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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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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送进寝宫里的食物都必须经过层层检查,这汤盅能被送去还摆在桌案上本身就有问题。
  君王的寝宫不像别处人多手杂,每个在里面当差的人都经过严密的检查记录,所以子婴要找出这个人很容易,仔细一查便会发现。
  从寝宫的奴才到膳房的厨子,到宫中的太医和内务府负责采买的太监,一圈下来最后的矛头全部指向刚生了孩子做完月子的黎嫔。
  原想接着孩子一步登天,谁想竟然被贬成嫔妃里地位最低的一个,这黎嫔怎会甘心。再加上从怀胎到生产这些日子里嬴政从未看她一眼,赏赐一物,说上一句宽慰的话,这都令她被后宫的女子嘲笑和奚落。
  后宫女人的地位和荣耀源自君王的宠爱,要想翻身也只有重新受宠这一条路。而且这黎嫔相当有信心重新抓住嬴政的心,让他迷 恋上自己的身体。
  于是她花钱打通关系找人为自己偷买宫中严令禁止私自拥有的补物,炖了一碗补汤送进寝宫。还收买跑腿的小太监让他一有动静就来找自己,不要去找其他人。
  安排一切后黎嫔就在寝宫附近转悠,决不能让其她女人抢先占了便宜。可她千算万算也没料到当日嬴政会秘密出宫,而被她收买的那个小太监还来不及把东西偷偷拿出去偷到掉就被饿疯的扶苏扫荡干净。
  不管这黎嫔是出于什么目的,扶苏被连累却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她本就触犯了宫规,怨不得人。
  既然查到何人所为,全心照顾扶苏的嬴政便把事情就给子婴处理。有些事情他不想被人知道,所以嬴政吩咐子婴把事情做得干净一点,既让人无从怀疑又不能令领罪魁祸首死的太容易。
  若不是嬴政有吩咐子婴恨不得把黎嫔给千刀万剐。扶苏对他来说不仅仅是大侄子,更是他心中‘那人’的孩子,有时子婴总在透过扶苏去找寻‘那人’的影子,因此子婴绝对不会让连累扶苏至此的黎嫔好过。
  既然黎嫔喜欢炖大补之物,那子婴便决定让她吃个够。餐餐吃顿顿吃,吃得她下辈子都不想再吃。
  ……
  在休养的这段期间扶苏小日子过得很是滋润,不用读书不用习武,每日吃饱了就往床上一躺,醒了就在床上滚,好不惬意。
  好底子加上好药材,再有一个医术没话说的太医,扶苏这如被雷打折了腰的小树苗再次茁壮起来。虽然体力差了一点又怕冷,但好歹能下床活蹦乱跳,因此他那嘴又贫起来。
  撅着屁股蹲在地任站在池子里的嬴政爹给自己洗头发,双手撑着木桶边的扶苏低着头说道:“这两天我怎么觉得宫里怪怪的?”
  嬴政把皂角粉倒在手上搓搓问:“谁说什么了。”挽起儿子的头发揉搓起来,
  捶捶自己弯得发酸的腰,扶苏擦擦沿着脸颊流下的皂角水,道:“这倒没有,只是明明要过年了宫中却没有什么气氛,要节俭出军费吗?”
  “可会捐出你那些藏在箱底的东西。”洗干净儿子头上的的皂沫,嬴政把擦脸的扶苏从池子边上抱下水。“那些东西应该能换几袋米。”
  划水到池子的阶梯边坐下,捧起自己的脚丫子扶苏一边洗一边道:“东西只有实现了它的价值才能称作有用,如果那些吃不了、穿不了、用不上,只能摆着的东西可以换两袋米支援国家建设那我愿意捐出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等秦国一统天下,自己要什么没有,这叫投资!扶苏心中窃笑。
  见脚丫子连缝隙处都洗得很干净于是换上另一只继续搓。“所以说别说是那一箱子的东西,就是让我抛头颅洒热血我也愿意!大秦统一天下人人有责,身为王子我理应首当其冲,但我人小力弱又吃坏肚子因而只能……”逮到机会扶苏绝不会忘记夸赞自己。
  如若不是扶苏说的话和他此时的动作极为不符,那嬴政一定会很有一点点感动,不忍再看儿子那丢人的模样嬴政靠在池子里小憩起来。
  洗完脚见嬴政正在闭目休息,一个人待着不敢弄出水声的某人只好爬上岸跑到屏风后穿上衣服。
  听见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闭着眼嬴政头也没转只是问:“不洗了?”
