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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地方,则被高句丽,南沃沮、东濊等占据。
沃沮人有户五六千户,人口大约五六万人,按照行政管辖,以前归玄牵衷诠槔掷丝す芟健
虽然名义上如此,但现在高句丽坐大,沃沮人实际上是臣服于高句丽。时常跟高句丽合伙儿,侵扰辽东地界。
沃沮人的语言、文化和风俗,跟高句丽相差不大。跟高句丽有着比较密切的往来。
第二天,进入遂城县境内。晚上就地扎营,第二天继续启程,向遂城和沃沮的边境地带挺进。
此时天气已经逐渐变暖,地里时常可以看见耕作的百姓。
到了午时,突然发现前面五六里远的村落中,冒出了黑烟。
“黑烟这么大,想来是失火了”。
孙尚香正跟刘封和苏飞并骑而行,不禁猜测道。
“此时人们都在家中,若是谁家失火,一定及时扑救。看那烟火的样子,不是一两家起火,很可能是整个村子都被烧了”。
苏飞分析道。
“这么说是故意纵火了?卢氏,你带三十人,快马加鞭,前去侦探一番”?
“是,郡主”。
卢氏带着人前去,刘封在马上起了六壬课,很快得出了结果。
神煞“鲁都”在初传出现。
鲁都,是大六壬的神煞之一,代表盗贼,匪类,敌军等。
若果用于战争中推测,就是有敌人前来袭击。
“不是失火,是有人故意纵火,看来就是沃沮人干的”。
“这里已经靠近沃沮人的地盘,他们前来袭击,倒也不奇怪”。
队伍继续往前走,没多久就迎着了卢氏回来。
“是沃沮人前来袭击,把亭里二十多户人家的房屋全都烧了,粮食牲畜都被劫掠一空,人口也被劫掠去了”。
“走吧,反正也要路过那里,就过去看看吧”。
没多久,就到了这个村子。放眼望去,一片狼藉。
这里的房子都是草房,此时房顶已经全都被烧毁,只剩下一些木头房架和残垣断壁。
木头房架还在燃烧,冒着一股股青烟。
大致看一下,这个村子有二十多座房屋,以一座房屋一户算,应该是两里之地。
这里的“里”,是最小的行政单位。
十户为一里,十里为一亭,十亭为一乡,乡之上为县。
两里之村,也就是二十来户。
“派人四处搜索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活人”。
不一会儿,军卒带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过来,一见到刘封等人,就放声大哭。
“羽凡,你去问问他,究竟何事”?
苏飞下马,不断安慰此人,过了一会儿,此人渐渐停止了哭泣,说出了事情经过,结果跟卢氏说的一样。
不一会儿,又聚拢过来三四十人,这些人正是刚才卢氏见到的那些人。
这些人,因为正在地里干活,比较分散,见到沃沮人来了之后,四散逃去,才没有被沃沮人劫掠去。
“完了,家里人都叫沃沮人抢走,到了那里就是为奴,要不就是送给高句丽人。”
“所有的值钱东西,都被抢走了。他们拿不走的,就一把火全都给烧了”。
一群人,吵吵嚷嚷,不断地哭诉。
刘封下马,走到那个中年男人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罗天福,是这里的亭长,今天因为在地里干活,才逃过一劫,家里人全都被沃沮人掠去了”。
“他们从哪里来的”?
“就从清川水的东边过来”。
“来了多少人”?
