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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骗行天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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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睁大眼睛:“你是说真的么?”不要骗小欧阳哦,欧阳异是乖孩子。
  微笑再微笑,怎么看都像一只大狐狸:“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她没有骗过欧阳异吧?
  “唔!”她有骗过他么?有么?噎,欧阳异自己也不知道啊。苦恼。
  筷子一放,少年后知后觉的难得扭捏一下:“那,我要做什么准备么?唔,我们好象还没有成亲啊,如何圆房。”家里的姐姐们都是先成亲后,第二日才突然发现测算本领天差地别的。
  半越宠溺的摩擦着他的脑袋:“你家人让你来找我不就是同意我们的婚事了么。前几日你家姐也给了见面礼,我们可以先圆房再成亲。”搞定这个少年啊,太容易了。
  “哦。”这样啊,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皱眉,想不通。
  半越眼神一冷,口气变得冷淡:“原来你说要嫁给我是糊弄我的。那好,你现在走,我不要你了。”软的不行来硬的。
  啊:“不要,我要嫁给你。”她怎么这样嘛,好凶。
  “你说谎。”再凶悍一些。
  “我没有。”更加委屈,呜呜。
  “那你刚才又不同意圆房。”
  狂点头:“圆房,我们今夜就圆房。”好可怕,呜呜。
  再摸摸脑袋,半越本来冷冽的神色立马转变成爱宠,瞬间变色堪比变色龙:“真乖,我就爱你这样。”傻傻的好骗,哈哈。
  “你喜欢我乖乖的么?”疑惑。
  摩擦耳垂:“当然。唔,还有你傻傻的样子。”
  “我不傻。”更正。
  靠近,鼻尖碰触鼻尖,磨蹭:“好,你不傻。我家的侍郎怎么会是小傻瓜呢,怎么也会是大傻瓜一只。”
  “我不是大……唔”话还没说完,唇瓣就被夺取。
  一股肉味,什么肉都有,还有茶水味道。没法深入,唉,浅尝即止:“再这么吃下去你会变成小猪。”
  脸红红,刚刚被吻了哦:“我,我不要变成小猪。”
  轻轻一笑,将他抱到腿上,夹着青菜放在面前的碗碟里面:“要荤素结合,到时候养得胖胖的给我生个娃儿。”
  啊,就要生娃娃啊!
  “那娃娃怎么生?”
  一手顺着他的腰肢滑到腹部:“当然是圆房后,从你这里生出来。快吃吧,否则下午又要叫肚子饿了。”
  乖乖的点头,顺手夹了一块肉放在她一直没动的碗碟里面:“你也要多吃饭,否则也会肚子饿。”
  活宝一个。居然也会疼人。
  伺候好小猪仔,女子的宠溺又潮水般的退却,缓慢的转头后已经变换成完全猜疑的寒冰,目光落在走道深处那一个孤单的人影上,冷冷的道:“阁下过门而不入,是准备扮鬼吓唬人么?”
  那身影似乎迟疑了一下,半响才一步步走了出来。
  秀眉,似怒非怒的双眸,白嫩的面颊,挺直如松的身躯,清雅的书卷气息浓烈的漂浮过来。这面目,已经在半越的生命中消失了太久,久到一时之间只觉得分外的陌生。
  半越皱着眉头,似乎在苦苦思索:“你是……”
  那人似乎怔了怔,好半天才忍不住气到:“这么快你就不记得我了么?”
  这口气,一说话她就想起了。
  “呵呵,这不是我们大黎国里数一数二的皇子皇甫书景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们这么多日子没有见过,这不知是隔了多少年月,不记得是正常的嘛!”
  有没有人说过:半越这个女人很尖酸刻薄?

  第五二章

  “你!”顺气顺气。
  好久没有见过这个女子,再见之时居然就被对方如此的讽刺是他始料未及的,想想那人的嘱托,又强压下心里的反感,淡淡略带黯然的问:“你就不能好好的与我说话么?”
  半越转头,对着边吃饭边瞪着大眼随时观察这边形势的欧阳异道:“小猪,这人就是你说的熟人?”
  欧阳异用手肘磨蹭着脑袋:“应该是的。”
  半越好笑:“问题是他不是我的熟人。”
  “啊?那……”怎么办?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对面的男子的确跟半越有瓜葛啊。他都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两人之间的红线。虽然似断未断的。
  一边皇甫书景目光落在她怀中的少年身上:“他是谁?”
  半越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一块手帕将欧阳异的猪蹄子擦拭干净,动作亲密随意,似乎已经做过了千遍:“他是谁与你无关。你当你是谁?凭什么管我的事情。”
  皇甫书景气道:“我是谁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
  半越人往椅背上一靠,十分无耻的道:“我就不明白。”你能拿我怎样?
