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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这一招,有些太阴损了吧?
苏飞不禁又有些鄙视刘封。
“五百兵丁不难募集,我俩每日上午该参加训练,还参加训练。下午去募兵便行。我觉得这训练也挺好的,再说了,我俩作为主将,以身作则,将来管束别人,也好说话”。
嘿,想不到这个贾同理竟然还有这种见识,作为军市侯,也不是满身铜臭啊。
“墨鱼深明大义,如此就最好了”。
两人走后,刘封就打开花名册,按照上面的出生时间,开始给这些将领们推算八字。
用八字给人算命,推算一个人是否有钱,能否当官,是否有桃花运之类的,是一般求测者的常态,也是最为广泛的应用。
不过,这些一般都是针对寻常百姓,升斗小民的。
身居高位,手握重权的大人物,注重的可不是这些。
他们注重的,是一个人的人生格局,特长,性格、职业特点。
说穿了,就是看一个人是否可靠,如果可靠了,把他放在什么位置才合适。
比如皇上想要选个驸马,就要好好考察一些,这个人是否可靠。
或者公孙康选个军师,也要看看这个人能否胜任。
人的语言和行动,在许多时候都就有欺骗性。有些人刻意伪装,几乎能把所有人都给骗了。
但是,只要有了这个人的八字,这个人想骗别人行,想骗刘封,就做不到,
因为刘封能从八字里看出一个人最为隐秘和最为本质的东西来。
比如甘宁,他的八字比劫旺。
所谓比劫,其实是就比肩和劫财的合称。
八字的日主是庚金,八字中再有“庚、申”,这个时候的庚、申就叫做比肩。如果再有辛、酉,就叫做劫财。
比劫,在家庭上,代表兄弟姐妹。在社会上,就代表同学、同事等跟自己类似的人。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甘宁才能聚集一些同类当了水冦。
军队里都是军人,自然也是同类,所以甘宁才能从军。
八字决定了一个人的职业倾向。
那些不喜欢自己职业的人,就是因为在现实中选择的职业,跟八字不相匹配。
那些非常热爱自己职业的人,基本上都能跟自己八字中的职业吻合。
如果用人者知道了每个人八字的职业特征,就能把他放在最为合适的位子。
刘封现在要做的,就是这个目的。
日主是甲木的人,就像一颗参天大树,天生就有组织能力,是当头儿的料。即使做了乞丐,也是丐帮帮主。
命中七杀重的人,天生就喜欢刺激、冒险、创新。
这样的人,叫他做张飞那样的猛将,最为合适,若是叫他当一个粮草官或者会计,那就是个灾难。
金为肃杀之气,代表冷酷无情,八字中金旺的人,会当一个好军法官,但是叫他当外交官,就一定会误事,就像鲁肃那样的。
日主有根,或者周边都是财和食伤的,就表示此人的妻子儿女始终在身边。
如果是当官的,把妻子儿女放在身边,他才能安心当官儿。
如果是小兵,十有八九就会开小差儿回家了。
刘封就是要用这种方法,把每个人的特点找出来,今后再给他们安排合适的位置。
如果正儿八经的算命,是非常辛苦的差事。
用天干地支这些符号进行推理,不仅要考虑阴阳五行属性,还要考虑他们之间非常复杂的作用关系。比如天干五合,地支三合、六合、三会、六冲、三刑、六害等等。
因为事关自己今后的用人大计,所以刘封算的一丝不苟。算了三个,就觉得有些累。于是就到外面转悠一下。
教场上的训练,正如火如荼。那些上午受尽了刘封折磨的中高级将官,此刻把怨气全都撒到他们手下的身上,训练起来比刘封训练他们还要卖力。
再看那些木笼子,已经关满了。也不知道这帮倒霉的家伙,到底犯了什么错。
不过,军营是个强者为尊的地方,受到惩罚,总会有些原因。刘封也懒得理会那么多,见这些人训练起来都很卖力,心里略感安慰。
这是个好的迹象。
就在刘封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大门口一阵喧闹,一伙儿人闯了进来,气势汹汹,足有六七个。
为首一个人,一边走着,一边高喊。
“谁把我家公子关起来了?是不是不想活了”?
