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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腾-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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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寿尚未答话,马光远等归附多年的旧将却都大叫道:“混帐!老子们自跟随老汗起,为后金和大清卖了十几二十年的命了,皇上为什么要这么瞒着咱们?一定是你们这些侍卫自做主张,当真是可恶之极!”

“呸。现下你们叫唤几声,不过是一时气愤难耐罢了。皇上前几天说了,切不可让你们听道消息。如若不然,他当日亡,你们必定当日降。对面的军队,也是你们汉人,皇上说,汉人有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时大难临头,指望你们效忠是别想了,只盼着能瞒住你们,多拖几天,就算了你们尽了忠了。”

各将这才恍然大悟,知道这确实是皇太极亲口所言。马光远等人铁青着脸并不说话,祖大寿与吴襄等新降汉将却齐声道:“既然如此,大家不如就降了吧。”

见马光远仍不发话,祖大寿又道:“马总兵,你也是汉人,当年不过是被老汗俘住,为了性命降了。这些年随着佟养性跟着女真人卖命,杀了不少本族之人。现下若不趁着咱们有些资本,降了还好说话。若是战阵之中被人逮住,那时只怕性命难保。”

马光远默然伫立,并不做声。祖大寿等人着急,正欲再劝,却见他猛然将腰间佩刀拔出,一刀一个,将那两个近侍杀死。众人知道其意,便纷纷抽出刀来,将周遭所有的满人侍卫全部杀死。

此事做完之后,几名统兵大将方命各人返回营中,部勒下属。又派出使者赴汉军营中,请求汉军接纳他们投降。

使者过去不过小半个时辰,汉军的火炮便已停止射击。这几天来一直萦绕在诸人耳边的轰隆隆的炮响终告停止,各人都是长叹口气,命令所有的清兵丢盔丢甲,放下手中兵器,拆毁阻挡汉军前进的路障,填补挖好壕沟。过不多久,便见一队队的汉军开拔进来,三万余汉军将灰头土脸的几万清军分割成块,分别看押。

祖大寿等人到并不惊慌,关宁军系与张伟交情深厚,想来必定不会与他们为难。马光远等人乃是投降多年的汉奸将军,历次从征入关,杀掠无数。与明军一系仇怨甚深,对汉军亦是全无交往。待看到汉军一队队开进营来,将自已的心腹手下全数隔开,雪亮的刺刀逼住投降的清兵上下,各清兵都是垂头丧气,蹲在地上,一语皆不敢发。

马光远心中害怕,因见祖大寿相隔不远,便悄然走到他身前,向他道:“祖将军,一会子汉帝过来,还请将军为我求情。若是皇帝要杀我,总望将军能救的一条性命。大恩大德,将来必有厚报。”

祖大寿正待答话,却见不远处尘头扬起,蹄声得得,显是有大队骑兵过来。他便立时住嘴,知道必定是汉军有大将过来,甚或是皇帝亲临。

稍顷过去,只见数百兵束甲骑士奔腾而来,各人都是左胳膊上有一小型圆盾,右手按着汉军的制式长刀,一个个虎视眈眈,看向被集中在一处的降将。

“这是汉军的禁卫骑兵,盾牌上饰金龙,胸前铁牌上刻的腾龙亦是踱银。诸位小心,此番过来的必定是汉帝。”

祖大寿小心提点完毕,便一意凝神远望,只见不远处在众骑环绕之中,果有一人身着明黄龙袍,头戴翼善冠,上绣金龙,脚着朱履。这般打扮,自然是张伟无疑。那些辽东的在旗汉军到也罢了,此时的清兵阵中尚有近半是在宁绵一役中随着主将投降的前明关宁铁骑,看得完全汉军帝王打扮的张伟骑马过来,各人都是感奋,心中兴奋,不由得蹲在地上,与着汉军一齐高呼万岁,其余清兵亦是相随,一时间方圆十数里内,皆是高声大叫,声威震天。

