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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盈门-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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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朝廷下一步指示到来之前,把自己的家产捐了一半出来,买粮赈灾,又动员水城府的富绅们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他自己带着人,吃住都在救灾前线,身先士卒,公而忘私,忙得热火朝天的。
  可是在他私人招募的赈灾活动途中,灾民吃到了霉来,于是就有人怀疑他私吞了富绅们捐赠的救灾银来,以坏充好。以此为导火索,先是灾民聚众闹事,接着有人状告他,说是堤坝自他上任以来都不管整修过,此次灾祸非是天灾而是人祸。本已经去了好几日的钦差大人,突然去而复返,扛着尚方宝剑住进了水城府衙。昨日还在威风凛漂,受尽吹棒的洪知府被捋去乌纱,成了待罪之身。平时与他走得最近的周同知等品秩较高的官员虽未有明确的罪名,却也被看管起来。
  先前和蔼可亲的钦差大人猛然间变了脸色,怀疑有理,整个水城府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成了怀疑对象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明菲也害怕,因为洪知府的前任是蔡国栋,她只怕提坝一事会牵扯到蔡国栋。龚远和分别给蔡国栋和蔡光庭各发了一封急信后,安慰明菲:“既然岳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你说他还会不会留下这么大的不是给人抓呢?”他觉得蔡国栋虽然爱财却不贪财,知道轻重,知道底线,要命的事儿是不会沾的。”
  话虽如此说,明菲却觉得,蔡国栋不可能真的干净。自蔡国栋做上知府以后,家里的情形一日好过一日,她心中是有数的。睁只眼闭只眼还好,就怕上面真的查。这些官员们,又有几人是真的禁得起查的?
  龚远和见她实在担忧,便叫她出门去走走散心。
  花婆子给明菲出主意,建议她去敕造的天庆观拜访宋道士,还可以顺便拉拉关系。明菲却觉得,这个敏感时期,她还是不去的好。龚远和笑道“你就算是去了也遇不到人,守真子道长早就领着一群人去下游施药了。”
  明菲决定约陈莹一道去看看周夫人和周清。周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想必一定担忧得很。
  周家却也没明菲她们想象的那么冷清寂寥,训练有素的仆从在管事的指挥下,来来往往地做事,显得还很匆忙,只是府里的气氛显得很压抑。
  周清清减了几分,周夫人显得很平静,只是心情不太好。与明菲她们略略说过几句,表过谢意后,就让周清领她们下去喝茶玩耍。
  出了正房,周清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哭丧着脸:“我和哥哥不敢在我娘面前露出难过的样子。”少顷,又抬头笑道:“我原以为,你们会第一个来瞧我,谁知道你们竟然不是。
  陈莹有心调节气氛,便撇撇嘴,笑道:“我们自然不是,你那钱秀才必然是第一个来的。”
  周清不依地在她胳膊上使劲掐了一把,道:“我叫你使坏。他不算啦!”
  明菲笑道:“嗯,他是自家人,当然不算外人。的确算不得。”
  周清羞得满脸通红,跺着脚道:“是袁枚儿!”
  陈莹摇了摇扁子,惊异地道:“咦?上次伯母生辰,她不是气得跑了吗?怎会这个时候来?”不等周清回答,她又道,“我知道了,必然是来向你炫耀的。”
  周清冷冷一笑:“她是来可怜我的。那意思是,她去了抚鸣以后,说不定还能为我爹爹想点法子周旋周旋。”她啐了一口,“我呸!什么东西!还没嫁过去就想要仗势了。也不知这势是不是真的那么好依仗。”
  后天就是九月初一,袁枚儿这今时候还出来耀武扬威,这种心态真是让人很无语。明菲与陈莹忙安慰周清:“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必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大的气?”
