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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个朋友多条路,既打开大门做生意,这些事便免不了。”严真真叹息,“去歇着罢,我明儿一早就出门,你不必起来服侍,让碧柳跟去便是。”
“是,王妃。”螺儿见她神情萧索,只当是被连日来的砸店事件给闹的,倒不曾想到,严真真的心思,已经因为提起了碧霄山,又转到了旁人的身上。
第二日出门的时候,螺儿居然也早早地起了身。
“不是让你多睡会子的么?今儿也没有什么事,你只管放胆好好睡上一觉。”严真真嗔怪地瞟了她一眼。
“不去铺子里看看,哪里沉得下心?”螺儿摇头,“心里总像是压着块大石头似的,那些砸下来的锤子,倒如同砸在奴婢的心上。”
严真真吩咐摆上早餐,拿了一碟子萝卜酥递给她:“你也不用一边伺候了,这里有碧柳就够。我瞧着你这几日累得紧了,还担心着店子,带着路上吃罢。”
螺儿被猜中了心事,赧然一笑:“是,奴婢这就去铺子瞧瞧。”
“就是被砸了店,也不必动什么心思,收拾好了再开就是了。这几天伙计们也难免担惊受怕,你回头多发几文钱给他们回去买酒压惊。”
“咱们已经没有利润,还要再另外付一笔吗?”螺儿替她肉痛。虽说超市是严真真开的,但从开业伊始,真正操心的,还是她。因此,对于联华超市,还是很有感情的。
严真真出了一会儿神,才缓缓道:“这几天,没有一个伙计离开,足见他们的忠心。既然如此,总要给予嘉奖。我们的超市开出来时间还短着,没有形成系统的企业文化,只能从物质上入手。”
“什么文化来着?”螺儿虽是不解,倒并不深究,飞快地拨弄了一下算盘,才点头应道:“也罢,这些银子还不够人家一天砸下去的多,倒不如给咱们做个人情儿,还能买个忠心。”
“正是,你想通了便好。”严真真释然,“你去罢,我也得出门去了。去桑府露个脸,找个借口就开溜。”
“王妃若是走不脱,也不必记挂,带个信儿给奴婢就是了。虽是认不大得,只是耽搁一些功夫,明儿一早总能把葡萄带回来。”
“我不会逞强的。”严真真笑道,“放心,时间足够了,借口也容易找。”
其实,她又哪里需要去碧霄山?空间里的葡萄,早就熟透,足可以摘上两大篓呢!葡萄的生长速度可不比苹果梨子,在空间里一昼夜,足可以成熟。
她要做的,不过是避人耳目罢了。马车里,也是一个不错的空间。看来,一会儿路过杂货铺子的时候,还得买几个大篓子带进空间去。最近这一阵,恐怕得用空间里的水果,来支撑超市的经营了。
值得庆幸的是,对方可没有空间戒指,所以注定是不如她能挨的。
严真真因为想着心事,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头发被碧柳梳成了一个极为繁复的发型,衬得一张瓜子脸精致到了极点。
“王妃就要梳这种牡丹髻才好看。”碧柳笑吟吟道。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不过改了一个发型,却像是脱了胎换了骨似的。严真真终于明白,为什么现代那些美发店,价钱要得死贵,还门庭若市的原因了。
正文 第164章 酒雅人更雅
第164章 酒雅人更雅
严真真到的时候,时间尚早,众位“才女”还不曾到。
“王妃能来,真是给子涵面子了。”桑子涵笑容满面地迎出二门,亲自扶了严真真下轿子。
她有这么老么?严真真看着身畔的桑子涵,很不服气地发现,居然自己还比她矮了两公分。
明明她吃得好睡得好,怎么就不往上拔呢?便是长不到现代模特儿的高度,好歹也得一米六五,不能比前世的自己还矮罢?
“你说今儿不赛诗,我才敢来的。”严真真也高兴。有这样一个出门的机会,她的空间葡萄才能堂而皇之地运到超市去。她特意在轿上的时间就闪进空间里,摘了满满的几大篓。回头送到联华超市的时候,也不至于紫得让人觉得妖艳。
桑子涵噘起了嘴巴:“原来王妃怕自己总是独占魁首,才不肯来出风头的。”
严真真失笑:“看你说的,几次诗会下来,我也要江郎才尽的,哪怕再来献丑?今儿我倒是占了个先,她们一总都没来么?”