诸降将因见如此,原本尚存的羞愧之意与矜持之心尽消,眼见张伟行的近了,便亦都跪下行礼,山呼万岁不提。

张伟心中高兴,这些人降后,算来山海关那边亦因该得胜。自此之后,中华大地上最多有汉人讨伐外来入侵者或是异族的战争,而以“汉奸”这一特有人种组成的军队,必定不会再在中国的历史上出现。被勇猛和国家大义教育起来的一代中国人,必定不会如同眼前这些军人一般,只知道个人富贵和享受,只知有家,不知有国。况且日后立法,对汉奸罪视同谋反一般,成为十恶不赦的大罪,从重治罪。如此这般,方能治标治本,不再使令汉人丢脸的这一特有名词出现在以后的历史之中。

他注目看去,因见各人都是低头跪在道路两边,便高声笑道:“诸位将军深明大义,幡然悔改,自今日起,先是我大汉的子民,又是我大汉的将军,不必再做罪囚模样,请都起来。”见各人都叩首后站起,张伟与祖大寿曾在辽东会晤,算是熟人。因向他略微点头,便又道:“若依着我原本的想头,是巴不得各位继续打下去。那么,我可以在破阵合围后,将各位悉数坑之,一个不饶!”

他厉声道:“何也?旧明的士兵降将,除了罪大恶极之辈,我皆是信重使用,并不为难。为什么一心要杀掉你们,甚至这几万人一个不留?皆因各位弃故国衣冠,剃父母所留之头发,事异族蛮夷征伐故国,杀害同族,当真是可恶之极,思之令人痛恨!”

这些降将自马光远以下,皆是被他训的胆战心惊,害怕之极。虽然张伟话中并没有再为难杀害这意,只是惹的皇帝如此动气,只怕将来也未必能有好果子吃。当下各人又全数跪下,低头齐声道:“臣等罪该万死,请陛下诛戮,以正典刑,以为来者之戒!”

“不必!各位中有祖大寿祖将军,他先是在大凌河被俘,诈降出逃,又在绵州坚守一年,粮草耗尽,外城失陷,无奈之下这才请降。既便如此,亦在暗中与汉军联络,希望有一天能收复汉人失地,消灭东虏。各位,这才是汉人中的好将军!今日且看他的面子,不再为难你们。下去安抚士卒,听着汉军指挥行事,都去吧!”

斥退诸将,张伟便又向祖大寿与吴襄等关宁诸将道:“皇太极死了么?”

第三百二十一章 决战(十六)

祖大寿等人闻言愕然,却不知道他何以得知。当下由祖大寿出前一步,向他答道:“陛下,皇太极确实是死了。未知陛下何以得知,尚乞明示?”

张伟先不答话,只向他们道:“领朕去看!”

由着一群将军引路,数百名禁卫骑士簇拥着张伟一路向前,直到了皇太极大帐之外,方始停住脚步。

张伟神色黯然,入得皇太极帐内,亲视其留下的物品。只待看到一张大弓,上缠金丝,知道是皇太极的御用之物,便轻轻取将下来,吹去上面浮尘之后,将弓箭递给身边的王柱子,向他笑道:“柱子,你力气很大,拉一下给我看看。”

王柱子也不打话,伸手拉过长弓,展开臂膀,力气一拉,那弓却只是半弯,那王柱子拼命又拉,脸上青筋暴起,额角汗气蒸腾,却再也休息拉动分豪。

张伟轻轻摆手,止住他继续。将那弓又拿将过来,向随行进来的降将们问道:“有谁来拉?”

众降将皆摇头道:“末将等皆不能拉动,不敢献丑。”

张伟扭头见王柱子仍是一脸不服气模样,便向他笑道:“柱子,别不服气。这弓是皇太极一生最爱,其力甚大。寻常的满汉将军,都是拉它不动。你的力气已经算大,还能拉个半圆,换了其它人,想它动动,也是难呢。”

说罢,先吩咐人将这弓箭好生收起,方又大马金刀,坐在帐内皇太极平素议事时所坐的座椅之上,向着祖大寿等人道:“皇太极不死,尔等就只能死战。他一日不死,尔等便不敢言投降一事。今日既然降了,想必是发现他已经死去。若是我所料不错,想来他的棺木,此时已被万骑或是飞骑截着,带将回来。”

祖大寿闻言惊道:“陛下,难道早已料到此事,这几日在咱们大阵两侧游骑的,只是小部骑兵,大部已然往京师一带追击满人了?”

