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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怵是假的,只是她不想让两老因为她背下一个滥用职权的坏名声。
两老都是活了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能够不明白叶晨的意思,双双欣慰的笑笑。
莫老淡淡责怪的看了一眼旁边伫立,诸事都不关心漠然模样的莫诀,冲着叶晨说道:“还不是那个小兔崽子。跟我们你在外面受欺负了,要找援军,要快,时间上来不及!我一想,最快的援军不就是驻扎在西山的军营吗。脑袋一热,就给搬过来了。”
叶晨闻言,无奈垂眸,细密如梳的睫毛淡淡打下。
她就知道,莫诀那人,是真真的不会说话。
蒋老就对着后面那些挺立如松一排排站着的兵摆了摆手,淡淡说道:“各兵种听令,立刻集合,归队。一个小时之内到达西山训练基地!”
话音一落,原本沉默安静如雕塑一般的各兵整齐的动了起来,训练有素。
队首各出来一人指挥全局,领着各小队响亮的号令声起,脚步声动如雷临。
“各小队听令,原地立正,向后转,齐步走!”
接着,众人就看着那些军人如潮水一般退去,震地的脚步声一阵阵消退。
最后,终于散退在人们齐齐的注视中。
直到那一大汪的军绿色的完全消失在长街的尽头,众人才终于回过头来。
场上终于宽敞了,却无一人敢说话。
刚刚的阵仗太大,他们都有几分没有反应过来。
叶晨淡淡看向圆脸警官还有那长衫掌柜,眼眸一垂,并不说话。
莫老注意到叶晨的目光,也看了过去,冷声着问道:“你们倒是说说吧,这来龙去脉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圆脸警官和蓝色工作服男子都垂着头,不敢说话。
长衫掌柜的见叶晨看向他,嗫嚅了几声,终于开口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于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并没有半分虚造事情。
当听到那伪装的尸体已经醒了,圆脸警官还要强行带人走的时候,莫老和蒋老齐齐皱了眉。
接着听到那圆脸警官叫嚣着,在这里,他就是王法,并将叶晨扣了起来的时候,莫老猛一拍大腿,眉横如剑,却逼人的看向那被唤作局长的中年男人:“小郝,这就是你手底下教出来的好人!真真是给我们国家长脸了啊!”
这话扯到国家的面子,事可就大了。
那名中年男人颤抖着身子,弯着腰,小心翼翼的赔着不是:“首长,是我教导属下不当。以后一定注意,请首长放心!”
叶晨拉着蒋老和莫老的手,盈盈的笑道:“莫爷爷,蒋爷爷,这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你们要训斥手下换个地方,我可不爱听这些。”
蒋老和莫老的面色缓了一缓,原本准备出口的骂声也收了回去。
他俩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中年人一眼,说道:“你,带着那个胖子,还有那两个诈骗的人。咱们到警局里去说说这个事!”
说罢,几人就要走。
被唤作局长的中年人感激的看了叶晨一眼,跟了上去。
那圆脸警官哭丧着脸,让手下松了长衫掌柜的手铐,带着闹事的蓝色工作服和他诈尸的弟弟,灰头土脸的走了。
叶晨谢绝了蒋老和莫老要人送她回小院的要求,在原地站着,目送着几人离开。
转身一看,莫诀居然还在原地。
她笑看莫诀,悠悠然的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莫诀冷冷淡淡的说道:“爷爷让我陪你。”
哦。
莫爷爷让莫诀陪她,所以,她不回去。莫诀也不走。
这解释倒还算合理。
待几个大人物走尽,周围的人才敢议论出声。
这其中,叶晨听到的最多的就是那个唤做局长的中年人的消息。
传说,此人叫做张毅军,是蒋老手下的兵,后来转业做了燕京市的市公安局的总局长,可谓官运亨通。
传言此人性格耿直,因在蒋老手下当过几年兵最敬畏蒋老。
除此之外,此人在工作上可谓是铁面无私,丝毫不讲沾亲带故,因此在官场上得罪了好些人。
但是,因为这些人他工作得力,手下破了不少大案,位置坐得倒是很稳。
听罢这些传闻,叶晨勾唇看向那中年人,张毅军远去的背影。
此人,倒是个有趣的人。
转身,叶晨看向还在地上没有回醒过来的长衫掌柜,伸出了手。
长衫掌柜的看着叶晨那一双凝着霜雪如葱如玉的手,有些发愣。
叶晨轻笑,打趣着面前的掌柜的:“你还要在地上坐多久。”
掌柜的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却不去扶叶晨的手,自己撑在地上站了起来。
他拍拍衣裳上的灰,有些讪讪的摸着脑袋,喃喃道:“这个不知道姓什么的小姐,多谢你出手相救。”
叶晨笑笑,并不在意掌柜的行为,只是轻声问着他:“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做苏寂然的人?”
