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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城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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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媳妇儿一定跟他说。”
  送走母亲后,君锦踌躇着该怎么办,她不愿与家人有嫌隙,但也不能一直这么等下去。
  大嫂那边是铁定不会再有结果,看来只有直接登门问大哥了。还好母亲不在,兄妹俩有什么话不必忌讳。
  君天阳平时都在东园处理公事,君锦没让人通禀,直接进去。
  君天阳见妹妹进门,没有过多惊讶,反正早晚她都得知道,且看这丫头说些什么。
  “大哥若劝不动他,不妨让小妹试试。”君锦决定直言,她想过,大哥若真想杀罗瞻,不必等他们进府,到青阳地界时就可以动手,定然是有什么事要他做。
  君天阳给了妹妹一个赞赏的笑——这丫头到也算聪明,“也好。”这两天他也没得到什么结果,何不让她一试?既然那小子能为了小妹涉险来青阳,自然是痴迷于她,“你跟他说,只要他应了那事,我定不会害他性命,他毕竟还是我妹夫。”
  君锦淡笑一下,“小妹知道大哥不会忘记这一点。”
  ***
  君锦从不知自家会私设监禁,穿过三层石门后,里面是一间间铁栅栏围成的小囚室,到还算干净,就是冷得很。
  走到最后一间铁栅栏前停下,罗瞻正枕手躺在里面的石床上,脚上锁着铁链,双眸闭着,不知是睡是醒。身上到还干净整齐,看上去没被人伤过,只是几天没刮胡须,胡茬冒了出来。
  “开门。”吩咐侍卫,侍卫没动,到把罗瞻叫醒。
  他睁开眼,半转过脸来看她,眼神中不带欣喜,也没半点愠怒,有的只是探索——他在猜测她的来意,是为父兄做说客,还是仅仅来看他?他希望是后者,只是那希望没什么底气,毕竟他们之间的信任还不稳固。
  
  君锦看一眼铁锁,转脸看侍卫,“我要进去。”
  侍卫起锁开门后,转身去了外室,并将石门合上,石门一关,室内乍然只剩下火光——
  她缓步来到他跟前,缓缓蹲□,看了他良久才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早知道会这样,她不会让他来青阳。
  罗瞻一个翻身坐起来,盯住她坦然的双眸,在她的眸子里找不到他想找到又不愿找到的东西,或许她真得什么都不知道,也或许她是个极会隐藏的女人。
  但即便她在骗他,他还是忍不住想抱抱她,搂过她的腰,将她安放在自己的膝上。
  “睡在石头上冷么?”君锦的眼睛一阵酸涩,大哥真是狠心,怎么能让他睡这种地方?“吃过饭了么?”从认识他起,他一直都是肆无忌惮的霸道,还没见过他这幅模样,“我知道你现在怀疑我,我不会问你发生了什么事,只想知道……你没事就好。”搂住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双臂缓缓搂紧她的腰——至少他还愿意抱她。
  “还是吐得那么厉害?”他轻问。
  酸楚地摇头,都成这样了,他居然还问这些,“好多了。”
  “那就好。”
  
  虽说不问他与父兄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仍忍不住想探询他是否安全,“他们会伤到你么?”她生在君家,自然明白官场上的争斗多可怕,家破人亡是常事,更别说如此战乱之时,权势争夺肯定更加凶险,若真要在权势利益与他之间舍弃一个,她相信父兄绝对会牺牲他,尽管她现在是他的人,还怀着他的孩子,他们也绝不会为了她动摇君家的根本。
  罗瞻笑笑,搂着她的双臂紧了紧,“暂时不会。”至少今天还能让她来见他,说明今天不会动手,或者在她劝说无效或君天阳已经达成目的后,他才会没命——已与他撕破脸,君家父子不会再放他这只老虎归山。
  他知道君家父子会对自己不利——青阳一战,君天阳大受重创,而林岭却趁机灭了张延,夺了云州,并在君天阳奄奄一息时,再将他救起,君氏父子当然会恨他没在第一时间救青阳,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敢破釜沉舟,拘了他,逼他调开云州的兵马,打算从云州包围燕州,让李思腹背受敌,进而占据燕云要塞,他清楚君天阳的打算,也知道他一定会那么做,但是没想到他居然敢在青阳势力未恢复前,就与他反目,这纯粹是撑着残躯砍自己的后路。
  云州是北方重镇,他罗瞻既得了,自然不会轻易赠于别人,不可能为了自己的性命就丢掉林岭的南方屏障,当然,也不会为了自己的女人这么做,即使这女人怀着他的孩子。但他却又自私地不想她背叛他,他渴望得到的不只是她这个人,还有她的心,他希望她能完全属于他,即使那对她很不公平。
  但——男人不都是这样么?要江山,也要美人,还要美人死心塌地爱自己,这么去想,罗瞻觉得自己似乎也没什么不对。他喜欢她,她跟他的性命一样重要,这已算公平了吧?
  君锦并不知道他与父兄之间的利益关系,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刻她只想他活着,一心只想救他,救她的男人,救她孩子的父亲。
  既然父亲、大哥只是将他关起来,想必他们要得东西还在他手里,如果他不给的话,“他们既不伤你,必然是有事相求,若你坚持不允,也许……”还有一线生机,“我让雷老爷子他们来府里见过大哥,大哥知道你在城里留了不少人,不知道会不会让大哥有所顾忌。”
  手指抚着她的脸颊,这小女人还真是在担心他,居然为了他与家人作对,“你不必管我。”她能帮的十分有限,何况现在还拖着这副身子,不愿她为他着急,伸手贴在她的小腹上——那里正孕育着他们的孩子,“顾好自己就行。”
  “如果你真有什么事,孩子跟我也不会有好结果。”一旦他不在了,父亲一定会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将她幽禁府中,或者干脆让她改嫁。
  蹙眉看着她,“放心,嘉盛会把你带回林岭。”自然不能留她在这里让她的家人祸害。
  摇头,“没有你,我不回去!”
  他现在可还在被囚禁中,生死完全不能自控,让他如何给她承诺?“不许任性!”
  