“不错。半月之前,汉军主力三卫已至山海关一带布防。五天之前,万骑与飞骑的主力已然往京师一带,堵截防备,与驻在蓟镇与永平府一带的八旗兵遥遥对峙,使得他们不能轻松后退。汉军的龙武和龙镶两万十余万大军早就由大同出兵,占了京师之西北的沙井,万全等处,在草原边上连打几个胜仗,把那些蒙古部落撵的远远的。然后我又命他们沿着长城直扑蓟镇之北,设防布阵,等着追堵满人败兵。”

此时这军帐内都是自幼便在行伍军营中长大的辽东大将,对边境情形自然是知之甚详。略一思索,便已知道汉军布阵式态。祖大寿因道:“陛下布置甚是妥当,已将八旗大军合围关内。咱们不如即刻挥师直追,与万骑与飞骑会同一处,直杀到关门之下,到时候几路大军一起动手,足矣将敌辗成齑粉。”

“敌人不战而逃,如之奈何?”

祖大寿瞠目道:“满人一向勇武……”

话未说完,便猛拍自已大腿,惭笑道:“他们被陛下打怕了,咱们被他们打怕了,还以为是当初纵横辽东,所向无敌的八旗大军呢。既这么着,依臣看来,满人多半会不攻关门,由蓟镇一带直入漠北沙漠,然后逃往辽西。周将军与孔将军对付数目差不多的八旗军,虽然必定能战而胜之,不过想全数歼灭,只怕很难。满蒙八旗都是骑兵,多半是一人双马,甚至有一人三四匹马,奔腾起来快不可挡,纵然是能将其击败,亦很难追击的上。而需防御的地方又是很大,很难面面俱到,只怕此次还是要放虎归山,将来再杀到其老巢之后,方能全数歼灭这些丑类。”

此时帐外传来一声声的集结军人的号角,清军降部各依将军所令,只是携带随身物品相随出营,由着汉军安插至各处宿营,等着改编。张伟听得声响,出营观看。只见一股股头戴红缨笠帽,脑后垂辫,身着青绿箭衣的降军抛弓弃剑,乖乖的随着人数远少于自已的汉军往大营之外行去。

张伟因扭头向着诸降将道:“人若是无爱国忠义之心,枉顾民族大义。纵然是兵甲精良,人数众多,亦是一团散沙。其实当日我与皇太极会晤之后,便得到山海关传来的军报,知道满人前锋已至。在此处于我师交手的,想必是你们这些汉人降军降将。到了最后这一刻,满人自然是只顾自已性命,再也不会理会你们。”

众将心中并不服气,总觉自已投降,一则是遭了满人背弃,也中亦不愿为敌效力。二则是汉军火器犀利,实难抵敌之故。不过这一层却也并不敢说,只是随着张伟话头,齐声答是便罢。

却听张伟又道:“至此之后,凡有敢投降异族,甘心弃故国衣冠,为禽兽装扮者,再也不容。马光远之辈,与卿等原不该一体对待,只是此辈虽然可恶,我却不愿有杀降背信之名。虽然如此,此辈汉人却不可再用,以为垂例。”

各人听他如此严厉,便都更加了几分小心,因都答道:“臣等知罪,日后便是斧钺加身,亦不敢投降异族,甘为鹰犬。”

张伟却不理会,又重回座中坐定,方又说道:“我已接到前方军报,京师大火。太和大殿被焚,前朝宫室也有不少损坏。所幸满人急着逃走,并没有大举纵火,宫室十之八九尚且完好。虽然如此,城内民居亦有近半烧毁,城内居民只留存一半不到。其余或是被杀,或是被满人强掠出城,随同往永平府方向去了。此时的北京城内,疫病流传,尸骨遍地。十室九空,民无所食。”