“一百来人吧,全都是青壮男子。本来以为这里平静,十几年也没什么事儿,那里想到,今年沃沮人竟然来了”。
乐浪和沃沮虽然没有正式划定边界,但清川水,是乐浪跟沃沮人的大致边界。这就是历史上形成的一条习惯线。
一般情况下,乐浪的百姓,都以清川水为界,很少越过清川水,进入对方的地盘。
但是,沃沮人每每会越过清川水,进入乐浪境内烧杀掠夺。
他们的手段十分狠毒,不仅把人口和牲畜掠夺走,带不走的房屋等财产,就全都放火烧毁。
夏天的时候,甚至连庄稼都给毁掉。目的就是不给百姓留下一线生机。
刘封他们一路走来,就曾经见过好几处这样被彻底毁灭的村落。
“今天就在这里扎营,等到船队到来,就开始过江”。
刘封此次带来的队伍,是孙尚香的女兵,江东军的一个曲,他自己私兵的一个屯,加一起一共七百多人。
这七百多人走陆路,主要目的是熟悉乐浪境内沿途的地理形势和行军路线。
剩下的一千人走水路,沿着海岸航行,从清川水的入海口沿江而上,进入遂城境内。
清川水总长六百多里,其中有一半可以通航,从大海到遂城,有二百来里。
在安平口,还留下了三百人,等待着从陆路出发的辽东军,汇合后再赶往遂城,与刘封会和。
这个地方叫做冯屯里,原来的居民大多是冯姓,所以才有此名称。
幸存的居民已经无家可归,刘封就只好暂时收留了他们。尽管不愿意,这些人也没有其他办法,就只好在刘封这里暂时安顿下来,再考虑重建家园的办法。
听说大军是来征剿沃沮人的,这些人渐渐升起了复仇的希望,纷纷请求大军能帮他们把亲人找回来。
沃沮人深入境内劫掠,这些年来,几乎成为一种常态。
各县地方和乐浪郡虽然也进行反击,但是,由于地广人稀,防御战线太长,仍然是防不胜防。
沃沮人采取的是分散战术,常常是偷偷进入境内,打了就跑。然后就逃回山林之中。
辽东的兵马虽然疲于奔命,苦于找不到对手,也往往徒唤奈何。对于沃沮人这种打了就跑的战术,基本上是束手无策。
刘封来了,今后他就要面临这种局面。
第92章 情报的填充()
第二天中午,遂城县令李威带着三十来个人赶来,送来十几车粮草和三头猪,既是来处理冯屯里被劫掠事件,也算是来劳军。
跟刘封等人叙谈一番,说了些希望大军马到成功之类的客气话,把无家可归的居民带走,就回去了。
只有罗天福不走,要求留在刘封军中,以便将来跟着大军找回自己的亲人和乡亲。
“这个李威县令,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苏飞不禁有些感慨。
在苏飞看来,李威此行,颇有些敷衍的意味。应该是听说大军到了这里,不得不到这里走上一趟。
说的话都是不咸不淡的,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此时刘封和苏飞正在清川水边散步。
江边是一边宽阔的平地,在他们下游不远处,军卒们正在进行训练,不时地传来阵阵口号声音。
“看来这个李威对我们来这里,也不抱什么希望啊”。
对于李威的冷淡,刘封感到有些好笑,同时也能理解。
“太白,这也不能全怪他如此。此前几次大军征剿沃沮人,都是无功而返,这一回,究竟如何,他心里也没底”。
“是啊,羽凡,我理解他的心情。不过他的目光,也未免短浅了些。我向你保证,这一回注定跟以前不同”。
“哦?太白何出此言”?
“很简单,因为这回是我们来了”。
“难道太白有了破敌良策”?
“虽然不敢说十拿九稳,但平定一个小小沃沮,还不在话下。若是连几万人的沃沮都平定不了,将来怎么能做成大事”?
“太白有此雄心壮志,自然是好事。但沃沮人不象别的人,跟我们正面为敌。先是偷袭,令人防不胜防。你若是打他,打得过,他就打。打不过,他就跑。隐藏在高山密林之中,着实令人恼火”。
“这一回,我们就用他们对付我们的招数,来对付他们。只是我们会比他们更加狠辣。他们在山里,我们也在山里。他们卑鄙。我们就比他更加卑鄙”。
“这么说来,太白是成竹在胸喽”?
“不敢说成竹在胸,但是对付沃沮人,还不在话下”。
“我们何时用兵”?
“不急,先训练,即使大军全部抵达,也不急着进攻,全都训练,然后开始做生意”。
“什么?做生意”?
苏飞又蒙了。
不是来平定沃沮人的么?怎么就变成做生意了?在哪里不能做生意,非要到这里来?这里有什么生意可做的?
“我就先留个悬念,羽凡兄过几天便知。”
“既然做生意,那沃沮人不打了”?
