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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处长-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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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后,身后的木门重重地哐上了。

痛苦的泪水开始是盈满眼眶,旋即就毫无顾忌地滚到两腮上。

王静如也许没想到,胡豆曾好几次在放学的路上,远远地望见她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招摇过市。胡豆虽然恨她跟她爸的吵闹,但最恨的还是这回事,胡豆为此感到绝望。

踉跄着,王静如在街上疯跑了一阵,然后截住一辆出租摩托,爬上去,飞快向肠子街口驶去。

见到吴曙光后,她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弄得这个英俊男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哭够了,王静如才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都把婚离了,我要和你结婚!”

吴曙光吃了一惊。专在外面采摘野花的男人,最怕的就是野花的这句话。因为野花再香,粘在手上扔不出去,也是麻烦事。

可面对王静如那凶狠的目光,吴曙光还是点了点头,哄她说:“听你的,先离婚,咱们再结婚。中国人死都不怕,还怕离婚么?”

王静如到肠子街去找胡言的那天,胡言和方白去了紫江上游的白马镇。白马镇有一个白马印刷厂,因为漏交所得税的事,税务局委托会计师事务所去查一下他们的账目,任务刚好落到胡言的头上。为了办好这件事,胡言查了一下有关方面的资料,竟在一本税收法规汇编书里,意外地发现了那台脱水发票。因此临出发前,胡言特意把发票给方白送了去。方白老早就听到了胡言的自行车铃声,便下楼来到街旁。胡言的自行车铃声比别人的铃声清脆响亮,方白隔着老远都能听得出来。他们于是不谋而合,把自行车铃声当成了相约的讯号。

两人几乎是同时到达他们经常会面的小樟树下的。胡言还在车上,用一只脚支着街边的石坎,说:“我要去白马印刷厂办点事,来告诉你一声。”

方白说:“我又不是你的所长,用得着请示我吗?”

胡言说:“你比所长更重要。”

方白说:“真的吗?”

胡言说:“真的,现在这个年代,有两件事不得含糊,听女同志的话,跟领导走。”

方白说:“统筹兼顾。”

胡言说:“对,爱江山更爱美人。”

方白说:“我不是美人。”

胡言说:“你是美人鱼,就如传说里说的。”

方白说:“你这套台词,已经跟多少个女人朗诵过了?”

胡言说:“不,这套台词是昨晚上编好,今天早上才背熟的,这是首场表演。”

方白于是开心地笑了,说:“你真是个全才,自编自导自演,你完全可以进军好莱坞了。”

胡言也笑起来,从衣袋里拿出那张发票,递给方白,说:“翻资料时偶尔发现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方白接过去一瞧,立刻摇了摇头,说:“假发票。”

胡言说:“怎么是假发票?这是原始资料,真凭实据。”

方白说:“你说的肯定没错,可偏偏有些东西就是因为太真实了,才管不了用,要不曹雪芹怎么会说假作真时真亦假?”

胡言被方白搞懵了。

方白觉得胡言那懵样很有趣,说:“亏你还是天天查账的。你想想,那脱水机是拿爸爸当月工资买的,而发票上的日期却是去年的,你说你不是开了一张假发票?”

胡言觉得有意思,说:“看来拿真凭据去证实假事物,那真的便也假了。”

方白把发票退还给胡言,说:“你太在乎这张发票了,你想想看,我要到你家里去,我不去找你要发票,又找你干什么?”

胡言这才恍然明白过来,方白朝他要发票,原来是一个美丽的借口。也许这就是女人与男人的不同之处吧,男人喜欢直奔主题,而女人善于迂回渐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只听方白又说道:“你走吧,别耽误了你的正事。”

胡言于是掉转车头,回了肠子街尾。他还要去拿个文件包,而且白马镇在街尾那个方向。

没料到,胡言拿了包,骑着车刚出肠子街,就碰上了方白。方白手中拿着一顶蓝色的太阳帽,站在路边的电杆下,那宽幅的白色裙裾被郊外的风吹拂着,鼓漾起来,托出方白那修长而丰满的大腿。

胡言的眼前花了一下。他在方白面前停下来,问道:“你怎么一下子就到了这里?”

方白说:“我有一条绝径。”

胡言这才想起方白屋后有一条偏巷可直接插过来。小时候那里是成片的橘林,胡言和小伙伴们常到那里去偷吃橘子,后来橘林被吹掉,修了许多房子,成了条小街。胡言说:“你准备上哪里去?”

方白说:“白马镇。”

胡言说:“白马镇?”

方白说:“对,白马镇。”

胡言说:“你去干什么?”

方白说:“干什么?你可以去,难道我却不可以去?”

