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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法,发饷银诸事完结之后,周全斌又为降军更换衣甲,防具兵器。整顿原本混乱不堪的军事制度,严加训练,虽然并不能在短短时日使之成为强军,却也使得这支原本一败再败,军心溃散的军队涣然一新,重拥战力。
汉军在天津动作甚大,由北京南下,得意洋洋前来收服攻打旧明军队的豪格与硕塞却并不知晓。两边消息不通,他们领着几万精兵南下,一路上守城的乡勇兵丁望风而降,并没有人敢对八旗兵发一箭,打一枪,于是一路上风光而行,至得廊坊地界,两个满人王爷商量一番,到底不曾贸然而攻,于是决意先派遣小股骑兵沿着城池四边哨探,待知道敌人详情后,再做打算。
此时已是汉兴二年三月初旬,虽是早已立春,比之严冬暖和甚多,八旗骑兵们又是从辽东苦寒之地而来,并不畏冷。这一小股骑兵约有百人,由一个小校率领,先是绕着城头巡视一遭,眼见守城的明军稀稀拉拉,不成模样。看着骑兵迫城,竟然全无反应,直到驰到城下很近,才有几个士兵向下射出几箭,离的几十步远便颓然落地,当真是软绵无力之极。这一队骑兵都是旗人精锐,虽然有老有少,上至五十多岁,最少的还有十五六岁半大青年,却都是善射勇武,面对坚城并不畏惧。眼见明军射箭如此不堪,八旗将校都是同声哈哈大笑,有多事者不免取下弓箭,向着城头还射几箭,虽然明军早早伏地,并没有射中,不过看着他们如此狼狈,却又若的八旗兵们一阵狂笑。
第三百零六章 决战(一)
豪格与硕塞在傍晚时分接到了各处哨探的报告,两人在军帐中计议一番,便准备在第二天天明破晓时分攻城。虽然明知城内明军人数在八旗兵之上,两个自幼便随同过祖父南征北战,曾以两三万人攻下六万人守城,三万人援兵的坚城沈阳女真勇士又怎会把这些残兵疲卒放在眼里?
天津卫乃是明太祖在北伐元朝大都设置的拱卫北方的卫所,成祖迁都北京之后,它虽然失去了原本的战略地位,让位于北方的九边,但因其距离京师很近,仍然拥有着高过一般卫所的战略地位。时间冉冉而过,两百余年下来,天津卫已成为明朝火器铸造修理的大本营,极盛之时,十几万工匠汇聚此地,为京师三大营和辽东边军生产着数量繁多样式不一的火器。是以城墙厚重高大,城头火炮众多,是为北方除京师九边的诸坚城之外,很难攻破的一座坚城。
当豪格与硕塞清早起身,命令着一个个上三旗各旗的牛录章京、总兵官、梅勒章京等旗下官和武职将校督促着部下士兵往天津城下开拨部阵。待天色大亮,冬日阳光均匀地撒在双方士兵的身上,经过许多天大雪和阴霾的天气后,这温暖的阳光当真是令人觉得舒适异常,只是这旷野坚城内外,十几万人类的士兵仍在进行着数千里来常有举动,以各式各样的武器准备着厮杀,争斗。
“总兵大人,末将特来请示,可否发炮?”
