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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来来回回折腾了两个月如今才见好转,我自是没功夫给苻晖回信的,这种情书不能找人代劳,而且旁人也写不出我那一手简繁结合的字来。尽管如此,苻晖仍是隔三差五就有信到,我估计他有时一天放飞好几只信鸽,当然也都全部成为慕容泓的美食。
我权且就把慕容泓当成个无聊透顶的人,苻晖给我的信从来都是由他转交给我,当然,是在他射死那些鸽子之后。为了怕苻晖疑问那些鸽子为什么全部都有去无回,我曾经跟他说过是我让府里的少爷们试身手的,后来他们习惯了便见着鸽子就想射,苻晖倒也不置可否,没太在意。
慕容泓有没有看过那些信我就不知道了,但根据他每次都是直接把死鸽子扔在我面前来推算,我估计他应该是没有看过的,即使看了也不出奇。他甚至无聊到整天盯着我看我又做了哪些出格的事,有时守在我房门口,有时趁我不在就直接进去,稍一让他觉得不爽,他就是对我出言讥讽,什么水性杨花、朝三暮四之类的我听到耳朵都长茧了,他还没说够。
我想着今日眼睛没有那么疼涨难受,稍微舒坦一点,便起床来给苻晖简单地回了封信,大致内容便是这些天身体不舒服,精神一直不好,所以才没给他回信,叫他不要多心,让他在外面也保重自己,控制一下脾气,干出点成绩来给苻坚看看云云。
上次的事情让我见识到了苻晖是极为小气的,再不回信只怕他又要以为我与慕容冲藕断丝连或是移情别恋了,若他再去找慕容冲的麻烦可不是我想见到的。
移情别恋,不知道慕容冲会不会相信我移情别恋?他会不会知道我眼睛看不见的事?其实我知道,自会有人向他封锁关于我的消息,也自会有人向我封锁关于他的消息。
又过了大半个月,杨定大婚之日临近,他尚记得对我承诺过的要喝他喜酒一事,所以发给慕容暐的请柬中还附了张便笺陈述此事,请慕容暐赴宴当日带上我。不过慕容暐当日便回信婉拒了此事,理由是我眼疾不便。当然,我是在他拒绝后的第三日才知道的,还是他随口一说才知道。
我气的牙痒痒,他慕容暐连招呼也不跟我打一下就这么拒绝了,还一脸无所谓的小事模样。要知道,无论是慕容冲还是苻晖,对我的事都不会这样。可慕容暐,说实话,只要是在新兴候府,无论是他自己还是我们大家,都仍然把他当作皇帝看待的,他自然有权力替任何人做主。
以巧遇杨定那日来说,我当时只是好奇外加客气,再加上心底那份感激,所以真心想去参加他的婚礼祝福他,因为我的心意是诚然无欺的,反倒也不是非去不可,在心里或日后仍然可以向他表示祝福。但如今我心里有了新的计较,却是非去不可的了。
杨定的婚期定在七月初七,苻坚可真会选日子,七夕,这样浪漫的日子,希望他们可以恩爱一生吧。
第二天一早我让烟玉陪了我上街去走走,说在府里闷了两个多月想出去透透气,慕容暐见我眼睛在白日已基本能模糊视物,也就没有多说,嘱咐烟玉好生照料我便准了我们出府。
我让烟玉领我去了与苻睿见过两次面的那间茶楼“风雅居”,进了雅间坐定之后,我便将烟玉支出去,让她跑到城效去帮我买两串糖人张的糖葫芦,烟玉睁大双目一脸我捉弄她的表情,极不情愿地去了。这一来一回,她就是雇轿也得近两个时辰,她又不会骑马,时间够用了。
烟玉走了之后,我让雅间外面候着的小厮进来,给了他些碎银子,又把昨晚写下的字条交给他,那上面是苻晖告知与我的苻睿地址,连着苻晖曾经送我的一只白玉兔吊坠做信物,让他一同送去巨鹿公府,并吩咐他快去快回,小厮欢天喜地应声去了。我在雅间内坐着,轻啜品茗,静候苻睿地到来。
其实按习俗来说,新婚夫妇成亲,没有女方弟弟跟去夫家的规矩,直接夫家来人将花娇抬走便了。可杨定结的是皇亲,自是与民间有些不同,而苻睿就是被苻坚派去管事的。
半个时辰不到,苻睿慢腾腾地来了,脸上甚至挂着一丝不耐烦,掀起长衫盘腿坐下,开口道:“你又有什么事?”我微微笑了笑,安静道:“我想三日后去看杨将军与公主的婚礼,可我家候爷不准我去,但我答应了杨将军一定会去亲自恭贺他的,所以,想请巨鹿公帮忙,带我混进去如何?”