“今儿并没有下帖子给旁人,只请了王妃过来小坐。”桑子涵调皮地吐了吐笑头,“因是知道王妃不喜热闹,故此特意跟别人错开了。”
先还当是个冰山冷美人呢,处得久了,才发现这妮子其实性格极其活泼,只是在外人面前,总装着淑女的模样,笑不露齿,言不扬声。
“也并非不喜热闹,只是觉得好些人要针对我,回回非要刮肚搜肠地想出几首诗才肯过场。”
“谁让王妃作的诗,总让人耳目一新呢?莫说旁人,便是我也恨不能让你多作几首。”桑子涵哑然失笑。
“先说好了,今儿不作诗的。”严真真急忙打断她的话。再说下去,恐怕又有什么名目出来,非让她作诗一处方罢。
她的名诗,可真是用一首少一首,舍不得多用啊!严真真早把自己记熟的唐诗宋词记在宣纸上拿进了空间,就怕日子久了,忘了这首又扔了那首。谁知道……她还需要在这个世界生活多久呢?
如果有龙渊作伴,成就好事,她也未必就要回去。那个变心的问题,渐渐地在心里淡了,再也不复当初的执念。
问明白了又如何呢?即使他真是贪图人家的富贵,在意他的锦绣前程,那又如何?自己既然缺乏这样的资源,自然只有眼睁睁看着的份儿。
虽然还有着淡淡的不服气,可质问的心思却淡了。如果离开,要以失去龙渊为代价,这个代价,她不想付。
“王妃明明有咏絮之才,却为甚总自谦不会作诗呢?”桑子涵轻叹一声,“家兄自得了王妃的两首诗,只道天旻除王妃之外,再无才女。”
“令兄此话,可让我把全天旻的才女都得罪光了。”严真真开了句玩笑,“难不成我与令兄有仇,非要如此陷害我不成?”
桑子涵微恼:“王妃这是说哪里话,家兄对王妃的诗,是真心赞许的。”
严真真立刻赔笑:“我这是开句玩笑话罢了,哪里能当真的?其实我的诗,也不见得就有多么好,只是令兄过誉,倒令我实在不好意思。”
“哥哥是真心喜欢你的那几首诗,已经全都抄录了一遍,早晚把玩。”桑子涵认真地侧过了脸,“自记事以来,子涵还不曾看到哥哥这样激赏过谁呢!”
“是,小女子甚感荣幸!”严真真没好气道,“今儿你倒是找我来聊天还是写诗呢?怎么我进来刚落座没多久,就已经几次三番提到了诗呢?”
桑子涵轻笑:“谁让王妃的诗,作得实在新巧别致呢?家兄前儿才叹,天下灵气若有十分,王妃独占六分。”
严真真哑然失笑:“令兄这话,可说得夸张了。”
“待家兄过来,王妃再与他理论。”桑子涵笑得很愉快,“今儿特特地请王妃过府,倒是为着家兄新得了一坛菊花酿,味道甚佳。”
“菊花酿?那是什么?”严真真茫然地问。
“是采集了秋天的菊花花瓣,渍出汁来,混入酒液而得的。因制作不易,故只在小圈子里偶有尝得。”桑子涵笑着解释,“对于男人们来说,此酒清香有余,而后劲不足,因此不喜。但对于咱们女孩子来说,此酒既有风雅之名,亦有风雅之实,自然各各喜爱。”
“是么?”严真真再次觉得,天旻的贵族女子,比起她所熟知的朝代,更加开放。
幸好,她穿越到的,是这样一个朝代。
“一会儿你尝尝。”桑子涵笑得像只小狐狸。
严真真犯难:“我不大会喝酒,要是在府上喝醉了,那可难看。”
“怕甚么?那酒入口绵软,又没有什么后劲儿,正适合咱们闲着无聊喝来玩儿。”桑子涵笑嘻嘻道,“这可是我向哥哥好不容易讨来的,他当宝贝似的,若不是请了王妃来,他还不肯给呢!”
“那酒……不是适合女子喝么?”严真真古怪地问。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男人喝也没有什么。况且,哥哥的身体一向不怎么好,那些烈酒是万万不许喝的,只得喝些清淡的。这菊花酿,倒是哥哥平常顶爱的。”桑子涵倒没有过多隐瞒,只是说的时候,眉宇间不免带出两分淡淡的无奈。
桑子岷才高八斗,却始终不曾出仕,也是因为身体上的原因。
病弱的美少年,总能勾起女人的母性情怀。严真真陪着叹息了一声,没有再拒绝共饮菊花酒的提议。
桑府的酒杯,是传说中的夜光杯。酒则呈淡淡的金色,香气不算浓烈,却淡而不散,令人嗅之忘俗。不必品尝,只看这色泽和香味,便令人忍不住想浅尝辄饮。
“好酒!”严真真半是讨好半是由衷地赞叹。
“那是自然,此酒酿制极难,错非哥哥的好友是酿酒圣手,又有这份儿的闲情逸致,哪里能酿?便是花了三年功夫,也不过得了那么两小坛。”
严真真乍舌:“三年才得两小坛?”
