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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里望去,只瞧一人站在树下迎风而立白衣飘飘,令扶苏忍不住想到‘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这么一句话,可随后他又干呕了一下全身寒毛竖起。
比女人还娇弱妩媚的男人不是谁都欣赏得了,起码他扶苏就不行。
第十九章、屁屁开花
扶苏喜欢看美人,但他喜欢的是美丽的女人,不是美丽的人妖。不是说男人不能美丽,可要是带着女人的妩媚,又给人娇弱似小花的感觉,达到‘娘’程度,那可就雷人雷大了。
如果院中人是个女子,只要不上刀山下火海扶苏一定冲上前给予她自己男人的胸怀和肩膀,满足一下被人依靠和需要的滋味。
不过即便院中人换做是女人扶苏也仅仅是过把干瘾,毕竟这种柔弱美不是他的那杯茶。
虽然是干呕,但呕多了也会伤身,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扶苏快步离去,心中却有些好奇这破败院中的人究竟是谁。按理说如果是养在宫里的男宠也不必待在这种地方,可他怎么不知自己的便宜爹还有这养男人的悠闲时间。
脑海中突然浮现院中那人眼露哀伤扶树垂泪的模样‘恶’得扶苏打了一个激灵,脚下如生了风般跑得超快,一下就没了身影。
他第一次恨自己的视力太好,瞧得太清楚。
待扶苏离去没多久,院墙旁的大树后走出一个宫娥装扮的女人。她身上的宫服没有在前面走动的宫娥们的衣服鲜亮,而是已经洗得泛白,上面还有补丁,头上也没有任何饰品,只有一个木簪子,十分落魄。
女人往扶苏消失的地方望去一眼,然后转身走进院子朝院里那一身白衣刚刚把扶苏吓个好歹的男子一拜。“太子,那小子跑了。”
“跑了?”院中男子虽然透着媚态却再无可怜之气,眼中露着怨恨。“可知他为什么跑掉。”男人对自己的样貌信心十足,就是听说那大王子心肠软他才在得知这人经过时故意露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哪知这小子居然连门都没进来。
女子也很疑惑,宫中都说这大王子喜欢美人可他却……“太子兴许那小子还小……”
“小?舞乐,他要是小当初会接连保下韩非那口吃,这几日宫中不正在传他在点将台上念得诰文,我小瞧了那小子。”
见自己的主子脸色不好,女子想了想说道:“再聪明也是小孩子,公子不能用对付那些成年男子和女子的方法对付他,大可换另一种方法。“
男子听后有兴趣的一挑眉,“说说。”
“那韩非毫无姿色又是一口吃却极有才华,也许那王子只因为欣赏他的才华才一再为他求情,太子也许可以……”
“说的有理,舞乐想办法把他带过来,能否逃离秦国他可是有用的很。”
“是,奴婢知道了。”看向天上渐落的日头,女子眼中闪过的心痛,说道:“太子今天是初十,那几个畜生就快要……太子还是赶紧吃些东西否则……”话没说完便直接跪在地上红了眼睛。“都是奴婢照顾不周,连累太子要……那些畜生……”
男人的脸白了又白,这几年在秦国的不堪险些要逼疯自己。虽然自己在诸国多年为质也没少做那不耻的事情,可对方都是当权之人,也利于自己从中探听一些秘密。
来秦后他被人羞辱谩骂,更被赶到这偏僻的院落。食不果腹衣不裹体,只有侍候好了那些粗卑的侍卫才能换些吃食掏件衣服。
在那些侍卫眼里自己恐怕还不如那馆子里的妓子,如不是定时有人……恐怕自己早被那些人侍卫操 弄死。
“这几年他嬴政施加在我身上的我定当十倍,百倍偿还!”男人咬牙切齿。“他不是最宠这个儿子吗,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呵呵……呵呵……”笑得令人发抖。
这两人其中之一正是从燕国到秦国为质子的燕国太子丹,而那女子是他的侍女舞乐。
扶苏出生那一年燕丹忍了多天终于让秦国退兵,从那之后他每个月也只有一天能见到嬴政,每次过后他都要在床上躺上好多天。
慢慢地嬴政因为有了儿子所以便不再把那个背叛自己信任的人放在心上,一月一去变成了两月一去,三月一去。过了几年当扶苏能到处乱跑了,未免他发现燕丹的存在于是嬴政下令把人迁到这么个平时没有人走动的地方。至于那些侍卫的所作所为嬴政也算默许,只是定时派赵高过去看看,别让燕丹死了,这人留着自有用处。
