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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冯若云眉头一挑，“若英，你怎的说起了这个？”
冯若英讨好的笑笑：“姐，大姐夫在李府里是个什么状况你又不是不晓得，哪里能让她们折了大姐夫的面子？再说了，咱这安王府迟早不得大姐夫当家？东西从左手转到右手，没差啦！”
“这事儿娘和爹爹正商量着办呢！若英，我可真没看出来，你还注意到这点了？真不容易。”冯若云暖暖的笑——若英这般上心她的婚事，她这个做姐姐的不是不感动的。
“哪有……”冯若英害羞的笑笑，她抓抓头——说实话，不论前世和今世，这事儿她都没注意过，如今能想到，还得说多亏了冯清涟，“是清涟偶尔说了一句，我才想起来的。”
“清涟？”冯若云挑了挑眉，也想起了这个平素老实安分、极易被人忽略的弟弟来。
“是啊，他不是借住在默言那里吗？我前日去看默言的时候，他就同我说啦，郑府为了默言的事一直都很忙乱，可李府那边好似没什么动静……”冯若英老实的承认，“要不然我还真想不到这个。”
“他倒也有心了。”冯若云点了点头，忽然有些感慨起来，“清涟这孩子倒是一点也不像菡萏叔父，老实的很……他也十五岁了吧？是时候挑选个人家了。”
冯若英连连点头：这点他很确定！清涟一直都是老实安分的，跟清雅比起来强的太多了。
“你注意着些吧！若是有那些年岁相近、家世清白、人也不错的，先看着吧！”冯若云这样说了一句，便跳过不提，话题转到另外的事情上，“若英，爹爹让我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迎娶默言过门？”
“这个……”在姐姐面前，冯若英脸红着讪笑，她搓了搓手，“小妹我的意思，自然是越快越好的……”
“我看你巴不得我今日娶亲，你明日便把默言娶回家吧？”冯若云含笑白了自家妹妹一眼，“你这丫头，前些日子还一点也看不上人家呢，这会子倒好，巴不得见天缠着！你呀！”
冯若英继续讪笑：“以前……那不是不懂事么……”
“我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是六月十五，你呢，比我晚三个月，就定在九月十五吧！”冯
52、备嫁 。。。
若云笑眯眯的挥了挥手，“反正上上大吉的日子就这么两个，还是说若英你更中意十二月的那一个？”
“不、不，九月十五很好，很好！”冯若英连连摇手，然后便是怎么也止不住的笑。
53
53、忙碌 。。。
如今已是五月了，距离冯若云成亲的日子很近很近了——其实，为了能够准备的更充分些，本来预定的日子应该是九月十五才对，可是李尧文却更中意六月十五这个吉日。
当然，等着抱孙女等的眼睛都快绿了的冯启礼和张氏，在李尧文有些不好意思的提出六月十五的时候是绝对举双手赞成的！
在冯若云看来，若非是五月份没有上上大吉且宜嫁娶的日子，只怕李瑶芷过门的日子还能更早些。
所以，在日子定下来之后，整个安王府都陷入了一片忙乱中。
就连冯若英，都积极的帮自家姐姐筹谋，连去郑府的次数都减少了——她都五天没有去郑府拜望了，平素可都是三日一回绝不落下的！
这日，收拾好了一盒样式别致的金珠钗环，冯若英放下手里的活计，眼光不由自主的就又飘向了郑府的方向：她想默言了……
这会儿，默言在做什么？是在逗弄雪球还是在做绣活儿？唔，后者的可能性大一点，他得给自己绣嫁衣啊——想到这个，冯若英的笑容就带了几分憨傻之气，青涩的就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前世的经历沉浮什么的，都抛到了脑袋后面！
“行了行了，是若云娶亲又不是你娶，笑的跟你那迂夫子姐姐一个德性做什么？”孙琳不晓得从哪里冒了出来，手上倒是没有拿着她那招牌似的扇子。
眨了眨眼，冯若英带着三分恼意瞪了孙琳一眼：“琳姐，我们都忙的很，您就别添乱了好不好？”
孙琳嘛，是向来热心的，就是好奇心太重，比较容易好心办坏事……别的不说，就说冯若英负责的，要送给李瑶芷添妆的首饰，已经被她以研究改造之名拆坏好几个了！所以，如今的安王府中人，对孙琳都采取一种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
孙琳也不以为意，她定定的看着冯若英：“小英子，今儿——是哪天？”她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拖长了声音问。
