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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纪师兄这时也不敢多解释什么,只是能不和暗黑学院那层事沾到,他就已经心满意足。
“天璇峰的人回头会来找你。”邓文君又说道。
“我明白。我明白。”纪师兄拭去额头的汗水。他知道自己这次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但眼下至少没被一棒子敲到庄永那边去,最终大抵会是一个失察一类的责任,这此纪师兄不会有任何不服。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可见走得从容,对外的搜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邓文君有些不乐观地说道,完了转头看向邓骁:“通知玉衡峰那边,这些天要多留意些。”
“是。”孙骁点头。
瑶光守山门。对普通人来说,北斗山或许就只这一个出入口,可对各路修者而言,北斗山如此之大,何处不能出入?于是就有了玉衡峰的七元解厄大定制,那才是护着整个北斗学院的真正屏障。
“我们再在镇里看看。”邓文君却也没有这么快放弃,说着便领着几人出了这小院。纪师兄听到邓文君信他后,就稍松了口气,眼下也有心思多看多琢磨一下了。结果一瞅同他一样卷入此事,甚至可能比他卷得还要深点的路平。却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心里气就不打一出来。若不是这家伙放着那么多的正经东西不买,偏偏买了个什么照明珠,眼下哪有这许多事端啊?
可眼下纪师兄也没法发作,正生闷气,队里路平却好死不死地问一句:“邓师兄,一会有空我能再去买个照明珠吗?”
“你还买什么照明珠!”这下可惹得纪师兄立时发作了,末了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又向邓文君几个陪着笑脸:“邓师兄这小子太不懂事,我来说他。”
邓文君摇了摇头。示意不用,望向路平道:“不用在这买了,回头我拿一个给你。”
“多少钱?”路平问。
这让邓文君忍不住也语塞了一下,迟疑了大概有一秒后才答道:“送你的。不用钱。”
“多谢。”路平点点头。
严重紧张的事态,没有因为路平这好似捣乱一般的插曲被打乱。邓文君一行人在镇中走了一圈,其间又收到数次来自各路的报告,果然如邓文君所料,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庄永的下落,没有。
带着一口箱子的少年。也没有。
“回去吧。”邓文君就只说了这么三个字,两枚瑶星箭发起的行动,就这样尴尬地无疾而终了。孙骁看来有些懊恼,邓文君却神色如常,看到御门院几位都有些消沉,反倒出声安慰。
“都打起精神来。人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可咱们瑶光峰做得偏就是这千日防贼的事。接下来到七星会议结束这段时间,务必加紧戒备,和玉衡峰那边多做联系。对方什么人,什么目的,不知道也就不知道吧!但只要是不合规矩试图闯入北斗学院的,都得先过了我们瑶光峰这关。”邓文君书生模样,可可段话说得可是掷地有声相当豪迈。孙骁和他御门院的几个门生听了都是精神一振,齐声说了声“是”。
邓文君点点头,又望向纪师兄:“天璇峰那边的处置没下来前,北山新院那边还得纪师兄多上点心。”
“那是当然的。”纪师兄连忙应着,可对邓文君的称呼却感到惶恐之极:“邓师兄怎么也叫我师兄来着?叫我纪也夫,或者也夫都好。”
邓文君笑着点点头,却也不多言语,最后看向路平:“你跟我去拿照明珠吧。”
“好。”路平点头。
回学院,入山门。路平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也在这里重新交还给他。跟着又随邓文君上了瑶光峰,邓文君果真是拿了下照明珠给他,除此也没多说什么,路平道谢后离开,沿着山路独自向七星谷北山新院去。
如此又折腾了一番,本就不早的天色彻底暗下来,路平刚获赠的照明珠倒是马上派上了用场,在黑暗中明晃晃地照亮了前路。
