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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望族 (完结)-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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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慧也无奈地道:“郑家人不好是真的,但也不能因为他们不好,便说郑贵妃毒害了皇上。皇上虽然生了病,但清令醒着呢,还能指点太子处理朝中的政务,哪有一点被人毒害哄骗的模样?郑王这话只能骗骗不知内情的小老百姓。您瞧着吧,宫里得了消息,皇上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呢,就算郑王真的能成事,难道皇上就能立他为太子了?终究还是要弑父杀弟的。所谓乱臣贼子,都打着好听的口号呢!”
  
  蒋氏有些讪讪地:“我也明白,只是……平阳离京城远,倒离青州近些,听到这些话,即便不信,心里也要嘀咕几句的,将来便是太子登基做了皇帝,百姓们也难免有些想法。但愿太子不会恼了咱们平阳人才好。”
  
  文慧没回应.只是看向文怡:“昨儿九妹夫回来过一趟,你可跟他打听过外头的消息了?郑王当真会打过来么?”
  
  文怡觉得不会。申屠刚失踪以后,和他一起失踪的,不仅仅是朱嘉逸与祝绣云,还包括从康王府旧人手里收刮到的大量银票,听柳东行说,大约有三四百万两银子,其余珠宝财物是丢下了,但凭着这笔银票,巳轻能大大缓解郑王府的财政压力,可以说,康王府对郑王的用处已经没有了,后者犯不着再花人力物力攻打西边的平阳与康城,就凭他那十万兵马,恐怕只够北上的,想要同时在东江南岸拉开防线,都十分勉强,更别说他们已经失去荣安驻军所那支援军了。
  
  她道:“打下平阳,也没什么用处,那里遭过一年灾,粮食本就不算丰富,平西还有一处驻军所.也有几十兵马。郑王要打,定会费时费力。至于康城这里,相公巳轻叫人带兵在外围护卫了,就算郑王敢来,也没那么容易成功。我们只管安心等待消息便是。”
  
  文慧与蒋氏闻言都安心了些。等到傍晚时,柳东行又挤出时间回来了一趟,匆匆给蒋氏见了礼,寒喧几句,便退出去了。
  
  文怡忙起身带他去跨院,那边已经收拾出两间屋子供他歇息了,又要吩咐厨房送饭菜来,再叫人去烧洗澡水,最后又将手炉塞进他怀里。柳东行笑眯眯她一手棒着手炉,一手揽住文怡,进了书房,趁人没看见,亲了一口。
  
  文怡脸一红,轻径拍了他一记:“做什么呢!”
  
  柳东行笑着在她耳边说:“我好久没安心在家住上一天了,真真想死我了。”
  
  文怡羞涩地低下了头,柳东行又道:“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能闲下来啦。到时候定会回家多陪陪你。”
  
  文怡有些疑感地抬头看他:“这话怎么说?”
  
  “老胡那边来的消息,朝廷马上就要正式下旨,计伐叛军了,听说要从京里派人来,十有入九是郑太尉领兵。他虽然比不得守卫北疆的大将们,但要对付那点叛军还是不成问题的。到时候,咱们不就能松口气了?”
  
