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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会议的大臣阁下大声说了句:“大臣阁下,目前布列颠情报系统因为俄罗斯政局变化正在进行策略调整,对于俄罗斯恐怕还得观察上一段时间后才能确立工作方向和方式。”
第3句是9点38分,当情报系统在此次俄罗斯事件当中发挥的作用,以及今后如何在俄罗斯政局的变化中保证大英帝国的根本利益成为会议焦点时,他遗憾的叹了口气,对身旁的海军中将低声说道:“可惜,我们最好的俄罗斯专家都不在伦敦,要不这个时候很多问题的参考答案我们都能马上获得。”
其它时候,戴维·高邓都和往常一样,在会议中表现着大英帝国情报专业协调者应有的姿态。他满意的看到:某几位平时对大臣阁下的作派就很不满的高层官员,开始就俄罗斯问题向桌子那端发出猛烈的提问。他还满意的看到:桌子的那端,那个在布列颠以足智多谋而著称的大脑袋上已经渗出了汗水。到了10点钟,戴维·高邓最希望的场面出现了:大臣阁下终于决定召唤军情处和海外情报处的负责人前来参加会议。
按照规矩在这种会议进行期间,就必须得在迷宫内值班的军情处处长和威廉·华伦道夫很快就出现在会场上。威廉·华伦道夫今天的脸色极其难看,面色惨白,还带着2个很明显的黑眼圈。戴维一直等着威廉自己提及那份来自俄罗斯的报告。可他发现威廉已经开始在回避跟这份报告相关的任何话题,甚至在大臣阁下有几次话题往报告上转时,威廉都慌忙岔开了话头。
威廉今天的恶劣表现显然使大臣阁下已经有点生气了,会议进行到10点32分,戴维高邓今天第三次去外面接完电话回来后,大臣阁下对威廉大声说道:“高邓先生也看过那份报告,你们圆点对报告的分析评判和结论也在上面,我只想知道:华伦道夫先生,为什么今天你对俄罗斯事务的评价和那份正式报告上的内容如此的不同?”
威廉·华伦道夫脸上虚汗直流,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会场上的人自然都知道大臣阁下和威廉的关系,看到这场面,大伙都安静下来。稍倾,今天参加会议的另外一位战时内阁成员,大英帝国海外事务大臣沉声说道:“看来,问题的焦点是那份报告了。戴维·高邓先生,既然你也看过那份报告,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戴维·高邓冷冷的看了眼威廉·华伦道夫,然后礼貌的对海外事务大臣说道:“阁下,关于那份报告我其实一直都是有些疑问的,但是因为这些疑问恐怕会涉及到在坐某位绅士的品德和荣誉,所以最近我一直都在谨慎的调查某些事情。”说着,他扭过脸去,真诚的看着主持会议的大臣阁下,慢慢说道:“根据目前一些事态的发展令人很不愉快,我建议今天的会议暂时搁置和那份俄罗斯报告有关的所有问题。”
大臣阁下的脸上流露出惊愕的表情,他看看垂下头去的威廉,又看看戴维。戴维冲他轻轻的,表情凝重的点点头。
此后的会议进行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草草收场。看着与会者往外走时,各个人脸上那种极力压抑的兴奋,以及他们互相间刻意回避任何目光交流的模样,戴维似乎都能听见他们心中共同的呐喊:丑闻!可算出现大的丑闻了!哈哈……
其他人都走后,会议室内只剩下大臣阁下,戴维·高邓和瘫在椅子里的威廉·华伦道夫。
大臣阁下首先打破了沉默。他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嘴里嘟囔了一句:“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我的肩膀特别容易发麻……”
戴维·高邓关切的说道:“要不要我介绍一位医生给你看看?”
