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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城烟-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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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不是土匪,她看得出来,没有土匪身上的戾气与猥亵,甚至对她以礼相待,想必只是想用她来跟罗瞻谈判,并且该是有求于罗瞻的事。
  “娘,困困。”小慕君偎进母亲怀里,一双眼睫直打颤。
  今天也真是合该遭这一劫,两个大孩子带着个小的,硬是往人堆里跑,阿莹抱着定方顾不上跟她一起,陆原又被派去驿站送一份重要的账本,这才让这些人钻了空子!也不知他知道这事了没,就算不知道,相信阿莹也已经在想办法,不至于让她等太久才是,只是寒冬腊月的,孩子们在冷风中经不住冻,尤其小慕君,身子本来就弱,冷风一吹,怕是回去又要病一场了。
  三个孩子里,定睿、慕君到是对眼下这阵仗没多少惧色,反倒是敬恩缩在君锦身后不敢动弹——孩子没经历过这种事,自然害怕,看来回去要好好安慰他一番了。
  “谁!”靠在火堆近旁的中年人突然跳起身,大喝一声,惊得所有人都静默不语,瞪向暗处。
  罗定睿在看到暗处的高大身影后,跳起身雀跃的喊一声,“爹!”拔腿就奔了过去。
  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会经过他们的探哨而没人知道?中年人缓缓移动脚步,慢慢靠向君锦、孩子这边,以防罗瞻一个冲动先把他们先杀了了事!不过可惜,待他走到女人近前时,一抹清瘦的倩影已经镶在了君锦身前,反着寒光的剑尖正对着他的后心,这倩影除了阿莹不作他人想。
  “娘子?”阿莹低声询问君锦有没有事。
  “我没事。”君锦抚一把慕君的小脑袋,安然回道。
  
  “罗将军且慢动手!滇南秦少主家将姜冲拜见!”在罗瞻走近火堆时,中年人及时报上自家姓名。
  罗瞻懒得理他是谁的家将,佩剑起鞘,一道闪光,姜冲的束发变成了齐脖短发,在寒风中七零八落。
  姜冲看一眼胳膊上的死发,暗吐一口气,幸亏砍得不是他的脖子,“姜冲没办法见到将军才会出此下策,但绝对待夫人如上宾,请将军明察。”抱拳、低头。
  罗瞻越过姜冲和阿莹,看一眼完好且未受到惊吓的妻子后,佩剑方才落鞘,“以后也不用见了。”滇南秦家……他记起来了,那老头提过,如果没记错,那老头还私自把他未来的女儿许配了过去,这下好,趁这机会可以悔婚了。
  “将军明鉴,姜冲等人历尽千难才得见将军,而且事关将军大业,但请将军务必折腰听卑职近前一言。”
  罗瞻沉眉,随即低头看一眼儿子,“先去你母亲那边。”
  小家伙扒着父亲的剑鞘就是不放,今天上午就是一时失察,被父亲“逃”了,现在他才不会离开,他要跟父亲在一起!态度很坚决。
  提了儿子的后领扔到一边,“不要耍赖!一会儿再跟你算今天的账。”要不是这臭小子乱跑,至于有今晚的事嘛。
  不放!他就是糯米糖,黏定了父亲。
  就见一只老的后面拖了个小的,一直拖到火堆前,老的不心疼,小的也不怕疼,真是天生的父子。
  姜冲这会儿才发觉四周的暗处站了六七个盔甲武士,不禁心生佩服,这罗安虽是匪身,却有如此的本事,难怪有能力占据燕云这块南北夹缝之地。
  火堆前,两大一小,一人轻声说,两人闷声听。
  这厢,君锦拍拍二子慕君的额头,“慕君,不睡,一会儿到暖和的地方再睡。”
  小家伙困得很,只咕哝一声,便再次偎进母亲怀里继续睡。
  
  只待火堆前的三人谈完——
  姜冲随即道:“天黑路险,坡后避风处搭了帐篷,将军与夫人不妨暂作休息。”
  罗瞻看一眼妻子跟孩子,确实不适合走夜路,还是等明晨再送他们回去吧。
  
