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睛,炯炯有神对迟静言行注目礼。
迟静言真没想到,她的好心之举,会为她在本就不好的名声再添上一笔。
幸亏夏荷告诉她了,不然……
夏荷听迟静言解释完,也愣住了,这王府下人以讹传讹的本事果然渐长,他们是还没见识到王妃的不一样,才敢这样,以后啊……
迟静言又打了个喷嚏,让夏荷也回去洗洗睡吧。
夏荷临退出房门前,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告诉迟静言,“王妃,如果你打算去找那个红烟,最好当心一点,她很凶。”
“我知道了。”迟静言拉过被子躺下,“你也早点睡吧。”
夏荷走后没多久,本躺在床上,看似已经睡着的人,忽地睁开眼。
再看她眼里,哪里有半分睡眼惺忪的样子。
迟静言拿出下午穿的那件男装,又套在身上,至于头发,和下午一样,她只是很随意的用一根丝带绑着。
她身量本就比一般的女子要高挑,穿上男装,再把头发随意扎起,还真颇有几像分风度偏偏的年轻公子。
风度翩翩的公子,对着铜镜,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确定没什么太大的破绽,这才出门。
穿越过来这么多天,如果非要问迟静言对哪个地方最熟悉,还真有点难以启齿,她最熟悉的地方是王府的后门。
先不去管王府里的下人是怎么造谣,她像武松一样,赤手空拳就把最凶猛的大狼狗打死了,单看那些护院的狼狗看到她,一副崇拜又听话的样子,想让人不误会似乎也挺难的。
迟静言在一群狼狗再一次的目送下,挺直后背,大模大样的走出后门,直奔京城最大的“倚翠苑”而去。
走出巷子口,借着昏黄的月光,她仔细打量着手里的草图。
哎,早知道有一天,她也要用到绘画这项技能,在大学时,就选修素描了。
如果稍微懂一点素描常识,她画的草图,也不会真的像手里这张,真真实实的就是张草图。
这可是她自己画的,她却差点看不出自己画的是什么。
细细端详了好久,她才决定朝哪个方向走。
时间已经很晚了,街道上除了偶尔出来觅食的野猫,几乎看不到任何活的东西。
她差点忘了,古代没有电视机,没有网络,没有任何娱乐活动,一入夜,很多人都洗洗睡了。
迟静言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目的地,看着人声鼎沸,被大红灯笼照得亮如白昼的“倚翠苑”,她知道又一次猜错了。
古人正因为没有其他娱乐活动,有钱有权的那一部分,入夜后就会到这样的*窟来,长夜漫漫,哪有那么快就散场的道理。
迟静言对布料没什么研究,但是,单凭这件衣服是她拿端木亦尘的,就可以断定差不了。
自古以来,妓院的老鸨,对布料都是最识货的,这不,她大老远的看到迟静言,只上下把她打量了一下,就笑得满脸褶皱的迎了上来。
老鸨摇着手里的小香扇,状似有意无意撞迟静言一下,“公子,你看着面生啊,有相好的姑娘吗?要不要小的给你找一个,不是小的吹啊,我这里的姑娘那个个都是赛天仙……”
“我找红烟。”迟静言打断絮絮叨叨,说得唾沫横飞的老鸨。
老鸨瞪大眼睛,再一次把迟静言从上到下打量一番,“这位公子,我看你估计是个外乡人,你也不打听打听,红烟姑娘,可是我们这里头牌中的头牌,每天要见她的人,能从街头排到巷尾,岂是你说见就能见到的。”
第四十三章:直前
老鸨话没说话,一锭金子就出现在她眼前,老鸨伸手就去拿,迟静言手中的骨扇已经挡住了她,“老鸨,这下我可以见红烟姑娘了吗?”
老鸨看着黄灿灿的金元宝,眼睛也跟着直冒金光,脸上的表情却很为难,“这位公子,不是小的不让你见红烟姑娘,实在是红烟姑娘她……”
“她怎么了?”迟静言截上话,骨扇微动,指尖又多出一锭金子,“这下可以让我见见红烟姑娘了吧?”
