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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王爷傲娇妃(全本)-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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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的男人勾起了她无限的好奇心,这爷们儿看起来就是个有故事的主儿。
  不过,这句威胁貌似没起到预料中的作用。南宫信明显是愣了一下,但也就只是愣了一下,没说话,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更确切的说,他好像没把眼前任何事物放在眼里,不知道在神游什么。
  性格这么差劲,人再怎么高富帅也白瞎。
  “大爷,”彦卿略火大,“您有身份也得有教养吧,您那爹高高在上日理万机没空管孩子,您那娘就没抽点儿争宠的工夫教教您,别人在说话的时候,是需要劳驾您受累看人家一眼的啊?”
  梳妆打扮折腾那么长时间,这人的目光好像直接就从她头顶飘过去了,这种被无视的感觉实在让彦卿不爽,话不知不觉就说得重了。
  这回终于在那个扑克脸上看到一个稍微有点儿复杂的表情了——惊讶和怔愣的结合体。彦卿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那结合体表情里貌似还有那么一丝丝略受伤的感觉。
  彦卿被南宫信这个“三味一体”的表情从略火降温成了略无语。
  大爷,你好歹是个皇子,那小心灵不至于这么脆弱吧,不就是说你一句没家教吗……
  有表情归有表情,这爷们儿居然还是不看她一眼。
  南宫信眉头皱出了一个清浅的川字,又慢慢舒展开,所有表情又重新归零,还是用那冷冷淡淡的调子不轻不重地道,“这次居然是这么幼稚的……好,我说完,你让我走,我很忙。”
  幼稚?这句话听得略不懂,但既然冰块要说话,还是先让他说完吧。
  “你说。”
  “母妃没教过我,因为我刚出生她就过世了,我从来就没有人教。就算有人教,我也做不到,”南宫信一字一句不带感情地说,“因为我天生就是瞎子。”
  什么?!
  瞎子?!
  彦卿目瞪口呆地看着南宫信,还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
  完全没有火气了。
  因为这个无视她的理由实在是充分得不能再充分了。
  看,不,见……
  那刚才的话不是说得太过分了吗?
  刚刚那么理直气壮,突然软下来说对不起还真说不出口。
  法:对不起)”他也听不懂。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彦卿的负罪感刚萌芽,又南宫信一句话冻死了,“满意了吧?那我走了,你自便。”
  看着这个瞎子毫无障碍地绕过自己,避过桌子凳子,迈过门槛,一个人淡淡定定地走出门去,彦卿已经记不得刚进门的时候是怎么打算着完败这个人的了。
  站在原地愣了好一阵子,彦卿才把绮儿叫了回来。
  “王爷,是瞎子?”
  “回娘娘,殿下天生盲目。”
  “真的?”
  “奴婢不敢欺瞒娘娘。”
  “那你告诉我,他是怎么自己绕出这鬼地方的啊?!”
  “奴婢……奴婢不知。”
  “……”




☆、休妻还是侍寝

    看不见?

    这个姑且算是这副皮囊诱惑不了南宫信的理由。

    但怎么解释南宫信那冷冰冰态度?

    什么叫“你又想干什么”,什么叫“还要我怎么样”,什么叫“这次居然是这么幼稚的”,什么又叫“满意了吧”?

    她那态度确实不好,但显然南宫信也客气不到哪儿去。

    这里面一定有事。

    虽然是这身体上一任主人的事,但现在明显是把她也给勺进去了,要想在这个时空里安安稳稳地待下去,恐怕是不想知道也得知道。

    这种事肯定是脑补不出来的,虽然是夫妻内部问题,该问外人还是得问。

    也没别的外人可问。

    “绮儿,”从重华楼走回静安殿,彦卿琢磨了一道儿,进了卧房屏退所有其他仆婢之后才开口,“问你件事。”

    “是,娘娘。”

    “我和王爷,”彦卿一字一句地问,“为什么结婚啊?”

    看绮儿怔怔地看着她,彦卿忙补道,“就是说,我为什么嫁给他啊?”

    绮儿微蹙起秀气的眉头,支吾了半天,才说出一句,“您……您和殿下男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队……”

    彦卿哭笑不得,“女貌”她看出来了,这个“男才”恐怕只是随口说出来凑字数的吧……“我问的不是这个。”看来还非得把问题说得清清楚楚才有可能得到清清楚楚的答案,“我是说,我怎么感觉着王爷对我有那么点儿敌意啊?”

    绮儿又是那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

    彦卿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古今老少咸宜了,这样都听不懂,还要怎么解释啊?

