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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便派了人来，说这两日似乎有雨，等过了这两日天放晴了，就动身出发。让掌柜的简单收拾些换洗的衣物便罢，其他的东西他都备着。”
“就这么多？还有没有叮嘱别的？”云萱一边将自己最新研制的爽肤水涂抹一点在掌心，继而轻拍在自己的脸颊眼角，表情淡淡的。
落梅想了想，突然又记起什么，道：“哦，对了，楚公子还说想向掌柜的再讨些上回的那种茶叶，说是很喜欢，让掌柜的务必捎带些去。”
云萱盯着铜镜中的自己，唇角不由弯起了一丝冷笑，看来，鱼儿是要上钩了，有趣。
“昨夜司空公子可曾来过？”云萱又问。
落梅正专心将云萱的发髻像男子那样高高的绾起，听这话，指间的动作不由得顿了顿，侧眼睨了眼镜中的云萱，落梅抿了抿唇，有些犹豫道：“倒是来过，只瞧着一个急匆匆的背影从这屋出去，旺儿恰好回屋在廊下跟他碰了个正面打招呼，也不搭理，像是跟谁闹气似的。”
闹气？
云萱淡眉轻蹙，这是谁又惹到他了？随即想到了那只摔碎的杯子，竟然连杯子都摔了，云萱心下不由得多了些疑问。
云萱上午照例来到铺子里坐诊，没想到不过半日时间，西街街头巷尾便都在议论着同一件闲趣的事情。据那些来铺子里瞧病的七大姑八大姨争相传告，说是关于惠丰钱庄的。
云萱不由得侧耳聆听，原来却是关于惠丰钱庄的少东家左大宝的桃 色丑闻。
左大宝跟西街方员外的小妾半夜私会，被方家的护院捉奸在床，方家的小妾眼见东窗事发，没脸见人便一头跳了井。
说起来这个方员外跟惠丰的方家，却还是远亲，又同属一个宗族。方员外是最爱面子的一个老儒生，有个内侄女似乎给一位将军做妾。出了这等子事本就是颜面抹黑，小道消息说，那小妾不是自己跳的井，而是被方员外逼死的。
方家现在正准备将这事闹大，反正小妾都已死了，正好可以给那左大宝一个诱 奸族嫂的大罪闹起来，如此一来，按照玥国法章，左大宝定是定要吃官司的。听说，如果闹到了方家宗族族长那里，铁定还会被族规处置，最常见的便是浸猪笼
如此一来，左大宝被浸了猪笼，那惠丰钱庄的独生小姐岂不要红颜守寡？
惠丰方家一直仗着自己是钱袋子，在西街走路从来都是抖的，这会子遇上劲敌方员外家，算是失了方寸了。还有人说，惠丰方家正托了族里有辈分的人去方员外家说和，试图花钱消灾私了干净。
云萱有些哑然失笑，她只不过是将生财的路子朝那左大宝身上引了引，因为她看不惯左大宝那样暴发户般目中无人的轻佻样，却没料想，豺哥和全哥竟然想出了这样的阴招来整那左大宝，连带着惠丰方家都一齐给算计在内。
闹出了人命，恐怕这一回合的私了银子，绝非五百两那么简单了。
云萱翘首企盼了一整天，都不见司空飒的身影，因为下雨的缘故，药铺子里的生意有些清冷，云萱趴在药台上托腮望着门外依旧没有停歇的春雨，雨幕中来来往往的戴着斗笠的人，都没有司空飒。
不知是直觉判断错误还是怎么了，云萱感觉今个一天，良缘似乎都鲜少在自己面前晃悠，似乎刻意躲避着她般，良缘平素可不是这样的，这其中，难道又有什么猫腻？
云萱换了手掌托着腮，正百无聊赖的当下，门外一个身影一闪，一个浑身裹在蓑衣中的人跑进了医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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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六章 过分的要求
第九十六章 过分的要求
来人一边冲进店门一边忙着将裹在身上的蓑衣脱下摔在了门槛的外面，等到转过脸来，一张笑呵呵的奇怪面孔闯进眼帘。
“云掌柜，总算将您给寻到了”来人说着话，热情的奔到了这边的药台前，伸出双手便朝云萱行了个虚礼。
来人有半边脸肿得像发了酵的大馍，红肿泛青，青中带紫，擦掉了皮的地方涂了一些消炎的紫宫药，咋一凑到近处，一张脸五彩斑斓，着实吓了云萱一跳。
云萱一边跟那人还着虚礼，一边从药台后转出来，定睛打量了那人肿的只剩下两条细缝的眼睛，这才终于看明白，原来来人竟然是临江仙的周掌柜啊。
“幸会，幸会”云萱引那周掌柜坐下，暗自在心下琢磨着西陵骁那一脚的后劲还真是不容小觑，将周掌柜踹成了一个登台唱戏的花旦了。
“有什么吩您派个人来便是，何必自己跑一趟……”云萱一面寒暄着，一面在心下揣摩着周掌柜的来意，难不成，是找她医治脸上的伤？
