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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盈门-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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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远和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有了打算,很是欣慰:“你不必和我说了,你办事我放心得很,都由你来看着办。需要我出面的,你和我说一声就是。”
  明菲道:“有些关键之处还是要先和你商量才行。采买我倒是可以让王天保去做,厨房也打算交给他媳妇管,可是外院迎来送往,还必须有个体面大管事。这个人,嘴皮子得利索,须得熟悉家中的情形,又和咱们一条心,还知道官场上的大事小事禁忌才行。你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唉……自立门户事情可真够多的。”龚远和叹了口气,想了一歇,道:“我倒是想到一个人,薛明贵,是我娘的陪房,不过早就被捏了错处赶出去了,待我过两日去寻他,问问他可愿意。”
  明菲又和他讲了要关闭院子的打算,“我打算从围墙那边开始,把属于咱们这边的房屋楼阁统统锁了,没锁的就去买了来,有锁的就换了,谁想进去都得从我这里拿钥匙才行。你再去寻几条好狗来,咱们放养。特别是院子门那里要多放几条。如果他们问起,你可要出来担责。我这个新媳妇是不敢和人吵闹的。”
  “好恶的婆娘!”龚远和大笑:“你放心,就算是她想闹,也不敢闹,定然是要寻了其他借口来闹。”
  明菲白了他一眼,“啥婆娘不婆娘的,难听死了。”接着把花婆子所述的院中各处大肆使用绫罗绸缎装饰的事说了。
  龚远和冷笑:“不用问,这绸缎布料定然是邵家特供的,账也是记在我们头上的。不单是绸缎布料季季换,这院子每年还要一次一大修整的,木料、木漆、花木等物也是常常在添在换的。”他揉了揉额头:“我都不知道如今长房的账上还剩下多少钱。”
  他坐到桌前开始磨墨写信:“得在去她那里吃这顿饭之前抢先把信送出去。我一直不好率先开口向父亲提出清算家产的要求,如今她闹这一回,我正好和爹爹禀报一番,且看他怎么说。”写到一半,坏笑着道:“这回信怎么也得三个月左右才能收到,在这之前你每个月让人去当一回我的衣服。一决不要多当,就当个三、四件一两百两银子即可。我倒要看看她脸皮到底有多厚。”
  写完信,龚远和命洗苹进来:“立刻将这信送到驿站去,若是有人问你出去干什么的,你就说是去请蔡家大公子明日到餐霞轩喝酒为他送行的。”
  洗苹见他神色端凝,知道这事不走小事,将信贴身穿了自去送信不提。
  金簪来回明菲:“王天保家的来了。”
  王天保家的大约三十多岁的年龄,眉目疏朗,身材壮实,穿着件 褐色的衫子配条米色的裙子,稳稳当当地走进来,笑着给龚远和、明菲 行礼问好。
  龚远和见明菲要处理家事,随手拿了本书避开:“我去半春 园看书。”
  明菲和王天保家的以前也是见过的,对他家二人品行为人还算得 上熟悉,对她家中的情况也清楚,和她拉了几句家常后引入正题:“王 婶子,我如今要请托你们二位帮我一个大忙。”
  王天保家的闻言,赶紧从杌子上站起身来,笑道:“奶奶说哪里 话,什么帮不帮的,奶奶有吩咐、本就是该小人们做的。”
  明菲笑道:“你先听完。
  这件事很重要,我虽有心抬举你们,但我 却不知你夫妻二人能不能做下来。”
  王天保家的脸上多了几分严肃:“奶奶请吩咐。”
  花婆子笑道:“是喜事,咱们厨下缺一个管事,还有采买的也缺 着。
  奶奶觉得你们夫妻俩忠厚老实也能干,便想提拔你们夫妻二人, 但就是,这话儿看着眼红的人很多,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捏了错处,你们 可担得住?
