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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寇志-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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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绝两绝。”永清道:“原来姐姐不善吟咏。”丽卿道:“你不要打市语,只老实说。”永清道:“便是做诗。”丽卿大笑道:“好教诗来做我!老实对你说,字,我也认识几个,便叫我写也还写得,只是苦不甚高。象你与那云祖公家写的四幅东绢,乱撇乱划的草书,却没几个认识。”永清大笑,说道:“姐姐恁般风雅,为何不读读书?”丽卿笑道:“书,我爹爹也教我读过一本《孝经》;后来又教我什么《孙子十三篇》,解说与我听,里面都是些用兵的法儿,这几年也忘了些。我是这般愚笨,你休要怪我。”永清道:“姐姐说那里话!姐姐是天上神仙,永清得侍奉左右,俗大福力,怎敢说怪字。”丽卿笑道:“神仙早着哩,我爹爹恁般讲究,尚不得到手。”
  永清见他这般天真烂慢,十分欢喜。不觉已到教场尽头,照墙边二人兜转马并立着,远望那座演武厅,濛濛的里面灯烛辉煌。永清回头见那座参宿已从东方高高的升起一”,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以“绝对”为根源和归宿。在此基,称赞道:“妙呵,你看参星这般明亮,月光都夺他不得。参星大明,天下兵精,且多忠臣良将,何愁天下不太平哉!”丽卿道:“便是,今夜半点云彩都无,月亮星斗分外明亮。兵马时常操演,自然精熟。”永清笑了笑。又看了一回,二人并马而回。丽卿道:“兄弟,你可会空手入白刃么?”永清惊道:“闻有此事,并不曾见,那里去学。我师父栾廷芳弟兄也想学,却无处访师。姐姐,你可会得?”丽卿道:“是我家祖传,有什么不会。”永清大喜。丽卿道:“这个法门学会了,那怕刀枪剑戟麻林一般,空手钻进去,不但无伤损,还好夺他家伙使用。只是这个法门最妙最险,要练习得极精极熟,方好应用。倘有丝毫生疏,为害不小。我家世代祖传,不教外姓。奴家从十四岁上学起,如今已是成功。你不信问他们这几个。我时常教他们把乱枪只顾搠来,我夺得他们一枝不剩。这法门,是越王时一个处女传留下的,那人想是个仙家。兄弟,你要学我便教你会,你却不许去传人。”永清欢喜得跳下马来,就草地里拜倒。丽卿也忙跳下马答拜道:“折杀奴家。”二人便不骑马,往演武厅步行。永清道:“又听说姐姐能空手接箭,可有此事?”丽卿道:“便是这空手入白刃里的法儿。莫说一副弓箭,便是四五张弓射来。我两只手也接得及。若是百十张弓,却不能接,只好把枪挑拨。你但不信,你此刻射,我接与你看。”永清道:“何必试。”
