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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哲学-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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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子凌失笑:“神魂颠倒?这词不错,我从未想到会有人把这词用在我们身上。”他一敲厚重的书背,淡笑道,“顾莲还没那么重要。你不该不听我的话,冒犯我的尊严我却只给了你一刀,你该感谢我最近变得仁慈宽厚。”

    “你?仁慈宽厚?”狗屁!被他词汇的选择恶心到,钟达的声音微微扭曲,“我说你真是越来越退步了啊,自己的妞都看不住,看那姓白的小子猖狂的,老子都替你感到悲哀。”

    范子凌眼神一闪,笑容不变,声音微冷:“不要试图挑拨离间,你动那个小丫头,我只会给你一刀;你敢动我兄弟,我能让你受尽一百零八刀而不死。”

    靠!凌迟而已,说的这么含蓄!钟达翻了个白眼,哼唧:“要说你们也真是古怪,那陈志特么的还是人吗,我要动手时丫的那杀气,我一瞬间还以为掉进了血海里面……哎你告诉我,这厮顶了天也就三十岁,到底杀了多少人能杀出这种杀气?咱俩当年在训练营里杀的人都够那小丫头杀一辈子了,可丫的竟然比我们还猛!”

    范子凌想起魏宣昨夜的话语,不由露出了微妙的笑容:“他啊……”顿了顿,他笑容扩大,意味深长,“他是我们的神。”

    白恒远踢开顾莲的房门,里面空无一人。他快步抱着她到了床边,捧着她惨白失色的脸,低头,狠狠地吻向她。她眨了眨眼睛,终于木然中有了点反应,想后退,却被他掌控。他用尽了技巧在吻她,取悦她,将她冰冷发紫的唇瓣吻热,变得滚烫,又热情地挑逗着她牙齿与舌头。顾莲懵懵然,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秀男子,不知这个卸了她手的混蛋现在又想干嘛,忽然她闷哼一声,疼痛再次侵袭,原来白恒远趁着她神智转移的时候,把手腕接了回去。

    还有一只手,白恒远目光灼灼,喘了口气,还要再吻,却见疼的大汗淋漓,狼狈不堪的女孩儿疲惫地摇了摇头,沙哑着嗓音低声说道:“就这么来吧,我想记着这痛。”

    白恒远沉默地捧起她的左手,轻轻吻了一下手背,顾莲制止他,他却近乎固执地用唇舌暖化她的冰手。顾莲苦笑,无可奈何,闭着眼微仰着头,调整着呼吸,静等他的抚慰和疼痛。

    咔。

    她呼吸一窒,紧闭着眼,大口大口抽着气儿。

    “乖,不疼,咱不疼啊,顾莲……”白恒远搂着她的肩膀,一遍遍吻着她汗湿的额角,咬着她的鼻尖,舔过她紧咬的嘴唇。

    顾莲缓过疼痛,不适地躲开白恒远,可他依然不听她的,对她的阻止恳求置若罔闻。

    仿佛不是她在接受他的抚慰,而是他在乞求。

    可是,明明是他扭断了她的手。顾莲觉得荒谬而可笑,心里冰冷,即使身体在他的触碰下逐渐恢复了温度,可她看着他的头顶,眼神淡淡。

    或许是这帮人的所有权赋予了他们高高在上的占有欲,宁肯自己折磨,也不愿意别人下手?顾莲随意猜测着,心不在焉地想到了钟达那个神经病。他的惩罚应该结束,说实话,到现在身体还在因为恐怖的疼痛而颤抖,想她从来没有被人打过,最大的疼痛来自于被自行车轮卡住脚,今早这一遭罪,足够让她做几日噩梦。

    她转而又觉得自己平静地有点古怪,好像无意中窥探到了另一个自己,平凡乖巧的优等生不会有的一面。

    “顾莲,你在想什么?”白恒远感觉到了她的冷淡和心不在焉,停下了动作,握住她的肩膀,直视她的双眼。

    顾莲被迫和他对视,那双眼明澈清楚,里面有着忧心关怀。她几乎都要信了他的眼神,问他一句为什么,可转念间又吞下了话。

    她是个懂分寸的女孩。

    她不擅于做戏,但学校里的人情世故已经够她将自己的特色夸张的表现出来。人与人的交往本就是有意无意的演戏,顾莲不知不觉间已然明白。

    她小小的任性娇嗔,偶尔的矫情流泪,悄然地思乡恋旧,不停地装憨斗痴,都是因为敏感的直觉告诉了她其实男性也在享受这样的氛围。多好理解,这样枯燥而又神经紧绷的惶然乱世,不管表面有多冷酷淡定不在乎,可有个娇憨的姑娘冲他们撒娇,说些不痛不痒的笑话,给旅途增添色彩与笑声,这简直是铁血男儿的终极浪漫好不好?

