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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才走出机舱的时候压低了帽檐，隐藏在阴影里的眼睛四下搜寻，在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之后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走过去。
袁朗站在原地，很好地掩藏了自己的思量，勾起嘴角看着向他快步走来的成才，坏坏一笑，在小孩儿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他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声音低沉浑厚，充满磁性，“你终于来了。”
成才的行李“嘭”的一声掉在地上，怔楞过后，终是弯了眉眼，抬手圈在袁朗的腰上，闭上眼睛轻轻点头，发出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回应，“嗯……”
齐桓站在不远处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做无规则运动，心说队长你就是再急不可耐也好歹回去再做这样那样的事啊，这大庭广众的，影响多不好？！
成才被袁朗带到了车旁，西装笔挺的齐桓半弯下腰为他们打开车门，面上带了恰到好处的恭敬。成才对他礼貌性地一笑，司机先生不卑不亢地接受了。双方的表现都很完美，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中完全看不出来两人曾是性命相交的战友。
*
沉重的红木大门缓缓打开，一眼望见的，就是古香古色的房间摆设，没有想象中的奢华。
袁朗轻轻捏了捏成才的手，向前跨了一步靠近背对着他们的陈木雕花旋椅，微低下头，语气恭敬，“老板，我已经把人带到了。”
“很好。”老板赞赏地说，很好听的男低音。
话音未落，老板就转过来，站起身拍拍袁朗的肩膀，单手背在身后慢慢踱步到成才面前。
成才敛下眼睑，让自己的眼睛集中在老板的眼睛以下嘴巴以上那部分，灯光从头顶打下来，长长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投下一小圈阴影，也让他借着这个机会掩住了自己小小的惊讶。
老板意外的年轻，大概四十来岁，剑眉英挺，五官有些偏西方的深刻，嘴唇很薄，一看就知道不会是良善之人。他穿着一身明黄色绣有龙纹的唐装，更加衬出了他修长挺拔的身材和那种常年身居高位的凛然气势。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把野心穿在了身上……成才的脑中突然不合时宜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视线中出现了用华贵布料裁剪的袍脚，耳边有轻笑声响起，“呵…不用这么紧张。”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低沉声音，略带点儿性感的沙哑，看似温和其实依旧是命令式的语气，“把头抬起来。”
成才应声抬头，终于看清了距离他挺近的老板的眼睛。那是一双看了之后就绝对不会忘记的眼睛，并不是非常有特色的眼部轮廓，但配上那种幽深黑沉、完全望不到底、常给人一种似笑非笑错觉的眼神，就足以让这双眼睛充满魅力。
对于某些人来说，他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成才在心里下了定论，但无论脑中闪过多少念头，成才的脸上依旧是无懈可击的平淡。
老板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上上下下打量成才，眼中是越来越重的兴味，成才在这种毫不掩饰的眼神下不自觉地握紧了长袖中的手，背后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等到一旁的袁朗都要忍不住开口想帮一把成才的时候，老板才收回了眼神，重新回到桌子后，对着袁朗摆摆手，示意他把成才送到房间去。
袁朗悄悄松了一口气，对着老板欠了欠身，带着成才往外走。关门的一刹那，他不经意间回头，从缝隙中看到了老板双手交叉搁在下巴旁，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袁朗突然后脖子一凉，有种青蛙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总觉得，事情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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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都是实力派
成才跟着袁朗来到了他的住处——这是袁朗跟老板争取的，官方理由为初来乍到的成才需要人引导，所以跟他这个曾经的战友＋前辈住在一起是最方便的，关上门后，两人对视一眼，成才抖了抖衣袖，将从袖子里滑出来的指甲盖大小的东西用极快的速度塞到袁朗手里，而他自己也握住一个，看似好奇地四处看看翻翻，满屋子晃悠，实则是在严谨地探查房间里有无监视器、监听器之类的东西。