回到五院,各人都已经回各屋。路平回到房间,正收拾今天一天的收获,营啸听到动静,过来串门。
“怎么样,有没有难为你?”营啸进屋后问道。
“没有。”路平说着,一边将买到的各种东西在屋里摆放起来,一边随口问道:“箱子里的是什么人?”(。)
第四百二十八章 欣赏你的坦白()
“我靠!”进屋后才刚问了一句话,屁股这才刚要粘到板凳的营啸,听到路平这干脆直白的疑问,直接从凳子上弹了起来。行事向来粗犷的他,竟然做贼一样拉开条门缝,向着院里张望了几眼。看到没什么动静,这才稍放下心来,回过身来就是狂瞪路平。
“这么坦白直接你是要死啊!”营啸说道。
“被发现的话,你可能会死吧?”路平继续坦白。
“那我要先谢谢你没有戳穿我。”营啸说。
“不用谢。”路平说。
“那么然后呢?”营啸望着路平,已经多了几分戒备的神色。路平早察觉箱里有人,这让他很吃惊。可已察觉的路平偏偏又没有戳穿这一点,这不免要让营啸多想一想。
“什么然后?”路平却对这疑问抱有疑惑。
“你不揭穿的目的是什么?”营啸问道。
“目的……”路平笑了笑,“你想太多了,没什么目的。”
“纯粹是帮我?”营啸问。
“也不确定是帮你。”路平说。
“这话怎么说?”营啸不解。
“被发现的话,你可能会死吧。”路平说。
“那我要先谢谢你没有戳穿我。”营啸说。
“不用谢。”路平说。
然后营啸愣了愣:“怎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哪里不对?”路平问。
“我们的对话好像重复了。”营啸说。
“有一点。”路平说。
“好吧,到此为止,不要再继续了。”营啸说。
“好的,再见。”路平点点头。
“哎我说我要走了吗?你这人还真是无聊啊!对于我这么神秘的举动你就不能有点好奇以示尊重吗?”营啸说道。
于是已经站起身准备送客的路平就又坐了回去。
“箱子里是什么人?”路平问。
“你这人虽然无聊,但是我欣赏你的坦白,所以不介意多告诉你一些。”营啸说道。
“你说。”路平洗耳恭听。
“其实,我是暗黑学院的人。”营啸说。
“哦。”路平点头。
“哦?就只是哦?惊讶在哪里?恐惧在哪里?”营啸说。
路平看着营啸,营啸瞪着路平。
“喝不喝水?”路平忽然问了句。
“我去!”营啸面前就是没桌,要有那必须是要掀的。
“所以那照明珠上的标记其实就是给你看的。”路平一秒又回到正题。
“没错。”营啸点头。
“所以在我买照明珠的时候,其实你已经知道那就是你要找的摊位?”路平说。
“是的。”营啸说着。却是一脸的不爽,“但是你小子居然把照明珠给买走了,等我再上去想要那箱子,那混蛋居然不交给我。我也没办法纠缠。”
“那是为什么?”路平奇怪。
“因为那时候他把你当成是接头提货的人了。”营啸没好气地说道。
“都是误会。”路平说。
“所以在你小子拿走照明珠后就不见回来后,那混蛋也意识到了。”营啸说。
“于是你就去拿走了箱子?”路平问。
“拿个屁,那混蛋还是不肯给我。”营啸说。
“他不能确认就是你?”路平说。
“是的,所以我就只好等,我想实在不行。就只能找机会打他一顿抢走了。”营啸说。
“你们这接头方式也太草率了吧,对方都没有一个可以识别你的方式?”路平说。
“本来也是有接头暗语的。”营啸说。
“那你为什么不说?”路平问。
“因为我忘了。”营啸理直气壮。
“那真是没办法了。”路平点点头。
“我一直等,那家伙显然也意识到情况不太对,所以生意做的很快,很快就把大家都打发走了。结果这个时候,林天表那小子又回来了,他居然也要那个箱子。”营啸说。
“林天表也是暗黑学院的?”路平这次有点惊讶。
“他当然不是,但是他似乎察觉到那个箱子有问题。”营啸说,“那时候我真有点紧张了,林天表这小子还是有点厉害的。如果被他拿走,想打他一顿然后抢回来恐怕没那么容易。”
“他是挺强的。”路平说。
“后边发生的林天表已经讲过了。”营啸说道。
“所以那个箱子,到底还是不是你的这个箱子?”路平问。
“箱子不是重点,重点是箱子里的人。”营啸说道。
“哦?那个时候,箱子里装的就是人了?”路平说。
“是的。”
“于是你就换了个箱子,准备将这人提进学院了。”路平说。
“是这样。”营啸说。
“那人呢?”路平问。
“走了。”营啸说。
“去哪了?”路平问。
“我也不知道,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可以和你说的就这么多了。”营啸说。
“哦。”路平点点头。