“不行!”苻睿想也没想便拒绝道:“我偷偷带着你出去这成何提统?于礼不合!若要叫旁人知道了,又是一阵风言风语。”
这苻睿竟然如此迂腐?倒是看不出来,我估计他根本是烦我不想带我玩吧,我叹了口气道:“平原公去洛阳之时还交待,让我无论何事都可请巨鹿公帮忙,他说与巨鹿公二人自幼兄弟情深,巨鹿公必会对我照抚有加的。”
苻睿“咳”了声,道:“这不是一回事……”我打断他道:“当初我们从邺城迁往长安,一路上多亏杨将军秉公执事,我们才不至于吃那么多苦头,被士卒欺辱,这份恩情,我一直记着。再加上几个月前我又向杨将军承诺了一定要去观礼的……”
我还没说完,苻睿便直勾勾盯上了我不再神彩飞扬的眼睛,疑问道:“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我楞了片刻,苦笑了下,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看不清了。”
“看不清了?”苻睿扬起声音,一脸不敢置信,但他清楚地见到我的桃眸光彩不再,便拧了拧眉,问道:“怎么就突然看不清了?没看大夫吗?
我长吁了口气,叹道:“都两个多月了,初时是什么都看不见,后来请了宫里的太医又诊了一个月,才慢慢地能看见些东西,但仍是看不真切,不过太医说,好生按他的方子调养,日后或许能恢复的。”
“或许?”苻睿挑眉冷声道:“庸医!”
我淡淡一笑,并不同意道:“那两位太医都是陛下派来的太医院里拔尖的人物,怎么就成了庸医了?”苻睿面色一窘,咳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当然不敢说是那个意思,他老爸派来的拔尖太医被他说成庸医,那岂不是连着骂他老爸也是昏君?
我趁着苻睿这会心理防线降低,便紧接着道:“所以,我眼睛看的既不清楚,又不想失信于杨将军,便只能请巨鹿公帮忙了,除了平原公最好的兄弟巨鹿公,我还能求谁呢?”
“这……”苻睿的口气似是有些松动,却仍然为难道:“你眼睛都看不清了我还带你出去,若了出了事,岂不都是我的责任?”
