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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的当。
“嗯……好……”友儿从喉咙间逼出了两个字,她怕自己后悔,理智告诉她,这是她应该做的。
宫羽落听到友儿的话后,异常兴奋,浑身忍不住颤抖,小心将自己的唇慢慢覆在她的唇上,小心翼翼,怕将她弄得不舒服了,怕她反悔了。其实外人不知的是,宫羽落的男姬甚多,其实几乎很少有些什么,尤其是亲吻,他从未亲吻过外人。更多的他将这些男姬们当做玩伴,每日陪着他玩耍罢了。
那温热又带冰凉的唇覆盖在友儿的唇上,友儿后背一僵,心中暗骂,人家宫羽落还没什么样了,她怎么就有如此反应!?
宫羽落慢慢伸出舌头,一点点试探前进,寻找着她的舌,欲与之交缠,一旦碰到,又有些退缩,最后也是试探着触碰。
友儿闭着眼,算了,让他试吧,反正他也是断袖,不喜欢女子,试完了死了心了以后便不会因此事纠缠了,一劳永逸也不错。但暖香在怀,她是否也可以享受一下?
突然的想法让友儿自己鄙视自己,她怎么能变成这样?谴责!十分谴责!心中谴责,但已经回应了宫羽落,反客为主,品尝着宫羽落,不得不说,他还真是美味。口中甘甜犹如幽潭,清清爽爽别有滋味。
伸出手轻轻扣在他的头上,他的发丝异常顺滑,又长又直却不会打结开叉,如若在现代是拍摄广告的不二人选,令作为女人的路友儿心中也暗暗嫉妒。
宫羽落的眉头微微皱起,呼吸开始沉重,唇舌更加卖力,他将微微坐起的友儿轻轻放在床上,口舌已经不满足于此处,慢慢下滑,吻上她的嫩颊,吻上她小巧的下巴。
友儿只觉得身上一凉,衣服已经被他褪了大半,不大一会,衣衫已经全部褪下,而他的吻还未曾停止,一直向下。
突然,友儿大窘,“宫羽落,你在亲哪里?”
宫羽落抬起头,大眼非常无辜,面色潮红,那是情YU的红,在灯烛光下,他才是最为诱人的一个,那粉嫩的唇瓣湿湿润润的饱满,如待人采摘的果实。“我想让你舒服……”那语调也十分无辜。
“……”友儿赶忙将自己双腿收拢,浑身羞红,怒道,“别太过分!”
宫羽落刚刚半趴在床沿,也跟着上床了,抱住友儿,“我……我……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了,只要友儿不喜欢的,我以后再也不去做。”
长叹一口气,路友儿怎么觉得他是无辜的白雪公主,自己是恶毒的皇后?
手一过,竟然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东西,“你……”友儿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而后又傻乎乎过去摸摸,果然……友儿面色从红变为铁青。
与她不同,宫羽落却十分开心,“怎么样?以后友儿你不用去南风馆了,我可以了,我可以了!”
宫羽落正欢呼着,友儿一个手刀,随后宫羽落那高大的身子便软软瘫倒。
友儿白了晕倒的宫羽落一眼,将他放在床上,让他躺好,盖上薄被,而自己则是披上衣衫,套上鞋子,慢慢走出门外,仰头看了看月亮,月光皎洁。
“我可以了。”
一句话勾起了她淡淡回忆,才短短半年,却如隔了几个世纪,林清然,你还好吗?
