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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城烟-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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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定方也忙点头,这是他们俩一致总结出来的:学太多东西就会白头发,所以他们恰好就不用学了。
  这话惹得罗瞻一阵轻笑——他终于是笑了,在孩子们面前……
  
  




☆、六十八   谁是原罪?

  
  直到午饭之后大雪依旧下个不停,且又渐渐起了风。
  罗瞻整个上午都耗在演武房里教几个孩子“罗门枪法”,其中定睿因为一直受齐山、秦玉两人的教授,伸手上已经颇有些心得,加之经常在父亲的大营混迹,也能跟父亲学那么一套两套,所以他目前的进展已经渐趋往成人的方向发展,剩余几个则完全是从不会到会。
  “将军,宋时为押到了。”亲卫陆韬禀报。
  罗瞻正从兵器架上替几个孩子选择兵器,听到“宋时为”三个字时,手顿一下,“把他带到这儿来。”
  陆韬忍不住看他一眼,不过很快低眼,“是。”
  宋时为就是当年玉箸被周军买通的罗军头领,就是他为周军打开了玉箸的通道,让嘉盛与那七百骑被周军五千人斩杀。
  没多会儿,两名卫兵由陆韬引领,把一身脏污的宋时为押解到演武房门前。
  大雪簌簌,盖在那一脸决绝的阶下囚身上——
  罗瞻并没有及时过来处置,而是先为小儿子与小侄子两人仔细挑了两把孩子用的长剑,“公然、定方,拿上。”将挑好的两把剑分别递到两个小家伙脸前。
  因为比较重,两个小家伙必须要双手握住剑柄。
  “看好我,学得快的有奖励。”他也从兵器架上拔下一柄长剑。
  ……
  杀人也不过如此吧?这霸道的剑法,每一下都是照着前面那草人的要害而去,剑剑阴狠,剑剑无生门,就在离宋时为五步之外的距离来回飘落,直至三十六招全部用完——
  最后一式——拳头握柄横在耳侧,一双能吞噬人的利眸终于看向门口那个阶下囚。
  扑通——
  宋时为双膝跪地,“将军给我个痛快吧。”被抓时他就知道是必死无疑的,不用再这么折磨他了。
  罗瞻将长剑收回剑鞘,问两个孩子道:“学会了多少?”
  两个孩子心虚地对看一眼,再一致看向罗瞻,不肯言语,基本上他们俩在第三招后就完全不知所谓了……
  “功夫跟读书一样,不是一蹴而就的事,需要勤学苦练方才会有成就。”将剑挂回兵器架。
  两个小家伙点点头。
  罗瞻背对着门口,挥手示意陆韬把人带走。
  宋时为却跪着不肯起,“将军,您亲手杀了我吧。”当年因为家人在对方手里,所以他不得不做下那般叛徒所为,这几年他没有一天是好过的,七百多个兄弟的阴魂压在他的肩上,他连半刻的喘息时间都没有,“我该死!”
  罗瞻仍旧背着身,不看门口的人,只俯视着几个小家伙,低道:“好好看看他,你们最好记住,不管是做坏人还是做好人,都必要有些骨气,既做下了就不能后悔。”侧半边脸,对宋时为道:“回去告诉周蜀,就说我接受他的邀请,会去赴他的‘鸿门宴’。”
  “将军……”他甚至连杀他都懒得杀啊……“将军,时为一生只做过一次错事,此后再不曾害过半个罗军,见过周蜀后,时为必自刎于当下,以死谢罪。”
  罗瞻松下左臂的腕带,扔到脚旁,冷哼一声,再也不曾?一次害了七百人,尤其七百人中有一个还是他最亲的兄弟,这错误还能让他再犯第二次?
  
  陆韬将宋时为带走……
  
  倚在演武房侧门的君锦暗暗叹口气,他真得变了不少,换做以前,他绝不会轻易饶了这个姓宋的,可他现在饶了他,不但不杀他,连手指都没动他半根,或者说是他用了另一种方式继续折磨那人吧。
  这样的罗瞻,不再是原来那个土匪,而是真正的逐北王了。
  有些失落呢,像是失去了些什么……
  