    简单来说,这是她的附加价值。而她小心地把控着这个度,用花团锦簇修补着赤果果的灰暗现实——她,只是他们偶然捡来定下不平等契约的女仆。灭顶之灾随时会来,她如履薄冰,日日忧愁,揣摩他们的性格,片刻不得喘息。

    再怎么疼痛难过,也不能越界。

    一旦捅破这层纸,冰冷冷的关系将会一跃而上,她尽心尽力得到的些许改善就会付之东流,而且再难修补。

    不行,还不到时候。顾莲吞下了那些心里涌现的话语,神色恢复正常,静静摇头:“谢谢你,白恒远。”

    白恒远感到心里冷了一下,然而微笑却如同面具,不动声色地贴在脸上,灿烂依旧甚至愈发灿烂:“你……在怨我?”

    他的语气发飘。

    这不是她认识的轻快难缠而又精明的白恒远,顾莲本能地摇头,斟酌语句:“你能这么看顾我,我真的很高兴,你有你的不得已,我明白的。”她虽然早没了力气,还是扯动肌肉,露出了笑容:“我知道我要怨也该怨钟达,不干你的事,怎么会怨你?你已经对我够好了。”这话半真半假,白恒远对她确实够好,她怨他倒也不是假话。

    顾莲心胸宽大,不爱记仇,平时也大方的有点迷糊,和人置气三分钟就能消气,可事情的好坏在心里是分的清清楚楚的,黑白分明。

    她觉得,她没有那个本事记仇,总有本事控制感情流向吧?

    她觉得,人如果连感情都控制不了,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控制——这简直叫她害怕而茫然孤寂。

第二十八章 有如裂帛() 
白恒远静静听着她略带亲昵,进退得宜的话,她甚至还在这种情绪下冲他笑,可莫名的愤怒却在冲击着胸口,让他呼吸起伏不定。

    不该这样的,他不该这样的。

    他稳了稳情绪,握着她小巧的下巴,逼视她,也逼着自己微笑:“你刚刚很危险,钟达的脾气我比你清楚,稍不小心你就会丢了命……你该小心,没事儿别离他那么近。”到底没能彻底控制情绪,最后一句话听起来有点冲,尾音还有点儿抖。

    顾莲握紧拳头,近乎麻木地让自己压抑心里的怒气。她的身份不适合生气,可她真的真的很生气。他知道她昨晚经历了怎样可怕的事吗?他知道钟达如果得手了她会怎样吗?他都没法阻止他对她惩罚,凭什么认为她有那个本事躲开他?她要是真的早早离得远远的,谁替她把那个死变态的怒气买单?

    笑话!

    顾莲闭了闭眼,还不习惯控制情绪,可她早就不是原来家里娇养的独生女了。她睁开眼,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好的,我知道了。

    六个字,平平淡淡,让白恒远的血压飙升。他蓦地抓紧她的下巴,力道大的他控制不住,愤怒让他面无表情,逼近她,冷冷质问:“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我从钟达手下救下了一条命!我和青姐他们的关系……我……我特么的是最不该出手的人,可我为了你去惹钟达那个混蛋!你为什么还要不高兴?我做的还不够好?我哪里做的不好!”他急躁郁怒,越说越快。

    什么狗屁逻辑,一条命?不就是一只爪子,还是被他大少爷的掰断的。顾莲简直要翻白眼了,深吸一口气,尽量客气道:“谢谢你,可范子凌告诉过我,他会保我一条命的。但我以后会小心,不给你们惹麻烦……”

    “范子凌?范子凌!”白恒远气得心口疼,只会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他的无动于衷,他的冷漠旁观,白恒远都看在眼里,而他的出手帮助却比不过范子凌的袖手旁观!她可真会捅刀子!他连连冷笑,眼睛都要冒出火来,失了风度失了冷静,厉声道,“顾莲!你有点良心!你眼里有谁?范子凌做了什么让你对他念念不忘?你别自作多情了,他对你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可我呢?我做的一切……你简直就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我真是吃饱了撑的,救你这种人!你真是下贱,无耻,脑袋都进水了……”

    啪。

    顾莲的精神本就濒临崩溃,在听到他口不择言的侮辱时,不顾她拼命地压抑,名为理智的那根弦,断掉了。她抬起酸痛的手,随手将桌上的玻璃杯扫到地上,随着清脆的碎裂声,屋内的气氛也骤降到了冰点。顾莲收回手,拍掉他握着她下巴的手,这一下使劲了全力。她一字一句,脸色冰冷地说道:“你再说一遍。”

    白恒远瞥了眼手,怒极反笑:“再说一遍?你果然是犯贱,那我就满足你,千遍百遍我也背给你听。你下贱,无耻……”

    啪。

    这次,这道声音来自脑外。现实中。

    顾莲,狠狠地,甩了她主人,一巴掌。

    理智在某个角落里暗暗抽冷气,可被怒气充盈全身的顾莲只觉得无比的畅快,从未有过的爽。

    大抵怒气飙升到极点又能毫不顾忌的发泄出来,是真既痛且快。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你一个字儿都不该说。”顾莲咬字清晰,面对着白恒远可怕的脸色,她竟然也能笑出来。

    天,她大概是被逼疯了吧。

    白恒远怔住。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那样心疼她,那样保护她,比任何女人都要呵护她,而她的回报是什么?

