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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保证。”刘霁山突然扭过脸来斩钉截铁的说道。
中年男子一愣!
“我不能保证!”刘霁山又重复了一遍:“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不会有退伍伤残军人游行了!”
“当初可是……”姓吴的中年男子话还没有说完,却发现一条绳索已经勒在自己的脖子上!他想挣扎的回过头去看,但怎么也扭不过头去,同时他听到自己曾经的警卫班班长小石头用几乎是哭泣的声音在自己耳旁低声响着:
“团长,你不要恨我……我想再回去为国家出力……团长,我还年轻,我不能就这样错下去……团长……”
刘霁山将自己的双手靠近火炉,炉火映照下,他的指间显得红通通的。他似乎是很迷醉地端详着自己被火光映红的双手,根本不去留意身旁晃动的人影和怪异的喘息声。
终于,一切都平息了。刘霁山仿佛是从发呆中惊醒过来,他转身走到正呆呆的站在那里的小石面前,轻轻的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和蔼的说道:“以后跟着我,一起为组织上做贡献吧!要好好努力啊!”说罢便走到门口,拿下挂在门边墙上的大衣和围巾出去了。整个过程中他根本连看都没有看地下一眼。
809房间,部里面处理最机密事务的会议室。
刘霁山进门后走到会议桌的那头,拉开椅子坐在李志勇的下手。坐下前,他好像是因为晚到而抱歉般的向李志勇点点头。
李志勇淡淡的回应了一下,接着便习惯性的问了句:“人都到齐了吗?”
小会议桌下端正在低头准备记录的秘书大声回答道:“都到齐了!”
“嗯。”李志勇神态严肃地说道:“半夜把兄弟部门的领导们请来,还有召集来主要部门的负责人,是因为有一件紧急情况需要立刻处理!同志们,我们大家都知道,为了世界和平与国际新秩序的建立,我国这几年来被迫参加对反动的同盟国的战争!在战争过程中,地方民政部门在安置退伍军人和伤残军人方面存在一些不足,这可以理解,战争时期嘛!但我们的敌人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谍恋花 尾声:怅眺(上)
(4)
伦敦。
这天中午戴维·高邓将自己的妻子送上了去纽卡斯尔的火车。陪伴高邓夫人的还有一位印度血统的中年女护士。晚上戴维·高邓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他已经当了20多年会员的那家俱乐部。他准备在那里安静的看看报纸,吃吃晚餐,要是可能的话他还想在俱乐部内玩玩填字游戏。
这家距离白厅街只有两个路口的俱乐部已经有100多年的历史了,它的会员守则的核心就是沉默――任何会员在进入俱乐部后都必须保持沉默,不得发出任何声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据说拜伦当年就曾经因为严重违反了这条规则,在看报纸的时候大声骂了句脏话就被俱乐部除名。当然,在阴谋论者居多的伦敦上层社会,还有一个说法就是诗人被除名的实际原因是和某位身份高贵的女士有关……
和很多来历清白的绅士们在一个房间内活动,但彼此之间又不用相互干扰,甚至连通常的社交礼仪都可以省下了!这就是戴维·高邓劳累紧张时最喜欢享受的英格兰式的人群温暖。
独自一个人享受的晚餐才刚刚开始,正在往烤童子鸡上淋柠檬汁的戴维·高邓就隔着玻璃看到凯特·霍克那矮胖的身躯走进俱乐部的大门。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桌角早让服务生拿过来的填字游戏工具,戴维抓紧时间吃起了晚餐。当服务生端着放着卡片的托盘走到他的餐桌旁时,那只童子鸡已经被吃掉了三分之一。
低头看了眼卡片上的字迹,戴维轻轻的叹了口气,喝了口水,然后抓起餐巾还算从容的擦擦嘴,接着便跟着服务生穿过活动大厅,那里两桌会员正在静静地玩他们的桥牌游戏,一直走过衣帽间,出了衣帽间后来到俱乐部门厅,到这儿,就算是已经走出俱乐部内部的空间了。
在俱乐部的并不是很大的门厅内,有两间专门给临时访客准备的小洽谈室。会员要和人谈话或者打电话都得到这里来。引领着戴维的服务生走过去打开其中一间洽谈室的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凯特·霍克掏出手帕在清凉的空气中擦拭着额头上滚滚的汗水,等洽谈室的门一被关上,还没待戴维坐下,他就立刻说道:“戴维,我非常对不起……”
戴维·高邓郁闷的挥挥手:“得了,凯特,要不是有什么大事你是不会到这里来找我的。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中国的张死了!”凯特掏出一张已经被揉得皱巴巴的电报纸条:“中国方面封锁了消息,但我们在北京的人搞到了这个消息……”
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纸条,戴维重新将电文递回给凯特,平静地问道:“消息证实了吗?”