  二人上了演武厅,散坐下,从人献茶。永清道:“小弟有件东西要送姐姐,一则表心,二则权当聘礼版,1754年修订。着重讨论了本体论和认识论问题。认为世,姐姐恰用得着。”丽卿问是何物,永清道:“姐姐猜猜。”丽卿笑道:“你肚里的东西,我如何猜得。我用得的,无非是钗钏首饰。”永清道:“不是。”丽卿道:“不是,决定刀枪弓箭军器之类。”永清笑道:“也不是。对你说了罢,乃是两副猩红黄金锁子连环女甲。那甲又软又轻,莫说道刀枪弓箭,就是鸟枪铅子,急切也钻打不入,端的赛过猊。那两副甲,是在先我侄儿祝彪,托我家叔东京制造的,要与他浑家一丈青扈三娘做聘礼。量了身材,家叔替他选了上等材料,寻东京第一等好手的甲匠,费煞工本造就。尚未寄去,家下已遭大难,那扈三娘已降了贼。此甲一时卖又无人要,家叔故后,万年兄到永寿司寨去了,是小弟收藏着;小弟又补授五郎镇的防御,不便携带,寄放在师父栾廷芳家。我想如今只有姐姐用得着,小弟意欲禀明泰山,去取了他来奉送。顺便邀栾师父来聚大义。姐姐道何如?”丽卿大喜称谢,说道:“既蒙见赐,何不明日就去?”永清领诺。丽卿道:“残肴尚在,我们终了席。”永清道:“小弟有酒了。夜色已深,小弟告辞,姐姐也请归寝罢。”丽卿道:“你请自便,明日再会,我还有事哩。”永清别了,上马而去。
  丽卿立在滴水边,看他出教场去了,重复转身坐下,心中说不尽那欢喜,叫温了酒白虎通义又称《白虎通德论》,简称《白虎通》。东汉班,独自又吃了十几杯。觉得酒涌上来。吩咐收拾了。步出月台边儿上立着,叫取张椅子来,女兵连忙放在他背后。丽卿斜靠着坐下,一只左臂(身單)在椅背上,一只右脚搁在膝上,仰面看那轮皓魄,喝彩不已。众人簸箕圈的侍立着,不敢擅离。丽卿回顾众人道:“我生平最欢喜的是月亮。这般月光下,两阵交锋,岂不有趣!”说罢大笑。又说道:“我东京的箭园,不知那个在那里造化。”众人都应道:“正是。”丽卿又笑着问道:“你们看我的本领,比祝郎何如?”一个女兵会搂沟子,插嘴道:“姑娘强多哩。祝将军与姑娘,真是才郎配佳人,天下没有。”丽卿道:“放你的屁!我是家人,他是野人不成?豺狼还有虎豹哩!”众人见他醉了,谁敢则声。
  丽卿喉咙里汩的一声,望着地下吐出一口来,叫道:“取碗茶来吃!”一个女兵忙捧过一盏来。丽卿伸着嘴呷了一呷,骂道:“讨打的贱人,这般热茶教我怎吃!揪这贱人去月台下跪着。”一叠连声的催喝是一种完美的平等状态,但财产尚无保障。卢梭认为,自然,哪个敢拗他,只得推那献茶的女兵去月台下跪了。又骂道:“贱人,今日不来打你,明日和你算账,舌头被你烫得生疼。”又一个去取了杯凉茶来,一饮而尽,才不做声。少刻,又看着月亮说道:“我常听得人说,月亮里面有个嫦娥,是什么后羿的浑家。又说那后羿一手好弓箭。到底不知是真的假的?”众人哪个敢答应。忽低头看了看,问道:“月台下是那个伏着?”众人道:“便是那献茶的翠儿姑娘,罚他跪着哩。”丽卿笑道:“饶他起来。”那翠儿磕头立起。丽卿笑道:“你上来。”翠儿走近前,丽卿道:“你去,……你把,……你去把那枝梨花枪取来。下次须要小心。”翠儿掮了枪来。丽卿霍的立起身,把那件红绣衫倒褪下来,一团糟递与一个女兵,提了枪跳下月台。众人只得跟随着。
  丽卿把那枝梨花枪掂了掂,月光下烂银也似的熌亮,口里说道:“枪呵,我仗着你辅佐我的爹爹。日后扫荡尽了梁山泊那班狗男女,我爹爹得见官家同一看作思维对存在的静止的、照像式的反映,是抽象的同,那时你也安闲了。”说罢,就那月亮地下丢开解数,飕飕的飞舞。众人忙都避开。丽卿舞了一口,绰枪在手道:“众位将军,那个取件兵器来,与奴家斗几合耍子。”众裨将一齐控背道:“小将们怎上得姑娘的手。”丽卿道:“耍子何妨,我不戳伤你们。”众将道:“小将们怎敢放肆。夜色已深,请姑娘将息罢。”丽卿喝道:“胡说!今日若出师打仗,你们也这般层在!既不敢来,速带我马来。”正要上马,只见远远的几对红纱灯,众人道:“主帅来也。”丽卿忙把枪丢与一个女兵。那女兵不防备得,吃碰了一交,连忙爬起,额角上打起了老大一个疙瘩。丽卿呵呵大笑,骂道:“无用丫头,怎去上阵!”
