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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腾-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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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事商定,他便率各将纵马离奉集堡,向前方的炮阵而去,离得一里路程,寻了一处土坡驻马而立,向各人笑道:“我便在此处观战,前方诸事,就靠诸位了。”

此时已是初夏,待神威将军朱鸿儒命令各部将炮口扬起,准备发炮时,天色已是微明,虽然隔着数里之遥,亦可见城头值夜的八旗兵士,这几日大炮没有大规模的射击,城内各兵的心都懈了,三三两两的城头盘恒。

朱鸿儒因见城头有人,心里默念了几声往生咒,然后方令道:“诸校尉都尉,各自下去督管阵地,命令……火炮齐射!”

纵然相隔里许,三百余门火炮齐射的威力当真是骇人之极,低沉的火炮击发声不断响起,慢慢的汇聚成压制一切声响的巨大轰鸣,张伟虽是骑着战马,亦可感觉到脚下的土地不断的颤抖,战马受惊,不断的跳跃嘶鸣,一道道火光在凌晨的天空闪烁而起,巨大乌黑的铁丸以势不可挡的威势击向预定的目标,不住的砸在城墙之上,初始时城头上尚有些八旗兵在,一轮炮击之后,城头上砖石飞扬,跑不迭的都被砸成了肉泥,福大命大的侥幸逃脱了性命,只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才好,却哪里还敢靠近城边半步。饶是那济尔哈郎亲自带队前来,也是无法靠近火炮轰击的城门。他心中大急,知道敌人轰开城墙之后必然登城,只是无法靠近,却只是徒呼奈何。

待火炮轰击了半个时辰之后,沈阳西城附近百余米的城墙已被砸开,崩塌下陷,足以让士兵徒步登城,此时炮口抬高,开始向城内延伸射击,聚集在城墙附近的城内八旗顿时又被炸的血肉横飞,好不容易收拢的队形立告混乱。那济尔哈郎勉强稳住队伍,又强令从城内召集的汉民带着砖石向前,准备上前堵塞缺口。

“贝勒爷,快看!”

透过被炸开的大段缺口,济尔哈郎身边的亲兵嘶声大喊道:“敌人,敌人来攻城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偷袭(九)

济尔哈郎全身一阵抽筋,只觉得额头和背心一瞬间沁出一层汗来,扎煞着手,哑着嗓子喝道:“快向前,一定要挡住他们!”

想到此时上城阻敌,却没有勇将使用,鳌拜若是不死,用他正是其时,心头一阵刺痛,却知道此时断不能软弱犹豫,因见身边的八旗兵都是迟疑不前,便喝骂道:“满人之勇宁是乎?祖宗的英名,难道要败在你们这些孬种的身上?”

说罢抽出腰刀,向空中一挥,带着身边的亲卫向前奔去。他身为宗室贝勒,尚且如此悍不畏死,原本那些面露畏怯之色的八旗兵丁们脸上掠过一丝羞色,各人将牙一咬,跟随着济尔哈郎的脚步向城墙缺口处奔去。

他们原本所立的地方正是炮火延伸轰炸之所,此时一冲,到有不少人逃得了性命,待济尔哈郎带着稀稀拉拉的兵士赶到城墙缺口处,在十个都尉率领下,以五百人为一方阵的滑膛枪兵大阵已然逼近了城墙,济尔哈郎一看,便急声令道:“快,把其余各门的守卫全数调来,此处若是守不住,万事皆休。”

又急忙令道:“快命人驱使城下百姓前来,堵住城墙缺口!”

那李永芳虽是吃败仗,城中武将不多,他仍被济尔哈郎叫在身边,随时候调,此时听那济尔哈郎命百姓上前,忍不住嗫嚅说道:“贝勒,现下敌兵冲城,调百姓上来做什么?”

济尔哈郎却不答话,只将眼神一扫,李永芳眼见他眼中尽是死灰之色,虽是看向自已,却仿佛毫无生气,当下吓了一跳,不敢再问,两人身后渐渐聚集了不少八旗兵丁,尽皆躲在城墙角下躲避炮击,因见敌兵已渐渐进至一箭之远,济尔哈郎向身边众佐领、参领令道:“带人上城头,射箭挡住他们!”