  “头晕,不泡了,爹呢?”
  “我再泡会儿,你出去直接回寝宫别乱跑。”
  “好!”穿戴好,扶苏端着自己的小木盆走了两步又退回来,躲在屏风后探出头看着池子里的嬴政。“爹,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睁开眼侧过身子嬴政看着扶苏笑道:“我忘什么了?”
  “以前咱一起洗澡你总不忘嘲笑我人小‘东西’小,把我弄得外伤加内伤才会罢休。可这几天洗澡你都不践踏我的自尊,是良心发现还是知道爱护我这幼小脆弱的小孩子了?”习惯了冷言冷语,零丁一下不被人鄙视的扶苏心里竟有些别扭就跟差点什么似的,所以今天终于忍不住想要问出原因。
  不践踏也有错?无语看着没事找事的扶苏,嬴政脸上浮现出其特有的藐视表情,随后又闭上眼睛把身子沉到水中。
  “既然都已经长不大还有什么可说,浪费口舌罢了。”
  对嘛,毒舌伤人不偿命这才是他爹的本色。想到这几日他嬴政爹眼中带着的怜爱和言语上的谨慎(?)扶苏就觉得全身鸡皮疙瘩掉满地,不是所有硬汉都适合搞柔情。
  被嬴政的毒舌狠狠穿透了心,可怜的扶苏虽然被伤却也浑身舒畅,捧着他的专用小木盆乐呵的哼着小曲走了,哪知晚上就做了让他想要自我了断的‘噩梦’。

  第四十二章、扶苏的纠结

  还有七天便要过年,往年这时是扶苏最乐呵的日子,可今年他一点心情都没有,因为他做了一个噩梦。
  扶苏不是没有做过噩梦,但是连续四、五天做同一场噩梦这可是第一次。
  其实这噩梦前半段一点也不‘噩’相反还挺美。扶苏梦见自己被十几个东、西方长发波浪大美女簇拥环绕,放眼望去四处都是白嫩嫩的‘咪咪’,各个不是E就是F,那叫一个爽,他快乐的挨个搂着滚圈圈,那里简直就是男人天堂。
  当然,如果梦停在这里就此打住完全可以称作是美梦,但是这个梦没有就此打住在它最美后的地方而是继续下去,因此美梦硬生生变成了噩梦。
  美咪咪变成了硬邦邦,和扶苏在云端翻滚的美人变成了男人。如果只这样扶苏也就忍了,可谁成想当梦中云雾散去,待他看清把自己要在身下XXOO再OOXX的男人后扶苏直接惊得从床上坐起来,不但上身的单衣被侵湿,就连下身也……
  幸好当天夜里嬴政去了嫔妃处没有留在寝宫,不然扶苏肯定要窘迫死。事后扶苏一再告诉自己他会做春 梦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他之所以会把里面角色的性别弄错一定是因为自己身边女性太少,都是男人。
  反复说服完自己扶苏就把这场荒唐之极的春 梦当做一场笑话抛之脑后继续睡觉。可谁想这奇怪的梦并没有就此结束,而是每日必做,一日比一日尺度宽。
  如果说第一日还有云雾充当马赛克,那第三日是便无码的毛片。
  历经两世扶苏不觉得自己有同性倾向,可接连多天梦见自己和同一个男人‘干柴烈火’这就有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白,更何况他梦里的人还是……自己的现任亲爹!
