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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车裂也好歹只是瞬间,而斩腰却是无尽的痛苦与等待。
“爹……今差点就死掉……”
“没事。”
“爹……被蛇缠住的感觉真的好恶心……”
“没事。”
“爹…………腿疼……”
“回去爹给上药。”
“爹……得好好谢谢……羽哥……要不儿子就没了……”整晚精神上大起大落游走于鬼门关外,如今扶苏股倦意返上来。
“好。”
“爹……”
“什么?”
“……我的……睡袋……是不是你拿的……”
“……”
“以后……再也不起夜去林子里……尿尿……有蛇……”
“……”
“爹。。。。。。把大白蛇的菊花。。。。。。撕成两半。。。。。。”
“。。。。。。”
从马车上披着衣服下来,小童走到站在马车边许久直抬头观星的徐福身边,问道:“师尊在瞧什么?”小童看见上有颗不太亮的星星滑落下来消失不见。
“没什么,把药箱拿下来兴许会儿用得上。”徐福笑道。
晚上起夜到树林里‘嘘嘘’并碰到蛇的概率再高也绝对高不过碰见条十几米长的大白蛇的概率高,因此证明扶苏绝对走好运。
换上件干净衣服,擦净脸上的血迹,从头至尾检查遍,最终徐福确诊扶苏全身上下只有两处伤,处是扒地是劈掉的指甲,处是骨折的小腿。
而项羽更是不得了,除了因用力过度而导致全身酸痛外伤都没有。就徐福诊断项羽只要睡上觉好好休息便会恢复如初。
躺在马车上裹在睡袋里养病的扶苏从打听到的小道消息得知那夜他和项羽合力斩杀的白蛇起码有八十多岁,更重要的是它全身上下都是宝,光是那颗蛇胆就有延年益寿白发变黑推缓衰老的作用。
同时扶苏也听那刘邦已被侍卫长亲自拦腰斩杀并看着他咽气。但对外则是他死于白蛇之口,而斩蛇英雄正是项羽。
刘邦不但没斩成白蛇反还没性命,令扶苏悬着的颗心终于四平八稳的落地,从今以后他再不用怕有人打他大秦江山的主意,也再不用担心自己会死于非命。
不过令扶苏觉得有些可惜的事情是最终他还是无从得知突然间冒出来的‘刘邦’究竟是何身份。因此扶苏特意派人去沛县调查,并趁此机会撤销
‘泗水亭长’芝麻绿豆大的官职,以免日后又冒出来个姓刘的泗水亭长。
原本扶苏与嬴政父子俩就是要去沛县找人的,不过现在事情已经解决再加上扶苏受伤于是嬴政下令队伍掉头回咸阳。然而这时一个重要问题出现在扶苏面前等待他去处理,便是关于他与嬴政的身份问题如何解释给项羽听。
自从项羽在蛇口下救扶苏后嬴政便对人赞许得不得,没有人能比个在危急关头还不放弃朋友的人更适合担任巡查下百官操守任务与职位。于是嬴政便也把项羽带回来,而负责去向项羽表明身份的重要工作想当然的落到扶苏瘦弱的肩膀上。
还有十里路就要回到咸阳城,晚众人夜宿在间民宅中,一直以‘苦无机会’而逃避现实的扶苏终于尝到撒谎的恶果。一个谎言需要一另个谎言去圆它,长此以往下去谎言就像雪球样越滚越大。
杵着拐杖在项羽住处的门口磨蹭好些时间,扶苏终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为救自己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人。‘其实从开始就是逗你玩’话扶苏实在开不口。
他承认开始他是想涮项羽玩,但现在自己确实正的很想和项羽做朋友、做兄弟。
与侍卫长切磋完武功回房的项羽进院子就瞧见门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虞弟!不好好养伤怎么乱走做什么。”上前推开房门项羽把脸愁容的人搀扶进屋,有些责备的道:“有事叫声就成,干嘛亲自跑过来,要是扯到伤处怎么办。”
“羽哥……”瞧眼项羽,扶苏迅速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他怕开口亏少个好兄弟。
“有事?吞吞吐吐做什么,啊!”放下自己的佩剑,项羽走到床榻边坐下。
为不失去弥足珍贵的友情与义气,扶苏决定只要能令项羽消气让他怎么都行。
打定主意,把心横,扶苏拿出百分之二百的诚意上演坦白从宽。
‘噗通’声,想不到任何好办法的扶苏只得拿出最老套却绝对好使的招数——跪地认错。
“虞弟这是……”
“我不是什么虞弟!”把抱住要拉他起身的项羽的双腿,扶苏不敢抬头闷声道:“我不是什么虞苏,那都是骗你的。我无 耻,卑鄙,下 流,可是真的把当做好哥们儿。虽然嘴上与结拜的是‘虞苏’但心里与结拜的是扶苏,大哥原谅我骗你好不好!真的知道错,就原谅我吧!”