他嘴角露出一丝狞笑,低着嗓子,也不知向谁说道:“没有盾牌,没有铁甲,让你们瞧瞧咱女真人的射术。”

炮火渐歇,城墙已被轰开,夺取城头仍需坚苦的步兵冲击,在火炮精度不高的当时,继续炮击只能给攻城部队带来困难。前后三拨突进的一万五千名三卫军士已然分批次逼近城墙,当此冲城之际,各部士兵已将身上装着火药铁丸的铁罐卸下,一切影响行动的装备亦已拿下,加之汉军士兵又只是穿着布衣军服,全无防护,只是手持上好刺刀的火枪向前,在保障了速度的同时,也失去了冷兵器做战的最基本的防护。

此时太阳已是高高升起,冲击沈阳西门的汉军正好迎着刺眼的阳光,如林的刺刀竖起,五千兵汉军龙骧卫的士兵在贺人龙的指挥下,发一声喊,开始拼命向前冲刺奔跑,汉军虽是全然的热兵器装备,除了经过刺刀搏斗训练之外,再无任何冷兵器做战的训练,好在张伟素来重视士兵体能,种种现代的训练方式层出不穷,是以汉军虽都是南人,比起辽东人来身材矮小,论起体能劲头来,却是半点不差。

那贺人龙边跑边叫,督促士兵,他本是辽人,生性粗鲁悍勇,各兵均是跑的耳边呼呼生风,还听得他满嘴的鸡巴乱喊,虽是身处战场,难免紧张,到是令人听的发笑。

“射!”

慢慢攀上城头的八旗兵士们虽然讶异于敌军的奔跑速度,不过眼睁睁看到只穿着布衣的敌军进入射程,这些从小摸着弓箭长大的人又岂能放过机会?

一支支箭矢破空而出,使用强弓大箭一向是满人的传统,所谓的“牛录”,也就是汉语大箭手的意思,无论是距离还是敌人的防护,在城头射手的眼里,奔袭而来的汉军都是最好的猎物。

“噗……”

一声声钝响在贺人龙的耳边回荡,不需要扭头去看,便知道左右的属下不断的被迎而飞来的箭矢射中,那城墙虽是近在咫尺,以汉军的奔行速度转瞬便可冲到,只是这么小小的一段距离,他的属下手足却不断的被飞蝗般的箭雨射倒,抛下一路上痛苦呻吟的伤者,贺人龙两眼赤红,不住的催促部下快行,又不顾自身安危,停声大吼道:“都给我快跑,到了城下,用刺刀给死伤的兄弟们报仇!”

他只不过顿了一顿,立时有一支箭矢射中肩头,咬牙拧眉将箭杆折断,也不管箭头尚留在体内,便又转身向前奔去。

“伊立,伊立!”

城外敌兵即将冲到,破损的城墙之上虽是立了一些满兵,单薄的防线却显然无法阻挡敌兵的攻入,那些居住在城墙附近破败民居内汉民虽然已被召集而至,只是适才的炮击亦击了这些汉人,吓破了胆的百姓即是痛哭适才死去的亲人,又生怕前去修堵城墙时遭遇池鱼之殃,于是不论身边的满兵如何恐吓殴打,这些百姓只是或趴或坐,只是赖在地上不肯起来,那负责驱赶百姓的满兵参领眼见敌兵越冲越近,头上沁出汗珠,大急之下用满语连声喝斥,这些百姓连鞭打亦是不怕,却又哪里肯理会他?

那参领眼见不是事,因情况紧急,当下也顾不得请示,拨出腰刀,向坐的最近的汉人男子当头劈了下去,几刀下去,那人先是惨叫连连,参领又狠劈了几刀,直待那男子全身鲜血,再也动弹不得,恶狠狠道:“再坐地不动的,城破之前先将你们尽数劈死!”