老鸨阅人无数,早从迟静言的衣料,就断定这是只肥羊,有钱她当然想挣钱,但是……想到红烟的脾气,就算金山在眼前,她也只有眼馋的份。
老鸨深吸一口气,“公子实不相瞒,今天红烟姑娘来葵水了,谁来也不见,公子要么找其他姑娘,要么改日再来。”
可惜了,这么肥的一只羊,她宰不到了。
迟静言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上辈子,她还是那个正义的检察官,在法庭上,她通常会这样盯着被告看,一个人的眼睛,真的是他心灵的窗户。
很快她就肯定老鸨在撒谎,红烟没来葵水是假,但是,她今天哪怕她出再多的钱,也见不到,那却是真。
话说而来这么多,还没解释一下这位红烟姑娘。
她就是两年半前,被女扮男装的迟静言搂在怀里,口口声声叫着心肝宝贝,差一点为了女扮男装的迟静言,而放弃职业操守,坚持要从良的青搂女子。
自从迟静言知道了原来的迟静言还干过这样的事,就留了个心,有“迟种马”这样的哥哥,想打听当时的女主角是谁,实在是太简单了。
至于夏荷去找红烟,她只是探路而已。
她在现代学过心理学,而且成绩还不错,她知道对心里有怨气的人,让她再经历一次有怨气的事,然后再出手,效果会完全不一样。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红烟不止不见她一个,所有的男人她都不见。
原因是什么?还不是出在她派来探路的夏荷身上。
是她派去的,夏荷这根迟静言派去的“导火索”,害得红烟拒绝见任何客人。
一个人栽倒了一次,很难在同一个地方栽倒第二次,红烟就是如此。
想她堂堂“倚翠苑”的头牌,多少王孙公子都等排队等着见她一面,她倒好,被一个才女扮男装的丫头给骗了。
想起那段至今都被其他姐妹沦为笑谈的经历,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巧的很,今天晚上,又和红烟一直都不对眼的另外一个青楼女子,再一次用她那段糟糕的经历讥诮她。
红烟憋了一肚子火,随便抓了个看起来比较顺眼的男人去了她房间。
这个世界上的事,当真是一顺百顺,一堵白堵,红烟没想到,她随手拉的小白脸,居然又是个女扮男装的。
她也学精了,没点破夏荷,而是像平时对其他客人那样百般挑逗。
夏荷一张脸由白转红,由红转青,最后定格在了黑色。
不要说夏荷只是个女人,就算她是个男人,红烟也不怕她。
她倒了杯酒给夏荷,就在递到夏荷面前时,手一抖,满满一酒杯的酒全部泼到夏荷身上,一滴都没剩。
夏荷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柔若无骨的手,已经攀到她胸前。
夏荷虽是男装打扮,鉴于没想到这些青楼女子胆子会这么大,胸部并没有做任何特殊处理,所以,红烟准确无误的就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夏荷知道自己被识破了,想起迟静言交代她的,一旦识破,拔腿就跑。
她站起来,转身拔腿就跑,脚才抬起来,整个人都被人抱住了,耳边响起的是嗲到让人浑身直掉鸡皮疙瘩的声音,“这位公子,该做的事还没做呢,你怎么就急着要走。”
夏荷已经明白她是故意的,有迟静言的叮嘱在前,她非常粗鲁的去掰她的手。
红烟能稳居“倚翠苑”头牌那么多年,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比如缠人的工夫,一般的男人落到她手里都很难脱身,更何况只是个在她看来,身板单薄的小丫头。
夏荷被逼急了,低头对着钳制住自己的手狠狠咬了下去,红烟吃痛松手,她乘机跑了。
这就解释了,她为什么衣衫为什么那么那么凌乱。
迟静言到底是绝对有点对不起夏荷,等有机会再回报她吧,现在她要踩着夏荷给她铺垫出来的路勇往直前了。
老鸨是真想拿迟静言手里那两锭冒着金光,比她爹和娘都亲的金子,想了想,挥手招来另外一个姑娘,“小翠啊,你过来招呼一下这位公子呢。”
小翠!