  周清却伏在明菲的肩头低声抽泣起来:“我好怕。”
  明菲与陈莹忙扶着她坐到附近一处相对隐蔽的亭子里,低声安慰。
  按说周同知到底有多大的罪,周夫人心里应该有数,明菲瞧着周夫人的样子还算镇定,便也觉得周同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罪。
  周清哭够了,低声道:“我娘与钱家商量,婚期提前,下个月十六就要把喜事给办了。我哥哥的则推迟了。”
  明菲和陈莹听了此话,心中一沉,这分明就是在做最坏的打算,在安置周靖的退路。难道说,周同知身上的罪也不轻?二人对视一眼,却不敢把话说出来,投肠刮肚地寻了些理由宽慰周清。
  不知不觉间,天色见晚,周夫人派人来留明菲与陈莹用晚饭,明菲与陈莹又怎敢在这个时候给人家添乱?约定到时候一起来送周清,辞过周家,各自回家。
  明菲的马车行至途中,车夫突然笑道:“了不得,女人也来行商了。不坐车,还骑马,真是了不得。”
  明菲隔着纱窗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名戴了帷帽的蓝衣女子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了约莫有十多张装满东西的马车,浩浩荡荡地在街上走着,看着就是行商的。这样的商队在水城府并不少见,只是由女子领头的,却是有些少见。
  明菲便让车夫去问:“你问问他们,做的什么生意?”
  车夫也好奇,停下马车跑过去问了,对方笑道:“我们不是来做生意的。是我们家小姐听说这里逢了灾,便特意送一批药材过来。只在水城府歇一晚上,明日还要启程的。”
  原来是义举,众人一时对那少女肃然起敬。那少女听见议论,似害了羞,把头垂了下去,埋着头只管往前走。
  花婆子在垂花门口迎着明菲,道:“奶奶快去收拾收拾,老爷回来了。大爷已经先过去了,吩咐您一回来就赶紧过去。”
  龚中素回来了?这么快?明菲有些意外,脚下不停,边飞速往里走,边听花婆子汇报情况:“老马看见的。只是一张马车,只带了一个婆子一个丫鬟和一个小厮,箱笼也只有三四个。老爷穿着青布衣衫,姨娘穿着月白色的小袄和墨绿色的裙子,头上只有一根银簪子。
  去拍隔壁的门,门房一时还没认出人来,等到认出来了,全家都哭作一团了。因算着奶奶很快就要回来,就没派人去接您。”
  听这个意思,似乎是龚中素混得很差啊。别人就算是被罢官,好歹箱笼仆从也还是有一堆的,他老人家却混成这个样子,真是凄惨。
  第一次见公爹,务必以端庄大方为重。明菲换了套粉蓝色的折枝菊花纹暗花缎裙袄,对着镜子看过没有大碍了,方领着花婆子和金簪去了隔壁。
  到了安闲堂,还不曾进院子,就听见里面哭声震天响。龚二夫人的女高音很突出,凄厉的嚎着,朱姨娘的女低音声音很有实力,颤颤巍巍。二人比着赛的哭,仿佛谁哭得好,谁就最心疼龚中素。
  看见明菲进门,哭声总算是停住了。一脸沉重的龚远和走过来示意明菲:“还不快拜见爹爹?”