  “你,无耻。”生气。
  “唉,我就是无耻。”我无耻我怕谁啊。
  “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怒火。
  “我有没有羞耻心也不关你的事情啊!”淡定再淡定。
  男子顿住,逞强的语气转而低沉怨怼:“半越,你就只能如此逞口舌之快么?”欺负他一个皇子很好玩很有成就感么?
  “皇甫书景,你还是如此的高人一等啊。请问,你现在是作为一个皇子来质问我,还是作为我的前夫来质问我呢?”女子好笑的望着他,眼中的奸诈和刻薄表露无遗。
  鼻翼展开,胸腔火气顿时腾腾:“既然知道我是皇子,你就该好好的回答我的问话。”
  “哦!”半越点点头,回答就回答。转头对依然坐在她腿上的欧阳异道:“小猪,你是我的什么人啊?”
  眨眼:“我是你的侍郎啊!呜呜,妻主,你不会又反悔吧?”
  奖励的啄啄小猪油乎乎的唇瓣:“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反悔。要知道,你这样能吃能睡的小猪,可是生女娃的最好人选呢。”
  啊:“你怎么知道我会生女娃娃哦?”
  半越捏捏他的腰肢,再捏捏他软软的臀部,眼睛色迷迷的瞄着皇甫书景那平坦的身板:“你家妻主什么人没见过,就算是皇子啊,也没得你这样的好身材。”
  一个脸红加尴尬。
  一个天真加欣喜:“真的?”
  “当然是真的。”再偷香,唔,下次要这小猪养成饭后刷牙的习惯:“吃饱了没?”
  拍拍小肚皮,再打一个饱嗝,算是回答。
  忍不住拉扯猪仔的面皮,又软又腻:“真是可爱啊!”
  小猪仔一指对面气得冒火的男子,还不忘问:“他呢?”
  半越嘴巴一瘪:“他也可爱。”
  可爱?他一个皇子能用‘可爱’这种词语来形容么。再次火冒三丈。
  “他是可怜没人爱。”半越继续补充。
  “啊?”眨眼:“我有人爱的。”猪仔强调。
  理直气壮:“那是当然。现在我就很爱你啊!”哈哈。
  “我也爱你。”
  半越怔了怔,一手牵住他的:“你是只要给你好吃的人你就爱吧!”
  嘀咕:“我要嫁给你,当然爱你啊。”
  唉,跟一个猪仔谈恋爱,过程很让人哭笑不得。因为猪仔不会知道,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不会轻易将爱说出口的。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一边有人低吼:“半越!”
  “哎——!”长长的拖音:“别叫那么大声,我听得见。”
  控制那不断升腾的火气:“你,能不能正经跟我说话?”
  “我现在不就很正经么?对不对啊,小猪。”
  狂点头:“对啊对啊,你已经在跟他说话了。这人好奇怪。”
  “你,”皇甫书景一指欧阳异,盛气凌人的吼:“住嘴。”
  啊,好凶。小猪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家妻主,如愿的得到安抚的触摸。
  “小猪啊,你是猪仔,不要和疯犬计较哈。”妻主提醒。
  疯犬?!
  “哦!原来他的小名叫疯犬啊,好奇怪的名字。”小猪仔后知后觉的点头。
  “对啊,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像不像我们家对门的那条狗狗?”
  左看右看:“真的好像。”
  咬牙切齿,偏生还保持着皇子的良好风度,一张脸已经气得发青:“半越,你不要得寸进尺。”他是皇族,可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的侮辱过。
  女子双手一摊:“唉,是你自找的。你没来这里的话,我们两个早就该吃完饭回去睡午觉了。小猪,不要这么快睡觉,饭后运动运动才行,否则你真的会变成肥猪的。”
  “我想睡觉。不想运动。”小猪想呼呼了。
  “不行。从今天起,你以后的中午都要跟我一起运动之后才能睡觉。”边说那狼爪还捏捏他的腰肢,这个‘运动’不言而喻。
  这个女人,是好色,又无耻又奸诈的小人。
  气愤、愤怒、狂怒、怒火攻心。
  本来以为凭借着他对她的了解,和那人对掌控八卦楼的信心,以为此行定然会有所收获,没想到这个女人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如果说,以前的半越还有着善良的一面,如今的她简直就是彻彻底底的恶毒女子。
  放下狠话:“既然你不想跟我谈,以后可别后悔。”
  半越已经半扶着昏昏欲睡的小猪仔起身,闻言笑道:“我不觉得我跟一个只会伸手找我要银子的男人有什么好谈的。难道,你这次是为了还钱?”
  脸红,还是迟疑的摇头:“不是。”
  半越了悟:“那你就是要再借银子了?