大臣阁下摇摇他的大脑袋:“没用,我找过好几家医院看过了,都找不出原因来。”
戴维·高邓说:“我认识的这个医生是位中国人,他正好在伦敦做访问教学。那天我试着去让他看了看我的肩膀。他的诊断让我很佩服……”
大臣阁下瞪着他的大眼睛,嘴角浮现出讥讽的微笑:“针灸?拔火罐?”这两个词他是用怪里怪气的中文说的。
“不,”戴维·高邓笑着摇摇头:“这位50来岁的王医生还是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的教授呢!他可是名现代医学的骨科博士,不过中国传统医学的那套他也懂。”
大臣阁下摇摇头:“算了吧!中国的医生、美国的教授……我听得都怕!我还是找布列颠的医生看吧。”
戴维·高邓轻声笑了几下。
大臣阁下脸上突然出现深深的疲惫,他双手支在桌面上,使劲揉着额头两侧,低头看着桌面说道:“好了,正事谈完了,我们说点闲话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威廉这时稍稍振作了点,他插嘴道:“温斯顿,事情是这样的……”
大臣阁下头也不抬的打断了他:“华伦道夫先生!等一下再请你发言!戴维,你说吧。”
戴维·高邓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笔记本,戴上老花镜,翻了几页后用温和的语气说道:“事情恐怕要从1908年开始讲起:那年的7月11日,当时负责伦敦地区反间谍工作的威廉·华伦道夫先生领着手下去抓德国间谍,结果在东印度公司船坞街那边一家叫‘恒河之歌’的小旅馆进错了房间,正好逮住了一帮交易军火的不法分子。买家是两个亚洲人,一男一女……”
1917年2月8日,上午11点52分,苏格兰。
布置周密的本次围捕行动一开始还是很顺利的。
戴维在伦敦迷宫第三次接完电话后,到了10点35分,那个距离城堡所在山谷最近的小山村里突然喧闹起来:狭窄的街道上突然就冒出来6辆涂着绿色油漆的越野车,每台车上穿军装的士兵不多,但每台车顶都架着轻机枪。有2、3个身穿西装的男子也在这些军车上。军车车队呼啸着就从街道上急驶而过。同时,小村里突然就停了电,电话也打不通了。过了不到2分钟,1辆来自爱丁堡的警车慢慢驶进了小村内。车上的警察用喇叭叫村民们都回家呆着,说附近有间谍分子活动,警方正在缉拿他们。
有些胆子大的村民还看到,村子的上空,有艘飞艇快速的滑过天际。
过了大概不到30分钟,村里人就听见山那边,好象是那位神秘的意大利子爵的城堡方向传来激烈的枪炮声。然后又过了大概10多分钟,逐渐稀疏的枪声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巨大沉闷的爆炸!这爆炸声如此之响,村民的玻璃都为此震得直颤。有人还看见山那边升起了一股浓浓的黑烟。某个老村民在自己家中的小阁楼窗内转过身来,对自己那位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老太婆得意的说道:“你看!我早就说过那个从来不露面的狗屁子爵不是个好东西!瞧瞧,咱们苏格兰的警察多厉害……”
半塌的城堡废墟上尚未散尽的硝烟旁,那位皇家海军陆战队特种兵分队的上尉正面色阴沉,嘴角颤抖着注视着山谷中和废墟上,他那些幸存的手下们默默打扫着残局。他身旁站着身穿西装的凯特·霍克,凯特的目光看着天空:那艘飞艇正在飞出山谷。飞艇上装了2名枪战中受伤的士兵,以及1名刚才那场大爆炸中的幸存者。愿上帝保佑他能坚持到爱丁堡的医院!凯特虔诚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对方的2名主犯竟然在第1声枪响后没多久,就从距离城堡1哩多远的1块林间空地上驾驶1架单引擎的小型双翼飞机逃跑了!后来,士兵们在城堡废墟下面发现了1条地道,那地道一直通向1哩外的那片林间空地。凯特刚才已经下去查看了一截那古老的地道,他判断没有40分钟是走不完那条地道的。从时间上判断,那2名伦敦来客进了城堡后不到10分钟,所谓的钢琴和鼓手就下了地道。他们不声不响的抛下了当时还不知道要面临血战的一干手下,还有被他们铐在地下室内的亨利·杰克逊和他的保镖!
这次绝密行动的消息竟然事先走漏了!凯特·霍克觉得头痛,因为这意味着自己又有麻烦事做了。但看到身旁的上尉,他就觉得自己这次还算幸运。
看到手下顺利的拔除了外围的火力点,冲到城堡下时,当时还在飞艇上的上尉就用高音喇叭喊叫起让对方立刻缴械投降的话。结果,整整12名训练有素的特种兵士兵冲进城堡后没1分钟,城堡内巨大爆炸炸起的石块就差点击中正在城堡上空400多呎盘旋喊话的飞艇!
凯特还记得飞艇的剧烈颠簸中,被甩到壁板上又撞落在地板上的上尉的表情:当时凯特正爬在吊舱地面上,他看见在距离自己不到2呎的地方,摔倒下来的上尉表情是麻木的,空洞的眼中任何神情也没有,就象一座石头雕像……
此刻站在废墟旁,凯特正琢磨着对上尉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好,他的1名亲信从废墟下爬上来。大爆炸后,城堡地下室部分竟都基本完好,亨利·杰克逊和他的保镖因此也安然无恙。为此凯特当即就命令手下利用地下室对亨利和保镖进行紧急审讯,刚才下面传出的阵阵惨叫声证明审讯正在进展中。可看到这名上来的手下脸上没有喜悦,凯特就知道审讯出问题了!