  不理他的命令,“嘉盛会来救咱们吧?”老雷他们应该已经想办法通知林岭了,嘉盛他们应该会来营救才对。
  “如果在他来之前我还没死,可能吧。”勾过她的下巴,用力亲一下。
  在嘉盛来之前……
  兴许她有办法拖延时间,忙捧住他的脸,省得他不正经谈话,“我可能有办法,不过要你稍微配合一下。”
  她一个女人家不能打不能跑,能有什么办法?
  “你且先答应了我哥的要求,他有个毛病——他一向认为兵者诡道,猜疑心重,即便你答应了他,他也不会太轻易就信你,趁他有所犹豫,我再去母亲那边哭诉一番,应该能拖延几天,岂不给了嘉盛时间?只是……如今大哥知道你在城里有人,恐怕不会让人轻易救走。”早知就不该试探大哥,可不试探又未必能见到他。
  这小女人不愧君家的女儿,小心思还真不少,“你们君家能权倾大周,并非没道理。”
  君锦咬唇,没话可驳,“一旦……一旦回去,你会不会……”报复青阳,报复君家?
  “不会。”至少目前一两年内他不会对青阳做什么,他的势力还不足以同时应付李思、君天阳,何况还有北方各游牧部落。
  君锦自然明白这个期限不会是一辈子,心中闪过一丝黯然……
  万一以后他真跟大哥兵戎相见,她又要怎么办呢?她不想他死,可也不愿家人受到伤害……
  她怎么会走进这样一个夹缝里?
  