冯若英狐疑的看了看孙琳——这人看起来很清醒啊，却怎的问了这样一个笨问题？
“是哪天？”孙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臭丫头，合着是看傻子呢？
“五月十二啊！端午节过了没几天，您就忘记了？”冯若英再度白了孙琳一眼，又开始挑选桌子上那花式繁多、足以让人眼花缭乱的首饰。
“十二、就是十二啊！”孙琳双手一拍，仿佛在宣布什么重大事情。
“神经！”被她突兀的高嗓门吓了一跳，冯若英瞪了她一眼，“您要是没事儿，可否去李家姐姐那边问问，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别跟个没事人一样在这里晃来晃去的！”
“小英子，今儿可是十二啊——难不成你忘记了？钱虞恬钱大花魁，今天可是正出嫁呢！”孙琳笑眯眯的，那怎么看怎么不怀
53、忙碌 。。。
好意的笑脸让冯若英很想给她一拳。
不过，今天是钱虞恬出嫁的日子啊……
冯若英拍了拍额头，想起这个事儿来——话说，这些日子来忙的是天昏地暗，她已经把这事给彻底抛到脑后去了。
“想起来了？”孙琳笑的越发可恶，她凑到冯若英耳边，神神秘秘的嘀咕道，“跟我去看个热闹吧？”
什么热闹？冯若英挑了挑眉，表示好奇。
“钱大花魁看不上王宇仪啊，整个帝京城都嚷嚷遍了！”孙琳撇撇嘴，对钱虞恬的眼光表示不屑，“你这小丫头是跟迂夫子一样的迂腐，大美人送上门都不要的，可别人不是啊！听说有人要抢亲呢！”
正端起一杯凉茶打算喝点解渴的冯若英一时没忍住，一口凉茶全贡献给了地板——若非孙琳动作快，这凉茶就贡献给她的长衫了——大吃一惊的开口：“琳姐，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抢、抢亲？开什么玩笑？王宇仪她好歹也是个将军吧？更何况她还是已故的王老元帅唯一的孙女！就算老元帅不在了，她的门生故旧们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王宇仪被人欺负吧？真有人敢抢亲抢到她的头上去？”
吓了冯若英一跳的孙琳又恢复了常态：“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所以，我比较认同后一种说法！”
“后、后一种……说法？”被孙琳的话弄的迷糊了，冯若英不解的看着孙琳，等她接着说。
“听说钱大美人要逃婚！”孙琳说完，还表示认可的点了点头，“我觉得这话比较靠谱！”
冯若英已经没力气生气了：“我说琳姐，谣言止于智者你知不知道啊？这样满天飞的流言蜚语你也信？我看你就是没事做闲的疯了——去去去，带着这个，你去墨大师那里一趟，求她专门替我未来的大姐夫打造一副耳坠！”
阳光下，冯若英手里的金丝晨乌木在闪烁着熠熠金芒。
孙琳眼睛一亮，极其垂涎：“我说若英啊……边角料什么的……能不能……让我留下？”
“你若是能留下，自然随你！”冯若英翘起唇角，露出一丝带了几分顽皮的笑容来——琳姐啊，有本事，便去从墨大师手里抠点木材出来吧……
目送着孙琳干劲十足的离开，冯若英继续低头研究：到底哪个更适合一些？
——啊！为什么这东西不是大姐来挑啊？她应该更清楚未来大姐夫的喜好吧？！
想到一早就被张氏带走一套套试衣服、换衣服的冯若云，冯若英压下自己想掀桌的冲动，继续皱着眉头细细比较……
这时候的李府，也是很忙乱的。
李尧文自从婚事定下的那日起便搬回了家，宿在李瑶芷的隔壁院子，每日里盯着婚事的进程。在她身边帮忙的，还有她的同僚朋友。
李尧文平素沉默寡言，但为人实诚，
53、忙碌 。。。
人缘不错，如今她要嫁弟弟，来帮忙的人还真不少。
所以，李府内，李尧文和李瑶芷居住的院子里堪称人声鼎沸。
可是李学鹏和许氏那边就不对劲了。
其实，李学鹏也是想插手做些事的，怎么说李瑶芷还是李家的儿子，虽然她平素对他不闻不问的，可只要他嫁入了安王府，李学鹏的地位自然也会随之水涨船高——所以，从这方面考虑，李学鹏如今还是挺想和这个一向被自己冷落的儿子改善一下关系的。
至于许氏和李瑶婷——呃，他们自然是不敢置信外带哭闹不休的，不过，李学鹏素日再宠李瑶婷，如今也是不敢对李瑶芷不好的，更何况李尧文一直就在旁边守着？
所以说，李瑶芷的待嫁日子过的其实挺悠闲的……
“默言，我好闷！”这一日，李瑶芷如同以往一样双手托着腮，百无聊赖的坐在绣房内，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开口。