  因此现在的事态狠严重,需要马上解决,不然扶苏觉得自己一定会疯掉。
  有几个人能把自己的亲爹当做发情对象的,起码他不想做这世间第一人。
  接连几日扶苏都躲着嬴政,能闪则闪,能不见就不见,就怕白天看多了晚上又做‘噩梦’。因为他现在一看见他家老爹嬴政就直接穿透衣服看见‘本质’,接着他就忍不住想起那梦里‘很邪恶’,‘很肉 体’、‘很火爆’的场景。
  在已经完全脱轨的状况下扶苏只有逃到玉潄那里。他现在依旧坚定自己是正常的,会发生这一系列事件全是因自己接触的女人的太少阳盛阴衰,以致精神上受到影响。所以从现在开始他要多看女人,多看美丽的女人,无限的YY。
  为纠正自己的错误,为证明自己的性取向是正常的,多日来扶苏毫不避嫌的天天往玉潄的宫殿跑。
  早上早早报道,晚上太阳不下山不回家,一度令蒙毅有了危机感,成天在玉潄的院墙外打转,以备随时冲进去殴打禽兽英雄救美。
  接连数日,在扶苏的坚持不懈下心理暗示下离谱春 梦事件终于得意解决。现在哪怕他们两父子睡在同一张床上,甚至晚上滚到一个被窝里他也不会再胡思乱想,这令扶苏十分开心。
  然,这样的好日子他并没有过得太久就又被老天爷和自己‘晴天霹雳’了一把。
  他们父子二人坦诚相见十三载从未发生过任何意外,但就在扶苏连续三天做梦正常正准备大肆庆祝时,他竟然因在无意中看见他爹嬴政换衣服的情况下流下两行止不住的鼻血。
  于是扶苏又抑郁了,又颓废了,又纠结了,可他还不知真正令他倍受煎熬的马上就要发生。
  ……
  相信没有一个人在发生扶苏这种情况时还能悠闲的过小日子,被自己打击到体无完肤的某人失魂落魄的走在御花园里,心中不停念叨自己不是变态、
  虽然已经不会再梦到那些奇奇怪怪的梦,可发生过就是发生过,而他更是连抹掉从来的机会的没有。因为他越是想要遗忘就记得越清楚,简直要达到‘刻骨铭心’的境界。
  扶苏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悲催的人和事。同样都是爹,都是亲爹,他上一世的爹就从未进过他的梦中,一丁点都有出现过。
  “奴婢、奴才拜见大王子,大王子万安!”
  宫娥、内侍的请安声打断扶苏纠结的思绪,当他回过神时就见一大群人低头跪在地上。
  在这个战乱权势至上的年代生活了十三年,扶苏依旧没有适应古人动不动就下跪的习惯,哪怕他现在可谓是位处秦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起身吧。”让跪在地上的众人起身,正打算离去的扶苏突然听见人群里传来了小孩子的声响,顺声望去只见一个裹着名贵绸缎的小家伙躺在一个由宫娥提着的篮子里。“这是……”走近几步扶苏伸手逗逗眨着一双泪眼,破涕为笑的小鬼,问道:“你们是哪个宫的?”
  宫娥里一个好像是女官的女子上前给扶苏见礼道:“奴们是锦梅苑的。”回完话后便垂头不语。
  锦梅苑?扶苏回头眼带询问的看向身后的瑶娘,只瞧她也摇头表示不知。
  对他爹嬴政的后宫没有兴趣,扶苏既不想追问也不想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无知,点了点头又逗弄起篮子的爱笑的小家伙。
  圆圆的头,肥嘟嘟脸,卷翘的睫毛,水盈盈的眼睛,油闪闪的小嘴没事还吐着泡泡,怎么瞧怎么好玩。“他叫什么名字?”看穿着应该是哪个高阶嫔妃所生的孩子。
  “回大王子,小公子还没有过百日所以并没有命名。”还是那个女官回答道。
  “那他乳名是什么?”没有正名总有乳名吧?
  “没有乳名。”
  “什么?”