……
清晨,经过紧急训练的丫鬟们有模有样的在门外站好,就等着主子一醒来,他们便如鱼贯入的伺候王府两位主子。
路友儿还未醒来,昨夜她真是太累了,晚上又与宫羽落一顿折腾,现在浑身酸痛,她酸痛,另一人也在疼痛中醒来。
“脖子……好疼。”宫羽落被颈后的疼痛弄醒,一双刚刚还迷离的双眼立刻又了清明,脖子疼!?定是路友儿又将他打晕了!随后,昨夜的回忆便如潮涌般进入脑海。对了,他想起来了,他正想……没想到被友儿打晕了。
赶忙摇醒她,“友儿,友儿你醒醒。”
“怎么了?”友儿迷迷糊糊,动一下,浑身酸痛。
“友儿,你昨夜怎么又打晕我了?你不是说给我机会让我试一下吗?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宫羽落声音带着愤怒,也有着委屈。
友儿伸手将他的嘴堵上,“是啊,让你试了,不过却没让你做什么,乖,睡觉,再睡一会。”
“不行,路友儿,你说话不算话,你说过给我机会,不行,我们现在吧。”
“宫羽落,你有完没完?”终于,路友儿怒了,一下子坐起来,却又无可奈何,只有只能长叹一口气,“算了,反正都起床了,我们洗漱用早膳吧,随后出城。”
“不……我想……”
“宫羽落,你再废话我就再打晕你。”友儿翻身而起,一只手指指着宫羽落,“要么打晕你,要么起床,你选择。”
宫羽落委屈,却又无可奈何,“好吧,那起床吧。”
丫鬟们如鱼贯入,进入房内,伺候着两人起床洗漱,虽然宫羽落反感女性,不过在友儿的一再威胁下也咬牙忍了,用过早膳,友儿拒绝了王府内豪华的马车,最后在驿站雇佣了辆十分普通的马车,去往京郊农家,友儿没想到的是,她的行踪早就被人盯上,而早已有两人在那等待她。
126,麦田
京郊,七月末已经入秋已久,一场秋雨过后天气异常凉爽,一辆十分普通的马车缓慢行驶在京城外管道上。马上帘子掀开,一张粉嫩白皙的脸孔露出,大而明亮的双眼笑盈盈地向外张望。
“天凉好个秋。”
随后,一张更为惊艳的面孔出现在一侧,“没看出来友儿还颇有文采。”
之前那张粉嫩白皙的面孔收回,大眼睛翻了一下,“友儿有没有文采是未知,不过王爷竟能听出这文采,才是让人拍案叫绝。”
“你……”
友儿笑笑坐回马车。帘子撂下,马车一左一右两张长凳坐着两人,因为这简陋的马车狭窄,而且毫无减震设施,脚下虽未管道,却与现代的现代化公路没法比,于是便一直颠簸,两人对面坐着,马车高高颠起时恨不得将两人状到一块去。
友儿尽量做在马车前端,因为越是前面越是不颠,而宫羽落则是坐在后面,到处碰壁。
友儿没说话,只是看着之牙咧嘴的宫羽落笑着,突然想弄一条安全带给他绑上。提起安全带,友儿又想起了当年她为了睡觉弄安全带的事。当时是去往京城的路上,当时她不知雪姿是男子。将马车帘子掀开一条小缝,友儿向外看着,心中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何时开始她心事如此重了,各种思念永远缭绕于心。
“路姑娘,到了。”马车停了,车夫恭敬的声音打断了友儿不知飘到哪去的思绪,友儿赶忙回神,撩起帘子跳下马车一气呵成。当砖头看向宫羽落时,只见一身淡青色锦缎暗纹滚边华丽长袍的宫羽落,站在马车沿挑眉看向车夫,那神态仿佛在警告。
“怎么了?落,下车啊。”车夫哪里得罪他了?友儿不知,一路上车夫根本没和他说一句话啊。
听见友儿叫自己“落”,宫羽落心情转好,不过还是用警告的眼神看着车夫,“车凳”。
车夫战战瑟瑟,老实巴交的人最怕这种一身华服趾高气昂的富家公子哥,这种公子哥自然是得罪不起,“公子……小的……没车凳。”
友儿一翻白眼,这王爷的架子真是不小,看来这农场务农势在必行,一定要将他这到处摆谱的坏毛病改掉。转向那战战瑟瑟的老实人车夫,“这里是五两银子,你辛苦了,回去吧。”转头看向宫羽落,“这可不是你们家那豪华马车,赶紧跳下来,人家还要回城。”
“你!”宫羽落正想发火,看到友儿欲离去,一着急,一下子跳了下来追上她,“路友儿,你变了。”
友儿一边向之前找到那户农家走着,一边头也不回的说着,“在这里最好隐藏你的身份,对外就说你是世家子弟就好了,给你一个化名,就叫落公子吧,一会可千万别端上王爷的架子……”
“友儿,你变了。”一把抓住路友儿的胳膊,宫羽落死活不走,就要听友儿的解释。
友儿无奈只能停了下来,回神定定看着他,表情十分严肃,“落,你出来务农是为了什么?是来摆架子当王爷的?”
宫羽落语噎,十分观念他是懂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友儿,“知道了,只不过就算是来了解民间疾苦也不用隐瞒身份不是?”
“你皇兄难道微服私访也要穿龙袍,一口一个朕?”友儿耐心说着,还未等说完,就被宫羽落一把捂住了嘴。宫羽落紧张的四处观望,还好已经是城郊,周围除了绿色的植物与清新的微风根本无外人。见无人,才将手放下。
“友儿你疯了,话可不能乱说,让人知道我身份是小,这违逆的话要是放旁人听了可就麻烦了,百姓私下里不能议论皇兄是非,如若真要谈起,也只能歌功颂德知道吗?”宫羽落真是急了,表情上也十分严肃。
友儿扑哧一乐,好笑的看着宫羽落,“我还以为你真是不学无术呢,其实这些你也是知道的啊?”
