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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我现在还没有做好当爹的打算,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夏沐衍垂着头,低声说道。
他的双手,有些不可抑制的有些颤动。
眼里的神色,也是越发的沉重与复杂。
该如何开口?如何告诉悠悠?
“来得不是时候?”
君倾悠重复着他的话,眼里哀怨更深。
上天是在故意考验她吗?当她终于明白自己的情感归属是大师兄,是眼前这个绝代风华的男子,兜兜转转了一大圈,她终认清她的内心,为什么又要让她再受一次沉重的打击?
不要孩子是为了什么?
难道说,从前的一切,全是大师兄在作戏吗?
那个从小与她一块儿长大,她再熟悉不过的大师兄,难道一直是在伪装?
胸口,突然好重,有一块大石头,沉重的压了下来。
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双眼一黑,她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昏厥过去。
待她再次悠悠转醒之际,夏沐衍正端着一碗汤药,坐在她的床沿,见她醒了,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悠悠,你醒了?”
君倾悠的心里不断涌上苦涩,望着那碗汤药,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喝了这药吧。。。”
他将碗汤药里,飘着浓重的藏红花的味道,君倾悠转过脸去,倔强的不让泪水滑下来,咬着下唇,她用力的扬手,将那碗汤药洒落在地。
“出去。”
她低声吼道,这碗汤药,完全将她心里所有美好的幻想全部破灭了,他竟是真的,完全不能接受这个孩子。。。
“悠悠。。。”他痛苦的皱着眉头,“你听我说,这个孩子,真的不能要。。。”
“我再说一次,出去。”
君倾悠闭上眼,泪水有些抑制不住的滑落。
事情,为何要演变到这样一个地步。
见到她这般痛苦,这么难受,夏沐衍的心,就好像被刀子在狠狠的刺一般。他上前,想要伸出手,轻抚她的肩膀,却被她用力的甩开,紧接着,她拼尽全力自榻上一跃而起,很快,便夺门而出。
两侧,只有呼呼的风声在耳边掠过。
她的耳朵里,早已听不见大师兄的呼唤,更听不清晰他在解释什么,她只有一个概念,赶快逃开这里,躲起来,将一切的不愉快,都弃之脑后,她只需要找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将孩子生下来,平静的度日。
即使孩子一生下来没有爹,她一定会给孩子一份双倍的疼爱,不会让孩子受一丁点委屈,绝对不会不要这个孩子,也绝对不会让孩子成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她只度过了短短两个月最快乐幸福的时光,如此快的,就要让她一下坠入无底的深渊,上天,终究是见不得她太幸福啊。
夏沐衍奋力一跃,落在了她的眼前。
“悠悠,你不要激动,你听我说。”
他的双眼,有着急切,有着无奈,更多的,是痛苦。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不要这个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你为什么不要?你亲手端来打胎药的汤药喂给我喝,这是在证明你对我的爱吗?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吗?”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死死的握紧着拳头,让指甲深陷入皮肉之中,只是感官或许早已麻木,她竟是感觉不到半点疼痛。
“你如果要这个孩子,你会没命的。”
夏沐衍无助的大声吼道。
天知道,他的心里,承受了多重的压力。
衣初柔那个歹毒的女子,对倾悠下的药里,不仅有迷烟,更有一种奇毒,这种毒,倘若她不怀有身孕,兴许一辈子也不会毒发,但只要怀有身孕,马上毒液便会侵入她的五脏六腑,最多不会超过五月,中毒之人便会毒发身亡。
她这一抬,果真是阴险之极。
即使倾悠不会毒发,但她这一生,都不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只是你在找的一个借口。。。”
她痛苦的闭上双眼,捂住双耳,不愿意再听。
她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她宁愿相信,这是大师兄不想要这个孩子而编造出来的谎言。
“悠悠,不要害怕,不要哭,不要这个孩子,咱们可以好好的活下去,没有孩子,我们一样可以过得很幸福,这个世界上,也有许多失去双亲的孩子,我们可以去领养几个,将那些孩子当成我们的亲生孩子一样对待,这样,不好吗?”