“闷了便绣绣花啊！”郑默言揶揄的看了李瑶芷一眼——郑默笠来李府帮忙，他也担心这个性格直率的朋友，便自告奋勇的跟着来了，“你的嫁衣虽然不用绣了，可这要送给她的锦囊必须得是你亲手绣的啊！”
说到这里，默言的目光转到绣架上——那里，绣着一片惨不忍睹的……呃……枯草枝？！
郑默言的嘴角有些微抽搐的迹象：“阿芷。”
“嗯？”李瑶芷懒懒的抬了抬眉。
“你绣的……呃，是……竹子？”咽了咽喉咙，郑默言皱着眉头，想到某一次李瑶芷说过要绣一丛翠竹给冯若云，便不抱什么希望的问。
李瑶芷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默言默言，你居然看出来了我绣的是竹子？哼！我就说吧！怎么可能绣的那么差？我姐那个没眼力的，居然敢说我绣的是鸡爪子……”
其实……是有些像凌乱的鸡爪子印……
抿了抿嘴唇，郑默言很厚道的把真实的评价给压了下去：“阿芷，这锦囊……你要不要再重新……绣一次？”
“重绣？”李瑶芷大惊失色，“不要啊！就这个我的手指头都要被扎成筛子了！”
“可是……”为难的皱起眉，郑默言看看那勉强能看的半成品，再看看李瑶芷，“阿芷，你真的要把这个……送出去？”
李瑶芷张了张嘴，也泄了气：“我也不想啊！可是，默言，我真的……绣不好嘛！”
说到这个，李瑶芷委屈的扁了扁嘴，眼眶也有些红——他当然想绣一个精致漂亮的锦囊给冯若云啊！
“放心，你能行的！”郑默言想了想，起身在布篮里翻了翻，取出一块同材质的布来，“我给你勾一个简单的图案，再用最简单的针法绣，慢慢来，你一定行的！”
“真、真的？”李瑶芷迟疑的看着郑默言，似信非信。
“相
53、忙碌 。。。
信我啦！”郑默言的笑容很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便是早已对自己失望的李瑶芷也不由得信了，他咬着牙齿，以一种大无畏的勇气点了点头，表情悲壮的坐到绣架旁——怎么看怎么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默笠，这就是你的弟弟？难怪你宠的什么似的。”李尧文本打算进门，看到这一幕便停了脚，“我还想该怎么劝他重绣呢！”
郑默笠笑的极矜持，眉眼间却全是得意骄傲：“默言的性子自然是没得挑的！”
“那好吧，阿芷这里有令弟陪着，我也放心——默笠，走，咱们去看看陪嫁的田产家人！这些年我也没闲着，好歹也给阿芷置办下了点嫁妆！”李尧文有些感叹、有些惋惜的模样，“可惜啊，还是不够丰厚……竟然要安王府暗地里补贴……”
说到这个，李尧文颇有点耿耿于怀的意味。
“行了，尧文，迂夫子考虑的那么周到，你还顾虑什么？”郑默笠拍了李尧文一掌，轻笑。
“也是！我尽力便可！”李尧文点了点头，拉着郑默笠又回到侧院，继续去搜罗家底：她可只有这么一个弟弟，爹爹去的早，她这个当姐姐的，怎么也得让弟弟嫁的风风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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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徇私 。。。
“尧文，这个……真是瑶芷亲手绣的？”冯若云看着李尧文手里的锦囊，忍不住怀疑的抬头。
李尧文笑的得意：“那是自然，怎么，阿芷的手艺，你信不过？”
……的确是不怎么信得过。
冯若云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的一方锦帕，压下了将之拿出来与这个锦囊对比的冲动。
“放心吧！真的是阿芷绣的。”看到冯若云的迟疑，李尧文的笑容也带了一点不好意思，她毕竟晓得，自家弟弟那一手绣活儿着实拿不出手，这次能有一个比较成功的锦囊还得多亏了默笠的弟弟，“还得多谢郑公子，这是郑公子手把手的教阿芷绣的，你收下吧！”
原来是他在帮忙。
冯若云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然后忙不迭的把这锦囊拿过来。
丝滑的锦缎上，一枝翠竹，三五个叶片，图案虽然简单，针法也只能说是勉强，可却也勾勒出竹的风姿，冯若云忽然轻轻的松了口气——成亲当日，这个锦囊她是要贴身带着的，冯若云虽然并不在乎李瑶芷的手艺如何，可她也不想李瑶芷成为京都贵夫的笑柄，如今看来，还好、还好。
“姐，看什么呢？笑的跟个傻子似的！”冯若英捧着一摞盒子走过来，“呶，这是爹爹叫我送过来，天工坊为大姐您做的，最好的绣工赶制出来的——姐，换上给我看看呗！”