那前途未知的城墙缺口与眼前的刀子相比起来,所有的人自然知道还是乖乖选择前去堵住缺口为妙,于是手抬肩扛着木料、石块的汉人百姓们,在身边满人士兵的催促下,向那断砖碎石遍布的城墙破口处拥去。

得到调动命令的各城布防八旗已纷纷向西城门处奔来,虽然大部分持刀挎弓箭的士兵们在数日前尚且是散步城乡的普通旗民,除了原本的驻防兵,大部都是些抽丁时淘汰下来的老弱,虽则八旗全民皆兵,这些人却要么是臂力不足的少年,要么就是筋力衰疲的老人,济尔哈郎征如他们原也是病急乱投医,纵然是射术精良,没有臂力支持的箭术,威力自然是打了不小的折扣,只是面对汉军这样的全无防护的军队,这些老弱的八旗兵射出的箭矢却能轻松的穿透汉军士兵的身体,这却是济尔哈郎没有想到的。

顶着惨重的伤亡,贺人龙的部下终于冲到城墙之下,顶着头顶箭雨,红了的眼的士兵们持枪直冲,向着呈斜坡状的缺口冲去。

肉搏战终于开始,布防在缺口处的八旗兵扔掉弓箭,持长枪、腰刀,向着对面冲来的汉军猛冲过去。站立在完好城墙之上的八旗兵们仍然继续拼命的射出箭矢,敌方人数优势太大,若是现下放弃长程打击,跑到缺口那里帮忙,只怕后面紧随而来的一万汉军轻松冲到城角,那么大的缺口,决无可能通过肉搏战来挡住汉军。

忍住肩头的刺痛,贺人龙挥刀将斜面刺来的长枪枪头斩断,顺势而下,将那刺他的满人整条胳膊斩断,听到骨头断裂的沉闷声响,贺人龙不再管他,长吐口气,振臂大呼:“娘的,满人也不比咱们多两条胳膊,兄弟们,顶住了往上冲啊!”

数千人在三百米长的城墙缺口处战成一团,缺口上的满兵虽是人少,却是站在高坡之上,那缺口处又是遍地的碎石,不及平地上便于站立,汉军虽是人多,吃了地势和手中武器不如人的亏,一时之间竟然无法突破敌兵防线。城头上的满兵人数渐多,密集的箭雨不住射向随后赶来,却一时冲不上前去的汉军士兵,“嗡嗡”的一声弓弦声响起,便有一句汉军士兵应声中箭,殷红的鲜红不住的抛洒在沈阳城下,后阵的汉军士兵亦是不断的向城头开枪射击,不少在城头射箭的满人中枪后从城头跌下,栽倒在城角,那一时没死的,静静的躺在城墙角下,两眼无神看着碧蓝的天空,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呻吟声。

随着后续部队的到来,汉军火力和人数上的优势渐渐凸现出来,虽然缺口处的混战仍在进行,城墙上的八旗射手们对汉军的威胁却越来越小,整整一万人的汉军在城下列阵,依次上城头开枪,密集的火枪射击将城头的八旗兵打的渐渐抬不起头来,不住的有中枪的旗兵从城墙上坠落,随着城头死伤渐重,又有不少旗兵后退躲避,城上射击的箭矢越来越少,而肉搏的汉军借着身后大队的支援,越战越勇,守卫缺口的旗兵越战越少,已是需要一人同时面对三四支长枪刺刀的攻击,捉襟见肘的旗兵很快一个个被刺刀捅穿,一个个汉军士兵蜂拥而上,将缺口处的八旗防线一步步向后方推去。

正当所有的汉军军官以为大局已定,城防必将被突破之际,缺口前方所余不多的八旗兵却突然全数后退,拼命爬过缓坡,向城内逃去,正在与之肉搏的汉军士兵先是一愣,却又都突然醒悟道:“敌军败退,敌军败退啦!”

兴奋之极的汉军士兵立刻持枪追击,那跑的慢的,自然立时被刺刀拗倒在地,只不过追了十几步,冲在最前的汉军士兵便已登上了残破城墙的斜坡顶上,身后的士兵眼前战友已冲了上去,均是大喜,振枪大呼道:“城破了,大家伙快上啊!”

