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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淡定-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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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儿,文秀已经不是皇后了。”眼里一片的黯淡,在话语落去之后,却又明亮的没有一丝杂质。转向了净尘师太,文秀恭敬道,“师太,文秀愿从此跟着师太,不再逗留红尘。”
  微微一笑。拂尘一甩。面前的华服女子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同样穿着灰色僧衣的素净女子,“绝情,绝缘。今后,净缘。”
  双手合拢,文秀恭敬一拜。心中顿时空旷下来,再没有任何杂念。
  转向君宛清,净尘师太又开口道,“两世石。是缘,也是劫。施主,你莫忘了因果皆有报。你已经欠了那么多条任命,还要继续错下去吗?”
  语罢。储凤宫中空无一人,只留有君宛清默默对着空气发着愣。

  碧玉

  转眼,又是两个月的光阴。
  天气越加得寒冷。白色的雪将皇宫妆点得十分别致,与平时判若两处。
  “主子,怎么了吗?”绕到了君宛清的身边,思兰开口问道。
  君宛清不语,只是摇头离开。
  三年了。已经整整三年了。
  三年前,便是在这里。父皇送来了那些庆生礼品。三年前,她便是从这里出去,加冕了镇国公主的封号。
  如今,她即便只是想再见父皇一眼,都已经成了奢望。
  思梅思兰固然是她亲近的人,但毕竟比不了亲人。如今她不提,只希望她们能就这么忘却了今天,又或许,她们也真的忘了。
  没有得到君宛清的回应,思兰只得默默走开。停在了思梅身边,低声道,“思梅,我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主子了。今天是她十五岁的生辰,但我真说不出任何祝福的话,记挂着米朝,记挂着皇上,公主什么时候有过真的快乐呢!若没有生在帝王家,公主一定比现在快乐吧。”
  思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主子的心思,我们从来就猜不透,不是吗?我一直觉得,加冕后的公主让我觉得陌生可怕,但今日却突然明白,这样的主子才是真正的主子。”
  思兰不解的看了思梅一眼,但见她并没有再开口的打算,便也识趣的不再开口。
  政莛苑。
  修长的手指不停逗弄着笼中的鹦鹉,眼中却毫无生气。
  自禁足以来,他每日只与这畜牲为伴,如今,已是快三个月的光阴,他不禁怀疑他那皇兄究竟还要关他多久?
  “二爷。”男子出现在周敬莛的身后,蓝色的眼眸中带着几分冷漠,“玉贵妃又派人送东西来了。”
  “哦,和以前一样,赏给那些弟兄们吧。”随意的应了一声,周敬莛并不在意。“还有什么事吗?”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周夷也是知道该如何处理,但他今日却特意来报了他,定是还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事。
  周夷又继续说道,“二爷,今日是淑妃娘娘十五岁的生辰。”
  今天是清儿的生辰?无神的瞳孔中又重新有了神彩,逗弄着鹦鹉的手指突然加大了力道,将鹦鹉紧紧握在了手中。
  但……知道了又如何?他出不去,她亦出不来。无法与她道声恭喜,知道和不知道,对他而言,并没有差别呢……
  心情又一下失落下来,但又被手上的疼痛拉扯了注意。松开手,鹦鹉毫无生气的笔直落下,而他的手心却多了几道细长的抓痕。
  “十五岁?她才十五岁吗?”手心的疼痛,却让他更清楚的回忆着周夷刚刚的话。她的样子丝毫不像是十五岁,虽说的确还有些稚气,但在她过于强势的性格掩盖下,却完全看不出她才刚刚到十五岁的年龄。
  打量着周敬莛的反应,周夷又开口道,“二爷,这事,皇上并不知道。”
  皇兄他并不知情?有些诧异的看着周夷,“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二爷,这是我从娘娘身边宫女那儿听说的。”敷衍了一句,周夷忙是退下。转身的瞬间,眼里的冷漠渐渐加深。他自然知道。三年前,正是今天,升了公主,死了昭仪。若不是这一天,他也不会记住她,现在更不会恨她,米朝的镇国公主,李宛婷。
  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君宛清忙是向四周打量着。茗鸢宫本就没什么人,如今,连思梅和思兰都不见了踪影。那刚刚那种怨恨的目光又是从何来的?莫非,真如净尘师太所说,是她欠了太多的人命?
  叹了口气,君宛清走到了桌边,拉了把椅子坐下。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想让自己至少能觉得清静一些。
  但一杯茶未下肚,便传来了侍卫通报的声音,“玉贵妃娘娘到!”
