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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类,鱼类和一些菜类食物,需要用盐来防腐。没有盐,他们可以采用将这些食物变酸的办法,吃酸食物。
实在没有办法,肉发臭了,他们就让肉生蛆,最后不吃肉而是吃蛆,来获取营养。
他们的招数,几乎无穷无尽,总是叫朝廷头疼不已。
当别人在嘲笑他们是野蛮人的时候,其实他们却在暗地里嘲笑别人是傻瓜。
了解了沃沮人的这个秘密,对于刘封来说非常重要。
沃沮人致力于建立无抓手社会,让朝廷对他们无可奈何。但是,他们算计的再精密,也有漏洞。这个黄薯藤,就是刘封对付他们的一个切入点。
几个人正在议论间,苏飞来了。
“有人去偷东西吗”?
“还好,没有”。
今天晚上没有供应伙食,就不得不防备,有的人可能去伙房偷东西吃。苏飞刚才就是去巡查伙房的戒备情况。
刘封给苏飞说了黄薯藤的事情,又分析了沃沮人生产生活的背后逻辑,听了也是震惊不已。
“这倒是跟江南的山越人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江东孙家在江南扩张时,其实也遇到了跟沃沮人相似的问题。那就是当地居住在高山密林之中的山越人。
山越人采取的套路,其实也跟沃沮人非常相似,这都属于逃逸人群的生存智慧。
“沃沮人一共有七个部落,比较分散,缺乏强有力的统帅,这就便于我们进行分化瓦解和各个击破”。
“他们需要给高句丽上交贡赋,双方必然有矛盾。如今公孙康攻取高句丽,那边必然需要更多的物质来支持。如果我们截取了沃沮人上交给高句丽的贡赋和奴仆,他们必将向沃沮人重新征收,双方难免就要产生嫌隙。”
“沃沮人希望我们没有粮草,在这里支持不久,我们非要在这里长久待下去,就跟他们耗上了”。
“山间地势复杂,空间狭小,不利于大规模作战,我们就化整为零,跟他们打游击战”。
“何为游击战?”
“就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总之就是折腾他,让他们不得安生,耗得他们筋疲力尽”。
苏飞、何照、三狗几人,听得是暗暗惊心。
这些法子,似乎有些太阴损了吧?终究有些不好拿出来说,传了出去,未免叫人笑话。
“太白,这些法子,原本都是沃沮人对付咱们的招数,如今你拿来对付他们,倒是很少见啊。也好,不管是什么招数,能够打胜仗便好”。
“对,这就叫不管白猫黑猫,能捉住老鼠的么,便是好猫”。
两天后,其他江东和田庄兵乘船抵达遂城,在冯屯里跟刘封会和。前期抵达的军队,也在此时渡江,就在冯屯里对岸的江东岸边不远处,建立营寨。
至此,刘封方面和江东方面共两千一百多人,已经进入了沃沮人境内,在这里建立了据点。
营寨建立之后,就开始了新的战术训练。
这就是被刘封称为野外生存训练,丛林战训练,游击战训练等,统称为特种作战,或者叫非对称作战的训练。
第97章 也不指望获胜()
乐浪郡太守凉茂已经接到了公孙康的文书,向他通报了今天对高句丽、鲜卑和乌桓用兵的消息。
刘封对沃沮用兵的消息,自然也在通知之列。
在担任泰山太守之前,凉茂也是一个名士。很喜欢跟名士交往。后来被征召当官,这种交往才少了一些。
不过,只要有时间,他还是尽可能地跟这些名士们交往一下。即使到了乐浪,也是如此。
跟管宁和王烈的交往,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汉室在辽东设立四郡,历史悠久,在教育和文化的熏陶下,当地也产生了不少文人,自然也就会出一些名士。
区别只在于,这些名士学问的高低,名气的大小和活动空间的大小而已。
方伯居,表字如水,就是乐浪本土的名士之一,更确切地说,他是屯有县的第一名士。
这样的人,跟太守凉茂有些来往,就不奇怪了。
今天,方伯居从屯有县来到朝鲜县的土城,跟凉茂相见。
两人以前就是好友,见面自然欢喜,说话也很随便。谈论间,自然就涉及到了对沃沮人用兵的话题。
“明公对此次用兵的胜负,有何见解”?
方伯居问道。
“如水何必有此一问?此前数次用兵,都是扫兴而归。那还是数万人马。此次只有三千人马,如何能够获胜”?