苏寂然?
那长衫掌柜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激动的看着叶晨,连连问道:“苏寂然,那是我的堂叔,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叶晨垂眸浅笑,果真如此。
救这个掌柜的一是为了她在燕京的发展埋下底子,二还是看在长衫掌柜这一身打扮上。
这一身打扮,她在别处看过。
是那日与当时还是北省省长的周省长在医院相见时,结识的,名叫苏寂然的一人。
苏寂然此人为中医协会的会长,当日,他还邀请叶晨加入中医协会来着。
当时此人打扮也与面前之人一般,有些与时代不符。
一袭青衫长袍,清瘦如竹竿,戴着一圆框细杆眼镜,嘴上留着两撇小胡子,身上还盈着若有若无的药香。
叶晨笑与那掌柜的说:“我曾经有幸见过苏会长一面。今日见你打扮与他相似,所以才这样一问。”
那长衫掌柜的这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摸着头说道:“我那堂叔可是家族有名的医药天才,不像我,只能守着这个小药铺过日子。”
叶晨淡淡笑道:“各人有各人适应的生活。人生际遇不同,道路就不同,掌柜的不用惭愧。对了,还未问掌柜的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苏江然,叶小姐可以见我老苏。”苏江然听了叶晨的话,笑了笑,回答道。
叶晨笑看向苏江然,说道:“被老丰寨今日这样对待,有没有想过以后的生活?”
苏江然垂下了头,有些颓然的说道:“这里怕是做不下去了。只是,暂时还没有寻到别处。呆了十几年的地方,一朝居然要搬,心里还真是舍不得。”
叶晨安静站在原地,勾起一抹笑,沉静如初雪中枝头孑然而立的一枝白梅,并不艳丽夺目,独以一抹素色安然动人。
她声音浅浅而绕,悠悠传到苏江然的耳里:“苏掌柜就没有想过当面去讨个说法吗?”
当面讨说法?
苏江然猛地抬起了头,难以置信的看向叶晨:“当面讨说法?怎么个讨法?”
“其实,我更宁愿叫他踢馆!’
叶晨轻轻浅浅的声音传来,带着透骨的冷意。
站在老丰寨的门口,苏江然还是有些不安的看着叶晨,道:“这样不好吧。老丰寨可是这条街上的一霸了。咱们这样打上门来,真的可以吗?”
叶晨挑眉,淡淡看向苏江然,问道:“你愿意就这样被排挤出这条街上吗?你自己都说了,十几年的产业了,舍不得。”
苏江然闻言咬了咬牙,眉一横,眼神坚定起来:“我不愿意。我们走吧。”
叶晨微笑颔首,打量着面前的老丰寨。
风格十分粗犷,通体黑色的建筑装潢,门是一个类似于山寨门的形状。额上黑漆漆的一块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老丰寨’,在一众或清幽,或华丽,或雅致的装饰中卓然突出。
叶晨目光在那字上凝了一凝,抬腿,便向里面走去。
一进去,里面的小伙计看见了叶晨和苏江然两人都是愣住了。
刚刚那么大的阵仗他们也看见了,对这条街上的竹盛阁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自家老板的手段,不把人整到死是不会罢休的。
纵然今日有叶晨相助,可以躲过一劫,但是以后就说不准了。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已经被他们视作失败者的苏江然居然领着叶晨找上门来了。
不对,这架势,分明是那小丫头领着苏江然来的。
刚刚就敢出手相助,现在还领着人找上门来,该不是想要踢馆吧。
想到这里,几个小伙计倒吸了口冷气。
这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的,胆也太肥了。
叶晨兀自不管那些向自己投过来的目光,只是到长柜上敲着手指,问着小伙计:“你们掌柜的呢,叫他出来。”
小伙计见势不妙,连忙从里间请出了一名黑衣胖子。
黑衣胖子生得粗犷,络腮大胡子,身量不高,体儿浑圆,皮肤黑黑,就像个粗壮的猎户。哪里像个生意人。
黑衣胖子走出来,上下瞧着叶晨,瓮声瓮气的问着:“就是你这个丫头找我?”