他们紧随着冲上斜坡的士兵往上攀去,正待一鼓作气,全数冲入城去,先行消灭城下的敌军,然后里应外合,与城外的汉军一起,将城头上的敌军尽数射杀,谁料刚向前冲了几步,那第一批冲上去的汉军却停下了脚步,后面的汉军拥挤不动,只是挤在一起,他们排的如此密集,城头上残余的旗兵却如何肯放过机会,那箭矢不住的向缺口处的汉军射将过来,只不过一瞬间功夫,便又有数百名汉军伤亡。

“娘的,怎么跑了一气却又不动?”

贺人龙原本冲在最前,亲手砍死了好几个敌兵,只是他身入箭创,挥刀舞了一气之后,力气便渐渐接不上来,一不小心身上又被敌兵捅了一枪,幸亏他见机的早,将身子一斜,那枪只是偏着身子划了过去,伤势到是不重。饶是如此,他身后赶到的亲兵也是吓破了胆,以汉军军律,主将战死,亲兵罪责甚重,魂飞魄散之下,不顾贺人龙的反抗,硬是把他从阵前拖将下来,又不知道从哪里寻了几块破木板,挡在他的头顶,就这么着让他这位龙骧卫的右将军顶着箭雨在阵前指挥。

此时眼前前方的士兵不但不往前冲,反到在敌人的反击下败退回来,贺人龙又急又怒,睁圆了眼怒道:“快,上前去寻一个适才冲上斜坡的人过来,问问是怎么回事!”

他纳闷之极,恨不得自已亲自冲上前去,看了明白。身边有几个亲兵得了命令,应了一声,便待向前,刚行了几步,却又顿住了脚步,向贺人龙一看,却见自已的这位主官也是目瞪口呆,显是被前面的事情吓的呆了。

只见有数千名百姓模样的人堵在城墙缺口之处,一个个呆若木鸡的站在那缺口之上,将几百米的缺口堵的严严实实,适才有八旗兵在前面交战,汉军没有看到这些百姓,待八旗兵往后一退,这些原本在后面用木料石块堵塞缺口的百姓自然就露了出来。冲上去的汉军官兵,便是被这些百姓挡住了前路,一时不能往前。

贺人龙呆了片刻,醒悟过来这些百姓必定是被满人捉来修城的汉人,急道:“传令上去,让那些汉人快往城外跑!”

第一百五十二章 偷袭(十)

到也不用他下令,那些汉人百姓初时尚是迷迷糊糊,现下皆是醒悟过来,哪还等士兵驱赶,各自发一声喊,拼命向外拥来,一时间军民混杂,汉军原本便已迟疑不动,此时又被百姓冲乱阵脚,更是前进不得。

痛苦的闭一下双眼,又豁然睁开,怒目圆睁的贺人龙大声令道:“后撤,命前队后撤!”

他指挥前军一退,原本慢慢推进的金吾与神策两军一万人只得让开通路,一边仍向城头射击,一边缓缓而退。那沈阳城头高大坚实,若不是肉搏汉军吸引敌军火力,仅凭这种稍加改良的滑膛枪,在人数上没有绝对优势的情形下,无论是射程还是杀伤力,皆不如八旗所用的弓箭,单纯的对射,绝讨不好处。

城内八旗兵尚在喝阻逃离的百姓,拼命的向后退的汉军射箭,只是大批的百姓裹挟在汉军中间,射去的箭矢到有大半落在百姓头上,与适才干站着挨箭相比,汉军伤亡已是可忽略不计了。

济尔哈郎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正要前去命人加快堵塞缺口,却只觉得两腿酸麻,他原本站立在城墙缺口之内,眼见汉军突破防线就要杀入,却莫名其妙的在辽东百姓面前停住了脚步,大悲大喜过后,却是再也站立不住,扶着身边的矮墙,慢慢滑倒坐下,叹一口气,令道:“各城来的旗兵全数下城,躲避敌兵炮击,命没逃走的百姓快将缺口堵上。”

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向身边的八旗诸将笑道:“敌人不是火炮多么,让它狠劲的轰,到要看看,是咱们的汉人肉盾多,还是他们的火炮更犀利些。”

张伟一直骑马立于高坡上观战,因见汉军后撤,皱眉道:“仗还是打的少,训练到底比不上实战!”