不过，看到周掌柜一坐下来，就开始用那只剩下两条细缝的眼睛在铺子里四处瞅着，云萱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落梅过来给周掌柜的上茶，突见周掌柜的脸，也忍不住多瞅了几眼，周掌柜倒也大方，好不侧避，还朝落梅咧嘴一笑。落梅吓了一跳，忙地闪进了后院，不敢再露头。
周掌柜从进门至今，除了喝茶、打量铺子里的陈设，便是跟云萱寒暄恭维着，决口不提旁的事。云萱也就什么都不说，陪着周掌柜换了一盏又一盏的茶，反正今个下雨顾客凋零的，她正闲的发慌呢。
只不过，看着周掌柜那粉墨登场的脸孔，云萱还是有些忍俊不禁。
周掌柜一盏接着一盏的喝，似乎要将那茶品出美酒的味道来。话题也是天马行空，直到外面的天色开始黑沉下来，铺子里最后一个买药的大妈蹒跚着离去，周掌柜方才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将话题切入正点。
“昨夜真是多亏了云掌柜解围，那一道水煮鱼片当真是挽救了我们临江仙的一道仙符。”周掌柜唏嘘着，言语间还残存着昨夜留下的后惊后怕。
云萱错愕，她何时为临江仙解了围？不过是做了一道菜为自己寻了个绿色通道离开了，至于那刺客的事，她可没兴趣也没权利去过问。心下转了几转，既然周掌柜都这样说了，那势必昨夜后来，西陵骁已查清了刺客的事与临江仙无关了？
当下笑着道，“是云某要恭喜周掌柜的才是，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周掌柜虚惊一场必有后福”
周掌柜急急截断云萱的恭维，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谢云掌柜吉言，若真能这样那可真是周某人的福泽了。只是如今，那刺客的事尚未查明，而临江仙却也要跟着暂停营业，哎，真是冤孽啊”
云萱诧异，“睿王勒令停业多久？”
周掌柜满脸痛色的伸出两只肉呼呼的手掌，哀戚道：“十日”
云萱轻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西陵骁还真是够狠，十天的时间对于一个玥国最大规模最高档次的餐饮业来说，损失可不是一般的惨重
转念一想，“周掌柜，那你今番专程来我这里，具体所谓何事？想必也不是专程道谢吧？更何况，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关键还是在于你们临江仙的那些大厨技艺精湛。”
周掌柜将手中的茶盏拿起又放下，身子挨近了云萱几分，似乎有要跟她说悄悄话的势头，云萱不动声色的挪开了两分。
只听周掌柜说道：“我这一路打听到这里来，人都说医云堂的云掌柜是最善心的人了，这不，睿王那正恼着吗，我就想着跟云掌柜你讨了那道水煮鱼的方子，回头好好孝敬那侧妃一番，兴许睿王一高兴了，开恩了，咱这临江仙不也就平安无事了么……”
讨方子？
云萱挑了挑眉，这周掌柜还真会套近乎啊
如若搁在别人身上，云萱兴许念在对方一番恭维话上，心下一高兴也就无偿赐教了。可偏偏这个周掌柜却是拿着云萱的方子去讨好她最不对付的人，这让云萱心里着实不痛快了。
这人心里要不痛快呀，是必定要拿人做筏子发泄情绪的。周掌柜就是最好的人选。
云萱不由得重新打量了眼前这位花脸掌柜，店铺暂被停业，按理说他这位掌柜也不得随意在外出入，难怪他会冒着大不为跑到医云堂来神秘叨叨的，原来是图的这个啊。
想想也是，昨夜那道水煮鱼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得到了西陵骁的赞赏，云萱为此还领了赏银呢，怪不得旁人不眼红。
“呵，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难怪周掌柜不惜冒雨前来，实在太抬举晚辈了。说来那道菜，不过是我家祖辈人兴趣所好创造的百道菜式中的一道，也不稀奇。只不过因为祖上是行医的，掺杂了一些家族的养生药方子在里面，所以便不得轻易外传，云某也颇为为难。”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便是一道普通的菜方子，云萱怎么着也要捞几个小钱吧，哪有白送之礼？更何况，那道菜真正可是来源于很久很久以后的现代文明哦。里面有一些特殊的材料和做工，在玥国的是没有先例的，怎么能这样便宜了周掌柜呢，更何况，他还是要拿那道菜去讨好慕香香，有了这一层关系在里面，云萱才没那么好说话
周掌柜听云萱这样说辞，心下一个激灵，原本还以为搬出睿王来做压，云掌柜会二话不说将方子双手奉上，没想，云掌柜想都没想便委婉拒绝了。这摆明了就是不给自己颜面周掌柜越想越气，先前还笑呵呵的脸顿时就冷了几分。
