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炖謣(@^_^@)~
捶地痛哭,诸君,偶对不起你们啊对不起~~~荷尔蒙不够啊不够,写得没激情啊激情,
没有达到那种期待的水墨画啊水墨画~~~泪奔,偶会记得的,还欠大家的上次那章西湖的H,将来总会补的,别着急 1
《当时错》阿黎 ˇ犹恐相逢是梦中(下)ˇ
“啊……?”泠霜蓦地停了下来,手肘撑在他胸膛上,居高临下,莫名所以地看着他
。
段潇鸣看着她呆楞的表情,双唇微微地张着,一头青丝垂在脖子里一路铺泄到他胸膛
上,可爱的表情里露出小女儿般的天真来,看得心中猛地一股暖意流过,不禁低低地笑
出声来,嗓音低沉醇厚如能惑人:“我说,如你所愿,我们逃……”
“逃?!”泠霜低呼一声,噌地坐了起来。
“对,逃!”段潇鸣也随之坐了起来,大声朝外面喊着,叫王顺取了一件家常袍子,
拉着泠霜的手便跑了出去。
春儿似乎是被王顺从梦里叫起来的,手里端着梳头的用具,刚刚走到殿门口,段潇鸣
正好拉着泠霜与她擦身而过。春儿兀自打了个呵欠,看着匆匆朝里跑出来的王顺,慵懒
地问道:“刚刚跑过去的是什么人?”
王顺被她扯着袖子,焦急地一甩,道:“还能有谁?!咱主子呗!”
春儿一听,猛地把剩下的睡意全都驱散跑了,看着二人渐渐跑远的背影,这才想起手
中的东西,提起裙摆便追了上去,边跑边喊着:“主子!您还没有梳头呢!”
整个朝乾宫所有守夜的宫人,看着这四个人前赴后继地在雨里跑,一个个都呆成了柱
子一般:“这是怎么回事?”
**********
“我们这是去哪?!”泠霜随着段潇鸣在黎明前的宫禁里奔跑,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惊
喜莫名的心情,紧紧地抓住他握着她的手,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一向安分守己乖乖听话
的总角的女孩,忽然之间被一个淘气顽劣的男孩儿所蛊惑,在一个纯粹陌生的地方,放
肆地奔跑,没有礼仪典范可以束缚她。如同人们与生俱来的那种天性一般,闯祸与犯规
,以一种极其迷人的姿态,牢牢地吸引着她。
从起初的畏首畏尾,到此刻地肆无忌惮,凌晨濛濛的烟雨落得两个人衣衫潮湿,泠霜
只听见自己和段潇鸣合拍的每一声脚步,‘哒哒’地响起在寂寞的大内,恍如天籁一般
美妙的音符,如此刻她心中默默憧憬着的即将遇上的快乐和惊喜,激发起她心底最声势
浩大的热情,带着属于缠绵过后的浪漫心情,疯跑在一条优美的征程上!
他们奔跑过巡夜值守的侍卫队,从他们手中闪亮的兵器和整齐划一的肃穆的表情里,
哈哈大笑着如一阵风卷过。
他们一起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仅仅着着白绸的单衣,被雨丝微微濡湿的宽大袖子,
随着奔跑的动作,在空中优雅地摆舞,缓缓地飘摇,梦幻一般柔软,如同暗夜里两只迷
途的白蝶,翩翩扇动着翅膀,在这深宫里寻找归家的道路。
泠霜的心一直狂躁地胡乱跳动着,她想,这可能是她二十五年生命里,第一次真真切
切地体会到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段潇鸣这个疯狂的举动,将她从灭顶的乏味而苍