    彦卿正纠结着,绮儿轻蹙娥眉,怯怯中带着浓重疑惑,弱弱地问,“娘娘,您真的……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彦卿点头。虽然这个说法听起来是略扯,但看起来不像是装的吧?而且听她这话说的,里面还真有故事啊。“你就照实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貌似还真不是像回答这是哪朝哪代那么简单的,绮儿纠结了好一阵子才开口,“您……您和殿下,一直相敬如宾。”

    彦卿哭笑不得,又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台面话。“我不是问这个,怎么跟你说呢……我嫁给他,不是因为我喜欢他或者他喜欢我吧?”这话说得够明白了吧。

    绮儿又纠结半天,“回娘娘,您与殿下……是皇上和相爷玉成的。”

    “相爷?相爷是谁?”

    “是您的父亲啊。”

    得,六亲不认,这失忆算是失彻底了。

    有个“李刚”老爹,有个“高富帅”老公,这趟穿得还够赶时髦的。

    “他俩为什么要把我们俩凑到一块儿啊?”

    这问题一个比一个直白,一个比一个难回答。

    “奴婢不敢多嘴。”

    “哎呀,让你说你就说,只要说的是实话我就不怪你。”你敢骗我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奴婢……”绮儿咬了咬她那小薄嘴唇,一低头跪下来了,“娘娘恕罪,王府有规矩,奴婢议政者死,请娘娘开恩,体念下情啊!”

    丫鬟无权议政,彦卿能理解,但她理解不了的是,她的夫妻问题跟议政有什么关系啊。

    “起来起来,”彦卿拉起这个一脸委屈的小姑娘,关于跪的问题还是得解决一下的,“以后别动不动就跪,老是低着头跟你说话脖子很累的。”

    “是,娘娘。”

    绮儿果然乖乖站起来了。

    “娘娘……”犹豫了一下,绮儿道,“您若是真要问这些事情,只怕王府上下只有一个人能回答您了。”

    “谁?”

    “王府女婢总领,半夏。现在王府的下人都是在您嫁来之后下令新换的,只有半夏姑姑是跟您陪嫁来的。”

    佣人大换血,彦卿默默发笑,原来这身体的前任主人在王府里也不是只有受气的份啊。

    “好,你就把她叫来吧。”

    见到半夏,彦卿才知道,原来就是之前在她床前答话的蓝衣姑娘。第一眼看她就觉得她品级高,果然没走眼啊。在这个只有一个正妃的王府里,女婢总领不就是除了王妃之外地位最高的女人了嘛。

    这姑娘身条纤长,五官精致清秀,看着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但一进一退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谦卑又不失从容,难怪这么年纪轻轻的就能当头儿了。

    “娘娘。”半夏盈盈一拜,微微颔首。

    绮儿明明说这是她的陪嫁丫鬟,怎么就没觉出来跟她有多亲呢?

    “我有件事问你,”待半夏起身在她面前颔首站好,彦卿就直入正题了,“你老实说,王爷是不是有别的女人啊?”对付资历老的多少还是要有点儿策略的。

    听到这话,半夏瞬间一脸惊色,但回起话来还是静静定定的,“娘娘何出此言?”用疑问句回答疑问句,果然比那个小的精明冷静不少。

    “没什么,”彦卿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早晨跟他吵了几句,心烦。”

    “娘娘有什么吩咐?”

    吩咐?

    等等,剧情怎么跑偏了啊?

    按正常逻辑发展,这姑娘好歹得说几句宽慰她的话,然后念叨几句她和南宫信的今时和过去,这样想知道的那些事不用问就都明白了。

    但这姑娘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好吧,你不按套路,我也换方案。

    “还有件事。”

    “奴婢知无不言。”

    “你很清楚,我和殿下的婚事是皇上和相爷的意思吧?”

    “是,娘娘。”

    “那你一定还记得,相爷把我嫁来这里的初衷吧?”

    “是,娘娘。”

    “给我复述一遍。”

    彦卿虽然看不到半夏的脑子里是什么状况,但感觉到那里面现在肯定有几根黑线爬过。

    半夏愣了片刻,看彦卿没有补充说明的意思,只得微蹙着叶眉开口,“回娘娘,事关国家社稷,奴婢不敢妄言。”

    不就是相爷女儿嫁给皇帝儿子吗,不就是政治婚姻吗,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啊?难道除了政治联姻还有别的事?越想心里越发毛,陷进古人的政斗里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小的们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不是还有个大的吗?