  也不知他们都谈了些什么,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场面,如今到能和乐相处,罗瞻毫不客气地分享了这些人的酒肉饭菜,当然,为了给妻儿收惊,他没让这些人住帐篷,而是大方地占据了所有帐篷——燕州的寒冬不是一般的冷,一夜的霜冻也够这些人喝一壶的,就当做他们的惩罚吧。
  ***
  “喔——”君锦被一把扔到了皮毛被褥里,几乎摔岔气。
  刚把孩子们哄睡,正打算躺下,就被这个满身酒气的男人一路扛到了这里,她没继续挣扎的原因是外面那些欢呼的口哨声——
  这人近来做得每件事都是令人痛恨到发指的。
  “你敢——”没威胁完就被重重地压住。
  “让你喝酒干吗不喝?”他的鼻息凑近她的,他身上的酒气在两人狭小的空间里奔蹿,几乎熏昏她。
  帐篷里没燃火堆,只有外面火堆的亮光透过篷布漫射而来,不甚清楚,但也能看得见。
  “不要以为装醉就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十分清楚他的酒量,这点酒不至于让他醉倒,“快起来,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眼角闪出一抹颇天真的笑意,嘴上却说着下流的言语:“我还能让你更喘不过气,信不信?”
  “起开。”天啊,这里不但是荒郊野外,外面还有那么多人,他疯了吗?
  “忘了上次你怎么问我的?我可不觉得你会害羞。”挺大肚子都敢勾引他,还装羞涩干吗?
  “那是在家里,你快起来。”想撑起身,却动弹不得,“你这不知羞的人,荒山野岭的,你想做什么?”
  “在鹿山时,你不也没反对。”那一次也是荒郊野岭不是?不理她的反对,一边说话,一边解自己的衣带,这倒也给了她逃跑的间隙,不过可惜,她的手脚永远没他灵敏,没爬出两步就被一掌压到了被褥里,小绵羊怎么斗得过大野狼呢?
  “我真生气了!”她申明。
  “你早就生气了,不怕更生气一点。”反正明天一早他就走了,就让她留在家里继续生气好了。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她是他的妻子,不是随便野合的妓/女,想到这儿气又来了,恨不得一口咬死他算了。
  她也真得咬了,直咬得他肩膀出血为止。
  “气消了?”见她停口,他笑着问她,然后再凉道:“既然消了,那换我了。”俯□,重重地压在她身上,扯干净两人之间的障碍物,伏在她的耳边低道:“我来了——”提示这么一句,随即重重满足他的欲/望去了。
  君锦单手蒙住双眼,贝齿咬住下唇,不愿看他!呃,又忍不住低声叱责:“你这个……混蛋。”斥责声被他的力道撕得支离破碎。
  他才不听她的,一想到这两夜一直被关在门外,力道就忍不住更重一些……
  
  外面寒风依旧,星子在天空中闪烁不定——唉,腊月了,还没下雪。
  
  




☆、六十五  群雄并起 (上)

  头一次在这么简陋且脏乱的地方过夜,她却睡得相当好,一方面有他温热的身体可以取暖,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她真得很累,某人积攒了四个多月的精力全都用到了她身上,想当然她会有多辛苦。
  天际泛白时,她被他的触碰弄醒,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赤条条的窝在他光/裸温暖的胸口,索性有厚实的毛被褥覆盖,不至于让她觉得太羞耻。
  “我得走了。”这是他的第一句话,惹来她狠狠一掐。
  她从他怀里爬起身,用被褥裹在胸前,掩住前面的春色,光滑的后背却一览无余——
  罗瞻抬手,手指在这属于他的滑嫩肌肤上来回游走,“这回走,可能真得要很久才能回来。”
  君锦以手指收拢好长发,再用发簪挽的脑后,“最好不要回来了。”气话。
  “借娘子吉言,也许我真有幸能杀身成仁。”
  君锦的脊背僵一下,忽而侧脸,幽怨的看着他,双手忍不住使劲捶着被褥下的他,大清早的,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不是跟周蜀联手了?还没胜算?”
  他腰上一个使劲,直起身,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那家伙的小动作频频,不怎么值得信任,把整个北方、西北乃至东北的战线都交给我,而他自己却只在西南一角拔老虎须。”
  打仗的事她不懂,所以也不知该给什么意见,“那怎么办?其他那些诸侯呢?有没有可能联络上?”
  “都是些恃强凌弱、落井下石之辈,期待不高。”
  纤指指一下帐篷外,“滇南的秦家帮不上忙?”
  “他们能在这种该避嫌的时候找上我,显然是有更大的事求我,收入大于付出,助益不大,何况他们没有强到能同时对付蛮夷与田军。”
  “那……你何必打一场必输的仗呢?”
  罗瞻以糙指摩挲着妻子的后颈,失笑,“谁说我必输了?”
  “这么多不对等,赢的机会不大啊。”
  “傻妮子,你相公我至今没输过,靠得不是运气,是实力。”
  “这会儿还有心思吹牛。”嘟囔。
  没在意她扯后腿地嘟囔,“只要能在入秋前拿下东仓这个重镇,就不怕没人来入伙,那帮家伙单打独斗不行,不过乘火打劫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强。”吃下大鱼后,自然有人来加入,帮忙打扫战场,分一杯羹,“所以——”双臂一圈,将妻子搂在胸前,下巴搁在她柔嫩的肩头,“若秋后我还能活着,你就可以再找我算账了。”
  本来因为敬恩的事被气得不轻,如今却在他即将涉险的认知中消失殆尽,“你放心好了,粮草钱银的事我一定会帮你看好的。”回去就把他们夫妻的所有钱银都调集起来,战争嘛,耗的不只是性命,还有无穷无尽的银子。
  这个他到还真是很放心,一来他这娘子很会打理钱财的事,二来,他这几年也在林岭存了不少粮草,估计用到明年入冬不成问题……
  