胡言这一下才懂了方白真正的意图。他感激方白那份良苦用心,暗想,一个多么重情的姑娘,如果王静如也这样待自己,那该多好!胡言在方白身上瞟一眼,又用手在后座上拍了拍,说:“那就上车吧。”

方白走过来,站在车旁。

胡言等着她,那意思是方白上了后座,他再上车。

可方白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胡言已用双手稳着龙头。见方白没有动静,胡言说:“怎么还不上车?”

方白说:“我上不去。”

胡言觉得好笑,说:“又不是悬崖峭壁,有什么上不去的?”

方白说:“上不去就上不去。”

胡言懂得方白的意思。他把后轮下的衬子打起来,然后转身朝向方白。方白的目光在胡言的脸上一闪,就飘到了远处。在阳光的辉映下,远处那条宽阔的紫江荡漾着,泛着明媚的波光。

胡言的目光则像一匹轻柔的绸缎,飘过方白那妩媚的脸庞,那隆起的胸脯,最后悬挂在方白细柔的脸际。他想起方白小时候坐他自行车的情形,每次都是他伸手揽着她的腰,把她抱上车的。

胡言的心跳明显地加了速。

他的手犹豫着,向方白的腰间伸插过去。

就见方白的双颊陡地绯红了,像绽开的桃花,像抹了艳丽的朝霞。

胡言的手很明显地触着了方白的腰肢,但它猛然一颤,又退缩了,仿佛触电一般。胡言也甚觉奇怪,他跟王静如生活了那么多年,无论是热恋的时候,还是结婚之后,都从没能过这样的感觉,难道女人与女人会有这种说不清的区别么?

方白也浑身颤抖了一下,在这么一个极其微妙的瞬间。这是方白渴慕已久的瞬间。想不到这个瞬间的到来,依然会给予她无法预想的触动。她的目光已经收回来,在胡言那张羞怯而虔诚的脸上瞟了瞟。方白有几许晕眩,体内的血液涌动着,膨胀着,宛若突涨的春江水。她急切地伸出颤栗着的手,捞住胡言那只长手臂,往自己的腰间围绕过去。倾刻,方白就瘫软了,瘫软在胡言的依托里。

就这样,胡言通过自己魔一般的手臂,把身上全部的能量,全部的感觉,一下子都传导给了方白,两人于是像两块烧红的铁一样,几乎就要融化在一处了。

但胡言不敢有片刻犹豫,他弯弯腰,另一只手托住方白的双腿,一下就把那个柔软的身子抱离地面,然后轻轻放置在后座上。

之后,胡言才一蹬脚踏板,上了车。

这部破旧的却依然性能颇佳的自行车,载着一份期待了多年而终于碰撞在一起的柔情,悠然行驶在郊外的柏油路上。初夏温煦的风,挟了紫江潺然的波语,沾着绿色田畴的芬芳,拂过两人的面颊。方白美美地偏着头,把脸蛋贴在胡言宽阔的后背上,耳听自行车的胶轮撕扯着柏油路面所发出的吱吱声,回味着小时候这样靠着胡言的后背,任他不紧不慢驮着去上学的情形,不觉幸福溢满心间。方白想,有些体验和感觉是会渗透进骨血里去的,人因为它的滋养,才变得如此充沛和饱满。

方白即刻就在心里否定了王静如给胡言下的那个可怕的结论。

方白已从胡言无声的行动中领悟到了一切。方白想,如果不是真男人,那只手臂决不会那般富有磁力和柔情,决不会给予女人那么一种实实在在的而又令人迷醉的归属感。

还有胡言宽厚而又沉稳的后背,可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有幸寻觅得到的依靠。

也许是怕打断方白的心事,上车后胡言一直未语。他感觉得出,今天的心情就像这郊外的山水和草木,那般清新朗润。脚下的自行车虽然破旧了点,骑起来却毫不费力,仿佛也有了灵性,受到胡言的感染。对这部车子,胡言可谓情有独钟。算起来,它跟随自己也有十五六个年头了,之间换了两回轮胎和一些小零件,车架和钢圈却一直是原来的。现在街上骑摩托的越来越多,胡言的男同事中大部分换了嘉陵、南方和海王。他们常常鼓动胡言买摩托,胡言也动过这个念头。可最终他还是舍不得这部骑习惯了的自行车。细想也是,这个六十来万人口的中等城市的城区并不宽远,上班才四五里的路程,有部自行车已经足够。何况胡言生性不喜欢东奔西跑,买部摩托的确浪费资源。就这样,胡言打消了鸟枪换炮的念头,一直留着这部飞鸽牌自行车。