“是啊,所以哥哥才舍不得给我么!”桑子涵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这不,哥哥嗅着酒香,这会儿还小气得想来讨回去呢!不过,到了我们的肚子里,他也没法子。”
严真真愕然转头,果见小径深处,缓缓走来一个白色的身影。纵然繁花似锦,碧柳成行,也不过沦为他身后的背景。
他的脸,比女子更要俏丽三分。斜飞的鬓角下,眼波却带着两分清冷肃杀,和眼前的葱郁夏景,颇不协调。长发半挽半散,又多了两分慵懒。挺拔的身影,穿过扶疏花木的时候,带起两片残红,飘然落在他的衣襟,更衬得他的人色,白得近乎透明。
可即使这样的文弱,给严真真感觉,却仿佛带着俾倪天下的豪气。再要定睛细看,又换上了弱不胜衣的孱弱。
“子涵,你又在背后乱嚼舌根了。”他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的磁性。
“我可没有在背后……我瞧见你才说的。”桑子涵嘻笑着,把手里的杯子握紧,“难得有机会请王妃过府相叙,你可不能打扰了我们的好兴。”
桑子岷笑了,流转间,竟有种夺人心魄的艳丽。
“此酒虽是淡雅,还是有些后劲的,你也不要如牛饮水,仰着脖子灌下去。”
桑子涵刚举到唇边的酒杯,就这么定住了。想必,桑子涵还真是想要仰脖子一饮而尽的。
所谓人不可貌相,说的就是这兄妹二人。严真真以杯遮面,表示自己不搀和到兄妹二人的争执中去。兄妹俩虽然偶有口角,但正是这样的言笑不禁,才显出与别人的不同。
“哥哥,你好生扫人兴!”桑子涵不满地咕哝,“王妃可是难得过府,难道不值得用这菊花酿款客么?”
“自然值得。”桑子岷很快接口,看着桑子涵得意的笑脸,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并不包括你借着宴请王妃为名,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哥哥!”桑子涵不满地嗔叫了一声。
这兄妹俩,可真有意思。严真真好笑地看着两人,唇角忍不住就噙上了一抹笑容。她在前世没有兄弟姐妹,更觉得这兄妹俩的感情,令人好生羡慕。
“家妹顽劣,倒叫王妃见笑。”桑子岷抬起头,含笑对严真真道歉。
“子涵性格活泼,我很是喜欢。”严真真忙道。
“是啊,偏是外人都当她顶乖巧不过,长辈们都甚是宠爱。也是她拿王妃当好朋友,才会这样真情流露。”
严真真忍笑:“是,头回见着她的时候,还当她为人极是高傲呢!正襟危坐的,一张脸也板得甚是严肃。”
“还不是幼年时被人训的么?”桑子涵不满,“哥哥,要知道,我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你的阴影里呢!有一个才气逼人的哥哥,其实是我的不幸。”
桑子岷瞪了妹妹一眼,脸上却犹带笑意:“就你贫嘴,拿着我的酒借花献佛,还把我自己的一杯也给省下了呢!”
“此酒甚是难得,还不够我与王妃对酌呢!你若是喜欢,再叫别人酿上三五十坛的好了。”
三五十坛?她倒还真敢说!
正文 第165章 醉眼看人人更美
第165章 醉眼看人人更美
相请不如偶遇,桑子岷不待妹妹相邀,便打横作陪。严真真笑睇了他一眼,不敢再看。真是个秀丽出众的人物,两世见过的男人加起来,也没有一个及得上他的。要怎样的天地毓秀,才能孕育出这样的人物!
风沼新波,菊酿醇和,严真真纵然喝得并不多,也有了三分醉意。醉眼看人人更美,醉眼看景景更佳。耳边听着桑子岷和桑子涵兄妹的不着边际的说话,只觉得人生得三五知己,她这会儿已一下子得了两个,也算足了。
酒至半酣,却有小婢盛了一瓮葡萄上来:“这是东府大爷差人送来的,说是从南沼得来的,给公子和小姐尝个鲜。”
“正要这东西来佐酒,替我去谢谢大伯。”桑子岷让人接下,“咱们前儿还有些庄上交来的东西,拣那新奇的给大伯送去。”
小婢应着去了,严真真的酒醒了两分。原来,这看似神仙般的人物,也一样要食人是烟火的。应酬往来,一样要费心。世界上,又哪里真能片尘不沾呢?
