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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问梧桐何处有-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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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好气又好笑地拍着我的后背,对容可的父亲说了什么。我回头看了看容可,他只是笑,那笑容好像是在对我说:幸好幸好……你不会被人卖掉啦!
  接下来的一两年里,容可时常会出现在我家,陪我度过这段不受宠的日子——其实只是因为小台太小了,大家都忙着照顾他才忽略了我。
  我五岁的时候,小台还傻傻地跟在我身后喷鼻涕,而容可已经被选入宫中当了保成的伴读。从那开始,容可到我家的次数就很少很少了,有时甚至一两个月都见不到一面。我倒是不怎么在意。毕竟小台这个任我捏圆捏扁的小家伙自打一会走路就黏着我了,我自有玩具。
  不过等我再长大了一些之后,容可就常在下学后被我拉出门去玩了。那时父亲大人忙于不知名的公事,我则大有闲情地在京城四处找乐子。我和容可的感情从来都是建立在苏府和容府之外的,两家的人都不知道这些事情。
  这就是所谓的“青梅竹马”?
  容可对我的感情我不太清楚,因为我从小就被母亲大人说少根筋。我倒不知自己少的是哪根,只知道容可对我很好很好。
  而我对容可的感情变化则在十二岁左右。
  有一次我照例去找容可出门。因为前不久刚在父亲大人的书房外偷听到有人要请他去湖边的画舫,所以我很好奇,想和他一起去见识见识那个什么什么画舫的。
  我顺利地爬上了容可家外院的围墙,在那棵大树的掩护下朝容可住的屋子扔了块石头——这是我用来通知容可出门的方式。尽管他建议过我很多次,不要随便爬墙扔石子,但都被我无视掉了。
  不听容可言,吃亏在眼前。我扔出去的小石子这回没有击中窗户,反而莫名地打在了一个正巧开窗的少年头上。
  “什么人?!”他捂着额头,犀利的眼神猛然扫到了我所在的位置,抄起个什么物件就挥到我藏身的树上。到了我眼前我才看清那是一个镇纸,而且还是一个厚实的玉石镇纸。
  等我看清那是什么的时候,已经躲不及了!所以我光荣掉落——要不是刚进院里的容可眼明手快地飞身上前把我接住了,我非得摔死不行。
  但是……容可也抱得太紧了吧?还有,他为什么这么满脸担忧地上下看着我?我明明被他保护得好好的,没有磕到也没有碰到啊!
  我脸发热心发慌地从容可怀里蹦出来,色厉内荏地对着那个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伤人的少年叫道:“喂,你是干什么的?想害死我呀?”
  “你又是干什么的?明明是你先爬了容府的墙,砸中了我的头,你凶什么凶?真是……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对方不甘示弱,反吼回来。
  我真生气了,瞪着眼与他比声音高低:“谁说我是女人啊!我只是个女孩子!孩子,孩子你懂不懂?”
  “你还算……”
  他还待再说,一直插不上嘴的容可在一边却也抬高了声音:“你们都不要吵了!我来介绍,婧女,这是二皇子;保成,这是苏太傅家的女儿苏梧桐。”
  往死里扔我镇纸的那个少年,就是保成。从那时候起,我俩就结下了任谁怎么劝都劝不和的梁子,直到现在还是。
  而容可救我的那一抱,不知为何,终于打通了我缺少的那根筋——我渐渐感觉到,我已经喜欢上了他。
  后来的日子更加精彩。因为我几乎每次去找容可,都会遇到保成这个被母亲大人誉为“灯泡”的家伙。母亲大人解释说,“灯泡”是一种很亮很亮的照明用的东西。我认为保成插在我和容可之间的时候,确实很亮——亮得出奇,亮得可恶。
  每次抗议,容可都好言好语地劝我:“他是皇子,也是我的朋友,既然他不说什么,那么婧女不要为难我好吗?”
  看在容可的面子上,我忍了。
  可他不断的挑衅,就不在我的忍耐范围了。所以每当我与保成吵架的时候,就是容可最头疼的时候。因为太过温柔的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调节两个火爆脾气人之间的战争。
  我最喜欢的就是容可的温柔,却没想到他的温柔也是有限的。一旦我做错了什么事,比如闹个小失踪什么的,他就会变身。
  有回我被父亲大人说了几句,末了他要我远离容可一点儿。
  我不服,顶了回去,结果被罚抄写一百遍家训。
  一百遍!我从来没写过一百遍,最多才写过五六十遍而已。我上了牛劲发了起倔脾气,一怒之下离家出走了。
  可恶的是父亲大人居然像个没事人似的,也不派人找我回家。我被搁浅了,又不愿意舍下面子自己回家,所以委委屈屈地跑去找容可了。
  没想到总是站在我这边的容可赞同父亲的话,教育我说:“婧女,我们都长大了啊,确实不该一直这样下去,会坏了你的名声的。”
  我生气,大大的生气,我觉得我不被人理解也就罢了,竟然他也不理解我。
  我只告诉他:“我不怕。我就是喜欢你!”