看着冯若英眼里丝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冯若云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这些天，她亲爱的爹爹好似把她看成了一个衣服架子，什么衣服都往上面套！现在，又来了？！
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小妹，冯若云无奈的解开外衣开始换装：“若英，你别笑，我可记得，等我成了亲，接下来就是你了。爹爹那么宠你，想必会为你准备更多的！”
冯若英微微一笑：“没事的，姐，彩衣娱亲其实也很不错！”
等冯若云换上了那大红的锦服，冯若英很给面子的鼓掌喝彩：“果然不愧是我姐！太俊了！姐，穿这身出去，你一定会让整个帝京那些公子贵夫们都看呆了的！”
“行了，爹爹不在，这话你就别说了。”冯若云瞪了她一眼，小心的把那个锦囊挂在腰间。
“这个……是大姐夫绣的？”冯若英注意到这一点，她脸色有点古怪的看着那个锦囊：难道、她记错了不成？她明明记得，前世大姐成婚时，带着的那个锦囊堪称惨不忍睹，上好的锦缎上绣了一团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东西的图案，是这场盛大婚礼的唯一污点，也让那些长舌的贵夫们津津乐道了许久，可如今她看到的锦囊虽然简单了一点，但明显很能拿得出手啊！
“多亏了默言啊。”冯若云也轻笑起来，“我不在乎这些，可阿芷却非要亲手给我绣一个，这个便是默言教他绣的。”
54、徇私 。。。
冯若英微微一愣，然后笑的很是与有荣焉：“姐，你可怎么谢我啊？”
“等你和默言成亲的时候，姐帮你挡酒如何？”这些天被调侃多了的冯若云极犀利的反击回去。
冯若英脸色一红，不甘示弱：“姐，眼下不就得靠小妹我先帮你挡酒？不然大姐夫还不得独守空房了呀！琳姐可是说了，到时候绝不留情！”
“她？”冯若云整了整衣服，跟着冯若英一起去寻张氏，“她就是爱闹，可惜她酒量不成，不然还真让人担心！”
“放心吧，姐，我一定第一时间就和默笠姐一同把她灌倒。”冯若英拍了拍胸膛，保证道——嗯，要请默笠姐帮忙的话，还得找默言啊……唔，下午就去看看他吧！
冯若英到了郑府之后，照例先去和郑珂志同李氏见礼之后——如今，她们两个都对冯若英和颜悦色的很，便是有铁面之称的郑珂志，如今在见到冯若英时也总是难得的和蔼慈祥：这个儿媳好啊！一辈子对言儿一个人好，真不枉她小时候那么疼她！
这回也是一样的。
郑珂志看着冯若英英气勃勃的站在自己面前，笑容便微微绽开了：“若英丫头，怎的有空过来了？你们安王府里怕是要忙翻天了吧？”
想到冯启礼这几日步履匆匆恨不能有□术的模样，郑珂志这话说的很笃定。
冯若英脸稍稍的红了，她不太好意思的开口：“还、还好啦……主要是娘和爹爹在忙，我也就是跑跑腿什么的。”
郑珂志自然晓得她是来见默言的，没多加拦阻：“行了，去吧，言儿如今在绣房呢！啊，对了，若英丫头，等你姐成亲之后，你就到我这里来点个卯吧！我给你补了个偏将军的名额。”
冯若英愣了：“偏、偏将军？”
她是真的没想到，号称铁面无情绝不徇私的郑珂志居然会给她这样一个纨绔之名满帝京的人补上一个偏将军的名额！要知道，便是冯若云，也是从十五岁进入军队一步一个脚印的打拼了这些年才成了偏将军，如今她一来便和姐姐等同？
“听默笠说，你如今用功的很，来军队里锻炼一番，也是使得的。”郑珂志没再多说，挥手把冯若英给赶走了。
默默的走在去后院的路上，冯若英眼眸微垂，方才郑珂志慈祥而欣慰的笑容和前世她那铁青中隐带着绝望的表情相互交错——前世的她，究竟带给了这个自幼便疼爱她的郑姨多大的打击？
多少次午夜梦回，冯若英从梦魇中惊醒，她好怕这重来的一切都只是大梦一场，睁开眼她依然是落魄街头衣食无着的罪臣之女，形单影只，只有无望的痛悔和愧疚缠身……
这不是梦！爹娘健在，大姐也即将成亲，便是她，也要迎娶默言过门了——这真的绝不会是梦！
多少
54、徇私 。。。
次这样告诉自己，可冯若英依然无法释怀，得知娘的死讯时，爹爹苍白脸色空洞的眼眸；禁军入府查抄时，大姐无望的挣扎抵抗……
只求家人安好，这才是她如今不懈奋进的动力……
“二姐，你又来看望默言哥哥了？”冯清涟轻笑的声音把冯若英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出来。
冯若英抬头，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