“襄平侯如此用兵,看来也不指望获胜啊”。
“以我之见,也是如此。襄平侯那边征讨高句丽,不过是要陆丰这边牵制沃沮人,不让他们前去增援高句丽而已”。
“如此看来,陆丰的胜负,岂不是无关紧要?这个陆丰究竟是何许人也,倒是没听说过”。
“此人我曾有一面之缘,去年年底,曾经跟江东人一起,到我这里来了一趟。其他的事情所知不多,只知道他对于易理颇有些心得,这点倒是跟如水有些相似”。
“不知造诣如何?倒是想接触一下,共同探讨切磋”。
“造诣似乎还不错,当时我曾经走失一匹马,后来那位徐夫人给起卦推算,十分准确。据说那位徐夫人,就是陆丰所教。”
“不知这位徐夫人用的是何种方法”?
“似乎叫什么梅花易数,我对此不明了了,也不好细问”。
“梅花易数?这倒是头一回听说过”。
方伯居立刻就来了兴趣。
“莫非如水有意结交此人么?如水若有此心,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供个方便”。
“明公意欲何为”?
“大军来了,无论将来胜负如何,我这里也该略尽地主之谊。虽然陆丰未曾到我这里来,但他军务繁忙,亦可理解。我作为一方太守,也不能无动于衷,正准备派人前去劳军,苦无合适人选,不如就请如水代我走一趟、如水是我乐浪名士,到了那里,也不至于辱没了他”。
方伯居一听凉茂的话,就知道凉茂挑理了。
按照惯例,军马来到地方,一般都要跟当地的地方官相见,既是礼貌,也是为了今后求得地方支持。
陆丰到了乐浪境内,却没前来拜见凉茂,引起凉茂的不满,就很正常。
“明公有此美意,我又岂能推脱。正好闲来无事,便去走上一趟。公私兼顾,既是劳军,也去见识一下这位陆丰的学问”。
类似方伯居这样的名士,一般都不差钱儿。除了在家钻研学问,到处游走,游历四方,结交同道,也是他们生活中的一个重要内容。
许多时候,说是结交同道,但也不乏私心,借此机会炫耀自己的学问,显摆本事,从而获得心理满足和更大的名气。
“如此就辛苦如水了。另外,见了刘封,可以转告他一下,沃沮人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金水部和银水部,跟高句丽就颇有嫌隙,倒是跟我们汉家,更为亲近些。这两部跟沃沮人的其他五部,也颇多冲突”。
“明公深明大义,令人敬佩”。
“如水谬赞了。若是真能扫平沃沮人,我乐浪也去了一个心头祸患,对于陆丰此次用兵,其实我也乐见其成”。
“沃沮人那里的情形,我也知道一些。我家的侄子,就经常跟沃沮人贸易往来,此次也跟我来了,届时就带着他一起去”。
“也好,我即刻安排物品,就请如水明日启程可好”?
“好,便如此定了”。
第二天,方伯居便带着二十车粮食、二十头猪,从浿水顺流而下,进入黄海,然后沿海北上,进入清川水。用了两天时间,抵达冯屯里大营。
听说方伯居来了,刘封不禁高兴。
本来想着何时有时间去见见这个人,没想到竟然自己来了,也算是天意如此。
“本来想去拜见如水先生,只因初来乍到,军务繁忙,未能脱身。今日先生来了,何其幸运”。
刘封说着,就拿出了当初管宁给他的信,递给方伯居。
方伯居看完信,不仅哈哈大笑。
“原来幼安先生有书信在此,有了幼安先生的嘱托,哪里敢不竭尽全力相助?太白若是有何事情,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如水先生如此美意,丰感激不尽。届时自然少不得要求先生帮忙”。
有了管宁的面子,两人关系立刻就拉近了许多。于是方伯居就委婉地提起了凉茂挑理的事情。
关于去拜见凉茂的事情,刘封也并非没有想到。只是他觉得刚到这里,一仗还没打,一点儿战果也没有,空着手去见凉茂,没有多大意义。
等到将来打了两个胜仗,有了一定战果,再去见凉茂,说话也硬气。跟他要一些粮草辎重什么的,自己也有底气。
不过,凉茂仍然派人来劳军,又提醒刘封沃沮人内部不合的事情,说明此人还能以大局为重,总体上还算是个比较正派的太守,起码是个恪尽职守的太守。