他越说越是脸色铁青,神情严峻,众将都是心惊肉跳,又听得他接着道:“满人入城之初,家家户户燃起香烛,以黄土铺路,山呼万岁,欢迎这些蛮夷入城为主。城内的士大夫平素满口仁义道德,君臣大义,待强兵一入,立时背弃旧主,不顾伦常,投身以事胡人,太过无耻!我每思京师惨局,未尝不心中难过。然则又想起这些人以为侍奉委身便可脱难,不顾祖宗,不顾家国,只想以身而免,如今遭遇之惨,竟让我微觉痛快!我已命人将京师情形绘画成册,刊行天下,教天下汉人得知,委身以事胡虏,到最后是个什么下场!”

“是!臣等知道!”

祖大寿等人一语说完,方觉自已声音之大,已是把自已都吓了一跳。各人现下看到张伟神色,心中已然绝对没有适才的如沐春风,只觉得此人阴狠刻毒,太过可怕。各人都是手心中微微出汗,老老实实躬身听训。

正惶恐间,却听得耳边悉悉索索一阵声响,张伟已是起身,向着众人道:“尔等下去,慎思已过。将来还要用你们,是以要严训,尔等知过以后,仍可为汉军的好将军,为大汉开疆辟土!”

又向祖大寿及吴襄勾手示意,将二人唤到身边,先向祖大寿道:“你即刻下海,带些亲兵卫士,往军前效力。击败关门的满兵之后,大军势必挥戈直扑辽东,宁绵、广宁、左屯卫,一部汉军已由朝鲜过鸭绿江,直扑沈阳。关外战事颇多,你是关外的老行伍,曾为总兵大将,在辽东很有名望。你一来领路参谋,二来安抚所克城池,你可明白?”

“是,臣必定竭忠效力,不负陛下厚望。”

张伟看向他眼,犹豫片刻,方始下定决心,向他道:“我已有手诏给前方诸将,自你一到,召集辽东汉人土名,指认各处满人,老幼妇孺尽皆归入一处关押。青壮男子已多半在军中,不必多说,若是偶有漏网者,你指认出来,一一诛杀。攻克沈阳等处后,还需向奴尔干都司旧地进兵,那时由你做主,焚毁各地城寨,诛杀部落青壮男子,迁妇孺至内地,到时候与满蒙遗民关押一处,迁至内地混居。凡此种种,你可明白?”

祖大寿汗流浃背,心中只觉惊怕莫名,见张伟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自已,他立时觉得后背一阵发麻,忙大声答道:“臣明白,一切依陛下指令去办!”

张伟咬牙道:“我亦知道太过苛酷。不过,满蒙青壮男子,哪一人手上没有汉人的人命?凭他能杀得,我便杀不得?况且东北极边酷寒之地,我虽决意开边,要把双城卫、赤麻河卫、囊哈尔卫、兀的河卫、斡难河卫等明朝旧地悉数收回。除此之外,要把草原肃清,在和林之西,之北,建城守卫,将蒙古人的旧地亦全数收为大汉疆土之后,灭鞑靼,在旧挖刺驻军之所,立军设卫。如此广大的疆土,开初之时,便要以严苛立威,绞杀那些密林深处桀骜不驯的蛮夷异族。顺之者,可迁于内地,不顺者,只得诛戮其族,不使其生乱。待数十年后,汉人立的住脚,极边之处俨然内地繁盛城市,中国自此无边患矣!”