  要是刚上去没多久就被人赶下来,丢的可不止是你二人的脸 面,奶奶也跟着丢脸,菜家也丢脸。”
  王天保家的先前听说是这样两个肥差,高兴得很,听到后面,就 有些不确定,低头想了片刻,道:“奶奶,让小的回去和我家那口子商 量商量再来回话如何?
  不是不想做,而是怕做砸了,管厨房小的是没问 题,就是我家那位,他嘴笨,从前没做过采买,就怕被人诓骗。”
  她这种慎重的态度明菲很喜欢,明菲笑道:“你们也别想太多,还 有就是你家的两个小子年龄都在十二三岁了吧?
  明日让他们进来给我磕 头,我给他二人安排差事。”
  王天保家的闻言,欢天喜地的去了。
  明菲由紫罗、花婆子陪着,借口逛园子玩耍,把那空闲着的院子都 蜻蜓点水似地逛了个遍,果然如问花婆子、龚远和所说一般,到处都 修饰得崭新华丽,也不知一年要糟蹋掉多少银钱。
  于是打算将王天保 的第一个采购任务定为买锁,而且是大锁。
  逛了一圈下来,寻了处周围地势开阔,离湖水近,树木稀疏,不 与兵他房屋连在一处的院子做库房,以防火灾突然来袭时不方便;又 将建小厨房的地方确定了。
  才回房洗脸换了衣服,龚婧琪与龚妍碧便 一道来请。
  明菲让白露去将龚远和叫回来换了衣服,四人边说笑边往 安闲堂走去。
  到了安闲堂,只见龚远季提着一个鸟笼子,立在廊下逗养里面的 画眉鸟,眉飞色舞的,好不陶醉。
  龚婧琪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上前 道:“你的功课做完了?
  谁给你的?”
  “时候还早,我等会几再做也不迟。”
  龚远季无所谓地抬头笑了 一笑,“你看邵五哥给我的这画眉,听说要值五十两银子一只的。”
  龚婧琪的眉头跳了几跳,冷着脸道:“你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龚远季指指屋子里:“他和舅母刚来啊。”
  龚婧琪的脸僵了僵,看向龚远和与明菲,强笑道:“也不知是有什 么事。”
  龚远和不置可否,拍了拍龚远季的头:“不好好读书,当心挨扳子 。”
  侧身进了屋。
  龚二夫人头上夸张地包着一条白绸,斜斜地歪在罗汉床上,半闭 着眼睛,一动不动。
  朱姨娘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在一旁垂着头替她 捏胳膊捶腿。
  “大公子来啦。”
  坐在龚二夫人身边的一个穿着翡翠蓝穿花百蝶 袄裙,满头珠翠的妇人笑着冲龚远和打招呼,眼睛落到明菲身上:“哎 呀,这就是大少夫人了吧?
  咦,多好的人才啊,听人看着就喜欢。”
  明菲认得这就是明姿将来的婆婆,偏假装不认识,笑着福了一 福:“不知夫人是?”
  朱姨娘赶紧道:“大奶奶不认识,这是夫人娘家的嫂嫂,二公子他 们的嫡亲舅母,论辈分,您也要跟着叫一声舅毋的。”
  明菲也就道了一声:“舅母好!”
  邵大奶船听她叫了这一声,一把就将她拉过去,抓住手上上下下的 看,着得明菲好生厌烦。
  第138章 晚宴
  “舅母太过客气。”明菲假装害羞地从邵大奶奶的手里抽出手来,立到一旁关心龚二夫人:“婶娘的病还是不见起色么?请的哪位大夫?”龚二夫人不理也不动,她便叹了口气,看向龚婧琪:“我就说我们不要过来叨扰婶娘了,三妹妹你偏不听。左右舅母也在这里,不如就留舅母和婶娘说说话,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婶娘了。”
  龚婧琪忙笑着亲手递上一杯茶:“我娘大约是睡着了。”说着推了推龚二夫人,“娘,快醒醒,大哥大嫂过来了,起来醒醒神好吃饭。”
  龚二夫人借坡下驴,佯作刚醒,翻身坐起:“啊呀,我身子虚,本来和你们舅母说着话的,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明菲配合地嘘寒问暖。
  龚二夫人看向明菲,带着几分故意做出来的亲热:“大奶奶昨儿回家还顺利吧?”