叶晨微笑颔首。
“找我作甚,我还忙着呢。没时间理你。”黑衣胖子不耐烦的说道。
叶晨却不恼,只是笑笑说道:“不为别事,只是想和贵店比试一番。”
比试?
众小伙计惊了一惊,惊愕。
居然,还真是来踢馆的。
黑衣胖子也来了精神,上下瞧着叶晨:“你要比什么?”
叶晨微笑,抬眸看着黑衣胖子:“比赛题目你定,我随意!”
嚣张!
赤裸裸的嚣张!
连在店里买药的顾客也别吸引了过来,上下瞧着叶晨,眼神戏谑。
看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口气倒还不小。
居然敢在老丰寨掌柜的面前说,比什么,我随意。
这条街上谁不知道老丰寨的掌柜的是山里几代种药材出身的药材户,早年又受到神医指点,一手医术神乎其神。
现在。这小姑娘居然敢在老丰寨掌柜的面前托大。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苏江然拉了拉叶晨的衣角,小声和她说着这老丰寨掌柜的来历,提醒着。
他也觉得叶晨有些太过鲁莽了。
叶晨却笑笑,不说话。
来人场上踢馆,首先若是气势输了人,便是短了半截,她自是万万不肯的。
黑衣胖子也勾起轻蔑的笑:“好,如你所说,我们第一局比辨药!”
叶晨微笑,沉静吐出一字:“好!”
见叶晨如此爽快答应了,人皆摇头。
这老丰寨掌柜的最擅长的就是辨药,这小姑娘还是年级幼,如此贸然就答应了。
老丰寨老板看着叶晨,微微笑笑,让人准备好药材,比赛就准备开始了。
应叶晨的要求,比赛场地放在门外,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黑衣胖子对他的技艺很有信心,倒是不在乎输了丢面子什么的。
不多时,小伙计便带着两个完一模一样的汤药出来了。
黑衣胖子摊摊手,看着叶晨说道:“你选一碗。”
“我相信掌柜的人品。”叶晨淡淡说道,那意思居然是要黑衣胖子替她选。
黑衣胖子闻言眼神变了一变,微微挑眉,将自己手边的那碗汤药让人递给叶晨。
叶晨微笑接了。
比赛正式开始。
比赛规则很简单,就是分辨一碗药材,在相同的时间里面,谁辨认出来的多,谁就为胜。
计时开始。
叶晨和黑衣胖子凑向面前那碗药材。
黑衣胖子首先开了口,语快如连珠炮。
“里面有,人参、大黄、辰砂、园参、旱芹、旱莲、岗松、岗梅、牡蛎、杜桂、皂角,母丁香。”
一溜顺就报出一长串药材名来。
众人的眼睛顿时染上了几分惊叹。
仅仅通过闻着煮成汤的药材的味道居然就可以知道里面这么多的药材名,若无数十年的苦功,恐难成器。
在一旁的苏江然脸白了一白,他自问浸淫药材这么多年,但是这等功夫还是自愧不如。
若是尝一尝,他还是可以辨别出汤药中掺的药材的,可是仅仅凭气味,还是太难了。
同时,他紧张的看着叶晨。
这个只有十四五岁的沉沉静静的小丫头,真的行吗?
眼见着黑衣胖子住了嘴,叶晨微微笑笑,问道:“没有了吗?”
黑衣胖子扬了扬眉,几分得意,又闻了一遍那碗汤药:“就是这么多了。”
就这么多了?
众人的眼神变了一变,都死死地盯着黑衣胖子。
他居然全部闻出来了!
刚刚一溜少说也有近二十种药材了,一个碗汤药,仅凭鼻子就闻出来了所有的药材。
黑衣胖子终于放了碗,得意洋洋的说道:“全部都闻出来了,就这么多了。”
“你确定?”叶晨微微扬眉看他,眉尖几分冷意凝结。
“我确定!”皮衣胖子拍着胸脯说道。
叶晨忽地笑了,嘴角勾起了一个温暖弧度:“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你输了!”
输了?
为什么?
他明明已经闻出了所有的药材啊。
皮衣胖子冷哼一声,不屑说道:“小孩子,装模作样,你倒是说说,我哪里输了?”
叶晨缓缓走到众人面前,微笑道:“诸位,方才老丰寨掌柜的可是说了其中有一味药材是母丁香?”