第73章 辽东的水很深()
这谁啊,到了军营里还这么嚣张?连刘封都有点儿懵了。
此时刘封正好在陈大狗这里,就叫大狗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按说这里是江东军的兵营,即使刘封不说话,他们也应该有人出头。可是目前竟然没人出头,很可能是被来人的派头给吓住。
大狗很快回来。
“主公,来者是周家的管家,说是咱们关了周青,来找咱们算账的。”
呵,这倒是稀奇。
我这里处置一个不服调遣的武将,他家里一个管家都到这里指手画脚的。
这个周家,简直嚣张到了极点,根本就没拿我这军营当回事儿啊,
当然,一个管家再牛,也没这个胆子,终究还是他背后的主子在撑腰。
“大狗,遇上这样的事儿,你说该怎么办”?
“主公,就应该把他们给轰出去”。
“若是轰不走呢”?
“那就打出去”。
嗯,这还差不多。
“你去问问二狗,叫他的宪兵队,把这几个人轰走”。
“主公,他的宪兵队,都是周青的人,恐怕”。
“你去问问”。
大狗跑过去,跟二狗说着,二狗跟那些宪兵队员说了些什么?果然没有动作。
“主公,他们不敢”。
“你再问问你这边儿的宪兵,看看他们敢不敢”?
“如今这几个人在你们的军营里大肆喧哗,此刻我令你们,把他们给轰出去”。
陈大狗说了,江东这些宪兵也没人动弹。
“教官,他们是周家的人,我们是江东人,惹不起他们”。
唉,虽然是在他乡,但人家这么欺负上门了,也不敢出头,未免有些太窝囊了吧?
一个管家就吓成这样,就这样的军队,有令不行,还怎么打仗?
“主公,你看”?
“大狗,你去问问二狗和何俊,看看他们敢不敢跟我一起,把他们打出去?”
大狗过去跟两个人说了两句,二狗跟大狗就过来了。何俊则往一边儿去了。
“我们不怕,就跟主公一起,把他们赶出去”。
“何俊呢”。
刘封没等说完,就见何俊抱着四根军棍过来。
“庄主,我跟你们一起,把他们打出去”。
刘封拍拍何俊的肩膀。
“何俊,好样的,不愧是我田庄的人。大狗、二狗、何俊,此刻我教你们两句话。第一句:不服咱就干。第二句,干就干,打他个稀巴烂!记住了么”?
“记住了”!
四人拎着军棍过去。
“叫陆丰出来,我要问问他,还想不想在辽东呆着了”?
陆丰二话不说,抡起棍子,就照着那个管家肩膀上砸去。
“啊哟,你们还敢打人”。
“打的就是你”。
“不服咱就干”!
“干就干,打他个稀巴烂”!
大狗、二狗、何俊一边喊着,抡着军棍,劈头盖脸地就招呼过去,五六个人立刻抱头鼠窜,向门外逃去。
“怎么一句话不说就打人,还讲不讲理啦?好,有种你们别走,我回家告诉我家小姐去”。
管家抱着肩膀,还在嘴硬。
大狗几人又冲上去,几人撒腿就跑,再也没了踪影。
你可真有本事,还回家告诉你家小姐?你家小姐是王母娘娘啊?可吓死我了。
“大狗,二狗,回去告诉你们的宪兵队,今天晚上全体没饭”。
“好,这帮懦夫,连个管家都怕,活该饿死他们”。
“另外,看好公孙楚和周青,不准任何人给他们一点吃的、喝的,谁敢给他们送东西,或者过去说一句话,就关进木笼里”。
“是,主公”。
正在训练的那些将官们,看见这一幕,个个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了?二话不说就开打?连周家人都敢打?
江东人知道的不多,只是吃惊。辽东那些人,可是知道周家的厉害,看着刘封和大狗几人,就像看死人一样。
这回你们可捅了大篓子,看你们怎么交代?
苏飞和贾同理出去张罗募兵事宜,晚上回来听说此事后,就急忙来找刘封。
“太白,今日你有些冲动了,打了周家的管家,周家不会善罢甘休”。
贾同理一脸焦急之色。
“墨鱼,他周家有什么了不起的,竟敢擅闯军营。打他一顿已经够给他周家面子了,没杀了他们,他们就该谢谢我手下留情”。
“太白,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那周家的小姐,实在不好惹。不如把周青放出来,明日再到周家去道歉,求得周家小姐原谅,息事宁人”。
这还讲不讲道理了?我还给他周家道歉?