  明菲垂手恭恭敬敬地回答:“侄儿媳妇一切顺利。家母让侄儿媳如向婶娘问好。”
  龚二夫人不自然地抚了抚鬓角:“你母亲这回想必很快就要去登州了吧?”
  明菲含笑道:“是,家父那边急需母亲过去主持家务,只等为四妹妹完婚就要过去了。”
  邵大奶奶立刻坐正了身子,感兴趣地问:“全家都要过去么?”
  “自然不是,我三哥和三嫂都要留在这里的,二姨娘、三姨娘也不去的。我二姨娘病得极重。”想听八卦么?那就讲点给她听。
  邵大奶奶听明菲提起蔡光仪和二姨娘来,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低头端茶来喝。明菲知她心中不自在,笑了一笑,且放过了她,回头和朱姨娘说起话来。
  朱姨娘和明菲不过说了几句话,见龚二夫人横眉怒目的扫过来,立刻住了声,笑道:“婢妾去厨房看看晚饭备得如何了。”
  龚二夫人淡淡地摆了摆手:“记得让人拿坛蓬莱春出来,我要给大爷和大奶奶赔礼。”
  明菲闻言大惊,不胜惶恐:“婶娘说的什么括?我们小辈哪里敢当?这不是折我们的寿么?”
  龚二夫人道:“你不必说了,前晚上的确是我魔怔了,做得不对,说话伤了你们的心。等会也让你四弟给你赔罪。”
  龚远和笑着上前,亲热地挨着龚二夫人坐下:“婶娘和侄儿开玩笑呢,看您把明菲吓的,一家人快别说这个括,说这个就是不给我们饭吃,要赶我们走了。”
  龚二夫人见他靠过来,非常不自在地缩了一下,强笑道:“虽然是长辈,但该认错的时候还是要认错。是不是这个理啊,大嫂?”
  邵大奶奶立刻堆了满脸的笑:“正是这个理,依我看,这个礼该赔。多好的孩子啊,一表人才,又孝顺,又有出息,打着灯笼也难我的,我都恨不得是我的儿子才好。”
  这帽子越戴越高了,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的不安好心。明菲忍笑看着龚远和,且看他怎样对付这两个不安好心的女人。
  龚远和眨巴着眼睛,一脸莫名地看着邵大奶奶:“舅母说的是谁啊?您不是己经有三个儿子了吗?还想要谁做您儿子?也不怕邵五弟他们吃醋,追着您问哪里来的哥哥弟弟。”
  邵大奶奶脸一僵,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你这个孩子,还说你成亲了就稳重了,谁知道说话还是颠三倒四的不着调。”
  龚远和点点头:“对嘛,后面这个说的才是我。”
  明菲忍笑忍得难受,走到一旁也学着龚远科去数来兰的花苞。一阵脚步声响起,龚远秩的声音从外间传来:“邵五哥,你上决和我提到的那副画……”
  丫鬟打起帘子,龚远秩、龚远科陪着邵五走了进来,邵五先上前和龚远和打了招呼,一时看见明菲就挪不开眼睛,眼睛也不眨地笑道:“这位就是新嫂嫂吧?”
  龚远和淡淡应了一声,招手让明菲过去,拉着她的手笑道:“这就是邵五弟。”
  明菲福了一福,侧身躲到龚远和身后。她对这个登徒子可是记忆犹新,被他用那种目光看着,当真是全身上下都不自在,犹如有许多个毛毛虫在浪。
  邵五嘿嘿笑了两声,目光不自禁地追逐着明菲莤红的裙摆,翡翠绿的绣鞋。龚远和大皱眉头,目光一扫,正好看到丫鬟送上茶来,含笑将一碗滚茶塞过去:“五弟喝茶。”
  邵五呵呵笑着:“怎么敢劳动哥哥给弟弟端茶?”边说边心不在焉地将茶碗递到嘴边,“哎呀!”一声惨叫,“噗噗”地吐着,将茶碗丢到地上,泼了一地的茶。
  龚远和笑道:“五弟这是怎么了?这么滚烫的茶也敢往嘴里放?快拿冷帕子来给邵五爷擦嘴!”