    “王爷在府里吗?”

    “是,娘娘。”

    深深吐出一口气,彦卿把自己慢慢放到一张檀木椅子里,捧起旁边桌案上的茶喝了两口。

    “你去帮我给王爷传个话,”彦卿淡淡定定地把茶杯放回桌上,“今天晚上子时之前,他要么写封休书休了我,要么就自觉出现在我房里,否则后果自负。”

    “是。”

    半夏退下之前犹豫了一下,颔首对彦卿又说了句,“请娘娘明示,此事,是否要通禀大殿下?”

    “什么?”没听明白。

    半夏又清清楚楚地重复了一遍,“请娘娘明示,此事,是否要知会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

    “为什么要知会他?”

    “是,半夏明白了。”

    半夏一拜而退,彦卿还没转过弯儿来。

    从哪又冒出来个大皇子啊?

    这个小的还没搞定,大的先靠边吧。

    最多一个钟头,彦卿刚把一头一身的零碎首饰拆卸完,半夏就回来复命了。

    “王爷怎么说?”

    “回娘娘,殿下说他晚上过来。”

    “原话怎么说的?”

    “殿下说……”

    “说原话。”

    “我去。”

    “……”



☆、不情愿就别脱

    既然这爷们儿是瞎子,那梳妆打扮这种事就是纯做无用功了。彦卿干脆什么都不折腾,就在这静安殿前后转了一圈,吃了顿无公害绿色食品晚饭,泡了个纯天然花瓣澡,散着头发裹着睡袍窝在小隔间的一张贵妃榻里打盹。

    自从去了法国,三年间就没过过什么悠哉日子。什么浪漫之都,只要献身理工科,在全世界什么地方都一样是卧室—实验室两点一线的生活,临近毕业的时候更是忙得找不着北。昨天这个时候还在整理实验数据,现在能在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就这样悠哉哉地打着盹,就算还没彻底搞清楚自己是谁,就算有个冰块老公,彦卿打心眼里已经很知足了。

    她在让半夏给南宫信传话的时候就想好了。如果南宫信真大笔一挥把她休了,她就挺胸抬头蹦蹦跳跳地走出王府,开始自己的新生活。要是南宫信来了,她就要把那一肚子的疑问好好搞搞清楚。

    他是什么样的人?

    她为什么会嫁给他?

    她和他之间是什么状况?

    还有以后要怎么办?

    但要让她说实话,她心里还是希望南宫信不要写什么休书的。

    第一眼看到南宫信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虽然这是个一张嘴就让人想抽他的瞎子,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心里的一个什么地方被他揪住了一样。

    不是一见钟情,只是觉得这人身上好像有一重叠着一重的故事。

    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平静里清清楚楚地透出与他这个年纪不相符合的沉重,让人看着就不由自主的心疼。

    生在帝王家,先天失明,生母早逝,包办婚姻,日子不会多么好过吧。

    闭着眼睛想着想着睡意就上来了,正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身边响起一个声音,“娘娘,殿下来了。”

    彦卿睁眼看到绮儿站在榻边。

    这些丫鬟们怎么走路都不带动静的……

    绮儿又说了一遍,“娘娘,殿下已在卧房等您了。”

    直奔卧房了?这回怎么这么上路子?

    彦卿一骨碌爬起来,正想着要不要整整衣服梳梳头发,又想起来南宫信根本看不见,索性就这样蓬着头发打着哈欠走去卧房了。

    一进卧房的门彦卿就差点儿背过去。

    南宫信已经宽去了外衣躺在床上,那感觉好像是……

    等着侍寝!

    彦卿顶着一脑门儿的黑线走进去。

    南宫信一袭白色中衣,静静躺在床上,双目轻合,脸上还是不见一丝一毫的表情。衣服白,脸色比衣服更白,这么一个人躺在殷红的床铺上,静得就像是首饰柜台里摆在红毡布上的一块儿羊脂玉。

    彦卿以为这人是已经等得不耐烦睡着了,看他那一副苍白疲惫的样子,憋着再大的怨气也不忍心打扰他休息。好歹是看武侠小说长大的,趁人之危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干呢。

    这异时空大夏天的晚上,虽然是凉风习习,但到底是没空调没电扇,还真凉快不到哪儿去。反正那人也看不见,彦卿干脆就把裹在外面的睡袍脱了,穿着个小肚兜轻手轻脚爬上床。

    “可以开始了?”