  ***
  夜深人静,风雪哀呼。
  书房里仍旧亮着灯,他又要一夜不归了,回来三天,有两天是在书房度过的,让君锦忍不住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以致他不想见到她。
  一杯热烫的参茶放到他的手边——
  罗瞻抬头看了妻子一眼,“夜深了,早点去休息吧。”
  “你呢?”半倚着案角,狐毛的坎肩被灯光映的灼灼发亮。
  “我要晚一点,不少事要处置。”继续翻阅桌上堆积如山的大小文卷。
  以他往常回家“借住”的时间来算,恐怕等他走都未必看得完这么多文卷,他是不打算再睡觉了?还是不想再回他们的屋子?要她下堂可以,但至少要给她一个理由,不管是他变心还是无心,总要给她一个明示,至少她是妻子不是?总该知道是因什么而被冷落啊……“什么时候走?”
  “年后。”
  那也没几天了,咬唇,看向桌案后的偌大书架,半天后轻问一声:“能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
  翻阅文卷的手微顿一下,没吱声。
  “还是……你厌倦了这种日子?”只有睡觉、吃饭、上书房这种简单到毫无精彩可言的日子,“或者……你还在为嘉盛的事难过?”走不出阴影,也不愿走出。
  “……不谈他。”他终于开口。
  是了,他仍是在自责没能护得了嘉盛的性命,“你觉得与妻儿团圆,太过幸福,有罪是么?所以不愿幸福?”
  “……”无言代表默认,没错,越是过得幸福美满,他就越是有罪恶感。
  “傻瓜。”她轻道,眼泪忍不住溢出,以衣袖释去,直起身,靠近他的身子,搂过他的脖颈,下颚点在他的耳朵上……这个傻瓜,无论对亲情还是爱情,都愚拙的很,处理不了就干脆让一切更糟下去,不敢去想,所以逼着自己不去回忆那些失去的,可越是如此,越忘不掉,“他跟你一样,都是无父无母么?”她决定从头问起。
  点头。
  “可看起来,他比你长得康泰、有才情,至少没你这满身的匪气。”
  “天性,他天性游散爱玩。”拿书卷的手微松。
  “而你天性暴躁是么?”
  “大概吧。”放下笔,书卷换到右手。
  “若不做土匪,他该是个逍遥的佳公子。”唇抵在他的发鬓上,似是在回忆什么。
  “如果不是出身在林岭,他会是。”
  一声叹息,“是啊,样貌俊,才情好,性子比你柔和,还比你懂女儿家的心。”
  浅笑,“他向来招女孩喜欢,最后却选了个男人婆。”他一直都不是太满意嘉盛与曾辉在一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像我,不喜欢他那般的佳公子,却唯独中意你这个活土匪。”靠着他坐到椅侧,“当年知道他与云雨凑成对时,我在心底还有些可惜,他那样的人,应该会选择不同一般的才对,果然——”
  “也要是女人才行。”他始终觉得曾辉不太像女人。
  “孩子都生过了,还不是女人?”
  轻笑,他仍是不能理解那小子的想法啊。
  因为椅侧的空间太小,一个不小心,她趔趄半步,幸好被他及时揽住,她也就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两人眼眼相对,从她乌潭般的黑眸中,他看到了自己嘴角的笑意,随即慢慢僵住——
  她捧住他的脸,轻道:“想忘记一个人要先记住他。”遗忘是从狠狠记住开始的,而不是想办法让自己忘记,人总是在努力记住后才慢慢遗忘的,她试过,所以她明白。
  搂在她肩上的长臂一紧,这个可恶的女人啊,让他想活得痛苦都没机会。
  两人额头相抵,“娶了你,是灾还是运气?”她一直控制着他的喜怒啊。
  叹口气,“没了我,你该怎么办呢?”有时候她会这么想,所以她努力让自己活得健康愉快,至少到老了还能陪在他身边,她真不放心把白发苍苍的他交给任何人,即使自己的子女都不行,他的脆弱绝对不能让别人来感慨,只她知道就行,嘉盛带走了他自小的信任,以后就由她来替代吧,若他愿意的话……
  
  夜深人静,风雪依旧哀呼,三年来,罗瞻头一次能睡得这么安心。
  灯火如豆,照在他的睫毛上微微颤——做梦了吧?不知又跑去哪里驰骋了呢,她勾勾唇角,继续缝他的新衣,每逢过年都要亲自给他和孩子们做上一身新衣,不为别的,只为享受为人妻,为人母的幸福。
  脚寒,翘到他身上取暖,他就像个永不会熄灭的火炉,让她在这塞北的苦寒中活得恣意又轻松。
  
  红烛满溢着泪,一个不小心,溢出一滴,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直淌到一边歪斜,女人也睡着了,歪在男人的颈窝——
  金戈铁马伴着祸水红颜,相辅相成——男人追逐权势的背后到底是为了争夺什么呢?高高在上感觉、金银珠宝的华美、倾国倾城的红颜?
  ……虽未必全是,但这些东西都是原罪。
  而女人,辛苦一辈子又为了什么呢?安居乐业、男人的疼宠、孩子的窝心,这些都是需要男人配合和给与的,所以男人也是原罪。
  
  那么到底原罪是谁呢?
  