  邵五吃了个暗亏,敢怒不敢言,接过丫鬟递上的冷帕子捂着下巴含含糊糊的敷衍过去,歪在椅子上不敢吭气。邵大奶奶拧着眉头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可看到他被烫得发红的下巴,又忍不住心疼,恨恨地瞪了龚远和一眼。
  龚婧琪把这一暮看在眼里,心中又气又恨,心中怨恨邵五轻浮丢了自己舅家的脸,便委屈她看向龚二夫人,暗自懊恼她为什么要把这么个人请了来。龚二夫人只忙着让人给邵五取鹅油来搽烫伤,根本没注意到女儿的委屈。
  龚远秩也深感丢脸,不动声色地坐到了邵五身边,挡住了他的目光,拉着他扯七扯八地转移注意力。
  邵五却深感气愤,拉着龚远秩低声道:“越发古怪了,难怪得姑姑说他讨厌,惹人恨。不过就是看了一眼,至于吗?其要是这般宝贝,就该在屋子里供着,领出来做什么?我瞧着也没什么稀罕的,你看她那双眼睛,会飞小刀子,还没你未来的表嫂惹人怜爱。”
  龚远秩听他说得不像话,心中暗恼,却不好当着人就闹起来,当下沉着脸道:“邵五哥你说话注意些儿,我哥哥脾气古怪,当心叫他听见了又想法子收给你。”
  邵五不以为然地调笑:“哟,哟,小秀才又要和你五哥讲圣人云,圣人道,之夫看也了?”
  龚远秩被他哽得一窒,悻悻地道:“总之你好自为之。快要成家的人了,还这么不自重。”
  邵五听他后面这句话说得有些重,翻了个白眼:“龚秀才要自重请勿与我坐到一处,当心我身上的铜臭味儿熏了你的圣人。”回头看着坐在一旁当雕像的龚远科,笑道:“三弟呀,还是你和哥哥臭味相投,改日哥哥教你做笔大生意。”
  “谢五哥抬爱,小弟人笨嘴拙,做不成大生意。”龚远科抬起眼皮来,望着邵五木木地扯了扯嘴皮,又垂下了眼皮。
  “小木头疙瘩。”邵五觉得实在无趣,又把目光投向明菲,可惜龚远和将明菲掩得严严实实的,只能看到半边裙角而已,不由百无聊奈地塌塌嘴,又把目光投向立在龚二夫人身后的龚妍碧。
  龚妍碧穿着件淡绿的薄衫,墨绿色的腰带将腰肢束得细细的,她低着头给龚二夫人揉太阳穴,一动一静之间,挺翘的胸脯微微起伏……邵五看得目不转晴,险些口水都流下来。
  “五哥!我和你说话呢!”龚远季捉着鸟笼子不耐烦地叫了一声,又使劲扯了扯邵五耳朵,才将他叫回魂来。邵五笑了一声,凑过去:“小表弟,这画眉好不好玩儿?过几日哥哥再带你出去玩更好玩的。”一大一小说着说着就凑到了一处。
  席间,龚二夫人一定要明菲坐下一道吃饭,明菲坚决不肯,一定要以媳妇之礼伺奉龚二夫人吃饭。
  龚二夫人旧话重提,端着酒杯非要给龚远和夫妻二人赔礼道歉,龚远和坚决不受,扯来扯去,邵大奶奶起来一手拉着一个打圆场:“既然孩子们不受,妹妹你就莫要坚将了。依我说,都是一家人,不必讲究这些虚的,赔礼的不必赔了,生气的也不必生了,都说开了还是一家人。有句话说的好,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她觑着龚远和,“虽然说,你婶娘不是你亲生母亲,但你们家这种情形,你又是她养大的,也和那亲生的差不多。一家人么,哪里不会有个磕磕碰碰的,那身齿还会咬着舌头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就算是有个什么错处,你们小辈也不能揪着不放,总记在心上的,当今圣上以孝治国……”
  明菲与龚远和含笑听她长篇大论,既不表示反对也不表示赞同,倒是龚远科不耐烦了,看着满桌子的菜,大人不动他也不敢动,真是急死个人,不由出着眉头看向邵大奶奶:“大舅母,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龚婧琪闻言,瞪了他一眼:“你就知道吃!给我好生听着。”
  龚远科冲着她做了个鬼脸。
  邵大奶奶又厚着脸皮说了几句,才问龚远和、明菲二人:“你们都是知书达礼的,不知我这些话可有错?”