吴三桂等人此时身处天津城墙南门的城楼之下,他与唐通各总兵依着周全斌的将令分守各门,因为他手下留在城内的将士最多,也最精锐,是以将正面对敌的南门让他镇守。
他原本心里极高兴,想着要以此战建立武郧,以为在新朝的立身之本。谁料城内原有的百余大小不一的火炮全数被汉军接管,各部火器营的将官亦拨归汉军直管,不再接受各部总兵的号令。各部的精锐也多半被周全斌调出城外,悄然将突至天津城下的清军包围。城头上明军旌旗虽多,甲兵虽盛,其实只不过两万余人,还有近半老弱。就是实力如此之弱,周全斌还下了将军,有敢临阵退缩者斩,畏战惧敌者斩,失城者斩。
此时看到城外八旗军兵甲之盛,士气之高,又想到在关外时被他们屡破坚城,吴三桂虽然是少年亲贵,自幼生活在行伍之中,心中却亦难免害怕。此时强撑着站在这城头之上,做勇武状激励士气当真是自已十余年军旅生涯中难得的第一次。
“尔等已归汉军直管,此后不必再行请示,可相机处断。依城内留守的汉军卫尉指令行事。”
“是,既然如此,那末将就下去听令了。”
那武官亦不过象征性的询问一声,听了吴三桂吩咐,微微一笑,向吴三桂躬身一礼,转即离去。待清兵稍近一些,大半集中在南门的明军各式火炮立刻开火,向着慢慢逼将过来的旗兵发炮。
“这些南蛮子还真是无用,当年宁远一战过后,还指着这些个火炮就能挡住咱们?”
豪格此时约摸三十五六年纪,当年宁远之战时冲锋在前,却因清兵初次遇着火炮,殊无经验,几万八旗兵含恨而归,自视为一生中很大的耻辱。此时眼见对面城头白烟扬起,炮声隆隆,已有大小不一的炮弹落在慢慢逼近的八旗兵阵中,开始有旗兵和战马死伤。
硕塞亦是一笑,却并不与长兄多说,只是挥手召来传令的亲兵,下令开始攻城。自从大凌河及宁绵战后,八旗对付坚城利炮的守城法已是很有经验,各部听得将令,原本整齐直奔的队列立刻收拢起来,渐渐变成一个个三人一排的横队,其间留下宽大纵深的空隙,一队队骑兵明盔铁甲,铁骑利刃,在鼓声和喇叭声中开始加速向前飞奔。待奔到离城下稍近,一半骑兵绕路骑开,往其余各门游动邀击,呼喊叫骂,以扰乱明朝官兵的战意;另一半就在南门城下停住战马,由少数人看住,其余人跳下马来,分为四路直队往前,在盾牌的掩护下开始搬开城门下挡路的拦马和鹿角。在他们动作的时候,其余的骑兵或在马上站立,或是下马,用弓箭向城头射击掩护,除了射箭之外,还有一些可以随马携带的小型火器,比如一两百斤重的大型火统就随着这些骑兵搬运到城下,随着弓箭一起向城上射击。
明军在清兵开始前进之际便已开火发炮,已然已打中了不少清兵士兵和战马,大将军炮每次发炮便是发出震天动地的巨大响起,一股股浓烟已将城头遮住,简直看不清人的模样。只是明军火炮都是旧式,其中仿制西人的红衣大炮不过七八门,其余都是些一两千斤重,但炮弹子只有两三斤重,或是小型铁丸,所以虽然看起来威力很是惊人,真正的杀伤力其实很是有限。清兵这些年来历经过很多次坚苦的攻城之战,无论人马都早就适应了这些火炮的轰击,虽然己方阵中不住有炮弹落下,除了首当其中者,很难有人为此动容,整个大军仍然在各级军官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攻城战的准备。
“命前队后撤,命谭泰带领本部兵马,攻城!”