一番查探过后，确认房间里没有不和谐的东西，成才终于松了口气，向后仰躺在床上。虽然对于自己强悍的心理素质很有信心，可卧底这种技术活到底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想要不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也是挺劳心劳力的。
袁朗看着成才那副没有精神的样子，好笑地摇摇头，走过去坐在床上，把小孩儿的脑袋抬起来搁自己大腿上，双手轻柔地按着他的太阳穴。成才感觉到了粗砺的指尖为自己舒缓心神，也不矫情，拿后脑勺蹭了蹭袁朗有着硬梆梆结实肌肉的大腿，长舒了一口气。
袁朗瞄了几眼散落在床上指甲大小的黑色晶片，有些感兴趣地问：“那是什么？感应器？也太小了吧？”
成才没有睁开眼，懒懒地回话，“啊，信息中队新发明的，还没面世，是现在手头最高端的了，如果它探测过后没有反应，那说明这个房间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安全的了。”
袁朗会意地点点头。
成才刚要说话，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响起，显示了来人良好的礼仪。成才倏的睁开眼，眼中慵懒之色一扫而光，全剩了满满的犀利，恰好跟袁朗闪着寒光的眼睛直直相对。
袁朗等成才坐起身，才沉声问道：“谁？”
门外很快传来了回音，恭谨而又谦卑，“袁哥，是我，老板让我请你们去大厅参加晚宴，顺便向组织介绍一下新来的成员。”
“知道了，我们换件衣服就过去。”袁朗很有大哥派头地用命令式的语气回答。
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确认房间附近确实没有其他人了，成才才“噗哧”一声笑出来，对着袁朗竖起了大拇指，“袁哥……噗~您真厉害，这功力，绝对能拿个小金人。”
袁朗闻言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个头尅，带笑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宠溺。
*
成才穿了一身纯白的贴身小礼服，和一身墨蓝色丝绒西装的袁朗一前一后走进晚宴大厅，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过来，钦羡的、嫉妒的、探究的、深不可测的……
袁朗向前几步，除了老板和他左手边的一个中年男人，其他人全都齐刷刷站了起来，可见其在组织中的地位如何。
“老板，龙哥。”袁朗对着唯二坐着的两人礼节性地行礼，老板微微点头，脸上依旧是让人如沐春风却尊贵的笑容，而他身边的那个中年男人却是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袁朗挑眉，不做理会。老板瞥了中年人一眼，垂下眼皮，眼底是一闪而过的嘲讽。
气氛顿时有些凝滞。
老板身后的助手见状，很有眼色地拉开老板右手边的椅子，恭敬地请袁朗上座，袁朗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坐下。成才坐在袁朗下手，清楚地看到了在老板默许袁朗坐在他右手的那一刹那中年男人扭曲的脸……
自古以来，以右为尊，能坐在当权者右手方向的，从来就是被认可的心腹。
晚宴开始，宾主尽欢。
……真的吗？成才在心里笑得讽刺，在这期间，凭他的警觉性，怎么会察觉不到投注在他身上的各色眼神，表面上的尽兴，不过是虚与委蛇。
老板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席上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手。
“这是新来的兄弟，成才，大家认识认识，不用那么拘束。”老板慢悠悠地说。
成才站起身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不卑不亢，自有一派风度，多数人估摸着老板的态度，都拿出了和善的嘴脸，只有成才对面的一个年轻人翻了个白眼，满脸倨傲。
“哼，不过是走了袁哥的后门，我可不会认同你……要知道组织里不养没用的东西。”
成才看着老板依旧微笑的模样，眼神闪了闪，走过去向他伸出手，“不知这位是……”
年轻人撇嘴不屑地嗤声，任由成才的手就这么尴尬地保持着握手的姿势。
老板对助手使了个眼色，助手带着一脸公关笑走上前，拉起年轻人和成才的手让它们交握在一起，还有些夸张地上下晃了晃。
“来来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组织中被誉为‘脑’的吴哲大学士，真别说，他那脑子可真不是盖的，一个顶过人一群，专管组织中技术方面的事。”转头对吴哲笑，“这是成才，别看他刚进组织，手上可是绝对有两把刷子的……”
吴哲在助手的喋喋不休中头痛地败下阵来，不情不愿地对着成才说了句“欢迎”后赌气管自己坐在一边。助手抹了把汗对着成才讪笑，好在成才不是计较这些小事的人，只是温和地拍了拍助手的肩，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晚宴结束，成才回到他和袁朗的房间洗去了满身的酒气。带着一身热气出来的时候，成才看到袁朗随意披了件浴衣，胸口敞开，露出大片古铜色的结实肌肉，翘着二郎腿坐在阳台上默默抽烟，皎洁的月光打下来，在地上氤氲出一片昏暗，那消瘦了不少的侧影，莫名让他感觉到一股无法挥去的寂寥与沧桑。