“我给上海总领事馆的老乔治通过电话了,他说那家医院现在已经进不去了,门口也停满了警车和军车……”凯特又擦起汗,可怜巴巴地看着戴维。
“凯特,你马上去派车把海外历史中心的研究员都接到圆点六楼去,另外把这几个教授也请过来……你代我通知几个主要情报部门的负责人,说我需要召集一次小型会议。”戴维发布完命令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的司机已经回家了,你让鲍迪开车来俱乐部接我吧。”
凯特略微愣愣,便急忙去执行命令了。
等凯特离去,戴维对进来的俱乐部服务生彬彬有礼地说道:“巴克先生,我需要在这间屋子里思考一些问题,你可以帮我把大衣和帽子拿来吗?”
就剩下一个人的时候,戴维走到窗前,隔着窗户玻璃看着外面已经亮起街灯的街道。今天是伦敦最正常的天气,淡淡的雾气在华灯初上的城市里弥漫着。窗户上面蒙着一层水气,站在这里向外看,什么都看不清……
喧嚣的机枪射击声响彻在风雪当中,压过了手枪和步枪射击的声音,只有偶尔几声凄厉的惨叫可以与机枪声媲美。
枪声逐渐在风雪中平息下去,青藏高原的山谷中又恢复了亘古以来的模样。
“戴维!放下我走吧!我不行了,戴维!”大口的喘着粗气,未到中年的詹姆斯·布来恩的脸上满是硝烟和灰尘。他伏在马上,蜷着受伤的那条腿,用恳求的语气对牵着马的戴维·高邓说道。
那时的戴维·高邓也是风华正茂,他拄着步枪,一手牵着马缰绳,艰难地走着。正在冉冉升起的高原太阳照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愚蠢的戴维!”布来恩博士生气了:“就靠这剩下的一匹马,我们最多只能逃出去一个!高邓家前天晚上已经牺牲了一个了!我不能看着……”
戴维突然停住脚步,将马缰绳塞到布来恩博士手中,从怀中掏出地图铺到路旁的一块岩石上,把指南针放到地图上,仔细的比对起周围的地形。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一点也不去理睬布来恩博士的唠叨。
“……戴维!你听我说……”布来恩博士突然提高了嗓门:“这次行动需要伦敦有人承担责任,和白厅街的那帮家伙打交道你一向比我强!更何况,我他妈的还腿上受了伤……”
“嘘――”戴维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侧耳仔细听着什么。
布来恩博士紧张起来,他急忙抓起挂在马鞍上的手枪环顾着四周。
四周只有高原上隐隐的风声。天空中传来一声清唳的鸣叫,两个逃难者抬眼望去:一只鹰正在湛蓝的天空上盘旋着。过了一阵,那只鹰可能是因为判断出下面的生命并不是它的猎物,又鸣叫了一声,展翅向远方的山丘那边飞去。
“是猎鹰吗?”布来恩博士紧张地问道。
眯着眼看着那只鹰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山丘后,戴维这才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你得下马了,詹姆斯·布来恩博士。”说罢他走过来伸手搀扶博士下马。
艰难地在对方的帮助下从马上下来的布来恩博士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他顺从的走到岩石旁,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半躺在那里,伸手接过戴维递过来的步枪和弹药,但是当戴维将干粮和水壶递给他的时候,他坚定的摇摇头:
“你在后面的路上更需要这些……”
“你听着!”戴维伏下身,语气严厉的对布来恩博士说:“戴维·高邓前天晚上刚失去了一个兄弟,今天他不会再失去另外一个兄弟!”粗鲁地将毛毯盖在布来恩身上,戴维走过去骑在马上。他调转马头来到岩石旁,弯腰对张着嘴的詹姆斯·布来恩说道:
“要是这张地图没有骗我们,那个山丘后面会有个小寺院。你记住:在我搞回来马和给养的时候,要是看不见你,或者你自杀了,我也会死在这块石头上!那就让白厅街的那些混蛋们见鬼去吧!”说罢,他打马向远处的山丘那边奔去。
“你回来!”詹姆斯·布来恩高声叫道:“这块高原上已经没人再相信大英帝国了!你这是去送死!”看到对方已经远去,布来恩博士无力的将头靠在岩石上,悲伤的自语道:“戴维·高邓,你是一个大傻瓜……”泪花闪烁在他的眼角。
骑马来到那列山丘下的时候,戴维高邓已经骑了一个多小时的马。他正勒马停在一条山谷前犹豫着,山谷谷口的一块山岩后闪出一个男人。男人远远的晃动着手中的步枪,随后向山谷中指了指。戴维没有向他回应,而是策马进入了山谷。
不到10分钟,这条小山谷就到了尽头,一条更大的,宽阔的山谷出现。山谷的底部一条小河静静地流淌着,河水在清冷的风中蒸腾着白色的水气。山谷中的一片开阔地上,河滩上有一片树林,树林中隐约可见一座小小的喇嘛庙。
戴维毫不犹豫地向那座小庙行去。在他打马趟过小河时,在他骑马进入树林去,他能感觉到四周有不止一个人暗中盯着自己。他一直来到寺院的门口,那儿有2个穿着象藏民的男子迎上前,其中的一个胳膊上架着刚才那只猎鹰的男子接过戴维的马缰绳,另一个用手指了指他腰间的左轮手枪。在戴维交出手枪后,那个男子礼貌而迅速的搜了搜身,然后领着他走进寺院。
在进这座小喇嘛庙的山门前,戴维注意到:附近的树林中,有辆造型怪异,体积很大的黑色马车车厢安静地停放在那里。戴维知道那不是一辆普通的马车车厢,那车身是钢板制做的,车顶上的小圆塔中随时会射出重机枪的火焰,这马车在机动的时候需要6到8匹骆驼来牵引……这一切他都在前天晚上的风雪中领教过了!