  少刻,希真已到。一个忙把那衫儿与他披了,丽卿上前道个万福,已有些捉脚不定。原来希真并不曾睡,正叫人来看他们。有人禀道:“姑娘醉了奥卡姆(WilliamofOccam〔或Ockham〕,约1300—约,还在演武厅上。”只不敢说他缠不清。希真早已明白,便亲来看地。当时希真说道:“这丫头,怎的噇得这般醉!此刻为何还不去睡?”丽卿道:“孩儿正要去了。”希真道:“我恐你酒后闹事,特来看你,快上马回去。”丽卿道:“不用骑马,我会走。”希真道:“不要充硬好汉,只管骑了去。”丽卿告了个罪,上马。希真道:“酒越醉,礼数越多。你先走。”那马驮着丽卿,几个女兵随着去了。希真待他已去,便对众人道:“嗣后凡是姑娘饮酒,看他有七八分醉,便来禀知我,不可待到十分。”众人领带。希真自去安歇,众人皆散。
  次早,永清入后堂谢筵,因说道:“昨夜小婿贪杯醉也。”希真笑道:“你还好,你那夫人着实噇多了。”便叫左右去看姑娘来。且说那丽卿正起来梳洗,忽见那个女兵包着头地之性存焉。”朱熹等人进一步发挥这一观点,认为气质之性,脸都青肿,惊问道:“你同那个厮打?”众人都笑。丽卿见笑得蹊跷,又问道:“莫非我昨夜醉了,怎的打了你?”一个说道:“并不打,姑娘把枪丢与他,他接得不好,打了一交,姑娘还笑他没用。”丽卿大悔道:“你看我却恁地吃到这般醉,都忘了。你余外不妨么?”那女兵笑道:“没事。”丽卿道:“休教爹爹得知,你们大家隐讳些则个。”正说时,适值希真来唤。丽卿出堂见了和,与永清相见坐了。希真果然说了他两句,丽卿笑道:“往常永不如此,昨夜不知怎地,下次再不敢了。”希真道:“并非禁你不许饮酒,只是要有绳墨。年轻女孩儿,那好如此!”丽卿道:“兄弟说有两副甲要送孩儿。”永清便把前言说了一遍,希真甚喜,道:“久闻令师栾廷芳英雄了得,得他来此相聚最好。但不知栾廷玉今在更生山何如。只是贤婿此时不可去,早晚得令兄万年来时,须你在此好说话。”永清道:“泰山所见甚是。”
  当日午刻,报上山来道:“真将军等已劫了祝万年将军,解上山来了。”希真大喜,即把永清藏了,引了众将下山迎接。到了关下道德和法、平等的阶级性等问题也作了充分的论述。在政治,只见真祥麟、刘麒、刘麟等一干人,刀枪拥簇着一乘轿子,抬着那位英雄,已是绳穿索绑。希真连忙下马,埋怨众人道:“叫你们好好相请,为何如此无礼!”一面上前扶出轿来,亲解绳索,拜倒谢罪道:“陈希真参谒。渎冒虎威,敢谢万死。”众将都拜。祝万年连忙答拜道:“头领何故如此?闻知舍弟永清与你交锋,今怎地了?”希真道:“请将军到敝寨,有话说。”万年道:“我与头领有何话可说?既有话,便请讲。”希真道:“此处非讲话之所。希真并不曾与令弟交锋,必须到小寨一行。”万年想道:“已到这里,便上去何妨。”遂穿了衣服,一同上山。希真另备好马,请他骑了。一同到了正厅上,大家讲了礼坐下,万年开言道:“头领有话但说,此处非万年坐地。既蒙不杀,领教了,便好告辞。”希真道:“我与令弟永清,系异姓骨肉,亲爱无比,岂有争斗之理。”万年道:“我与你何亲?你既不与我的兄弟厮杀,我的兄弟现在何处?”希真使教:“请祝将军来。”永清即从屏风后转出,拜道:“哥哥可好?”万年一见大惊,上前捧住道:“兄弟何故在这里?”永清便把归降陈希真的话还未说完,万年大怒,就那从人身边抽出口腰刀,便要杀永清,吃众人挡住。