“我告诉你了这么多,你多少也该和我说点东西吧?”营啸这时开始讲条件。
“你想知道什么?”路平问道。
“你居然能察觉到箱子里有人,这么看来。至少说明你的魄之力已经恢复了?”营啸说。
“是的。”路平点了点头。
“可我一点也感知不到。”营啸说。
“你不是唯一。”路平说。
“你去搞暗杀,一定是一把好手。”营啸说着,已经站起身来。他没有继续多问下去,就此离开了路平的房间。
路平独自坐在床边。望着桌上他买来的东西发怔。
他的魄之力就是这两天刚刚恢复的,这本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是路平却有些惆怅。
他的魄之力恢复,并不是因为他做到了什么,只是因为郭有道命星钻进他体运转着偷天换日的魄之力终于耗尽。
他的状态因此而复原,而院长留给他的东西。也终于消失殆尽。
一时间,路平真有点不适应。这些天没日没夜抓紧一切时间研究院长留给他的这偷天换日,路平甚至有一种感觉,仿佛院长就在他身边,耳提面命地教导着他。
可惜这样的时光竟如此短暂。
偷天换日终究耗尽了魄之力,但路平却还没有掌握到这个异能,他只是将自己千次万次百万次对比中所发现的魄之力运转方式和规律死记硬背下来。初时是靠记忆,后来发现只靠记忆完全不够,这偷天换日异能的运转之复杂,超乎想象。
路平不觉得的辛苦,只觉得骄傲。他开始用纸笔记录自己的发现,他认字不多,写字也很生疏,他用自己能看懂的方式,写了满满一厚本。
而今后,再没有院长留下的魄之力给他做参照了,他只能自己琢磨他记录下来的这一切。
想掌握郭有道的偷天换日,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路平沉默着又坐了会,起身,从床头拿起了他的这本笔记,转身离开了房间,离开了五院。沿着道路,独自默默行走着,终于,到了天权峰脚下。。
峰下有人看守,鉴于天权峰最近发生的事,天权峰门生差不多见谁都没好脸色。看到路平有上山的意思,一下就跳出四个人将路平拦住。
“什么人?这时候上山想做什么?”四人当中一位问话,口气也甚严厉。天权峰的防范,可没因为事件已有结果而放松。反倒是因为这结果,让天权峰人草木皆兵,看着任何上山来的人都像是偷草药的贼。
路平没被吓住,抬头看了看七峰之中最矮的天权峰。
“我叫路平,我想去观星台。”路平说。
“路平?”对方没先追问路平去观星台的目的,对他这个名字却先在意上了。
天权峰的人,现在差不多都知道路平,都是因为他的一个举动,暴露了这次七库被盗的大事件。
这路平,算是有功,还是有过?
天权峰的人对此情绪很复杂。
“路平。”对方又念了一次路平的名字,“你去观星台做什么?”(。)
第四百二十九章 写比画少的笔记()
去观星台做什么?
其实路平也不太清楚。只是忽然想到这里来瞧一瞧,于是就来了,他行事向来都很简单。
“没有什么事,就是想去看看。”路平说。
挡着路平的几位踌躇。路平的回答,和没回答一样,可偏偏他们也无法多说什么。观星台虽是天权峰,同时也是北斗学院极重要的一个地方,但却从来都不是禁地,北斗学院的任何人都有资格随意出入观星台。除非观星台上正在进行例如“引星入命”一类的特殊仪式。所以听到路平要去的是观星台时,山口的这几位照理就应该放行了。“去观星台做什么”,这种问题若是问到某位老生头上,得到的答复绝对是一对白眼。
路平虽是新人,虽在北山新院的五院,但却绝对属于有资格去观星台的。
几人略踌躇后,终究还是守着学院的规矩,退向了两旁。
“不要乱跑。”看着路平走过,几人当中一位警示着。
“嗯。”路平点点头,沿着山路继续上行。
天权峰不高,在其峰顶的观星台,没用多久便已经到了。
引星入命时,郭有道命星的星落曾将观星台击毁大半。可是被天权峰门生短时间内修复的观星台,却完全没有重新修建的感觉,依旧是那么古朴陈旧,仿佛矗立千年。
路平沿着左面石梯,很快走到了观星台上。他记得这石台上有很多痕迹,是千百年来北斗学院的门生在这里修炼留下的痕迹。此时看来,一切依旧,二十多天前的毁坏,好像真的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路平抬头向前看去,观星台的北端,又有一个小石台,引星入命时陈久和靳齐就是站在那里。
路平随即向着小石台走去,信步登上后,却是一怔。
小小石台正中。一人背对路平的来向盘腿而坐,双手各搭膝上,一动不动。
什么人?