白的枯燥生活的沼泽里,一下子拉了出来,猛地一口新鲜的空气吸入肺腔,那是属于一
种无以伦比的满足,正如此刻,两臂之距处的那张明亮的面孔,正挂着那轮醉人的柔软
微笑缓缓地回过头来。
“不要问,跟我来,便是……”迷蒙的烟雨中,他笑得绵长而缥缈,像那一种紫檀香
里,幽幽袅袅地散出蓝紫色的烟气来,缭绕在鼻端,沁人心脾的安定地香,如听禅品茗
一般地涤荡人心。
她低眉一笑,任由段潇鸣将她的手攥得更紧,看着他披散的发丝全部随着奔跑的动作
,缭乱在风里,缱绻地仿佛是一曲洞箫的醉人音调。
**********
几乎整个宫禁都被这场疯狂的闹剧所惊动起来,黎明前的最后一抹黑暗褪去的时候,
段潇鸣一脚踹开了死死拉住缰绳的圉官,一抽鞭子便与袁泠霜并辔出了上驷监。
没有去路,只是直觉地随着风的方向,衣袂与广袖张扬成绚丽妖娆的维度,迎着黎明
的曙光,踏着晨风、雨露,抛开一切地奔跑。
逃……
去天涯。
去海角。
他们是无时无刻不冷静自若的人,凡事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他们是活的清醒、看得透彻的人,可心里却是那般痛苦迷茫。
从此刻的方向,看到他眼中的风霜,她知道,他也有眼泪,只一滴,便是百孔千疮。
此刻,让我们,一起,泪流满面。
我知道自己不该逼你,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恨……恨天,恨地,恨苍生。
这个宫廷,实在太过安静了。每一天,我都可以听见花开的声音,然后盛放,凋谢,
零落成泥,那声音,无比凄怆。
年少的时候,我总是爱说,生又何欢 ,死又何妨?与君共醉,生死相傍。可是,不
知道为何,这些年,我再也不想说了,也再也说不出口了。
双骑追风,并辔纵马,仿佛,还是当今山的风沙,满目的苍黄里,弯下腰来,掬一把
流沙,缓缓地从指缝间流走,如流年暗淌。
这些年走来,到今日,竟连梦,也变得如此荒凉……
***********
长安城连绵了数日的淫雨终于在曙光崭露头角时散去,那张扬的蓬勃的红色光芒热烈
地刺穿着笼罩在整个宫廷的雾气,映在二人湿漉漉的衣衫上。
面前便是东司马门,出了这道门,便是繁华的长安东市,不过是几丈的距离,几乎只
是一瞬间,二人同时勒马,没有预先商量,甚至连眼神交汇都没有,便是这般地默契,
但是,此刻的心有灵犀,却没有半丝甜美与惊喜,反而,却带着淡淡的绵绵的怅惘。
是的,他不会走,不会出这道门,不会离开这座城。他知道她不会走。
而她,也知道他不会走。
不管是谁为了谁而留下来,结果,是唯一的。
那一轮如火焰般璀璨辉煌的旭日正从朝乾殿的屋脊上冉冉升起,二人二骑共同沐浴在
这晨光里,相视一下,都不由地笑了。
身披着万丈霞光,脚踏着山河大地,段潇鸣属于这天下,这一点,袁泠霜永远也无法
改变。所以,她放弃了,终于,在最后一刻放弃了。
***********
王顺远远地从晨雾里行来,身后跟着两排宫女太监,个个手捧着各种梳洗用具,王顺
亲手端着朱漆绕螭纹描金方盘,高高举过头顶,跪在段潇鸣马下,朗声道:“上朝的时
辰到了,请陛下更衣临朝!”
段潇鸣握缰在手,回过身去看向泠霜,只见她对他展颜一笑,沉沉地吸了一口晨间的
空气,道:“去吧,天下在等你!”