豪格远远看到城头下的障碍物已经被全数扫开,有一段几百米长的空隙已经可以奔奔至城下,他知道此时已经可以攻城,望着城头上不住呐喊射箭,并且用少数火枪开火的明军,冷笑道:“最多一个时辰,就可以登城打开城门。”
硕塞点头道:“我看也是!城头上虽然发箭打炮,不过火力并不强,人数也很稀疏,并不像是有四五万人。依我看,可能是守城将领把精兵埋伏在城下,等会可能会有步骑开城门出战,毁掉我们的铁头车。”
豪格傲然道:“那怕什么,咱们等着他们!只不过,我看他们未必有胆子敢出城来。”
又挥手道:“这里的明军不足为患!一则士卒是惊弓之鸟,就是袁蛮子亲来,也稳不住军心。二来此时冬秀水涸,没有护城河,咱们可以奔攻到城下,他们缺衣少粮,没有援兵,这样的城池是守不住的。咱们需速战速决,打下天津后往德州一带游击,野战时和汉军交一交手。探明了虚实后,不可恋战,不可攻城,只需把敌人虚实探听清楚,就是大功一桩。”
硕塞静静听完,只觉佩服非常,向他道:“我还怕你有轻敌之意,汉军与明军不同,火器精良许多,咱们若是贪功,只怕会多损士卒,既然你如此想,我就放心的多了。”
“嘿,女真人是勇士,不过并不是蠢夫。若是不看出城内虚弱,将无战心,我连这里都不会攻打。”
他两人均是得意非常,自觉算无遗策,已在盘算着破城之后,要拼着父皇责罚,也要想办法下令亲兵抢掠一些金银珠宝,做为私产。
一万多满人骑兵此时已在城下一里多处下马,将云梯、铁头车、冲车、可以向着城上平射的大型推车准备妥帖,就在冲杀在前的骑兵们的掩护下,开始缓慢的往城门方向前进。
与此同时,清兵后阵中随行南下的二十多门仿造的红衣大炮亦已开始发炮,不一时就将城上明军的炮火压制,一颗颗炮弹砸在城头上下,使得原本就已有些不稳的明军军心更加惊慌。
“砰!”
一颗炮弹正巧砸在南门正中的城楼之上,正巧将城楼大梁砸断,七八米高的城楼发出吱呀吱呀的巨响之后,颓然倾倒。一时间烟尘漫天飞扬,整个城门附近都被城楼踏倒后的烟尘和碎瓦笼罩。
吴三桂距离城楼不过十余米距离,亏得有亲兵将他按倒护住,这才并没有受伤。待烟尘稍稍散去,他狼狈起身,头盔已是不见踪影,身上的亮银甲胄亦是布满灰尘,心慌意乱之后,已是发现敌军赫然攻到城下。
他又急又气,知道凭着这里的一万多本部兵马很难挡住凶狠的八旗兵攻击,忙向身边的亲兵道:“快去知会几位总兵,由其余各门抽调人马过来援助!”
然后又向属下各将令道:“擂鼓,敌人就要登城,尔等各自带领下属,务必死战,不可以让鞑子入城!”
各将心中皆是忐忑不安,虽然军纪经过整顿,本部又在关宁与辫子军争战多年,并不如内地明军那么畏敌如虎,但是经年以来,对八旗兵从无胜迹,绵州那样的坚城要城都被攻下,天津虽强,只怕也很难挡住敌军。
随着清兵越发逼近,已经有如同小型城堡一样的大型推车推到射程之内,每一个推车上都有几十名清兵强弓射手,或是利用地势高过城头,居高往上往城上射箭,或是利用木车的高度,与城头平射。在这此射手和骑兵们仰射的掩护下,第一波登城的士兵开始架起云梯,准备登城。十几辆车腹藏人的铁头车和边翼有防护的冲车已冲到城下,开始往凹入城腹的城门洞推入。
“传令,用滚油浇推车的满兵!”
吴三桂虽然心慌,到底是将门之后,看起来到还是神色如常。只铁青着脸看得敌人越发深入,已经靠近城下,便向下属各将喝道:“擂木,条石,滚油,铁钉,都给我往下扔!”