诵经声漂浮在寺院中,戴维跟随着那个男子往里走时看到小庙中不多的几个喇嘛都正跪坐在前殿当中闭目诵经,没有谁看一眼正穿过院子从前殿侧面走过的这2位世俗之人。
一直走到喇嘛庙的最后面树林中,在河边的一块伸向河水中的岩石上有一座木色发黑的凉亭。中年的张君晓正陪着一个裹在厚厚大衣里的男人说话,看到戴维被带过来,他微笑的站起身,迎出凉亭。
“布来恩博士的伤势还行吗?”挥手让那名带路的男子离去后,张君晓关切的问道,随后看着戴维不悦的表情,他低声解释了一声:“那确实是前天晚上唯一的一个意外,本来那个狙击手是要打博士骑的那匹马的……”
“他呢?”戴维扫了眼凉亭里正在低头看书的那位裹在厚厚大衣里的男子,急切的问道。
“带来了,就在那边的帐篷里。”张君晓低声说道:“人倒是没有受伤,可就是情绪还非常不稳定……”
不等他说完,戴维就大步的向小河上游一点,距离这里300多英尺的河边那座黑色的帐篷走去。张君晓苦笑着摇摇头,抬起胳膊向周围的一片寂静摆动了几下,于是直到戴维走进那座帐篷内,都没有什么人跳出来来干涉他!
帐篷内被一座大钢笼占据着,一个相貌英俊的英国小伙子正沮丧地在钢笼内的软榻上盖着毛毯发呆,看到戴维进来,他先是一愣,接着露出点笑容,但片刻之后随着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出离的愤怒!
“戴维·高邓!是你出卖了我们!你背叛了……”他扑到铁栏前咆哮道。
“托马斯,是你先背叛了我!我的弟弟!”戴维突然大吼一声。
在对方的惊愕当中,戴维的眼泪夺眶而出,他压低自己的语调,低低的说道:“我是向你来告别,我亲爱的弟弟。你的那位情人,也就是我的妻子莉莉,她是不会知道你还活着,她会在以后的日子里默默的怀念你,背着她的丈夫默默的怀念你,没有人会去打扰她的这种怀念。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出生后我也会当自己的儿子养大他,孩子是无辜的。至于你,你放心,我会让你一直活下去的,并且不断的得到你的情人和孩子的消息……”
“不!”托马斯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又一次大叫起来,英俊的脸部因此而剧烈扭曲着:“你是个魔鬼!不!就算你是魔鬼也不可能知道这一切!……”
走出帐篷后,戴维的脚步有点踉跄,但他走回到凉亭前的时候脚步已经逐渐回复了正常。他先没有走入凉亭,而是走到岩石旁的小河边,掬起清冷的河水洗了洗脸。
当他走进凉亭时,张君晓递给他一块干燥舒软的毛巾,同时低声的说道:“我会找人照料好他的,也会一直把孩子和女人的消息通报给他……”
“我的女人,我的孩子。”戴维狠狠擦拭着脸,嘴里语气坚决的说。
“对,”张君晓严肃的回应道:“我们会把你的孩子和你的女人的消息不断的通报给他的。”
戴维放下毛巾,瞪着张君晓的脸,想从那张脸上寻找出一丝讥讽或嘲笑的表情,但张君晓以绝对严肃的表情对着他,真诚,不带有任何表情,哪怕是同情,就如同半年前张君晓告诉他,自己的亲弟弟正在和自己的妻子偷情时的表情一样。
凉亭里坐着的男人这时可能是觉得有点冷,他打了个小小的哆嗦,放下手中一直拿着的书,态度安祥地说道:“高邓先生,张君晓告诉我,你一直要坚持见到我本人才肯正式加入我发起的这个小俱乐部,现在你已经见到我了。”他的英语带着明显的美国西部口音,流利,但说的很慢。
戴维扭过脸,看着坐在小桌旁的那个男人。这张脸他已经在相片和画片上看到过很多次,但此刻看到那张裹在大衣毛领里的脸,他发现这张脸实际上没有相片和画片上看到的那么有神采,甚至可以说看上去有点萎靡不振。
“我是不会背叛布列颠的利益的!”戴维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对那张半个世界的人都认识的脸,很冲动的就来了一句。