☆、六十九   他们是罗家人

  
  罗府的新年很热闹,男娃儿多就容易糟乱,更别说罗府这帮小恶魔,若非有亲爹坐镇,他们非把宅子翻过来不可。
  罗瞻目前有亲子两名:定睿、定方;此外还有养子:慕君;侄子:公然;养侄女:岳尤儿;以及无故养着的孤儿敬恩——外祖母已在两年前过世。
  除夕之日简直是一团乱。
  自从被罗定睿“抛弃”之后,岳尤儿早把重心转到了定方、公然身上,做起了好姐姐的白日梦。
  九岁的女娃儿生的脆生生的,唇红齿白,可爱的紧,以前老爱黏着罗定睿,自从罗定睿常往父亲大营里“借住”后,她就转移了心思,一心全在两个可爱的弟弟身上。
  岳尤儿除了跟府里的丫头们学女红外,君锦也在教她读书识礼,小丫头现在可颇有了大家闺秀的气质。
  除夕之日,在换上一身漂亮的新衣后,她愉快地把自个半年来女红的成就分发给两个弟弟——一对虎头的香包,君姨娘夸她做得相当好呢。
  “习惯”这东西绝对不可小觑,看罗定睿就知道它有多可怕——
  见她细心地给两个弟弟系香包,蹲在一旁的罗定睿有些吃味,因为他没有。
  “喂,丑丫头,我的呢?”他禁不住问出声。
  岳尤儿嘟起小嘴,又叫她丑丫头,自从他出去“见过世面”后,回来就一直这么叫她!才不要理他!
  “干吗不说话?”挡在她的身前。
  “不给你!”
  不给?“你没做我的?”
  做是做了,不过老叫她丑丫头,她决定不给他,“没做。”别过脸,表示很生气。
  “什么?!”无论从哪方面说,她都该先做他的,凭什么不做?她可是他的小跟班,现在是打算做叛徒吗?他伸手打算从她身上翻找。
  扑通——
  因为躲避与反躲避,两人一起摔到了雪地里,罗定睿从她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只狼头的香包——显然是他的嘛,他跟她说过他喜欢狼,不禁仰天哈哈笑,“丑丫头,这是什么?”
  “喔、喔——”定方、公然两个小的在一边蹦蹦跳着取笑他们,“羞羞脸,亲亲会生小孩!”因为两人缠斗地太过激烈,难免有亲密的肢体接触!被两个恶质的坏小孩观察到了,人无聊起来就爱瞎起哄,不论大人小孩都一样。
  小岳尤儿哇一声,指着罗定睿大哭,“我不要生小孩吖……”莹姨说过,女孩长大了不能乱给男孩子碰到,会生小孩子的,生完小孩就是老女人了,她不要当老女人。
  罗定睿搔搔后脑勺,虽然不知道小孩是怎么生的,但——应该没这么容易吧?“你别哭——”他又不会安慰人,“应该不会的。”他也不十分肯定。
  岳尤儿哽咽着看他,“真得不会?”想得到保证。
  “不会……吧?我们以前还睡一个床,不也没生小孩?”唉——孩子大了,也学会了推理,虽然依据缺乏了点。
  岳尤儿忘了哽咽,兀自思考起来,“可是莹姨说,小的时候可以,但女孩子大了就不能再跟男孩子睡一张床,大了会生小孩的。”
  “喔……是那么说的?”
  小丫头点点头。
  两个孩子兀自陷入各自的沉思,到底会不会生小孩呢?
  唉,对于完全搞不懂的东西,怎么能想得通呢?不过还算罗定睿受过礼义廉耻的教育,拉着小女孩的手,决定去向母亲自首。
  君锦跟阿莹正在厨房准备晚上的年夜饭,却被儿子悄悄喊了出去——
  
  “你说什么?”君锦张口结舌,因为儿子说他要对小女孩负责,还说得义正言辞。
  他、他……这么小的孩子应该做不了什么坏事吧?蹲□,再问一次,“告诉娘,你都做了些什么?”
  罗定睿有些说不出口,支吾着不肯说话。
  恰好罗瞻经过院门口打算去前厅,被君锦喊了过来,兴许同为男人,儿子会告诉他吧。
  对罗瞻附耳几句,罗瞻哼笑出声,“来——你跟我过来。”对儿子招招手。
  在磨房门外的竹栏杆外,罗定睿向父亲提出了属于男人的疑问,罗瞻终于发现孩子大了,十一岁了,是应该让他知道些男女大防的事了,决定跟他好好解释一番男女的区别……
  而岳尤儿则由君锦来教导——
  