  文怡愣了愣,嘴角的笑意不知不觉地消失了。
  
  郑太尉要领军平叛?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第三百八十二章 忧患重重

  文怡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想起上一辈子的事了。自从她嫁给柳东行以来,命运就完全改变了,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是全新的,从未遇到过的。她忙着经营新的人生还来不及,哪里有心情去回忆凄清的前世?
  而且,她上辈子在这个时候,还在二房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除了时不时听到顾四老爷夫妻说起外头的事,以及段可柔偶尔来访时带来的消息,便对外界几乎一无所知。她重生之后,也只能通过离家后在游历途中听到的消息,去推断那几年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那时候她是个万念俱灰的出家人,一心学佛法,即便是偶尔听到了别人的话,也不会寻根问底的。根据这段时间的见闻所能探知的,也只不过是个简单的大概而已。
  即便如此,文怡还是记得几件要紧的大事,除了一位郑大将军领兵出征北疆,并获得大胜以外,还有一件,便是当朝太子妃的兄长领兵平定了郑王的叛乱。
  传闻中,这位小郑将军可说是虎父无犬子,称得上是智勇双全,只用一个多月时间,就剿灭了叛军主力,并且单人匹马追踪千里,捉住了逃走的郑王一家,彻底平定了叛乱。更难得的是,他容貌俊秀,身材高大,威武过人,力大无穷,使得一手好长枪,还有百步穿杨的绝技,军中年轻一辈,就数他最出色,用不了几年,我朝必定又会添一位年青有为的大将军了,云云。
  这类传闻自然有其不实之处,八成是老百姓们道听途说编出来的故事。文怡现在对军中的年轻武官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眼下最出色的小将当属傅仲寅,接着便是她的丈夫柳东行了。郑丽君的兄长则从未听闻有何长处,军中上下对他的认识也仅限于“郑太尉之子”这一名号而已。北疆大战是由上官将军与阮二将军合力打下来的,没有听说有哪位姓郑的将军出头,说不定就是太子妃人选易人带来的影响。
  但眼下的郑王叛乱,倘若出兵的真是郑家人,那么这份大功劳还真的就要落到他家头上了。
  文怡不喜郑家,不但是因为郑丽君心狠手辣,更因为她心胸狭窄。文慧与她是多年密友,只因为不知她同样倾心于东平王世子将心事坦然告知,结果便是婚姻与名声双双尽毁,至今不得翻身。为了报复文慧,郑丽君丝毫没有顾念顾家还有一位当朝侍郎,她为什么有这样的底气?不就是因为他们郑家出了一位郑贵妃,生下了当朝太子吗?
  太子储君之位已稳,而且对柳东行有知遇之恩,太子妃又与自己交好,文怡并不希望太子的地位有所动摇。可是太子地位稳固,就代表郑贵妃的地位同样稳固,郑家仗着这一位本就已经权势滔天了,倘若这一回藩王叛乱,真叫他家再立一大功,今后想必就会更嚣张了。
  只要不会影响柳东行,文怡并不在意什么人位高权重,再怎么说,郑家也是站在太子这边的,与柳东行并非敌对。然而,如果郑家得意,代表郑丽君得势,她就不希望看到这种场面了。虽说郑丽君已经嫁给了心上人东平王世子,按理说,应该十分顺心如意才对,但谁知道她还会不会继续记恨文慧?万一她心里抱着怨恨,仗着娘家人的势,打龘压陷害顾家人,即便是外嫁女,也多少会受些影响的。
  从另一方面来说,郑王的这次叛乱本就与东平王府脱不了干系,而郑丽君却又是东平王世子的正妻。若是让郑家人领兵攻打郑壬,谁知道他会不会循私?
  文怡想到这里,犹豫了一下,便试着对柳东行道:“怎么会派郑太尉前来?郑王府与东平王府有勾结,而东平王世子妃正是郑家嫡长女啊!”
  柳东行也觉得这点有些古怪:“老胡那边的消息就是这么说的,至于朝廷为什么会派郑太尉领兵,倒是没有细细说明。老胡觉得,可能是郑家为了避嫌,特地毛遂自荐的。横竖他要攻打的是郑王,不是东平王,用不着面对自己的亲骨肉。”
  “可是……”文怡小心地看了他一眼,“郑王若是败了,东平王府也逃不了干系呀!若是郑太尉平定叛乱后,在郑王府发现了什么对东平王府不利的证据……”
  柳东行皱起了眉头:“他若真的这么做,倒还真有些麻烦。但东平王府事涉其中,通政司早就报上去了,无论是圣上还是太子,心里都有数,断不会因为没有在郑王府里搜到证据,便以为东平王府真的无辜。只是没有明证,终究不好将东平王府公然入罪。如今郑王提前起兵,显然没来得及跟东平王府商量好,眼下东平王按兵不动,若他能一直忍到郑王事败,都没有动作,那就真的没法入他的罪了。圣上还要顾念宫里的太后呢。”
  他低头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罢了,咱们在这里苦恼半天,也是不中用的。康城离京城有千里之遥,只怕这会子郑太尉已经领旨了,就算知道有不妥,也无计可施。况且我觉得,太子殿下到底是郑家外孙,即便与郑家人有了些许隔阂,也不会当真反目的。而眼下京城周边能动的兵马,除了护卫京师那几支外,便只有郑太尉手下与京郊三大营的人可以派了。京郊三大营的首领俱是沪国公府一系,刚刚结束的北疆大战中,沪国公府门下的武将立下赫赫战功,威名远播,若再派他们南下平叛,只怕日后有功高震主之嫌。唯有郑太尉这支兵马,既有平乱的经验,领兵的又是太子的外家亲舅,于情于理,都比别人更合适。”
  文怡有些不死心:“难道你就真的甘心看着郑家人领兵前来,把有可能不利于东平王府的证据都销毁殆尽么?我们在康城,虽然对付的只是康王府与郑王府,但东平王府毕竟是他们的同伙啊!先前路过东平时,因为你过门不入,他家怕是已经对你怀恨在心了。”
  柳东行无奈地笑笑:“即便如此,我又能如何?说实话,即便郑太尉真的做了什么我也不好出头。再怎么说,东平王妃还是我亲姑姑呢,和郑太尉比起来,我与东平王府的关系更近,既然连我都能肩负起对付郑王的重责大任,郑太尉又为何不能领兵平叛呢?我若真的插手此事,朝廷百官是绝不会有什么好话的。我何苦做这等费力不讨好之事?即便郑太尉毁了证据,圣上与太子对东平王府的罪也是心知肚明绝不会姑息。”
  文怡咬咬唇,明白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便低声道:“是我思虑不周,几乎误了相公的大事。”
  柳东行有些困惑地看着她,问:“你忽然提起这个,是什么缘故?你好象对郑家十分提防,是因为东平王世子妃郑氏与你姐姐有仇怨的原因吗?你不必太过担心,这一回,东平王府的罪行早就已经报上去了,即便郑家因平叛而立下了大功,东平王府也是逃不过去的。不过碍着太后,圣上本就没打算当真处死亲兄弟,大概只是削其藩地,令其举家迁入京中吧?郑丽君既然能保住性命,郑家还有什么可求的?郑太尉立不立这个功劳,结果都是一样的。
  我倒觉得,如果郑太尉当真是自荐出任平叛大将的,那就极有可能已经放弃这个女儿了。当初圣上会下旨将郑丽君嫁给东平王世子,想必就已经暗示过郑家人,要有所取舍。倘若郑家为了此女,执意包庇东平王府,甚至同流合污,那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自动奉上铁证,让圣上可以下定决心将他们家铲除而已。”
  文怡沉默片刻,才道:“那郑丽君虽然可恶,但我所虑的不仅如此。我觉得,相公你也好,胡先生也好,还有青州的罗大哥、蒋舅老爷、苏家姑姑姑父等人,都为平定这次藩王之乱立下了汗马功劳。眼看着郑王败势将显,郑太尉领兵南下,便直接领了功劳去,实在叫人不甘心。难道你们就只能等着郑太尉来了?他没来之前,什么也不能做么?”
  柳东行笑了:“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郑太尉虽然领旨前来,但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怎么可能等到他来才有所动作呢?只是眼下郑王暂时按兵不动,只在东线、南线缓慢进军,我们即便有心动作,也没有足够的兵力啊!”
  文怡摒住气息,压低了声音:“相公,你说……郑王会不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以备万一?”
  柳东行怔了怔:“什么意思?”
  “他这次起兵,是仓促间做的决定,无论是粮草还是在民间的造势,都未准备齐全。他真的不认为自己有可能失败么?万一真的兵败,即便郑太尉不杀他,将他一家活着押送进京,但从今往后,就休想有太平日子过了,说不定等太子登基后,他们一家就会无声无息地急病死亡……”