  玉壶在苏秀和思兰的陪伴下走了进来,并没有任何的客套,只是将手上一个木制的盒子放在了桌上,“这是莛王让我交给你的。”
  君宛清只觉得,玉壶对她似乎是存在着某种敌意。她的目光很不友善,在说话的时候亦是带着不悦。可她不明白,这种敌意究竟从何而来。
  “贵妃姐姐难得来茗鸢宫西次,不如……”将木盒拉近了自己身前,君宛清客套道。
  玉壶却是不客气的转身就走,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
  话才说到了一半,说话的人却已经离开。君宛清只好尴尬的笑笑,不再说些什么。目光移到了木盒上,心里突然有些期待,却又有些恐惧的感觉。
  思兰乖巧的退下,没有出声打扰她。只是在离开前,忍不住有些怜悯的看了她一眼。
  周敬莛怎么会送东西给她?而是还是通过了玉壶?想着刚刚玉壶的反应,又记着那次在朱雀宫时玉壶和周敬莛的样子,莫非,周敬莛和玉壶之间存在着某种不一样的关系?
  这么想着忙是打开了木盒,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桃型碧玉,还夹着一封信。拿出了玉,对光看着,晶莹剔透,没有一丝的瑕呲。这玉器自带一股寒气,却又不是两世石那般刺骨,而是自然的冰,却又不让人觉得冷。
  又取出了那封信。十分秀气的字,丝毫不像是出自于男子之手,只是比起女子的字,又多了几分豪迈。
  清儿,碧女亲水倚红楼,玉桃相思念莛苑。
  他竟然知道今日是她十五岁的生辰?
  君宛清突然有种危险的感觉,这个宫中应该是没有人知道的,那是从何得知,又知道了多少关于她的事?
  将信和碧玉重新放回了木盒中,又将木盒收到了柜中,面上再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正午时分。
  下了许久的雪停了下来,刚出的太阳,却仍带着些许的寒气。
  “主子,可以传膳了吗?”自书房门口传来了思兰的声音。
  应了一声之后,君宛清推开了门,便往正厅走了去。
  已经很久没有同思菊联系了,今早却收到了思菊的信件。信中便提到了生辰的事,再联系周敬莛托玉壶送来的东西,莫非,那个介于她与思菊之间的人便是周敬莛?
  思考间,已经进了正厅。在桌前坐好,君宛清决定暂时不去思考这些问题。目光移到了桌上,却发现空空荡荡的桌上没有任何的东西。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之后,只听见四个女子的声音,“主子。”
  “思菊?思竹?你们怎么回来了?”虽然也为她们的举动而感动,但君宛清却更担心她们的安全,“思竹,你如今身为郡王妃,却一身婢子的装扮出现在茗鸢宫,若是给人见了,不是又有话说了?还有思菊,好不容易出了宫,怎么又回来了呢!如今文秀被废,后宫无主,茗鸢宫亦属是非之地,你们……”
  “主子!”梅兰竹菊四人齐齐跪下。思梅开口道,“主子,你别怪她们两人。我们四人自主子出生起便伺候在主子身边,主子待我们如姐妹,我们自然也不将主子看成外人。如今米朝逢难,主子为了复朝不惜身犯深宫,我们又怎么会怕。”
  语落,思竹又接着开口道,“主子,思竹无论嫁了何人,主子仍然是主子。至于别人怎么想,那就是别人的事了。思竹无惧,思竹的夫君亦无惧,主子便请莫再推辞!思菊今日是以王府婢子的身份随我进宫来的,主子也无需担心。”
  “主子,还有件事你怕是还不知。”思兰接话道,“当年皇后娘娘便是在碧玉之年嫁给了皇上,此后协同皇上共同打理朝政。如今主子亦到了这个年纪,定也能够达成宿愿!”
  君宛清一时无语,她不知能说些什么。这四个婢子她当真怪不起来。最终只能默默一笑,“你们快起来吧。这么冷的天,地上很凉的。”
  四人互看一眼,从容起身。思菊和思兰福身退下,片刻便又回来。两人分别端着一个托盘,一个托盘里放着一碗长寿面,而另外一个托盘中放得责是两个寿桃。
  “主子,如今我们无法寻来像样的东西,便只做了这两样,还请主子莫要嫌弃。”思梅微一福身,轻笑道。
  君宛清无论应些什么,只是感觉眼角有些湿润。她还奢求什么亲人呢?她们不就是她的亲人吗?
  目光落在了那两个寿桃上,君宛清只觉得那与桃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站起身,走到思兰面前,便觉得一股淡淡香味飘来。带着桃的香味,却又更为清甜,“这不是桃子,这是用什么做的?”
