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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哥哥,你可要守信用来找我啊~~~” 某人拿着东西眼含泪水。
“你放心,我一定会去找你的!”骑马远去的某人还不忘回头大喊。
“哦,我等你!”跑着小碎步某人挥舞着手里的手绢,
挥舞手帕送别因为有急事而不得不为难离去的项羽,扶苏一转身便摘下手腕上刚刚被‘项羽哥’套上的手镯,放在手上颠了颠丢给翰繁。“收好本王子的‘订亲’信物。”看来往的官路上没有人,扶苏脱下身上的女装换上自己的衣服。
有时候爱情就是来的这么突然,快到让你没有防备。谁也不会想到就是那么一眼项羽就把祖传的镯子戴在认识仅一盏茶时间的‘姬儿妹妹’手上,还订下互许终身的誓言。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快,结束的也太快,以致王离等三人还没有看明白就见他们堂堂的秦国大王子被人订下了,而那男人还是楚国项家的人。
率先找回脑子的是平时少言寡语兼闷骚的蒙鸿,他拉住正在提裤子的扶苏激动道:“你打算怎么收场?他要是真找来到时你上哪弄个虞姬跟他成亲?”早知对方是楚国项家的人他刚刚就该擒下那人。
“这不就是虞姬!”拿起裙子在下 身比划了一下,扶苏大笑起来。看到蒙鸿黑了脸,王离绿了脸,翰繁白了脸,无奈的扶苏只好丢下裙子摊手道:“怕什么,找个虞姬不就得了。”美人榻旁英雄冢,对付项羽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找也不像你,要来何用!”王离气呼呼道,不知道这扶苏有没有长脑子。
“你们干嘛都围在这个问题上,说白了我在咸阳王宫做王子,他在楚国会稽过他的日子,这辈子都没有什么机会见面,担心都是多余!”无语的看着瞎操心的三人,扶苏一人送去一个白眼。“就算碰到了我就是不承认自己是那个虞姬他能怎样,天下长得相的人多了去了,更何况他一见钟情的是个女人,让他找去吧!”
虽然扶苏说得不无道理但三人还是不放心。
“对了,你怎么知道他是项家人?”那人只说自己姓项再没说其他,“你到底是怎么断定的?”王离追问。
往上翻翻眼睛扶苏犹豫了一下,说道:“他就是前些日子夜闯大营要杀‘秦国王子’的人。”见对面三人一脸疑惑的要开口扶苏连忙伸手制止。“那日天虽黑他又蒙了面,但我射中他的那三箭可不是假的。位置我记得清楚,左肩、右腿、后背。而他又姓项,还有那一身豪气,绝对是楚国项家人无疑。”扶苏一番狂掰,掰得有情有理。
现在想想那人上、下马的动作都与常理相反,正常哪有人把腿从马头方向跨,明显是是为了避开左肩的伤,而且他走路是有点瘸,那这一切就都说通了。
可想通了疑惑又来了,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逮住他,反倒眼睁睁的把人放走。“主子,你今日送他走岂不是放虎归山留后患。”翰繁担心那叫项羽的人一次不成再回头行刺。
拆下头上朱钗放下头发,扶苏拿过发带把头发随意一绑,摇摇头:“他目前只是个小人物,微不足道,但以后他对我却有很大的作用,我还需要他将来为我做事。”
对扶苏的话蒙鸿有些不能苟同,“你又怎知他一定会为你效力?”他觉得扶苏想得太简单了。
就凭他那一根筋且憨厚的性子,还有……
“凭什么?”扶苏甜甜一笑,左右食指戳在两边脸颊上歪着头做出无比可爱状。“这张跟‘虞姬’一模一样的脸!”他要在将来用项羽来牵制还未出现的刘邦。只要他扶苏一天是大秦的王子,就不允许任何人打秦国的主意。
虽然扶苏摆出一副牲畜无害的表情,但王离、蒙鸿还是觉得脚底有冷气往窜上。他们忽然觉得自己小视了这面前人,他并不是真的如外表给人的感觉一样心无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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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折返,总共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在路上,当扶苏他们回到大营时正赶上王翦要拔营正式开战。
对于又折返回来的扶苏,王翦险些把眼睛瞪出来。“大王子您不知道您现在很危险吗?要是出了意外让老臣和众将士怎么向大王交代!”
