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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全-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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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侍郎悚然而惊,不由得与荣夫人对视一眼。

    难道……那道圣旨,竟是皇帝替严真真主持公道来了?一念至此,更是面如死灰。再抬头看向严真真,见她脸寒如冰,宽袖下的右手,却被孟子惆握在手中。只这小小的细节,便让人看懂了两人间的恩爱。

    坊间那些王妃被打入冷宫的传言,竟是空穴来风

    “是,微臣不敢。”严侍郎虽然把传递消息的下人恨不得立刻去扒了皮,这会儿却还得在孟子惆面前低首称臣。

    “王妃宽宏大量,温柔端淑,自不会与荣夫人斤斤计较。只是亡故遗物,倒是要取回去细细翻捡。这部古书,皇上好了话要呈上去的,严侍郎可不能私藏。”

    “不敢。”严侍郎急忙跪下,对着孟子惆磕了一个头,“微臣素来谨小慎微,万不敢欺瞒皇上和王爷。实在是府里,并不曾见着此书。”

    “是么?怕是侍郎学问不及令夫人,有眼不识金刚钻罢?”孟子惆抢去了严真真的话头,免得她在严府里落个跋扈的名声。曾经,这个评价,伴随了她整个的少女时代。想到她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心里更是怜惜,眼里便越发的冰冷了。

    他久在上位,虽然被皇帝压制,但天生的王者气息,终究表露无遗,还是让荣夫人几乎打了一个寒噤。

    这个时候,她便是再笨,也知道严真真分明是借题发挥,打着奉旨查书的幌子,要起严夫人的遗物来。而这些遗物,原本便是交于她的嫁妆。于情于理,严家也没有资格留难。可是,叫严夫人把那几箱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双手交还,无论如何都如割肉般的疼痛。她早已把这些首饰分作了三份,打算给自己的三个女儿当陪嫁。

    “其实并没有什么……”她还想着垂死挣扎,严侍郎却已拉着她跪了下去。

    “臣明白了,这便让夫人去整理箱笼,请王爷与王妃宽坐。”

    “好,本王便候着。”孟子惆淡淡地说道,“此是王妃旧地,不如陪本王好好瞧瞧礼部侍郎府里的布置?”

    严真真对他的所作所为,多少有些感激,当下也不推诿:“如此甚好。秀娘,母亲当年的东西你最是熟悉,与孙嬷嬷同去瞧瞧,可别把那部古书给落下了。到时候皇上问起,我可没话回去。”

    秀娘见孟子惆替自家王妃撑腰,胆气也壮了三分,闻言忙道:“奴婢谨遵王妃吩咐,必不让夫人的遗物漏下一件儿。”

    “正是如此。”严真真抿着唇一笑,退后半步,“王爷,请。”

    “王妃请。”孟子惆笑着牵过了她的手,也不避着人,两人便迤逦而行。秀娘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由得湿润了双眼。若是严夫人在世,看到这样的一对璧人,不知会有多高兴呢

    严真真与孟子惆款款而行,其实严真真在严府算头又算尾,也不过生活了三天,还被丫环们团团围着,根本没有机会四处观赏。因此,看着枝头榴化,山茶竞放,倒也兴致盎然。

    “别担心,你父亲不敢私藏你母亲的东西。欺君之罪,往大了说,可是要砍头抄家的。你母亲嫁妆虽然丰厚,也犯不上搭上性命。”孟子惆看她目光迷离,只当是旧地重游,让她想起了母亲,忍不住安慰了两句。

    “嗯,我相信荣夫人虽然糊涂些,严侍郎大人,还是有几分清醒的。虽然他在礼部侍郎这个位置上呆了不少年头,毕竟是官场,好歹也是不大不小的官儿,这点儿见识总还是有的。不过说到母亲的遗物,想必荣夫人必不甘心全部奉还,那些极品的好东西,总会偷藏起几样。而侍郎大人宠这个女人非止一日,哪里会拿她有什么好办法?怕到最后便是听之任之,莫衷一是,由得母亲九泉含冤了。”严真真却不甚相信严侍郎的男子汉气概,只是感慨地摇了摇头。