  明菲疾步上前,行了大礼:“儿媳蔡氏拜见公公,公公一路辛苦。”
  “起来吧。自家人不必客气。”很疲累的声音。
  “谢公公。”明菲起身立在龚远和身后,仔细打量龚中素。龚中素已经洗浴过,换了一身赭石色的团花绸袍,头发梳的油光水滑,瘦削的脸留着漂亮的胡子,神色淡淡的,早已不复先前花婆子口里的狼狈风尘样。
  倒是龚二夫人的样子出乎明菲的意料。不过半个多月不见,龚二夫人瘦得脱了形。头发花白,穿着一件半旧的黑色织金双蝶花纹锦缎交领袄子,配着枣红色的裙子,头上也没戴她以前最喜欢的那些点翠首饰,只是戴了一股很普通的凤钗并两朵珠花。满脸菜色,看上去又憔悴,又苍老。她坐在龚中素的身边,用帕子梧着口,两只眼睛哭得红通通的,眼巴巴地看着龚中素。
  朱姨娘立在龚二夫人的下手,穿了一套清新的藕荷色衣裙,头上只簪了一根银簪。老关实实地站着,用块粉红色的帕子捂着口,小声地啜泣,看上去我见犹怜。
  这两个的嘴脸明菲是看惯的,没什么兴趣,她很快就把目光转了开,落在立在龚婧琪与龚妍碧身边的一个身量高挑的年轻女人身上。
  那女人穿得很合适,丁香色的交领窄袖衫子配象牙白的挑线裙子,头上簪一枝银钗并一朵深紫色的菊花,身材婀娜,笑容恬淡,站在那里犹如一枝菊花,清新文雅。见明菲望来,她不露痕迹地朝明菲弯了弯唇角。
  “这是李姨娘。”龚远和在明菲耳边轻声提醒,明菲也回子李姨娘一个淡淡的微笑。
  明菲的到来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并不能打断二房的忆苦大会。
  龚二夫人又开始哭,哭哭啼啼地道:“老爷,咱们家这回是吃了大亏。幸亏老天有眼,那狗贼知府总算被收拾了。先前我们母子几人无依无靠,只能任人欺辱,现在您回来了,咱们透着这个机会,也递个状子去钦差大人那里鸣冤吧?这日子要过不下了哇。”
  龚中素疲累的揉着眉头说:“我累了,明日再说!”指着龚远和道:“你先跟我来。”
  见龚远和跟着龚中素去了,龚二夫人得意洋洋地瞅了明菲一眼。
  第211章 老爷
  明菲眼观鼻,鼻观心,半点反应都没有。
  女人们收起了泪,屋子里陷入安静之中。龚二夫人到底唱惯了主角,不习惯沉默,淡淡地看着李姨娘:“老爷这些年来多劳你辛苦照料。”
  李姨娘迅速矮下身子,谦卑地说:“婢妾做的这些事,丫鬟仆妇都能做,且是本分,不敢说辛劳。不及夫人与朱姐姐在家操持家务,费心费力,辛劳艰苦。”
  龚二夫人对她这种谦卑的态度很满意,但看到她那张年轻漂亮的脸蛋却又忍不住的厌恶,黑着脸,口气冷淡地道:“你长期在外,不知家中规矩。从明日开始,你就跟在我身边好生学学规矩,不要像有些人,半点规矩也不懂,说出去让人笑话。”说着扫了朱姨娘与明菲一眼。
  李姨娘从善如流:“是,婢妄蠢笨,还望夫人不吝指教。”
  从始至终,没抬起过身子。
  龚二夫人似乎没叫她起身的意思,朱姨娘缓缓道:“夫人,李家妹妹远道而来,一路颠簸,就让婢妾伺候您吧?”
  龚二夫人大怒,一双眼睛迅速在两个人身上打了个来回。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李姨娘淡淡的笑:“谢过朱姐姐好意。夫人,婢妄不辛苦。婢妾长期在外,不能伺奉夫人,心中有愧,夫人若是不嫌弃,婢妾愿意为您守夜。”很合理的为龚二夫人找到了折磨她的借口和宣泄口,同时也避免了龚二夫人与朱姨娘拿她在中间拉锯。
  龚二夫人沉默片刻,一笑:“你一路颠簸,老爷知道了,会说我不懂心疼人的。”
  李姨娘抬起头来,嫣然一笑:“婢妾年轻。”
  龚二夫人点头:“今日就免了,以后又再说。”李姨娘若是聪明,便该知道,这个以后,其实指的就是第二天。
  朱姨娘冷冷一笑,把脸侧开,一双眼睛落到了明菲的身上:“大奶奶,没见过我们这位李姨娘吧?”