“王妃请用葡萄。”桑子岷并不算殷勤,但温和淡然的神情,却让人甚觉舒服。
“好。”严真真也不客气,拈了一枚,甜而微酸,哪里及得上自己空间里的出品?心念一动,对自己的空间戒指,更具信心。
“怎么,王妃可是不喜这葡萄的味道?”桑子涵问。
严真真几乎是囫囵着葡萄肉给咽了下去:“我觉得不如联华超市卖的好吃。”
“联华超市?我与哥哥去买过梨子,味道果然比平常吃的好。可是……从来没见着有葡萄我还以为这是南方进贡的呢!”
是么?葡萄也是稀罕物儿?严真真的唇微微地勾了起来,看来,她的葡萄,应该会有相当的市场。只卖这一个夏季,也能抵回被砸的损失了。
她心情愉快地又拈了一枚:“自然不是随处可见,但也不见得没有。这联华超市,许是从哪里运来的,味道倒是比这个还要好些。”
“明儿咱们就去买来尝尝!”桑子涵一脸垂涎的模样,“那联华超市的东西,想必是好的。”
“好。”桑子岷的目光,落在严真真的脸上,笑容温暖。显然,这对兄妹的感情,是很好的。严真真甚是羡慕,在前世她没有兄弟姐妹,到了这个时代,虽然据说是有妹妹的,可能够狠心把长姐推入湖中,不说亲厚,倒比仇人还要生疏几分。
“哥哥,你不常出门,可不知道联华超市。进去的时候,也不问老板拿什么东西,只消自个儿去看。货架上都摆着呢,想拿什么东西都行,拿个篓子装上,到门口一总付银子,倒着实方便。”
桑子岷目光微闪,唇边的笑容,似乎逐渐加深:“是么?倒真想去瞧瞧,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所在。”
“待得天气暖和了,哥哥再出门罢。”桑子涵勾起了他的兴趣,却又开始行打压之能事。
严真真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单衫,现在的天气,难道还不算暖和吗?再暖和下去,那可就得进入炎夏了。
“我自幼畏寒,虽是春暖花开,仍觉得寒意侵骨,因此家父和家妹都不许我出门。只待太阳正好的初夏,才放我出去。”桑子岷看出了严真真的疑惑,温言解释。
“原来是体寒之症!”严真真半懂不懂,把空间里的药材盘算了一遍,却不知道是否对症,“平日里也不请太医好生调养么?”
“我们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请得着太医?”桑子涵埋怨,“王妃若是能说动个太医过来替哥哥瞧瞧,兴许倒真能调理好了。”
原来太医的规格很高么?严真真想起王太医,有意举荐,却又想起,人家早去了军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而别的太医,可没有人欠着她半段紫参的人情儿。
桑子岷打断了妹妹的话:“我这病是先天不足,自娘胎里便带出来的,哪里能治得好?素常请的崔大夫,也堪称国手,并不比太医差上几分。”
桑子涵看着哥哥温和的侧脸,幽幽地叹了口气,终于没有再说。
“不知紫参是否有用?”严真真试探着问。
桑子岷笑道:“听说王妃用一段紫参,救得了王爷。不过,紫参虽是补气佳品,对于我却是无用。我这病由来已久,只得静养,再无他法。”
“哦。”严真真很失望。他还真是弱不胜衣,瘦削的肩膀,配上秀丽的五官,确实显得很是单薄。可是他温暖的笑容,却让她觉得安定,真心想要帮他。
“王妃不必忧心了,哥哥他……这病怕是紫参也治不好的。”桑子涵的声音里,带着颓唐。
“那有没有其他的药可以见效呢?”严真真继续追问。
桑子涵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其实不过是先天不足,并没有什么其他不适。”桑子岷笑着接口,“王妃的好意,我心领了。”
严真真遗憾地摇头,看着眼前清冽的菊花酿,只觉得眼前的英俊公子,也仿如这酒一样,越是相处,越觉得醇厚。可是当他站在清风里,衣飘袂举的样子,却像是要随风而去,也化作一缕清风似的。
“如果需要用什么药,只管告诉我,兴许会有什么办法呢!”她最终也只能这样说。
“好。”桑子涵满脸的感激,“一定告诉王妃,要王妃替我们设法。”
桑子岷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也真好意思。”
“王妃乃性情中人,我们又真有这样的需要,推三阻四,反倒显得虚伪。”
“不错!”严真真对桑子涵的话,大为欣赏,击节而赞,“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
桑子涵恋恋不舍:“这会儿才过了午呢,不如便在寒舍歇个中觉罢。”
“谢谢你们的菊花酿,该走了。”严真真坚持,“太晚回府,总不大好。”
“也是,你府里还有两个侧妃呢,听说都不是什么安份的。”桑子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