空旷的场地上,久久徘徊,缭绕不去。
英姿飒爽地一鞭子,她驭马而去,朝着朝乾殿的方向。既不能走,那,她便坚定不移
地守着他……
段潇鸣一人一马,呆呆地留在原地,一直看着她渐行渐远,直到连影子也看不见。幽
幽地仰起脸来,对着浩瀚苍天,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陛下……!”王顺又喊了一声。
段潇鸣终是长长一叹,翻身下马。
*************
天和四年夏,淑妃慕雅传出喜讯,由太医诊脉断得,已经怀胎三个月。一时之间后宫
震动,满朝哗然。
各宫主位,内外命妇,争相不断地前往永和宫探望请安,慕雅得势,在后宫的地位如
日中天。不仅如此,査巴奇在前朝更是网罗了一大帮追随者,扎尔多部族,俨然跻身为
本朝第一外戚。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狗血完了,现在要解决问题,把慕雅和她爹从朝中踹出去,偶又要开始白痴级的阴谋了。。。泪奔,这次会比较残酷。。。会死很多人。。。因为马上就要结文鸟。。。霍纲该拎出来晒晒了,不然要长毛了~~~O(∩_∩)O~
偶说过,当时错有续集,续集会另外开新坑来写,不会接着VIP章节发的,这一点大家可以放心,偶一直说当时错是HE的,因为从一开始就是想好的上下两部的,上部是正剧,下部是爆笑剧或者是轻喜剧,泪奔鸟~~~小霜这么苦,怎么着也要在下部里翻身做主人吧。。。对吧。。。对吧。。。对吧。。。(回音一万遍) 1
《当时错》阿黎 ˇ一行白雁遥天暮ˇ
一室岑寂,只剩下纸张翻页的细微的簌簌声。
徐琼华已经跪在地上多时了,双腿都开始微微地打颤,只听见久久地又一页翻
了过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随着袁泠霜手上翻册子的动作,越提越高,突突地
仿佛下一刻便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
“啪。”一声轻响,泠霜合拢了记档册子,放回到手边高几上,冷冷地向徐琼
华看去,道:“今日之事,若是泄露出去半个字……”
“奴婢甘愿天诛地灭,永世不得超生!”还未待泠霜说完,徐琼华已然一个响
透磕下去,率先赌咒发誓。
“呵呵……你急什么?我又没想要你的命。”泠霜慵懒地嗤笑一声,斜眼睨着
她,继续道:“徐女史,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徐琼华这次倒没有表现出任何急切,只是静静地磕了一个头,也不再表示什么
。
“好了,你回去吧……”泠霜不再去看她,淡淡地叹了一声,道。
徐琼华一听这句,浑身如遭雷击,顿时连连磕头,眼眶一下子红了,泪流满面
道:“奴婢不能回去!奴婢知道了这么多不该知道的事,一旦回去,淑妃娘娘迟
早会要了奴婢的命的!奴婢求求夫人,您让奴婢留下吧,留在您身边侍奉您,奴
婢一定会尽心竭力,对您忠心耿耿!求夫人成全!”徐琼华拜倒在泠霜脚下,哭
得声声哀泣,怎么也不肯起来。她今日来之前便做好了打算,如若留在袁泠霜身
边,她还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自己还能有活命的机会,但倘若回去到后宫,如
今慕雅‘大功告成’,势必要将她们这些知道她‘秘密’的人统统灭口,前日,
永和宫的一个内侍女官已经被人从井里捞出来,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是又有谁敢声张一句?不过是随便拉个理由,说她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想
不开便投井自尽了,一张草席裹了,被扔到哪里都不知道。她知道自己已经被慕
雅盯上了,可能下一个被‘投井’的,便是她了,所以,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再
回去了。
泠霜看着她这幅声泪俱下的表情,又想起了当年的徐琼素,心中陡然而起的那
点厌恶感忽然间就被油然而起的同情所代替,或许,真是她欠了徐琼素的,如今
,要还在她妹妹身上。
“你若现在回到后宫去,若无其事地继续当好你的差事,那淑妃就暂且还不敢
动你,但是你若现在留下,那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淑妃你出卖了她,那就真的是
死路一条!”泠霜不咸不淡地扔下一句话来,一下子噎了徐琼华的哭声。
泠霜见她止了啼哭,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亲手扶她起来,道:“这后宫,还
不是她淑妃一人的天下,你是正八品女史,且又不是她永和宫的宫婢,她就算想
要弄死你,也总得寻个名目。你回去照常当差,不要有错处给她抓到,她一时之
间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可是……淑妃娘娘毕竟是六宫之首,她若是真心要找奴婢的错处,还怕找不
出来吗?”徐琼华哭得双眼通红,不住抽泣着抬起脸来看向袁泠霜道。
“这一点你放心,你是起居处的女官,在内廷辖下,我会让你们大总管照应着
你,有了王顺在,就是淑妃,也不敢把你怎么样!”泠霜其实一早便为徐琼华安
排好了,毕竟,她是慕雅秽乱宫闱的第一人证,无论是不是对徐琼素有亏欠,她
都不会让她有事。
果然,徐琼华一听袁泠霜搬出王顺来,心下安了不少,不再哭哭啼啼,一下子
安静了下来。
“所以,你现在所要做的,便是好好办差,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明不明白
?”泠霜眼波一横,看得徐琼华浑身一个激灵。
“是!奴婢明白了!”重重地一个头磕下去,徐琼华退了出去。
************
春儿送走了徐琼华,回来正见泠霜一个人单手支在额上,双眼定定地盯着桌上
那册徐琼华交给她的后宫嫔妃月事真实记档的册子,一动也不动,连她进来,也
浑然未觉。
“主子……”春儿小心翼翼地唤了她一声。
“嗯?”泠霜终于醒过神来,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她还好吧?
