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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瞪圆了眼,保养得极好的脸上浮现出浓烈的怒气,几乎是一巴掌扇到了王倾涵的脸上。
啪——
王倾涵狼狈的脸上又添了一道红肿的巴掌印。
“小王八蛋!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污蔑我!我白养你这个白眼狼了!白宠你那么多年了!”
阮晶玉狰狞的瞪着眼,美艳的一张脸惨然若鬼。
她转身去抱着叶晨的大腿,嚎啕大哭:“小晨,你是叫小晨儿吧?我是你祖母啊?是你妈妈的母亲啊。怎么会害她呢,你千万别听那小王八蛋胡说,我这些年是真的想找回阿娟的。那孩子那么乖巧,那么听话···真的,你们冤枉我了,放我出去吧···”
能在王威远身边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她并不笨,甚至比很多人都会审时度势。
从刚刚一系列变故中,她已经看出,现在王家说得上话的人中,这个女娃娃年纪最小,是唯一的突破口···
叶晨后退一步,避开了阮晶玉的手。
她背手站着,黑漆漆的眼睛凉凉地看着阮晶玉,像是看着小丑在无聊的作态。
阮晶玉受着那目光,只觉得是一盆冷水从头浇下,从脚底到心尖,凉了个透顶。
那目光竟似冰一般的冷。
王倾涵不敢对付叶晨,又生生挨了阮晶玉一巴掌,早已怒气腾腾。
眼见阮晶玉被叶晨推开,他一个冷笑,猛地抓起阮晶玉的头发,狠狠的掰过她的头,威胁道:“你真当我这么多年不知道么?我爸爸就是你害死的,当年我爷爷为了想要将家主位置传给我爸爸,但是我爸爸是个心软的,想要把他五姐姐王画娟给接回来,不服你的管,结果你就暗中派人在他的车上做了手脚,这些,你真当我们都不知道么?”
阮晶玉手脚发凉,头发被扯得生痛,脸皱成一团,狰狞恐怖。
叶晨依旧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嘴角噙着冷冷的笑。
金玉在外的王家,内里竟是如此肮脏污秽,令人作呕。
趁着阮晶玉没有反应过来,王倾涵继续说道:“还有那些五姑姑的事,难道不是你先在家里每天冷嘲热讽,说五姑姑是没人要的孩子,把五姑姑气走了。接着你又买通人在爷爷面前,说是亲眼看见五姑姑和一个男人私奔了。这才害得爸爸暴怒之下说要逐五姑姑出王家的!后来,你怕五姑姑回来,事情暴露,还买通人要追杀五姑姑,把五姑姑逼下悬崖!这些,难道都不是你做的吗?!”
阮晶玉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疵着牙疼的倒吸冷气。
她猛地转身,一口咬在了王倾涵的鼻子上,王倾涵扯得有多痛,她咬得就有多用力,最后生生咬下一整块肉下来。
鲜血贲出,淋漓顺着王倾涵的脸颊逶迤而下,重了几许夜色。
叶晨冷冷看着,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手中一个录影笔上红点忽明忽灭。
王倾涵再顾不得什么,转身和阮晶玉厮打在一起。
“你这个贱人,若不是这么多年你一直在爷爷身边捶着枕边风,我早就当上王家家主了!”
“你个白眼狼,如果你不是我的孙子,你还有可能当上家主吗?王八蛋!”
“王家的动乱不都是你弄出来的吗?只有家主的位置在爷爷手上,爷爷听你的掌控,你才有可能掌权。所以你死活不肯让家主的权利下方,不是吗?你个贱人!活该被人打死!”
···
叶晨按下了录影笔的开关。
她静静的看着两人扭打成一团,勾唇冷笑。
最后,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两个守门的人旁边的时候,轻轻说了一句:“等到他们打完了,断了他们双腿双脚!留一条命。”
两名守门人一哆嗦,闷声点头。
叶晨清冷的背影缓缓远了。
浓重夜色中,那一抹惨然白影,如同风中飘摇的白灯笼。
呼啦啦,门开了。
那两名守门人拎着铁棍进去了。
接着。
背后传来了阮、王两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几只昏鸦被惊醒,扑扇着翅膀远了。
叶晨冷冷一笑,缓缓走的更远了。
这些,不过是报复的开头罢了。
你们欠妈妈的,一笔一笔的还!