“我知道你不是什么虞弟,是大秦的大皇子扶苏,那位也不是什么虞伯父他因该是大秦的帝王嬴政吧。”
项羽的话令扶苏震惊不已,他没想到人竟早经知道切,亏得自己还为如何开口而愁得食不下咽饿瘦下巴。“……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不重要。”项羽用从扶苏那里学到的话回答。“这一年我曾到四处看过,你说得对只有天下没战乱黎民百姓才能安居乐业,而个前提便是下归再无诸侯国。没争斗就不会再有争斗,而七国林立上天却唯独选秦国定有它的道理。”拍拍扶苏的肩膀项羽突然沉下脸:“不过你竟然装什么虞姬骗我,实在不可饶,知道当时有多伤心吗!”
“这个……你也知道……哇……都是错,原谅我吧……”抱着项羽的大腿扶苏死活不起来。
“把项家祖传的镯子还来,那是传给项家历代长媳的。”项羽有些脸红。
吸吸鼻子,扶苏摇头小心道:“……送人了……”
瞪大眼睛项羽把提起扶苏大吼道:“送给谁!”
“送给……真正的……虞姬了……”掰开项羽提着自己衣领的手指,扶苏陪笑道:“那个虞姬真有其人,家原是楚国贵族,不过后来落寞。再后来几经辗转被迈进宫中做宫女,现在可是秦皇宫里的侍女长。”
“真的?”项羽很怀疑。
竖起两根手指扶苏发誓道:“比珍珠还要真!我们家虞姬不只会洗衣做饭缝缝补补,还识文断字,会武功会医术,简直就是个天才,而且今年才二十四正是大好年华。不过若二十六之前没能找到合适的人成亲那辈子也就只能留在宫里,你也知道宫里除太 监还是太 监。”
这时的民风相对还算开放,而女子二十岁才算成人,所以二十四并不算老。在扶苏瞧来娶个十六、七没发育全的还不如娶二十四的,有共同语言不是。
“当真?”
“当真!”
“……真想让我原谅你?”项羽问。
听有望扶苏拼命头,“羽哥,只要你原谅我,让我做啥都行!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拍胸脯保证。
把扶苏拖到床榻边用力摁下,项羽极其认真的道:“把她介绍给我吧!”
“啊?”
第八十九章、永远是兄弟
以把真正的虞姬介绍给项羽为前提,扶苏终于得到了对方的暂时原谅,不过这也令他发现其实项羽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忠厚老实。
春初离开,初秋回来,扶苏他们在外逛了大半年,由于出发前嬴政的安排妥当使得朝堂上的事务在他不在的这几月里如常运作,没有耽误。
鉴于项羽身份比较特殊不能跟着他们入宫,因而嬴政暂时让他住进蒙府。一来到有什么决定可以通过蒙毅传达,二来也方便照顾,总比住在外面的驿站、客栈强得多。
安顿好项羽,一再保证自己一回到宫中就安排相亲事宜扶苏这才挥手与自己的结拜兄弟告别,登上马车与嬴政爹一同回宫。
见儿子路上都苦着一张脸,难得好心一下的嬴政便主动承担起做为一个好父亲应尽的责任,问道:“那项羽不是答应原谅你了,怎么还不高兴?”
叹口气,耷拉着脑袋扶苏了无生趣道:“是‘暂时’原谅,是否原谅要看我以后的表现。这次我把瑶娘搭进去,那下次我要搭进去什么?烦啊……”越想越郁闷,大叫一声扶苏抱着头在车厢里打滚。“我当初干嘛要装女人骗他。”
嬴政本想借安慰的机会挖苦讽刺扶苏几句,哪知还没等他开口便听见儿子亲口说自己扮女人的事情,因此立刻阴下脸,冷声问:“你装扮过女人,什么时候?”