“头儿,他的保镖把知道那点的都交待了,可他却一句都不说……”这名刚爬上来的亲信忐忑不安的对凯特小声说道。凯特看了眼身旁还在发呆的上尉,狠狠瞪了瞪自己这名手下,接着便踩着碎石和木块朝废墟底部走去。
凯特·霍克从半坍塌的门钻进城堡的这间地下室,扫了眼刚被从木架上放下来,趴在地上的那个保镖,又看了眼正半靠在一把椅子上,浑身已布满伤痕,但神情依旧坚强不屈的亨利·杰克逊。他走到地下室通风口下的那张烂桌子前,伸手拿起上面的审讯记录看了看,也没去理睬负责记录的那名手下负疚的表情,随手将审讯记录放下,转身向亨利·杰克逊慢慢走过去。
勉强抬起已经青肿的眼睛,亨利•;杰克逊看到这个身穿整齐的三件套西装,50岁出头,身材矮胖的男人过来,马上在头脑中搜索起相关的资料,当他判断出这人是谁时,身子忍不住轻轻的哆嗦了一下。
凯特·霍克走到斜躺在椅子上的亨利·杰克逊面前,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很认真的说了一句:“我就是圆点的凯特·霍克。”
说罢,凯特慢慢走回桌子前,伸手拉过一把椅子。亨利吃力的看到:伦敦情报界传说中的凯特·霍克就站在椅子旁边,一手扶在椅背上好像是在考虑接下来怎么办,在通风口洒下的阳光光柱中,他脸上逐渐呈现出一种即将参与宗教仪式般的庄重神情。
神情庄重的凯特·霍克先是仔细的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它认真的挂在椅背上,接着又除去马甲细心的叠好放在椅面上,其后解开领带展平拉直搭在椅背上的西装肩头,再下来便是小心的摘取2个银质袖扣并弯弯腰将袖扣塞进外套口袋,最后他松脱小臂上的袖缝纽扣,耐心的、一截截的卷起袖子来。袖子卷好后,凯特扭头对亨利·杰克逊上下认真的打量了一番,然后微微摇了下头,又转回脸去将已经卷好的袖子再卷得更高一点,一直卷到肘部以上。
卷完袖子后,他缓缓举起双臂,顺着通风口进来的阳光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双手,那优雅的神态就象个钢琴大师即将上演经典的名作,或是外科专家即将实施精妙的手术。终于,对双手的检查还算让他满意,他充满期待的看了眼身处暗处的亨利,在那柱阳光中带着一种圣洁的表情将双手自然的垂下,迈步走向黑暗中的亨利·杰克逊。
当他目光中带着一种隐隐的渴望快走到亨利面前时,一直惊恐的看着他的亨利终于哆嗦着说了一句:“给我水……请给我一杯水……”接着哭起来:“……我想先喝杯水……求求你了……”
凯特站在那儿,好象是在分析和研究亨利究竟在说些什么,接着他脸上露出很不情愿的表情,对亨利认真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需要先喝点水吗?”
亨利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他闭着眼无力的点着头,嘴里喃喃的说道:“……让我先喝杯水好吗?让我先喝杯水……求求你了……”
凯特语气中饱含着深深的遗憾对站在一旁的手下说道:“给他水喝,然后录口供。”
说罢,他慢慢的走回自己放衣物的椅子前,又仔细的按照袖子、袖扣、领带、马甲、外套的顺序将衣服穿起来。当他衣着齐整的走出地下室时,泣不成声的亨利已经开始交待了。
凯特·霍克刚从地下室爬上来,1名技术军士迎面跑过来:“先生,你的电报。”
凯特·霍克从军士手中接过电报,扫了眼之后,便从自己怀中掏出小密码本,又从西装口袋里掏出半截铅笔,找了块平整点的石块,半蹲在石块前开始解码。
5分钟之后,凯特·霍克看着解完码的电文,手指竟然颤起来。他起身坐在被临时当过桌子的石块上,茫然的将电文叠成1个细细的纸条。苏格兰高地悬崖顶部的山风中,他的手逐渐停止了颤抖,脸上却开始流起汗来。
最后他好象终于拿定了主意,将密码本收起,走到那名还在呆立着的上尉身边,低声和他说起话来。大概又过了3分钟,凯特走到废墟边上,对地下室里喊了几句。过了片刻,他的3名手下都从地下室里爬了上来。上尉和他们擦肩而过,缓步走下地下室。
当凯特用某个手下的打火机将那个叠成细条的电文快烧成灰烬时,地下室里传出2声枪响……
1917年2月8日下午4点,回到自己家中的威廉·华伦道夫因为深感人类互相残杀的堕落,精神终于崩溃,留了封简短的、诅咒这场可恶战争并表示对人类文明前景完全绝望的遗书后,服下超量的安眠药自杀。专家事后在内部报告中分析指出:长期繁重的战时工作压力,是导致他精神崩溃更现实的原因。
1917年2月9日上午,被某些党派小报称之“大英帝国骄傲”,并被其主管的海军军官和情报界官员亲昵的称之为“我们的温斯顿”的大臣阁下,因为身体患有严重疾病的缘故,自觉已无法胜任这个战时责任重大的职务,向首相递交了辞呈。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温斯顿是因为被不知名的肩部疾病困扰,才被迫做出这一决定。当天下午,皇家海军的很多舰艇和情报系统各地驻站都接到了一封来自伦敦总部的明码电报,电报内容一致:温斯顿下船了!