“待得将来有所斩获之时,定要去拜见伯万。如水先生回去之时,还请向伯万解释一下,表达我的歉意”。
“我自会跟他说。太白也不必在意。伯万心胸开阔,不会因此怪罪于你。此次带来了我的侄子,他对沃沮人的情形颇为了解,或许对太白有所助益”。
“好啊,就请前来相见,我这里正需要沃沮人内部的详细情形呢”。
第98章 曹植与曹丕()
许都,曹丕府中。
虽然已经是夜晚,府中还是一片灯火辉煌。
如今的风气,只要是稍微有些钱财的,就很喜欢饮酒做乐。
作为当今丞相的世子,曹丕已经确定了继承人的地位,将来接掌曹操的大位。
从十来岁的时候,曹丕就一直跟随曹操在军中。现在又是世子的身份,手下自然有了一帮谋士和武将。
今天在一起聚饮的,就是手下的谋士和武将们。
当然,这里还有自己的弟弟曹植。
对于自己这个弟弟,曹丕的感情比较复杂。
曹植一向以文采自负,性格高傲。不过,在曹丕看来,曹植的文采,其实并不比自己高上多少。
至于带兵打仗,谋略治世的本领,在曹丕眼里,曹植几乎不值一提。
他知道,曹植也曾想争夺世子之位,但是,他从来就没有把曹植当做自己的对手。
他相信父亲的眼光,再怎么选,世子的位子也轮不到曹植的身上。
曹植最好的归宿,就是不理政事,吟诗作赋,饮酒作乐。
以前曹植跟自己比较疏远,但是最近却经常到自己的府里来,有的时候甚至没有什么正经事,勉强找一些可笑的借口。
曹丕自然明白,曹植是为了自己的妻子甄宓来的。
此时,甄宓已经被请来给众人斟酒,曹植的眼睛,几乎须臾不离的盯着甄宓。
此时的甄宓,身着华服,身材颀长,举止娴雅。颠倒众生的美丽脸庞,微微挂着笑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尽显绝代风华。
曹植的眼睛几乎直了,甚至都不顾及别人的反应。
这就是令人魂牵梦绕的绝代美人儿。
他知道不该对自己的嫂子有非分之想,可心里就是抑制不住,总是想见到她,见到她的一颦一笑。
甄宓终于走到了曹植的案前。
“奴家给叔叔斟酒”。
芊芊玉手执着酒壶,一阵香风袭来,曹植简直要醉了。
“奴家给叔叔斟酒”。
甄宓又说了一遍。
曹植这才反应过来,把酒樽递了过去。
“嫂子真是绝代风华”。
曹植本想说句谢谢,没想到,脱口而出的,竟然是这句话。
“叔叔说笑了,蒲柳之姿,哪里称得上绝代风华”。
甄宓略微有些慌,悄悄地看了曹丕一眼,见他正在跟人说笑,似乎没注意这里,才稍稍心安。
尽管如此,还是把酒倒洒了一些。
“叔叔慢饮,奴家告退”。
哦,曹植似乎没反应过来,酒樽还在手里,眼看着甄宓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知道外面进来一个人,走到曹丕身边,说了几句话,曹丕起身往外走,曹植才把眼光从甄宓消失的门口收回。
今晚她还会出来么?
这个念头,始终在曹植的心头萦绕。
曹丕赶到丞相府的时候,曹操和荀彧、贾诩正在一起说话。
曹操向曹丕招招手,叫他坐下。
“辽东那边有些消息传来,你也来听听,参议一下”。
曹丕知道,这是父亲给他机会,借此让他参与一些重大事情,让他增长见识,培养能力,也是跟父亲的谋士和武将们建立关系,为自己将来接掌父亲的大位做准备。
“公孙康此次用兵,三面同时用兵,你们以为如何”?
曹操说着,就有意无意地看了曹丕一眼。
荀彧和贾诩互相看了一眼,相对而笑。
刚才他们三人已经议论了一阵,对于公孙康用兵的意图和前景,几个人其实早就心里有数。
丞相此时又说了这话,两人自然明白,这就是考较曹丕的。
这个时候,两个人自然不会出来显摆自己的见识。
“不知世子有何见解”?
贾诩先说了一句。
曹丕自然也明白父亲的意图,见荀彧和贾诩不说话,自己也就没必要再客气。
“公孙康颇有才略,此次他亲自率兵出征征伐高句丽,应该有所斩获。张敞和公孙模能征善战,所率兵马又是辽东精锐。鲜卑和乌桓虽不乏健卒快马,但一盘散沙,料应不是二人对手。从此看来,东西两面用兵,都能取胜”。
“沃沮人那里呢”?