我摇摇头,纠正道:“正因为我看不清了,所以才劳烦巨鹿公帮我,平原公如此信任巨鹿公,巨鹿公竟是当不起的吗?况且我看不清了又不是巨鹿公造成的,但是平原公回来少不得要怪巨鹿公没将我关照好,而巨鹿公也确实没关照过我,不过平原公回来了我自是不会这般说与他听的……”
苻睿被我缠的没办法,也确实心虚因为他一下也没关照我,我瞎了两个多月他竟是现在才知道,最后无可奈何的同意了。我与他约定,三日后乔装打扮做一名男子在这里等他,然后他将我当随从般带进去便可。
这件事情说完,苻睿又问了问我眼睛的毛病,得知是毫无征兆突然看不见的,也很纳闷。不过我却是一点都不纳闷,我很清楚我是思念凤皇成狂,才把眼睛哭伤的。苻睿表示他会帮我留意寻访一些医术高明的名医,让我不要太过伤心,我点头答应了。不过我就郁闷了,我哪里表现出多么伤心多么痛苦的样子了?我的表现很镇定自若啊,大概这些人都以为我是在极力克制和忍耐吧。
也许是因为我眼睛看不清楚的原因,苻睿对我的态度温和了很多,不像之前那么冲,又说了一会儿话便起身告辞了。他走之后我又等了半个多时辰,烟玉才累的气喘吁吁地回来,做为慰劳和表示歉疚,我把两串糖葫芦其中的一串递给了她,估计她这辈子从没吃过这么辛苦得来的糖葫芦。
三日之后,我成功甩掉烟玉,说去慕容凤家找慕容夫人聊天并请她指点我刺绣和织补,所以手中还拎了个小包袱,那里面都是我乔装改扮的衣衫。我让烟玉晚上戌时后再来接我,虽然她对我那么晚回去显得颇有微词,但因为是慕容凤家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就是到慕容暐跟前,我也是能请掉假的。而且我事先跟慕容凤打过招呼了,让他跟他娘亲说一声,另外他也会去参加杨定的婚宴,到时候我们一块回来就行了。
在风雅居等苻睿的时间我正好易容改扮了一下,刚装扮好没多久苻睿便来了,他推开门只见一位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倜傥的俊俏少年手执折扇立于面前,虽然粗布衣衫却仍然难掩风情妩媚,苻睿禁不住看呆了。我瞧见他失神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收起折扇弯腰拱手道:“见过巨鹿公,小生这厢有礼了。”
苻睿反应过来,想着刚才的失态竟微微有些脸红,嗔道:“娘里娘气的!”我不以为意,用二指展开折扇,道:“我本就是小娘子,有些娘味又待如何?”苻睿笑笑又略微有些失意道:“你都装扮好了,我给你带的东西是白带了。”
“你带的什么?”我疑问道。苻睿并未回答,只是从怀中掏出一撮黑毛毛的东西,我忍不住问“这是什么?”苻睿咧了咧嘴,不好意思道:“胡子。”“胡子?”我瞠大了双目扬声叫起。
苻睿讪讪地笑了笑,又揣入怀中,道:“你若不愿带就算了,是我没想周全,女孩儿家哪有愿粘上这个的……”他还没说完,我便一把抢过去,将那撮小胡子夺在手里,欣喜道:“我要,我要!我老早就想弄一个来试试了,哇,我粘上小胡子照样风靡万千少女……”
苻睿嘴角抽了抽,伸手拂了下那并不存在的冷汗,这样的女人,从来没见过。
慕容冲之凤凰传说 正文 涅槃于火凤何飞卷二十五
章节字数:3833 更新时间:09…10…05 12:39
我在苻睿的指点下将小胡子粘在嘴唇上方,又掏出包袱中的手镜照了照,自以为是陆小凤般的伸了两下“灵犀一指”,引的苻睿在一旁看的表情更是匪夷所思。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收起手镜放进包袱道:“我今日溜出来衣衫都装在这包袱里的,可否劳烦巨鹿公派人将我这包袱送去一处宅院?”
苻睿点头同意,扬声喊进来一个随从,我便将慕容凤家的住址说与他听,苻睿还吩咐他事情办完之后不必再来跟着伺候,直接回府便可,那随从应声领命便去了。
慕容凤已经跟慕容夫人打过招呼,慕容夫人也知道该如何应对,如此我便放心十足地跟着苻睿去赴杨定的婚宴。
因为我的眼睛看不清楚,所以下楼梯之时都要仔细弯腰低头地看着脚下,苻睿看在眼里憋了半天突然蹦出来一句话道:“失礼了。”说完便一手拉起我的手腕,一手扶上我的腰,小心翼翼地领我下着楼梯。
我心里也是一阵“咚咚”乱跳,这不像是他的风格啊,再抬起头来偷偷瞄他两眼,只见他面色微红,额上甚至还有细汗。毛小子!我心里禁不住冷哼了一声这样想。
等下完楼梯,苻睿立刻掸掸衣衫,整理头冠,与我站开了半步距离,我瞧了瞧他那作派,心里可笑道:“这动作也太假太心虚了吧,又没跟你干什么,至于这样吗?心理素质真差!”