    “你对父亲,可不怎么尊敬啊”孟子惆笑谑地点了点她的鼻子。严真真急忙躲避,却踩着一段花枝,在摔倒之前,被孟子惆抱在怀里。

    四目相对,只觉得气温陡然升高。严真真不自然地偏过头去:“多谢王爷,如今不碍事了。”

    孟子惆只得放开她,一只手却仍紧紧地握着她的:“严侍郎待你如何,终究是你的父亲。大庭上,你待他可不能太不客气了。”

    严真真不满地嘀咕:“正是因为他是我的父亲,种种作为才更不可恕。都说血浓于水,哪怕偏心些倒是情有可原,但也不能偏心成这个样子。更何况,俗话说得好,一夜夫妻百日恩,母亲当年才名盛天下,嫁给她也是委屈了的,竟还不知珍惜自己平庸不可怕,怕的却是阻碍了别人的优秀。”

    孟子惆无奈地叹道:“面儿上总得给你父亲三分面子,可不能逼得狠了。”

    “我哪有逼他?”严真真无辜地眨了眨眼,“那是皇上在逼他,若能拿得出那本古书,自然能挺直了腰杆子。”

    可惜,那本“书”,他是无论如何拿不出来的。

正文 第248章 旧地重游

    第248章 旧地重游

    孟子惆在严老太爷在世的时候,也曾造访过严府。此时称得上旧地重游,倒是严真真看得新鲜,毕竟是本尊生活了十四年的地方,多少有点感情,移步换景,脚步从容。孟子惆自度她心里伤感,也配合地放慢了步子,跟着她的节奏,缓缓行去。

    此时正当盛夏,山茶和榴花开得正红,映着碧绿的参天大树,更显得清幽里盛放的活力。

    “你祖父晚年倒喜欢莳弄花草,当日栽下的盆景,如今竟成大规模了。”孟子惆赞道,“若是令祖父犹在人世,荣夫人也未必能够扶正。真不明白你父亲,有了令堂这样出色的女人,竟还能够看得上别的女人”

    严真真这才知道,原来这是严老太爷晚年养生之所,暗叫一声惭愧,勉强接了两句话。孟子惆看她笑容勉强,只当她是怀念祖父,便只轻声缓语,把严老太爷的过往事迹,一一讲述。

    “当年你母亲在严府,最受令祖父看重。他曾说过一句话:得此一媳,胜过儿子。”孟子惆叹息,“可惜严夫人红颜早逝,竟亡在令祖父之先。”

    严真真也不由得黯然,虽与严夫人不曾谋面,也觉得痛彻心肺。想到严夫人历年为女儿积下的奇珍异宝,再想到自己出嫁时的冷冷清清,直至今日仍为齐红鸾诟病的那几个可怜的箱笼,更觉荣夫人之可恶,不在薄待严真真,而在侵吞了一位母亲对女儿的至爱。

    “我也觉得……也许,母亲唯一幸运的,便是亡在祖父之先。若不然的话,以父亲待母亲的情分,恐怕更加痛苦。”

    “当年令堂葬入祖坟,是老太爷亲自送的葬。”孟子惆默然良久,方才重接话题“以令堂绝世风华,这份荣宠,也确是当得。”

    孟子惆的话,让严真真又惊奇了一下。

    公公为媳妇送葬,在中国古代,似乎也是绝无仅有的个例了。可见当年严夫人是真得严老太爷看重的,或许不仅仅是如日中天的才女名声,还有温婉贤淑的性格与品行吧?则这样一个得到外人交口称赞的女人,竟然没有得到丈夫的宠爱,可见人生不如意事,还是下之八九的。