  龚远和笑道:“舅母说的帮就没有一句错的,远和深感佩服。
  邵大奶奶这才言归正传:“你爹爹长期一人在外做官,心中最挂念的就是你们,你们无论如何都不应该给他添乱,不要叫他一心挂几处。家和才能万事兴,我的意思呢,这件事就不要让他知道了。远和,明菲,你们夫妻俩今天就表个态,到底有没有原谅你婶娘吧!”
  这是赤果果的逼人就范。龚远和点头赞同:“舅母说得极是!但您老人家为什么不早点来提醒我一声啊。”
  席间众人都眼巴巴的并着他,龚远秩小声道:“哥哥,你已经把信送出去了?”
  龚远和无奈地摊摊手:“婶娘发病,来势汹汹,吓坏了我,我仓促之间也没想到舅蛰说的这些,立刻就写了信让人送出去了……到底是人年轻了,想不到这么多。唉……这可怎么办才好,但愿不要让爹爹牵肠挂肚的才好。”
  龚二夫人的脸上犹如下了一层霜,坐在那里就不动了。邵大奶奶眼珠子一转:“送出去了?不要紧啊,就是这么一两日的功夫,追也追得回来,不然就请大公子这里重新修书一封,言明都是误会就好了。”
  龚远和扶额:“我今早问过,船昨日午间就离开码头了,追是追不回来了。再给爹爹写信,我怕爹爹骂我,这信不如就请二弟来写吧。”站起身来对着龚远秩一揖,“二弟,哥哥拜托你了。”
  龚远秩满头冷汗,却不知该怎样拒绝,怪也怪不上龚远和,只把眼睛君着明菲:“嫂嫂你昨日明明答应过我的。”
  明菲抱歉地道:“二叔,真是对不住,我昨日有些不舒服,起得略晚了些,因此并不知你哥哥已经把信送出去了。”
  龚二夫人一下抱住头,哀叹连天:“我头疼,好疼。”
  龚婧琪急道:“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哥文采没你好。”
  “三妹呀,这不是文采好不好的问题,爹爹一定会骂我不稳重的。不然,三妹你给爹爹写这封信?”龚远和嘴角噙着笑,冷眼看着她几人表演,不经意间却看见邵五一脸的花痴相。他顺着邵五的目光一看,正好看见明菲立在灯影里,睫毛长长,肌肤如玉,半垂着头,犹如复夜的一朵扼子花那般清新可人。不由大怒起来,想都不想就把一只碗“啪”地放到了邵五的面前,眯着眼睛杀气腾腾地道:“邵五弟,你我许久不见,难得碰在一处,今日且喝个不醉不归!”
  邵五被他吓了一跳,缓过神来嬉皮笑脸地道:“喝就喝,我什么时候怕过你。”
  “就是嘛。”龚远和笑着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再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喂拘!”抬起身子来豪爽地拍着邵五的肩膀笑:“输的人要赔银子的哦,哥哥手头最近有点紧,就赔一千两银子好了,来不来?”扰衅的挑眉,“算了,我猜你肯定不敢来!你从来都是我手下败将。”
  邵五也是个胆大包天的人物,哪里经得住他激,也不管场合就开始挽袖乎:“来就来!怕你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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