“墨鱼,那周家小姐究竟是何等人物,一个个的,叫她给吓成这样”?
“唉,要说这周家小姐,可是个难缠的主儿”。
原来这周家,目前年青一代,有两男一女。
两位男丁就是周青兄弟,一个妹妹就是这个所谓的周家小姐。今年一十八岁,名叫周紫。
周紫虽然人长得貌美如花,但是性情却十分凶悍。行为举止跟孙尚香颇有些相似。都是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
因为在家里极为得宠,家里有的是钱,所以就养了二百多个女兵,每日里习武练兵。
因崇拜当年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所以自己就选购了二百匹白马,供自己的女兵们骑乘,因此辽东人都称她为白马女将。
没事儿的时候,就经常带着她的女兵,到各个军营去,找那些男兵比武。
别人看她们是女的,又看在周家的面子上,自然没人跟她较真,于是她就以为自己很有本事。
周家有钱有势,跟公孙家关系密切,她的姑姑,就是公孙康的正妻。于是她就专横跋扈,几乎没人敢惹。
今天周青被关进木笼,早有手下回去向她禀告,于是她就派管家来了。
“无妨,她想来便来,到时我自有办法。不过,今日这件事情,倒是叫我想起来一件事情。这军营的大门,也该设个岗哨,不能整天敞开着,谁想进来就随便进来。若是有敌人的细作混进来,刺探军情,我们这里还有什么秘密”?
苏飞叹了口气。
“唉,此前以为只是在这里客居,也就不在意这些。如今要在这里练兵,确实该设上岗哨。一会儿我便去安排,明日一早就设岗”。
“明日辰时,到了十二个时辰,就把周青放出来。他已经不适合再当曲长,就让他当个都伯吧”。
“太白,这个怕是有些不合适”。
“墨鱼何出此言”?
“周青那一曲,八成都是他家的兵马,若是他不当曲长,那些兵马怕是也要走了”。
这里面还这么多道道?看来还真是个问题。
唉,到处是麻烦,这辽东的水也很深啊。
第74章 流传的故事()
晚上,果然就有两个人偷偷地给公孙楚和周青送饭,被大狗发现,自然就顺便关进了笼子里,去陪他们的主子。
趁着晚上大狗和二狗教那些将官们叠被子的时候,贾同理悄悄给送了吃的,到了睡觉的时候,又偷偷地给送了被子。
刘封晚上巡查的时候,看见笼子里有被子,也没说什么,就当没看见,忽略过去。
那两个宪兵队,晚上没给饭吃,饿得头昏眼花,只好强行忍着,心里又骂周管家,又骂刘封,但也不敢说什么。晚上饿的睡不着,唉声叹气的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挨过一夜。
辰时许,公孙楚和周青被放了出来,两人被关的已经直不起腰来,停了好一会儿,才会走路,直接被带到了刘封的办事房。
“你们两人服不服”?
刘封直接发问。
“服、服、服”。
一看公孙楚目光闪烁的样子,刘封就知道他心里不服。
“因为晚来了一会儿,就关了笼子,你们应该不服才对”。
“对,就是不服。”
周青倒是有点脾气。
“这才对嘛,不服就是不服。好,今日就给你们一天假,你们可以回家去告状,想找谁替你们撑腰就找谁。我就在这里等着,看谁能把我怎么样”。
“不过,你们给我听好了,就一天,今晚酉时初必须归队,否则,明天继续关木笼”。
“陆丰,这可是你说的,我就回家找周紫,叫她来跟你算账,公孙兄,我们走”。
唉,周青,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别人都是妹妹在外面受了气,回家找哥哥出头。
你可倒好,在外面受气了,回家找妹妹出头。
周紫周紫的,又不是周芷若,我还怕她一个小丫头?
还有龟孙康,你也真能沉得住气,闹出了这么大动静,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刘封稍微琢磨了一会儿,换上衣服,出去继续训练那些将官们。
从昨天下午开始,襄平城就流传着两个消息。
一是公孙家的公孙楚和周家的周青两个曲长,被新来的陆丰给关进了木笼里。周家的管家被那个陆丰带着人,用乱棍打出了军营。
这个消息的震撼性,简直比以往周边蛮子犯境的消息,还有震撼性。
多少年了,还没有人敢于对这两家人这样下手。
这个陆丰是什么人?是吃了豹子胆,还是傻子?