夏沐衍上前,紧紧地拥住她。
怀里的人儿,哭的无助极了,双手,紧紧地抓住他身前的衣襟。
她只是想要一个属于她和所爱之人共同的结晶,上天,竟是连这个机会也要夺走,可怜腹中那还未成形的胎儿,孩子是何其无辜,衣初柔,你果真是心狠手辣。
“大师兄。。。我真的,不想失去我们的孩子。。。我真的。。。”
她死咬着下唇,有些话,已经说不出口。
身心皆是疲惫不已。
“悠悠,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了,咱们只可以放弃这个孩子,否则,你和孩子,我会同时失去,不要对我怎么残忍,不要扔下我一个人。”
夏沐衍俯身,在她额际,印上灼热的吻。
“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我会将这一切,都看成是上天对我俩的考验,我会以我的行动向所有人证明,我对你的爱,不会因任何事情而改变。”
他心疼不已的捧起她的脸颊,无限眷恋的印上她的唇瓣。
这个吻,不禁有她泪水的苦涩,也夹杂了他对她,一生的承诺。
不论事情变得有多么糟糕,他的心,会始终如一。
轻风,温柔的抚过相拥的二人,风中,似乎也夹杂了一丝叹息,为这对悲情的恋人低低的吟唱。。。
小妹的话:小妹知道,小妹这一本没有掌握好,因此,老是不敢下笔,老是写了又删,删了又写,眼下,又快要结局了,就更慎重了。争取在这两天就大结局,敬请期待。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大结局
一夜的疲惫,二人回到客栈,相拥着躺下。
却是各怀着心思。
依着大师兄的性子,爱了,便是不计一切,而她,身为一名女子,却不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不能替大师兄留下生命的延续,这样自私的依旧留在他的身边,是否对他来说,太残忍了些?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自己的妻子无法替他生育一个爱的结晶。
自己终究还是败在了衣初柔的手上,她算计好这一切,就是想让自己这一生都无法得到幸福。偎在夏沐衍的怀里,这样的心思使得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
紧接着,她感觉到大师兄的手掌稍微使力,将她拥得更紧,没有睁眼,却是呢喃的说道:“悠悠,不要害怕,有我在。”
她的内心一阵温暖,不论在任何时候,一直待在她身边的,永远是他。
从她刚学会走路,不断摔倒的时候,他就一直陪在了她的身后,总是能精准无比的接下她的小身板,使她的小屁屁免受地面的骚扰。
那种她早已熟悉的亲昵,那种她早已潜移默化埋入了心里的情感,她终于直面了自己的情感,却又要面对一个更大的难题。
为心爱的男人,生一个可爱的孩子。
这应该是每一名女子心里都会渴望去做的事情。
没有下一代,就意味着,她是一个不完整的女子。
腹中这个原本应该带给她喜悦的小生命,却是一个沉重的开始。
“悠悠,咱们明天成亲吧,就在这美丽如画的青城住下,我会陪着你,咱们俩手牵着手,慢慢的老去,我一定不会再你之前离你而去,我会用余下的生命,来呵护你,明日一早我就去采购成亲的物品,替你挑选一件最美的嫁衣,我要让我的悠悠,是这天下最好看最幸福的新娘子。”
天色渐渐泛出白光,一夜无眠的夏沐衍郑重的在她耳畔轻声说道。
他知道,她是不可能睡得下。
她的心思,她的痛处,他看在眼中,却只能急在心中。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所有的这一切磨难,都由他一个人来承担,身为一个男人,眼看着心爱的女人受苦,却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这的确是莫大的讽刺与悲哀。他不过想好好的爱着这个他愿意用生命去交换的女子,为何上天依旧不愿意放过他二人,要让悠悠来承受着无法承受之痛?
“成亲?”