“打,怎么会不打呢?到这里不就是打沃沮人的?做生意就是打沃沮人”。
两人正在说着话,就见四个人匆匆向这边走来。原来正是亭长罗天福带着陈三狗、何照和前去联系他们的那个使者赶来了。
“主公,终于见到你们了”。
陈三狗跟何照见到刘封,立刻兴奋起来。
前前后后走了一个来月,两人确实非常想念家里人。
“嗯,回来了就好,我还担心你们会不会出事呢。来,都坐下,把你们此次侦探到的情形,详细地说说”。
沃沮人虽然居住在山中,但这只是个相对的概念。
他们虽然号称森林部落,但真正居住的时候,并不总是在高山密林之中。
高山密林之中虽然物产丰富,但也不适合人类生存居住。
夏天的时候,山中有很多蚊虫,一年四季,更有无数的野兽、毒蛇之类,对他们构成威胁。
冬天大雪封山,生活也极为不便。
尽管处于群山密林之中,但是山间仍然有许多平地。
所以,沃沮人实际上是居住在这些山间平地上。
只有进行采集、狩猎、以及躲避强敌的时候,他们才会躲到山里去。
他们也需要粮食,只是他们的粮食跟平原地区的辽东四郡有所不同。
平原地区,几乎都以稻、麦等谷类作为主食,但沃沮人那里的食物,没有这样的主食,他们也不种植水稻、小麦这类大宗的谷类。
准确地说,他们的食物结构,跟平原人不同,根本就没有什么主食和副食之分。
见刘封总是问三狗和何照,沃沮人吃些什么东西的时候,苏飞有着急了。
此前说来做生意,这回又总是问沃沮人吃些什么东西?这是想要做什么?
叫他们去侦察,难道就去侦察这些事情?
我带兵这么多年,也知道用细作侦探敌情。
是不是应该侦探敌人军兵多少?大将是何人?粮草多少?粮草在何处?多少人押送粮草,多少人护送粮草?敌军行动路线在哪里?
这些才是细作该干的事情啊。
似乎还嫌苏飞不着急,刘封又问起了毫不相干的事情。
“他们的邑落情形如何”?
“沃沮人一户,少则七八人,多则十几人。一般二十到三十户为一邑。每个邑落大约二三百人。每个邑落有一个首领,叫做小帅”。
“这个小帅,平常的时候,也不管什么事儿,只有外出劫掠和打仗的时候,才算是主事的。”
“平常的时候,也有不少事情,总要有人主事吧”?
“沃沮人家里,一般都是女人主事,这一点,倒是跟州胡岛上有些相似。多数时候,一个邑落住在一起,都在一个山间平地上。跟其他的邑落,相距较远。近的三五里,远的十几里甚至几十,彼此难以互相照应”。
苏飞终于捕捉到一些他认为有用的东西。
若是彼此难以照应,交通讯息传递不便,就有利于各个击破。
“几百上千个邑落,为一个部落,沃沮人一共有七个部落。部落的首领,自称为三老。跟邑落的小帅是一个意思。虽然是头领,但也有许多人不听他们的。”
“只有在祭祀、出兵打仗之时,人们才听候他们调遣。不过,也常常有在战场上不听从调度的情形。抢得了人口和牲畜等财物,若是分的不均,他们自己就经常内讧,打了起来”。
“在沃沮人这里,真正说了算的是各位大人。大人都不是沃沮人,全是高句丽人”。
“不过,这些大人对沃沮人寻常的事情也不管,他们只管从沃沮人那里收取盐、铁、药材、咸鱼等各种水产。还有就是收取各种奴仆,尤其是漂亮的女仆,然后把人和各种物产,都送到高句丽那里去”。
陈三狗不断地介绍,何照不时地在一旁补充。
从沃沮人吃些什么,种地种些什么,都有什么庄稼,他们都吃些什么,穿些什么,邑落制度,祭祀仪式,风俗习惯,甚至婚丧嫁娶的情形,几乎关于沃沮人的一切,只要能提出来的问题,刘封都一一问到。
刘封的心情越来越开朗。
三狗和何照的情报,印证了他前世那些关于逃逸部落的知识。虽然有一些差别,但是跟前世那些研究成果基本相符。
原来对付沃沮人的计划,随着这些情报的填充,变得渐渐充实和鲜活起来。
第93章 又变花样了()
第二天,由刘封亲自组织所有伍长以上的军官,在江边开始训练。
全体军卒连同亭长罗天福,都在一边列队观看。
“口令就是军令,口令叫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口令没有改,就一直按照口令执行”。
旁边的军卒们,听着刘封这些话,就有些奇怪了。
这还用说吗,不是一直都这样么?