  这句话,现在想来,当时是多么任性才能说出口的啊!但我就说了,而且还是忍着浑身快要烧着的害羞,勇敢地直视着容可说出来的。
  容可脸也是红得不行,却还认真地说道:“婧女,你现在还小,感情的事……”
  我说:“阿可,你刚才还说我们都长大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为什么现在又说我还小呢?我就是喜欢你,我敢说敢当!”
  容可听了我的话后,眼睛迸发出的喜悦光芒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然后他环住了我,轻轻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婧儿,我爱你……我发誓我永远都会保护你——即使我哪天不在了,我也会找一个人替我继续保护你。”
  那时的我们从来没有想到这一天就会在不久后的将来。如果我知道,如果我能知道,我一定不会让容可说出那句誓言。

  保成叛变

  唉,这些事我以为我已经忘得很彻底了,没想到还是会被容可的一个微笑唤醒……
  “阿姐?阿姐?”蓦然,小台的声音插进了我的回想。
  我怔怔:“怎么?你说了什么?”
  小台盯着我,问:“阿姐,你在想什么呢?我都喊你好几遍了。我说的是,我住的院子到了——你还记得走过来的路吗?”
  我结舌。一路跟着小台走,我确实没注意从进门后怎么拐到这里的。
  小台见状也能猜出我是没心记路,补充道:“没事,多走走就知道了。不过,以后你出了我这个院子,不许去隔壁。”
  “为什么?”我惊奇地歪头望了望旁边的院子。感觉还算整齐,也没有大门紧锁,几个下人模样的男子还进出忙碌呢!
  小台哼了声,说:“因为那里住着一棵好大的病秧子……总之你不许进去,小心被传染上什么莫名其妙的病——不知道社王怎么想的,竟然让我和他挨这么近……”
  听着小台细碎的抱怨,我几乎要僵掉的脑子转了三圈才想起来,在大门口的时候,小台似乎有叫过容可为“病秧子”,难道那里是容可住的院子?
  但是,“病秧子”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记忆中,他因文武并修而甚少生病的。
  我收回视线,问小台:“阿可……容可的身体不好?”
  小台没吱声,只吩咐着迎上来的楚林:“阿姐来了,去让院子里的人出来认识认识,省得他们以后见了都不知是主子。”
  楚林一边应着是,一边对我行了个礼,口里说道:“大姑娘有礼。少爷从得到了社王殿下的消息后可一直没睡好,就等啊等盼啊盼,这几天更是说着什么‘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在府里连出去巡视都省啦!”
  小台脸色刷地红了小半黑了大半,大声训道:“楚林!让你去叫人出来,哪来这些废话?快去快去!少在这里乱说!”
  我噗嗤一笑,暂时放下了刚才的疑问,对楚林说:“你小子的贫嘴,还没改?活该又挨训了。还有,记得以后不要再叫我姑娘了——嗯,就叫……”
  小台不耐烦地问道:“那你说叫你什么?叫皇后娘娘,是想让所有人都对着你下跪磕头吗?叫夫人,是谁的夫人?”
  楚林机灵地缩回了头,小声建议:“要不还是姑娘吧?”
  我放弃坚持,点头:“好吧。”
  小台不知又生的哪门子的气,仰着头就往屋里走,也不再理会我。
  尴尬的我和同样尴尬的楚林嘿嘿笑了笑,各自别开了眼睛四处瞅着,慢慢跟在要发无名火的“主子”身后进了屋。
  没过多久,小台就被保成派人叫走了。我虽然想跟着一起去,但考虑到他们可能会提及一些私密情报,所以打消了这个念头——也许我从心眼里还是害怕保成会同翔成反目吧!无奈只好当当缩头乌龟了。
  稍晚,外面似乎有人说话。
  隔着一层墙壁,我隐约听见了楚林的询问:“……容大人?我家少爷呢?他今晚不回院子用餐了吗?”
  容可?