燕国不敢招惹秦国,也不敢向秦国要回他们的太子,所以燕丹这一待就待了八年。可时间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除了有些瘦弱燕丹依旧美艳,人格也扭曲起来。
他只记住了别人对他的所做,却忘记自己的所为。
……
好似身后有什么追赶扶苏一路狂奔,在距离寝宫还很远时他便听见里面传来乱七八糟的哭喊声,走近了才听清寝宫的院子里伴随哭声的还有板子打在肉上的声响。
好在秦朝时期的围墙都比较矮,就是扶苏那身高在脚下垫上几块石头也能翘着脚尖往里偷瞧上一眼。
院子里跪了一片,自己身边的几个内侍正在挨板子。看见他的人被打,扶苏当然很生气,于是激动之下忘记自己是站在石头上,因此脚下一滑,整个人歪倒下去。
“啊……”落地前他发出惊天大吼,那叫声凄惨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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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在电视电影里按照剧情的发展,向扶苏这样身子后仰就要摔倒时定会有人冲出把他拦腰抱住,然后上演一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旋转式一见钟情。如同无数被英雄救了的女主,也如被女主救了的狗熊。(此案例请参考《河东狮吼》)
只是扶苏不是戏剧里的女主,也还没有女主愿意为救他献身,于是乎我们可怜的扶苏注定要摔在满是碎石头的墙根下,发出痛苦的大吼。
某年某月某一天,大王子的奴才们因为屁股被打了板子所以不能侍候同样因屁股受伤而需要照顾的大王子。因此宫中必须从新调配人去贴身侍候着受伤‘严重’的大王子。而为了这么个位置众人争得头破血流,毕竟这王宫里没有比这大王子扶苏更好的主子了。
以前众人嫉妒在寝宫里当差的人是因为他们能侍候在君王的身边,现在他们嫉妒是因为他们可以侍候那为人谦和的大王子身边。要知寝宫里的奴才不但经常受到主子食物和金银的赏赐,有幸时还能在无意间得到主子脱口而出的‘谢谢’。
主子‘谢’奴才,可谓是天下奇闻。
扶苏绝不会想到自己所谓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和养成对帮自己的人说声‘谢谢’的习惯会在不经意给他拉拢一群死忠的人。
趴在床榻上扶苏把脸埋在他命人做得羽绒枕头上,把自己受伤严重的屁股暴露在外让太医检查。
平时嫩滑的两瓣上如今多了数道被石子擦破皮的口子,更是青青紫紫了两大片,受伤面积非常大,恐怕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安稳的躺着和坐着。
“回禀大王,夫人,大王子殿下的伤口看似严重其实只是外伤。臣这里有祛瘀化青的药膏,每日早、中、晚涂上三次五日能定能恢复如初。”为扶苏看诊的老大夫跪在地上如实回答。
看着儿子毁了模样的屁股嬴政有些不悦,想到儿子要这样痛上好几天便皱起眉头。
而大夫以为自己讲错话惹大王不悦吓得连忙跪下趴在地上。
“夏大人快请起,苏儿的伤这几日有劳你了。”嬴政不发话,赵高又没有资格发话,这屋里现在唯一有自由话语权的便是半个时辰前闻讯急匆匆赶来的姬婉,她上前把地上的大夫搀扶起,笑道:“夏大人多虑了,大王不是在恼你,他是在恼苏儿,赵高快赏夏大人。”
赵高是一个机灵人,他知道大王视这婉夫人不同于其他嫔妃,瞧嬴政没反对便弯腰退下去取金银。
“臣不敢,臣有愧……”
“行了,下去领赏。”嬴政不耐烦的挥挥手,把人打发下去。
“等……等等……”许久没说话的扶苏支起身子朝已走到门口的大夫叫道。“夏大人的药……也给小王几个受罚的奴才留些。”扶苏知道让这太医去给奴才瞧病在他们瞧来自己是在羞辱这大夫,所以扶苏只得讨药
“这……”大夫不敢答应,为难的望向屋里的嬴政和姬婉。
“夏大人开些一般的伤药便好。”姬婉笑道。
“是,臣告退。”
屋里没了外人,只留许久没有这样单独呆在一起的三人。
在床榻边上坐下,姬婉摁住儿子拉被子盖屁股的手,道:“羞什么,苏儿哪里娘没有瞧过,先涂了药说。”
被美人娘瞧了自己的屁股扶苏已经很羞窘,哪里敢让她帮自己给那里上药,于是忙用手遮掩着。“娘……我……我……自己来。”
“哟,苏儿还害羞了!”姬婉捂嘴窃笑。“那娘请找个宫娥进来……”
“不用!”扶苏摇头拒绝,他才不要把屁股给陌生的女人摸。
“那叫个内侍?”
