣,但若论贵气,全长陵却无几人在他之上,因为这种贵气,不只是无数年的锦衣玉食堆砌起来,还是无数年的生杀予夺自然的蓄积。

    他便是将张仪引至仙符宗的人,长陵旧权贵的首领。

    长陵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甚至那些知道有他这样的人存在的,也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只是习惯性的将他称为“夜枭”。

    “郑袖本来就是个疯女子,她如果不发疯,只不过是所受的刺激还不够。”

    “她身边的人原本也不多了,正巧我也很不喜欢温厚铃。”

    “她发疯起来那我们怎么办?”

    “楚将乱,燕太深,齐正好。”

    黑衣人的身畔坐着的是一名温和的中年文士,两人也只是淡淡的聊了数句,但这数句,却也是足以影响整个长陵的大事。

    慢慢舔舐完杯中的酒液,黑衣人站了起来,消失在长陵的夜里。

    ……

    又是月明中天。

    仙符宗里,张仪没有被罚,但是他却依旧担水。

    当他走过那段山道,再也没有淡淡的银光沁出,因为他已经走得很稳,桶里的水也不再漏出。

    他的步伐也已经不再沉重。

    因为他虽然没有领会那些符文的意思,但是却已经自然的领悟了真元在体内流动的那些通道,已经领会了那门真元功法。

    这种真元功法,配合着这里山道上发出的玄奥力量,让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强韧,越来越有力。

    只是短短的数日时光,这种改变却足够令他震惊。

    一些寻常的锋利器物,哪怕是铁皮割刺在他的肌肤上,也只是留下一条浅浅白痕。

    仙符宗的确是足够令人震惊的地方。

    只是身体在这种强大的真元功法之下有着惊人的改变,但他对符道的领悟却依旧停滞不前,依旧属于同入门的弟子中最差。

    这依旧让他有些羞愧。

    前方的山道上有些若隐若现的白光,打断了他的思绪,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条粘液发出的微弱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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