  我赶紧推开窗户,正好看到容可微笑着回答楚林:“启石这些天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巡视,现在保成殿下回来了,责令他立即出府巡视。我估计他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这晚饭么,应该是要在外面凑合着吃了。”
  楚林不愧是小台的得力小厮,居然再问:“社王殿下怎么会知道我家少爷几天没有巡视?难道是大人您告诉了殿下?”
  容可再一笑,余光瞄到了我。我正想着该怎么打招呼才不至彼此尴尬,却又听他说道:“我不过是公事公办而已,启石公务拖欠,本该弥补……那么请问,能否让我见一下故人?”
  楚林一步挡住容可前行,弯腰行礼,说:“大人,此间并无故人,只有家眷,少爷临走前曾特意嘱咐过小的,任何人不得打扰姑娘休息——还请大人切莫失了身份。”
  我摇头叹气,心想小台和容可的关系果然像保成所说得那样不好,连楚林都他被动员了。关上窗户,我扬声打了个圆场:“楚林,你去忙你的吧,我并不劳累。请容大人进来说话——让大人站在院子里有失礼数。”
  楚林不知低头说了些什么,然后才退开,让容可进了屋。
  从里间出来,就见容可立于外厅,瘦削的身影确乎是带着病弱的样子。我闭上眼逼退了想要冒出来的眼泪,尽量轻松地说道:“容大人吗?呵呵,大人现下高居什么官位了?”
  容可闻言回头,笑道:“婧女这该不会是故意嘲笑我的吧?”
  这种熟悉的默契,就好像我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五年间的风风雨雨。但是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再回到过去。
  “容可,小台在家被我们宠坏了,如果有什么莽撞的地方,请你一定要多多包涵。他还没长大,还是个孩子……”我实在找不到话题,只得先扯一通。
  “启石吗?呵呵,其实他应变灵活又认真负责,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保成和我都认为,假以时日,启石必将在朝中发光,成为不亚于苏大人的能臣干将。至于我们之间的那点小小摩擦,并不妨碍公事。”容可顺着我的话继续走,“倒是你,这些年在京城……”
  我想告诉他,保成都已经说了你一直就在我们家躲着,为什么不承认?可我的理智还在,我没有因为与他面对面而失去理智,所以我压抑了尖叫着扑上去抱住他的冲动,转头说道:“请坐——说了这半天话了,我都还没有请你坐下呢!我看我当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容可落座。
  我出神地看着他,心想:他没死,没死呢!真好。听说他没事是一方面,可是亲眼见到了又是另一回事。
  “我听小台说,你近些年身体不好,是真的?”我让人上了热茶,又问了句,“如果你在吃药的话,能喝茶吗?”
  容可目光闪动,叹道:“婧女,你还是这么细心。”
  我傻笑一下:“嘿嘿……细心不细心什么的,用来说我不恰当,你知道我从来都是只顾自己不管别人的,伤了人也不自知。”
  我的暗示,不晓得容可有没有听懂。他仍旧是微笑着,说:“没有呢。”
  这样的对话,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或者我们都不愿去触及那些伤痛,毕竟过去的都过去了,再说什么都没用。
  看着容可苍白的侧脸,我不知哪里来了一股胆量,站起来:“阿可,有件事情我必须要说!对不起,其实我当……”
  “婧女!”容可忽然苍白更甚,嘴唇发紫,痛苦地一手捣住心口,“我……好像……发病了……你能不能……”
  我大惊之余根本就把自己想要说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看他几乎要倒下椅子,我连忙搀住了他,同他一起滑坐在地上。靠近了才发现他的额头已经满布汗水,我心急如焚地问道:“阿可,阿可?!你怎么了?这是什么……你病了吗?有没有药……对,你身上有没有药?!”
  容可指指他自己,我看到他腰间悬着的一个荷包,忍住惊慌,再问他:“是不是这个荷包里有药?”
  他点点头,仍是痛苦的样子。
  我的手几乎拿不住那随着容可的颤抖而摇摇晃晃的荷包。好不容易我捉住了它,一把就豁出了里面所有的药丸子。我抖着唇齿:“这个……要吃多少才行?”
  容可抓紧我拿着药丸子的手,吃力地说道:“……两个……两个……”
  立刻将两颗药丸送到他嘴边,我却想到这里没有水——应该是不能喝茶的啊!怎么办?
  “不用……”容可紧紧地捏着我的手,闭眼深深呼吸了好一会儿,脸色正常了些,嘴唇也红润了不少,“婧女,不好意思,让你看到了这样的我……”
  见他说话能连贯了,我绷着的弦一松,终于掉下了金豆豆:“你这个傻瓜!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说!你想气死我吗?”