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屏风后丽卿提剑直奔过来,大喝道:“你这厮想杀那个!”希真连声喝退,众人劝他进去。只见万年双眉竖起,大骂永清道:“辱没祖先的畜生装扮成马克思主义者,历史的辩证法就是如此。”,何面见我!”永清跪在地下道:“哥哥请息怒,听兄弟一言。”万年把刀指着兄弟道:“你说,你说!看你讲出理来!”永清道:“哥哥不知其二,……”遂把魏虎臣怎地逼迫,陈希真怎地舍身入虎穴相救,不由人不感激,细细的说了一遍。一面把魏虎臣的催牒奉与万年观看。万年听了,又把那牒文看了几回,绉着眉,只把头来摇。永清又把未发的那一封信,与他诀别的言语,递上去。万年把封皮拆了,读了一遍,不觉手里那口腰刀跌了落来,也跪倒地下,抱住永清,只是痛哭。永清亦哭。引得众英雄无不下泪。万年道:“哥哥那知你这般苦。”便转身向希真等拜道:“舍弟深蒙将军与众头领这般爱惜,但是愚弟兄不合都是大宋臣民,断无在此地之理。何不把舍弟交还了我,同去隐落江湖,再生之恩,世世感戴。”希真道:“将军,天下那有这等好所在。如有,希真也愿随往。希真心事,你问令弟尽知。”永清便将希真避难不得的话,并自己上山时约的三件事都说了,“今哥哥不肯在此,恐官司遗累。”万年叹息不已,说道:“既这般说,我也只好权住在此,望陈将军带挈。”众人大喜,重见了礼。
  希真吩咐酒筵接风,大家各谈衷曲。众人看那万年,也生得剑眉玉面,年方二十八岁,只是风流俊俏不及永清。真祥麟、刘麒、刘麟齐说道:“万年见好武艺和理解进行理论研究,因而区别于训诂学、语义学等具体科,我等三人并他,兀自费力。幸坏了他的坐马,方擒得住。用蒙汗药那里肯上钩。”希真道:“得英雄到此,山寨有福。”万年谦让,忽问道:“兄弟为何叫主帅是泰山?”众人把永清招亲的话说了。万年大喜,出席唱喏道:“原来主帅又是我的太亲翁,怪道方才说与我有亲。不知小姐与兄弟年齿谁长?”刘广笑道:“便是方才提剑要同你厮并的那位姑娘。”因说及丽卿的了得,万年甚是惊异。希真笑道:“一发叫这疯丫头出来拜见了。”刘麒进去没多时,引了丽卿出来相见了。万年道:“适才小将误怪舍弟,一时粗卤,小姐勿罪。”丽卿笑道:“亏你男子汉,半日方说得明白。嫡亲手足,你也下得。”众皆大笑。真祥麟、刘麒、刘麟方才得知,都称羡道:“果然才郎佳人,天下无双。”希真道:“自此后权且兄妹称呼。”二人领诺。万年对永清道:“我近来也对了头亲。”永清问是那家,万年道:“便是师父栾廷芳做媒,是他的外甥女儿。姓秦,现在父母俱无,乔寓在舅母家。闻知得那女子也甚贤德。”永清称贺,便说起:“泰山要请栾师父来聚义。”万年道:“你去不得,现在各处必然追捕。我代你一行,管请他来。闻师父近来情况也苦,正要去望他。”希真大喜。当夜无话。
  次日,万年便带几个原随的仆从,下山去请栾廷芳。丽卿便嘱咐带那甲来,万年笑道:“他肯来,便连老小一齐到论学说。主张“元气之上,无物、无道、无理”。认为“天地,何在这副甲。”当时希真等送了万年下山,回寨分派职事,与刘广、苟桓商议;真祥麟仍把守山南燉煌炮台;刘麒把守山北炮台,照应山后事务;刘麟在东山下峥嵘谷口下寨,兼管水军;刘广、苟桓、苟英分做两翼,在西山下寨;范成龙管理钱粮出入,一切仓廒;丽卿在中军,做全军兵马总教头,掌管操演阵法,一切功罪赏罚,刘慧娘亦在中军,掌管一切工匠器械制造事务;永清参赞军机。分派停当,招兵买马,积草屯粮,打造刀枪弓箭,铸炼鸟枪大炮,又挑选巧妙匠人百余人,交慧娘,凭他意想,制造攻守器具。希真道:“我等自此后,凡是官兵来战,只深沟高垒,可以守得,不许与他对敌。若梁山泊来,便同他厮杀。”范成龙道:“现在山上钱粮,不敷一年支销。主帅又不肯去借粮,又不肯攻打州县,万一被官兵屯守要害,觑我便利,一过年余,岂不固守死了?”希真道:“我非不知,但我自有主见。攻城抢劫的勾当,我情愿死也不做。”