“前几年随军讨伐楚国时,当时因为刺客……”话说一半,趴在车板上扶苏突然想起‘女装’与‘刺客’这两件事他爹根本就不知道,而自己也没说。
不过可惜的很,扶苏这个觉悟明显苏醒得太晚,因为嬴政爹已经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使得他连狡辩的机会也没有。
双手合十高举头顶,扶苏不停的揉搓求饶道:“我错了!爹我知道错了,您大人大量原谅我吧!那就是个小小小小……的意外我才忘了告诉您!爹……”偷偷斜眼眯了一眼沉着脸不说话的嬴政爹。
“遇见刺客是小事!遇见刺客是小事吗!”拧着扶苏的耳朵嬴政大吼道:“你自己说这是小事吗!”光拧耳朵已经很难令嬴政发泄心中怒火。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自己竟然一无所知这令嬴政十分生气,更加后悔当初为了顾及扶苏在军中的面子而撤回侍卫。
“哎呦……断了……断了……都说了就是因为一点伤都没受所以才没放在心上!干嘛总是拧我耳朵,要是变成兔子怎么办。”拯救下每次都要无辜受牵连的耳朵扶苏躲得远远地,一脸戒备的防备着他爹。
瞧扶苏的两只耳朵都红红的嬴政决定先放过他等晚上再好好收拾这不知好歹的家伙,看他还敢不敢再瞒着自己什么事。“那男扮女装又是怎么一回事,嗯?”嬴政继续下一话题。
眼珠乱转视线乱飘,正当扶苏琢磨着怎么敷衍过去哪知就听嬴政爹很刻意的咳嗽声,顿时吓得他打了一个寒颤,马上开口解释道:“就是当初从楚国回秦是为了避免又遇刺客,所以我们才说……”扶苏把事情的始末给嬴政说了一遍,不过讲述过程中他并没有说自己之所以装成女人是被蒙鸿与王离陷害。虽然至今不耻他们的行为,但出卖兄弟背后打小报告这种事情他扶苏是不屑去做的。
要做也得挑个大黑锅让他们背,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说了也白说,还显得自己爱打小报告,太有失身份。
听完扶苏的解释嬴政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的儿子瞧,直到瞧得对方快要找个地方缩起来这才开口:“晚上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寝室里待着,别试图再把密道的门都堵上,不然后果绝不是你想要看见的,知道吗?”警告完,嬴政不再去看扶苏那副yu哭无泪的惨样,而是闭上眼睛等着马车驶进皇宫。
哎呦……死定了!
扯着头发扶苏恨不得把自己杀了好一了百了,说不定这样就不用受苦了。
……
不同于其他人因回到宫中而雀跃,因为晚上即将倒大霉扶苏士气低沉得很,连回到自己的寝殿接受众人的询问也没提起多大性质吹嘘。
一回到寝室他便命人烧水铺床外加上饭菜,扶苏深觉此刻自己只有吃饱了睡上一觉这样晚上才有精神与体力开张革命事业,进行革命战争。
飞掉脚上的鞋子,脱下身上的衣裤,光着脚丫子坐在床榻上的扶苏对翰繁说道:“带着人到外面守着,无论谁来了都说我睡了,即便是寝宫那边来人也这么说。”
“知道了,奴这就去。”弯着腰翰繁准备退出屋子。
“等等!”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扶苏忙把人叫住。“老规矩来礼照收人照旧不见。”
扶苏十分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一回来他这伪‘东宫’定会招来宫中的各主子们前来拜访打听这宫中老大的消息。
到时自己说还是不说实在是个令人为难的事情。
不说便是得罪一大群人,说了虽然只得罪一个,可这一个比之那一群更甚。而扶苏既不想得罪一群也不想得罪那最可怕的一个,于是他只得想处这样一个办法,闭门不见。
趁翰繁去外守着而瑶娘在铺床,背着手在屋中走来走去的扶苏思索着怎么把项羽与瑶娘牵在一起,自己也做一把爱的‘丘比特’。“瑶娘……”心中挺没谱的某人试探的叫道。
铺好被褥拍软枕头,翻出扶苏的睡袍翻好瑶娘转过身笑道:“殿下床铺好了,是先沐浴还是先进膳?”
“先吃,吃饱了才有力气洗澡。”
“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催他们赶紧上饭。”
想到自己还在项羽那里‘以观后效’于是扶苏决定赶快把二人的事情解决了,最终成不成在他们,但该他自己做得还是要尽快。“瑶娘你还记得我曾经与你说起的那个结拜大哥吗?”等瑶娘从外面回来扶苏问道。
他想先探探口风,如果瑶娘对项羽一点好感都没有再另想办法。
扶苏的问话使得瑶娘微微一愣,接着点头回答道:“殿下说得可是那位忠厚的项大侠?”