  温存也不过只是转瞬即逝,剩下的却是担惊受怕与漫长的等待。
  整装离开前,罗瞻重重拍了一下长子罗定睿的后脑勺,“再调皮出现这种过失,你就打包袱滚蛋!”
  罗定睿有苦难言,都是小木头领着慕君瞎跑,他去追而已,不过身为男子汉,不可以为自己的过失找借口,所以他认了,私下瞪一眼小木头,以后一定要管着这家伙,刚叫他几声哥哥,他就撒欢不听话了。
  罗瞻走后,君锦由姜冲等人原路护送回府——见到了罗瞻,也谈了该谈的事后他们不便在延州多停留,向罗夫人道歉并告了辞后打马离去,离开前还给君锦留了一只锦盒,锦盒里放了一对“玉如意”,这是什么意思……
  
  双双对对,称心如意。
  ***
  过了年,开了春,进了三月,干旱依旧,流民层出,战乱正起,连江南都受到了波及。
  罗瞻自玉兰山一别之后,只字没捎回来,让陆原打听,他只会说将军一切平安,让她安心;她明白这么紧要的时刻,他的生死伤病都是军机,可起码也该让她知道他怎么样啊,这个人啊,一做起他的正事就什么都不管了,有时还真是让她心里酸酸的。
  六月初,她终于收到了书信,不过不是他的,而是大姐君颜的,字里行间洋溢着少女般的盎然——她有身孕了……
  君锦在震惊之余,不免又有丝担心,既然姐夫不能生养,那大姐这孩子岂不是……这行为毕竟是离经叛道啊,震惊之后,她打算快点回信过去,不为泼冷水,而是提醒大姐几句——人言可畏啊,大姐又是那般执拗要强的性子,一旦出了纰漏,定是鱼死网破的结局。
  提笔写了“长姐,见字如晤”六个字后,笔尖停在了当下,因为停得太久,以致墨汁滴在宣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
  大姐执拗要强、心高气傲,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她不顾礼法、做出这般离经叛道的事来?
  将笔搁下,取来书信仔细再看一遍,满纸皆是家常小事,但有一句:如今姐妹两地,为南北存身,慰当年痴道诳语当是可笑。
  “南北存身”“痴道诳语”……
  当年她出生时,那疯道士曾有瓠芦之月一说,并妄言“此家女真凰伪凤,南北各命,可叹矣”。难道真如那道士所预言,大姐腹中的孩儿是……
  “陆原可在外面?”
  “夫人只管吩咐。”陆原在书房门外回禀——自玉兰山那场虚惊之后,陆原再不敢轻易离开半步。
  “你暗中跟着送信的人,看他们都做些什么,回来复我,记得千万不要让他们发觉。”
  “属下这就派人——”话被君锦打断。
  “你亲自去。”
  “属下是授命保护夫人的。”上次玉兰山一劫后,他被将军垂训地无地自容,再不敢轻离夫人半步。
  “我不出门,没人敢轻易来犯,你只跟踪他们一日即可。”因为明天一早他们就会回去——
  “……是。”陆原只好同意。
  他一离开,君锦低头再看一遍书信,该怎么回呢?
  ***
  陆原跟踪的结果是——这些人的活动范围很广,但表面看似乎只是简单的购置北货,询问些无聊家常而已,并没什么奇特之处,倒是身手都相当不错,即使陆原这般的功夫,也不敢靠得太近,他们的警觉性很高。
  刘家虽是富庶之家,但不可能有这种身手的下人,尤其还是这么普通的信使,可见当中问题不小啊……
  隔日一早,君锦在花厅召见了那三个“刘家信使”。
  君锦摆出了主母之姿,状似无意道:“我还有几样东西要带给大姐,此刻正在云州运来的途中,你们且在燕州再住上三五天,待东西备好,一并带与大姐。”
  三人自然无可推辞。
  待三人退下,君锦招来陆原,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交给大同皮货的尤管事,让他即刻按信上所说的办理。”
  陆原不明夫人要做什么,但也只能奉命行事。
  