早料到王翦会拿安全说事,瞧各中、高级将领都到得差不多扶苏很严肃的义正严词道:“身为大秦的王子怎可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躲起来,我应该和大秦的将士们在一起。既然大家是一同来到这里,那扶苏也要和大家一同在凯旋之日归国。大秦的子民可以不畏生死,我这王子怎可退缩,大家共进退!”说到最后五个字时扶苏高举右臂用力一挥,本想来个气势十足的‘振臂高呼’,结果明显未达到预期效果,还有些尴尬。
人有时候一定要脸皮够厚千万不能被一时的尴尬而吓倒,于是扶苏毫不气馁的再次振臂高喊:“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唱起秦国的战歌。战歌《无衣》曲调慷慨激昂,每次大战前众将士都要高声齐唱以振军威。
果然,扶苏一起头众将领也都随之高声唱起。歌声传到附近的营房,接着又传遍整个营地,没多久整个军营都响起嘹亮的歌声,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当整个主力营里的军歌声响起时,左右两翼的秦军兵营也受到感染,所有将士都走出营帐大声跟唱。
一开始只是想让王翦别把自己赶走,扶苏绝对没想到他一嗓子居然引起了六十万秦军的大合唱,这振人魂魄的歌声甚至传进一百里外的楚军大营把楚军的气势打压殆尽。
响彻天地的歌声令人热血沸腾,王翦知道出兵的时候到了。
深深看了一眼被围在人群里的人王翦笑了起来。这便是秦国未来的王,一个讲几句话就能让人甘愿为他去死的王。
而这正是他的魅力所在,只是他本人到现在还没察觉到。
此时被人夹在中间的扶苏并不知道王翦对他做出了极高的评价,他只知道幸亏在出门前他特意把秦国的战歌学了一遍以防万一,现在看来简直明智的疯了!
……
秦王政二十三年(公元前224)春,按兵不动多时的王翦感到全军上下士气达到最高点准备开战时,楚国的军队突然开始有调动的迹象。王翦接到急报迅速部署,调集精锐部队为先锋,明日黎明正式对楚军发起全线进攻。
开战当日秦军先锋迅速突入楚国营寨,但未与楚军过多纠缠便急速朝楚国纵深突进,杀至楚国国都寿春。楚军的防线被迅速击溃,先前移动的楚军和驻守的楚军自己乱成一团,相互踩踏,然后不约而同的向都城溃败。
当惊慌失措的楚王刍急令紧关城门,登上城楼打算命楚军誓死抵抗时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因为秦军根本没有攻城,而是兵分两路绕过都城寿春。
一队队步伐整齐,队列严明,一眼就能瞧出这是分属于不同兵种的秦兵。有骑兵、有战车、有步兵,千军万马。步伐一致,口号响亮,震得楚国方圆百里地动山摇。
而当秦军开过之后才见溃不成军乱成一团的楚军从山上往下跑,大反常理。
秦军根本不理会楚国的败兵,只有少数不长眼挡住秦军前路或是跑进秦军队伍里的才会被刺杀掉。秦军六十万兵马绕行寿春城无人攻城,无人擒王,但兵败的楚军和楚王刍自己都知道楚国,亡了。
王翦不单单击垮了集结在寿春城外一次次寻衅的楚军,他更击垮了整个楚国试图与秦国对抗的信心和意志。和平定赵国一样,没有激烈的战斗,没有杀敌数万屠城的记录,王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楚国全境,没有遇到任何顽强抵抗。
俘虏楚王,斩杀王族男丁,所有女眷充入咸阳宫为奴。
眼见大势已去,不得不降的项燕因愧对祖先而引咎自杀。因为楚国不是败在秦国的手中,而是败在他们自己的恐惧之中。
秦军趁势南下,大军迅速占领闽粤一带。自此,楚国北涉黄河,东到江浙,西控巴蜀,南制闽粤的全部疆域划入秦国版图之中,六国只剩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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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二十三年秋末,四个一身黑色秦军铠甲的男子纵马狂奔直冲咸阳城。守城的士兵刚要上前阻拦就被跑在最前人手中的东西吓得忙大开城门,跪在地上让四人进城。
咸阳的街道比其它几国都要宽敞,哪怕周边都是商贩也不影响四匹疾驰的骏马奔过。当马蹄溅起的尘土散去之后人们这才隐约看见刚刚过去的四个骑马人在路口分开,两个骑马拐进城西富贵区,两人直奔王宫方向。
“没想到竟回来的这么快。”咸阳街道旁一家酒肆二楼的靠窗处坐着一个手端酒杯,儒生打扮的男人。
而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收回望向王宫的视线,略带困惑道:“就是他?和想象中不一样,我以为他只是个孩子。”
“所以才说军队是个改变人的地方。”
王城内不得再纵马,来人从马上一跃而下把坐骑交给迎上来的侍卫,卸下绑在马背上的小箱子,“回寝宫!”蹬上马车。
牵着马的侍卫望着离去的马车拉住在他身边经过的其他侍卫,问道:“刚刚那位身穿铠甲的将军是谁?瞧着年纪不大但却威武的很。”
“新来的?”