听到此处,祖大寿与吴襄虽然仍觉太过惨酷,却亦不觉为他的打算而折服。两人由衷答道:“陛下神武,若当真是如此,自此华夏不复为边境蛮夷所苦矣。”

吴襄曾为武举,肚里还有几分墨水,因又道:“明朝二百余年,除了成祖曾开边外,无不为蒙古所苦。至神宗年间,辽东之事疲坏,又被建虏所辱。今陛下有意开边为蒙元之盛为未之有之广大疆土,臣身为武臣,不胜期盼欣喜之至。唯愿陛下使用,能效犬马之劳矣。”

张伟点头笑道:“正要说到你。祖大寿赴辽东,你去京师为镇守总兵,凭着你是旧明武臣,快些收拢残局,稳住人心。我拨给你粮米,你在京师发赈,那些趁乱虚冒,或是趁火打劫的流氓无奈,给我狠杀。”

见吴襄稍觉失望,张伟又道:“不必着急。你的次子吴三桂此刻正在辽东,为汉军引路立功,贤父子不久后重聚,诚为我汉朝武郧之家第一,如此荣光,还不满足么。”

吴襄并不知道此事,此时闻言大喜,急忙跪下叩首谢恩,眉宇间已是喜上眉梢,难以掩饰。

祖大寿家人弟子甚多,已是打定了主意此次要带着一同前往,使他们建功立业。此时虽见吴襄如此,却也并不眼红。只随着向张伟行礼如仪,便待叩头而出。

却因心中一事委实难以放下,虽见张伟已是转身待行,却仍是忍不住问道:“陛下,适才说在山海关与敌接战,难道满夷敢强行以骑兵攻入关门么?”

他心中奇怪,也不顾君前失仪,紧随两步,又凝神细思,喃喃说道:“他们尽是骑兵,关门处三卫汉军却全是步阵枪兵,火器犀利之余又有山海关天险可守。难道满人发了疯迷,要冲关而入?”

张伟见他如此痴迷,到觉好笑,因停住脚步,向他微笑道:“将军到也有趣,怎地,怎么也想不通么?”

“是,臣愚昧,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满人何以敢攻山海天险。”

“他们不敢攻,咱们不能放么?”

见他仍是不解,张伟大笑道:“将军还是太过拘泥!满人不敢攻关,是因山海天险,汉军依关而守,以火器之利,城池之险,攻关乃是自寻死路。若是咱们后退一步,让开关门,示敌以弱。他们明知道对面有大股汉军,不过自恃骑射之精,你道他们会不会试着入关之后,冲阵打上一仗试试?”

祖大寿此时已是茅塞顿开,恍然大悟。略一思忖之后,便知道此举虽然冒险,却是绝妙之举。山海关一带地形甚窄,比之在漠北一线堵截,可以最大限度的杀伤敌人。一战击败八旗后,八旗败兵又需与孔有德及刘国轩所部交战,然后才能杀出生天。几次三番之后,满蒙八旗又能有多少人逃到大漠草原?如此设计,虽不是精妙绝伦,却又是自已的糨糊脑袋想不到的。

至得此时,辽东关宁旧将不但害怕张伟之手腕酷烈,亦是心服其战略奇思,自此心服口服,无有他意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定鼎(一)

整个北伐战役自通州一役后,已然是大局已定,除了等候山海关大捷的战报传来,其余战事均殊无悬念。

张伟先是派遣左良玉为京师镇守总兵,令吴襄等前明降将跟随襄助,迅速安定北京局势。三卫汉军让出关门后,满蒙八旗经受不住突破敌防就直回辽东的诱惑,各旗主亲王、贝勒合议之后,趁着关门空虚,直扑入内,妄图打破汉军防线,直回广宁,然后再看局势如何发展。

汉军退入关内,沿途布置防线,在满人必经之地设防固守。满蒙骑兵连同归来的豪格所部,仍近十万。八旗兵并不先行攻击,而是驱使一路掠来的数十万百姓以为前驱,原以为必定可以扰乱汉军防线。谁料汉军几个前线的大将军均是亲身参与过当年袭辽之役,当下不管不顾,全师阵线一齐开火,百姓四散而逃,反到将满蒙八旗自身的阵脚冲乱。各旗无奈之下,只得冒着敌人火力猛攻,却是根本靠不到敌人的边。如此几次三番,各旗上下均是死伤惨重。绵延数十里的战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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