  柳东行直起身来,正色看着文怡:“你是说……他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以防万一兵败,便可带着妻儿与亲信逃走?”
  文怡点了点头。她知道前世郑王便是这么做的,只是没能逃得掉而已。这是郑丽君之兄为人所津津乐道的一项功绩。
  柳东行立刻便思索起来:“北边是不能的,离京城越近,就越危险,况且眼下北边锦江一带堵得水泄不通,他要是敢撞过去,被发现的风险太大了;东边……若他能到达归海城,可以坐船出海逃脱,只是如今归海官军已经禁止船舶在江上通行,连陆路都被封锁了;南边倒是不错,若他能一路顺利抵达南海,那里地广人稀,只要隐姓埋名,别人要找他可得费一番功夫,万一情形不妙,他还可以坐船下南海,这条路是最有可能的,不过丢了荣安驻军所,他想要在南边有所布置,怕是没那么容易;那就只有西边……”他转头看向文怡,眼中隐隐发亮:“郑王府的人在康城必定有所布置!不仅仅是依靠康王府的势力,他们自己一定有可以依仗的东西!否则申屠刚带着两个半大孩子,在手下俱亡的情形下,不可能完全不露痕迹地逃走!”
  文怡倒是没想到这一点,忙道:“若是相公能找到郑王府的后路,将来郑王一旦兵败脱逃,便能正好堵上了!这份功劳,绝不能叫别人占去!”
  柳东行笑道:“这话说得不通,我一人岂能揽下功劳?不过这件事有些意思,我要跟老胡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派人到康城周边细细搜查一番,若能有所收获,也是件好事。”
  文怡暗暗松了口气。她记得在前世,传说中郑王就是朝西南方向逃的,跟郑太尉比起来,身处西边的康城的柳东行等人,无疑更容易拦下郑王。倘若有了这样的准备,郑太尉仍然捉到了郑王一伙,那只能说天意如此,她也无可奈何了。
  柳东行马上就要出门去找胡金全,文怡忽然想起一件事,忙叫住他:“昨儿我去了那边院子看云妮,有个媳妇子问起,我们会不会留下他们一众人等在家中长期当差。若是能,他们可以直接到咱们家里来。”
  柳东行道:“那自然是不能的,他们都是康王府出身的,谁知道其中会不会有细作?”
  文怡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眼下不好当面回绝她,便拿几句话拖着了。不过那媳妇子说,若我们真的不留他们,他们即便回王府去,也是没有营生的,加上他们的姓名都在康王府奴婢名册上,想要买田置地安然度日也不行,倒不如上京去投靠世子。”
  柳东行皱皱眉:“那就由得他们去吧,我们送几两银子给他们做路费,也就仁至义尽了。朱景深在京城里处境不佳,未必能收容他们,但我们却不好拦着这些人去投靠。”
  文怡担心的是另一件事:“我听那媳妇子说,她回王府后街去问其他人,要不要同行上京,发现了一桩奇事。”
  柳东行转过头来:“什么奇事?”
  “康王府的一众前任管事、掌柜们,好象常常聚集在一起,不知在商量什么。”文怡有些忧心地问,“相公,你说他们不会有什么图谋吧?”