城碟间的明军早有准备,听得命令,就将堆积如山的各种器械不住往下扔去,将城头下的准备攀城的八旗兵砸的死伤一片。一时间,整个战场都可听到石块和硬木砸在人身的噗噗声,伤兵的惨叫声,云梯被砸断后的噼啪断裂声不绝于耳,双方的火炮已是停住,所有的明军健壮士卒都已登城,准备于登上城头的敌兵肉搏。一桶桶烧的滚热的热油被泼将下去,车下的士卒虽然箭矢并不能伤,却不能抵抗住这无孔不住的热油,不住有士兵被烫的惨叫起来,由车上窜出,狂奔呼喊,痛苦不已。他们身边的士兵眼看这些人太过痛苦,无奈之下只得张弓搭箭,将他们射死,以减少痛苦。不一时,所有近城的冲车之下已是再无一人,瘫痪城下不再动弹。
陆续搭在城头的云梯亦是多半被推倒,常常是整个云梯被推到,爬在高处的满兵或死或伤,就在城头下哀号惨叫。偶尔有一些士兵爬上城头,也迅即被早有准备的明军以长茅或大刀刺戳、斩杀,很难立足的住。
在阵前指挥的正是一等总兵官谭泰,他乃是正黄旗下的大将,历次八旗攻克坚城的大战,都有参加。他知道此刻死伤虽重,一会明军的擂木和条石用完,就是破城之时。所以他根本不管部下的死伤很是惨重,除了下令继续进攻外,又加派人手,在城下射箭,虽然效果不佳,却也能给城头的明军加重压力。
事实果真如同他料想的一般无二,在清兵潮水般不曾间断的攻击下,城头的辅助器械越用越少,打击的强度和力度越来越弱,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清兵可以登上城头,与城上的明军肉搏。
这一战自早晨打到现在,已经是近午时分,与骁勇的八旗兵将相反,明军越打越疲,胆子越打越寒。其余各门虽然也同时受到攻击,不过比之南门的程度轻上许多,各总兵早已将大部的明军调将过来,可是仍然不能阻挡武力和胆量远在明军之上的八旗悍卒。若不是知道主力就在城外不远处往八旗阵后迂回包抄,随时可能出现,又因前番被周全斌以军法立威,银钱邀心而士气大涨,这些明军早就溃败下来,不能支持了。
“砰……”
一股清兵以棉被覆盖在身上,拼命将冲击推进城门之后,不住的撞击城门,连撞了十几下之后,厚重的城门抵挡不住如斯强大的冲力,终于砰然而裂,众清兵一声欢呼,加大力度,又连续撞上数下,终将南门城门撞开!
第三百零七章 决战(二)
随着城门的破开,城外所有进攻中的清兵都是一声欢呼,知道城破在即。远处的谭泰和更远处的豪格、硕塞等八旗王公都是齐声一笑,各人都道:“南蛮子虽然发了疯,拼命的在打,到底不能挡住八旗精兵!”
城头上的明军上下听得城外清兵的欢呼声响,各人都是脸色惨白,知道大事不妙。吴三桂与赶来协同助战的唐通及刘泽清等人都是汗流浃背,神色慌张。刘泽清最怕战事失利,他原本就是待罪之人,仗打的不好,别人到也罢了,只怕他是第一个被处斩的总兵官。因拉住吴三桂臂膀,急声问道:“城下还有多少人,能挡的住敌人的进击么?”
吴三桂缓缓摇头道:“城下除了一些搬运物什上城的老兵,再无守卒。强兵劲卒,尽数在城上了。”
唐通急道:“那还不快些派些兵士下城,务要堵住城门!”
吴三桂气急败坏道:“怎么调!城头上现下已快吃不住劲,军心已是不稳,要是这会子突然调人下城,立刻就是一溃千里,兵败如山倒!”
又气道:“又把咱们的兵调走,又不准失城,这他娘的叫什么事!要是在以前,老子早就开城跑他娘的了!”
几人对视一眼,均是点头会意,知道对方眼中含意。周全斌的汉军足以对付城外清军,之所以调走近半明军,又下严令不准失城,不准逃走,却又并不让人将城门堵死,就是等着这几个将军动作,看他们究竟如何。
他们既然想通这一点,均是暴跳起来。那唐通由关外一路逃到此处,论起逃跑却最是擅长,因向吴三桂等人道:“依我看,不如跑了算了。汉军既然不能容人,咱们去投奔袁督师,或是干脆投了鞑子,反正手里有兵,不失富贵。”
他见吴三桂与刘泽清犹豫,又急道:“速断,迟则不及!一会子满兵大股入城,就玉石俱焚了!”