“你当本王是傻子?”宫羽落竖起了眉毛。
“哈哈,兰陵王殿下,小女子知错了。”一边取笑的笑着,一边正正经经的给宫羽落福身见礼,那姿势十分标准。
有人给他见礼,宫羽落本该习以为常,但友儿此时给他见礼却总是有一丝别扭,“好了好了,别装了,本王知道了。哎友儿,我和你在一起自称本王还真是别扭,和别人叫着就顺口。”
友儿也收起嘲笑之意,微笑的看着宫羽落,“王爷,您现在也是在微服私访,只不过您的目的除了了解民情外还要知道民间疾苦,而首先你就要知道,我们日日口中吃的饭菜是如何得来,这样才知道百姓的不易。”
宫羽落一愣,“不易?那饭菜不是从地里直接长出来的吗?也不是人做出来的,有什么不易的。”
友儿笑着摇摇头,继续缓步走,“落,你到了就知道了,而未来几天,你便要亲手栽种一些,到时候不用我多说,你定然有所感悟。”
宫羽落跟着她,不自觉皱了皱眉,感悟?真的吗?他虽然相信友儿所说的每一句话,不过却十分怀疑,他能有什么感悟。
一阵清风吹过,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金色麦子如海洋一般滚起一波又一波的浪,而友儿与宫羽落便是在这麦田中的小道行走。沉甸甸的麦穗直到腰际,在其中行走就如同置身于金色的海洋,入目的都是金色,在上午柔和的阳光下异常耀目。
宫羽落停下脚步,愣愣看着四周,目瞪口呆。
“落,怎么了?”发现了停下脚步的宫羽落,友儿轻声问着。
宫羽落并未收回视线,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精致的唇瓣也是微微开启,喃喃道,“太壮观了……太壮观了……”
友儿也微笑,站在宫羽落身侧。
又是一阵微风,吹起了友儿的衣,杨飞了宫羽落的发,在金色海洋中的两个身影如金童玉女般的般配,整个画面是话语形容不出的唯美。
友儿看着金色浪潮,扬起嘴角,虽然在现代的电视电影中看过这样镜头,却不代表置身其中会不为震惊。她心中有一种饱满的呼之欲出的感动,不光是为大自然的神奇,更是为了劳动人民的勤劳所感动,这些都是在他们手中变化出的魔法,也是他们创造出的奇观。“觉得这里美,还是宫中御花园美?”
宫羽落愣愣看着这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麦田好一会,才慢慢回答,“这里美,这里是宫中御花园根本比拟不了的,这里大气、壮观、根本不能用美来形容,因为美这个字眼会抹灭了这的壮阔。”
友儿笑笑没回答,与宫羽落在一起一同观赏。
“我要同皇兄说,要将这种壮阔的草木移植到宫中,只有这种金色的海洋才能配上皇家的威严。”宫羽落看着麦田认真说道。
噗……
友儿再也受不了了,哈哈大笑,笑弯了腰,最近蹲下来笑,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喂,路友儿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金色本来就是皇家的颜色,而如此壮观的美景也只有皇家才配拥有,我明日便奏明皇兄,这尊贵的草木便是我们南秦国的国花,以后只能在宫中种植,不允许在民间种植!”他大声说着,义正言辞。
友儿噗通一声坐在地上,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喂路友儿,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哈哈……我……”友儿挣扎几次,却因为强烈笑意说不出话来,“我……哈哈……”
“你!路友儿,本王不学什么务农了,本王这就回京。”说着转身便要离去,友儿一个纵身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宫羽落的大腿,不让其走。一边抱着,一边暗暗惊叹,这宫羽落的一双长腿真是美哉,之前在马车里,这双修长笔直的双腿就因长度问题让他很是难受,可惜了,这双长腿的主人竟然一点武功没有。
宫羽落欲拔腿走,却发现友儿抱得紧。其实他就是装装样子,友儿在这,他哪舍得走?但是该表达的愤怒还必须要表达。“哼!”