**
当天晚上,王威远的桌上摆上了一只录音笔。
当他颤巍巍的按开录音笔,听完了里面全部之后,当场就气得栽在地上,晕了过去。
医生说,恐怕是中风了。
就算是能够醒过来,也只能依依啊啊的说话了。
也就是说,王威远傻了。
当天晚上,王威远醒过来,老泪纵横,口齿不清的只说着一句话。
有人仔细听了,翻译过来,来来回回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却不知道对谁说的对不起。
赵默寒果然没有食言,将这件事情告诉赵家之后,赵家传讯来说,不知者不罪。
唯有一个要求,将赵默寒和阮晶玉交给赵家处理。
王一锋等人自然是求之不得。
几番犹豫之后,叶晨还是给王丽娟说了这里的事情。
王丽娟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来燕京城看王威远最后一面。
王一锋等几个舅舅惊喜,亲自去接机。
燕京城,机场。
叶晨等了许久了,身边站着同样焦急的王一坤与王一锋。
王丽娟的飞机很快就要到了。
随着机场清脆的广播声,一大波人群涌了出来。
王一坤和王一锋脸上是少有的激动,目不转睛的盯着机场口。
人群中,一个身着素色衣裙的女人拖着行李箱缓缓走了出来。
叶晨眼睛一亮,连忙喊道:“妈妈!”
王丽娟今天穿的很素净,米白色的长风衣,黑色紧身裤,青丝如水泼洒下来,身材纤细有致。
在一众人群中显得十分出挑。
王一坤和王一锋激动地手开始发颤,像是被黏在地上一样,不敢走过去。
王丽娟一眼就看见了她们,步伐慢了。
近乡情怯。
叶晨一把上去抓着她的手。
王丽娟的指尖泛凉,还在微微发颤。
叶晨紧紧握住,将手心的热量传过去,认真的说道:“妈妈,别怕,有我呢。”
说着,领着王丽娟缓缓走了过去。
王一坤连忙迎了上去,却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般才好,只是激动的叫着:“阿娟,真的是你吗?阿娟?是你吗?”
“三哥——”王丽娟掩着嘴,泣不成声:“三哥,上次不是我不认你,而是我怕连累你,真的,这些年,我做梦都会梦见你们···”
王一坤也是红着眼眶:“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这些年,你受苦了,阿娟——”
王丽娟哭着又看向了王一锋:“大哥——”
只说了一句,便泣不成声。
王一锋红着眼眶,只是来来回回说着一句话:“阿娟,这些年,你受苦了···”
叶晨鼻子酸酸的,还是劝着说道:“都别在这里说话了,先回去吧。”
王一坤偷偷抹了把眼泪,连声道:“是是是,快,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阿娟,三哥带你去吃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糖葫芦去···”
王丽娟破涕为笑:“三哥当我还是小孩子啊,我都三十多了,还吃糖葫芦,不怕人笑话。”
王一坤板起了脸:“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我的最小的妹妹,肯定是小孩子!”
···
一行人说说笑笑,首先还是带着王丽娟去了医院。
病房前。
王丽娟站在门口,面对着那扇门,踌躇着。
她的手伸到了门把手上,却迟疑着不敢推开。
王一坤走过来,叹着气,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爸爸一直在念叨着你,没事的。”
王丽娟含着泪,点了点头,推开了房门。
病房很大,各类设施都十分齐全,角落里面还立着一盆文竹,青青翠翠。
中间是一张宽大的病床,床上躺着一个插着氧气管的老人,他形容枯槁,面色蜡黄,看起来命不久矣。
王丽娟红了眼,一下子扑了上去。
“爸爸——”
老人中风愈发严重了,都有几分认不得人了。
他转过头来,浑浊的眼神盯着王丽娟看了许久,艰难的说道:“你是……娟儿?”