  晚饭时,一切疑问都顺利解决,罗定睿却再也不理岳尤儿,甚至不跟她靠在一起吃饭。
  “你都跟说什么了?”君锦私下问丈夫,他是怎么跟孩子解释的?弄得那小子现在见到女孩儿跟见到洪水猛兽一样。
  “我带他去了一趟城外的马圈。”饮一口酒。
  “……去马圈做什么?”她难以理解。
  “那边的马在配种。”
  什……么?君锦的嘴巴张张合合就是说不出声音来,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怎么能……他还那么小。”
  “不小了,别用你们女人的想法去想男人的事。”再饮一口杯中酒,“他应该知道了,明白了才不会在成长时害怕,才会知道防范和隐忍,我当年不到十岁,师父就带去看过。”
  “……”她真是无话可说。
  说到这儿,罗瞻突然记起了秦家,去年在西陵又见到了秦家人,他们还没忘记联姻的事,“对了,一直没机会告诉你,师父帮我们跟秦家作了一门亲事。”
  “……亲事?谁的?”十分戒备。
  “秦家小子要娶我们的女儿。”
  “我们哪来的女儿?”她只有两个儿子。
  “生出来就有了。”
  君锦冷哼,“放心,我不会生女儿的。”她自小受得待遇,知道其中的滋味,所以不会强求自己的孩子。
  如果可以不生当然最好,不过她还年轻,应该还有很多机会给他生孩子。
  
  (可不,他们下一胎就是女儿,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当然,这是后话。)
  
  ***
  年初一的一大早,罗府门庭若市,文官武职,但凡在燕州、或离燕州近的都过来拜年——这年过得,净抱手还礼了。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空档,罗瞻匆匆带上家人出门。
  年初一要拜神,所以燕州的大小寺院满满的都是人,庙门口一字长龙直排到三条街外,仍旧不停有人加入。
  罗家人也跟着凑起了热闹,不为求神保佑,只为沿途说话聊天,兼看世人百态,罗氏夫妇都觉得孩子应该多接触各色的人,至少要不惧怕陌生人。
  呃,看这样子,他们也不像怕的样子,除了岳尤儿是个女娃,乖巧地跟在君锦身边外,其他几个早就跟一群孩子玩疯了,当然,罗定睿玩耍的对象比较成人——齐山、秦玉今年也在罗宅过新年,这两个长到现在仍是大小孩,猴行的很,一路上吃喝、比划,兼切磋武艺,因为生的样貌不错,很惹大姑娘小媳妇的眼光。
  身为罗府大公子的罗定睿虽说布衣加身,仍是夺得了不少小姑娘的偷瞥——他看上去实在不像十一岁,身高至少是十四五岁的量。
  “这位大嫂,新年发财啊。”一个颇有些肥胖的中年妇人凑到君锦跟前,因为罗家人今日出行均是布衣加身,所以尽管样貌、气势不凡,外人依然道他们是普通人家,毕竟大过年的,有钱人谁会穿布衣出门?
  君锦很快地打量过这个中年妇人,随即笑道:“新年好。”
  “那个——”指着前面不远,跟齐山、秦玉正旁若无人乱比划的罗定睿,“可是府上的公子?”
  望一眼儿子,“是。”
  “这孩子面相生得真好。”啧啧称赞。
  君锦说不出别的,只得道谢。
  “大嫂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对于陌生人她不想说太多,只可惜陌生人未必这么想。
  “是南方人?一听你口音就知道。”见君锦只笑不语,忙用胳膊肘蹭蹭她,“住哪儿啊?”
  “……”本不想说太多,可这大过年的,也不大好拒绝人家,何况现下正无聊,听听她搭讪也不错,“天一街。”
  “吆——你们定是大户人家的驻家仆吧?”天一街住得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家,胖妇人这下可来了兴致,“哪家的?”
  “罗宅。”
  啪——胖妇人差点没一掌把君锦拍昏,“大富大贵喔,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你们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瞧瞧这样貌、这身段,一点都不像小户人家的,在府上是拿主意管人的吧?”
  “算吧。”
  “这就好办了,来——”拉一下君锦的手臂,幸亏她躲了过去,否则搞不好会被捏死,一旁三步远的陆原戒嗔地看过来,被君锦以眼神阻止,而这厢的胖妇人丝毫没有所觉,依旧说她的,“知道东街的娄田申娄员外吗?”
  君锦摇头。
  “啧啧,那可是燕州城内有名的大财主,家大业大,东城外良田千亩,城里还开了几家店铺,往东街去打听,谁不知道娄员外!”
  君锦垂睫浅笑,燕州城内有钱人她见过不少,不过真没听说过这个娄员外,可见也算不上多有钱才对,不过以此倒也可看出燕州城这几年的进项不错,至少出现了这么多有钱人。
  “娄员外看上了府上的大公子,打算跟你们作门亲事。”说罢眼睁睁等着君锦喜形于色。
  君锦没过分喜悦,不过到相当好奇那娄员外怎么会看上定睿,“他见过他?”
  “可不?娄员外刚才坐轿子路过这儿,一眼就看上了你家公子,说他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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