路平顺势就朝这人背上瞧去,他现在也学会通过前着来分辨北斗门人在学院内的所属。各峰各院的衣着款式大抵是相同的。最重要的区分细节,就在这背绣上。
而眼前这位,背绣不是北斗七星图也不是星空图,就只是简单明了的“北斗”二字,这在北斗学院是最寻常不过的服色。北山新院这边的纪师兄所穿得便是这样一件院袍。这类服色的,通常都没有被任何导师收为门生,所以也就谈不上什么所属。
路平也就瞧了这么一眼。无论北斗七星图还是星空图还是北斗二字,都不会让他有任何进一步的举动。他没有上前打扰,就只是在小台上随便寻了个位置坐下,便再没有去看那位了。
天权峰低矮,被北斗山脉和其余六峰环绕当中,这让天权峰上观星台的天空都有了局限,有了边界。这观星台,竟然连完整的天空都看不到。说来也是匪夷所思。可北斗门人都知道,这观星台要观的,从来都不是平日抬头可见,星月沉浮的那片天。观星台上所观的,是星命图,是北斗学院才有的那片天。
路平抬头。
眼下的夜空,在人们眼中随时抬头可见。可对路平来说,这一度很稀罕,一度他只能透过一个气孔,看到极小极小的一片天。比起这片被北斗峰脉限制了的还要小得多的多的天。
那片天里。最多一次,路平也只见过三颗星星,而现在,局限天空中的繁星。已经多到数不过来。
路平摸了摸手中的笔记本,那上有他的记录,是院长留给他的最后东西。而院长存留的痕迹,却也在这之后彻底消失了。他的体内不再有,星命图上不会再有,就连他星落时所制造的痕迹。也在观星台这奇迹般的修复中,被抹除的一点都不剩。
所剩的,真的就只有这些了。
路平翻开了笔记,一手取出了照明珠,将其照亮。
对于修者而言,冲之魄只要达到二重天,月光、星光这等微弱的光亮,就已经可以帮助他们像白昼一样看清东西。可是对于路平来说,这却是挺辛苦的一件事。虽然他六魄都达贯通,感知境能做到这些事完全不在话下,可是他的魄之力从来都无法连续不间断的使用。
在战斗中他可以在空当瞬间高速运转魄之力顷刻实现杀伤,可是这等感知境的日常,却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夜光下想发挥冲之魄二重天的作用看完一页书,那对路平来说不知要和**锁魄玩多少次捉迷藏,消耗反比一场战斗要大得多。而且即使这样,所产生的效果也仿佛超高速的眨眼闭眼一般,极其痛苦。
照明珠,路平并不仅仅是好奇,是真的挺需要。
星空之下,照明珠照亮的笔记,路平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你这是画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忽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路平回头,就见那原本盘坐小台正中的人,不知何时竟已站到了他的背后,正看着路平膝上的笔记,一脸纳闷地问道。
这人年纪看来已经不小,一副饱经风霜的苦相,只是看着都会让人不由地心生同情。可是路平却也清楚,这是北斗学院,在这最不济的扔在大陆上那也是顶尖修者。四大学院的骄傲,养得他们大多神采飞扬,这样愁眉苦脸的家伙实在少见。
至于他说到的乱七八糟的笔记,让路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识字不多,还有些心里知道意思,却不明白该怎么写,只好这样画个自己能看懂的。”路平说道。
“你这是,修炼笔记吗?”那人一边说着,倒是一点不知道避嫌,凑上来就坐到了路平身边,向着他手中的笔记不住地看着。
“算是吧。”路平点头,倒也没拦着人看。
“介意让我看看吗?”那人总算没看个没完,总算还知道问一声可否。
“你能看懂的话。”路平不介意。
“这不还是有几个字的吗?”那人伸指朝本上指了指。
“那你看。”路平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