    “若是母亲还在,不知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呢?我想,她一定还是气度雍容,荣夫人在她的面前,不过如同跳梁的小丑罢?”严真真感慨着,“母亲当年替我作了那样多的打算,最妙的一招便是由爷爷把我接过去抚养。只可惜天不假年,爷爷也天寿不永。”严真真想到秀娘所言,在病重的时候,严夫人仍然手不停针地替自己缝制新衣,不由得眼睛微微湿润。

    “其实,我当早便想到,你虽幼年丧母,但也是被老太爷抱去教养的,又岂会飞扬跋扈到传言那样的地步?难怪皇上敦请皇后下旨,训斥于荣夫人了。”

    孟子惆的话,让严真真又是一惊。怎么又扯到皇帝了?他一个大男人,而且是天旻这个繁盛王朝的最高统治者,若不是为了自己,又何苦与荣夫人过不去?想到他许下的那份承诺,心里也不知是甚么滋味。

    那些陪着皇帝下棋的日子,虽然颇有怨言,但今天被造就的局势,还是让严真真感动了。

    “那我下回进宫,可要找机会谢谢皇后了。”严真真缓缓地说罢,便凝立不动。

    轻风送爽,一瓣榴花落在严真真的鬓间,竟是人面榴花相映红,让她看起来艳美不可方物。原来,她也可以美成这样

    孟子惆看得心动,忍不住便低下头去,双唇轻点,在她的颊上一触即走,却让严真真心里悸动。急忙退开半步,她偏着头笑:“我脸上的白粉,若是刮下来,足可称一斤了。”

    “你可真是……”孟子惆哭笑不得。为什么这样旖旎的风光下,她说出的话,却总是大煞风景呢?

    严真真心虚地偏过头,假装对脚边的一本“十八学士”名品大感兴趣。刚才,她竟然有种想与孟子惆白首谐老的想法,真是要不得家里还有一左一右两大美女在,却在这里与她**,果然是风流王爷,骗死人不偿命

    她暗暗地掐了自己一把,提醒自己龙渊的存在。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与他重逢,金陵虽说不远,可要人不知鬼不觉走开五六天,却不大可能。

    盯着花形完美的山茶,严真真不由得发起呆来。七姑娘为自己组建的情报网,已经初具规模。因此,她也接到了关于龙渊的消息,某人居然又重回扬州陈家去当厨子了。难道他还真对烧菜上了瘾么?

    就算不记得自己,也可以上京来找自己啊说给他听的那些往事,哪怕不信,也会对自己生出别样的情意罢?难不成是自己太臭美了么?

    想着想着,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孟子惆却误会了她叹气的内容:“怎么了?你如今如愿以偿拿回令堂的东西,又出了一口恶气,正该高兴才是。”

    严真真哑然失笑:“是啊,我只怕荣夫人不会这样的爽快,藏着掖着的都是好东西。我当时年纪还小,看着她把母亲的房间搬空,也只敢怒不敢言。时至今日,竟想不起她到底把母亲的什么东西拿走了。虽说在部分的东西或可拿回去,可只要想着母亲的东西留在那女人的手上,心里便多有不甘。”

    “剩下那么一点儿,也就算了罢。”孟子惆倒是大方。

    “不行。”严真真很坚持,“母亲的东西,我要一样不落地拿回来。哪怕我前手拿回来,后手便赏了出去,那也是我的自由。她不是顶舍不得财吗?我非要让她好好地痛心一场”

    “其实这又何必呢”孟子惆苦笑,“她就是藏,也藏不下什么。你母亲当年的嫁妆,是有数的。再有历年太后的赏赐,这些荣夫人也不敢藏。”

    “她敢冒着欺君之罪藏起来的,必然是珍品,也就是母亲去世之前的珍藏,我怎能让它们留在荣夫人之手?当年母亲早逝,未尝没有她的原因。”严真真却冷笑着,坚决不采纳孟子惆的建议。