就这样,金冠华服的苻睿带着**倜傥的跟班——我,一起大摇大摆地往杨定府邸走去。到了半路上,他左看右看,横竖是看我这撮小胡子不顺眼,说哪有那么年轻俊秀的少年长出这样一撮胡子的?也不顾我的反对便硬生生给我拽了去,疼的我啊啊直叫,连眼泪都蹦了出来。
还没到杨定府邸的时候,隔着老远便听到了声声喜乐不绝于耳,等到了大敞的大门跟前才看到整个将军府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完全被红色笼罩着,到处贴着大红双喜,到处扎着大红喜花,满眼的红,晃的我眼晕,我没站稳便是一个踉跄,苻睿伸手扶住了我,一个将军府的家丁急忙上前作揖道:“小的见过巨鹿公了,巨鹿公快快有请,将军恭候多时了。”
我笑了笑,这会儿杨定恭候多时的只怕是新娘子吧,哪里会是什么小舅子。苻睿“嗯”了一声,双手负于背后,转头看了我一眼,我便跟上他迈进了将军府。
喜乐还在震耳欲聋地吹拉弹奏着,不过听来听去我只熟悉一曲《凤求凰》。因为苻睿是来管事而不是贺礼的,所以门口迎宾的门房没有高唱一声“巨鹿公到——”
苻睿携了我疾步地往里走着,若在平时,他肯定是优哉游哉的,因着今日身后跟了我,怕被有心之人,譬如说权翼之类的认出来,所以他也顾不得跟一路行礼口称“见过巨鹿公”的人打招呼,只是频频点头示意,脚步加快地往内堂走去。
他脚步一快我便跟不上了,再加上眼睛不好,他又带我绕的是花团紧簇、绿草茵茵的小径,我更是看不清路,一个不当心便被脚下的鹅卵石绊倒在地。苻睿听到我“哎哟”一声痛呼便转过头来,却见我跌坐在地上扶着脚踝便走上前来问道:“怎么了?”
我吸了口气道:“脚崴了……”苻睿皱紧眉头蹲下,掀起我的裤角,将袜子往下一撸,只见雪白纤细的脚踝已红肿起来,他伸手轻轻碰了一下,我便“啊”一声叫了出来。如此苻睿也不敢再碰我伤处,只沉声问道:“还能走吗?”
我咬了咬牙,勉力道:“试试吧。”说完,苻睿便扶起我搀着往前走,我被他扶起来站立已经很是不易,刚迈出脚来用力想要行走便吃不住痛“啊”一声歪在了他怀里,皱起眉头吸气。
苻睿身子一颤,胳臂有些僵硬,脸色也开始不自然。他抬起头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刚才还那么多人走来走去,这会儿怎么就几个丫鬟端着托盘你来我往?想找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苻睿见我额上已渗出密密的细汗,便狠了狠心,便我一把拦腰抱起,大步往前走去。快到内堂的时候正好身着大红喜服的杨定走出来,一眼瞧见苻睿怀里抱了个粉雕玉琢少年男子,大惊失色。这,这不可能吧?巨鹿公竟也有殊癖?果然父子同好?