便是吃了豹子胆,也没有人敢做这样的事情啊?
那就一定是傻子了。
流传的第二条消息,证明了人们的这个猜测。
这个陆丰确实是个傻子,证据就是他那与众不同练兵方法。
竟然整天叫军卒们练习怎么走道儿和叠被子。
走道儿谁不会?难道走道就能把蛮族走跑,再也不敢来犯境?
难道叠被子就能把那些蛮族给叠死?
“张铁匠,你还打造箭簇做什么?不如买上一条被子,回家练习叠被,就能把蛮族叠走”。
“是啊,听说军中以后都不用刀枪剑戟。每个军卒发一条被子,然后走道儿去边地,在那里一叠被子,就把蛮族叠的再也不敢犯境”。
“哦,原来如此。那我的铺子也不用开了,索性回家叠被,到时候被子里就出来钱了”。
“照你这么说,我也不用种地,只要天天在地里叠被子,里面就能出来粮食”。
人们纷纷传说着这个笑话,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编出了很多有趣的故事。一时间,刘封成了人们争相嘲讽的对象。
对于这个笑话,有的人还不相信。不过,兵营就在城里,不少人闲着无事,就到军营来看个究竟。
虽然进不去军营,从外面也能看清里面的情形。这一看,就证明所传不虚。军营里的人,还真就在练习走道儿。
既然练习走道是真的,那练习叠被子的事儿,自然也假不了。
这些亲眼见证的人回去,就把消息更广泛地传播开去,很快传到了管宁和王烈这里。
“彦方,你说说,你说说,太白究竟在做些什么?练兵就练兵呗,竟然练上了走道儿和叠被子。以往觉得他是可以造就之才,对他寄予了期望,没想到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如今人们都在传说他是我的弟子,这叫我出去如何见人”?
“幼安稍安勿躁。太白做事,每每出人意表,莫非此事也有什么深意”?
“能有什么深意?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若是一个两个人如此说,或许是讹传,都这么说,那还能有假”?
“按说太白做事,一向稳妥,不会做出明显荒诞之事,幼安不要急于定论,暂且等等,看看再说”。
“唉,太白虽然才华高绝,毕竟未经历过实务,此次用三千步卒平定南沃沮,我便觉得甚为不妥,如今看来,我们还真是看错了他”。
“南沃沮之事,倒是无什么大碍,本来就没指望他能平定,不过是策应一下而已”。
管宁站得累了,这才坐下。
“周青和公孙楚之事,处理的也甚为不妥。周家管家之事,更是鲁莽。那个周家,对我们倒是不敢造次,但他太白初来乍到,就树此强敌,实为不智”。
王烈喝了口茶,品了一下,又喝了一口,才慢慢放下茶碗。
“此事太白处置的确是欠些周详。治军固然要纪律严明,但也应循序渐进。教学相长。”
“周太公心胸开阔,或许不会在意,但他家那个孙女,脾气火爆,怕是难以忍下这口气。今后必定多方去找太白的麻烦,太白怕是要吃苦头喽”。
“这又怪得了谁,还不是他自找的?急于求成,好大喜功,拿军机大事当做儿戏”。
“幼安也不必着急,我看太白不是那么鲁莽之人,或许他真有什么用意,也未尝可知”。
“明日我过去看看,教训他一番。虽然他不是我的弟子,毕竟教了我梅花易数之学和四柱八字,他的事情,岂能坐视不理”。
“幼安杞人忧天,太白年轻,便是做些荒唐事情,又有何妨?你我像他这么大时,还远远不如他呢”。
“况且此事对他来说,也不是坏事。总要经历些挫折,他才会增加历练。刀不磨不快,此事也是对他的考验,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他如何渡过这一关”。
“惟其如此,才能看出他是否可以造就之才。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处置不好,也就不必再对他寄予期望”。
“如此说来,倒是我有些急躁了”?
“幼安对他期望殷切,关心则乱,以至于有失方寸”。
“彦方言之有理,好,我便冷眼旁观,看看他究竟如何”。
第75章 白马女将()
对于东西两个军营的这些将士们来说,昨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叫他们有些目不暇接。
先是公孙楚和周青两个曲长被关了笼子,然后是周家管家被乱棍打出军营,接着是被作为重点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