成才脚步不受控制地向前走了几步，刚要伸出手，袁朗已经听到动静转了过来。
“洗好了？”声音沙哑透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队长……”成才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只是袁朗似乎是有什么心事，又转过头去了。成才静静地看了他一会，低垂下眼开始收拾自己的床铺。
就在这时，成才突然感觉到一双结实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腰身抱了上来，后背紧接着靠在了一个炽热的怀抱中。训练有素的身体下意识地紧绷，然后在意识到环住自己的人是谁后，慢慢放松下来。
成才微微偏了偏头，疑惑，“队长？”
袁朗拿自己的下巴蹭了蹭成才的脖子，轻轻叹息，“不要说话，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成才站直了身体不动，就这么任由袁朗抱着，好一会儿，耳边才传来带着湿气的声音，“花儿，我杀人了。”
成才眼睫一颤，他自然知道袁朗说的杀人是什么意思，干他们这一行的，手上不可能不沾血，可这次，大概是袁朗第一次杀任务名单之外的人，虽然究根追底，那也是为了完成国家给与他们的任务。
“……这半年来，我参加了他们不少次数的交易，每一次的行动，表现最出色的人中总有我，所以我才爬得这么快。”沉重的自嘲。
成才把手放在袁朗环着他腰的手上握紧，深呼吸，眼神坚定，声音更是铿锵，“队长，就算他们不是任务名单上的，但他们也染手了军火走私，你杀的没一个人是干净的，他们都会危害到国家的安定，你没有错，就算有负罪感，但是，我们没有做错，我们无愧于心！”
在成才开不到的地方，袁朗听了他的话后瞳孔骤然紧缩，沉默一会儿突然笑出声来，且有越来越大声的趋势，让成才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背后宽厚的胸膛的颤动。
“怎么了？”成才惊了一下，想不通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话让他笑成那样。
袁朗摇摇头，越发收紧了自己箍着小孩儿的手臂，他是笑自己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了，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想不通，差点把自己绕进去。果然，越是纯粹简单的人，心志也越是坚定，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还真是无法战胜的强大。而像他们这种总是想多的人，就真的是自叹不如了。
想通了之后，突然意识到小孩儿还乖乖待在自己怀里，于是袁朗舔舔嘴唇，又重新露出了妖孽笑，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上上下下地摩挲着，甚至还慢慢探进了成才的浴袍里。
成才身体一颤，只觉得有一股酥麻感慢慢往四肢蔓延，双脚也有些打软，嘴里控制不住地溢出了低浅的呻。吟。
不好，队长又抓到了我的弱点！成才突然眼神一凛，强迫自己快游离的神智回笼，把脚往后一勾，双手扭住袁朗的手臂，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袁朗正被成才不经意间的呻。吟声闹得心里痒痒，小腹开始发热，冷不丁被人扔了出去，好在常年的训练不是白混的，身体很快就在半空中调整过来，用力蹬在墙上，又借着反作用力以极快的速度向已经摆好了架势的成才攻去。
于是，月光正好的夜里，小别的两人在共同的卧室中演起了全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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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宴无好宴
鲜衣，红妆，觥筹交错，奢华而又糜烂，表面的推杯置盏之下隐藏着罪恶的欲望。
成才双手环住手肘抱胸，冷眼看着宴席上的男男女女调笑调情。
最前面的台上，老板低垂着眼随意地靠在演讲桌上，双腿交叉，端着一个高脚杯轻轻晃荡，猩红色的液体在聚光灯下粼粼闪光，艳丽似鲜血。他的旁边站了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谦卑地弓着腰不住搓手，满面油光的大脸上硬生生堆凑出了一个让人牙酸的谄媚笑容，香肠唇开开合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视线滑过，在老板的不远处，袁朗怀里搂着一个丰满妖艳的女人，低头在她耳边暧昧地低喃，惹得那个女人掩嘴咯咯笑个不停，越发地紧贴袁朗，用自己波涛汹涌的胸部缓缓地蹭着他结实宽厚的胸膛。
成才撇头，莫名地觉得那场景有些碍眼，索性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继续环视全场。
吴哲被一群人团团围住——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争先恐后地想要跟他说话，而他则是极其不耐烦地抿紧嘴，皱着眉头不搭理聒噪的人群。