☆、十二  家变

  
  女人闹腾也不过就那几种,撒泼耍赖、哭闹、自残,君锦选了第二种,母亲一回府,她便边哭边求,弄得君夫人措手不及——她还从没见过小女儿这幅模样过,想必是真走投无路了。
  君夫人出身豪贵,临安王家的先祖是大周国唯一一个异性王,据说与周太祖曾称兄道弟,家中三个世袭爵位,可想而知其权势如何,即便君哲宸得势,甚至只手遮天,依然不敢轻易冒犯岳丈一家,即使如今王家逐渐没落,君夫人王氏在君家的地位也不可动摇。
  君王氏为君家诞下一子一女——君天阳、君锦,并亲手养大了君哲宸前妻之女——长女君颜,如今亲生女儿被如此欺负,自然再也压不住怒火——
  “你这个黑心肠的东西,就这么一个妹妹,还耐不住要让她当寡妇,我如何生了你这个逆子!”君天阳一进门,便被母亲指头大骂,“当初为了你的前程,我忍痛同意将媚儿嫁入番邦,不想半路遭劫,你却因为担心自己的前程,迟迟不肯救助,我只当你是无奈之举,谁知你到先带了自个的女儿回来,难道只有你知道舔犊情深?如何不想想我心里的痛楚,如今你妹妹到夫家尚不及一年,为解我的思慕之心,她不远千里回来,你却又做出此等猪狗不如的事来,我今日不问你骨肉亲情,单问你还存没存半点人心?”
  君天阳被骂得半句话都没有。
  “天阳,还不快将妹夫请回来。”君大姐一边顺母亲的背,一边以长姐身份发话。
  君天阳觑大姐一眼,“你已非君家人,少管闲事!”他正在气头上,母亲的话不好反驳,正好把气撒在长姐头上。
  君颜被他堵得哑口无言,虽说自小失母,可也没被谁给过这种难堪,不禁捂嘴气哭。
  王氏差点没气背过去,两个女儿一边一个,赶紧将她扶到椅子上,替她顺背,“你今日要杀你妹夫,就先把我这把老骨头拆了,也让天下人瞧瞧你如何的本事!”
  君天阳意欲出声反驳,却被妻子硬拉了胳膊,示意他不要莽撞,王家与大姐夫家虽权势削弱,毕竟还有钱财根基,如今他招兵买马还需要他们的支持,如何能就此闹翻!
  也是君家合该热闹,君哲宸这时也匆忙赶到——
  见妻子让儿子放罗瞻,君哲宸不禁怒喝道:“妇人之见!还不快回各自屋里去。”
  君锦迎上父亲的一双厉目,“爹,您既有事让罗瞻做,只管吩咐,何必关他?”
  这臭丫头做不得丈夫的主,居然还胆敢顶嘴,“不知羞耻的东西,败坏门风还不够,居然还替土匪说话!”
  君锦苦笑,“是谁害我败坏门风?又是谁将我送给土匪的?我在塞上挨冻受饿,被人当做猪狗使唤,不知又是为了保全谁的女儿、谁的孙女!”擦掉眼泪,“如今君家度过难关,可以兔死狗烹了是么?”
  她的话深深羞辱了君哲宸,他狠狠扇去一掌,打得君锦眼前一黑,差点没昏过去,幸亏被大姐君颜及时扶住,“媚儿还怀着身孕,父亲你如何下得了手?”
  “你也闭嘴,半点事办不成,还敢来家里插嘴!”
  君颜忍不住呜呜哭起来,“父亲只管君家前程,如何知道女儿的难处!为了给君家购置马匹粮草,子岩已将江南田产尽数变卖,难道真要逼我们食不果腹才算为君家尽心吗?”
  君哲宸刚从京城折回,如今大周国摇摇欲坠,他的势力也急剧削弱,本就岌岌可危的局势,想不到家里人也跟着造反,怎能不气!忍不住又想动手打大女儿,却被妻子王氏喝止——
  “老爷不必再打,只拔了剑,将我们母女三人一并刺死,也省了君家三顿口粮,岂不干脆!”王氏很少悖逆丈夫的话,当年他违背誓言,带着外室进府时,她的心就凉了一半,但碍着还有儿女,她忍了下来,想不到如今他连女儿的性命也不顾了,她还有什么盼头,“如今我王氏一门没落,对老爷也再无助益,何不干脆了结我们,再找那有用的来?”冷笑。
  “你就是这么做主母的?”为了个山野土匪,弄得君家鸡犬不宁。
  王氏哼笑,“我何时做过君家主母?一直不都是老爷说是就是,哪里容得我说话?你说桂岑(君哲宸妾室)住东园就东园,说天纵没罪他就没罪,说让我女儿和番就和番。我王庭馨嫁进君家三十年,你君哲宸从一个小小的四品都尉做到如今这大周国的三公太尉,我王家如何助你,你又如何待我王家?说你兔死狗烹,这已是给了你面子!”
  “你——”君哲宸无言以对。
  如今局势,他还是需要王家的财力支持,所以硬是留了一点理智,不跟妻子撕破脸,“天阳,送你母亲回去休息,别让她在这儿胡搅蛮缠!”
  王氏拉了两个女儿的胳膊自行出去,不必他送!
  