  明菲微微一笑:“姨娘好。”
  李姨娘落落大方地与她见礼:“大奶奶好。”
  龚二夫人冷哼了一声。除去洪知府,邵家人,现在她最恨的人就是龚远和与明菲。她被逼到那个地步,都卖铺子了,他们却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受罪,不曾伸出援助之手,害得她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毫不夸张地说,她现在看见明菲与龚远和心里都是堵着的,更何况,她的目光从明菲耳垂上挂着的那对闪耀着柔润珠光,约有指头大小的南珠耳坠上掠过,心中一阵酸痛。
  龚远秩把龚二夫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对立在一旁一直垂着眼不说话的龚婧琪道:“三姐,晚饭准备好了么?”又朝龚婧琪挤了挤眼睛。
  龚婧琪轻叹一口气:“嫂嫂,您可愿意和我一起去厨房里看看晚饭可备好了?”龚二夫人可以仗着有病的借口,肆无忌惮地得罪明菲与龚远和,她与龚远秩却是知道,龚中素永不起复,从今以后,他们必须多多仰仗哥嫂才可能有更好的日子过。
  明菲笑道:“好啊。”龚中素刚回家,这顿饭是一定要吃的。与其在这里看龚二夫人与朱姨娘恶心人,还不如去闻闻油烟味儿。
  龚婧琪与明菲一个前,一今后,沉默的顺着鹅卵石铺成梅花花纹的小路慢慢往厨房走去。龚婧琪穿了件玫红色的伴臂配石音色的高腰裙,从后面望去,纤细的腰身不堪一握。她年龄比明菲还要大,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今年冬天她就该嫁去苏家了。明菲静静地想,为了她的孩子,龚远和这一生,休想纳妾。
  走至一个小荷花地边,龚婧琪突然停下来强颜欢笑:“嫂嫂,这池子,长期没人打理,成了烂泥潭,里面的荷叶都烂了,让您笑话了。”
  明菲看了一下,认出这荷花地的水源原来是与自家那个大地子相通的,因水源被切断,不能循环,所以成了烂泥塘。本来龚远和先前也没切断水源,后来总有人顺着水漂些恶心巴拉的东西过去,龚远和索性寻了工匠,拿了大麻石给完全切断了。
  又想借此说什么?明菲装晕:“有什么好笑的?公公回来了,家里诸事安宜,也就有心思打理了。地下的藕还没死,养得好,明年还是能开一地好荷花的。”
  龚婧琪沉默片刻,鼓足勇气道:“嫂嫂,您是不是还恨着我们?”
  明菲笑:“你说笑了,我怎会恨你们?你听谁说这话的啊?”她是真的不恨,最多就是厌烦而已。在她心目中,只有活得更好与活得不好之分,那些锥心蚀骨的恨意,已经留在从前,在这一世所遇到这些事情中,再没有一件能超过从前。她轻轻摸了摸胸口,幸好,还能爱。
  龚婧琪红了眼:“嫂嫂,从前是我们不对。我娘和我对不起你们,你和哥哥大人不记小人过 ,别和我们计较了吧?”
  “如果你哥哥真的要和你们计较,你以为,你们还能做不愁温饱的龚家公子和小姐?你们欠他多少,不用我说,你们心里有数。”明菲淡淡她道,“所以这个话,你不该和我说。该去和你哥哥说。”
  龚婧琪愣了愣,抬眼看着明菲:“嫂嫂,我们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能让龚远和以后真的不管他们?
  明菲摆手:“你如果真的要听我给你忠告,那么你听好了,没有谁天生就欠谁的,不要把别人的宽容和怜悯当做理所当然,更不要得寸进尺。”
  龚婧琪眼里闪过一丝黯然,良久,沉默点头:“我记住了。”
  二人沉默地去了厨房,王厨娘挥舞着大铲子,尖声地斥责人。一个丫鬟不小心打了一下滑,差点没把灶台上一碗汤给碰翻,遭到王厨娘的劈头一铲子,打得怪叫。
  龚婧琪皱起眉头:“动不动就打人,王厨娘你这个脾气还是收敛点的好。”
  王厨娘陪笑道:“三小姐,实在是这丫头笨手笨脚,要是碰翻了夫人的汤可怎么办才好?”转眼看见明菲,立刻堆了满脸的笑:“大奶奶,您老怎么亲自过来了?您今晚是不是要留在这里吃饭?您想吃什么?”丝毫不顾忌龚婧琪就在一旁,赤裸裸的讨好。
  龚婧琪不自在之极。她前段时间卖人,明里暗里也得罪了不少人,虽是不得巳,但别人可不会管她这许多的苦衷,只知道,这个主家靠不住,让他们骨肉分离。既然如此,王厨娘这样有一技之长的人,想抱抱明菲的大腿,又有什么奇怪的?