    “我只是这一说,你若是不想便宜她,自然由得你。”孟子惆倒也不生气。本质上,他也是那种以牙还牙的脾气,所以严真真这话,倒也对得上他的脾性。

    “肯定不能便宜她啊,不过她究竟藏下了什么东西,我又如何得知?”严真真苦恼地自言自语,“又不能大张旗鼓地搜她的房间,再说也未必全都藏在她自个儿的房间里。更可恨的是,还有我那个便宜父亲,明里暗里都帮着荣夫人侵吞母亲的东西。”

    孟子惆苦笑:“严侍郎毕竟是你的生父,虽然你如今贵为王妃,他见了你尚需行礼,可待他不客气,也终要落人口实。不管你对他有多大的意见,当着人的面儿,还是要做足样子的。”

    “我知道,也没对他怎么样嘛”严真真咕哝了一句,算是接受他的“建议”。其实,在她的眼里,严侍郎比荣夫人更可恶。若非他的纵容,荣夫人又岂能在严家活得风生不起?而亡妻的东西,竟连一样都没有给嫡女留下,这样的男人,不配为严夫人的丈夫,也不配当她严真真的父亲

    所以,她可不能让这两人得着便宜严真真恨恨地想着,忽然想起空间里的小黄鸢和麻雀,顿时计上心来,脸上绽开了笑容,“王爷请稍待,我去后房卸了这钗环。实在是太沉了,把我的脖子都快压断了”

    孟子惆看了看她的满头珠翠,忍笑道:“你这样的打扮虽好,可怜你平常头上只一件玉簪了,倒还真苦了你。”

    严真真小声嘀咕道:“还不是秀娘么?她非得说要衣锦还乡,给母亲看看。其实,母亲都已经……我在哪里过得怎么样,我觉得她都会知道,根本不必用这样的方式,来宣示我的小日子过得不错。”

    “还往你以前的闺房罢。”孟子惆笑睇了一眼严真真,“我在外头,你自个儿去处理。”

    “好。”严真真笑吟吟地点了头,也不待孟子惆再“安慰”两句,便带着螺儿朝着往日的闺房去了。

    许是经年不住人,房门打开,竟有股灰尘的味儿。螺儿瞪大了眼睛:“这便是王妃以前的闺房?”

    “嗯。”严真真目光微抬,不置可否,“以前还有两个架子装点门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古董,总之看上去还算不错的样子。我这里原还有几件母亲置下的东西,她趁着我几次出门,渐渐地都换下来了。这人贪财,可真到了无法言语的地步。”

    螺儿脸色一冷:“对付这种人,哼严夫人生前的东西,连根头发丝都不能给留下。而且……连她自己的宝贝东西,也顺手拿几样回去。她爱财,咱们便让她破财”

    严真真瞪大了眼睛看向螺儿,乖乖隆个咚,原来自己身边个个都是强人啊比较起来,似乎自己才是那个最好欺负的人,难怪让齐红鸾在临川王府逍遥得意了这么久,原来是手段太过温和的缘故。

    PS:这两天还咳嗽,五一节都没能出去玩,伤感。只能期待下一上节日端午了……明天开始,便加更哦,亲们一定要多多支持(这是没能出去玩送人亲们的福利^_^)

正文 第249章 皇帝到底要干什么!

    第249章 皇帝到底要干什么!

    螺儿接收到严真真的目光,反问道:“难道王妃并不如此认为么?”

    “有违天和罢?”严真真犹豫地问。

    “放纵恶人,那才是有违天和。若是王妃早对齐侧妃出身,也不至于有机会把碧柳姐姐给污了。”螺儿爽利地说道。

    说到碧柳,由不得严真真不内疚。细细想来,那一场确实像螺儿说的,是无妄之灾。若非自己姑息,齐红鸾早该在南巡之前,被处理得干干净净,又何来这场灾祸?