第三百八十三章 亲疏远近

  柳东行的脸色有些发沉:“那媳妇子是这样说的吗?哼,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有野心也要看清楚自己的处境才是!”他对文怡道:“康王府的事,是老胡在管,我也没多问,如果那些人真的贼心不死,想要弄点幺蛾子出来,我们也不是吃素的。放心吧,我会告诉老胡,让他派人去查探的。”
  
  文艺点点头,叹了口气:“我真不明白,他们究竟在想什么?若说从前他们躲在暗处,又有钱,跟郑王勾结,是为了复兴康王府的话,如今郑王府抢了他们的钱财,又杀了他们的人,朝廷又已经察觉并审问过他们了,这时候他们不想着安分守己,以求圣上宽大处置,还想要耍什么小心思呢?”
  
  柳东行眉头微微一皱,没说什么,只交待了几句话,便匆匆要走了。文怡忙拉住他:“就算再着急,也不在这一时,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难道连口热饭都不吃就走了?”
  
  柳东行笑道:“没事,这些事早些忙完了,我也好早日回家陪你。左右不过就是这几日罢了。”
  
  文怡无奈,只得拉着他回访,亲自侍候他用热帕擦脸净手,换了一身冬装。原先那一身,因为他长时间待在野外,而康城又地处江边,水汽重,衣裳下摆、裤脚、靴袜、斗篷边,都沾了不少泥水,冬天冷风一吹,别提有多难受了。文怡特地给他换上了刚刚烤过的干爽衣裳,柳东行只觉得全身暖烘烘的,即便还未吃饭,身上的寒气已经尽去了。
  
  就在换衣服的这点时间里,文怡已经命冬葵取了一碟子点心上来,就着厨房刚做好的热汤,一定要柳东行吃了再走。柳东行只觉得心中妥贴,便笑着乖乖顺从了,终于吃完出门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文怡待在门边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知道现在正是关键时候,若能办好这趟差事,将来柳东行就前程无忧了,就如同他所说的,不过是这几日罢了。他甫新婚就去了北疆,九死一生,那几个月她都等下来了,这几日又算得了什么?好歹他与她还待在同一个城里,顶多相隔数十里地。
  
  晚饭她是和蒋氏与文慧一道吃的。蒋氏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一直在问文慧到了康城后的经历,听文慧说哪个地方的景致好,哪家店铺的衣料花色丰富质地上佳,便连声道:“赶明儿你带娘也去瞧瞧!”但若文慧提到哪家寺庙的斋菜美味,或是哪家庵堂的主持佛法造诣深,她的笑容就会变得十分勉强:“是么?那倒是难得,我想起从前在京城的时候,哪家寺庙的斋菜做得最好来着?你最爱吃了。那年我们……”接着说起了从前与文慧一道在外游玩时的情形,都是极有趣的经历,文慧听着,脸上也会不知不觉地带上了笑容。
  
  文怡在旁静静听着,心中不由暗叹。她不觉得文慧真的有心向佛,不过是因为对家人与前程都灰了心,才会学起佛法,想要忘却现实中的痛苦罢了。但文慧终究是自小锦衣玉食长大的千金小姐,哪怕是念起了佛经,戴起佛珠,在衣食住行上依旧十分讲究,若连这些东西都无法抛开,又怎么可能真的剪去三千烦恼丝,皈依佛门呢?只是大伯母蒋氏看不出这一点,一味担心爱女真的出家,便想尽办法去引她牵念俗世中的美好之事,不得不说真是费尽心思了。
  
  文慧是否明白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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