  思兰微微一笑,回道,“果然是瞒不过主子呢。这是我们自制的糕点,只是加了桃肉和桃花瓣,桃核的部分是用红豆沙和花生仁做成的。这个季节,我们寻不来新鲜的蜜桃,便先拿这个做个替代。之前也没有做过,若是味道不好,还请主子多多谅解呢。”
  君宛清只能微微一笑,她哪会嫌弃,哪会责怪呢!她们如此用心,她只是不知该如何回报。
  “主子,”思梅又接着说道,“刚刚宛平公主和德妃娘娘也送了贺礼来。她们也知主子不愿声张,不好来此,便让云雁和云舒送来了。”
  君宛清点点头,再不说些什么。
  她怎么忘了她还有这两个亲人呢?想到牡丹,君宛清忍不住开口道,“牡丹她还好吗?”
  “没了声音,没了孩子,又中了毒。她能好到哪去呢?只是萧太医每日去替她诊治,还不曾有生命危险。”
  君宛清不禁心痛。她真的不愿意,但却是情非得已。她的声音,她的孩子都是因为她而没的,如今她却只能伪善的偶尔过问她的好坏。“那宝姑娘呢?”她应过思梅不伤她性命,但不代表她就会这么放过她。
  “主子,她又回了藏娇屋,只是她如今没了声音也没了相貌,只是在百花楼中做些下等活。另外,蕊儿已经死了,听说是爱上了哪家的公子,死于绝情药带来的撕心感。”思菊回道。
  君宛清只是冷笑。对于蕊儿,这个结局将是最好的。她背叛了花语,本就是无情的人,自然也该死于情中。至于宝姑娘……君宛清又是微微一笑,再不说些什么。
  碧波轻荡水直流,玉石摇摆人遂动。如净尘师太所说,她已经欠了那么多条人命。如今,她倒不在乎多欠一些。即便要用余生来还,她也无悔!

  新年

  涵朝三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今夜年尾,明日年头,年年年尾接年头。
  “涵朝,也该结束了。”梦醒之后,君宛清冷淡开口。
  已经候在一边的思兰不禁吓了一跳。君宛清才刚刚醒来,但说话的时候却十分的坚定。“主子,做恶梦了?”又见君宛清额上仍挂着些冷汗,思兰猜想是不是她梦见了什么。
  摇摇头,君宛清微微一笑,“思兰,等哥哥夺回皇位,我们便离开皇宫吧。你们三人也像思竹那样,寻个喜欢的人家嫁了,再挑一家秦淮的店作为嫁妆。我便留在君子山庄,偶尔打理下秦淮的事,再不过问朝政后宫。你看可好?”
  “主子,思兰没有心仪的人。思兰只想永远跟在主子身边。”许是被君宛清那种认真的口气感染,思兰再没有把君宛清的话当作梦话。
  君宛清看了思兰一眼,无奈一笑,“傻姑娘,女子迟早是要嫁人的呢。若不是我耽误了你们这么些年,你们或许早就当上妈了呢。”
  思兰给君宛清说得脸一红,轻声道,“主子你说什么呢!”
  君宛清又是一笑,不再打趣思兰,拿过床边的衣裳披在身上,“昨日成公公来过了,说是周敬翎今日在丰望园举行家宴。如今没了皇后,周敬翎怕是要借着这个机会也在选着皇后,卫诗若她们也不会放过这机会。思兰,今日便随意打扮下,莫要太过张扬。”她可不想给自己惹下不必要的麻烦。
  思兰点了点头,走到衣柜边,从中挑了件浅蓝色云纹勾边的曳地裙,又选了件白色的软毛织锦披风递给了君宛清。“我们家主子生得美,就算不打扮也胜过她们许多呢!”
  君宛清接过衣服,淡淡一笑,对于思兰的话她无法回应。
  思梅早早的候在了卧房的门口。今早云禧来过一次,交代了些关于家宴的事。
  那日皇后在宫中消失,云禧便被调到了周敬翎身边服侍。而对于文秀的事,周敬翎也没有特别过问,只是对外宣称文秀在被废之后自缢身亡。但也是那日,周敬翎撤了对茗鸢宫的禁出,而文秀下得令,也自然做废。
  伴着“吱”的一声,君宛清和思兰推门而出。
  淡雅的笑容,映衬着她白皙的脸色,没有太过浓烈的打点,自然到可以忽视她的装扮,发丝也只挽起了大半,作了个同心髻,一枚只以两条珍珠坠作为点缀的发簪从髻中插过,余下的半头秀发自然的垂于身前。淡淡的妆容,只是将她最近有些憔悴的病容做了些掩饰,也让她看起来更显清雅。
  “今日可是新年,这……会不会过于素了呢?”思梅有些担忧。
  “这便够了。思梅,各宫的礼物可备好了?”君宛清开口问道。
  “都已经准备好了。主子可要过目?”思梅应道。
  “那倒不必了。”君宛清是信得过思梅的,“思兰,你便留在宫中,过了未时便让人把礼物发出去吧。思梅,你便陪我去冷宫走一趟吧。”
  两人皆应了一声,各自退下。
  冷宫。
  苏阳比起之前变得更加的消瘦,但情绪也随之安定,不再像之前那么激动。