猛一听到这个名字,迟静言忍不住还是嘴角抽搐,为什么很多古代失足妇女非要叫小翠呢。
小翠很快就来了,看到吃静言,她两眼倏地放光,刚才还站得好端端的,转眼就像得了软骨病,整个人都朝迟静言身上倒去。
迟静言本身就是个女人,自然说不上怜香惜玉了,身子朝边上一歪,眼看就要靠到她身上的小翠,一个没稳,直接摔到了地上。
小翠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正要发火,这时,一阵喧哗从二楼传来。
二搂正是姑娘们休息,也是接客的地方。
小翠听清声音,也不和迟静言计较了,捂嘴轻笑一声,朝二楼去了。
迟静言愣了愣,也跟了上去。
她拨开人群,只见吵架的是一个中年谢顶大肚男和一身量窈窕年轻貌美女子。
她对吵架不感兴趣,见到那个什么红烟才是正事,正准备乘乱找红烟的房间,就听到那个中年猥琐男对着年轻貌美女子,大吼一声,“红烟,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等着嫁我胡员外的人多的是,我看上你,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被称为红烟的年轻貌美的女子,嗤之以鼻,不以为然道:“哦,那我先谢过胡员外的厚爱了,我福薄,只怕上辈子,还有上上辈子都修的不够,哎,只能错失你给我的福气了。”
不紧不慢的语调,看着惋惜,实则讽刺的用词彻底刺激了胡员外,一张肥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道:“红烟,我给你脸,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不给我个满意的答案,我是不会善罢甘休。”
老鸨终于待到机会出来圆场,“胡员外啊,不是红烟不给你面子,而是……”
“老鸨,胡员外只说要给他个满意的答案,又没说这个答案一定要红烟给,不知道胡员外有没胆量让你满意的答案从我口中说出?”
话音落下,她打开骨扇轻轻的扇了扇,年轻就是好啊,举手投足间,俨然一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胡员外果真上了她的激将法,一抬头,露出他的双下巴,傲然道:“本员外就给你这个机会。”
第四十四章:合作
迟静言左右看了看,故作神秘道:“胡员外,这里人多,很多事,不方便的,要不去红烟姑娘的房间再说。”
话说着,她朝红烟看了眼。
红烟先是以漫不经心地睨了她一眼,察觉到什么不对,她又看了她第二眼,正想仔细端详,迟静言已经跟着胡员外一起去了她的房间。
除了红烟,连老鸨都被关在门外。
房间里,胡员外以傲慢的态度盯着迟静言看。
这小子细皮嫩肉的,虽说是个男的,引得他也想尝试一下。
他在一夜暴发以前,只是个杀猪的,暴发后,总想跻身所谓的上流社会,这不,他慕名来找很多公子哥都倾心的红烟。
红烟虽然是个青楼女子,却没有比她更讲原则的青楼女子,要不两年半前,她也不会为了迟静言闹出那么的动静。
迟静言对胡员外笑道:“胡员外,能麻烦你躺床上去吗?”
胡员外看了看娇艳的红烟,又看了看青嫩的迟静言,心里美得直冒泡,这就是传说中的齐人之福,不,一男一女,比齐人之福还要有福。
依言在床上躺下。
风度偏偏,唇红齿白的美少年步履从容的走到他面前,他感觉到衣袍下摆被人撩开,正浮想翩翩,忽得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到他身上。
尾随响起的是女子的娇笑声。
胡员外睁开眼睛一眼,愣住了,傻眼了,只见他下摆被撩起的地方,布满了一层的米。
那个撒的米的人,还在撒着米,看他睁开眼睛,语调悠然道:“小胡员外,你多吃一点米,喂大一点再来哦。”
围在红烟门外的那些人,在好奇心驱使下,一个比一个把脚踮的高,依然目不能视到什么,耳也闻不到什么,就在着急着想其他办法,房门被人从里打开。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目送下,不久前还盛气凌人的胡员外,掩面狂奔而去,速度太过,再加上以手遮面,在跨最后一个楼梯时,生生地摔了一跤。
在众人的哗然大笑中,老鸨清清嗓子,走进红烟房间,“红烟啊,谢过这位公子,你就好好休息吧。”
迟静言心里暗骂,这狡猾的老鸨,看她已经在红烟房间,就开始坐地起价。
现代那些牛叉的富二代或者官二代,做了坏事后,总喜欢扔下一句话,“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她迟静言今天要今为古用,手出现在老鸨面前,已经不再是两锭金子,三锭金子晃得老鸨眼睛直放金光。
她收下金子,不但让红烟好好伺候迟静言,在退出房间时,更是很贴心地把门给带上了。
四周安静下来,红烟坐到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独自饮着,半响,睨了迟静言一眼,口气非常不善,“你到底是谁?”
迟静言在她对面坐下,灯下真是最适合看美人,红烟难怪性子孤傲,也能稳居“倚翠苑”头牌,自是有她的道理,果真非常美。
被迟静言一直盯着看,红烟表示不满,“你看够了没?”