    彦卿一半屁股刚坐到床上,床上就幽幽响起那个人冷飕飕的声音,惊得彦卿“噌”得一下跳下了床,一句在没人听得懂中国话的法国大街上骂惯了粗口没过脑子就蹦了出来,“我操!”

    尼玛吓死人是要偿命的!

    彦卿像看诈尸一样看着南宫信睁开眼睛,只见这块羊脂玉面无表情地坐起来,然后气定神闲地开始脱衣服。

    他在着手脱的是那件雪白的中衣。

    中衣,中衣是什么,就是古人的衬衣,听名字也知道这大概是穿在中间那一层的衣服,里面应该还有贴身的小衣汗衫一类的东西。

    但眼见着南宫信解开腰间束带,两手拉开衣襟,手一松,衣服沿着肩头滑落,彦卿差点昏过去。

    这男人中衣里面什么都没穿啊!

    清瘦,苍白,但骨肉均匀,线条流畅,比穿着衣服的时候更像是一块极品羊脂玉了。

    要是身上能有个手机,她一定第一时间拍下来发facebook,这照片必定会在世界范围内大火啊!可惜了可惜了……

    不对。

    尼玛这是男人货真价实的**啊!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在盯着一个男人的**发花痴!

    不对。

    这个身体不已经是这男人的妃了吗?

    这男人再怎么不待见她,洞房花烛夜总该是有过了吧,那她现在到底还算不算是黄花大闺女呢?

    正在纠结这个很重要的本质问题的时候,那羊脂玉已把衣服顺手丢到了床下,躺了回去,再次淡淡地开口说话了。

    “要操就快点,我困了。”

    什么叫心里面有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就是彦卿这会儿的真实感受。

    这话听着怎么就像是……

    他在等着她去临幸?!

    丫的,你台词又背串了吧!

    心疼?

    现在气得就只剩下肝疼了!

    彦卿一肚子发不出来的闷火加上一脑子搅不清楚的糨糊,她发誓,南宫信要不是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瞎子,她一定会好好赏他一巴掌。

    深呼吸,咬着后槽牙,彦卿把被他丢到床下的中衣捡起来扔回到他身上,勉强挤出一句话来,“我要跟你说正事。”

    南宫信就那样躺着,没有要动的意思,“说吧。”

    “你先把衣服穿上。”

    “为什么?”

    “你这样让我怎么说正经事啊?起来!把衣服穿上!”

    你是眼不见心不乱了,老娘可是能看得清清楚楚的啊!

    那羊脂玉这才不紧不慢地坐起来,抖开中衣披在身上。

    彦卿刚暗暗舒了口气,又听到南宫信一边摸索着整衣襟束衣带一边漫不经心地丢出来的一句话,“你不是也没穿衣服吗?”

    我没穿衣服?

    彦卿下意识地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一下,全身上下就一个小肚兜,刚才急着跳下床来,鞋都没穿。

    我没穿衣服!

    不对。

    他不是瞎子吗?

    瞎子怎么会知道她没穿衣服!

    彦卿傻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自己现在有没有必要把衣服穿起来。

    “你……你怎么知道我穿的什么?”

    “我不知道你穿的什么,我只听到你脱了什么。”

    彦卿又一次想背过去。

    这算是脑补的吗……

    算了算了,脑补就脑补吧,反正补成什么样你也看不见真相。

    见南宫信把衣服穿好了,彦卿才爬回床上。

    跪坐在南宫信对面,彦卿理了理脑子,清了清嗓子,“你听好,鉴于你现在对我的态度,我今天必须要弄清一件事,否则今儿晚上咱俩谁也甭想睡觉——你到底是不是心甘情愿娶我的?”

    南宫信又是白天那副表情,怔愣一下,眉头一蹙,不说话了。

    这是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这是那俩爹的意思,你要是不爽的话就趁早说话,现在休了我还来得及,反正咱俩像现在样耗着也没意思。”

    南宫信还是那样的表情,只是疑惑更深了一重。

    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没懂?好吧,那就再清楚点。

    “你要是还想好好过日子的话,就麻烦你拿出点儿诚意来。我好歹是你娶回来的正妃,你把我一个人撂在婚房里不合适吧?”

    疑惑依旧。

    好吧,那就再加个清楚明白的总结。

    “要么,你痛痛快快写个休书,咱俩都落个消停。要么,就请你履行一下夫妻之间的基本责任和义务。”

    “什么责任义务?”

    看来他是把写休书这一项选择直接忽略不计了,看在他有这样诚意的份上,彦卿也不介意再解释得深入一点儿。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听说过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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