齐桓坐在靠近大门的那一桌上，自顾自地喝酒，旁边也有不少想借着他老板专属司机的身份攀交情的。
而在老板身后……成才眼睛微微眯起，那个一直跟影子一样存在的杨成，今天依旧是从头到脚一身黑色，面无表情，锐利如豹子的眼神始终警戒着——他不需要应酬，他唯一的使命就是保护老板，哪怕付出生命。
大厅里不知何时响起了热情的舞曲，顿时将整个气氛炒热，酒酣的来宾纷纷脱下矜持端庄的外衣，一个接一个滑入中央的舞池，疯狂地律动。
群。魔。乱。舞……
成才的脑中突然不合时宜地出现了这么个冷笑话，额头挂下一排排黑线。
气氛越加火热，变故就在这一刻生起！
成才眼神骤冷，用极快的速度从后腰摸出沙漠之鹰，上膛、开枪！
子弹贯穿持枪对着老板的手臂，炸起一片血雾。那人懵了一瞬，直到自己的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才后知后觉地惨叫起来后退几步倒在地上，艳丽的血在精心雕凿的大理石地板上蔓延开来。
“啊！！！”男人女人们刺耳的尖叫声响起，宴会大厅顿时乱成了一团。
成才几人迅速围到老板身边，形成一个包围圈，那好家伙与对面的那群人紧张对峙，浑身肃杀。
老板看了看脚下刚才还在想尽办法讨好他，现在却死不瞑目地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厌恶地皱了皱眉，身后的助手很有眼力地一脚把尸体踢开。老板瞥了他一眼，然后回头轻轻拨开用整个身体挡在他前面的成才，对着对面被包围在中间的一名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开口，依旧是沉稳到有些慢条斯理的语气，仿佛刚才被卑劣地偷袭的事情从没有发生过。
“盛总，何必呢，一直以来我们不都合作地很愉快？”
那个盛总压了压儒雅的胡子，皮笑肉不笑，“老板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如您所知我是个商人，商人吗，总是哪儿有利就往哪儿跑的。”
“哦？”老板挑眉，貌似在好言好语地商量，其实只是与野兽抓到猎物逗弄一番再吃掉一样的心理罢了，“难道与我合作是亏了盛总不成吗？还是盛总找到了更高的枝？”
盛总的笑夹了丝阴狠，“老板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道上的许多兄弟都没了财路，这人总是要吃饭的，所以也只能得罪了。”
成才从老板眼底看到了不耐烦和杀意，老板已经不想再玩下去了。
“算了，既然有人不想待了，我也不介意送他一程。”冷冰冰的声音。
老板手下的几员大将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态，顿时硝烟弥漫，枪声、炮声、惨叫声，声声入耳。
火拼过后，原本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已经千疮百孔，与废墟没差。
老板伸手拍了拍浑身沾满了血迹的成才的肩膀，赞赏地看着他，“做得好。”
成才沉默地点了点头，眼中没有一丝情绪。
老板带着自己的人向外走去，路过的时候一个眼神也不给正躺在地上被打穿了手脚凄惨叫唤的盛总。
走到举办宴会的别墅外围的森林，老板对着身后打了个手势，立刻有巨大的轰鸣声传来，成才的脚步一顿，转头的时候只看到了熊熊的烈火。那些余下的参加宴会的宾客，活着的、死了的，全都化为了灰烬。
成才久久没有转身，袁朗走到他身边，强硬地扳过他的身体揽着他的肩膀向前走。
成才闭了闭眼，稍稍放了了身体，他知道袁朗在安慰他。
*
袁朗抬手看了看腕表，有些担心地频频看向洗手间的门。成才一回到卧室就忙不迭地甩开他的闷头往浴室跑，到现在已经快大半个小时了，里面的水声还是没有停过。
要不要去看看？袁朗有些踌躇，脚下却是不受控制地走到了浴室门外。
“花儿，还没好吗？”
没有回音。
“花儿……成才？”加大了敲门声。
里面传来压抑的喘息。
袁朗觉察出事情的不对劲来，拧上把手，浴室门竟然就这么开了！此时的他没空理会这些小事，因为他看到成才靠墙瘫坐在浴室的瓷砖地上，头上花洒开到最大，完全湿透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紧紧绞在身上，勾勒出青年人美好的曲线，胸前两点在透明的衬衫下若隐若现。
袁朗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大步走过去半跪在成才身边，手下的肌肤滚烫滚烫，全身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再加上那游离的眼神和急促的喘息，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竟然被下药了！
“成才，你等着！”袁朗眼神一凛，果断起身向外走去，可刚走出浴室，他突然停了下来，转头望向成才的眼神带着丝狂乱。
不，他不想要组织里那些女人来给成才疏解，他的小南瓜花不是那些不干净的女人能染指的。他用手捂住脸，指缝中漏出破碎的笑声，低沉沙哑而又有些迷乱。
袁朗回头走进了浴室，反手锁上浴室门，一边脱衣服一边靠近成才，等到两人距离足够近的时候，他身上只剩了一条长裤。袁朗用手撑在成才的胳肢窝下把他带起来靠在墙上，而他自己则躬起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