  “小公子的母妃本是想让大王代取乳名,哪知还没等到恩旨就逝去了,所以这乳名也没有起。”
  乳名就是小命,民间喜欢往贱了叫,听说名字越是低贱越是养得活。当然宫里大王的儿子是不能用‘狗剩’、‘狗娃’等等之流的名字,念及王室子女的名字都有宗室所取于是便允许他们的生母为他们娶乳名。
  没有一个母亲不想亲自为儿子娶名字,哪怕只是一个乳名。如果这个小孩子没有乳名那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比较讲究需要开坛测名,一个是没有母妃。
  可没有母妃的小孩通常都不会留在原来的院子,对这篮子里小家伙的身份不感兴趣扶苏到是越瞧这小家伙越觉得可爱特别是要把他弄得可怜兮兮要哭不哭的时候,于是当扶苏溜达回寝宫时心情大好,血脉通畅。
  鉴于扶苏这几日有些怪怪的,因此晚膳前嬴政都会叫来瑶娘按例询问一遍儿子这一整天都做了什么事情。“婴孩?”
  “是,据说是小公子。”
  每天在朝堂上围着军政大事转,朝堂下围着儿子扶苏转。其他子嗣除了过年过节过寿外嬴政还真没机会瞧上几眼,因而他根本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了一个住在锦梅苑的小儿子。
  吃过晚饭嬴政坐在寝宫的书房里批阅白天没有看完的奏简,而扶苏则坐在一旁无聊的磨墨。
  阖上手中的竹简在频频打瞌睡的扶苏头上用力一敲,嬴政说道:“听瑶娘说你今天在御花园里跟一个小家伙玩得挺开心?”
  “是啊,长得倒是蛮可爱的,特别是要被逗哭的时候……让人更想把他弄哭。”抖着肩膀扶苏咯咯的奸笑起来。
  “你喜欢?”嬴政突然变得严肃。
  没有发现嬴政的不对劲扶苏玩着手里的砚台,“也没多喜欢,除了小高和小闾,他目前是唯一愿意和我亲近的‘弟弟’。”说完抬头看向罪魁祸首,撇嘴道:“都是你,让他们从小嫉妒我,排挤我,让我成为他们和他们母妃的眼中钉肉中刺。现在他们看见我不是横眉冷对就是献媚讨好,哪里像是兄弟,都是心眼子和他说话累得很,处处等着揪我的过错。”
  “帝王家里哪里有兄弟。”嬴政听完儿子的苦水不在意的笑了起来。
  “那你和小叔算什么?”提到子婴,扶苏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个神出鬼没的人了,不知又跑到哪里去了。“我大病一场他都不来看我,亏他还说事事头一个想着我。”
  “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
  “子婴是我一手带大,最艰险的日子也是我们两个相依为命,这不是普通兄弟可以比得上的。”
  有什么大不了的哪天我也养一个,偷偷摆出‘唧唧歪歪’的嘴脸扶苏心中不忿,殊不知被嬴政看个清清楚楚。
  像儿子这么大时就自己已把小小的子婴待在身边,嬴政笑笑铺开奏简刚看上两眼便转念想到自己的计划,于是又把东西阖上叫进守在殿外的赵高:“住在锦梅苑的是什么人?”