  从厨房出来在园子里游了一圈之后,明菲与龚婧琪回到正房的时间拿捏得刚刚好,龚远和与龚中素刚结束谈话,进了屋子。
  满屋子的人各怀心思地观察着父子俩的表情。龚二夫人是一种兴奋加上期待,又带了些恶毒的神情;朱姨娘是怜悯而幸灾乐祸的;龚远秩垂着眠望着地板一言不发;李姨娘从始至终,都是温顺而柔和的。她忙里忙外地指挥着丫头婆子摆桌子,摆碗筷,仿佛她眼里,让大家用好这顿饭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此外,屋子里的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气压很低,龚中素的脸上有颓败的痕迹,眼里隐隐藏有怒意,他从进屋开始,基本就不愿意与龚远和对视,也不愿意看龚二夫人一眼。
  龚远和却表现得很笃定,在碰上明菲的目光之后,他甚至朝着明菲温柔的笑。
  明菲放下了心。虽然这场父子俩的交谈似乎很不愉快,然而不快乐的人仿佛是龚中素,而不是龚远和。
  一家人沉默的坐下吃饭,明菲照例伺奉长辈吃饭,刚把龚二夫人那碗戒不掉的八珍汤端到人手里,龚中紊就谈淡地道:“坐下一起吧。”
  明菲看了龚远和一眼,笑着推辞:“这是儿媳应该的。”
  龚中素加重语气:“规矩都是人定的,坐下一起吧。让姨娘们伺候就行了。”
  龚二夫人的脸白了。探询地看向龚中素,龚中素面无表气。
  沉默地用完饭,龚中素揉了揉额头:“我累了,都歇了吧。”
  “老爷?”龚二夫人乍然喊了一声,先前她和龚中素说的那些事,也不知道龚中素到底和龚远和怎么说的,说的结果又怎样?
  龚中素不看她,又重复了一遍:“全都回去歇了。”见儿子儿媳女儿小妾都依言退了出去,喊住李姨娘,朝她抬了抬下巴,“伺候我洗漱。”
  龚二夫人见他这情形,似乎是要在她这里歇下,顿时把那几分不满收起,满脸堆笑地迎上去:“还是妾身伺候老爷吧。”
  龚中素沉着脸不吭气。
  李姨娘捧着热水和巾帕,进退两难。
  龚二夫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李姨娘忙行了个礼,放下热水和巾帕,快步退出。
  出了安闲堂,朱姨娘打着个灯笼站在门口,拉着她的手,望着她甜腻腻地笑:“妹妹,你的屋子还没收拾好吧?不如去我那里歇一晚再做计较如何?”
  李姨娘反握住朱姨娘的手,亲热地笑道:“谢姐姐美意。可我那屋子里还有个丫头和婆子,是第一次回家,什么都找不着,我得瞧瞧去。改日,妹妹定来叨扰。”
  朱姨娘的目光闪了闪,一双美目弯成月亮:“一定哦。 ”话音未落,正房里突然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哭叫声,正是龚二夫人的声音。二人对视一眼,笑着挥手别过,迅速回了各自的房间。
  第212章 备礼
  红烛高照,明菲半倚在龚远和的怀里,微闭着眼,指尖自己的头发绕了一圈又一圈,听他讲述龚中素与他的对话。
  “进门就要我跪下。我也跪了。然后质问我为何见死不救,我说我不是见死不救,而是无能为力。婶娘偏听偏信,只肯听信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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