  “你怎么来了?”冷宫,气氛冷,她的话语也冷。冷到谈不上友好或是敌意。
  将思梅准备好的棉衣放在了一边的桌上,君宛清开口道,“阳姐姐,过年了,总得添些新衣的。这是秦淮绣庄自己做的,姐姐便收下吧。在冷宫待了这么久,有些事你应该也想明白了。虽然我还不知道做那事的是谁,但我知道并非你我所为。你想利用我去掉李浮云,自然也有人会想到利用你。我不指望你信我的话,亦不是来跟你示好。后宫中是没有感情的情场。阳姐姐,若是你想离开,我可以帮你出宫。”
  苏阳冷笑一声,“你会帮我?你又想做什么了?杨柳,是我看错你了。你才是宫中最危险的人。再说,你再怎么也只是个妃子,皇上的圣旨又岂是你能推翻的。”
  君宛清倒不介意她的冷嘲,只是无奈一笑,道,“那你便好自为之吧。”
  申时。
  丰望园。
  君宛清到的时候,卫诗若她们已经伴在了周敬翎的身边。君宛清也乐得清闲,带了思梅和思兰往后边绕去。
  曾经便是在这,寄谦将她推入湖中。而如今,这儿风景依旧,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清儿。”熟悉的男声,心跳不禁加快了速度。
  君宛清转过身,看着周敬莛,脸颊却已红了一片,“莛公子……”她想过他可能便是她猜想中的那个人,但很快她便自己推翻了这个结论。对他,君宛清便是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但这种亲切却又不是对君圣朝那般。
  思梅和思兰有些为难的看了周敬莛一眼,她们是知道君宛清那时被禁足的原因。若是又被周敬翎看见……
  似是看出了思梅她们的为难,周敬莛只是淡淡一笑,“正好,既是遇上了,便亲口对你说声生辰快乐。虽说是迟了些。”语罢,便转身离去,尽管心里还是十分的不舍。
  莫名的,心中有些喜悦,又带着一些失落。她已经将周敬莛的信烧毁了,而那个碧玉也收到了饰品盒中。
  “主子,我们出去吧。”思梅小声道。她也是女子,自然能猜到一些君宛清的心思,但她更明白君宛清现在的处境。
  君宛清只应了一声,也不做多想,便向外走了去。
  今日的丰望园百花齐放。那些后妃亦是妆扮有佳,人比花娇。
  玉壶穿着的是翡翠烟罗绮云裙,一件金边琵琶襟外袄让她的身姿完美的掩住,却也更惹人猜想。
  彩衣则是穿着烟水百花裙,再搭上缎绣氅衣,既不会太冷,也没给人笨重的感觉。
  卫诗若身着一条留仙长裙,完全不畏惧寒冷得又搭上了白玉兰散花纱衣。朝阳五凤髻让她看起来更加得典雅高贵,配上一根凤凰造型的金簪,仿佛她已经成了后宫之主一般。
  就连牡丹和德妃都换上了喜庆的妆扮。
  李浮云一身鹅黄的新衣,独自坐在角落,面色仍旧。香菱站在她的身边替她回复着来往的人。
  “柳姑娘。”看见君宛清,寄谦同思竹一同走了过来。
  思竹只微微一笑,并未福身。如今旁人众多,虽说都知道她与君宛清的关系,却还是不好坏了规矩。
  君宛清自是明白,便只客套的说了几句之后,便同思梅思兰告别了寄谦他们,也似李浮云那般寻了个位子坐下。
  “柳妹妹,今日怎么会如此素妆?这倒真不像你呢。”卫诗若远远瞧见君宛清,便也带了卫微走了过来。
  “那依姐姐看,我该是怎样的呢?”君宛清含笑反问道。
  卫诗若闷闷一笑,也在君宛清身边坐下,“你果然不简单呢。就算是被禁足,却也果然是在新年前让皇上废了文秀呢。另外……文禄将军的事情,也是你所安排的吧?”
  君宛清没有承认,也不屑于否认,只是淡淡说道,“姐姐,说句实话,杨柳真不想文将军死。只可惜,忠心可敬,更可恨。”
  卫诗若有些诧异的看着君宛清,并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试探得说道,“你……不帮我登上后位吗?若你帮了我,日后,我定不会少了你得好处。或者说,你是自己想做皇后?”
  冷淡得一笑,君宛清看向了卫诗若,目光一片澄明,“姐姐多虑了。杨柳对后位并没有兴趣。至于谁做皇后,也不关我的事。”
  ……
  沉默间,两人相视许久,最终只是相互一笑。
  丰望园后花园。
  周敬莛站在池边,目光涣散着。想着自己,边如同这池水般,看似流淌欢快,实际却是被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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