众人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
是有这么回事。
叶晨微微笑道:“问题就出在这里!丁香有公丁香、母丁香之分。人们常把未开放的花蕾称为“公丁香”,而把成熟的果实称为“母丁香”,其用法与用量基本相同。这碗汤药里面,老丰寨掌柜的说是母丁香,实际上里面确实公丁香。”
那黑衣胖子脸色一青,连忙俯下身,舔了舔那汤药。
接着,整个人瞬间呆在了原地。
半晌,他才颓然的垂下头,缓缓吐出三个字:“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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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总算弄完了,热乎乎的章节,大家接好了哟
第一卷 101加盟概念提出(一更)
输了?
老丰寨里面的小伙计和顾客都是一愣。
在这个京城有名的药园子里呆了几十年了,他们何曾在老丰寨掌柜的嘴里听到一句服软的话。
今儿个,居然输了。
还是输给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丫头片子。
众人不由得看向叶晨。
只见她含笑负手立于场中,一袭绿裙随风起,娉婷年华貌无双,
苏江然还有几分不相信,喃喃的问着:“真的,赢了?”
接着,他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痛的一哆嗦,却扬起了笑,猛一拍手道:“好啊,我们居然赢了!”
黑衣胖子看着叶晨问道:“你赢了。我相信,你今天来我们老丰寨绝不只是为了一个简简单单的比试。说罢,你到底想干什么!”
“掌柜的睿智。”叶晨淡淡笑笑,抬起头来,看着那黑衣胖子,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想要见你们的背后的老板。”
黑衣胖子脸色顿时就变了,眉一竖,眼一横,沉下声道:“小孩子不要乱说话,老丰寨的老板就是我,哪里还有什么背后的老板!”
叶晨淡淡挑眉,远山眉笼烟含黛轻扬,微微一笑:“掌柜的自然明白我的意思。老丰寨就在这几年内崛起一跃成为药园子里面的巨头,连连吞并了好几个药店,背后恐怕——”
叶晨话并未说破,点到为止。
但是她相信,对面的黑衣胖子一定明白她的意思。
黑衣胖子沉下脸,还欲争辩。这时,从二楼包间上面走下来一个灰衣小厮模样的人,附在黑衣胖子身边耳语了几句。
黑衣胖子听着,脸越来越臭,最后黑若锅底。
他沉着声,上下看了一遍叶晨,才不情不愿的说道:“你跟我来。”
说着,就要引着叶晨向楼上走去。
苏江然不知其中状况,见叶晨要一个人跟着老丰寨掌柜的去楼上,只觉得不安全,连忙喊道:“叶小姐——”
老丰寨掌柜的瞥了苏江然一眼,不屑的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叶晨转身,冲苏江然做了个安心的微笑:“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苏江然这才收了声,不过,看着叶晨的背影仍旧有些担忧。
老丰寨内的装潢呈暗色系,从门口到楼梯转口,都是一色的黑。楼梯是铺的黑色的大理石褶皱砖块,看起来不起眼,却隐隐透着奢华。
见叶晨看着那地砖,老丰寨掌柜的得意的笑道:“我们老板选的,怎么样,眼光不错吧。”
叶晨淡淡睨了他一眼,轻飘飘的说着:“你刚刚不是还说,这老丰寨是你的吗?怎么又冒出个老板来了。”
老丰寨掌柜的语塞,狠狠瞪了一眼叶晨。
叶晨跟在老丰寨掌柜的后面,穿过一条铺着暗红色长绒地毯,挂着巨大精美水晶灯的走廊,来到尽头的一个房间门口。
老丰寨掌柜的止了步,对叶晨说道:“就是这了,你进去吧。”
说罢,转身便走了。
叶晨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房间黑楠木的门,嘴角翘起弧度,敲了敲门。
咚咚咚——
咚咚咚——
她连敲了两遍都没有人应。
叶晨收回了手,盯着黑色华丽大门,眼睛一眯,却不再敲门,只是站在门边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叶晨觉得她的腿都已经快要站麻的时候,门内终于传来一声慵懒而磁性的声音:“进来吧。”
叶晨浑身一震,嘴角翘起一个凌厉的弧度,端地如那暗夜弯刀,割破夜色一线鲜血淋漓。
呵!
下马威摆的还挺大!
叶晨却忽地勾出一个灿烂的笑,朝着那门看了一眼,转身便走。
刚刚她要进入,他不理。
现在却知道要她进去了。
她还不稀罕进了!
叶晨背挺得笔直,缓缓走在长廊上,单薄的背影如竹挺立,不卑不亢。
就在叶晨要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一灰衣小厮忽地拦在了她的面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