“对对对,就是这儿忠厚的项大侠!”点点头扶苏跑上前把瑶娘拉到桌旁坐下。“你觉得他这个怎么样?”
怎么样?瑶娘瞧扶苏一脸急迫不知他这是为何,不过还是说道:“听殿下对您这位兄长的描述奴婢觉得他因该是个不错的人,很体贴很会照顾人,殿下为何这样问?”
确定瑶娘对项羽不是很反感,扶苏直接开门见山,拖拖拉拉不是他的做事风格。“父皇一直对我这大哥很是欣赏因而想让他担任要职。这次出宫我们中途碰见一条超超级大白蛇,我也险些葬送蛇口,多亏了羽哥不顾自己的生死冲上前救出了我……”添油加醋的把自己如何被一个叫刘邦的家伙推去垫背又如何被他羽哥救出升天,中间虽有些文学色彩,但还歹没太脱离实际,把项羽太神话。
自打刘邦挂了又得到徐福确定这突然多出来的帝星是彻底消失不见后,晚上酝酿睡觉情绪时扶苏时常觉得这大名鼎鼎的汉高祖是不是死得有些憋屈。但想到如果此人不现在憋屈那将来憋屈的肯定是自己,这才感觉刘邦也算死得其所。
无论是哪个时代的女人都有英雄情结,心中都有那么一个不大不小的幻想,瑶娘当然也不例外,而扶苏打得正是这个主意。他就不信凭自己这三寸不烂之舌还不能把项羽说开花,弄个人见人爱,使得瑶娘有些想法。
当瑶娘听完扶苏对这一路上发生事情的讲述果真如对方所料心中有了那么一点点想法,毕竟英雄人人爱,更何况还是救了自己主子的英雄。
瞧时机差不多,铺垫已经足够扶苏终于开始关键的话题。“瑶娘,下面我要说的话不是命令,而是建议,如果你觉得可以便点头同意,不喜欢就算了。”
清清喉咙扶苏对瑶娘郑重道:“按宫中规定像你这种卖 身进宫的婢女如在二十六岁之前没有被主子指婚同意出宫就得一辈子老死宫中,在我心理面你和翰繁不是下人而是朋友、亲人。翰繁是内官只有待在宫中,但你不同,所以我想让你出宫过自己的日子。”见瑶娘一脸激动摇着头要跪下扶苏连忙把人拦住,他最怕上演跪着哭说不走,要一辈子侍候左右的话。“我大哥是世间难得好男人,憨厚老实又听话,最重要的是惧内,绝对不会三心二意弄个什么妾氏进门,这一点你完全可以参考蒙毅。”
蒙毅在宫中的女子心中很是有人缘,当然这全因扶苏把他与玉潄的爱情写成小说流传的结果。
瞧瑶娘还是不为所动一心要留在宫中照顾自己,最后扶苏只得违心的说道:“你要是真不放心我想要在身边帮衬着,那你更得去亲眼瞧瞧我这大哥。有啥事回来再说,就这么定了明天你随我出宫去蒙府。”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无论如何扶苏都要让瑶娘与项羽见上一面,哪怕是撒些善意的谎言。
“是,奴婢知道了。”瞧没有回转的余地瑶娘也只得答应,她知道扶苏是为了他好,但她更记得自己曾答应过皇后的事情,因此瑶娘决定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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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战兢兢裹了几层被子,一宿没敢阖实眼的扶苏睡睡醒醒就怕嬴政来个突然袭击,可直到鸡打鸣太阳出也没见一个人影。很明显嬴政爹这是玩起心理战,打算先‘憔悴’扶苏的心理防线耗光他的精力,再一举拿下为所yu为。
没啥精神的洗漱完吃过饭,扶苏便带着瑶娘出宫直达蒙府,把人介绍给项羽。接着趁二人相互介绍之际他跑到蒙府的客房补了一觉。可当他一觉睡到晚饭时瑶娘与项羽早已经交换完信物,就等着他放人出宫好成人之美。
事情顺利的令扶苏云里雾里瞧不明白,忽然感觉这有点太过随便,怎么这就定下来了。于是在回宫的路上人扶苏一再劝瑶娘要对自己的终身大事要慎重,千万不能后悔,毕竟婚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