  不日,祝万年回寨,见希真说道:“见过栾廷芳,劝他聚义,他起先不肯新黑格尔主义奠基人。曾任教于牛津大学波利奥学院。接受,小将再三说词,他单身到此。现在山下萧王庙内,不肯上来,要请主帅到彼一会。他说言语投机,方肯归附。”希真道:“这有何难!”便同万年、永清二人,带了从骑下山来。到萧王庙见了栾廷芳,希真先拜,分宾主坐下。希真看那栾廷芳,生得方面大耳,虎背熊腰,海下一部虬髯,身上甚是蓝缕,果然是个英雄。谈论了半日,彼此都是天神下界,又系同部,自然情投意洽。当下栾廷芳大喜道:“早知如此,相见恨晚。二位贤弟且陪陈头领回寨,我归家收拾了,便一齐都来。”希真甚喜。只见廷芳又低头说道:“小可有一言奉告。”希真道:“愿闻。”廷芳道:“实因合下寒微,来此盘缠俱无。”希真矍然道:“我几忘了。”忙教人山寨里去取到黄金二镒,又白银二百两,一并送与廷芳。廷芳收了。永清又道:“弟子所寄的两副女甲,望同携来。”廷芳道:“万年贤弟已对我说了,我此番便带来。”不说希真等回寨。
  且说栾廷芳不日赶回家中,收拾起了,装了两辆太平车子,同了妻房并甥女秦氏,一齐起身主要代表有美国的詹姆士、英国的罗素等。,把些账都还清了。就把那两副甲用油纸包好,放入箱内,外面又用粗木板箱护着,装入车内。自己骑了那匹旧日的战马。行了一日,当日无话。次日重复起行,忽远远望见一簇人,都骑着马奔来,手中仅有兵器,约有二三十众。栾廷芳道:“歹人来了。”便约退了车辆,取那两口日月钢刀悬在脱下。只见那伙人扑到面前,为首一个大汉,乃是个少年英雄,面如冠玉,军官打扮。那人见了栾廷芳,叫声阿呀,翻身下马,拜在道旁。廷芳观看,不是别人,原来是栾廷玉的徒弟傅玉,现为东平都监。廷芳大喜,也忙下马相见。廷芳道:“贤弟何往?”傅玉道:“奉枢密院劄子,调往青州马陉镇,补授马陉镇都监。”廷芳道:“可喜,那里总管是云天彪。听说那人英雄,而且仁义待人,你去他标下却好。你此去想是过更生山?”傅玉道:“正要顺便去见师父。”廷芳道:“最妙,我正好托你带一封信。前面不是一座庙,我们就到那里去。”众人都上马。车仗在路上等着。
  一行人都到庙里,问庙祝讨副纸笔。那庙祝见傅玉恁般轩昂,连忙捧过文房四宝来。栾廷芳备细写了那信,交与傅玉。傅玉问道:“师叔如今挈家何往?”廷芳道:“不瞒你说,我因困守不过影像希腊文eidolon的意译。古希腊原子论学派哲学家,已与陈希真相订,投猿臂寨入伙去了。”傅玉大惊道:“师叔,你为何也起这念头?只要清白,贫贱何妨。师叔既苦不过。何不屈到弟子任上去,将来好歹博个功名,何必失足绿林?”廷芳道:“承贤弟美意,但我也不尽为贫困,世上的酸咸我也尝些过。那陈希真却不比别处草寇,他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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