    一个巴掌。

    看着她从未有过的疏离,他心口一紧,浑身冰冷。紧接着,比被扇了一巴掌还要炙热的怒火从心口燃烧了起来。他咬牙点着头,眼神狠戾地说道:“好,顾莲你很好……爷在战场上徘徊了十几年,身上不知被多少人开过窟窿,可被人扇巴掌还是头一糟,你有本事!打量着爷舍不得打你是不是?还是觉着有了范子凌护着,就不需要我白恒远了?呵,也不想想你什么身份,我告诉你,要不是有我在,你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人睡了,还有本事跟我横?”

    顾莲气得发抖,脑子发昏:“我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她没指望过他能替她讨回公道,但她亦没想到他是这么看她的。也是,一开始他是那样轻浮地对她下手,又怎么可能觉得钟达对她的侵犯是一种冒犯?大概还觉得她活该吧!

    “你不过是个宠物,女奴,最低等的人都不如……”白恒远一字一顿,口不择言,气怒之下只晓得挑这个姑娘最疼最痛的地方狠戳,只想破掉这个姑娘眼中的疏离与冷漠。

    这些字眼如同针一般,密密匝匝地射在顾莲的心上,疼的她呼吸一窒。她忽然不说话了,脸色苍白,嘴唇紧抿,乌溜溜的黑瞳变得空洞,她骤然竖起的防备屈辱与难过让白恒远蓦然后悔。他是个温柔完美的情人,对待女伴一贯晓得体贴,然而此刻,他却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范子凌”三个字如同沉重的石头,死死压在心上,碾磨疼痛,嫉妒委屈让他喘不过来气,遑论道歉。

    屋内只有两人急促的呼吸,可怕的沉默如噬人的野兽降临。

    吵架的中场休息绝不是和好的象征,两人都在拼命压抑情绪,于是如同缠得一团乱的麻绳,彼此揪紧绳子的一端,结越解越死。

    不知过了多久,顾莲白着脸抬起头,脸上没有表情,一定要说的话,就是冷静。她淡淡笑了下,笑得白恒远心里一空:“主人,白大人,您终于说出了您的心底话。您早这么直接说出来就好了,之前劳您费心,对我这种下等人’倍加宠爱’,想必是委屈您了吧?多好笑,’宠物’只要安心享受主人的宠爱,跪在地上舔你的鞋就好了,竟然不知好歹,敢打尊贵的主人!呵,简直是罪无可赦,恬不知耻!”

    感觉到情绪即将失控,顾莲深吸一口气,稳住嗓音,然而抑制不住的细微的颤抖,还是泄露出她的愤怒羞耻。想必白恒远一辈子都不会明白,他的那些看似正确平常的话,对于一个在和平年代长大的女孩,是多么可怕、侮辱、痛苦的词汇。

    再次深呼吸了几次,仿佛借此获得力量,顾莲藏在衣袖里的手握紧成拳,指甲扣入手心,她用平静的目光,看着白恒远,口齿清晰地说道:“很抱歉,白先生,是我逾越了。我随您处罚,绝无怨言。”

    白恒远呼吸停了一瞬。

    隐约听到了有如裂帛的声音。

    眼前的女孩淡漠恭谨地垂首,字句如同珠玉落地,嘈嘈切切,清清楚楚:“我向您保证,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白恒远沉默,眼眸中闪过困惑,似乎听不明白她的话,似乎不明白他们怎么吵成这样的。多种情绪起伏,他敛眸,最后变成幽深寒冷的漆黑。

    他沉默了许久。

    “出去。”

    轻轻吐出两个字。

    顾莲一怔。

    “滚出去!”他厉喝,蓦然爆发。

    顾莲浑身一颤,心里默念谢主隆恩,低着头快步走出了令人窒息的房间。房门关上的刹那,她听到了他的低语:“你会后悔的,顾莲。你会后悔的。”声音压抑,辨不出情绪。

    靠在门上,顾莲调整了下呼吸,对着看过来的众人勉强一笑:“对不起,吵到各位了。”不等别人反应,她匆匆走回了自己房间,紧紧合上了门,将众多探究的、疑惑的、复杂的视线一并关在了门外。