张载文当日曾随他远征日本,此时亦叹道:“当时打日本时,若是攻一下城便好了,也不如象今日这般,打的全无章法!”

张伟摇头道:“日本城池狭小低矮,一个沈阳城抵的上几十个长崎城大,当日便是强攻长崎,与今日战事亦是全无裨益。况且,倭人武士虽然近战勇猛,又有火绳枪兵,到底在射术上比八旗兵差的甚远,两者大大不同啊!”

张伟虽是平静自若,在这小山坡上与身边参军议论战局,实则心里五内俱焚,痛心之极。他的汉军自组建之日起,便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伤亡,此番参战的又全然是打过仗的老兵,就这么纷纷倒在沈阳城下,张伟又怎能不心疼之极?他原本是心疼士兵死伤,料想敌人吃过炮击之后,城破处必然守备力量不足,城头上便是有些抵抗,想来也是微弱之极。是故不欲与敌交战而进,特令贺人龙不顾城头射箭,快速冲至城破处攻入,谁料一者汉军防护太弱,纷纷死伤于箭矢之下,二者刚要破城,却被那些堵城的百姓挡了回来,原本是心疼部下死伤,谁料死伤的更多,而且城池也未攻下,他心中当真是痛悔之极。

那贺人龙指挥龙骧后军后撤,点完死伤数目,止不住流下泪来,五千士兵伤者大半,战死在城下的便接近千人,他虽然加入台湾汉军不久,却是行伍脾气,日夜都与士兵朝夕相处,手下五千士兵,他虽不能尽数叫出姓名,到也全数知道根底,此时这些兄弟们在他指挥下承受了建军来没有过的死伤,又教他这个外来的将军怎地不黯然神伤。

眼见手下兄弟都神情萎顿,士气低落之极,一个个也不待军令,便各自呻吟呼号,或坐或站,等着军医前来处理伤势。贺人龙默然坐于马札之上,让军医拔出身上的箭头,虽然身上剧痛无比,他却只纹丝不动,只因此番攻城受挫,心理的创痛远大于肉体之痛。

“贺将军,张大人召你过去!”

贺人龙猛然站起,身旁军医正用钳子向外拔他臂膀中的箭头,被他猛的一带,那箭头到是一拔而出,只是用力太猛,鲜血狂喷,军医慌了手脚,急忙用纱布将他胳膊缠住,方才止住了鲜血。贺人龙却不在意,连声问那传令兵道:“大人可有命令下达,是要等炮击过后再攻么?还是要调别的部队上来?”

“这些小人不知,大人交待了,请贺将军快些过去。还有,要带上当时冲在最前面的兵士过去。”

“是,我知道了,这便过去!”

他急速寻了几个适才冲在最前的兵士,虽然各人都是身上带伤,却也是顾不得许多,寻了几匹战马,将各人扶将上马,狂抽几鞭,向不远处张伟处奔去。

待到得张伟马前,也不待跨下坐骑停稳,翻身下马,跪伏于地,泣道:“大人,末将罪该万死!本该一鼓破敌,却打成这个鸟样!”

狠狠一捶地,又道:“总之是末将的罪过,折损了这么多手足兄弟,请大人重重责罚!”

张伟点头道:“临敌指挥是你的事,你确是有罪。待回到台北,交军法官议处就是。罚俸是免不了的,别的处罚,我自会特赦于你。”

因见贺人龙发愣,张伟叹道:“仗,毕竟是我在这指挥,种种举措,都是依着我的意思来行。打成这样,罪过最大的是我,我又怎能将责任尽数推给属下。幸亏你临机决断,命令后撤,若是害怕担上责任,仍命强攻,我的忠勇部下,只怕要尽数死在城下了。”

他声音低沉之极,周遭诸人大半跟他已久,却是初次听他用这种语气说法,周全斌心中一动,忙道:“大人,我们身为卫将军,却无一言建议,又怎能没有责任?大人,请治全斌无能之罪。”

说罢下马,在贺人龙身旁跪下,张鼐、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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