  大约五日后,北货街的趣闻妙传——罗家主母打翻醋坛,在府里大发脾气,硬是自云州将罗瞻赠予林家小姐的礼物要回来,并胡搅蛮缠写信给战事正忙的罗瞻大闹,听说罗瞻回信叱责了妻子一番,这传言委实好笑,因为好笑,所以传得颇快,罗武安惧内这名头是坐实了。
  
  ***
  “娘子干吗非要败坏自个的名声?”在得知整件事后,阿莹很奇怪君锦的做法。
  一旁的陆原也恍然大悟——原来夫人数日前让尤管事做得就是这件事,只是为什么?
  君锦的纤指在书案上交替着敲击几下,“我这是遂人所愿,既然有人想知道武安的近况,何不从了他的心呢,也省得他们打听地那么辛苦。”恐怕城里不只那三个信使,还有更多人在打听罗瞻的动向——这就是说,前线有了什么异样。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至少先虚晃一招——
  可惜了她那块好玉——前日里她将一件心爱的玉饰扔到院子里“发脾气”,当下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当真以为将军又做了什么惹怒夫人的事。
  ……她似乎很对不住林铃,居然平白又利用了她一次,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情势所迫,一时间她真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发脾气,方才利用了女人之间的这点事。 
  “夫人,刘府信使在花厅侯禀。”香坠儿在门外小心翼翼地禀报,前日里夫人看过一封书信后,突然勃然大怒,连续几天脸色都不好看,即使是她也不敢轻易涉险,怕哪里不顺眼,被夫人训斥一顿。想来必定又是将军做了什么事惹夫人生气了,这两天外面有不少风言风语,看来似乎不是空穴来风。
  将军也真是的,有这么漂亮又持家有道的夫人,他怎么还不满足,男人啊,唉!
  “先给他们上茶,我换身衣裳再过去。”
  “是。”香坠儿退下。
  
  同样是花厅,同样那三个信使,君锦意兴阑珊地将要带回给姐姐的东西一一交给那三人,待他们刚一退下,便交待陆原跟踪他们至城外。
  傍晚时分,陆原回身复命,“果如夫人所料,不只那送信的三人,城外十里的惦集镇上,还有十多人等着与他们汇合。”
  君锦听完此话,翻账本的手停在了当下,眼神晦暗不明……
  大姐腹中的孩儿果真是那人的,只是不知姐姐是否知道他在利用她来打探武安的消息……姐姐,千万不要,若你也背我而去,我该怎么办?“陆原,前线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周蜀亲自派人打探罗府消息,定然是武安出了什么事,他的生死不但关系着燕云一地的安危,更关系着罗、田两家鏖战的倾向,所以周蜀才会如此迫不及待吧?
  “夫人只管安心,将军他——”被君锦的眼神止住话尾。
  “不用了,你什么也不要再说。”他的生死既然那么重要,定然不能让更多人知道,即使是她,也会有受制于人的时候,毕竟除了他,她还有不少在乎的人,孩子、亲人、朋友,每一个都不能出现危险,所以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为好。
  陆原低头,夫人果真是夫人,如果说先前他还会因为她在生活上的挑剔、商人的小市侩,以及出身不以为然(他起先是对她有个人成见的,并曾一度认定通晓大义的林小姐更适合将军),在跟随她之后,诸多事让他不得不承认,这位行事低调,几乎从不出头的夫人果真配得上燕云女主人的头衔,而且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甚至有时候还会有女人的狭私小报复,不过她却为将军做了不少事,而且还是大事,若没人说,恐怕外人永远也不会知道吧?
  女人是依赖男人而活,反过来,男人也一样依赖着女人和家在活,贤妻不一定非要通晓大义、举案齐眉,像夫人这般对丈夫小肚鸡肠,跟对手小施心计,不害人但也不轻易被人害的女子,确实值得将军视之为唯一,幸运的人焉知不是让人幸运的人?
  他很想告诉她前线多么凶险,但不能,也不愿…… 
  




☆、六十六  突如其来的变故

                       
  
  “逃难”这两个字似乎未曾在君锦的人生里出现过,即使当年大周欲亡,她也能安然自在地做着她的大家闺秀,衣食住行没有因嘈杂的乱世而受半分影响,但自从遇到罗瞻后,她的人生似乎就出现了严重的偏颇——在林岭风餐露宿,到延州家破人亡,居鹿山更是几乎倾巢而覆,如今还头一次尝到了何谓“逃难”。
  深秋时分,前线传来捷报——罗军攻克重镇东仓,未及庆祝,燕州便遭遇了重兵围堵——罗、周联盟瓦解,周蜀联合西侯赵家共灭罗武安,所举得义旗由“讨田贼”改成“讨罗匪”,连横遭遇合纵,罗武安在与田军生死决战时,被同伙出卖,与此同时,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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