苻睿对杨定的这番表情很是不满,怒气冲冲对挡在门口的杨定道:“快让开!”杨定急忙闪过身子,苻睿将我抱了进去,放在软榻上,脱去我的鞋袜,头也没抬便对杨定说:“去拿些跌打酒来。”
我轻轻碰了苻睿的手腕一下,小声道:“他是你姐夫,你怎么这样跟他说话。”苻睿撇了撇嘴角,杨定却已命人去取跌打酒去了,正准备回避。苻睿站起了身子,顿了顿道:“姐……杨……杨将军……”
杨定转过身来,恭敬地拱手道:“巨鹿公有何吩咐?”苻睿“咳”了声道:“把门关上。”杨定说了声“是”便伸手去关了门,这时苻睿才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道:“有位故人要见你。”
“故人?”杨定抬起头来看着苻睿,苻睿将头往我的方向昂了一下,杨定这才转过脸来看我。
方才他见苻睿急匆匆抱着我进来,又面含怒气,他便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没有看我一眼,这下仔细一瞧,突然恍然大悟,我倒是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杨将军,是我。”
杨定惊喜之余大感尴尬,连声道:“原来竟是段姑娘,杨某失礼了,不过段姑娘何以如此装扮?”其实我倒隐约能瞧地出来他或许还有一丝不解,因为他是知道我与慕容冲的关系的,又帮我给苻晖送过信,现在又见苻睿抱着我进来,心里肯定绕了不知道多少圈了,摸不清我到底是跟谁混的,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也像慕容泓一般认为我水性杨花……
我打量了自己的一身男装打扮嘟了嘟嘴道:“我家候爷不让我出来,呃……因为我最近眼睛不太好,所以我才央了巨鹿公帮忙,一定要来喝这杯喜酒,总算没有对杨将军食言。”
杨定面有惭色道:“新兴候倒也体书一封与杨某说了此事,杨某因为筹备婚事一直繁忙尚未抽出时间去探望段姑娘,本就是万分抱歉,段姑娘眼睛不好还执意要来喝杨某的喜酒,这更叫杨某情何以堪……”
“好了好了!”杨定还没说完就被苻睿打断道:“你这府里路不好,段姑娘眼睛没好又伤了脚,你那跌打酒怎么还没拿来?”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家丁跑过来道:“来了来了,跌打酒来了!”说完便弯着身子双手奉上,苻睿一把拿到手里白了他一眼,道:“下去吧。”那家丁说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苻睿拔掉瓶塞,我闻到一股辛辣呛人的药酒味,他皱着眉头小心道:“你忍着点。”说完就倒了点药酒在掌中准备往我脚踝上抹,杨定见状,即刻垂首道:“巨鹿公,末将回避。”
“去吧。”
“且慢!”
苻睿与我异口同声道,此话一出,他与我对视了一眼,我笑了笑,对杨定说:“杨将军,我的贺礼还未送上呢,你怎么就急着走了?”
杨定微怔了下,随即谦道:“姑娘不顾眼疾,甚至跌伤也要来喝这杯喜酒,杨某已是得了十分面子,不胜感激,哪里还能再收姑娘的贺礼?”
这杨定,真难得他身为一介武将,竟是永远都比那些文人更温文尔雅、彬彬有礼,我笑着解释道:“全是我的一片心意,并不贵重,我可是个穷人。”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大红锦包递给杨定。
杨定迟疑了下,我又朝前递了一分,苻睿看不下去了,开口道:“说是贺礼你就收下便是了。”杨定这才讪笑着接了去。我望着他,笑吟吟道:“打开看看吧。”
杨定缓缓打开红锦,只见里面是两个身着新郎、新娘喜服的偶娃娃,并排放一块正好巴掌大小。男的正是身着新郎服冠的杨定,面貌与他真人一模一样,只是显得更为可爱些,而女的便是头带凤冠霞帔又蒙着红盖头的公主了。因为我没见过公主,所以只好给她蒙上盖头,两个人偶用一根结着大红喜花的红绸连在一起。
杨定与苻睿见了这贺礼均是大感新奇,我笑了笑道:“怎么样杨将军?我这贺礼可是礼轻情意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