君倾悠缓缓张开双眼,清亮的瞳孔里,写满了疲惫。
“嗯,成亲,我要给你一个正式的名分,我要你成为我夏沐衍的妻子,生生世世的妻子。”
夏沐衍唇角轻扬,那是一抹令人惊叹的炫目神彩,历经如此之多的风风雨雨,终于能够得偿所愿,这对他来说,像是打了一场异常持久的战役,最终获取了胜利一般畅快,虽然这样的胜利,注定要失去许多,但不会有任何东西,比得上拥有悠悠来得重要,即使,要他夏沐衍绝后,他亦无怨无悔。
“妻子。。。”
她喃喃的轻声重复着,眼里,皆是盈盈闪动的泪光。
这才是她心里真正想要拥有的名分,做夏沐衍的妻子。
“悠悠,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也很难接受这个现实,我会一直在这儿,陪着你一起走过这些痛苦的岁月。”
夏沐衍在她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
这种时候,他只想以这样的方式,对她表达,他满腔的爱意与对她的尊重。
有泪,又开始不听使唤的自她眼角滑下。
从昨天到现在,她似乎已将两世以来,积蓄的泪水都流尽了。
大师兄为了她,放弃了卫国的一切,他舍弃了他的子民,尊贵的帝王之位,后宫如云的佳丽,以及,他的生父卫国太上皇的怒骂与断绝父子关系。
他舍下这所有的一切,得到的她,却不可以替他开枝散叶。
他付出如此之多,而她,能给予的,又是何其的少。
这种极端的不平衡,使得她心里越发恐慌,她害怕,她无法给大师兄幸福,也无法让他幸福。
“悠悠,怎么又流泪了?”他心疼不已的抚上她的脸颊,微微低头,一点一点,吻去她脸上的泪痕,“没有关系,你流多少泪,我都会将它给吻干,哭完了,你的心里也会跟着舒服一些了。”
她唯有无言的以双手环住他的后背,将脸颊埋入他的胸膛,他如此的温柔,如此的细心呵护着她,这一切的幸福,只教她越发的觉得沉重不已。
“大师兄,倘若,卫国在派人前来劝说你回去,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吧,那个人,毕竟是你的父亲。。。”
忆及前段时日,那名青衣男子与大师兄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大师兄执意不愿意回国继承皇位,自作主张的将皇位禅让给了他的叔叔,年轻的楚国王,这一举动,使得太上皇大为愤怒,却又在暗中不断派人劝说他回卫国重新掌权。
“傻丫头,要是我回去了,你跟着我一块儿走过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我怕你吃习惯了粗茶淡饭,胃会不舒服的,我可舍不得我的小悠悠这么难受。”
夏沐衍露出一丝浅笑,“你放心,这些事情我能处理好,那个我名义上的父亲,倘若他真的重视我,也不至于让母妃在怀着我的时候,被人陷害,几经死里逃生,才出了卫国皇宫,逃至大良国,但在产下我不久后便香消玉殒,若不是师傅,自是不会有今日的我了,在我的心里,师傅才是我真正的父亲,而对我最重要的人,便是你,我们可以闲云野鹤的生活着,想师傅了,就回谷去看看他,这才是我一直以来,所追求的生活,皇宫的生活,不适合我,更不适合你。”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大师兄对他说他为何会成为卫国太子一事。
原来,他也是一个被遗弃在角落里的孩子,只不过卫国这几年经过几次战役,皇妃们又都不增产下男丁,那卫国皇上才开始忆起,夏沐衍的存在,便派人四处打听,最终找到了他的踪迹,并且他还亲自来到大良国,老泪纵横将夏沐衍给请回了卫国。
“皇上兴许也是有他的苦衷,自古以来,皇室中的争权夺利,哪一个朝代,不是埋葬着许许多多冤屈的人?”
君倾悠主动的扬起小脸,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啄了一口。
从来她都知道,大师兄的心里,装了某些悲伤。
只是从来不为外人道。
现在,她终于明白,他的心里,其实也很辛苦,只是他习惯了将这种辛苦隐藏起来,使人看不出来。
“悠悠,你可是一向讨厌男人三妻四妾,你这么苦口婆心的劝我,难不成是嫌我烦了?要将我推到其他女人的身边去?”
夏沐衍的双眼,亮晶晶的,一眨不眨的盯住她。
这个傻丫头,他怎么会不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要这样委屈她,他是绝不会愿意的。
回卫国,那便意味着,他的父亲,希望看到他这个唯一的儿子,替他老人家开枝散叶,以悠悠目前的情况,这个自然是不可能办到的。
而且,让他回卫国,也绝非是悠悠的本意。
“当然不是,我只是,只是觉得,父子间,哪里会有隔夜的仇恨,他肯放下架子前来求你回去,便是想你了,你可是他唯一的依靠了,卫国皇位上坐着的,虽然也是他的至亲,可那毕竟只是他的弟弟,且又不是同母所生,难免会有间谦,你试着站在他的立场上去想一想,他在那个华美的皇宫里,又有着多深的孤独与寂寞。”
君倾悠紧紧的握住他的大掌。
她如何会舍得,让大师兄回到卫国?
只是,她真的要如此自私的将他留在身边陪着她过完下半生吗?