“云掌柜，不就一道鱼吗，至于这样七拐八弯的？还扯出一堆祖上的事情来做压，太不仗义了吧？可没这么做买卖的若不是看着睿王和慕侧妃对那鱼还算赏识，周某才不会费了半天时日在这跟你磨嘴皮子呢。少拿那些个祖训啊秘方什么的糊弄我，我周颠出来闯江湖的时候你云掌柜还穿开裆裤流鼻涕呢你若是个明白人，就将那方子送给我也换个人情，否则，那方子就是烂在你手中，也派不得用场，不信你尽可去打听打听，在汶城说到餐饮业，上到王孙贵族下到布衣平民，没有人不知道我临江仙的大名”
周颠眼见云萱不肯白送方子，当下又羞又恼，情急之下，江湖陋习尽出，将之前极力微转的文雅全数击垮。
云萱见周掌柜露出了狼子野心，也不含糊。重重拍了那桌面，茶杯跳起又落下，发出重重的‘噔噔’声，周掌柜吓了一跳，吃惊望着沉下脸子的云萱。
“周掌柜还是少拿这些个威胁云某，说句不怕你恼的话，云某做的不是餐饮业，便是讨好贵人也用不上那道菜方子。那方子便是在烂在云某手中，也碍不了云某什么事云某结交人情，但绝不受人威胁还有，你老口口声声纵横商场多年，难道就是这样白手交易的？就算欺负晚辈，也没有这样吃白食的理儿，这事倘若传到商业协会和其他掌柜那里，周掌柜你的脸面可就如你现在这脸子的颜色了”
“我这脸子什么颜色？今个你个小儿给我说清楚了”周掌柜拍案而起。
云萱稳坐原地，斜眼看着气急败坏的周掌柜，冷嗤道：“周掌柜明白人，就不需要晚辈言破了吧？”
周掌柜拿起身旁那只上面刻着墨竹的茶杯，作势要砸，云萱急忙道：“那可是昨夜睿王赏赐下来的，周掌柜千万三思啊……”不管在玥国，还是在哪个朝代，但凡是皇上活着王侯之家赏赐的东西，即便值不了几个子儿，但若是弄坏了，一旦追究起来，也是可以扣上一顶以下犯上的不尊帽子的。
周掌柜彷如拿着一只烫手山芋般端详着那杯子，一张脸憋得通红。在云萱冷嘲的注视下乖乖将那杯子放回了桌上，回应他的又是云萱不屑的白眼。
“你……”周掌柜气的拍着胸口，瞪着云萱，半晌说不出话来。
云萱轻哼了声，转过脸去，继续饮茶，“虽说现在您可以清闲几天，但临江仙上下那么多口子都还指望着您呢，如果没旁的事，周掌柜就请回吧。”
周掌柜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朝云萱伸出了一只手掌，云萱吃了一惊，还以为他暴怒下想要动粗正欲唤锦绣呢，谁料，他到了云萱面前的巴掌突然一转，变成了一根竖起的手指，他竟然朝云萱伸出了一根中指
云萱不由眉头皱起，两世为人，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敢这样对她竖中指的，没得这样侮辱人云萱正要发火，却见那周掌柜似是痛定思痛，道：“一两，我出一两银子，你将那个做鱼的方子卖给我，这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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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 他的身份（上）
第九十七章 他的身份（上）
云萱没忍住，一口茶径直喷在周掌柜的脸上，周掌柜如遭雷击，僵在那里，一根手指径直竖着。
“周掌柜，您老这是打发我要饭呢？家传秘方啊，敢情就值这？”云萱从座上站起，又惊又气。
周掌柜眉头皱成了一条曲线，沉了沉气，“三两，不能再多了”
云萱皱眉想了想，心下暗骂这周掌柜真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咬了咬牙，转到那周掌柜面前，“我用祖传的一百道秘方换你临江仙两成干股。”
“一百道菜竟要分我两成银子？”周掌柜几乎是惊呼出声，万万没想到云萱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绝对不可能”他斩钉截铁一口回绝。
云萱也不急也不恼，“酒菜上乘固然要紧，但菜式的推陈出新却也是盈利的关键，云某手中的一百道菜式，不仅菜式新奇口味独特，并且，营养搭配周全。再加之祖传的药膳方子融合其中，不但色香味一一俱全，还能兼有养生之功效。如若周掌柜愿意让出两成干股交易，云萱不仅献出那百道养生药膳，还会另行研制三十三道专门针对夫人小姐们美容驻颜的药膳方子和汤水，这些权当是无偿赠送。周掌柜，你可仔细权衡了”