她心里酸酸的,也不知道怎么了,被这样一个小白脸盯着看,无端端的就想起,当年那个搂着她叫心肝,她为了她差一点点从良的女人。
迟静言思忖片刻,不紧不慢地开口,“红烟,你还记得迟静言吗?”
红烟先是一怔,继而蹭地下从桌子边站起来,脸色铁青,很难看,“你到底是谁?”
迟静言也跟着站了起来,她身量高,比红烟高出小半个人,这也解释了,她当时为什么会把红烟骗得团团转。
“红烟,我的心肝。”迟静言神色如常地看着红烟,“许久不见,你真不记得我了吗?”
红烟娇媚的脸,在很短的时间内转变了很多种颜色,最后,定格在了酱紫色。
她已经认出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是谁,“是你!迟静言!”
迟静言勾了勾唇角,点头,“嗯,是我,我是迟静言,红烟,好久没见,你还好吗?”
红烟呼吸加重,胸口上下猛烈起伏,“你居然还敢来!”
迟静言目光锁在她脸上,神色淡然,“你们这里打开门就是做生意的,我为什么不敢来!”顿了顿,她又笑,“而且你们这里又没写明女子不得入内。”
红烟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你……你……我说不过你,反正我这里是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她走过去开门,才伸出去的手,手腕被人抓住。
迟静言稍微一扯,红烟已经跌到她怀中,红烟的脸倏地红了,“你放开我!”
迟静言还真的松开了手,红烟没站稳,直接掉到了地上,“迟静言!”她又一声怒吼。
迟静言耸耸肩,一脸无辜,“怎么了?”
红烟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袖上的灰尘,她也冷静了下来,“迟静言,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哎。”迟静言叹了口气,“我是变了,可是红烟你没变啊,你还是那么的貌美如花。”
红烟虽然依旧板着脸,口气却好多了,“说吧,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迟静言立在红烟面前,很认真地对她说:“两年半年,是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
话说着,对红烟弯腰鞠躬。
红烟像是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她,手碰到她的手臂,她又后悔了,收回手,一跺脚,“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迟静言笑了下,她知道红烟已经放下心头芥蒂,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彼此听到的声音耳语。
红烟越听眼睛瞪的越大,到最后,眼珠就差点从眼眶蹦出来,对迟静言的要求,她连连摆手,“不行,我虽然只是青楼女子,也是有职业操守的。”
让她“嫁入”七王府,从而进行一系列破坏行动,她还真做不出来。
迟静言没着急着开口,拉过凳子坐下,弹了弹指甲,神色平淡,声音如常,“红烟,如果我说,你今天跟我走出这里,用不了多久,就会是自由之身,你还坚持不和我合作吗?”
大轩皇朝的法典,青楼女子,只要做过一天青楼女子,就终身为青楼女子,除非她死的那一天,否则,不管是被人娶进门做填房还是当妾,一辈子都没自由可言。
所有从良的青楼女子,都会被迫在手臂上烙上曾经为娼的烙印。
迟静言很了解人的心理,没有催她,给自己倒了杯茶,边浅浅呷着,边等她开口。
红烟果然心动了,她走到迟静言身边,视线定定地落在迟静言脸上,“我怎么相信你不会骗我。”
迟静言放下茶杯,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以我丈夫,七王爷端木亦尘的名誉作保证,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摊开放到红烟眼前的手,掌心赫然躺着一枚玉佩。
红烟拿起来看了看,玉佩的一面刻着一个“尘”字,翻到另外一面是皇家特有的装饰,她就知道,这果然是七王爷端木亦尘的玉佩。
第四十五章:太后
迟静言像是没了耐性,伸手去拿玉佩,“既然你不同意,我就去找其他人。”
从良那一天,身上不会被烙下为娼的印记,从此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做人,对每一个青楼女子都非常具有诱惑力,红烟也不例外。
就在迟静言的手即将要碰到玉佩,红烟飞快拢起五根手指,她嘴角含笑,娇媚十足地看着迟静言,“王妃你这样做,七王爷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迟静言脸上浮现出笃定的微笑,“你放心吧,就算他生气了,不还有我在吗?”
红烟嘴角动了动,她本来想说,据她所知迟静言这个七王妃,压根本不得七王爷的宠爱,又想到迟静言的截然不同,沉默了一会儿,选择了相信她。
与此同时,一身夜行衣,潜伏进皇宫的人,鼻子一阵发痒,差点打了个喷嚏。
……
这天夜里,七王妃很忙,同样的,七王爷也没闲着,他安插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