张君晓有点尴尬的看看戴维,又看看史秉誉。
史秉誉站起身,同情地看着戴维:“我相信张君晓早就把我的意思向你表示得很清楚了,高邓先生,不损害所在国的长远利益,不参与国与国之间的竞争,我发起这个小俱乐部的目的只是防范那些对各个国家都有害的事情,无论是你的布列颠还是我的祖国。”说着,他将手中的书随手递给张君晓:“走吧,还有几个俱乐部成员在等我们,就差你到场了。张君晓,你给我找的这本书显然是太高估我的英文水准了,看得我差点睡着。”
戴维瞥见那本书是马隆版的莎士比亚剧作《哈姆雷特》,史秉誉已经抓住了他的胳膊:“走吧,去和俱乐部的其他成员见见面,以后这么齐的场面可能不会再有了。具体的事务以后你们自己协调解决,我今天有几句重要的话得给大伙当面说清楚。”他停住脚,再一次同情的看着戴维特意强调了句:“我们之间的有些私事是不会让他们知道的。”
戴维走出帐篷的时候曾经在心中发誓:这里谁要敢讥讽他或者同情他,他就一定会宰了那个人,哪怕死在这里!可当这个男人语气中带着同情的表情和他讲话时,他却觉得一点也不生气,相反,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高原的昼夜温差很大啊!高邓先生。”2个多小时以后,在往喇嘛庙外走的时候史秉誉一边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很自然的交到戴维的手中,一边苦笑着说道。
在戴维和他的身后走着另外3个白人男子,张君晓走在最后,手里牵着2匹配好鞍具,上面还挂着一枝老式前装步枪的马。当他们这一小队人走到小河前的河滩上时,远远的看见那里有人摆弄着一只架在木架上的照相机,看见他们过来,那个摆弄照相机的男子远远的向张君晓示意了一下,接着便跑开了。戴维回过头,发现身后那3名久闻大名但刚刚结识的同行都露出紧张的表情。
“就送你到这里了,高邓先生。”史秉誉向那台照相机走过去:“难得今天聚得这么齐,我们来张合影好吗?先生们。”
因为那3个男子的脸色更加难看,戴维本来不高兴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他将史秉誉的大衣放到张君晓牵着的马上,脚步欢快的走向已经站在照相机镜头前的史秉誉:“好啊,那就一起照相吧!”
等那3名男子也很不情愿的站在他和史秉誉身旁时,史秉誉突然笑着对张君晓喊道:“张先生,我还记得你当年在法国照得相片害得我们抓错了三次人!你还是让高邓先生来照吧!”
高原正午刺眼的阳光下,顶着黑布通过取景器看着背景上的荒原,戴维发现刚才那个摆弄照相机的人刚好将树林和寺庙这些带有标识性的地貌物避过,背景上的那些荒秃秃寸草不生的山丘和荒野真是太难将是哪里的了。
“Yam,Yam!”戴维从黑布下钻出来,捏着相机开关高声叫道。
“不,不,不!”史秉誉摇头晃脑的说道:“先生们,请跟我学一个中国的蔬菜名词――”接着,他笑着用汉语大声叫道:“茄――子!”
……
从鲍迪打开的车门钻上车后,等轿车被鲍迪驾驶着一拐过街角,戴维马上说了句:“鲍迪先生,可能你得跟你家里打声招呼,我想要点你们家在乡下种得一些新鲜蔬菜。”
“高邓阁下,请问你需要什么样的蔬菜呢?”鲍迪彬彬有礼的问道。
“听好了,这种菜有个拗口的中国名字。”戴维说到这,张大嘴用费力的汉语念道:“茄――子!”
……
“……在组织上的暗中帮助下,逃过不知情的内务部人员的追杀,帮着爱新觉罗·傅沛逃到巴布亚新几内亚岛的莫尔比兹港,那天是1904年的12月7号,农历的节气刚好是大雪,那个日子我记得很清楚。”依然仰面躺在沙发上的艾琳说到这里,泪光开始在眼中闪烁,她顿了顿,继续用空洞的,仿佛是在讲另外一个的故事般的语气将故事讲下去:“那天早上,傅沛跟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