  “启禀大王,现今住在锦梅苑的小公子其生母是落水而亡的黎嫔。当时小公子才两个月大,大王命奴照看小公子,于是奴自作主张把他安排进朝阳暖和的锦梅苑,还望大王赎罪。”
  即便不记得自己的小儿子,嬴政也记得黎嫔这个女人。如果不是怕黎嫔的事情会让人;联想到扶苏的身上,嬴政哪会收起对这小儿的厌烦装慈父命人照看好这小东西。
  “苏儿要讨过来养这个弟弟吗?”嬴政点点扶苏的额头。
  被嬴政脸上的笑容吓了一跳,扶苏马上摇摇头。他也就是想想自己哪里会带孩子,况且扶苏总觉得他爹嬴政这样问肯定是有什么阴谋。
  这次扶苏还真没冤枉嬴政,他确是有阴谋,因为他要让扶苏亲自动手养出一个乖巧听话的傀儡,以备日后不得不用之时。当然,这些话嬴政是绝对不会和任何人说明,也包括扶苏,知道事情的人越少也越安全。
  自己都养不明白扶苏可不想带着一个拖油瓶,因此马上回绝。哪知他爹嬴政这次态度非常坚决,直接拍板定下不容再议。“我又不会……”
  “不用你,赵高以后小王子就有你负责,苏儿只要记得时常过去瞧上一眼别生疏了就好。”
  “儿子知道了。”扶苏无奈点点头,又玩起砚台。
  那日偷听到夏无且的话后赵高便知道这受宠的大王子是不可能登上王位,失宠在所难免。可连续几日下来不但不见嬴政冷落扶苏反倒还更加宠溺,比起往日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令赵高不得不寻思起嬴政的心思。
  跪在地上赵高磕头道:“请大王放心,奴定当照顾好小公子。”能直接照顾君王留在身边的王子这对当奴才的人来说是至高的荣耀。 “禀大王,小公子马上便要百日命名,宗祠已经把起好的名字呈上请大王过目定夺。”把刚刚从宗祠那边送来的名册上交给嬴政。
  除了扶苏的名字让嬴政费事想过外,大部分小孩的名字嬴政都只是随意在上报的名册里选一个。打开奏简看了看上面写的名字,嬴政拿笔在离手最近的一个名字上圈了个去圈。“就这个吧,剩下的你去安排。”把名册人给赵高。
  “是,奴告退!”朝嬴政和扶苏拜完礼赵高退到殿外。
  杵着头扶苏对嬴政敷衍的起名字行为很是唾弃,心道这人真是既不负责,都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清楚被他画个圈的名字是什么。“我的名字爹也不会是这么‘随性’取的吧?”
  当然不是!被人怀疑和误解令嬴政很不高兴,想当初他为了给扶苏想名字不知道翻了多少诗词典故。就是因为上次起名字被伤到,所以自那之后嬴政最反感的事情起名字,因而每次起名子时他都是能多敷衍就多敷衍,后来更是直接在起好的名字上随意画圈决定。
  “你名字是我亲自起得!”觉得很没有面子嬴政照着扶苏的脑袋就是几个爆栗。
  “什么你起得,明明是剽窃人家的歌词!”捂着被敲打的脑门扶苏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嬴政极有气势的冷冷一瞟,吓得扶苏小心肝一颤,连忙摇头否认。
  见嬴政看起奏简不再搭理自己,扶苏老实当起小书童在一旁研磨。“爹,你真记得刚刚圈了什么名字?”
  “嗯。”
  “什么?”扶苏敢打保票嬴政肯定不记得。
  深思冥想了好半天嬴政一直没有吭声,眼睛直直盯着手里的奏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在思考奏折上的事情,但扶苏知道他装模作样的爹其实是在想那个名字。
  “胡亥……”就在扶苏快要睡着的时候嬴政突然吱声,“胡亥!”语气由不确定变为肯定。
  已经半睡半醒思维飘渺的扶苏被嬴政突然出口的名字激得顿时清醒,更硬吃惊打翻了手里的砚台染了一身黑墨。“胡亥?刚刚起得名字是胡亥?”拉住要喊人进来的嬴政,扶苏急忙求证。
  “什么胡亥不胡亥,赶紧去换衣!”招进宫娥嬴政赶忙命她们把人带下去花衣服。
  胡亥,嬴政的小儿子,在扶苏去关外与蒙恬阻击匈奴时得到嬴政的喜爱,进而一直待在身边。后受赵高挑唆合谋在沙丘篡改嬴政的诏书,登基为王自封秦二世,随后兄弟姐妹一个没留全部斩杀。
  在位短短几年就把秦国搞垮,引得各处起义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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