  我说,做人不能太失败,你上次的银子还没有还给我呢,这次又要借?你当我是摇钱树还是财神爷啊?一天到晚有多余的银子打发你这种要身材没身材,要美色没美色,要才学没才学,要身家没身家的自恋男人?
  拜托,我不是观音菩萨,你要借钱,出门右拐第三家有典当铺子,你老人家身上一块玉佩都价值不菲了;
  不愿意啊,那出门左拐三条街,有潇湘楼,你随便找一家,卖一个晚上,还是开苞价,又是皇子,争抢的人肯定很多,少不得十万百万的,乖,去吧!”
  小猪仔迷迷糊糊的拉扯她:“什么是潇湘楼啊?”
  “一个让男人躺着享受,还能不劳而获赚取大把银子的地方。”
  “哦,我在府里有做事,你都不给我个银子。”妻主欺负人。
  “你都是我侍郎了,还要银子干吗?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就是了。”捏捏脸颊。
  谈话再次被中断。
  这种情况,他们根本什么话都没法说明白,更加别说谈正经事。
  他皇甫书景是一个皇子,屈尊降贵的来见她,不是为了来这里自讨没趣的。
  恨恨的一甩衣袖,最后望一眼对方怀中清秀纯真的少年:“我看你们能够逍遥到几时。”
  背后女子凉凉的哀叹:“哎,我是今日有酒今日醉啊。”
  “哼!”醉死了算了。
  女子轻笑,说不出的轻蔑和鄙视:“你难道不是为了要借银子的?”
  收回脚步,羞愤的回头吼道:“当然不是。”
  “哎呀呀,原来是我误会我们的皇子殿下了。来来来,只要不是借银子一切都好说。我道歉我道歉。对了,我们这算是他乡遇故知么?喝酒不?来人啊,送两壶酒来。”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怀着小猪仔,话中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全然没了刚才的尖酸刻薄。
  扶额,他真是受够了她的反复无常:“我不喝酒。”
  眨眼:“那你喝什么?对了,你喝茶。来人啊,送一壶好茶来。”
  “你!”不要如此善变好不好,简直比宫里的人都势力。
  残菜撤走,好茶送上,小猪被安放在一边的榻上,呼呼睡着了。
  茶开三道,斟满:“皇子最近过得怎样?”
  “还好。”
  “麻烦事情解决了?”那十万两银子应该不在他的手上了吧。
  “嗯。”喝茶。手指莹润,姿势有着皇族与生俱来的贵气和端庄。
  呼噜噜,与女人的牛饮成了鲜明对比:“那你现在该不会是……又被轰出来宫了吧?”好可怜。
  镇定,再镇定:“没有。我是随行人员。”
  疑惑:“随行?”
  “这八卦楼是你的?”转入话题,否则跟她继续插科打诨下去会没完没了。好不容易的耐心会消磨得更加快,那样会辜负那人的嘱托。
  半越环视周围,目光中有着满足和幸福:“呵呵,是啊,怎么样?装修还行吧?当初筛选地段的时候我可是差点将芙蓉城给翻了一个遍呢!”
  “这里,很不错。一楼热闹,二楼雅致。”眼不斜视,恨不得在茶杯里面看出一个乾坤来。
  某人兴致盎然:“那是当然,也不看看老板是谁。”
  再试探:“下面那个投票……”
  “哦,只是一些偏门玩意儿,不打紧的。”一笔带过。跟皇子说投票的对象,简直是王婆卖瓜。
  眉头一皱,话题逐渐深入:“听说,芙蓉城最近不太平?”
  一惊一乍:“啊?谁说的?哦,你是说我府里起火的事情吧?真是,我也不知道哪天得罪了什么鬼啥子江湖人士,打打杀杀的来了我府里,但是我家可是在办喜宴啊,还好没伤着什么人。”
  抬眼,疑惑:“没有伤人?”
  微笑,肯定:“没有。不信你问官府嘛!伤了人我还会安然的坐在这里喝茶?”
  “……”她的眼神太真挚,态度太自然,不像是谎话。回话与那人得到的情报完全不同。是哪里出了岔子么?
  半越吊儿郎当的二郎腿一翘一翘,眼神不由得飘向随着的小猪,居然还流口水了,刚才果然吃得太饱了:“对了,你嫁人了没?”
  “……”她故意的。
  “没有啊,真是,你也不小了,该嫁了。你嫁了人我才好回都城啊,否则想回去看看老父母都不行,唉,我这不肖女啊,唉……”这都是你皇甫书景的错啊,干吗还不嫁人呢?到现在还连累了她。
  茶杯磕在桌面上,发出很大的响声,深深呼吸一口气,闭眼道:“你,最近可能有麻烦。”
  女人惊诧:“啊?真的假的?”