“好,现在听我口令,向后转”!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不仅是军官们,就连军卒们,现在都养成了服从口令的习惯。
无论是江东军,还是辽东军,以及刘封的私兵,都是如此。
如果现在走在教场上,已经有整齐的队列和刷刷的脚步声。
对于队列和叠被子训练的抱怨声,在军中已经听不到了。
走在整齐的队列当中,无论是军官还是普通的军卒,都有一种自豪感。
因为他们与别人真的不一样。
“齐步走”!
刘封下达了口令,全体军官就向前走去。
前面不远处,就是清川水。距离越来越近,刘封就一直没有下达别的口令。
距离江边越来越近,十丈,五丈、三丈。
刘封还没有改变口令。
军卒们看着越来越紧张。
这是要做什么?眼看就要进到江水里了,大帅为何还不下达立定的指令,难道还要走到江里面去?
“一二一,一二一”。
一丈、半丈,还没有立定的指令。
噼啪、噼啪,水花飞起,队伍真的就走进了江里。
天啊,这是干什么?
军卒们虽然吃惊,但很快就明白过来。
这再正常不过了。只要没有别的口令,就只能一直往前走。别说是江,哪怕刀山火海也要勇往直前。
军卒们互相看了看,心里就有了数。
完喽,如今大帅来了这一招,叫长官们往江里走,一会儿长官们训练自己,不也得往江里走?难怪大帅刚才特意说,只要口令没改,就一直执行下去。
这个新花样出来,那帮混蛋长官们,不是又学会了一招,来折腾咱们?
旁边的罗天福,看着更加吃惊。
倒是见过不少兵,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兵。只要军令一下,就勇往直前,绝不回头,便是前面就是江河,也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这支军队,跟别的军队还真的有些不一样。
这回他们来打那些该死的沃沮人,或许真的能成?
水中的队伍继续走,水越来越深,水流也越来越急。有的人已经被冲的摇摇晃晃,但是没有一个人停留。
直到走到齐腰水深,刘封才发出立定的口令。然后是向后转,齐步走,回到了岸上。
重新站定之后,刘封解散队伍,留下中高级军官,剩下的军官就开始组织训练。
正像军卒们猜测的那样,刚才进水的那些军官们,第一个训练项目,就是重复他们自己刚才做的,往江里面走。
刘封则给留下的军官开会,刚才往江里去的事情,根本就没提没念,就像发生了一件我不知道的小事一样。
尽管浑身的衣服已经湿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去理会。
“从今天起,开始一个新的训练科目。这个科目,就是抓活物。只要是活的,能吃的,就都可以抓,而且必须抓。”
“活物包括两种,一种是能动的,也就是鱼、蛇、各种虫子,青蛙等等。”
“另一种是不动的活物,各种树皮,野草,草根,树根、树叶、鲜花等等”。
“至于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不能吃,我的田庄兵已经进行过训练,他们会告诉你们。等一会儿队列训练结束之后,就会传授你们这些知识”。
“你们学会之后,再教给所有的军卒。此刻就从我们这些人开始,等其他人马到达之后,也要进行这项训练”。
“收集到的各种活物,都要保存起来,两天之后,会有新的用处”。
军官们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当着刘封的面儿,也没人敢说。
这个主帅,向来说到做到。
连公孙楚、周青、周紫、郡主和徐夫人,违反了军令,都关笼子,蹲禁闭,还有谁是他不敢处罚的呢?
直到刘封跟苏飞离开,众人才纷纷议论起来。
“你们说,大帅叫我们抓这些东西,做什么用”?
“这些东西能有什么用?既不能吃,又不能穿,不过是叫我们练练胆儿而已”。
“也不仅仅是练胆儿,过些日子,就要去打沃沮人了。对面的山里面,这些东西一定不少,就是叫我等早些识别一下这些东西,免得到时候中毒了”。
“你说的不对,刚才大帅不是说了么,这些都是无毒的东西”。
“哦,对了,我听说沃沮人,他们不种粮食,便是没有粮食,也饿不死他们,好像他们就时常吃这些东西”。
此话一出,众人就不禁一愣,立刻面面相觑。
他们都不笨,似乎明白了刘封的意思。
天啊,难道大帅真的叫我们吃这些东西?那我们不是跟那些蛮族一样了么?
怎么猜测也没用,一会儿那些辽东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