“嗯,从新兵营调进来的。”
老兵笑笑,骄傲道:“那人可不是什么将军,他可是咱们大王最宠爱的儿子大王子扶苏殿下!”
“大王子扶苏?你说的可是一年前随王翦将军出征,沿路安定民心的那个大王子?”
“难道还有两个大王子不成?”
“我就是听了他的号召才从大梁到咸阳,更有幸进来蒙家军的禁卫军!”小兵一脸崇拜的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
当一身黑衣铠甲、黑斗篷,黑色发带,腰带利剑和箭弩的扶苏出现在久违一年的寝宫院子里时立马引来殿中全部当值的宫娥、内侍、侍卫,以及一片哭声和笑声。
“别抢,别抢,人人有份!”把装着礼物的小箱子交给翰繁让他去分发礼物。“瑶娘这个是给你的。”扶苏从怀里拿出一枚做工精巧的翡翠簪子插在瑶娘头上,接着小声说道:“这是我在楚国王后的寝宫‘顺’的,我就觉得特配你!”
秦国的大王子跑到楚王宫拿东西,瑶娘眼带叱责的瞪了嬉皮笑脸人一眼,但心里却甜得不得了。
“父王呢?”
“这几日大王在‘清池宫’旁的寝殿休息。”
“哦,我去找他,给他个惊喜。”‘清池宫’三个字听在扶苏耳中就是暧 昧的代表,于是他也笑得很暧 昧,转身就跑没影。
……
所有人都守在清池宫院外,无人敢往里上前一步,因为秦王有令擅闯者死,就是赵高也得站在院门口。
把手指放在嘴唇上一边走一边和把守的侍卫打招呼,扶苏偷偷走到站在院门口往里张望,就怕一会儿里面传召因没听见而怠慢的赵高背后,伸手在他肩膀上用力一拍。“缴枪不杀!”
“啊~~~谁啊,谁啊!大胆!”被吓得不轻的赵高生气转过身倒要看看什么人这么大胆,哪知这一看他整个人呆住。“大……大……王子……”高了,壮了,也黑了。“呜呜……大王子你总算回来了,惦记死奴了……”
“太夸张了吧!”拉起跪在地上搂着自己大腿哭的赵高,扶苏招来一旁的宫娥要来手绢往赵高手里一塞。“鼻涕出来了!”
老脸一红,赵高连忙转身擦干净眼泪。“大王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把赵高拉到一旁扶苏从腰上卸下一个红袋子递过去。“攻进楚王宫时我在楚王的龙榻上抠得,够意思吧!”
倒出袋子里的东西赵高的眼睛瞪得老大,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夜明珠。“这……这……奴……奴……”
“给你就收着,嫌弃啊!告诉你就这个还是我躲过王离和蒙鸿那两个家伙偷偷弄下来的,不要还我!”
连忙把手里的东西背到身后赵高不好意思和扶苏一起奸笑起来。
望了眼守在外面的侍卫扶苏问道:“我父王的?”
“大王在里面。”见扶苏要进去赵高连忙拦住。“别,大王不让任何人进去!杀无赦!”
“我是任何人吗?”
赵高摇头,谁都能是任何人,唯独这大王子。
“他能杀我吗?”
赵高再摇头,他们大王能杀了全天下的人也舍不得伤大王子。
这不就结了,扶苏刚要进院子就又被赵高拦住。无奈翻翻白眼,他突然朝着赵高身后叫道:“蒙将军想我没有!”接着趁赵高回头之际闪进院子,站在里面摇屁股向赵高示威。
“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好,要是大王子……”听见了不该听的自己也不用活了,院外的赵高急得直跳脚。
绕过长廊扶苏来到清池宫的偏殿外,疑惑这里为什么连个伺候的宫娥和内侍都没有。趴在门上听见屋里传来‘地动山摇’和不正常的喘气声某人奸笑连连,可还没等他冲进去来个‘警察临检’突听里面传来‘苏儿’的叫声。
靠,不是吧,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误以为自己被人发现,扶苏索性也不躲直接推门冲进屋大叫道:“惊不惊喜,开不开心,我回……”秉持‘非礼勿视’扶苏还特意用手遮住眼睛,哪知竟没有听见惊叫声,于是他好奇的叉开手指偷瞄了一眼。“继续……呵呵……你们继续……”
急快闪到门外把门关严,扶苏跑到院外盯着赵高瞧,把对法吓得够呛。“里面……是个……男的……”不记得他爹什么时候好上这一口了。
“有些日子了。”赵高低头道,心中庆幸自己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丫,有够赶时髦的!”