“不要!”男人也不行,扶苏态度坚决。
一直没说话的嬴政此时开口道:“天色已晚姐姐还是先回去吧,这药寡人会帮苏儿上,明日姐姐再过来便可。”
“也好,那就有劳大王了。”行完礼姬婉瞧了一眼朝自己摆手的儿子笑着离去。
父子二人谁都没有开口,不过他们一个是气得。一个是羞得。涂完药,嬴政把扶苏往床头里边移了移,然后便宣宫娥进来侍候他更衣沐浴。
待嬴政沐浴回来就瞧床上的儿子已经睡着,屁股盖了一块丝织的帕子。
“赵高!”
“奴才在。”正准备侍候嬴政的就寝的赵高忙弯下腰。
“去查查今日苏儿今日都做了什么,见过哪些人。”
“奴才这就去办。”
听见大殿门关上,躺在榻上的嬴政小心的把趴在床板上的儿子拉进怀里,这才放心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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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受宠的大王子扶苏受伤而君王亲自照顾之事在宫中传开,这可是一件大事。即便有一些人惋惜老天爷为什么没把这碍眼的小子摔死,却也得拿着东西前往寝宫探望,都打算在一国之君面前表现一下。
早就知道自己这一伤便会招来无数人探望,可扶苏又想收礼又不想让人知道他是因为摔了一个屁股墩而躺在床上,于是一打清早他便向嬴政讨了份旨意。
寝宫院外支了张桌子,安排专人详细记录礼单并大声念出,礼进寝宫人请回。
这后宫里的女人哪个不爱面子,为了不丢面子各个牙痒痒忍痛把‘薄礼’换成了厚礼,没办法,谁叫这是大王同意的无人敢有异议。
趴在床上看着屋里的礼品渐多,一个比一个贵重,乐得他嘴都合不上,觉得这屁股摔得值。像他这样处于尴尬地位又没靠山的人最怕就是摆出一身‘闲人免靠,清高廉洁’的模样,这是自找被人灭,所以还是腐败一点好。
大概是连续几日享受腐败的满足感,扶苏屁股上的伤好得飞快。没到四天就可以下床溜达了,只是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这让扶苏忍不住回想起书中描写小受被爆菊花后走路的样子,于是恶寒了一把。
王离随大军去了赵国,扶苏受伤这么大的事情身为唯一在咸阳的侍读蒙鸿从蒙家军的大营里赶回来进宫看望,只是他那故作老成稳重的脸实在不像是来看望病人的。
看着自进来就不吭声直直盯着自己的蒙鸿,厚脸皮的扶苏也无法再无所谓的趴在床上轻点他的礼单。“咳咳,蒙鸿你来干嘛?”
“小臣是来看望大王子。”
你是来看我的而且还是两手空空,扶苏瞧着一脸正气的蒙鸿。
扶苏不说话蒙鸿也不讲话,他就那样规矩的跪坐在那里,连内侍端上来的茶水也未碰一下,这样藐视自己令扶苏磨牙,忽然冒出一个坏点子来。“过来扶我一把,我有东西让你瞧瞧。”
蒙鸿见他笑得奸诈,拒绝道:“王子要是没事那小臣就告退回军营了。”说完站起身行礼就要走。
“不行!蒙鸿,你眼中到底有没有我这个王子,居然在我面前摆起架子来了!”扶苏打定主意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让蒙鸿变脸。“过来背我,我领你去瞧美人,特别美的美人!”
蒙鸿又斜了扶苏一眼,才不相信这个明明比自己小六岁却总是摆出一副兄长模样欺负自己的王子。“谢大王子,不过如果您口中所谓的美人无论在哪一方面都不能胜于小臣母亲的话那还是是算了。”
在扶苏的心里那把自己恶心了的白衣人绝对比不上卜夫人,他是真的很想把蒙鸿这假正经也拉去恶心一下,可违心之话他说不出口,因而只能搬出他压在箱底许久的王子威严。“我说去看就去看,过来……外面吵什么!”院中突然响起的吵闹声打断扶苏未说完的话。
蒙鸿挑眉,这寝宫是君王休息的地方,怎得他人喧哗,正要出门询问,就见寝室的门被人撞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扑倒在门口的地上。
“王子求求你去救……救我家公子吧……”女人边被人拖边朝扶苏哭喊道。
从榻上直起身子扶苏瞧眼同样瞧着他的蒙鸿,两人都很疑惑这瘦弱的女子到底是怎么挣脱外面的侍卫冲进来了的?