曹操点点头,微微一笑,算是表示赞许。
“征讨沃沮人,可有可无,其实无关大局。不过是能对高句丽起一些牵制而已。况且沃沮人尽在山林之中,难以一举全歼。此战可打可不打”。
“为何可打”?
“若是打,就应在东西两面战事完毕之后,再调集大军征讨,至少需要五万人马,才能重伤沃沮人,叫他们十几年不能恢复元气”。
“为何可不打”?
“沃沮人只有五六千户,五六万口,所依仗者,不过高句丽而已。高句丽一败,沃沮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对辽东难以构成心腹之患”。
“如今公孙康派了三千人,前去征讨沃沮,你以为前景如何”?
“此前公孙度曾派数万大军征讨沃沮,以数万之众,公孙度之才,尚且不能平定沃沮,如今仅仅三千人马,如何获胜”?
“况且,这三千人马,有一半是江东人马,一半辽东人马。他们两家本来就面和心不合,不过是互相利用,必不能齐心协力,不过是公孙康借刀杀人,让沃沮人把江东人马消耗殆尽而已”。
曹丕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看着荀彧和贾诩两人的反应。
两人一直没有出声,只是微微的笑着。
再看父亲,也是微微笑着,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曹丕明白,几人都赞同他的看法。于是就继续说下去。
“出兵沃沮的主帅,虽然化名陆丰,实为刘备的义子刘封。此人虽然颇懂易理,但为女色所迷,背叛了刘备,跟着江东人到了辽东。此前在江东之时,刘封已经不被周瑜所容,屡次想要杀他”。
“此次由他担任主帅,他刚到辽东不久,在那里没有什么什么根基,辽东兵马,虽然名义上归在他的麾下,未必听从他节度”。
“江东本就不信任刘封,又有孙尚香和苏飞在军中,江东兵马也不会听从他调遣。辽东和江东本就互相利用,再加上将帅不和,又是劳师远征,兵微将寡,此战必败无疑”。
第99章 安抚()
曹丕的这些见解,算不上有多么高明,只要稍微有些眼光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些。
以曹操之能,自然不会用这个来显摆自己的儿子有多么出色。
他的主要目的,其实在后面。
“公孙康说,他与江东结盟,只是虚与委蛇,以你之见,以为公孙康的用意何在”?
“虚与委蛇之说,不过是公孙康的托词而已。他们两家便是不结盟,以前也在暗中交通往来”。
“即使他们两家真的结盟,但相距遥远,也不能遥相呼应。况且公孙康一向心怀野心,绝不会臣服于江东。以我之见,公孙康不过是想用江东来牵制我们,不让我们把他逼得太急了,也好让他暗中积蓄力量。一旦将来孙权和刘备势大,与我们为敌,他也好乱中取胜,趁机进取中原”。
“既然如此,我们目前如何应对为好”?
“其一,孙刘两家各怀异心,孙权向南、刘备向西,目前忙于攻城略地,无心北上。”
“其二,幽州那里,目前有张辽镇守,公孙康也不敢西进。便是他平定了高句丽、鲜卑、乌桓,也不足为虑”。
“其三,既然公孙康跟我们说了他征伐之事,可遣使者去辽东。一是宣慰安抚,二是离间辽东和江东”。
“你以为何人前去为好”?
“一是派宦官前去,此为天子之使者。二是派一个亲近之人,此为丞相之使者。”
曹丕说到这里,曹操突然笑出声来。
荀彧和贾诩也不禁笑了出来。
曹丕的这个建议,确实对了他们的心思。
“世子之才,可堪大用”。
荀彧的这句赞许,是发自内心的。
“是啊,没想到世子如此年轻,就有这等高见。恭喜丞相”。
“哼,不过是尽人皆知的见解而已,随便一个人,都会有如此见解”。
曹操虽然如此说,心里却不免得意。
“你说的亲近之人,谁最为合适”?
就在这一瞬间,弟弟曹植不断地盯着甄宓的情景,在眼前浮现。
“儿此前一直未曾去过辽东,本想趁此机会走一趟。无奈事务繁多,难以脱身”。
“其他兄弟,也都脱不开身,年幼的兄弟倒是能去,但是未免有轻视辽东之嫌,去了反而不好”。
“子建才高八斗,又颇得父亲欢心,若是子建去了,足以显示父亲对辽东的看重,辽东人必定欢喜”。
“哈哈哈,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