周掌柜愣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云萱，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幻，说不出是惊是喜还是怒？
好一会，才终于缓缓开口，道：“恕周某直言，云掌柜说出的那些交易条件着实教周某震惊神往，若真能如此，那真乃极等妙事。只不过，周某堪忧的是……”
“周掌柜尽管放心，云某既然有心伙同您做这交易，自会以诚相待。正所谓民以食为天，而病却又从口入，那些药膳方子，云某在投放酒楼之前，定会一道道亲自试过，直到确定切实稳妥，方才真正交付与你”
周掌柜如释重负的点着头，拍掌道：“如此甚好，那我这下回去便着手起草契约书，待明日一遭便遣了人将那两成干股的契约送来，可好？”
云萱琢磨着这笔买卖固然前景一片大好，可是眼下临江仙却被睿王封在那里，能不能重新恢复营业还是个未知数。为了稳妥起见，云萱笑着摇了摇头，“起草契约也不急在一时半会，反正那些药膳我还得一些时日方才能准备妥当，不如待我准备妥当了，再给周掌柜传个话，届时再商讨契约也无妨。”
至此，周掌柜也无异议，云萱依然坚持没有提早给他那水煮鱼的方子，却是免费为他换了面上的药，周掌柜也是高兴不已，当下便兴高采烈的离开了医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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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气候，仿若怀春少女的心思，阴晴不定，短暂的阳光明媚后，接踵而来的便是淅淅沥沥的酥雨，不酣畅不淋漓，却有着能将天地万物化为指间一缕柔光的神奇魅力。
司空飒的出现，如一道冰寒的闷雷，着实跟这缠绵悱恻的春雨极为不符。
云萱自认自己没有哪里触犯了他，也就不屑于去追问他闷气的原因，只是低着头忙着收拾手中的工具和准备必备的药。
清闲了一天，到了入夜的时候，却迎来了雨夜出诊。出诊的对象，是云萱上次接生的那个女婴，也便是司空飒的女儿。
不过，幸运的是，这一回司空飒不仅没有打晕她，更没有用黑布蒙上她的眼，而是直接备了俩马车，在雨夜中悄无声息的行进着。
司空飒破例，没有飞檐走壁更没有纵马而行，钻进了马车厢坐在了云萱身侧。双臂抱在胸前，修眉紧皱，眼睛瞅着一侧的车窗，似乎看的很是投神。
云萱讶异的扫了眼司空飒，其实很想提醒他那厚重的车窗帘子早已将外面的景致隔得很严实，什么都看不到。
“不是万不得已，爷都不会上医云堂来找你”他瞧着那块车窗布发呆也就罢了，还冷不丁嘟囔了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话出来，云萱陡然一听，还真是不明白他这赌气是从何而来？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讥诮道：“你是你自个的爷，却不是我的爷。既然你这样说我，那今晚的出诊费我可是要翻倍的啊。”
司空飒冷哼了一声，有些不屑的扭过脸去，从齿缝间咬出两个字：“庸俗”
云萱皱起眉头，脸上有点不悦，“好好的，别给我撂脸子，这可是去给你闺女瞧病”
司空飒咬牙扭过脸来，修眉倒竖，跟云萱低吼，“都说了不是……算了，你爱怎么想随便，爷不在乎”
云萱扬了扬眉，抿唇窃笑。
窗外漆黑一片，雨水洒在车厢的三面，滴滴答答作响。间或头顶黑压压的云层中还会传出几声车轮子碾过的声响，那是春天的闷雷在遥远的天际作祟。
云萱碍于司空飒坐在身旁，也不便掀开帘子。不过却凭只觉悄悄在心中对自己所处的方位进行GPS定位，自从直行使出西街后，马车便调转方向一路北上，理应还是在一路北上，中途似乎并没有出现任何拐角。
北大街可是汶城达官显贵，皇室宗亲的集聚地，身为江湖上头号杀手组织定风楼的楼主，难不成将那藏娇的金屋设在了这片风水宝地上？云萱想想便有些咂舌，如若真是那般，那么司空飒的疯狂真让她不敢置信
可是身侧的男人，却并没有对脚下这片土地的惧怕，靠着那后面的靠垫竟眯起了眼，直到马车似乎从一个门槛上碾过，车厢跟着梗了一下，云萱没有防备，身形一歪压到了司空飒臂膀上，脸颊触到了他脸上的玉石面具，冰冷光滑，如同结着一层薄冰。
司空飒微眯的双眸倏地睁开，惊诧的扫了眼云萱，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不满的叱责了句：“又耍这种把戏”
云萱错愕，端正了自己的身形，“耍什么把戏？”
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