惊喜没给成,还被人反惊吓了一把,吃亏的扶苏很抑郁。“完了,看了不该看的会不会长眕眼啊!”扶苏突然怪叫道。
第四十九章、谁咬肿了我的嘴唇
锅底有多黑,现在嬴政的脸就有多黑。
除非变态,不然没有一个家长愿意让孩子撞进自己在XXOO,更何况还是嬴政这种心中有虚更有不敢言明的秘密情 事。
看见撞开门冲进来的是扶苏,嬴政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不知儿子究竟在门外待了多久,有没有听到什么,刚刚自己脱口而出的两个字他有没有听见,看见自己和一男娈赤 身榻上有没有误会……
堂堂大秦帝国的君王一次性体会到心虚、后怕、不安三合一的滋味,那叫一个身陷水深火热中的煎熬。
屋中的嬴政听见院子里的人走远便一脚把床榻上的赤 裸男子踹下去。“滚!”瞧都没瞧从榻上摔下不顾疼痛爬起跪好人。
地上人见君王不悦哪里还敢多留一步,衣服都顾不得穿忙跪着后退爬出屋子。
“赵高!”心里烦躁的嬴政朝门外大吼道。
在院外因为扶苏担惊受怕的赵高一听里面传来怒吼吓得腿一软就要跪下。“大王子……你可得救救奴啊……”抓紧拉起他人的胳膊苦苦哀求。
其实扶苏听见嬴政从里面传来的叫声也挺害怕,可不管怎样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便是自己绝对没有性命之忧。既然不会‘歇菜’扶苏也就没有什么可怕,于是很‘爷们’的便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让赵高放心大胆的去,万事他顶着。
有了扶苏的保证赵高这才把提到嗓眼的心往下放了放,忙带着宫娥和内侍进院子侍候嬴政。
待扶苏再次走进清池宫的院子时就瞧长廊上多了一个赤着身子跪伏在地上,大腿上带着未干血迹的男子?或许确切点说该是男孩。
发现赵高一行人像没看见地上人一般直直走过,扶苏便猜这男孩侍寝应该是有一段日子,所以大家才见怪不怪。
走上前站在瑟瑟发抖的人跟前扶苏打量起这瘦了吧唧,肤色苍白的男孩。“抬起头。”却见地上人没有反应扶苏踹了地上人一脚。“让你抬头!”
扶苏的话虽然说的狠但无狠意,虽然踹了一脚但却轻得很,可地上犹如惊弓之鸟的人哪里还听得出、感受得出这些,随即抖得更加厉害。连磕几个响头后才抬起头看着眼前一身黑色铠甲的人。
因为扶苏是背着太阳所站居高临下看着地上人,因而在跪在地上的男孩眼中面前一身铠甲站在光晕中对他笑的人犹如天神一般,一时看呆了。
见地上的男孩盯着自己的脸发呆扶苏些不耐烦起来,除了花痴没有人喜欢被人盯着瞧。“有住处吧?”
地上男孩点点头。
“那就回去吧!”转身走了几步扶苏又折返回来,动手把铠甲上的披风取下来往男孩身上一盖。“给你了!”这才快步朝站在殿外拼命向他挥手的赵高走去。
抓紧身上唯一的东西男孩痴痴望着离去人的背影。
拐弯时扶苏回头瞧了眼刚刚的位置只见那里已经没有人影。“什么嘛,也没见多好看……真没品味……”小声嘟囔了一句扶苏跑到门口,刚要进去就听里面传来骂声。
“赵高,在外面干什么还不滚进来!”
扒下赵高紧紧拉着自己的手推开门走进去,在背着身被宫娥侍候穿衣的嬴政身后站好,扶苏伸手就往前面人的肩上拍。
虽然平日里没有什么机会动手但嬴政好歹也是一高手,逮住扶苏这等小贼可谓手到擒来。“一回来就闹!”见儿子因被抓到而郁闷的鼓起包子脸嬴政这才暗松一口气。“让爹好好瞧瞧!”放下儿子的手嬴政认真把人从头到尾瞧了一遍。
个子比走时足足高了一个头,那时还只到自己的胸口下方现在则到了肩膀处。人也壮了结实了,不再是在宫里时的全身没有几两肉,但最大的变化还是儿子给人的感觉。以前他是一副得过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