第二十章、出丑
哇!
哇!哇!
哇!哇!哇!
趴在蒙鸿背上扶苏对屋内的‘景色’只能用‘哇’字来感慨他现在的惊讶之情。劲爆,火辣,里面的一切简直是引人犯罪教坏小孩子了。“龌龊,太龌龊了!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嘴里唠叨,扶苏不忘用小手遮住蒙鸿的眼睛。
美其名曰‘保护未成年儿童’,其实是想让蒙鸿看不见,只能去听那一声声娇弱又带着哭音的哀求声。
有时候听觉刺激比视觉刺激还厉害。
破败的院子中站着随扶苏一起来的宫人和侍卫,他们都被小屋里传来的呻吟声弄得面红耳赤,院中十几个侍卫铠甲下的某处都变得鼓鼓囊囊。
衣衫凌乱,头发披散,被侍卫摁在地上女人因为哭喊烦人,她的嘴早在寝宫就被人堵上。此时她伏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紧,低着头恨不得冲上前把急匆匆赶来却在院外偷看瞧热闹的两人掐死。
原本以为这被宫人传为善主的大王子会在看见屋中情景而急忙制止,再博取他的同情,哪知他竟然……竟然……
“别动,要是敢把我摔了我做鬼也……天……天……后面居然进去了两根……太邪恶了!”透过用小刀在窗布上划得口子往里偷看,扶苏激动道:“蒙鸿你快看!”
双手托着背上的人,蒙鸿心中气得不轻。看看看,看什么,眼睛都被你蒙着呢!“你把手拿开我就能看见了。”
“不行,里面的情况不适合你这种年纪小,处于发育期的人看。”
“我十六了!”
“十六也小!”
“你更小,才九岁!”
“我人虽九岁但内心成熟,这份成熟不是你能可比的!”
两人小声的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诋毁’对方,心思从屋里的‘美景’转移到斗嘴上。
从小就稳重老成的蒙鸿这辈子只有在两个人面前才会被折磨到露出属于十六岁少年的冲动,这两人正是扶苏和王离。
他们两人最大的乐趣就是拿像闷葫芦一样的蒙鸿玩笑,立志要把他气个好歹。
因为父辈的关系蒙鸿和王离从小就在一起玩。王离像野孩子般满地打滚时从来都不会忘记带上老实本分的蒙鸿,更别说在外打架斗殴也要拖着蒙鸿一起下水。
后来两人大了,王离更是在蒙鸿头上作威作福。直到某一天情窍初开的王离在宫宴上对秦国长公主一见钟情,这才放过蒙鸿。
可正当蒙鸿庆幸自己终于脱离苦海有机会随父出征,却被大王的旨意招进宫做大王子的侍读,而这大王子比王离还要欺人。
王离烦人蒙鸿还能动手把他打倒闭嘴,可扶苏烦人他却动不得手,只好每次都躲得远远地,殊不知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让扶苏对他‘锲而不舍’。
虽然蒙鸿老实本分不爱吭声,可他也不是一根筋的傻瓜。领兵之人对身边的人和事都要有一定的观察力,否者领兵在外定会吃亏。
就好似这今日这明明看似瘦弱无力的宫娥竟能甩开侍卫冲进宫中,恐怕绝得不会是为了救主才这么不怕死和有力气,定是有什么阴谋。
而扶苏也是这么想,即使他不擅长什么阴谋阳谋,可他知道在这宫中对什么人都不能掏心掏肺,一定要留个心眼。
即便屋里面的现场秀很震撼也很令他不耻,可为了自己的性命扶苏不得不小心应对,看看这宫女到底想要玩什么把戏,所以他故意站在门外说些恶毒的话语再偷偷观察那跪在地上的女人。
不知是他们多疑还是这个女人太过厉害,反正她除了哭花脸外还真的是没什么不妥。
既然查不到什么扶苏和蒙鸿便打算回寝宫,不管屋里那可怜的男人是谁都不是他们可以过问的。
秦国的现任大王是个最注重权利的君王,不要说朝堂上的事情,就是这后宫里事情他一定也是清楚得很。因此这屋里发生的事情他们不相信君王会不知道,从屋中人的言语里已经得知这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有很长一段时间。
要么是一群人欺上瞒下君王真的不知情,要么就是这事君王已经默许。在扶苏他们看来这后面一条比较符合实情。
无论今日是谁想利用他们为这事出头在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