”
“还好,只是还是怕咱们想弄死她,在外面还跪在地上求奴婢为她在您面前美
言,也就是宫里人一贯的嘴脸。”春儿是打心眼里不喜欢徐琼华,一说起她总是
语气不善。
“其实,她也挺可怜的……”泠霜幽幽地一叹,随口道了一句。
春儿自然不好去驳主子的话,也就安静地侍立在旁,不再接着话头往下说。
两人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屋子里静得发怵。
“主子,您为何不把这册子直接交给陛下?”看着袁泠霜呆呆看着册子有个把
时辰了,却是一点要动的意思也没有,犹豫了再三,春儿终究还是忍不住,将心
中的疑问问出了口。
泠霜听了,果然打破了入定境界,微微斜过脸来,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春儿被她的目光看得浑身一寒,双膝一弯,一下子便跪倒下来,重重地磕头下
去,连声道:“奴婢该死!奴婢多嘴了,请主子责罚!”
“春儿……你起来。”泠霜轻轻闭了一下眼睛,顿感无力,她知道自己刚刚怕
是吓着她了,可以放缓了声音,语声温柔,道:“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心中所
想,都是为我考虑,你对我的心,我未曾有半刻怀疑过。”
春儿闻言,缓缓地抬起头来,仰面看着泠霜,眼中依稀有了泪光。
见她还是不肯起身,泠霜只好从座上站起身来,轻轻地走到她面前,却不去扶
她,而是对着她跪坐下来,与她面对着面,道:“我问你,昨天,太医院医正来
报告淑妃有喜时,你主子爷的心情怎样?”
春儿虽然觉得泠霜这个时候问这些有点莫不着头脑,但是依然仔仔细细地回想
了下,答道:“似乎很高兴,可是,看着又好像不那么高兴。”春儿说完,觑了
下袁泠霜的脸色,见她甚为平和,便加了一句,道:“可能,是怕主子您不高兴
,所以才又不那么高兴。”
泠霜见她睁大了眼睛,大大也咽了一口唾沫的表情,简直跟当年的今欢一模一
样,不由得轻轻抿着嘴笑了起来。
“主子您笑什么?”春儿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问道。
“没什么……”泠霜含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说得,可能是一部分理由,但
是,更大的原因,还是在朝堂上。”
“是怕査巴奇可汗借此揽权?”春儿一出口,便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恨不
得掌自己一巴掌,才犯了多嘴的毛病,还不到半刻时辰,又犯了。
泠霜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把她捂在自己嘴上的双手拉了下来,又敛去了脸上的
笑容,转开眼去,看着脚边一方光鉴可人的青砖,意味深长地一叹:“纵然是知
道权臣可能借此秉国,却还是掩不住得子的欢欣,他……实在是太需要太需要这
个孩子了……”
“可是,这又不是皇上的孩子!”春儿恨得一下来支起身子来,一脸的忿忿不
平。
“可是,他不知道……”泠霜微微合上了双目,轻喃道。
“那就去告诉主子爷啊!欺君之罪,秽乱宫闱,哪一个罪名,都足够叫慕妃死
上千万次了!”春儿阵阵有声地说道。
“告诉了他,有用吗?”泠霜轻摇了下头,转过眼来看着春儿,怅然道:“査
巴奇自天和元年起,便自请留任京师,戍卫天子,并带头扬言要‘削兵还朝’为
其他各部可汗做表率。他这‘削兵还朝’的口号喊了已经足足三年有余,可是,
却至今仍不肯将兵权交割给兵部,年年都有理由推搪,就是你主子爷也一直拿他
没有办法。他是打天下的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