只是,胡言却并不知道,十多年前那个曾占据过这部自行车后座的小姑娘,比他还留恋这部自行车,一直等待着再圆旧梦。

在郊外的柏油路上,飞鸽牌自行车承载着两个人的心情,碾过十多年的岁月,驶向那个叫白马镇的地方。

阳光在自行车那道被刹机橡胶打磨得锃亮的钢圈上,闪一下,又闪一下。

方白妈觉察到方白身上正在起着一种什么变化,这种变化好像是从入夏以来开始的。但方白妈说不清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变化,它不太明显,却实实在在存在着。知女莫若母,妈妈的心总是连着女儿的心。

方白妈记得,方白刚从学校回来的那阵,方白一直为分配的事犯愁,情绪有些低落。但不久她就从这份情绪里走了出来,她的声音仿佛轻柔了,她的顾盼似乎多了一色彩,连脚下的步子也无意间增加了弹性。尤其是最近几天,一向文静的方白竟然爱说爱唱了,好像心中有什么高兴的事儿压也压不住。

方白妈终于意识到,女儿一定是交上如意的男朋友了。

方白妈自然也就跟着女儿一起高兴起来。方白妈想,那一定是一个英俊的小伙子,有一个好工作,有一个好性格,一举手一投足都显得有很有教养。方白妈就想起那个曾经来找过方白几次的李群,那个小伙子倒也不错,外表帅气,谈吐不俗,找这样子的男朋友,她做妈妈的自然不会反对。

一高兴,方白妈不免要跟方白爸去聊女儿。她说:“老头子,你看出来没有?”

方仁贤正捧着《说唐》看得入神,随口说道:“看出来了,罗成这回又要杀回马枪了。”

方白妈就骂了一句,过来拿掉了方仁贤手中的书,压低声音道:“谁跟你说罗成了,我是说你的女儿方白。”

方仁贤把挂在鼻尖上的镜架取下来,望一眼方白妈,说:“方白?方白不是在楼上吗?”

方仁贤的话音没落,方白就出现在栏杆旁。两位老人便立即闭住嘴巴。

方白这天正在清理从学校带回来的两口箱子。离校时很匆忙,有用没用的东西都往箱子里塞,塞得乱七八糟的。刚才方白就清出一叠无足轻重的书刊,把它们摞到栏杆旁,等买破烂的来了卖掉。

这时方白妈上了楼,跟进方白的小屋。母女唠叨了两句闲话,方白妈就转弯抹角提到她最关心的话题。她说:“那个李群好久没到家里来了,他分配了没有?”

方白一边理着那些她认为重要的书籍,一边随意说着:“他一毕业就去了广东,据说他的舅舅在那边办了一个很红火的公司,他要跟舅舅一起发财。”

方白妈说:“我一看就知道,那小伙子会有出息的。”

方白说:“管他有没有出息!”

方白妈说:“你和他……”

方白白妈一眼,说:“你别把我和他扯在一起,好不好?”

方白妈摸不透方白的心事,又不好深究,只得从小屋里退出来。她想,也许是方白害羞,不肯实说。

方白妈怎么也不会想到,方白恋着的是一个比自己大了十五六岁,而且有妻子女儿的胡言。

是的,现在的方白,满脑子里装着的就是胡言胡言胡言,胡言已偷走方白那颗纯洁美丽的心了。

方白又想起那天她和胡言在白马镇待过的快乐的时光。

那天他们只花了四十多分钟,就赶到白马印刷厂。方白本来就是学财会的,所以她也以会计师事务所的职员的名义,帮助胡言查起账来。

来来去去的,两人在白马印刷厂查了整整两天账,将厂里财务税收问题基本查清。第三天上午胡言就据此写出文字材料,要厂长在上面签了字,中饭后离开了印刷厂。这时才刚过下午两点,两人觉得出来一趟不容易,没有立即回城,而是沿着紫江,往上游驶去。这是方白的主意,她听人说紫江上游有一处美丽的沙滩,不可不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自行车已经没法行进了,两人弃车步行。沿着紫江走上十来分钟,前面宽阔起来,一道沙滩呈现在眼前,银白的细砂宛若白雪一般,干净纯粹,厚厚地铺陈着。方白小孩一般朝沙滩奔过去,在上面打了几个滚,然后将脸贴到沙地里,像在跟白沙耳语,互道秘密。

直到弄得满身满脸都是沙子,方白才蹲到水边,捧起静若处子的江水,将脸上和手脚上的沙子洗去。站在一旁的胡言拿出一方手帕,递上前,让方白揩去脸上的水珠。然而方白没有立即走开。原来被她搅乱的江水已恢复平静,水中那张脸蛋渐渐清晰起来,灿烂如春天的月季。

这时山风悄然而至,平静的江面窸窸窣窣,起了圈圈涟漪,仿佛一匹绿色绉纱,被一只无形的手抖动了几下。阳光格外温柔,那些宽大的和窄小的鞋印,追踪着他们的脚踵,叠印出从容的向往。