“呵呵……哈哈……”友儿刚想说话,但是一想到刚刚宫羽落看着大麦一脸陶醉的样子,她便想笑,这无知的王爷还说要定位国花只允许宫内栽种,哈哈,太可笑了,以后宫中放眼一望全是金色麦田,好好的皇宫改了农场,好好的花农改了农夫,想到这,又哈哈笑着,但是却怕宫羽落真的走,于是便死死抱着宫羽落大腿,将小脸直接埋在他长袍间笑着。
“你……”宫羽落突然面红耳赤,浑身热潮一波一波,不是因为羞红,而是因为……路友儿竟然将手放在他的大腿内侧,她的脸……还伏在……
宫羽落不能再说话了,他咬紧下唇,脸尴尬的转向别处,暗暗深呼吸缓解体内高涨的浪潮。
终于,友儿笑够了,放开了他的腿站起身来,看着脸红的宫羽落,有一丝歉意,“对不起,不知者无罪,我不应该嘲笑你。”
“哼!”冷哼代表了一切,不用多做言语。
看来这宫小白真生气了,友儿想了一下,拉住了他的手,状似撒娇的摇了一摇。她成功了,宫羽落瞬时觉得自己的愤怒犹如阳春三月下最后的一点积雪,正以奇迹般的速度迅速消融。他叹了口气,为什么自己拿这个女子这么没办法,她的一举一动总是能牵动他的情绪。有时候她让他心情澎湃,有时候她让他相形惭愧,有时候她让他异常恼怒,有时候她让他心疼连连,更多的时候,她让他……心动。
“你说吧。”他给她解释的机会,却不看她,因为他知道再多看她一眼,他好容易装出来的怒气便会彻底烟消云散,他喜欢她撒娇哄他开心的感觉。
友儿右手拉着宫羽落的手,左手摸了摸面前的麦子,“落,这不是什么美丽的植物,这是粮食,这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源泉,就是因为有它们,我们南秦国才能富饶,百姓们才能安居乐业,所以,这些植物是最伟大的,它们比御花园中任何一株名贵花草还值得让世人尊敬。”
友儿抚摸这金色麦子,心中十分感动,说得也十分动情。
也许是被友儿的情绪所感染,宫羽落心中也感受到了那种感动。
他也伸手抚摸了那硬硬得有些扎手的植物,“粮食?但是我平时并未吃过它们啊,我从未见过。”
友儿不再取笑,而是微笑着松开宫羽落的手,两只手小心翼翼拔下一颗最小的,她知道粮食的可贵,不能随意糟蹋。
将饱满的粒子扒开,里面是米白色的麦粒,友儿将麦粒取出小心翼翼放在宫羽落的手上,“你看这个,这个便是麦粒,是它的果实,而我们平日里吃的就是这个。”
宫羽落捻起来仔细看看,摇了摇头,“这个我肯定没吃过。”
噗……
“你又要嘲笑我?”宫羽落愤怒,满面羞红,他知道路友儿是在嘲笑他,他此时也痛恨自己的无知。
友儿赶忙收敛了笑容,她不能打击了宫羽落,“你定然吃过,只不过不是这样吃,而是将它碾碎了,就是我们俗称的面粉,和了水便是面,我们吃的面食、点心,都是用这个做的。”
宫羽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所以,如若真让皇上将这大麦移植到宫中,而民间不许种大麦,那以后我们便没有馍馍吃了……”说完,还用可怜兮兮的表情仰头看着宫羽落。
咬牙切齿……“你在嘲笑我?”
友儿赶忙调整表情,“没有!绝对没有,我们继续赶路吧!”说着便准备继续沿着小道走。
“等等。”宫羽落出声。
“啊?怎么了?”友儿一回头,突然觉得面前一黑,宫羽落已经俯身抱住了她。
他的左手揽在她的腰际,友儿轻轻扣住她的头。吻,温柔又神情地袭来,在她的唇上捻转,舌,与之交缠。金色麦田还是无辜飞舞,壮阔、令人感动,两人便在这无人的金色海洋中,一切都是自然的,浑然天成的,仿佛这就该如此,这本该如此。
也许是用这种最原始的方法来抒发心中的感动吧,就如同球赛胜利后,陌生的球迷可以抱着拥吻一般,只有用这种激烈的情感表达方式才能发泄心中的广阔的波澜。友儿没推开他,闭上双眼,忘了两人的身份,忘了所有阴谋诡计,双手揽上他宽厚的背,双舌相交,彼此缠绵。
此情此景,在友儿心中有留下一个词——浪漫。
……
当到达农户家中时,已进晌午。
整洁的院落,有序的栅栏,翠绿的菜园,还有门外迎接两人的老夫妻。
老夫妻俩十分面善,虽然穿着不算考究,不过却干净利索,一看便是勤劳朴实之人。
“这两位便是此家家主,我们未来几天都要叨扰两位,落,这位是吴叔,这位是吴婶,来,叫人。”友儿给宫羽落介绍着。
“你……你要我干什么?”宫羽落不可置信地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路友儿一翻白眼,“让你叫人,男的叫吴叔,女的叫吴婶,怎么?有问题?”
宫羽落更加难以置信,眼睛睁得大大的,那笔直窄细的鼻翼也因为愤怒的大喘气一张一合,“要本……”
“本什么本,赶紧叫人。”友儿大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