王一坤等一惊,这些天,王威远已经把身边的人都已经忘光了,没想到还认得王丽娟。
王威远偏过头去,低声说道:“不,你不是阿娟,阿娟早就被我气走了。我对不住她,对不住阿娟…。她还那么小,就被我赶了出去,怎么活下去啊…。”
他自言自语了许久,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
众人微叹口气,不在说话。
王丽娟早已泣不成声,掩着泪说道:“爸爸,是我对不起你,这些年都没有在您面前尽孝。”
王威远已经听不见人说话了,木然盯着天花板,嘴里来来回回滚着那几句话。
众人沉默。
王威远这样子,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叶晨搀着哭的几乎断气的王丽娟出去了。
叶晨知道,王丽娟内里是极孝顺纯善的人,即使当年阮晶玉和王威远那样对她,她都没有丝毫的怨恨过王威远。
她只是觉得当年离家出走的事情气到了王威远,一直心怀愧疚。
对此,叶晨只是默然。
所以,她才会留下王威远一条命,并且费尽心机的要他知道当年的事,说出这样对不起王丽娟的话。
为得只是让王丽娟心安罢了。
一行人刚刚走出病房,里面就传出了紧急警报声。
接着,医生和护士鱼贯而入。
很快,王威远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据医生的说法是病情恶化了,情绪过于激动,突发脑溢血。
不顾叶晨的反对,王丽娟坚持要守在手术室门口,叶晨无奈陪同。
王一坤和王一锋也守在手术室门口等着。
紧张的气氛笼罩着,众人垂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半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灯灭,小护士推着手术车出来。
医生冲着他们弯腰,说道:“对不起。”
王丽娟颤了两下,险些倒在了地上。
叶晨连忙扶起了她。
王一坤和王一锋皆是一脸戚然。
王威远的葬礼办的十分低调,仅仅只有家中几人参加。
王丽娟哭晕了几回,伤心过度。
叶晨的另两位舅舅也从国外赶了回来,看望王威远和王丽娟。
在几位哥哥和女儿的安慰下,王丽娟总算慢慢挺了过来。
有一个小插曲。
葬礼当天,有人匿名送了一个花圈。
王家人皆不知道是谁,叶晨却看着那熟悉的字迹沉默了。
王家从此结束了王威远的时代。
经过一致同意,由大舅舅王一锋暂代家主一职。
王一锋给其他几个家族都私信一封,细陈这些年王威远的罪过,并恳求原谅。
其他几位家主得知王威远和阮晶玉现在的遭遇之后,都沉默,表示不再追究当年之事。
王家松了一口气。
第二日,王家重邀各大家族,举行新任家主庆祝宴。
在席上王一锋郑重宣布当年王家五小姐的流言为谣传,为王家五小姐正名,并正式宣布当年王家家主所说将王家五小姐逐出家门不作真。
并将叶晨和叶天等人正式介绍给燕京城众人。
宾客尽欢。
一派喜庆,此事翻过一页。
------题外话------
今天卡文了,先这么多,明天高潮,么么哒
第一卷 130 期中考试,睡觉被抓
翌日清晨,叶晨从妈妈身边醒过来,收拾好,走下旋转楼梯去吃早饭。
大舅舅王一锋素来有早起的习惯,此时已经坐在餐桌边翻着报纸,等着众人。
餐桌斜斜铺着米白色的桌布,垂着精致的细细的流苏,桌角还端端正正立着一个高脚玻璃花瓶,一直打着朵欲开未开的百合花慵懒的躺着。
早餐很营养。
燕麦小米粥,煎鸡蛋,奶黄包,油条,豆浆,牛奶,等一长条摆了下去。
叶晨随便拿了几个包子吃了起来。
从楼上缓缓走下来的王丽娟看见这一幕,微微愣住了。
王家地处燕京有名的富人区,傍山而住。外面就是一派透着青葱色的山尖,仿佛是绿衣姑娘欢快舞动时掀起的一角裙裾。
叶晨就只那样坐着,微微垂眸,发丝从耳际垂下,顺滑的乌发在金光中仿佛透明。她的五官精致优雅,那一低头的温柔,眉眼温婉,竟然有了几分小女儿的妩媚。
她今天依旧是一袭白裙,素色干净。却在阳光从侧面打过来的时候,勾出了微微起伏的曲线,像是乳鸽正在长大。
王丽娟一怔,想起昨天叶晨看见匿名花圈上龙飞凤舞的字迹的茫然和纠结,心中又酸又涩。
女儿终于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长大了。
叶晨已经注意到了王丽娟,扬起明媚的微笑,招呼她过来吃饭。
饭毕。
有王家的佣人送来请柬,并点名是给大小姐的。
大小姐是叶晨在王家的新称呼。
叶晨疑惑接过请柬。
很素净的请柬,不似寻常的浓重色彩。
淡青色作底,水墨浅浅晕开一枝美丽的鸢尾花。