    “是,是我太妇人之仁了。”严真真主动承认错误。

    螺儿欣然道:“王妃若能硬起心肠,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自然不必担心了。这一回,王妃倒是使了什么手段儿,让齐侧妃吃了一个大大的闷亏?”

    “不过是一些巴豆……原是想让她小小地吃点苦头的,谁料效果竟是如此之好,差点让她送了性命。”严真真赧然。

    “便是真送了性命,那也没有什么。”螺儿凉凉地说道。

    严真真张口结舌地瞪向她,螺儿方笑道:“奴婢自幼见多了凉薄世情,自然不会为不相干的人洒一把同情泪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相干的人,咱们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更何况,那还是对咱们有威胁的人呢”严真真默然良久,方怅然叹息。

    螺儿一笑,端着水盆便出去了。严真真自然抓紧时间,闪进空间把小黄鸢和两只麻雀带了出来,苹果天牛也跟着出来要凑热闹。反正长着一对小翅膀,身子小又灵活,平日里小黄鸢也未必能逮得着它,严真真倒不担心它被人捉了。

    “你母亲的东西,值得费这么大力气么?”小黄鸢看着苹果天牛跟着小麻雀们飞了出去,才懒洋洋地梳理了一下羽毛。

    “当然值得。”严真真瞪了它一眼,“一样儿也不能少了,还要把荣夫人藏得顶好的东西也顺手给诈过来。这一次可是个好机会,过了这个村儿,未必就有这个地儿啦”

    “真不懂你,干嘛把心思花在这上头……”小黄鸢嘟哝着去了,严真真这才动手把满头的珠翠给卸下来。这下子,脖子才总算得到了解放。

    接下去,也该坐下来看看好戏,等着荣夫人肉疼得跳脚的表情了。

    她正YY得高兴,螺儿却端着铜盆又走了进来:“王妃独个儿在笑什么呢?王爷正在外厅等得心焦。”

    “这便好了,出去罢。”严真真探究地看了螺儿一眼,见她神色温婉,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是严真真总觉得,她多少知道自己有点小秘密,总会适时地离开,便于自己暗中动作。

    螺儿接收收到严真真的目光,也不避开,而是坦然相望:“王妃,王爷说该回正厅了。”

    “好。”严真真嫣然一笑,放下了心。螺儿的目光,清澈见底。但要她对自己忠心耿耿,管她有多少种小心眼儿呢对着别人的心眼儿,那是越多越好。

    严真真走到外间,孟子惆正负着手看向窗外。光影深浅不一地落到他的侧脸上,更显得鼻子高挺,身材颀长。

    “王爷。”这样的画面太美,她竟不忍心打破这样的静谧画卷。直到螺儿低低的请安声,才把孟子惆惊醒。

    “盛妆打扮更美。”孟子惆由衷地赞叹。

    严真真嗔道:“王爷是说,非要我把那脖子压断,那才美么?一个死美人,倒不如个活生生的丑女来得好。”

    “好好儿的,怎么又说死啊活啊的”孟子惆佯恼,“倒也不必满头都压着沉甸甸的珠钗,像这样儿只戴两件儿也很好。只是衣服却要绣些金线,这样才显出你的身份。”

    “身份难道还要衣服来显示么?”严真真不以为然,“腹有诗书气自华,当年母亲在世的时候,哪怕是家常的平服,亦没人敢小觑了。”

    “令堂……”孟子惆感慨,“当年的风姿,确实令人……只是你还年轻着呢,得用衣服首饰压一压,才衬得出气度来。”

    “是。”严真真也不与他多纠缠,追问道,“既如此,那往后多做两件新衣裳便是。只是王爷可不要心疼银子花得跟流水似的,到时候我可不会吐出来。”

    “你自个儿有的是银子,还要贪墨我的么?”孟子惆笑道。虽然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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