同一天,圆点同仁们意外看到汤姆·恩遮玻斯和他妻子一起出现在大伙面前。汤姆·恩遮玻斯向大家宣布:他的失踪,完全是因为他妻子长期以来对他感情忠诚度的误解,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压力,让他觉得有必要采取一些戏剧性的行动来调整自己和妻子之间的感情关系。恩遮玻斯太太也羞涩的承认,其实丈夫还是很爱自己的,自己平时对他的误解确实是太没有必要了。汤姆笑着补充道:他的秘书邦妮小姐倒真的是去结婚了,新郎大家其实也都认识,他就是汤姆的老部下克莱德·韦利斯。在一片掌声中,汤姆正式将他早就签署好的邦妮和克莱德的婚假申请补交给了圆点的行政主官。这时候才有人回想起来:2月6号以后确实就再也没见过克莱德。
又过了3周,克莱德·韦利斯带着邦妮·韦利斯度完婚假回来。大伙纷纷向他们表示了祝贺。只是好几个负责装备管理的职员都在纳闷:为什么克莱德度完婚假以后就来装备库申报,说他在领着新娘子回贝尔法斯特老家的路上,乘渡轮过海峡时,一不小心将圆点配属给自己的步话机掉海里了。当然,事后克莱德愉快的按照规定交纳了赔偿金和罚款。可去度婚假干吗要带个那么大个的步话机?行动部门的这帮家伙有时候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谍恋花 旁疑10
(9)
1917年2月8日,上午8点,西安
“奎星”号的姊妹艇之一,执行北京-昆明航线飞行的“翼星”号飞艇,在返回北京时也要经停西安。再过1小时,她就要从西安机场起飞了。
机场贵宾候机厅的大玻璃窗外,1架双发双层翼邮政飞机从跑道上起飞,掠过远处的飞艇系留塔和塔旁那艘巨大的飞艇,消失在天际。
还是那个机场,还是停靠在系留塔上的银灰色飞艇。隔着侯机楼贵宾间的大玻璃窗,远远望着远处那艘除了飞艇尾部的编号,艇首的艇名不同,其它方面看上去简直就和“奎星”号一模一样的“翼星”号飞艇,托马斯·莫兰特忽然觉得胃里有股酸水直向上涌。他不敢保证这种身体反应是否仅仅因为这几天不规律的饮食起居的缘故。
强行将涌到喉咙处的酸水压下去后,托马斯转身弯腰,在身后2名特工警惕的注视下,伸手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行李箱中翻出苏打药片,拧开瓶盖。“请给我倒杯温开水来。”他语气虚弱的对身后的1名男特工说道:“水温千万不要太热,我得喝药。”
那名倪小峰的手下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对另外那名特工用命令的神情摆了摆头。看着那名特工不情愿地向大厅另一头的服务台走去,还看见了艾琳正站在远处的那个服务台旁,由1名当地特工陪同和几名航空公司职员交涉着什么,托马斯胃里的酸水再一次泛起。他手握着药片转过身,继续望着远处系留塔上的飞艇,心中忽然古怪的冒出一句:
物似人非。
自从昨天上午,在西京大饭店托马斯趁乱在倪小峰和所有手下的视线内消失了不到8分钟后,这2名男特工就再没离开过托马斯的身旁。其实在当时那种乱哄哄的场面下,手上还带着水渍,主动重现在倪局长面前的托马斯对自己的短暂失踪有着很合理的解释:众所周知,我不是行动人员,在这种行动时刻有点紧张,临时去洗手间舒缓一下也是在所难免的。至于没向任何人打招呼,他的解释更干脆:这不看着大家都忙,不愿给大伙添麻烦嘛!在他满脸坦然解释的时候,那位刚刚被倪局长训斥过的,临时负责“陪同”他的当地男特工一脸的困惑,这名特工就是弄不明白:眼前这位身材魁梧的“首长”几分钟前,怎么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的?自己当时只不过是很短暂的扭过脸去看了眼其他方向……
托马斯的这通解释,已经下令外围警戒人员找寻他的倪局长信不信只有天知道。但接下来,倪局长就决定:因为针那位女刺客的抓捕行动失败的缘故,托马斯身旁的“警卫”力量必须得到加强!
站在玻璃窗前,手里捏着药片,托马斯极力不让自己去猜测很多事件朦胧的背景和原因,因为他明白:缺乏依据的猜想很容易让一个思维发达的人丧失客观,容易导致思维上的执拗,这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