这时胡言点了一支烟,有一句没一句地跟方白聊着。聊自己多灾多难的童年,聊自己的工作和世事世情,也聊家庭和婚姻。方白偶尔插上一两句,但大部分时间都是静静地聆听。方白觉得胡言那低沉的声音像一张富于磁性的手掌,牵着她向一本厚厚的人生的书里走进去,她将在这本书里读到一个男人的深沉的世界。而且她相信,有一天她会成为这本书的女主人,她将和这个男人共写属于两人的华丽的篇章。

方白不知不觉就把自己的手臂伸出去,挽住了胡言的长臂,然后依恋地把头靠在胡言的肩膀上。方白得到了一种极大的安全感,觉得每一丝阳光和每一份空气都沾上了温情。

方白喃喃道:“胡言哥,我真舍不得你。”

胡言说:“我们不是在一起吗?”

方白说:“我想和你一直待在这个沙滩上,永远也不离去。”

胡言行:“行。”

方白说:“你骗我。”

胡言说:“我为什么要骗你?”

方白说:“你做不到。”

胡言沉默片刻,叹道:“是呀,这片沙滩再好,我们终将离去。但我们的心愿却是真实的,一点也不掺假。”

胡言的话让方白感动。她有些陶醉似地仰起头,闭上双眼,然后把那只动人的小嘴向胡言伸过去。

胡言捧着方白的脸蛋,心头早已压抑不住地悸颤起来。他明显地感觉出了方白那红唇的炙烈,他怕只怕一触及它,就会点燃身上的激情,把两人同时焚毁。

胡言低下的头又抬了起来。

胡言放下方白的脸蛋,背过身去。

方白等待着,却终于没能等到她所渴望的。她有些伤感,慢慢张开眼睛,看到的是胡言那墙一样的背影。

方白没法支撑自己,扑过去,把自己的脸贴到胡言的厚背上。

方白无法控制地抽泣起来,泪水沾湿了胡言的衣服。

胡言说:“原谅我,方白。”

胡言说:“你给我点时间,行吗?”

方白赶紧点点头。

有了胡言这句话,方白已经有些知足了。有了这句话,方白就有了盼头,有了对生命的信心。

方白的泪眼也跟着有了些许笑意。

胡言和王静如离了婚。

他们是静悄悄地将婚离掉的,不像常见的离婚的男女,闹得满城风雨,尽人皆知。王静如和胡言都是理智型的人,他们既然能一声不响地分居那么久,自然也就会一声不响地解除婚约。他们都很清楚,婚姻的破除已给双方造成了伤痛,再为别的事情大打出手,等于是雪上加霜,那是再愚蠢不过的。

是王静如先下的决心。她已和吴曙光讲得非常清楚,两人同时和自己的原配离婚,然后再重新组装。吴曙光开始还犹豫了一下,但旋即就答应了。跟王静如建立家庭,可以说也是吴曙光的心愿,他尽管也想像别的男人一样,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他意识到,自己活到三十多岁了,接触的女人也不少,其中包括妻子刘亚男,却总是爱不起来,唯一能往心里去的,还是王静如。

只是吴曙光对离婚的把握不太足,因为刘亚男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女人。他也把这层意思告诉给了王静如。王静如却相信吴曙光是真心爱她的,而有了真爱,他就有办法把婚离掉,然后投入她的怀抱。王静如对吴曙光说:“也许我的离婚会顺利一些,可我相信凭你的能力,也做得到。”

吴曙光说:“好吧,我听你的。”

王静如说:“如果我先离掉,我就等着你。”

吴曙光在王雅如依然光亮的额头上吻了吻,说:“一定。”

王静如很满意吴曙光的回答,她盯着吴曙光的双眼,确信自己的感觉是真实的,然后带着他的承诺,走进肠子街,找到了胡言。

王静如是选择中午的时分,赶到自己曾经的家里的。她知道胡豆中午在学校搭餐,这样女儿便不会过早地知道他们要离婚的事。

说实话,胡言早有了离婚的念头,何况方白已进入他的世界。这一年多来,他与王静如的冷战已让他受够了,他渴望着早日拥有一个温馨的家。可离婚的建议真真确确从王静如嘴里说出来时,胡言心里还是忐忑了一下。究竟两人生活了十多年,难道一句话说离就可离掉么?胡言有些不自在。为了稳住自己,他从身上摸出一支烟来,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旋即就有青色的烟雾从他鼻子里喷出来,在空中萦绕着,跟屋子里似乎有些伤感的空气混合在一起,久久不散。

隔着烟雾,胡言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王静如,只见她的目光透着冷峻和坚定。

那支烟胡言只吸到一半,就把它扔进了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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