  回到住处,王氏方才忙着查看小女儿的脸颊,掌印清晰肿胀。接过大女儿手中的湿布巾,敷在小女儿的脸上,忍不住一阵心酸,“他真是狠心。”下的去这个手。
  君颜叹息,“爹爹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前程。”
  王氏也叹气,“阿妩啊,过几天你就回京城去,让子岩停了给青阳的供应。”
  君颜错愕,“真得?”生气归生气,哪敢真得停止,父亲那脾气,要是真停了,恐怕会对夫家不利。
  “停了。”一边替小女儿敷脸,一边劝解大女儿,“大周国都快保不住了,他奈何不得你,你回去京城,能卖的田产都先卖掉,卖不掉也不必可惜,只带了金银回子岩的老家,先护住自己的小家为上,看你父亲的样子,他是靠不上了,真要靠他,反到可能家财全失。”
  “那母亲您呢?”
  “我?”看看小女儿肿胀的脸颊,她放不下这丫头啊。
  君锦知道母亲担心自己,劝慰道:“罗瞻待我还算好,若是能逃过这一劫,母亲不如与我一同回塞北?”
  “塞上酷寒,母亲还是跟我回江南吧?江南暂时还算平稳,且那儿的气候也适于母亲休养。”
  “等媚儿的事有个着落再说。”小女婿尚不知如何结局,现在谈去哪儿还为时尚早,不过有件事她到要先安排一下,指示大女儿关上门。
  君颜阖上门。
  王氏从箱子底取来一只木盒,“这里是我出嫁时,你们的外祖父、外祖母与我的傍身之物,这几年天阳需要银两,我从娘家带来的嫁妆大半都给了他,如今还有这点傍身之物,打算分给你们姐俩。”
  君锦先不说,君颜觉得受之有愧,她毕竟不是老太太的亲生女儿,“母亲,我就不必了——”
  王氏阻止了她的推辞,“我进君家时,你才三个月,你是我亲手带大的,一直当我亲生母亲,我也当你亲生,有什么自然不会缺你一份,你们且听我把话说完。”
  姊妹俩互看一眼,一同看向母亲。
  王氏放下木盒,叹气,“虽然长居后院,我也深明如今局势之乱,你们父亲一辈子贪权爱势,造下不少口虐,一旦大周颠覆,恐怕君家子孙的日子不会好过,你二人是君家的女儿,自然也难逃干系,往后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准,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打开木盒,从盒子里取了一对拇指大小的金钥匙,“这对钥匙留给你们姐俩,以后日子若是不好过了,带这钥匙找去南商联的店号,我给你们姐俩存了一点活命钱,若是……唉,若是天阳、天纵受了难,你们能帮就帮帮他们,不管他们如何混账,终究还是你们的兄弟,娘我如今没什么可盼的,就想着你们都能好好活着。”将钥匙分给姊妹俩一人一把,“阿妩,往后改改你那泼辣的性子,子岩虽生性懦弱,可他毕竟是你丈夫,别动不动呵斥,他待你也算真心了。”大女儿的性子最是让她担心,君家一旦没落,不知会不会影响她在夫家的地位,若真有悬差,不知到时又会闹成什么样子,又转脸看小女儿,“媚儿,你虽看上去温驯易处,可在有些事上又出奇的倔强,娘希望你凡事都能看得更开一些,别跟自己过不去,你那夫婿不像个负恩忘义的孩子,但你也别要求的太多,要求太多,反而会伤了自己。”
  王氏像是交代后事一般,弄得两个女儿不知所措。
  直到君天阳夫妇前来赔罪,王氏才停下,对儿子儿媳的道歉不闻不问,这小两口自己的小算盘打得也精,一来不想得罪王家,二来还惦记着母亲那些价值连城的嫁妆,不想让她一气之下都偷偷给了女儿,尤其君锦这个亲生的。
  
  ***
  就在君家冷战了两天后,嘉盛终于是赶到了,他并没有马上动手救罗瞻,而是先让人将小嫂子“带”出了城,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一来,小嫂子有孕在身,不能处在险境,否则老大不会饶了他;二来君锦毕竟是君家人,哪有人愿意看着外人在自己家动刀动枪的?即便没伤到家人,心中依然会生疙瘩;三来,他也担心君哲宸那老家伙会拿小嫂子要挟老大,到时伤了谁可都不好。
  一支舒睡香让君锦连着睡了一天一夜,等她醒来时,哪里还是自己的房间……
  一觉睡得浑身酸疼,起身时,发现自己正身置一辆小马车里,秋露趴在她身边,像是还没醒。
  坐起身,随手拨开车帘,车窗正对着一片红彤彤的晚霞……
  这是在哪儿?她一点也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事。
  越过秋露,爬下马车,车夫正蹲在一旁吃包子,看见她,忙起立,行瞩目礼。
  马车停在一片旷野之中,此时,春草尚未生,枯草遍天涯,暮色浓重,更显出几分萧索。
  往东看,旷野尽头是一片山脉,往西看,一望无际的荒原……
  从东南方奔来十几骑,卷着烟尘,踏燕而至。
  ……是他,他被救出来了,微勾唇角,随即又松下,他回来了,大哥他们又怎么样了呢……
  罗瞻肋住马缰,马停在她身侧。
  仰头看他,却什么也看不清——他背着夕阳。
  罗瞻弯□,将她劫到马背上……
  
  这趟青阳之行,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又好像发生了很多事。他没告诉她自己是怎么被救出来的,到是嘉盛跟她说她大哥没事,有事的是罗瞻——左臂被砍了一刀,他却不让她看,怕她看后吃不下东西。
  父亲、大哥会恨她吧?这个吃里扒外的女儿。
  “不回林岭?”君锦看着一望无际的旷野,这好像不是回林岭的路。
  “咱们去延州。”他用披风将她裹得像只春卷。
  “为什么?”
  “因为我会住那儿,你们要跟着我。”
  君锦低眉浅笑,释出一抹忧伤。
  “怎么了?”
  “想我娘。”她甚至都没来得及跟母亲道一声别,“我有点害怕……”她跟家人是越来越远了。
  “你还有我们。”有他跟孩子。
  是呢,她还有他们,恐怕也只剩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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