打开一看,字迹隽秀却透着一丝疏朗。上陈几字:“病已愈,诚邀去赵府再叙。”
没有落款。
叶晨却翘起一愉悦弧度。
赵太奶奶。
自从王威远几人去世,赵家便和王家说过赵太奶奶的事情。对于王威远留下来的旧债,大舅舅几人也只是沉默。两家协商,让赵老太奶奶还是住在了赵家。
叶晨微笑说道:“大舅舅,妈妈,待会我要去赵家一趟。”
王一锋微微点头。
王丽娟嘱咐了几句。
叶晨便坐着王一锋派人送她的车走了。
**
中年人依旧在门口候着,见叶晨过来,恭敬地将她迎了进去。
别墅还是上次的别墅,周围的景致却有些变化。
叶晨上次来的时候,小花园里面只是种着一些常见的矮灌木,零星缀着几朵园林花朵。
这一次,花园里面却多了很多品种。
荷兰菊、木芙蓉、番红花、大叶蕙兰、石蒜,林林总总,争妍斗艳。花意闹着,别墅外倒显得有生气了许多。
见叶晨瞧着那些花,慢慢走来的赵太奶奶笑着说道:“还是少女时的闲情了,没事就喜欢打理打理花,看着这些花,明艳的色彩,心情都会好些。”
叶晨微微颔首。
赵太奶奶继续说道:“今天叫你过来可不是为了让你看这些花的,快进来,我有事和你商量。”
叶晨跟了上去。
赵老太奶奶今天穿着暗紫色小洋装,雍容华贵,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根都不掉。穿着舒适又不失美观的宽头皮鞋。有种岁月沉淀下来的雍容生活蕴养出来的优雅之美。
她明显比上次看着年轻了许多。
叶晨微微思索,是因为王家阮晶玉等人去世的原因吗?
两人来到了赵老太奶奶的卧室,原来的摆件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角落上多了一个长颈白瓷花瓶,里面簇着一把满天星。
叶晨目光在花上落了一落。
赵太奶奶拉着叶晨坐下,微笑说道:“我今天找你过来,其实是为了优雅的事情。”
优雅?
叶晨心一动。
她微笑道:“您说?您有什么打算?是想好了么?”
赵老太奶奶说道:“确实是想好了。首先,你的那些创意十分新颖,作为燕京四大家族的人,我也知道你那个名媛会的想法很好。只是,我今天参股是以什么身份,小丫头你想好了吗?”
叶晨微笑冷静说道:“自然是以股东的身份。我们走正常商业途径,您可以参股。”
赵太奶奶眼睛一亮:“不错,小丫头,公私分明。很好。”
原本,她是存着帮一帮救命恩人的心理的。
现在这小丫头如此正经的做派,倒真是让她认真了几分。
赵老太奶奶问道:“你在燕京的店址找好了吗?”
叶晨微微摇头,迟疑道:“看过几个地方,都不怎么满意。既然要举行名媛会,肯定不能选在闹市,还有环境要清雅,又要交通方便,是在有些棘手…”
“既然这样…”赵老奶奶略一沉吟,说道:“我在燕京还有些人脉,可以帮你,只是时间上面…”
叶晨微笑道:“不急,不急,我们不急在一时。”
赵老太奶奶微微点头。
不急不躁,这小丫头颇有几分定力。
事情谈完了,和赵老奶奶商量了一下具体的股份划分的事宜,叶晨便要告辞了。
赵老太奶奶要送她,叶晨自然婉拒。
出别墅门的时候,叶晨突然撞见一个人。
高大的身形消瘦了几分,长长的风衣穿在身上居然有了空荡荡的感觉,来人垂着头,一头清爽的短发如同马背的上的鬃毛。
隐隐的,从远处传来古龙香水的味道。
这是她熟悉的。
赵默寒。
赵默寒看见她,明显一愣,犹豫半晌还是轻声叫了出来:“小晨——”
声音哑哑的,低沉蛊惑。
叶晨却一皱眉,他的嗓音不对…
随即,又是灿然一笑,他的事,现在关她什么事。
头也不偏,潇潇洒洒的就走了。
赵默寒回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那一抹熟悉的白裙愈来愈远,他心里某个位置隐隐抽痛。
他恨!
他恨他现在连追上去的勇气都没有。
眼睁睁的看着她渐行渐远。
叶晨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慢了几分脚步,深吸一口气。
身边走过四五个佣人,粉白交间女佣服,都是双十年华,活泼的年纪,娇俏可爱,叽叽喳喳的边走边说着八卦。
“听说四少爷前几天生了大病,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今天才刚刚能下床?”
“是啊,听说是老毛病又犯了,上次直接晕在了郊外,听说找到人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了。抢救了一天才抢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