刘泽清惨然摇头,凄然笑道:“刘某既然已降,不想再剃发以事蛮夷了。听说汉军抚恤恩典都是不薄,与其将来给鞑子卖命被人唾骂,不如图个事后恩典也好。”
吴三桂思忖一番,亦道:“本镇亦是与刘总镇一样看法,城头不保,还可巷战,若是投降,则万事休矣。”
说罢,两人将身上腰刀抽出,带着亲兵亲自向前,堵住蜂拥而上的清兵。在两人感召之下,城头明军士气为之一振,清兵本欲大股冲上,一时间竟不能成功。
只是城门已破,城下的满兵已在调集,放下手中的弓箭,准备好盾牌和各式武器,准备冲入城内,再往城上攻击。城头上的明军将校看了,却是苦于无法拨出援兵,其余各门虽未被破,却也是很有压力,无法再调来援兵。
眼看着数百名清兵一拥而入,先将堵住路道的冲车移开,然后发一声喊,持刀弄枪的往城内突去,明军将校都是面无人色,一时间魂飞魄散,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正慌乱间,却听得冲入城门的清兵纷纷怒喝大叫,再回头看时,却见城门内里火势大起,窜起的火苗直冲到城墙上方,热气逼人,连城上守备的明军亦能感觉。眼见入进去的清兵又灰头土脸退出,指着城门内呼喝叫骂,城上明军上下都是松一口气,知道终于挺过了这一关。吴三桂令人讯问,才知道是城下的老军们拼着身死,先行挡住城门,后又以准备搬上城的木料引火燃烧,这才挡住了敌人,而之前进入门洞阻敌的老军,或是被敌人斩死,或是被大火烧死,当真是惨不堪言。吴三桂心神激荡,只觉一股热气直冲入眼,一时间忍不住眼泪长流。他知道这是因为打的是鞑子,那些老军一来有了银两安家,二来这些年来与鞑子有着刻骨之仇,是以愿意如此牺牲,不但没有在敌人入城时逃走,反而拼命向前,保住了城池不失。想到此时,他不免对自已身为统兵大将,却从来不以国仇为重,只想着吴家富贵而惭愧。又羞又愧之下,吴三桂暴叫一,冲至前方,向着一个刚刚在城碟处冒头的清兵一如劈下,待那清兵一头栽倒摔下城去,他不顾满身的鲜血,振臂喝道:“生死存亡,在此一举,兄弟们一定要死守,汉军一会就可以反击救咱们了!”
这里多半是吴氏家兵,此时见了家主总兵如此模样,当真是威风凛凛,状若天神,从未见过他如此慷慨激昂模样,各兵将都是士气大振,将手中刀舞的如雪花一般,将适才成功登城的清兵又逼下城去。就是连伤兵亦挣扎起身,拼命向前,手脚并用,或咬或抓,与敌人做殊死的争斗。若是那伤重的明军,宁愿抱着敌人一起堕城立死,亦不愿留在城头多活片刻。明军自沈阳一役战后,从未有过如此拼命的打法,攻城的清兵虽是不惧,却也是惊诧莫名。
豪格等人适才原以为必将破城,却不料眼见城门处火光大起,一时间进攻受挫,八旗兵受创甚重,万五人的攻城部队如同蝼蚁般不住地往城上攀爬,一刻也没有停过攻击,半天下来已有近半人或伤或死,虽然旗兵们悍勇如故,不断的打炮发箭,仍然在冒死进攻,威势却已是不如适才,一时半会是断然无法破城了。
各人都被这惨烈之极的攻防战惊的呆住,自记忆以来,除了当年沈阳一战明军全数战死的那一战以来,辽东战事再无如此的激斗。纵是宁远一战,其实清兵死伤不过两千余人,还是因为努儿哈赤偶被大炮弹丸击中受伤,不得方才退兵。此后攻大凌河,攻绵州,清兵都是无往而不胜,明军仗着坚城和人数的优势,辅以大量的火器,才能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