“好了,悠悠,这些事情,等咱们成亲之后再说。”
夏沐衍并不点破她的心事,他也不想再将那件另二人都沉重的事情摆到台面上来说,他只想努力的去证明,悠悠选择他,一定是会是她最正确的决定。
他这一生,都不会让她有后悔的念头产生。
“好,大师兄,我只有一个请求,我希望能够带着这个孩子嫁给你,让孩子也感受到,我对她的爱,让孩子明白,我不是不爱她,我只是无能力留下她。。。”
君倾悠的手,缓缓的移到了腹部,这里,依旧平坦不已。
只是她却能如此真切的感受到,她的孩子,正在这里宁静而均匀的呼吸着,她甚至能够想得到,假如孩子生下来,集合她与大师兄二人的优点,将会是一个多么漂亮的小宝宝。
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酸涩。
夏沐衍无声的沉默,代表着他也正承受着的痛苦的煎熬。
只是他明白,假使他与悠悠一样,沉浸于悲伤之中,那二人便会一直陷入这样的情绪之中无法走出,二人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人先走出来才可能帮助悠悠重新恢复自信。
“好,这个孩子与咱们无缘,兴许只是因为太美好了,上天才会如此快要便要将其收回。”
他的大掌,有些颤动的抚上了她的小手,二人同时心中滋生出一种震撼,这是他们共同拥有的结晶啊,多么希望,可以亲眼看着这个孩子出世,再看着她一天一天长大,从牙牙学语,再到长大成人。
能够见证自己的下一代,健康快乐的成长,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住处很快便寻好了,在一条深巷的转角处,这儿并不算偏僻,沿着巷子一直走下去,便能在一片名为太湖的湖边坐下,欣赏着美丽的湖光景色。
夏沐衍替君倾悠精心挑选了一堆龙凤呈祥的手镯,以及有着精美绣工的喜服,他希望,他能够给她一切最好的。
兴致勃勃的往家的方向走着,半路却突然出现两行十人的队伍,齐齐的挡在他的跟前。
他一眼便认出,这又是卫国的人。
只是这一次,队伍身后,却落着一定软轿。
轿帘掀开,两名侍卫立刻上前,将里面的人给搀扶下来。
那是一个不断以手捂着嘴巴咳嗽的颇显老态的男子,衣着华贵,面容依稀能够看出,年轻时也定是名丰神俊秀的男子。
夏沐衍的眼神,微微有些异动。
他,怎么来了?
“沐衍。。。”
男子轻唤,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夏沐衍还未有所行动,一直搀扶着男子的一名细皮嫩肉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恭敬的朝着他行礼:“公子,您还是跟我们回去吧,您看老爷都亲自出来了,老爷是真的想您啊,有时候悲从中来,便会忍不住老泪纵横,您可是老爷现在唯一的依靠了。
细声细气的声音,一听便明白了,是个太监。
夏沐衍的神色有些艰难,青城离卫国,那是多么遥远的距离?
这个男人竟然拖着病体,从卫国一路赶到了此。
心头,有一种淡淡的喜悦在慢慢的滋生。
“我对当皇帝确实没有兴趣,只想与心爱的女子平静的度过下半生,所以,请对你家老爷说一声抱歉,我实在没有办法做到他想要的一切。”
他垂下眼帘,轻声说着。
怀里紧抱着的喜服,那夺目的颜色,使得那名尊贵的男子上得前来,直直的盯住那抹艳色,半响才开口道:“沐衍,你要成亲了吗?你即使不愿意回卫国,那我总归还是你的亲生父亲吧?儿子要成亲了,我这个当爹的,自然是要出现的,不然,该冷落了女方。”
心里再一次,有着一瞬间的迷失。
他此刻的申请,分明就是一副慈父的模样。
只是,这不过是属于普通人才能拥有的亲情。
他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他能明白这样的道理吗?
他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是害怕会被楚南王会对他不利,因此,找到这样的一个借口,前来找自己而已。
他可能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退位让给楚南王称帝,唯一的条件,便是让楚南王善待自己的亲大哥,当今的太上皇,否则,这个皇位他有能力让他做,自然也有本事从他手里夺回来。
“沐衍,你怎么了?爹的出现,让你不开心了?”太上皇的眼里,有着沉重的受伤的情绪。“爹老了,也想明白了,强行把你绑在一个你不愿意坐的位置上,那你是有失公平,那日一气之下说要与你断绝父子关系,也不过是一时气话,我现在人都在这里了,你难道还要将我挡在门外吗?”
夏沐衍有些拿不准此刻心中的想法。
将爹带回家里,倘若让爹知道了悠悠目前的状况,爹会有何反应是可想而知的。
可是面对这样的爹,他又有些不忍心让他马上回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