    公众区域里一片安静。

    须臾,从方才铁门开合的房屋内,传出隐隐的,压抑的低泣声。因为刻意压抑,那抽泣声只是时不时响起一声,很快又消失。

    众人面面相觊。

第二十九章 他是个谜() 
中饭时间,两人都没出现,其他人的交谈不自觉的就变得轻声细语。雷星受不了沉闷的气氛,给虞青使了个眼色,和两人同时交好又是女性,简直是劝架必备有没有。然而虞青只是懒懒一笑,没有回应,拿筷子敲了敲他的饭碗:“安生吃你的吧。”

    雷星郁闷地直抓头发。

    魏宣正与郑一浩说着话,抬头看到熟悉的高挑身影从大巴走下,露出个一如往常的甜美笑容,清脆唤道:“恒远,你来晚了。”

    众人皆望过去,年轻人俊眉修眼,体态修长,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嘿,可不是白恒远吗?

    比起魏宣平平常常的反应,郑一浩反应大多了,倏然站起,迎上去,却又纠结着不知该说什么好。白恒远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眉毛一挑,嘿笑道:“怎么一浩,这么严肃,做错啥事儿了?咱俩谁和谁,只要不是把我的饭吃掉了,咱都好说。”

    郑一浩讷于言,然而周身有一种让人沉静的儒雅平和,闻言宽厚一笑,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让他坐在旁边。

    虞青笑了笑,作为在场唯一一名女性,她爽朗亲切的声音扫去了尴尬:“恒远,你们去了远征基地以后,打算多待会儿吗?”

    白恒远抬头一笑,轻松说道:“这可给问问我们老大。”

    陈志没看他,垂眸淡淡道:“不介意的话,容我们休整一番,但长期驻留恐怕不会。”

    虞青饶有兴趣的看着陈志。这个清冷的男人实在神秘莫测,三十岁的年龄,饱经风霜的禁欲系男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高手,却无人知道他的过去;明明沉默寡言,却能让所有人不知不觉间听他的;明明做事狠戾,却在关键时刻留有余地,与其说是世故不如说是侠骨柔肠;明明沉稳老练,却有着少年郎独有的清冽和文气。

    他是个谜,引人入胜,对于虞青这样成熟的女人来说,他是令人无法抗拒的陈酒佳酿。

    她长眉一挑,清声笑道:“不介意,怎会介意呢?你们各个都是一把好手,我们基地巴不得你们一直留下来呢,待遇绝对比鸿雁基地优厚。”

    她的眼神直直看着陈志,没有任何扭捏掩饰,里面全是坦荡的欣赏和注目。

    男人们自然看得出来,都嘻嘻笑看着陈志的反应。

    陈志就好像什么都没听出来一般,依然冷淡简洁:“多谢青姐的好意,但我们也不属于鸿雁基地。”

    白恒远翻了个白眼,嘟囔一声无趣,又转头和旁人有说有笑起来。整顿饭他都很high,他本就说话风趣,此时功力全开,惹得一圈人不时爆发大笑。

    彼时,顾莲一直在床上坐着,脑袋里全是白恒远最后的那句话:“你会后悔的,顾莲……”

    那么顾莲后悔了吗?

    是的,而且,非常的。

    她简直要悔死了。

    她哭完以后开始了自我反省。

    首先,她不该和他吵起来。她明知道没有实力没有背景,她就没有地位,偏偏被激得不理智,她竟然还打了他一巴掌!老天作证,她除了和爹娘以外,从没吵过架,更别提动手!这又不是法治社会,如果此时不是白恒远而是陈志钟达雷星的话,她觉得她一定会被掐死的。她以为她来了这里以后,脾气已经够收敛了,谁想连番刺激之下,竟如此禁不起撩拨,她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修身养性动心忍性。

    其次,收尾的时候不该那么冷冰冰。既然都已经道歉了,就是服软,可用这种态度,谁能受得了?也难怪白恒远会冲她吼了。声音甜一点,姿态低一点,认个错,也就罢了。多日积累下来的点点好感是她翻身的倚仗,她不该这么消磨掉。

    可她明知道这点,为何没有做到?

    这么一想,顾莲心里惶恐了。

    为何没有做到?

    “因为你笃定他不会对你动手;也因为你知道,这样的态度才是最让他生气的。”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吓得顾莲浑身一抖,这才发现她刚刚竟无意识中道出了疑问。

第三十章 再也不哭() 
她茫然抬头,并不意外地看到了范子凌拄着拐杖,熟门熟路似的坐到了她床上。

    “你怎么来了……?”

    范子凌脸上带着略带恶意的微笑,像是个闲适的贵公子,而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犀利地看着她,轻声道:“小姑娘,你告诉我,你又是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

    顾莲咬着唇,不愿意去思考。

    范子凌伸出手,她下意识地躲,却在他淡淡的目光下定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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