  “真的。我听人说过你府里起火的事情,你的确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视线落到窗外,可以清晰的看到街道上人来人往。
  “哎呀,我就说了,我这三等良民没有背景,总是会有人眼红找麻烦,唉,你不知道,这茶楼啊说不定是生意太好了,眼红的人多。”啧啧啧,他不愿意看她,她还不待见他呢!
  “你没有想过办法?”平淡的询问。
  “想过啊!可是,暂时没有办法。”哎呀,小猪仔的口水都流到榻上了。
  “比如,找棵好一点大一点的大树。”‘善意’的提醒。
  “噎,嘿嘿,我也想啊,可是,你看,我认识的最大的官儿就是你皇甫皇子了。可惜啊,你是个皇子,要是皇女……唉,我说笑,你别介意啊!”她没有说笑,甚至她的脸上都看不出一丝笑意。
  皇甫书景不介意,因为他根本没有看她。
  明明两人说的话如同多年未见肝胆相照的朋友,可是双方的神色一个平淡如水,一个波澜不惊。在外人看来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那茶,喝到口中,苦涩滚了一圈,都品不出其他的味道。
  皇甫书景总算收回目光,这次又落在芙蓉园会的精致茶壶上:“最近,芙蓉城有皇族的人来视察,你难道不知道?”
  “知道。难道是你?哎呀,那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不过,我咋记得好象是一位皇女似的……”
  “咳,这位皇女就是我说的大树。”
  “哦。”
  “她对你的八卦楼很感兴趣。”
  “哦。”
  “你不正是缺少一位主子么?”
  “呵呵,皇子殿下,我想你弄错了。我半越可从来不给人做奴才。”冷笑。那笑声如同最粗粒的尖刀划在大理石上,刺刺的声音让人耳膜都要破了。
  “你的意思是?”
  “我是要出让这八卦楼。”
  “什么?出让?你不是刚刚开业没多久么?”这次,他总算望向了她。
  “唉,你看看我这侍郎……”一指榻上呼呼大睡的小猪:“我养家难啊,这芙蓉城是非太多,不适合我这等小市民,所以,要么换个地方重新开茶楼,要么就此大赚一笔回家生孩子去。”
  皱眉:“你,能不能说话文雅一些?”
  摊手:“我是粗人,皇子殿下,您是贵人。您啊,真的要给我牵线搭桥就得适应我这粗人的粗话。这么说吧,我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说的那皇女,如果真的喜欢八卦楼的话,我打个八折,三百万两银子,我什么都不带,就一个人走。里面不管是地契,房契,还是茶楼的管事,帐房,包括厨房小二,甚至是负责打扫茅房的,我一概一个也不带走,全部一次性出让。”
  “包括它的全部势力和产业?”
  “对。所有的。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这人胆子小,不想惹是生非,你那皇女如果愿意就拿银子来,不愿意我就另外找买家了。”
  疑惑,甚重的询问:“你,说的是真的?”会不会有诈?
  “我如果说谎了,就让你嫁给我好了。”誓言,也是赌注嘛,哈哈。
  怒:“你别胡闹。”
  哀怨,做西子捧心状:“唉,我的真心啊,送到你面前你都不要,啧啧啧,真是。我以真心托明月,明月偏生照沟渠啊!既生瑜何生亮呢!唉……”她和他心目中的那人,到底谁是周瑜谁是诸葛呢?
  “你你……”
  大手一挥,戏弄滑走又上演严肃:“好了,我知道你心里的人是谁。都这么明显,还需要猜么。只是,我只想问一句……”
  屏息静气,似乎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是,这个时候他不能拒绝她的任何提问:“……你说。”
  眼神一转,偏过头去,那嘴角扯出一个奇怪的角度,似笑非笑:“你们是……同母异父的姐弟吧?”
  “!!!”
  茶杯翻滚,茶叶微黄,茶水四溢,水痕在桌面上蔓延成一滩湖水,清晰的印出桌面的斑驳纹理,上面有着历史陈旧的伤疤。
  步步紧逼,女人脸上有着陌生的嘲讽和寒冰:“姐弟恋情,是两情相悦,还是单相思?”
  男子忍不住的倒退两步,刚刚一切假装的愤怒和妥协,在这么一个问题之后溃不成堤。
  谁也没有注意,桌面那疤痕被水一过,已经显露其中的刀印,丑陋,蔓延着血腥。

  第五三章

  六月天气,明明刚刚还是晴空万里,转眼就倾盆大雨。
  半越撑着雨伞站在简府的大门口,看着负责重新修葺房屋的工人们急急忙忙的收拾工具躲到屋内去,一时不知作何感慨。
  旁边一路人笑道:“这房子不错。”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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