  唉,自从及笄之后,我觉得我的泪水就像那江河里的水一样多,动不动就冒了出来,怎么这么脆弱!自我唾弃一下。
  “没事的,不要哭。”容可靠着我,我们两人都坐在地上——此时的我,感觉这像是劫后重生。
  轻抚着他的眉眼,我问他:“这样就好了么?那你……这是什么病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前我都没见过……”
  “没什么,只是心痛而已。”容可再闭了闭眼,慢慢地起身,“只要吃了药,很快就能好。”
  我不是三岁孩子,当然知道他的病没这么简单。既然他这么说了,就是不想让我担心,那我愿意当个不懂事的三岁孩子。
  我们沉默了很久后,容可又开口问我:“婧女刚才要说什么呢?”
  “没有……”我不想说了,因为时机过了,也是因为已经没有了刚才那个冲动的心情。我觉得,容可带给我的震撼永远是最大最强烈的,一如当年他说不要我、他被判处了死刑,又如明明是必死之人却又好好的活着,再如他患上的这个心疾。
  不一会儿,楚林进了厅,不冷不热地说道:“容大人,天色晚了,您请回吧!您院里的人已经找来了。”
  容可点头,又对我说道:“我先走了。有话以后慢慢说,我想你会在这里住些时日的。”
  “因为保成?”我淡淡地问道。
  “是的,因为保成。”容可回答。
  于是我明白,保成他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反对削藩了。那么,他想以我为人质吗?笑话!
  虽然一路很劳累,但我并没有早早睡下。我要等到小台回来寻求一个解释。
  小台二更将末的时候才回到社王府,而我迎接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台,你先喝口水,然后坐下,好好的给我说清楚京城现在的情况。”
  “阿姐……”小台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我坚定地看着他。
  “……好吧。那阿姐想知道什么?”显然,小台在避重就轻。他先问我想知道什么,而不是他自己和盘托出。
  我想他确实是有能臣之风,但这不是用来对付家人的。我遂笑问:“小台,我想知道,宫里连续‘走失’了两位主子,现在究竟如何了?你们的计划,又如何了?而你,确定要与我和父亲大人为敌,拥护保成了么?”
  小台深看我一眼,认真地说道:“不是的,情况不像你想的那样,我们并非……不行……这个属于机密,暂时是不能外传。但是,从驿馆里逃出来的不仅有社王殿下,还有桂王和其他几位藩王,他们现在都已回到各自藩地,正积极联合其他地方准备起兵——相信不久后皇上就会下令镇压藩王之乱。至于宫里……目前明面上还没有什么动静,可能是皇上压下了这件事。”
  我心中暗自佩服翔成,他早先大概就已经预感到削藩之后朝中必有动荡,所以才顶住压力没有大肆封妃。只有这样才能有效地控制任何可能发生的情况,不会让联系着朝廷利益的后宫各位妃子跟着起哄。
  “越刍这边,也接到了藩王的起兵邀请?或者说……保成本来就打了这个谱?”我再问,并清楚地看到了小台的冷汗已经开始出现了。
  “……阿姐,社王说……在驿馆的时候,是在他的苦苦劝说下,这些藩王才联合起来同时逃走的……”小台吞吞吐吐,终于把事情告诉了我。
  我又惊又怒:保成啊保成,你利令智昏!竟然闯下这种弥天大祸!如果削藩成功了,保成必死无疑,苏家必将遭祸;如果削藩不成功……
  不敢再想,我撑起身扬手狠狠地给了小台一巴掌:“苏台,父亲大人这些年的教导,你都学到哪里去了?什么叫明哲保身你不懂吗?!很好!如今我们父母皆不在此处,长姐如母,我的话,你听不听?”
  小台被我打得脸一偏,左边脸颊立即红了一片,他小声说了句:“愿听。”
  我喘气,指着他:“滚到里面去思过一天!不许吃饭不许饮水给我思过!”
  小台捂着脸默默地进了屋,我怒目瞪向外面不敢进来侍候的丫头小厮:“你们,一个都不许偷偷带进任何吃的喝的,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
  我余怒未消,踩着重重的脚步去找那个忙着同室操戈的社王保成。
  楚林急忙挡在我面前,哀求:“姑娘,息怒啊!”
  我恍若未闻。
  方一出院子,我便被一个人拦住了。
  “婧女,你不能去。”来者容可。
  我怒道:“容可,这事你也有插进来对不对?皇上削藩,是因为我们大安朝的国本已然动摇,不容延迟,必须强行下手。而保成身为皇弟,就算皇上再如何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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